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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驭夫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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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琉沙驾轻就熟地从茶格里挑了一种特级柑普,便开始沏茶。
她的动作十分优雅,目光也专注传神。
焱印挑着眉看向顾琉沙,窗格外的阳光正好落在顾琉沙的双眼上,让她专注的眼神似带了点朦胧的色彩,焱印的脑海突然便闪过方才她在马车上扑向自己的一幕,她的唇……似乎还可以接受,软软的,带了点香甜。他从不让女人靠近自己,但那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扣住了她。
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焱印瞬间沉下了脸,或许他该好好思考一下,如今的状况。
五年前的事,一直是他介怀的,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他不允许自己与别的女人有任何瓜葛。
顾琉沙没看焱印,所以也就不知道他的细微变化,她只盯着桌面糕点看,四四方方的小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与水果,有蟹肉糕,有虾子丸,还有白贝酥……这些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前世她生于远海,海产品一直是她的挚爱,自她出事之后,她许久都没吃这些点心了,听闻瀎濛的帝京离海甚远,这些东西运过来应该不容易,相应地,价格也不低吧。
哎,有钱就是任性!
虞姬觉察到顾琉沙的目光,故意在她面前吃得津津有味,一面和焱印倾诉钟情,一面挑着糕点吃,却每样只吃一口便放下。
见焱□□不在焉,她‘啪’地放下筷子,“三爷,奴家跟你说的话,你可曾听见了?”
焱印轻抿了口茶,目光微垂,“你刚才说什么了?”
“奴家说的是,这位便是你从胡国带回来的军妓么?”语气带着浓浓的刺儿味。
焱印却也不怒,而是看着顾琉沙。
顾琉沙大大方方地点头道:“没错,正是奴婢。”
虞姬没想到顾琉沙会如此坦白,此刻倒不知该说什么了。她身边的侍女却鄙夷地‘啊’了声,“三爷居然把这样的人带在身边?!”
顾琉沙本不想与这样的人计较的,但见这两个女人处处挑刺儿,她不奉陪岂不是太对不起人家的一番好意。
顾琉沙从上到下扫了她们一眼,又从下到上再扫一眼,才笑眯眯地道:“大家彼此彼此吧。”
虞姬脸色一沉,端起的茶杯顿时没有喝的兴致,她拉起焱印的衣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爷身边的丫头果然个个都伶牙俐齿,真是让虞姬大开眼界,只不过虞姬看这个丫头好像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身后的侍女顿时一拍手掌,“是杜家大小姐!她也熟稔烹茶之道!”
焱印食指轻扣着桌面,脸上仍是那副懒散不羁的笑,但眼底却一片冰冷。
虞姬脸色一白,慌忙跪下,“奴、奴家僭越了。”她的侍女更是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连忙跟着磕头跪下,浑身抖得连句话都说不出。
方才一时气愤居然连焱三爷的规矩都忘记了,听闻就在上月,九勿园还为此杖毙了一个丫头,白氏也曾下令禁止下人私下妄议那事,如今她们当着正主的面提与那事有关的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焱印目光平静,笑容看上去也与平日无异,但越是这样,虞姬便越惊慌,“三爷,奴、奴家再也不敢了!”
只她话刚落,焱印便淡淡地笑道:“虞姬,你我相识多年,我以为你是个知情识趣的,不想你也是那等痴心妄想的女人,我当初不是早跟你说过,逢场作戏可以,这是你情我愿,但千万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不是你的就不该强求。”
他笑了笑,笑得异常慵懒,也异常残酷,“你起来吧,我看,以后我们也没必要再交往下去了。”
“爷!”虞姬惊恐地大叫,但看见焱印平静的目光,她便知她已无力换回了,她知道这个男人由始至终都没有将她放在眼内。
虞姬颓然地坐在地上,两行清泪默默淌下,没错,当初她接近他是抱了一点奢望,奢望这个男人能看她一眼,尽管她表现得很不在意,但五年了,五年!她的青春,她的年华……
虞姬面如死灰,呆呆地坐在地上,不过虞姬不愧是虞姬,她既能从这里跌倒便能从这里重新站起来!
很快,虞姬便抹掉脸上的泪水,身子站得笔直笔直的,她戏谑地对焱印笑了笑,又瞥了眼顾琉沙,道:“是的,不是你的就莫强求,同样的一番话,虞姬回赠给王爷。”
说罢她以袖掩嘴,仰天长笑一声,便洒然离去。
她的侍女向焱印磕了个响头,也颤颤巍巍地跟着走了。
顾琉沙看见虞姬笑得时候,眼角处滴下了一颗晶莹的泪,她看得心中发堵。
那时她何尝不是痴心妄想,妄想能与自己的亲生哥哥比翼双飞,如今世事轮回,同样的事会再次发生吗?想起方才在马车的一幕,不可否认,那时她的心在砰砰直跳,这是她一直以来刻意忽略的东西,每次这男人出现,她的内心是否也在期望着什么呢?
意识到这种危机,顾琉沙越发渴望能尽快存够赎身的银两,再不幸,到了那种沉沦不能自拔的境地,她还可以有远走高飞的选择。
所以她必须取回手镯,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解决一件迫在眉睫的事。
第38章 意外
焱印定定地看眼顾琉沙,见这个女人欲言又止,神色焦急,他执起茶杯,盯着里面飘浮的一朵浅浅的芍药花,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应该看的很明白才是。”
“嗯,不是奴婢该有的,奴婢绝不痴心妄想。”顾琉沙斩钉截铁地道,仿佛是对自己的忠告,也仿佛在下某个坚定的决心。
焱印脸色微沉,方才他对虞姬的警告也是对顾琉沙的警告,但当他真正听她许下承诺,并且如此平静时,他的心底突然便涌出一股烦躁。
不等他说话,顾琉沙又嗫嚅着道:“其实奴婢还有话想说。”
焱印抬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着她,心忽地便紧张起来。
顾琉沙涨红了脸,低着头。
“嗯?”焱印挑着眉,下意识便屏住了呼吸。
“奴婢想说的是……”顾琉沙一咬牙,“奴婢这回真的要上如厕了!请王爷准许!”
徽菊利尿,她刚才在马车上喝太多了,之后又折腾了这么久,她如今实在已经到了忍无可忍地地步了。
焱印嘴角一抽,不耐烦地摆摆手,顾琉沙顿时如获大赦,咻地飞奔而去。
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处便碰见了杜陵北与杜凡霜,两个姓杜的,想必是来找焱印了,顾琉沙匆匆朝杜陵北福了福身,便奔下楼,杜陵北想叫住她,但见她急得满头大汗,想必是有什么急事,便只好先去找焱印问个究竟。
杜凡霜本就不待见顾琉沙,如今见她识趣离去,便心情愉悦地跟着杜陵北进入雅间。
杜陵北将方才看见顾琉沙的情形说了一遍,道:“你派她去干什么了?怎么把她急成这个样子?”
焱印:“……”
某印继续一脸黑线。
……
大药房不亏为大药房,连如厕都比别的漂亮,当然是比她在王府下人院用的漂亮,环境清幽,门口处还用竹竿引来的活水,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顾琉沙边感叹边走,穿花拂柳,走过重重亭台楼阁,来到一片植满睡莲的池塘里。
池塘不大,却胜在精巧,假山环绕,小桥穿山而过。
顾琉沙正要从桥上回去前院,突然看见一个小孩在假山后对她探头探脑,小孩五官精致,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地像林中幼鹿的眼睛,他朝她灿然一笑,噔噔噔地从假山那边跑过来,手里似攥着一条丝巾。
他跑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把丝巾摊开,顾琉沙看见躺在丝巾上面的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彩色琉璃糖,小白马的形状,小孩抬头朝她看来,把糖果往她面前一递,“娘,这个给你吃。”
顾琉沙:“……”
顾琉沙突然觉得好懵……
她看眼四周,见没有其他大人,才弯下身对小孩道:“我不是你娘。与你一起来的大人呢?他们在哪?”
小孩却直愣愣地瞪着她,满脸委屈,眼眶里的两颗泪珠欲落不落,“你就是我娘!我在爹爹书房里见过你的画像!你就是我娘!你怎么不肯认我呢?是不是因为我生病,你就不要我了?”
面对小孩的痛斥,顾琉沙觉得有点头痛,当然她根本就没把小孩说的画像当回事,一是小孩太小,辨识度不高,估计是看见差不多模样的女人便认作娘,二是她尚未婚嫁,何来小孩。
顾琉沙拿过小孩的白马糖果,将它仔细包好,然后放回小孩的手中,柔声哄道:“那你告诉我,你爹在哪,我们去找你爹,这样,我才能确定我是不是你娘啊!还有你生病了吗?让姐姐给你看看?”
“不是姐姐是娘……”小孩固执地纠正,他好像完全忘记生病的事,拉起顾琉沙的手便跑,“我带你去找我爹!”
顾琉沙看眼四周,见这里假山林立,四下寂静无人,她下意识便要挣开小孩的拉扯,不怪她心思阴暗,谁叫她前世呆的那个社会诈骗手段层出不穷呢,利用孕妇小孩作案的不计其数。
小孩见顾琉沙不肯被他拉,双眼猛地一黯,委屈得立刻落下泪来。
顾琉沙慌忙道:“我是跟我家主人出来的,如今耽搁许久了,要不你先去找你爹过来,让我确认?”
小孩无奈只好点头,想让顾琉沙跟他一起去,又怕她不喜欢,便走在前头,三步一回头,顾琉沙本是想哄他回去,然后自己赶回前院,但小孩才屁大的年纪,自己一个回去恐怕不安全,特别这里还凹凸嶙峋,池塘又多,顾琉沙无法,只好跟在小孩身后,本来是跟得好好的,只是小孩见她跟来,便越跑越快,转入假山群时,突然一眨眼便不见了。假山群道路狭窄,岔路又多,顾琉沙左穿右拐,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小孩回应,
情急之下,转向另一条道去找,不知不觉间,竟回到了前院,顾琉沙担心小孩出事,打算去找掌柜的帮忙,孰知一入药堂,便听见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啊!小少爷!你怎么了,来人呀!快来救救我们少爷!”
此时药堂里人潮熙攘,人们听见叫喊,一下子便围了过去。顾琉沙刚想看个究竟,就被人群挡住了视线。
坐诊的大夫闻讯纷纷放下笔墨朝那人群跑去。
“大夫,快救救我们少爷!”妇人声嘶力竭,求救声叫喊声不断传来,一声比一声焦急。
不知为何,顾琉沙听见叫声,脑海第一时间便想起刚才跟丢的小孩,她心头一跳也猛地跑向那边。
“让一让,请让一让!”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只见一个妇人背对着她,蹲在地上,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小孩的手好像攥着什么。
顾琉沙心头一跳,急忙跑过去,一看,整个人好像坠落了冰窖,是刚才那个小孩!
他抓住自己的衣领,在嘤嘤哭泣,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刚才还粉雕玉琢的脸此刻变成了灰白灰白的,妇人抱住他,急得双眼发红,不管不顾地揪住大夫不放,一面哭,一面哀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刚才他还活奔乱跳的,不知怎的就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求求你们了!”
被揪的大夫面露难色,他身旁的几个大夫也开始迟疑。
这个妇人他们认识,是珩王府的管事,姜嬷嬷。不但身份高贵,还深得珩皇叔的敬重,照理他们没有踌躇的道理,只是这个小孩听说他是珩皇叔的私生子……
要说起来,便牵涉到前朝政事,听说三爷与这位珩皇叔斗得十分激烈,而这位珩皇叔又是圣上的得力助手,曾多次陷焱家于不义,就前段时间,听闻珩皇叔还找到三爷杀害关太医的罪证,本来那罪证是要呈到皇上面前的,但就在那日早朝即将要问罪焱家的前一刻钟,那罪证就在龙案上突然不翼而飞了,传闻说罪证是三爷派人拦截的,但大家都没有证据,更找不到那份罪证,而且关家的几房姬妾正忙着内斗,也没闲暇找焱三爷算账,于是那事很快便不了了之,官府也只好按原定判决,判关长齐乃意外坠江而死。
其实要说起焱三爷与珩皇叔之间的恩怨,得追溯到五年前,听闻他们同时爱上了杜家大小姐,并为了她大打出手,但那杜凡幸不知怎的竟莫名失踪了,记得五年前的一天,天下着滂沱大雨,焱三爷全身湿透,把珩皇叔从府里拽出大街暴打了一顿,更诡异的是,当时珩皇叔居然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任他打,当时的情况太诡异了,有人说那女子是被珩皇叔藏了起来,焱三爷是让他说出女子的下落,又有人说那女子其实爱的人是珩皇叔,因愧对焱三爷所以躲了起来。
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至于珩王府的小世子,更是出现得离奇,就好像是珩皇叔凭空变出来似的,本乃孤家寡人一枚,突然就有儿子了,而且这儿子还三岁大,当然官方的说法是那小孩乃珩皇叔外出云游时与一名女子所生,那女子一诞下世子便仙逝了,只可怜那小孩小小年纪便失去母亲,皇上知道后,不但没有斥责珩皇叔不知检点,反而把那孩儿赐号为闵,并封为珩王府世子。大家都猜测那世子是失踪的杜家大小姐与珩皇叔的私生子,但没有人能够证实。
如今这闵世子在他们药堂出事,他们是救还是不救?若救下来还好,毕竟大人之间的恩怨也罪不及幼童,但万一救了,却救不回来,那岂不是把三爷及同德堂都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只不知这珩王府的人素不与他们往来,如何又突然出现在此,而且还出了此等意外,这叫他们该如何是好!
一众大夫急得焦头烂额,却没一个人敢乱动碰闵世子,全都低着头不说话。
眼见小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妇人几乎绝望了,她无助地抱着小孩,一串串眼泪无声地滚落,小孩难受地抓紧她的手,一双漆黑的眼睛怔怔地看着顾琉沙却说不出一个字。
顾琉沙一把推开身前的大夫,怒道:“不救就给我滚!”
推开碍手碍脚的人后,顾琉沙急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从妇人的手中接过小孩,冷冷地喝道:“所有人给我退开三丈!”
许是顾琉沙的目光太过冷冽,又许是她脸上的寒气太过森然,所有人都惶恐地退了开去。
刚才被揪住的大夫却踌躇不定,他看看小孩,又看看顾琉沙,最后银牙一咬要转身离开,只是在转身的一刹,突然瞥见药堂二楼,一个神色慵懒的绝美男人正半倚在楼上的廊柱边,神色冰冷地朝他看来。
大夫的脸刷地便白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东家,焱三爷!
当初他进入药堂,曾向他发誓,说自己日后无论面对权贵抑或贱民,贫穷抑或富贵,他都会一视同仁,都会恪守医者的道德操守,但如今,他却因一己私虑,违背了当年的誓约。
张景崇愧疚地垂下了头,急忙转身,然而他人还未碰到小孩,便被顾琉沙冷冷地呵斥,“滚。”
顾琉沙刚刚才把小孩接过来检查,孰知那大夫不但没有走开,还妨碍她工作,要知道,抢救是争分夺秒刻不容缓的,这家伙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挡住她的光线,她不怒才怪。
“老夫是这里的坐堂大夫,小孩的生死关乎我们药堂的声誉,小孩还是等老夫来救吧!”
张景崇说着便要抢小孩,姜嬷嬷见药堂的主治大夫终于肯救她的主子,立刻就便把小世子抱到张景崇身前,要知道张景崇乃享誉帝京的名医,而且小世子身份娇贵,又得皇上与皇叔宠爱,绝不容有失,她硬是要从顾琉沙手中抢人。
顾琉沙冷冷地横了她一眼,“你们再拖延施救的时间,我敢担保他立刻没命!”
姜嬷嬷猛地一滞,刚伸出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照道理,她不该犹豫才是,要知道张大夫的医术便是宫中老太医都认可的,只这小姑娘的目光不知怎的,看她的时候,就是有一种令她信服的沉静与自信,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
姜嬷嬷不阻止,并不代表药堂坐诊的大夫不阻止。一是张大夫都决定救人了,他们作为下属不能无动于衷,二是这小姑娘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细胳膊小腿的,如何就有能力救人了?
“姑娘你还是赶快走开吧!别再拖延张大夫救人了,小世子的性命你可赔不起!”闻讯赶来的掌柜急忙劝道,此刻他的额角已渗出层层冷汗。
“是啊!是啊!快点让开吧!”众大夫也随声附和。
“不知哪里跑出来的山野丫头!再不走开,小世子就没命了!”围观的群众也开始叫嚷。
不少看热闹的人被挡住了视线,很快又挤了过来,空气一下子变得浑浊起来,闵世子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小手不断地往自己的衣领里抓,好像试图解开衣领,但解开衣领又于事无补,双腿也因窒息而踢个不住,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气管。
人群的唾骂声越来越多,几个大夫干脆一把挤开顾琉沙,将小孩接了过去,顾琉沙刚替小孩检查完毕,确定她的怀疑是正确的,小孩是异物卡在呼吸管道里了,她必须赶快替他把异物排除,不料刚要动手急救,就被人一下推了开去。
当顾琉沙想挤进来时,几个大夫挡住了她的去路,顾琉沙知道这样争执下去绝不利于救治,而且他们人多势众,尽管焦急,却也无奈地先让那个被大伙推举的大夫赶快救人,相信他乃一堂之主,医术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孰知那张大夫却先不替小孩检查,而是命人取来一套银针,朝小孩的百会穴刺去,顾琉沙看得额角抽筋,一把抽出匕首,再也忍不住,撞开身前的几个大夫,叫道:“都他妈的给我滚开!”
哇——
人群一片骚动,众人纷纷叫骂,其他大夫毫不退让,尽管她拿着匕首,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很快又将顾琉沙重新挤了出去,顾琉沙简直急红了眼眶,她的脑海不断浮现小孩唤她娘亲的画面,小时候她也失去了母亲,她知道小孩失去母亲的痛苦,她绝不能让他死!
顾琉沙持着匕首不断刺划,但那些老顽固却宁愿被匕首刺伤也分毫不让,干脆把她包围住。
“你们再不滚开,他就要窒息而死了!他是气管被异物塞住了!你们扎他的百会穴没用!”顾琉沙此刻真的后悔万分,她方才就不该退让才是,如今要再挤进去,却得废些时间,但小孩能够坚持到她挤进去吗?而且她挤进去之后,这些人会阻止她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间,顾琉沙的后背一片湿濡,那是急出来的。
第39章 笑靥如花
正当顾琉沙与众大夫僵持的瞬间,二楼突然飘落一个锦衣男人,男人戴着帷帽,身形挺拔魁梧,从他飘落到站定,脸上的纱帷纹风不动,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闵世子的父亲,珩皇叔。
众人纷纷让道。
姜嬷嬷一见锦衣男人,登时好像找到主心骨般,急叫:“皇叔,世子他……”
姜嬷嬷抱着闵世子泪流满面,整张脸白得像纸,小世子是她一手奶大的,自她亲儿夭折后,她便将全副心血都投到小世子身上,如今这个跟她朝夕相处,被视若珍宝的男孩儿,就快离她而去了,她的心好像被什么掏空了般,彷徨而急切。
锦衣男人朝她微点了点头,然后沉默走到顾琉沙身旁,对仍围在顾琉沙身边的几个大夫道:“让她来救人。”
声音低沉而冷硬,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只是……”几个大夫中,有一人仍想说什么,但小孩的老爹都这么说了,他们断没有再阻止的道理。
张景崇施了几针,见小孩脸色越来越青紫,正六神无主之际,见珩皇叔如此说,便迫不及待地把闵世子交到顾琉沙手上,一面愧疚,一面又想看眼前这个小姑娘到底要如何救人。
只见顾琉沙接过闵世子,立刻便把他放在她膝盖上,让他的身体平躺,微微向下倾斜,一下一下地按压他的腹部靠近贲门的地方。
“正在此时,不知谁突然尖叫道:“珩皇叔,你不可以把小世子的安危交给一个军妓!”
四下顿时一片哗然。
原来这姑娘是军妓!众人惊诧万分。
“没错她就是早前神鹰军俘获的胡国军妓!”杜凡霜站在二楼的回廊上,朝大伙朗声道,见众人惊诧不已,杜凡霜的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得意,她就是要那贱女人身败名裂,臭名远播!
“她真的是那个军妓!”很快便有人附和了。
杜凡霜更是得意地笑了起来,不过当她看见站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朝她淡淡瞥来时,杜凡霜立刻收住了笑。
但她的目的已达成,接下来便是众人不屑的谩骂与鄙夷,而就在杜凡霜心急等待时,方才附和她的那个中年莽汉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她就是那个救了神鹰军三千将士的胡国军妓!俺家狗嘴就是她救活的!姑娘请受在下一拜!”
不少人对着当日在神鹰军发生的瘟疫都有所耳闻,在场有好几个人的亲属也曾受过顾琉沙的恩惠,如今正主在此,那几个人纷纷朝顾琉沙跪下。
众人莫不投以感激的目光,赞扬声,感激声阵阵传来,但顾琉沙却恍若未闻,因为她此刻正在全神贯注地施救,卧膝刺激似乎对小孩不凑效,她必须尽快换另一种方法。
而就在这时,人群中又传出一声尖叫,与方才的喧哗不同,那尖叫十分惨烈,好像带着浓浓的恐惧,从楼上可以清楚看见,站着的人群中,突然有人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紧接着又倒下几个。
“刺客!是刺客!”
尖叫刚落,几个黑衣人便从四面八方冲了进来,人群的尖叫登时变成了惨叫,密密麻麻的人群好像发了疯般往药堂的四个出口冲,但四个出口一早被黑衣人封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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