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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驭夫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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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是刺客!”

尖叫刚落,几个黑衣人便从四面八方冲了进来,人群的尖叫登时变成了惨叫,密密麻麻的人群好像发了疯般往药堂的四个出口冲,但四个出口一早被黑衣人封锁了,于是人群又惊惶地折了回来,四面八方地不断横冲直撞,黑衣人却不管不顾地见人就杀,见人就斩,惨叫声哭泣声顿时此起彼伏,妇人小孩皆无一幸免,乒乒乓乓的,场面很快便陷入了混乱之中……

“不要让人打扰我!”顾琉沙冷冷地吩咐,也不知是对谁说的,抬头看眼已经吓傻了的姜嬷嬷,“你来帮我一下。”

许是顾琉沙的太过冷静太过专注,这种临危不乱的情绪深深地感染了她,姜嬷嬷连忙抹干眼泪,“好!要怎么做,您尽管吩咐!”

萧珩执起腰间的软剑,很快便和刺客打了起来,一面留意顾琉沙这边的动静,一面与刺客周旋,还要兼顾冲过来的人群,一时间也颇为吃力,但总算为顾琉沙腾出一小片安宁之地。

顾琉沙却完全没留意到身边的刀光剑影,因为她此刻把所有精力都投在小孩身上,她让姜嬷嬷先将小孩架起来,然后自己则快速熟练地从小孩的身后抱住了他,用双臂围绕小孩腰部,一手握拳,拳头的拇指侧顶在小孩的上腹部;另一手握住拳头,分别向上、向后猛烈挤压小孩的上腹部。每挤一下便快速放松,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姜嬷嬷都快要绝望了,她担忧地看着顾琉沙,而就在这时,一道冷光朝她们刺来,是刺客的剑!

那剑是冲顾琉沙飞来的,珩皇叔虽武功不俗,但刺客的数量越来越多,他正被十来个黑衣人纠缠住,以一敌众,终究是挪不开身。

姜嬷嬷也懂一些武功,但无奈她的双手正扶着昏迷的小世子,而且如今正是生死攸关之际,她不敢放开手,也……不想。

小世子绝不能死!

眼见剑快要到达顾琉沙的太阳穴,顾琉沙却依旧一下一下地挤压小孩的腹部,满脸视死如归的决绝与释然,哪怕是死她也绝不放弃!

当杜陵北从雅间走出来时,一颗心吓得差点跳出来,以他的功力,他的速度,要救人非常难,而且他还要保护杜凡霜的安危,杜陵北抬眼瞥向焱印,见他也被黑衣人围攻,无奈之下不由叹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杜凡霜却兴奋得涨红了脸,两眼更是掩饰不住,放射出狠戾的目光,刺死她!刺死她!

就在这千钧一发中,小孩突然一阵干呕,然后哐当一声,他喉咙里的异物终于吐了出来,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琉璃小白马。

顾琉沙心中一酸,整个人虚脱得坐在了地上,似有所觉,她侧面凝视着利剑,哪怕死,她也无悔了,因为她已经向大家证明了她不是那等冷血无情之人般,她向她的母亲,她的父亲,她的祖父,她的哥哥证明了,她不只在乎金钱与名利,她也有她的身为医者的风骨。

临死前,过往的一幕幕尽都浮现在她眼前。

以前她从不叫顾以森哥哥,每次见到他不是喂,就是嘿,她将自己的感情埋藏得很深,直至那天,她失控了,而他却消失了。

她曾经很彷徨,觉得生命中似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直至今天,直至此刻,她终于可以正视自己的情感了,她的情感并不可耻,她对顾以森也不是爱恋,而是亲情的依恋,是妹妹对哥哥的一种信赖,并不是那种她想当然的情感。

真好,临死的这一刻,她终于想明白了,那么,顾以森也就不用再逃避她了。

顾琉沙淡淡地勾起了唇角,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凄美,剑已达她的眉心,而她……

却笑靥如花。

一如他们最初的相遇,她站在漫山遍野的杜丹树下,笑靥如花,“公子,请问瀎濛国怎么走?”

“阿沙——”锦衣男人撕心裂肺地叫着,可惜要救已经来不及了!

焱印的心头一跳,好像有什么突然闯进了他的心底,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翻起了衣袖,卷起了狂风,整个药堂瞬间纸刃漫天,案台上的纸张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碎成了指甲大小的利刃,利刃又盘旋纷飞,好像一条龙卷般从案台上席卷整个药堂,所有人都不得不停下来,用袖子挡住眼睛。

如雪的纸刃很快凝聚成一条道纸墙,挡在了顾琉沙的面前,焱印飞身而至,紧紧地楼住了她的腰,利剑穿纸而过,纸墙飘飞,绚烂得好像漫天雪花,顾琉沙呆呆地看着焱印,发现他的双眼很深邃,眼梢微扬,上翘,看她的时候仍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但他那碎冰裂纹似的瞳孔里暗藏着深夜一样的漆黑……他竟是如此的夺目。

面对顾琉沙的呆滞,焱印懒笑道:“怎么,很感激是么?感激的话便以身相许吧。”

未等顾琉沙回应,几名黑衣人便持剑飞来,本以为要收割几条人命,但那几名黑衣人却一见他便收剑闪了开去,而正此时,萧珩刚好朝他看来,纱帷被风吹起了一角,他的目光冷厉似带着些许质疑,焱印懒得解释,一个旋身便将顾琉沙带上了二楼。

顾琉沙依旧呆呆地看着焱印,傻傻愣愣的目光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沉静透彻的双眼此刻也布满泪水,其实她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只是方才……她真以为她要死了。

焱□□中微微一动,条件反射地抬起了手,往她脸颊轻轻一捏,力气不大也不少,却充满了调侃与戏谑,就好像顾以森当年捏她脸颊一样。

顾琉沙鼻子一酸,眼泪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好像把她上辈子及这世的委屈通通哭了出来,包括母亲的死,包括顾以森的失踪,包括父亲的冷眼,包括祖父的期待,包括顾宅所有人的冷嘲热讽……

她今天似乎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可以大声地宣布,她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她也可以做一个有血有肉的医生!不只为金钱与名利,她也可以豁出生命去救人,她也有作为医生的良知!

她一直知道自己很渴望活下去,但方才她真的视死如归,只为救一个毫无瓜葛的病患。还有,顾以森,你不用再逃避了,快点滚回顾家吧!

顾琉沙开始只是低低的呜咽,到最后越哭越委屈,索性嚎啕大哭起来,哭得稀里哗啦,好像小女孩般,将心底的难过统统哭了出来,哭得天昏地暗,哭得忘乎所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在这场莫名的灾难中死了爹娘。

“喂!”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顾琉沙不耐烦地把那只多管闲事的手拍掉,“别理我,让我哭!”

“喂,我说,你到底哭够没?你把我的衣袍弄湿了!”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悦,”本王的一套衣衫比你的药费还贵,你确定你要继续哭?”

焱印浓眉紧皱,这女人在他怀里哭了半个时辰了,混乱都收拾好了,她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随着她的哭,他的眉也皱得越来越深了。曾几何时,他以为这个女人很坚强,很耐摔,有时坚强到让他忘记了她其实只不过才十五六岁,他脸上虽表现得很不耐烦,但心里其实也并没有多讨厌,这种感觉真的……让他感到很困惑。

顾琉沙闻言果然不再哭了,皱皱鼻子,眨着眼睛,一抬头便看见他绛紫色的锦袍湿了一大片,上面还有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她这是多脆弱了!母亲死她没有哭,被顾宅的人奚落她没有哭,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毒打她也没有哭,如今只不过是差点死去,就值得她哭了?

她……果然是怕死的很呀!

顾琉沙正要用衣袖擦眼泪,却发现她身前递来了一条巾帕,巾帕上面绣了一枝寒梅,好像是一个月前青黛在房中绣的那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要,就将那巾帕扔到了她的脸上,“擦擦吧,难看死了。”

顾琉沙只好拿着巾帕擦了起来,顺势还喷了个鼻涕,把自己收拾干净后,本要将巾帕还回去的,但又觉得这样做似乎很不妥,毕竟巾帕上沾满她的眼泪鼻涕,但收进怀中更不妥,这是焱印的随身物品,若无故出现在她手上,除非她不想活了,正想扔掉,便听焱印懒懒地威胁:“你敢扔掉或者还给本王,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40章 盒子
顾琉沙暗自翻了个白眼,忍着恶心,把粘腻的巾帕收进怀里,焱印这才满意地笑着,去安排后续的工作了。

顾琉沙看看四周,发现她不知何时竟上了二楼,官兵陆陆续续地从外面涌进来,死掉的尸体也被清理干净。

闵世子安置在她身后的一个雅间里,雅间的门是打开的,顾琉沙看见小孩的脸色渐渐红晕起来,虽然看上去仍很虚弱,但似乎没什么大碍了,至于那些刺客全都死了。

楼下张景崇正带着人在为伤者包扎,她觉得她该去帮忙,正要下楼时,萧珩朝她走了过来。

“谢谢。”帷帽下,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低沉,也有点沙哑。

“举手之劳。”顾琉沙笑了笑,不过既然都走到门口,干脆进去检查一下吧,于是顾琉沙便走进安置闵世子的雅间。

“顾姑娘,你快来看看我们小世子,他怎么还没醒?”姜嬷嬷坐在窗边的一张绣墩上,绣墩旁边是一张铺了厚褥的卧榻,闵世子此刻正躺在卧榻上,微胖的脸透出一丝恬静。

姜嬷嬷一面轻抚他柔软的额发,一面呢喃笑语:“你不知道,我们少爷天生不能吃甜食,却随身戴着一颗白马小糖,说是要送给他娘亲,世子说,他怕看见他娘亲没有见面礼,娘亲会不喜欢他!”

顾琉沙的心情有点复杂,她想起闵世子唤她娘亲时的憧憬,她不知这具身体跟萧珩有什么瓜葛,但闵世子的期望恐怕会落空,因为她很肯定她没生过小孩。

顾琉沙飞快看眼萧珩,见他只站在门槛处,身体靠着门框,头微微朝向外面,帷帽下,她看不见他的脸容,但总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此刻见他头微微朝外面,又有点不确定了。

顾琉沙暗自摇了摇头,弯下身,把手搭在闵世子的脉搏上。

闵世子的脉搏虽然微弱,却也算节律平稳,顾琉沙又查看了他的瞳孔及口腔,道:“嬷嬷请放心,小世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累极睡着了,待会醒来就好,回去切记要好生保养。还有,他喉咙卡过异物,在排出时可能有些受损,这几天尽量让他吃些清淡之食,我虽让世子排出异物,却不善开方,你们回府务必再请大夫开药调理。”

姜嬷嬷一一点头记下,顾琉沙顿了顿,又道:“方才嬷嬷说闵世子不能吃甜食,我诊他脉搏也似有异于一般孩童,从他脉搏上看,乃先天禀赋不足,五脏虚弱,所谓‘五脏皆柔弱者,善病消瘅’。虽然小世子的程度不算深,但也需时刻注意为上。”

姜嬷嬷闻言不禁抹了抹眼角,叹道:“世子这病乃出自娘胎,我们寻遍名医也治不好,偏生他爱吃甜食,每每看见别的孩童吃糖葫芦,他就无比欣羡,但他知道自己生病,为了早日治好自己的病,从不哭闹,即便再馋他也忍着,即便再苦的药,他也毫不犹豫地喝下去,以为治好了病,她娘亲就会回来,不知姑娘能否替小世子医治?”

顾琉沙的心忽然有点堵,消渴病(糖尿病),即便是后世也无法根治,而且还是这种先天性的,在药物落后的时代,闵世子得了这种病,本就该夭折,但他如今却活得好好的,应该是有高人在背后替他精心护理。

作为医生的她是多么渴望能有先进的药物与设备,像闵世子这样的病,只要坚持打针,他便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即便想吃甜食,也能适当摄入一点木糖醇的制品。

但此刻她却无能为力。顾琉沙垂下了眼眸,姜嬷嬷也看出自己太强人所难了,忙抹了抹眼泪,道:“姑娘不必介怀,老身只不过是看姑娘医术高明,以为能治世子的病。”
顾琉沙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起身告辞,萧珩却突然向她走来,毫无预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那是一双黝黑修长的手,与焱印的微凉温润不同,他的手有点灼热,还很浓重的粗糙感,似是常年握剑所致,只是他为何要握她的手?顾琉沙皱眉抬头。

“多谢你,救了昊儿。”萧珩的声音很低沉,小世子名为闵昊,昊儿是他的乳名。

顾琉沙赶紧抽回手,但对方却不肯放手,顾琉沙不由有点恼怒,声音却略提高了一些,“感谢的说话,皇叔方才已经说过,正如琉沙说的,此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她的眉头皱得死紧,手腕也被他抓得有生痛,眼见雪白的皮肤已被勒出一股淡淡的青红,顾琉沙瞪着他。

“你等一会。”萧珩的声音有点沙哑,似在隐忍着什么,然后只见他从怀里摸索着什么,好半晌才掏出一个黑色的木制锦盒,锦盒很精致,只有巴掌大,上面雕满繁复的不知名花卉。

他将盒子放到她手中,道:“这是一个友人托本王交给你的,他说他迟点再找你。”

萧珩说完终于放开了顾琉沙的手,身体也站得笔直,魁梧的身躯足足高了她一个头,穿九莽玄袍的他看起来十分高贵,也很挺拔。

顾琉沙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是谁?”

刚想打开盒子看看,萧珩却出声制止了她,“回去再看。”

顾琉沙抬头看他,只见他穿过自己,‘看’向自己的身后。

顾琉沙疑惑地扭头,冷不防落入一个宽厚坚实的怀抱里,鼻尖瞬间沁入了一缕似有若无的猫尾草的味道。

是焱印。

顾琉沙全身僵硬,刚要推开他,他却固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宽厚的手掌按在她的后脑,让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只听他俯首在她耳边低语,“沙沙,本王饿了,你回去煮腕面给本王吃。”

完全没理会屋里的三人,半拖半拐地将她拐下了楼。

“皇叔……”

看着被落寞与无奈笼罩的萧珩,姜嬷嬷担忧地唤了声,她是过来人,明白年轻人之间的情爱,她此刻能感觉到珩皇叔对顾琉沙的特别,虽不知为何初次见面的姑娘会令他如此失态,但此刻见他默不作声,姜嬷嬷忽然间便有点不忍了。

萧珩站了许久,突然摘下了帷帽,一张出尘孤绝的侧脸出现在姜嬷嬷眼前,姜嬷嬷微微一睁,便听他道:“我们回府吧。”

姜嬷嬷的脑海顿时如遭雷劈,仿佛有点明白珩皇叔为何要深居简出,珩皇叔为何从不上早朝,珩皇叔为何出门必戴帷帽,他与方才那个年轻人……

不,怎么可能!

姜嬷嬷猛地摇了摇头,但很快又有一种不确定的想法涌上心头,只见萧珩很快又戴上了帷帽,抱起小世子走出雅间。

面对众人惊诧暧昧的目光,顾琉沙的脑门发热,想挣又挣不开,便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继续埋在焱印怀里,而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叫声从他们身后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药堂里的伤患已经得到妥善的安置,在张景崇及杜陵北的细心安排下,死者家属已经向官府下了口供,也得到同德堂一笔不少的慰问金,当然还有许多后续事务要处理,焱印全权交由杜陵北去办,拿着掌柜备好的药,准备上马车。

冷不防被不远处的杜凡霜叫住了,她也正要乘马车离去,见他们出来,便赤红了眼眶,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王爷,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忘记五年前的事,但如今你……这算什么意思?”

话落,顾琉沙感觉到身前的人微微僵了僵,五年前的事,到底是什么事?似乎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不可提及的过去呢。

最近她老是听人提起这些字眼,听虞姬的婢女说她长得像杜家大小姐,那么,如今杜家大小姐人在哪儿?既然她与这家伙两情相悦,以这家伙的德性,应该早就抱得美人归才是,但如今这状况又是什么鬼?

莫不是又是那种双方父母棒打鸳鸯的狗血剧情?但很快顾琉沙便否定了,毕竟白氏爱孙如命,恐怕这厮要天上的月亮,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摘给他,而且从白氏对杜凡霜的态度来看,她似乎很讨厌杜家的人。难道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结合无意中听见的焱印与萧珩之间的种种恩怨,及焱印对萧珩的敌意,顾琉沙猜测,恐怕是与那位杜家大小姐有关,只不知具体内情如何。

但眼下,这家伙该会立刻放开她吧?毕竟面对‘小姨子’的质问,他即使再风流也得意思意思啊!但焱印却没有,他一个轻跃便将自己夹上了马车,留下杜凡霜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妞出府前好像对她说,焱印的马车从不让别人坐,但貌似她都坐了两回了,她该高兴么?顾琉沙坏坏地想着。

但现实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看着桌上的这张白纸黑字,她很想跳车。

马车徐徐而行,焱印双腿交叉随意地搭在茶几上,懒洋洋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车壁,他脏污的外袍已经脱了下来,亵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肉。

看不出来还挺有料的,比她看过的女人杂志里的男模特还更让人想入非非,肌肉的纹理深刻且性。感,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怪不得虞姬会苦苦哀求,不要说她,便是自己在这种美色下也很难会不沉沦,特别他还有意对你好的话。

咳咳,言归正传。
顾琉沙指着桌上的纸条,挑着眉,“王爷,这张是什么?奴婢不太明白。”

她将他的外袍搁在一旁,纸条是李求在马车开出前递进来的,对方办事的效率简直让她瞠目结舌,纸条上的言辞十分婉转,措词也极之委屈,无非他那件衣袍如何昂贵,他救人如何惊险,一千两着实吃亏云云。

但加上她之前欠下的,便是两千两了!黄金!

看了好一会,看到双眼发酸,见那家伙只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顾琉沙恶狠狠地回瞪他,瞪了好一会,终于还是换了一张笑脸,“王爷,奴婢可以把衣袍洗干净,包管洗到好像新的一样!”

“诚如你说的,‘好像新的’却不是新的,而且弄脏了的衣袍,本王从不穿第二遍。”焱印懒洋洋地陈述。

再一次,顾琉沙屈服在他的淫。威下,耷拉着脑袋,伸出了食指,往一旁的印盒点了点,然后一闭眼便印在了那张万恶的债条上。

焱印将债条收过去,折好,放进他靴子的暗槽里。
顾琉沙的嘴角微微一抽,心道,这厮就不能换一个地方存放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迟~~~很抱歉~~·





第41章 盒子2(修)
眼看越来越靠近朱雀街,顾琉沙开始有点着急,“王爷的马车就没有备下另一套衣衫吗?”他这个样子回去,让人看见,恐怕会给她带来不少麻烦。

“没有。”焱印从靠枕后随手翻出一本书,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顾琉沙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马车没一会便停了,顾琉沙掀开了一条帘缝,看见是东门,觉得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

马车外天色渐暗,锗红色的大门挂着两盏宫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石狮下的一片空地,侍卫早早就打开了门,焱印从马车跳了下去,向她递了个手。

顾琉沙很是受宠若惊,又有点不好意思,她飞快瞥眼李求,李求沉默地抬头看天,权当没看见。

顾琉沙见他这幅表情更尴尬了,她轻咳一声,避开了焱印的手,独自跳下了马车,以为马车不算高,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脚刚着地便传来一阵刺痛,虽不至崴脚,但还是让她向前踉跄了两步,焱印适时拉住了她的胳膊,微一用力,便让她扑到了他的怀里。

“你这种表现,本王可以认为你故意要投怀送抱么?”焱印懒洋洋地笑着,便放开了她,眼角瞥向街角昏暗的尽头,那里有一个黑影正匆匆往正门走去。

李求皱眉看向焱印,正要去追,焱印却面无表情地拉着顾琉沙的手,转身往府里走,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

李求看着浓浓的夜色,眉头皱得更深了。

顾琉沙没有看见那黑影,只气鼓鼓地想挣脱焱印的钳制,谁知刚进入那桃花林,焱印便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几个飞跃便飞过桃花林、蔷薇墙,落到桑格花的花海里。

他放下了顾琉沙,手依然拉着她的手,溶溶月色里,他的侧面显得更精致了,那双眼碎冰似的眼眸此刻散发出淡淡的光华,眼梢处露出一点点红,并且微微上翘,这简直就是一个勾魂夺魄的妖物嘛。

顾琉沙的心突然砰砰直跳,恼羞成怒地猛一甩手,不料这次却很轻易就甩脱了,她横眉怒目,“王爷您到底想怎样,奴婢已经画押了,您到底还要戏弄奴婢多久?”

就快进入九勿园的领地,她可不想被整个九勿园的女人仇视,要知道,这家伙在她们心目中是男神般的存在,不管男女老少,老弱妇孺……总之与他在一起,绝对会麻烦得很。

焱印却温柔地往她的头发揉了揉,直至把她的头发揉乱,这才在她额头轻弹了下,“沙沙,还是哭的时候比较可爱。”

顾琉沙嘴角一抽,彻底无语了,她开始有点怀念起他高高在上的日子,那时他起码是眼尾都不肖看自己的,那她便无性命之虞了。

顾琉沙思前想后,觉得归根到底是她手上的衣衫在作祟,自从她拿他的衣衫,他便开始愈发不正常了,本来她画了押,打算拿他的衣袍去变卖换些银子的,但如今,恐怕她衣袍没卖成,便先给他玩死。

顾琉沙投降地把衣袍塞到焱印手中,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小院跑去。

焱印拿着衣袍,沉默地站在花海里,他也觉察到自己心境的变化,开始他只是做做样子,做给某个藏在暗角里的人看,但在今日那一剑后,他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生根发芽了,在不知不觉间便茁壮成长,她总能轻易就挑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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