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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驭夫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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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忽地消失不见了,光滑的浴池下只余一个黑洞洞的暗道。圣上他走进暗道里,我震惊地看着这突然的变故,久久都合不上嘴巴。”

听到这里,焱印终于收了神色。杜凡幸却没有注意到,仍在看那盏羸弱的花灯。

“出于好奇,也出于贪玩,我居然壮着胆从浴桶里爬了出来,在外面听了一阵后,见脚步声渐行渐远,我便脱掉鞋子,赤着脚,偷偷跟了上去。暗道有一段是很潮湿很黑暗的,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从石壁上滴下来,冰凉刺骨,我担心被圣上发现,所以不敢跟太近,幸好暗道是左弯右拐的,我跟了好一段路,圣上都没有察觉,我当时在想,他到底要干什么?春华殿住的到底是哪位宫妃?她发现她的寝室有条密道么?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圣上让我觉得很毛骨悚然,而就在那时,我的眼前霍啦地,瞬间明亮了起来,我立刻收住脚步,隐在黑暗中窥看。”

“前方是一个开阔的起居室,起居室的墙壁镶满夜明珠,很是明亮,上方是一片透明的拱形琉璃屋顶,屋顶上的水波光粼粼,与起居室里的夜明珠相互辉映,整个屋子的华贵而亮堂,其摆设丝毫不逊于外面的春华殿,在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大床,整张床是用光滑的玉石打造,到人的大腿高,床中央躺着一个睁着眼的美人,因她躺着,我只能看见她的侧面,但就是一个侧面已经叫我心惊,那时或许我不懂何为美,只觉得她很好看,世间所有女子没她好看,但她的目光却让我害怕,她好像看不见东西似的,双眸空洞而冰冷地盯着头顶上方,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在水光的映射下,那双眼眸就像两颗透明的宝石。圣上站在她身前,她依旧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圣上说,‘澄儿,朕来看你了,你原谅朕了么?’”

“她没有任何反应,圣上弯下身轻抚她的脸,她终于有反应了,全身猛地哆嗦了下,以极其古怪的姿势慢慢地蜷缩起来,圣上将她拉到他身前,她好像一头受尽惊吓的幼兽,在圣上魁梧的身体下,她是多么的娇小,本来带着英气的眼眸在那一刻充满了恐惧。圣上却安抚地将她搂在怀里,在她颤抖的玉背上轻轻拍着,圣上说,‘澄儿乖,只要你好好满足朕的要求,朕今夜就带你到御花园里游玩,带你见那个小孩,可好?’她没有说话,只一直颤抖着……”

杜凡幸永远也不会忘记,那触目惊心的一幕,那个美人全身剧烈地颤抖,即便当时在她想来,御花园有什么好玩的,见小孩更没吸引力,但那美人的双眼却闪过一丝亮光,圣上的说话好像打动她了,然而相比那时的状况,显然那点诱惑不足以抵消她的恐惧,圣上稍一碰她,她便颤个不住,嘴唇更是苍白得吓人,就像纸一样白,但她头发却是乌黑亮泽,圣上撩起她披散的墨发,轻轻地摩。挲了起来,那美人不断往后退缩,圣上却满脸兴奋,幽戾的眼眸就像一头野兽盯着猎物,在极力地隐忍着。

‘澄儿乖,让朕好好看看你。’说完圣上抬起美人的下颚,但那美人却执意往后缩,圣上脸上红光一闪,露出一抹极度贪婪的狼般的目光,突然一把撕碎美人的衣服,美人瓷白细腻的肌肤立刻暴露无遗,好像会滴水般稍一碰便留下一抹红印。

圣上失去了耐性,强行撬开美人的嘴,将一颗玫红色的药丸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理智告诉她,那样的画面她一个小孩是不可以看的,但当时她太过好奇也太过震惊,居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心中既惶恐又懵懂,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很快那美人眼中的最后的一丝清明终于不复存在。

圣上兴奋地将美人拖到床边,那是她第一次看成熟男人的身体,当时圣上正值壮年,暗哑的背肌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泛出一层麦色的釉光,很是强壮,却也很残暴。

美人似乎急不可耐,痛苦地扭动着,尖叫声声传来,那种画面让她心头莫名跳动,她捂着心口,呆呆地看着。

但下一瞬,那美人被圣上一把按在床边,倾身上去……美人顿时全身抽搐,疯狂的尖叫响彻整个起居室,那尖叫穿过暗道,又形成另一种惊心肉跳的怪异的回音,圣上听见那种声音似乎很高兴,一把扣住美人的腰,狠狠地……(被河蟹了……此处自由想象)。

她看见那美人全身一颤,缠在圣上腰间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不断地收紧又收紧,圣上狂吼一声,以更快的动作抽。动,那美人既痛苦又快乐,似乎还夹杂着浓浓的自我厌弃。

不知过了多久,玉床上渗出一种带着血丝的淡黄色的的液体……美人一动不动,好像死了般,全身上下布满大大小小的青紫色的印痕。

当时她太害怕了,匆匆逃了出去,出了春华殿,日头一片刺目,她抬起手按着剧烈跳动的额头。

一个宫女‘哈’地一声抱住了她,“小主,这次还找不到你!”杜凡幸却全身一抖,那宫女似觉察不对劲,猛地板过她的肩,弯下身问,“小主,你怎么啦?脸色如何这般苍白?满头大汗的,是不是浸了汗?”

……

“后来我回到中宫才平复下来,那时我问姑母,住在春华殿的妃子是谁,姑母却勃然大怒,从不舍得骂我的姑母当夜发了一通怒火,次日便将我送回杜府,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入宫住过,渐渐地,姑母也与我生分起来,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春华殿的确住过一个宠妃,但那个宠妃却死了,被皇后娘娘用魅惑君心的借口赐毒酒毒死的,圣上缅怀那妃子,让宫人将那宫殿打理得花团锦簇,如天上的仙宫,而圣上本人也时常在宫殿里缅怀故人,好一个缅怀故人,但谁又知道里面竟是这般龌蹉。”

杜凡幸冷笑一声,目光充满憎恨,“光阴荏苒,一晃便过了十年,但那日的事成了我的魔障,偶尔午夜梦回,我仿佛能看见那美人惊恐无助的脸。直至有一天,我在洛阳湖边踏青,本想来乡间取材,好回去编制一曲关于暮春的歌,正当我感受春风的暖意时,突然一道悠扬琴音传入我耳中,我寻声看去,只见铺面碎金的湖面坐着一个泛舟人,那人戴着帷帽,坐在船头上抚琴,帽檐下的纱帷迎风摇曳,他的琴音缓慢而沉重,带着凉凉的悲伤,我不知不觉间便浸入他的琴音里,胸中抑塞难已,当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竟泪流满面,那是我听过的最好最悲伤的琴音,就在即将曲终的时候,突然噌一声,那人的琴弦断了,我暗自惋惜,那人却将琴扔进了湖里,我惊愕地看着他。一阵风拂过,他帽檐下的纬纱突然掀了起来,一张惊人天人的脸刹那间划过我的眼帘,所有记忆的碎片如电光火石般在我脑海里拼凑,我呆呆地站立,心中一片恍然……”

杜凡幸暗自抹了下眼角,又道:“原来当日圣上口中的小孩是他,因为他与出现在我梦魔中的女子的脸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那位美人多了些阴柔,而他却多了刚毅,他是那位美人的孩儿,名曰,萧珩。”

“再后来,我秘密调查他的事,你永远都猜不到事情的结局。”杜凡幸顿了下,眼眶微微发红,看着焱印,一字一顿地道:“他不是圣上与那位美人的孩儿,他其实是……”

杜凡幸哽咽着喉咙,此刻她已经笑不出,双眼也布满泪水,她知道得有多深切,心便有多痛,焱印眯起眼,看着她,浓浓的杀气在四周弥漫,即便如此,她仍要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又卡着了→_→大家猜到答案了吗?心疼萧珩……





第72章 痛1(修2)
    焱印站了起来,淡淡地看着杜凡幸,嘴角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眼神却异常冷沉,自小在帝京长大,生活圈子就那些,杜凡幸深知焱印的脾性,他越是摆出这样的表情,便证明他越生气。

她父亲说焱家的所有影军及死士都已经落到这个男人的手上,他可以轻易杀人于无形,却又让人找不到任何证据,若惹怒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虽然很害怕,但杜凡幸却站起了来,慢慢转过身,看着他,道:“他其实是谦叔叔的孩儿,他姓焱。焱封,三火焱,封印的封,他是你的……”

喉咙猛地一痛,浓重的窒息感随之袭来,杜凡幸感觉到无穷的威压与死亡,焱印扣住了她的咽喉。

焱印的手布满青筋,只要她敢说出那两个字,焱印立刻会杀死她,她从他眼中看见了杀意。

杜凡幸闭上了眼睛,冰凉的泪水从她浓密的睫毛上滚落,滴到焱印的手背上,杜凡幸忍着剧痛,忍着窒息,企图掰开焱印的手,然而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掰不动,她却依旧笑着用嘴型道:“他是……你的……长兄。”

双脚嗖地离开了地面,杜凡幸却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能把萧珩的秘密说出来,能为他减轻痛苦,她……

死而无憾。

许是杜凡幸的笑深深地刺激了焱印,就在杜凡幸快要断气时,焱印突然放开了她。

杜凡幸顿时跌在地上,她拼命呼吸,因太急切导致她不断咳嗽。咳嗽了好一会,她终于平复下来,抬眼看向焱印,只见他沉默地站着,脸上布满阴霾,嘴角却依旧微微翘起。

杜凡幸双眸微黯,抱着膝盖,继续缓缓地道:“恐怕你也知道当年焱家面临的危急,圣上一边想收回焱家的兵权,一边想瓦解焱家的经济,加上以我杜家为首的亲皇派也不断打压焱家,各种弹劾焱家的奏折堆积如山,所谓树大招风,帝京各大世家及圣上都不允许一家独大的局面出现,所以当年焱家非常艰难。”

“焱家本是将门世家,以兵权自保,但谦叔叔是萧老王爷的唯一儿子,却偏偏爱文厌武,眼看焱家后继无人,正内忧外患之际,胡国突然发兵攻打瀎濛,萧老王爷当时虽觉得事有蹊跷,但以当时焱家的形势来看,跟本不容他选择,未等圣上开口便自动请缨出兵对抗胡军。”

“圣上二话不说便准了,还派了两名大将一同前往,名义上是支援,其实是司马超之心路人皆知。”

“明知两名将军来者不善,明知前方等着他的可能是个陷阱,但萧老王爷却不得不答应,焱夫人在这时突然挺身而出,说要与萧老王爷一同出征,焱夫人本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不但样貌出色,骑射更是了得,有百步穿杨的超群绝技,对行兵打仗更是深谙不已,萧老王爷当初看中的便是她这种才能,才百般替儿子求娶过来。

“但儿媳与儿子才新婚不久,便要跟他这个老头子出征,萧老王爷自然是不肯的,谦叔叔也不赞同,但焱夫人却执意要去,与萧老王爷分析当时的形势,萧老王爷也知道他需要一个绝对信得过的助力,为他稳住后方,防止那两名心怀不轨的将军在他背后捅刀子,权衡再三,终于答应了焱夫人的要求。”

“然而,好巧不巧,焱夫人到达战地,却发现自己居然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一开始她瞒着萧老王爷,以为很快能回去,孰知那场的战斗却异常凶险,战线比以往的所有战争都要来得长,焱家每次出战都被敌军识破,素令胡军闻之变色的神鹰军开始节节败退。焱夫人怀疑军营里有内鬼,且最可怕的是,圣上可能已经与胡国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借胡军来铲除焱家。”

“只要萧老王爷一死,焱家便倒了,焱夫人极力隐瞒自己怀孕的事,积极配合萧老王爷,终于挽回了一点失利,但不久,焱夫人怀有身孕的事瞒不过萧老王爷了,萧老王爷震惊之余深深感到后怕,也后悔让儿媳上战场,为了缩短战线,他瞒着儿媳与那两名将军,深夜带着三千精锐部队绕过豁昇江,企图毁掉胡军后方的粮仓。尽管他的行动做得极其隐秘,但那两名将军还是知道了他的意图,并暗中通知胡军。胡军立刻派出五万大军去围截萧老王爷,萧老王爷被胡军困在了野兰谷,身陷险境。那时焱夫人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得知消息后,却不顾自身安危,立刻带上手上仅有的两万亲兵前往野兰谷营救,几经血战,终于将萧老王爷救了出来,并把胡军击得溃不成兵,但那三千精锐几乎全军覆没,两万亲兵也损兵折将,这将会使焱家陷入另一种更艰难的局面。”

“屋漏偏逢连夜雨,当焱夫人与萧老王爷回军营时,焱夫人突然破了羊水,不得不在荒野生产,当时随行的军医是太医院的院判,乃关姓人士,虽是男太医,但那时情形太过凶险,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下,萧老王爷一拍桌子说他乃一介草莽,本就不讲究这许多虚礼,且医者无性别,便让关太医立刻帮忙接生。”

“焱夫人本就是早产,加上之前战斗又动了胎气,血随着羊水不断涌出,可谓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幸好她有武功底子,憋着一股狠劲,终于诞下了一名男婴,以为终于雨过天晴,孰知却是晴天霹雳,那男婴一生下来便不会哭啼,脸色更是发紫得可怕,没过多久便停止了呼吸,关太医说那男婴死了。”

“萧老王爷顿时捶胸顿足,哀痛莫名,下人抱过来时,他不忍卒看,直接就命人将他厚葬。”

“焱夫人因损耗太大,产下婴儿后便一直昏迷不醒,待她醒来已经是三天后。得知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儿没了,也不言语也没有哭泣,反而安慰起自责愧疚的萧老王爷,说孙儿没了可以再生,还说她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两人尽管哀痛,却都为了顾及对方的感受,压抑着痛苦,一直都强颜欢笑,谁都没有捅破那层快要溃烂流脓的伤疤。”

“又过了三个月,胡军终于被击退,焱家打胜了仗,也保住了兵权,但对萧老王爷与焱夫人来说却没有任何欢乐可言,一行人沉默地回到焱家,萧老王爷自责不已,觉得自己愧对儿媳,但焱夫人却说,‘未免让老王妃及夫君徒增悲伤,回去且不要把婴儿的事说出来,待有了新的孩儿再告知,那时痛苦也减轻了许多’,当时同行的战士本就是焱家的亲信,得到命令自然不敢乱嚼舌根。”

“再后来,焱夫人果然很快有了身孕,但未等她将有身孕及之前那桩往事告知丈夫,她丈夫却不知怎的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回家正当焱夫人准备告诉丈夫她有了身孕的事,她的丈夫却劈头盖脸地指责她一个女人为何总要抛头露面,总要强出头,总要争强好胜。焱夫人知道她丈夫知道事情真相,至于自己有身孕的事,她再也说不出口,其实最重要那点,她丈夫没说出来。他介意关太医替她接生,关太医是帝京出了名的家中姬妾成群妻位悬空的风流子弟,虽她丈夫没说出口,但女人的心思却是极其敏感的,她丈夫对那事膈应,她丈夫觉得难受,然而事实却无法改变。”

杜凡幸淡淡地道:“再之后,夫妻二人慢慢渐行渐远,那日子对焱夫人来说可谓阴暗之极,一面要对面丈夫的冷落,一面又要受外人的有色目光。可是她无法改变事实,也无法改变丈夫的感觉,万般无奈之下,她便开始纵容丈夫,时常丈夫久不归家她也没有半句言语,更没有告诉公婆,只在家尽心尽力地侍奉两老。后来萧老王爷知道了,对焱程谦好说歹说,说事情全是他的过错,不关焱夫人事,但焱程谦就是一根筋完全听不进去,呵,也是,面对如此出色的夫人,说到底就是男人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

“恰逢那时,崔家嫡女崔宓芯对风儒俊朗,一表人才的焱程谦早生爱慕之心,在他最失意之时软语抚慰,乘虚而入,趁焱程谦醉倒青凤斋与他有了肌肤之亲,焱夫人对崔氏的存在,早有耳闻,但她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压抑地过了八个月,又是焱夫人临盆之际,她命人请焱程谦回府,因第一胎伤了身子,这一胎她生产也是十分凶险,胎位不正,身下血流不止,就在她万念俱灰力竭将死时,焱程谦赶了回来。他看见满床满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的焱夫人,再多的爱恨与痛苦在死亡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他紧握住焱夫人的手痛哭流泪,并不断对她许诺,说只要她活过来,他什么都答应她,再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许是心底对那男人仍有一丝爱意,几经挣扎,焱夫人再次顺利诞下了一名男婴,焱夫人几乎不敢抱那婴孩,害怕悲剧再次发生,他是那么幼小,那么脆弱,就在两人都神经紧绷时,那婴儿哇地一声,哭得很是响亮。焱家终于有了欢笑,两个年少夫妻也终于冰息前嫌,恩爱异常。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是真正的大团圆结局时,崔氏突然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儿跪到了萧王府门前,那婴儿身上的胎血尚未清理,就那样血淋淋活生生地捧到了焱夫人的身前,崔氏哭着说那是她昨日为焱程谦诞下的儿子。”

“焱夫人顿时如遭雷劈,但她却静静地看着那满身血污的婴儿,看了许久,她依旧没有哭,也没有闹,非常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对她来说可谓残忍之极的事实,平静得让人心痛。当夜萧老王爷便拿着焱家的家杖将焱程谦打个半死,下人们都很害怕,萧老王妃更是恨铁不成钢,既心痛儿媳,又害怕萧老王爷一气之下将唯一的儿子打死,全都站在杖责的旁边,焦急又害怕地看着,谁都没有注意到,焱夫人留下了一封书信,独自离开了……”

“等到下人来报时,萧老王爷一下子便颓坐在椅子上,仿佛老了十岁,手上沾满鲜血的棍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谁都不知道焱夫人去了哪儿,她没有回杨家,更没有说会去哪里,焱家发散人去找,却一直一无所获,焱夫人的行踪成了一个谜……”

“焱程谦从此真的只剩下自暴自弃,终日饮酒寻欢,面对崔家人不断上门哭闹要求让崔宓芯进焱家的事,他也不闻不问,萧老王爷被烦了半年,烦不胜烦,只好将人接进来,在娶崔氏当天,焱程谦没有现身,萧老王爷在酒馆找到了他,冷声对他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焱程谦突然嚎啕大哭,哭了一天一夜。在崔氏过门后,他突然又迎了两位姨娘,三个女人斗得死去活来,将偌大的焱家弄得乌烟瘴气,自那之后,萧老王爷对这个儿子算是彻底死心了。只用更多的心血教导他唯一的孙子……谁都不知道,其实当年大家都以为死掉的男婴,他其实没有死,他被圣上的人带了回去……”

说到这里,杜凡幸的声音很低沉,很压抑,带着浓浓的悲伤,“你知道吗?他每到月圆之夜都会头痛欲裂,人们都说那是一种怪病,但其实那是圣上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对他喂食了一种南越人秘传的虫子,那种虫子会潜伏在人的脑袋,只要圣上不给他解药,他便会头痛欲裂。”

“从小他就没有任何快乐的童年,过的都是备受折磨的极度痛苦的生活,后来渐渐长大,就在他八岁的时候,他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是圣上告诉他的,他害怕自己的样貌被人发现与焱家世子很相似,便开始常年带着帷帽,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小小年纪的他便习惯了孤独习惯了黑暗。每当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别人都是一家团聚,欢声笑语,而他却独自忍受非人的折磨,那么小的年纪……你知道一个小孩面对一个成年男人的毒打是什么滋味吗?”说道这里,杜凡幸已经泣不成声。

停了好一会,她才又道:“是恐惧,无穷无尽的恐惧。每次打完他都要躺床半年,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宫人根本不把他当主子看,有时他实在憋不住,就……就在床上……他骨子里是多么高傲的人,但那些他都默默忍受了,随着他渐渐长大,他的能力十分出众,宫人再不敢怠慢,而他也慢慢建造了属于他的实力,但他依旧羽翼未丰,他的生活中出现了另一种威胁,因为他长得太像焱夫人了……圣上那个禽兽,他什么都会做的出来,于是他选择了外出游历,每月月圆之夜才赶回来,但圣上为了惩罚他,时常拖延解药的供给……”

远处的花灯璀璨如斯,满天满地,就像仙宫一样华美,元宵佳节,可不就是正月十五么?那个孤独清冷的瑞王府,是否有个男人在独自舔舐伤口呢?

焱印一动不动地站着,保持着嘴角微翘的姿势,凉风轻轻拂过,他的眼角滴下了一串冰凉的液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晚,抱歉……





第73章 饿得慌(修2)
杜凡幸心中震动,看着眼前留着泪的俊美的男人,他的脸似倒映了整个世界的灯火,她笑着抹干眼泪,转身离去。

焱印来到杜凡幸所说的那座宫殿,寒冬腊月,春华殿依旧花团锦簇,萧允治在这里建了一个巨大的玻璃屋子,所有花被温室笼盖,萤火虫无声飘荡,仿佛世间的所有美都困在了此处,将那些肮脏与污垢深深埋葬。

焱□□中抽痛,刻不容缓地,进入了密道,来到了那张光滑的白玉床。

晶莹透亮的床上,却躺着一缕枯骨。

三千华发披散,枯骨上的两个黑洞看着暗道的个方向,似惶恐,也似期盼,至于惶恐什么,又期盼什么,没人能说得清。

焱□□如刀绞,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尸骨,哐当一声,她手上的一枚桑格花的玉戒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玉戒上依稀可见,上面刻了一个字,焱。

是祖母送给她的,焱家的信物。

“啊——”

无穷无尽的气刃如水龙卷般瞬间爆发,起居室的屋顶很快崩塌,哗啦啦的水流洒落地面,不断冲刷不断流转着,似要洗涤此处的肮脏与黑暗,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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