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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之炮灰反派从良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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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没本事,没野心,但是要堂堂正正、顶天立地。而不是一味的退让、妥协,雌伏于暴力、权势的身下。
  祝融不再每日缩在阴暗的室内,而是日日在操练场上练剑、跑步,这曾经如同摆设一般的地方,如今成了康王府最热闹的一处。
  程婉不想让皇帝以为祝融的改变与自己有关,她依然扮演着一个怯懦的小媳妇,与祝融的接触越发的少了。
  宫里太子病得半死不活,皇帝一时也没心思管康王,等到三个月后,太子痊愈,皇帝想起来这个不听话的弟弟,召他来见时,不由吃了一惊。
  日头最足的三个月,祝融天天在太阳底下晒着,晒成了一块黑炭。白皙的皮肤也都变糙了,一次次爆皮脱皮,让它的手感与之前相差甚远。
  祝融最开始,依然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诺诺低着头。皇帝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似乎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等了半响,祝融尚在做天人斗争,皇帝略带不耐的轻哼一声,吓得祝融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他咬咬牙,终于挺直了腰板,直视着皇帝的脸,颤道:“臣弟见过皇兄。”
  “你可真是出息了。”皇帝轻声赞道,抚了抚下摆的褶皱,指了下榻上小桌对面的坐垫,“坐。”
  祝融谢了恩,坐到皇帝对面,挤出一丝笑来:“谢皇兄夸奖。”
  “听说你开始练骑马了?小时候被摔得还不够惨?”皇帝道。
  祝融回答道:“那时胆小,现在不胆小了。”
  两兄弟默默地对视了半响,祝融忍不住先移开了视线,盯着桌子上的茶碗,紧张得全身都在出汗。
  皇帝得意地微微一笑,抬手接过内侍呈上的马鞭,笑眯眯道:“那朕就送你此物,祝你早日学会骑马。”
  祝融一见那马鞭,身体就条件反射地开始发疼、发冷,下意识地回忆起这东西落在自己身上时的感觉。
  皇帝轻哼一声,道:“朕说过,你乖乖的,朕会收敛些,不闹太狠。娶了媳妇,自以为是个男人了,就敢反抗朕了?”
  祝融咬牙道:“臣弟,臣弟皮糙肉厚,当不起皇兄垂爱。”
  皇帝大笑起来,一挥手,下人退了个干干净净。
  “朕不挑嘴。”
  

☆、第五世

  祝融这次是被人抬着回来的,程婉早就料到了。
  可惜祝融似乎没料到第一战就败得如此之惨,他死死抓着褥子,不肯让程婉给他上药,仿佛就像这么死掉。
  “殿下,您要顺着皇帝,不要逆着他。”程婉劝道,硬碰硬只会激起皇帝的脾气,一个不好就会送命。
  康王府总管吉祥也阴阳怪气道:“是呀,王爷,和陛下拧着来,讨不着好,还要连累身边人遭殃,何苦呢。”
  祝融冷冷地看着吉祥,道:“你是皇兄的人,可你的命,不光攥在皇兄一个人手上。”
  吉祥被看得后背一凉,低头飞快地走了。
  程婉皱眉看了一眼吉祥的背影,这人怎么这么蠢?不过,聪明的,遇到这种事早躲了。
  “殿下,皇帝不会允许你死的,你要等着别人把你绑起来,给你上药吗?”程婉道。
  祝融手一颤,终于松开了被褥,让程婉给他擦洗伤口了。
  说也奇怪,一看到程婉的双眼,他满肚子的话,就无从出口了。他知道程太傅家教严,程家的女儿不会好过,可也不该教出程婉这样的人啊!
  看着程婉,就仿佛看到自己一般,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的秘密,谁也无法宣口,只能自己忍耐。程婉的那些话,是在劝他,也是在劝她自己。
  “你都经历过什么?”祝融忍不住问道。
  “所有,你曾经历过的。”程婉沉默良久,才慢慢道。
  年轻皇帝强加于康王的,康王都原封不动地强加给了自己。
  祝融愣了下,道:“程太傅?”
  程婉失笑了下,摇了摇头,不待祝融继续问,就捧着药盒离开了。
  祝融趴在床上,被程婉身上的秘密,暂时牵扯去了大部分精力,没有再纠结悲愤自己大败收场的初战了。
  这一年,祝融长高长壮了许多,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和病态,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男人了。
  皇帝没有再反对祝融习武晒黑,他似乎觉得这样更有趣,更经折腾,默许了此事。
  吉祥被调走了,新换来的总管名叫岳静,据说曾经是个读书人,家里太穷,过不下去,自阉入了宫。他看着也是一副书卷气,见着谁都和和气气的,管事能力一般,不过他也不是来这管事的,府里的事他大都不插手,都是其他几个大太监管。
  “陛下让奴才来,殿下可知是为了什么?”岳静温声问道,他的笑里总带着丝暖意,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祝融擦拭着宝剑,头也不抬道:“直说吧,懒得猜。”
  岳静指着自己道:“陛下宠幸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奴才。”
  这句话成功地吸引了祝融的注意力,他终于认真地打量了下岳静,脸上是难忍的屈辱:“他让你来教我如何取悦他?”
  “不,陛下让奴才教殿下,如何保命。”
  岳静慢悠悠地走到祝融跟前,脱去身上的衣服。祝融不自在地别过头,听到衣服扑落落落地的声音。
  “陛下说,想瞧瞧阉了一刀的身体,是什么样。”岳静轻轻摸着自己赤、裸的胸膛,回忆着那个阴雨绵绵的午后,“那年,他才十三岁,刚宠幸了太后赐给他的一个小宫女。”
  “奴才很害怕,陛下不说话,奴才就没话找话地同他聊,说奴才小时候的事,说进宫后的事,说到了陛下身边,看到听到的那些事。陛下一开始,是想看了新奇后,就灭了奴才的口的,不然,他完全可以看从下伺候他长大的那几个太监的身体,没必要找个负责殿外扫洒的下等内监。他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不会允许有任何一点抹黑皇家的话传出去。”
  祝融道:“他没杀你,是因为你媚上惑主?”
  他这话一半是嘲讽,一半是好奇。
  岳静轻柔一笑,看着祝融道:“殿下瞧奴才有那个媚上的资本吗?”
  祝融忍着不耐看了他一眼,骨肉匀称、肌理分明,许是因为干了几年粗活,所以不太像瘦鸡仔般的文弱书生。
  岳静待他看过了,才捡起衣服,慢慢地穿了起来:“陛下喜欢听奴才说话,不拘什么话,只要他听得高兴就好。后面的几个,都没有奴才会说话,所以都丢了命。”
  “还有别人?”祝融不由吃了一惊。
  “在奴才之后,殿下之前,有过七个,三个死在了床上,另外四个,宠幸后就灌了药。”岳静平静道,“当一个让皇室、大臣们都满意的皇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陛下总要寻些渠道发泄出去。”
  祝融冷笑一声,突然意识到什么,刷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找我,是因为我是他的同母弟弟?他恨母后,恨我,所以才,才要毁了我?”
  岳静眼中带了丝哀色,点点头道:“他只比你大一岁,却从小就没过过一天轻松日子。当皇子的时候,为了让先帝、太后满意,一直在逼迫自己。当了皇帝,依然为了让别人满意,坐稳位子保住命,不停地逼迫自己。可是康王殿下,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您是小儿子,谁都不希望您太出息。”
  祝融后退两步,仰头长叹道:“就为这?就为这?他自己过得不顺心了,就要毁了我?”
  “太后和陛下说,您日后只会当个闲散王爷,让他留您一命。”岳静叹了口气,“太后这步棋,走得太遭了。陛下本没打算把您怎样,太后却这样防着他,把他往坏里想。就好像他无论怎么做,太后都能挑出毛病。有些明明是陛下自己的意思,太后一插手,就成了陛下任性、狭隘、无情,是她老人家教导有方,才有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祝融激动道:“那他怎么不去找母后算账?”
  “因为他胆小。”岳静赶在祝融之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每一次陛下做错了事,太后都会用竹板杖责他,打他记事起,太后就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瞧。太后是指着陛下日后能登大典,她好母凭子贵、苦尽甘来,所以不停地鞭策、督促陛下。陛下对谁都狠得下心,独对着太后,他不敢、不能,他怕,十几年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母后是过得太苦了,生我的时候,先皇后拖着不给请太医,她差一点就死了。我长到七岁,才第一次见父皇,要不是皇兄文章做得好,他都要忘了我们母子三人了。”祝融无力地坐回椅子上,泪流满面道。
  “这宫里,所有人都过得很苦,很压抑,很无奈。”岳静笑了笑,拿帕子给祝融擦了擦脸,“我在宫外长大,虽然吃的苦也不少,但也只是吃了些苦而已。陛下喜欢的,大概就是我这点吧。”
  “你怎么不自称奴才了?”祝融的关注点稍微偏了下。
  岳静呀了一声,歉然道:“和陛下说习惯了,康王殿下不爱听,奴才以后不这样说了。”
  祝融愣了愣,半响才道:“皇兄真的很宠你。”
  他犹豫不定地看着岳静,岳静猜到他心里所想,遗憾道:“奴才不才,只有哄陛下开心的本事,没有求陛下改主意的本事。”
  祝融叹了口气,忍不住嘲了他一句:“人都怕死,我不怪你。”
  岳静等祝融平静下来,才道:“以后陛下再传召殿下进宫,您就多顺着他些,说些你们小时候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别让他的心思都放在您身上。”
  祝融冷冷道:“说什么?说他该如何嫉妒我?他悬梁刺股时,我还在床上睡懒觉?”
  岳静笑道:“就说你们两个人相处时的事,殿下愿意讲些给奴才听吗?”
  祝融没吭声,岳静就坐到他身边,歪头想了会,道:“奴才家门口,有条小河,附近的孩子都会去里面游水。可奴才不会水,就趴在一个木桶里,被其他人推着飘来飘去……”
  岳静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渲染出一副乡村戏水图,让祝融仿佛身临其境般。他听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岳静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教他如何与皇帝交谈。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情景,的确会让人被吸引住,再无暇去想别的事,做别的事。
  “我不想学媚主的把戏!”祝融打断了岳静的话,无比抗拒道。
  岳静住了口,静静地看着祝融,轻声道:“陛下不想您死。”
  那就让他不要再找我!祝融强忍着没说出这句话,废话一句,说了只会显得自己无能。冲一个奴才发火,又有什么用?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给皇帝洗白的,只是想说明为啥皇帝这么BT的。兄弟俩其实是一样的,在反抗不了的人身上受了刺激,不敢报复对方,找更无辜的人下手。

☆、第五世

  程婉立在窗口,看到新来的管家在不远处的藏书楼外盯着下人在那晒书。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程婉疑惑地想着,岳静,岳静,她怎么不记得陛下身边有过这么一个人?
  宫里说,是皇帝特地拨来照顾弟弟的,这个时候,皇帝不从自己身边找个心腹,难道还要在内务府挑吗?
  内务府?
  程婉眼角一抽,她记起来了。皇帝失踪前那次出游,她前去送,站在皇帝身边的,可不就是这个岳静吗?因是第一次见,程婉特意多瞧了几眼。她本想着回头去内务府查查,这个看起来新得宠的是个什么人,结果皇帝一出事,她震惊慌乱之下,把这人彻底丢到脑后了。
  一个念头在程婉心里升起,再压不下去了。
  她第一次在陛下身边见着这个岳静,然后陛下就出事了。泄密、勾结歹人的,会不会就是这个岳静?
  能不能想法子把人拉拢过来?不,不可贸然行事,万一坏了这些人的局,没人去绑架皇帝了呢?
  还没等程婉琢磨出个章程,岳静在康王府待了短短半个月后,就被召回宫里,调回到了御前。程婉按捺不住,去问了祝融:“岳总管很得圣宠吗?”
  祝融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程婉又道:“他跟陛下,多久了?”
  祝融狐疑地看了程婉一眼,反应过来后,小声道:“你想让他做间者吗?”
  程婉心道,怕他早就是间者了,只是不知谁是他的主谋。
  祝融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思索片刻,摇头道:“万一他就是等着我们去找他呢?”
  祝融怕岳静是皇帝丢给他的饵,程婉却倾向于岳静不是皇帝的人。两人虽出了分歧,但都因为惧怕事情不成败露的后果,所以只匆匆数语,就各自分开了。
  这一年,祝融接受了岳静的建议,皇帝似是觉得这样的祝融很无趣,招他的次数少了起来。岳静悄悄告诉祝融,皇帝身边,又开始死小太监了。
  祝融哦了一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岳静看着他,道:“康王这模样,和陛下真像,真不愧是亲兄弟。”
  祝融冷笑道:“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不像你,假模假样掉几滴猫尿,就仿佛你与皇兄不是一伙的了般。”
  岳静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祝融这才意识到,岳静不是在悲悯那些丢命的小太监,或者说,不全是在悲悯。他是有别的话想说,只是不敢,或者不能,而祝融又无法从他的语气表情中,推测出他意欲传达的信息。
  “你……”祝融张了张口,却见有人来寻岳静,岳静急忙忙跟那人走了,留给他一个匆匆的背影。
  祝融回了府,下意识去找了程婉。程婉的身上有很多迷,其中一个,就是她对陛下、对宫里某些人事超出常人的熟稔程度。
  按理说,她不该知道这些。可是,按理说,皇兄还不该这样对他呢。理这东西,该它在的时候它不在,也是个欺软怕硬、不顾是非的家伙。
  “小太监?”程婉惊讶道,她一直以为,皇帝就碰过祝融这一个男人呢。
  祝融并没告诉程婉,岳静也曾服侍过皇帝。这样做,就仿佛把岳静剥光了丢到程婉跟前,他不忍。
  程婉只以为岳静是负责处理皇帝阴私的经手人,倒有些明白,为何上辈子岳静虽然得宠,却鲜少出现在人跟前,这辈子又为何会被派到康王府中了。
  程婉猜道:“难道,岳总管是想告诉殿下,陛下的,呃,病情,更严重了?”
  “哦,那我曾经是一剂有效控制病情的药,现在药失效了?”祝融自嘲道。
  程婉不敢置信道:“岳总管不会是希望殿下去给陛下治病吧?”
  祝融道:“我巴不得治死他!”
  程婉有些懵了,这个岳静,到底是谁的人?他在向着谁啊?扯康王下水,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希望这对兄弟俩拼个你死我活吗?
  “岳总管很关心陛下吗?”程婉小心翼翼问道。
  祝融不屑道:“当然关心,他的身家性命、前程富贵,可都绑在皇兄身上呢。”
  程婉总觉得自己哪里想岔了,她疑惑茫然的样子,把祝融给逗乐了。他有好些年,没这样真心的笑过了。
  “别管这个岳静了,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祝融轻声道,“母后的四十大寿,你准备送什么贺礼?要么我帮你一并准备了吧。”
  太后喜欢什么,没人比程婉摸得更清楚。两个儿子送什么,当娘的都高兴,但儿媳妇就不同了。程婉也是下过苦功揣摩过太后心思的,只是现在,她宁可把这心思都喂了狗,也不想浪费在太后身上。
  “谢殿下。”程婉从善如流道。
  祝融抬起手,似乎想碰一碰程婉的肩膀,但那手抬到一半就又落下了,这微小的举动,并没有引起程婉的注意。
  太后四十大寿的寿诞,和程婉记忆中的没什么两样,若硬说有什么改变,那就只有两个了。一是皇帝身边坐着的人换了,二是祝融的模样变了。
  太后对次子的变化没有发过一言,她笑着看着一切,在宫里待久了的女人,最基本的技能就是用面具代替人脸。
  也许她曾经咒骂过、抗争过、为祝融争取过,但那些碰撞在皇权这面壁垒上,都粉身碎骨了。为了小儿子,把大儿子陷入泥潭中,轻则丢了皇家的颜面,重则丢了权势与性命。
  两权相害取其轻,只是被妥协掉的人,并不甘心被这样对待。
  程婉只略坐了坐,就道身子不适,去了后殿休息。她不想看到太后与皇帝两人的脸,既让人作呕心寒,又令人恐惧胆寒。
  皇帝走进来时,程婉并没吃惊,她觉得对方早晚要与自己面谈一次,瞧瞧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人。
  “臣女见过陛下。”
  皇帝依然是一副笑语晏晏的表情,他们母子三人都天生一双笑眼,让人看了就觉得亲切。
  “你天生就这么一副天塌下来都不会变的脸吗?”皇帝语气里带了丝好奇,打量着程婉道。
  “臣女愚钝。”程婉干巴巴道。
  皇帝笑了声,背着手走到程婉跟前,道:“不喜欢热闹?”
  “臣女不胜酒力,怕在席上出丑,才退的席。”
  皇帝仔细观察着程婉脸上的伤,赞叹道:“真是个心狠的女人。”
  言下之意,是已经猜到程婉是自残。他会不会也以为是爹告诉了我什么?程婉想到这,心里有些快意。程太傅因他最不可能做的事情,让皇帝与康王都猜忌上了他,很可能还要为此丢命。
  若爹心里有一丝一毫为女儿着想,又怎么会做那卖女求荣的事?
  皇帝很快就回了前面正殿,太后是红花,他是最亮眼的绿叶,不能离开太久。
  程婉一直在后殿待到宴席结束,祝融来寻,才跟着他一起回了王府。
  “皇兄来找过你?”
  “嗯,说了两句寒暄话。”
  祝融若有所思地看着程婉,等半天等不到其他下文,不太情愿地哦了一声。
  程婉忍了忍,没忍住,笑眯眯道:“殿下觉得,臣妾该对您知无不言?”
  祝融听出她生气了,不知为何,竟为此有些欣喜。有反应,总比没反应好。
  “随你。”他道,怕程婉以为是反话,又补了句,“我也有事瞒着你。”
  程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知该不该接他的话。两人又冷场了,幸好王府很快就到了,他们互道晚安后,各回各屋。
  伺候程婉的宫女小桃突地笑了,见程婉看她,就低头小声道:“王妃刚才应该留一留殿下的。”
  程婉没有吭声,梳洗后坐在梳妆台前,默默地看着镜中的容颜。
  她这朵花,早就败了,也不想再指望谁来垂幸自己。

☆、第五世

  不知不觉,程婉嫁入康王府,已过了三年。
  某一日早晨,程婉醒来梳妆时,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惊觉自己这三年,似乎什么都没做成。
  就是没有她,祝融也会起了反抗之心,自己横插一脚,除了让祝融更快地脱离了皇帝的魔爪外,似乎没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好处。
  难道她的重生,是为了救祝融于水火?
  想到这,程婉简直要笑出声,自己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她这样一个空头王妃,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吗?程婉不甘地想着,主动去找祝融,开门见山问道:“你可拟出什么章程来了?”
  祝融吹干扇面上的墨迹,打量了刚画的牡丹图一会,才道:“皇兄现在,只立了一后一妃,膝下也只有一位皇子。”
  程婉眼角一抽,冷笑道:“动不了皇帝,就动他身边的人?”
  “伤不了筋骨,伤伤皮肤也好。”祝融笑道,他这模样,简直像极了太后与皇帝,也是,他们本来就是血脉相连的母子。
  程婉后退两步,愤然道:“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祝融不晓得程婉为何如此生气,想要去拉她,可程婉已气冲冲地走了。
  宫里,康王府夫妻不知缘何吵了一架的消息,很快就有人报给了岳静知道。
  岳静低声道:“这是王妃第一次去主动去找王爷吗?”
  “似乎不是,之前也有过一次,没吵架,说了两句悄悄话。”
  “什么时候?”
  “似乎,就是您从康王府回宫后没多久。”
  岳静想了想,又问道:“王爷常去找王妃吗?”
  “不经常,有时一个月一次,有时候两三个月才一次。”
  “之前吵过架吗?”
  “没有。”
  岳静便点点头,赏了那人钱,让他回去继续盯着康王府的动静了。
  他理了下衣服,悄声进了殿内,坐在皇帝脚踏边,轻轻给正在看书的皇帝捏腿。
  “这是要给太子殿下启蒙用的?”岳静看了一眼书名,笑着问道。
  皇帝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慈爱之意,教导太子,与批折子般,都是身为帝王的分内事,他只想着完成任务。
  “陛下与康王前后脚成的亲,可陛下的儿子都会跑会喊,都该认字了,康王却还膝下空虚。”岳静顿了顿,见皇帝脸色没变,继续道,“太后娘娘之前还问过去康王府出诊的太医呢。”
  皇帝嗯了一声,眼睛虽还落在书上,心思却已不在这上面了。
  “她也问过朕。”
  皇帝低声道,瞧了岳静一眼:“你觉得,康王该有个孩子了?”
  岳静意有所指道:“今儿下午,康王妃头一次同康王发了火呢。”
  皇帝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她?到底是……”
  皇帝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笑里带了丝果然如此的鄙夷。
  之前,皇帝对程婉是有些感兴趣的,程婉是个不一般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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