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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贵女_桑靳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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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在战乱之后恢复往日的繁华,主道上的人络绎不绝,坐在马车内的李碧琳忐忑不安,不知最后的滴血验亲会不会如她所愿。从小她自负美貌,论学时休养才华和气质,扬州那些名媛贵女远不及她,却生在最低贱的地方。她为自己的遭遇伤怀不已,哪知她的人生会出现惊天逆转?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她在心里默念着。
马车停在靖远侯府的大门前,靖远侯夫妻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了。无论如何,陈沛铭也要表现出和至亲重逢的喜悦来。
李碧琳下了马车之后,看到的便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牌匾上写着四个鎏金大字:靖远侯府,还有门前衣着华贵、相貌端庄的男女主人。
“小女李碧琳拜见侯爷和夫人。”李碧琳一眼就认出了陈沛铭夫妻,上前行礼道。
陈沛铭早已泪流满面,上前去扶李碧琳:“快起来快起来。”他偷偷打量李碧琳,的确长得像李敏,连气韵也有几分相像。“为父找了你十五年了,今天总算将你找回来了,你都这么大了。”
李碧琳面容戚戚,一副泫然欲泪的模样,她虽欣喜,但还有几分理智在:“小女一见侯爷就觉亲切,您与小女相像中的父亲一模一样。虽说之前已验过,但还差滴血认亲这一步。所以侯爷还是验了再叙旧可好?”
陈沛铭抹了眼泪急忙说是:“是为父太激动了,你说得对,最后这一步还是要走的。”吸血认亲,不过是个过场而已,就算他们的血不相融,他也会让血融在一起。
李碧琳还不知无论如何都会成,心中还在祈祷。直到她的血和陈沛铭的血融在一起之后,她才彻底安心了,她是靖远侯失踪了十五年的女儿,她不是低贱的风尘女子,而是豪门世家的大小姐。
“你真的是静姝,你是本侯的女儿!”陈沛铭激动得将李碧琳拥入怀中,宝贝女儿的叫着。
李碧琳也激动得落泪,说道:“父亲,我终于找到你了。”
陈沛铭虽是装出来的,但想到日后长远的利益,亦是真情实感的哭了,说道:“这么多年你受苦了,如今回到侯府,为父定会好生补偿你。”
“女儿能回到侯府已经很高兴了,不奢求父亲补偿。”李碧琳用手绢擦着眼泪说。
陈沛铭感慨:“你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哪像那个景夏,不识好歹。
蓝氏见这场认亲的戏演得差不多了,说:“好了好了,别站着说话了,进屋慢慢说。”说着进了大堂,又为李碧琳引荐侯府的兄弟姐妹,一番认识之后,又是一阵嘘唏。
☆、母女谈心
今天大家都很默契,谁也没提李敏的事。李碧琳在回京的路上已经听刘嬷嬷说了靖远侯府的事,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不会因为一个十多年没见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生母而得罪靖远侯府的女主人。她看得出来,在整个侯府中,一切都是蓝氏说了算,而蓝氏是个聪明又攻于算计的女人,自己初来乍到,是万万不能得罪她的。
靖远侯府热闹了一天,上演了一出感人至深的认亲戏码。宫中的李太后也得到了消息,她是不准备出宫去看那孩子了,免得惹人怀疑,只要她过得好,自己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靖远侯找到真的亲女儿一事很快传遍京城,有了上一次争女儿的事,长安百姓更多的是当热闹看。还好那景家姑娘没急吼吼的贴上去,否则现在就难堪了。只是大家伙不解,为什么他们不是父女,血却相融了?不过还有人觉得靖远侯认亲一事太过蹊跷,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冒认女儿?眼看着和镇国公府做不成亲家,就找一个假的回来挽救?不过所谓的真真假假都是长安百姓的猜测,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现在在等镇国公府的反应。
景夏惊道这个消息后,终于明白自己这几日的不安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靖远侯这段时日不动声色是在找真女儿。陈静姝回来了,谢行远会怎么做?
景家中,李珍娘和楚月都焦心不已,眼看着就要办喜事了,又出了这档事。”小夏,你说镇国公府会不会悔婚呐?”靖远侯找回了真的陈静姝,那边悔婚也说得过去。而且李珍娘听说了,那位陈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温柔端方,明艳动人,是个大美人,整个长安的世家小姐们都比不上她。
景夏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得说道:“娘,这事我们做不了主。如果镇国公府悔婚我们也不用阻止,一切就顺其自然吧。”现在是考验谢行远对她到底有几分真情的时候了。
“如果谢公子看中的不是小夏这个人,这个婚不结也罢,他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咱们小夏模样不差,又聪明能干,何愁找不到好人家?”景贤也插嘴说道。自从听到陈静姝回来的消息后,他也是焦躁不安。
一家子正说着话,就见谢行远风风火火的进了来。
“谢公子。”
“小夏,我知道外面的流言已满天飞,但你要相信我,陈静姝回来了我不会退婚。你要知道,一月前我便与她解除婚约,与她再无任何瓜葛。”谢行远紧握着景夏的手说。
景夏反握住他的手:“我相信你。”但这事哪有那么容易?
谢行远在景家待了半日,用了晚膳才回去。他亲自到景家来,给景家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同时也平息了外面他会退婚娶陈静姝的传言。
“原来靖远侯来投诚还有这一层意思。”张太后听到陈静姝回来的消息,心中怒不可遏,面上却要表现出波澜不惊的样子。想借投诚之举,让自己同意陈静姝嫁进镇国公府,门都没有!还好李敏已解除了两家的婚约,否则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母后,我现在派人盯紧了那边,也找到了流言的来源,已经敲打过了,靖远侯府不敢再胡言乱语了。”楚王现在忙着处理朝中政务,忙着和李太后斗法,倒不曾想靖远侯投诚之后给他通了一个大篓子。
“那个陈静姝你好好查一查,哀家不信,靖远侯放弃景夏之后,那么快就找到了真女儿。”滴血认亲可以作假,靖远侯又不是没做过。但外面传的有模有样,现在要不要让李敏再回长安一趟?
“你去告诉靖远侯和蓝夫人,让他们一切按计划行事,不可自乱阵脚。哀家虽处于颓势,但手下能用的人还有一些,把陈静姝嫁进镇国公府,还是能做到。”宫中李太后吩咐刘嬷嬷说,让她到靖远侯府传话。
蓝氏听到李太后的话后,心中有了底,既然她不急,自己也不急。李碧琳在侯府住了几日,她也算摸清了这姑娘的性子,只要她们有共同的利益,就能愉快合作,长久的走下去。
李碧琳回到靖远侯府之后,就不用从前的名字了,她急于摆脱过去的一切,回府后第二日就用了陈静姝这个名字。府中上下人等都被她收服,都认她这个小姐,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夫婿。
陈静姝没见过景夏,只知道自己和她长得十分相似,她的血也与靖远侯的相融了。自己虽长在秦娥楼,但秦妈妈为了栽培她,砸了不少钱在她身上,与长在深闺的小姐相比,她不逞多让,她就不信,她比不过那个粗鄙的农家女!
她也没见过谢行远,只知道他出身镇国公府,英俊潇洒,是徽朝最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但秦妈妈说过,男人都一个德性,喜新厌旧,喜欢柔情似水的,喜欢风流多情的,只要将他伺候得舒服了,自然就能笼络住他的心。她想出府去见一见景夏和谢行远,只是她才回府几日,没有可用的人,连身边的贴身丫鬟都是蓝氏的人,出府似乎很困难。
“小姐,夫人请你去一趟,说有些话要对你说。”天星说道,她是蓝氏指给陈静姝的大丫鬟,负责贴身照顾她,而陈静姝也完全信任她。
“我知道了,待我换一身衣裳就过去。”陈静姝温婉的笑道。
“母亲找我有何事?”她对蓝氏十分恭敬,说话温温柔柔的。
“今天叫你来是有几件事要对你说,你也知道,侯爷在你出生后不久,就为你订了一门好亲事。本来镇国公家的谢公子是你的夫婿,但谢公子被景家那个乡野村姑迷住了。一个月前,你的生母李敏回来解除了你和他的婚约,还说什么找到你不可能。这样一来谢公子就能名正言顺的娶那丫头了,十月十五就成亲。之前你没回来,一切就罢了,现在你回来了,谢公子不解除婚约也就算了,连探都不来探一回,好歹两家也是世交,想起来真让人心寒。”蓝氏抱怨说。所有的事经过她的嘴,就变得他们占理了。
陈静姝不禁抱怨李敏这个生母无情,更是恨上了景夏,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兴许是女儿和谢公子无缘,缘分这东西强求不来的。至于他不来探望,也是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她低下头绞着帕子,心有不甘。
蓝氏知道她心口不一,说:“你可不能这么想,这门亲事本来就是你的,那个景夏不过是你大好姻缘的第三者!你堂堂的侯府小姐,可不能输给一个乡野村姑!我们该用一些手段,帮你拿回属于你的幸福。”
陈静姝一阵欣喜一阵忧:“可谢公子和景姑娘已经定亲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成亲了,女儿该如何争取?女儿相信,女儿会有另一段好姻缘的。”
蓝氏明白这些不是她的心里话,这五日天星都和她说了陈静姝是如何问起谢行远的,是如何问张妈妈相貌和人品的,天星和张妈妈如实说了,让陈静姝思慕不已。“对娘就说实话,女儿家思慕英俊少年郎又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娘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有你这样的心思。”
陈静姝被蓝氏这么一说,羞愧难当,但既然被拆穿了,她就直说了:“女儿的确思慕谢公子,但他已和景姑娘定亲,又那么喜欢景姑娘,女儿就算想争也无济于事。”
蓝氏呷了一口茶,说:“只要你有心,我们就争一争。别的你不用担心,整个靖远侯府都会帮你的。”陈静姝和景夏有五分相似,咋一看还以为是姐妹,若论容貌,谁也不输谁,但论手段景夏差得远,所以陈静姝可以轻易取代景夏。
“娘,真的可以吗?”陈静姝弱弱的抬头问道。
“娘说了可以就可以。”蓝氏说,“说起来你回来五天了,还不曾带你出门走走转转。京城的世家贵妇和小姐们,你也要认识认识,说不定可认识几个闺中好友。明儿一早,我就带你去珍宝阁,挑一些时兴的珠宝首饰,让你出门的时候也多一些光彩。”
“我才回长安,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也不懂长安城里的规矩,以后还要母亲多指点才是。”陈静姝谦恭道:“只是女儿还有一事心里放不下。您知道女儿在那种地方呆了十五年,日后要是被谢公子知道了,他……他还会要我吗?”她在靖远侯府呆了几日,在秦娥楼的那些事让她夜不能寐,虽说没有登台接客,但传出去总归不好。
蓝氏也知道秦娥楼的事一旦被人暴露出去,李太后的整个计划都会泡汤,幸好她们在接走人的第二个晚上,李太后已派人在水井里下了迷药,所有喝过那口井里的水的人,晚上都会昏睡不醒,再然后一把火烧了,一个都逃不掉,所有知道陈静姝过去的人都变成灰了。
“靖远侯府办事十分周全,既然能接你回来,就会想办法为你隐瞒,你大可放心。你要记住,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要再提过去的事,不能自乱阵脚让人抓住把柄。”
☆、狭路相逢
陈静姝本就心慌意乱,听了蓝氏的一席话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是啊,靖远侯位高权重,为她隐瞒过去轻而易举,再说她在秦娥楼的时候,只有楼里的一些人见过她,见过她的外人只有秦妈妈请来的那几个教她琴棋书画的师傅,她们又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何况长安离扬州那么远,她们也不可能到这里来,就算来了也见不到她。如此一想,她也释然了。“多谢母亲教诲,女儿明白了。”
“回去好生歇着,你身子弱,就不要劳心费神了,休息要紧,养足了精神明天去珍宝阁挑首饰。”蓝氏叮嘱道。
陈静姝起身行礼,捂着胸口轻咳了几声,柔声说:“如此女儿就回房休息了。”
等陈静姝走后,蓝氏的心腹黄妈妈小声对她说:“夫人,奴婢看大小姐是个没福气的,不说她面相如何,只看她的身形体态,又单薄又柔弱,不是个好生养的。你看她回来五日,汤药就没断过。”
蓝氏也发愁,黄妈妈说的那些她都知道,只是没办法,她已经答应李太后了。她会尽力助陈静姝嫁进镇国公府,日后过得怎样,全看她自己的造化。“靖远侯府付得起药钱,这点妈妈就不用操心了。”
黄妈妈听了蓝氏的话后讪讪的,没再接话。
“你也是要出嫁的人了,该有一些体面的衣裳首饰,今天就去玲珑轩和珍宝阁挑些好东西,好好打扮打扮。“景狄说。景夏的衣着打扮太素了,且都是普通布衣和棉衣,她要嫁人了,该有一些拿得出手的衣裳首饰,免得被人笑话。
景夏知道家里并不富裕,而玲珑轩和珍宝阁的东西出了名的贵,玩笑道:“爹,不用破费了。我底子好,不用名贵的衣裳首饰装点也很好看。”
李珍娘同意景狄的话:“这哪儿成,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昨夜行远送了一匣子银子来,说是给你置衣裳首饰的,还说什么他的人就该用最好的。”昨夜谢行远是半夜来的,那会儿景夏已经睡了,自是不知这件事。
楚月打趣她说:“这是谢公子的一番好意,你可不能拒绝。女儿家该有的妆奁还得有。”
“今天不忙,你们收拾收拾就去吧,多挑些好的回来。这些银子都是谢公子送你的,你就大大方方的收下。你的嫁妆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不必担心。”景狄知道景夏自尊心强,不愿被人说闲话。
“知道了,爹。”
蓝氏和陈静姝收拾妥当之后,带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出了门,引来不少百姓围观。看着靖远侯府豪华的马车和衣着光鲜的丫鬟仆妇,围观的人指着一行人议论纷纷:“听说李敏的女儿找回来了,蓝氏对她好得不得了。这个陈大小姐,还真把那个青楼出身的女人当母亲了。难道她不知蓝氏是怎么害李敏的?”
“这种事怎么好说呢?毕竟在别人家养了十多年,和亲娘不亲吧。李敏早就被休下堂,在洛阳的尼姑庵里做居士,而蓝氏是一品侯夫人,陈小姐回来当然得讨好蓝氏才对。”
“靖远侯认亲还真奇怪,前脚还和南大街一个姓景的郎中抢女儿,后脚就弄了一个真女儿回来,而且两个姑娘的血都和靖远侯的相融了。这是其一,其二,怎么不见陈小姐的养父养母呢?她回来好几天了,也没听到她养父养母的事,你们说这陈小姐该不会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诸如此类的话传进马车,陈静姝多少听到了一些。她本就敏感多疑,那些话就像匕首一样直戳她的心窝子,眼圈不禁红了。
蓝氏安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也听到了那些话,说:“老百姓嘴碎,他们说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真相是什么我们知道就好。”
“我明白。”陈静姝说。她之前就知道豪门世家水深,天下对他们非议颇多,既然她已经蹚进来了,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就要承受四面八方的流言蜚语。
到了珍宝阁门口,就见迎出来的店伙计脸上有些许尴尬,虽如往常那般殷勤周到,但蓝氏总觉得他脸上的表情刺眼:“今天贵店可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蓝氏扶着黄妈妈的手,目不斜视的走进去。伙计知道她们迟早会碰上,说:“今天景姑娘也来挑东西了,正在二楼选呢。”
蓝氏冷哼了一声:“本夫人当是谁,原来是她。”
陈静姝当然知道景姑娘是谁,就是抢走她未婚夫的狐狸精。她一直想找机会见一见这个乡下丫头,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了。她是侯府小姐,怎能被一个柴禾妞比了下去?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身,跟着蓝氏的脚步进入店内。
“胡老板,最近有什么新货?”蓝氏是这里的常客,一进大堂就坐在了红木椅子上,用懒散的语调问道。
珍宝阁的胡老板亲自招待,让身后的伙计将最近的新货送了上来,摆在她面前一一介绍道:“有有有,这是新送来的红宝石头面,样式是天竺王室贵女圈子中最时兴的,西域通商的商人觉得新奇好看让人做了一套,完工之后就放我这儿了。”
陈静姝看了也觉得新奇好看:“样式果真新颖,每一件都做的很精致漂亮。”
胡老板竖起大拇指跨道:“小姐有眼光。这是南珠,今年南海那边比往年热,珍珠产得也不多,最好的都在这里了。”
“瞧这光泽和大小,是没往年好了。”蓝氏拿起南珠项链把玩了一会儿才说道。
“这不遭了天灾嘛,这一串已经是最好的了。”胡老板赔笑说,“还有这一对翡翠手镯、一支簪子和钗,都是洪沙瓦底的玻璃种制成的。”
蓝氏财大气粗,说:“这些都包好了送到靖远侯府去。”反正有李太后付钱,她不必为她节省。
陈静姝知道胡老板拿出来的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她虽大手大脚惯了,也没见过这么破费的,“母亲,这些是不是太……”
“靖远侯府有钱,买下这套红宝石头面、南珠项链和翡翠手镯不算什么。你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就得用最好的,可不能学小门小户的小家子做派。”蓝氏说。陈静姝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我这女儿才回来,没见识过好的,今天就带她来长长见识。她虽不是我亲生的,我也不能亏待了她。胡老板,还有别的首饰吗?”蓝氏对胡老板说。她还没见到景夏呢。
“楼上还有,夫人请。”反正这两拨人迟早要对上,她们有什么矛盾可不关他的事。
蓝氏一行人移步到二楼,就见景夏和李珍娘婆媳在挑首饰。景夏拿了一只玉簪子插在楚月头上,说:“嫂嫂配这支簪子好看。”
楚月忙取下来,说:“今天是来给你挑的,怎么给我选起来了?”
陈静姝已认出了景夏,那个长得和她有五分相似的女子。不似自己娇小,她身量较高,虽然偏瘦,却无病态,整个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脸上有爽朗的笑容,像极了春末夏初的阳光,明媚但不刺眼。与自己想象中的小家子气不同,她身上有一股豪气和聪明劲儿,的确招人喜欢。
“原来景姑娘也来挑首饰了,难道太后赏赐的珠宝首饰不够好吗?”蓝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李珍娘一看是靖远侯府的人,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景夏放下簪子说:“太后赏赐的东西当然珍贵,正是因为珍贵,所以必须放在家里日日打理。佩戴也要看场合,可不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能戴的。再说珍宝阁开门做生意,我当然能来选首饰。这么多年来,李太后也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夫人,夫人今日来,是否也是嫌李太后赏赐的珠宝首饰不好?”
蓝氏被景夏的几句话说的一肚子气,这姑娘还真是牙尖嘴利:“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只要对我称长辈的人行得端坐得直,只要品行高尚,有长辈的样子,我自然是尊敬的。”景夏笑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蓝氏真是好笑。
第一回合的交锋输了,蓝氏面子上挂不住,走到她身边拿起她刚才看的那支簪子,说:“这支玉簪子是蓝田玉做的,虽说不是价值千金,两三百两也是有的。据本夫人所知,你父亲是个郎中,一月最多赚二两,运气好遇到富贵人家,赏金最多十两,你那哥哥不过是个正五品下的宁远将军,现在国库空虚,又是战后,他的月俸最多五两,就算你们一家一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样一支簪子。怎么今天有钱来这里了?”
“我买东西的银子是张太后所赐,既没偷又没抢,来得正当光明,如何花不得?”景夏说。蓝氏为了打击奚落她,连脑子都不带,以前还觉得她聪明,现在看也不过如此。只是她现在不能提谢行远。
蓝氏想起最近张太后赐了不少金银给景夏,自己刚才的一番话纯属找事,这会儿只得给自己找台阶下:“也是,你得了张太后青眼,她待你当然与众不同。本夫人今天来这里是给静姝挑首饰的,这孩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现在她回来了,侯府会尽力补偿她的。”说着将陈静姝推了出去。
☆、自乱阵脚
景夏见了陈静姝或多或少有些危机感,陈静姝一看就是个柔情似水的女子,柔弱,似弱不禁风的娇花,让人心生怜惜。“恭喜夫人和侯爷找到陈小姐。”
陈静姝带着柔善的笑意说道:“一回到长安就听母亲说起姑娘,今日一见,姑娘果真与众不同。”她嫉妒的心一下子膨胀,凭什么差不多的样貌,差不多的经历,景夏就能长在一个正常的家庭,能遇到谢行远这样好的儿郎?自己却长在秦娥楼那么肮脏不堪的地方。
“陈小姐温婉端方,才是让人见之忘俗。”客套话说起来很容易。
蓝氏在心里冷笑,景夏这个不识好歹的死丫头,以后有她哭的时候,目光看向陈静姝,说道:“今天是来给你挑首饰,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陈静姝微笑着朝景夏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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