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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下堂:三嫁薄情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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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穿越过来,那个生性软弱而善良的扶摇郡主早就死了。
    不过此时,她却是有意要误导夜离渊。
    果不其然,夜离渊的眼神瞬间复杂而冷酷,抿着唇,说不出的阴冷:“你不是她?”
    白七浅笑意盈盈的点头:“是的,我不是她。所以,我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为我的孩子报仇呢。”
    夜离渊走上前去,沉忍了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甩手就给了白七浅一个耳光:“贱人!”
    他从未动手打过女人,这一次怒火攻心,手上的力道也拿捏不准。
    下手太重,白七浅的娇颜瞬间红肿,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她只觉得这一个耳光,简直比刀剑砍在她身上还要疼痛。因为,这是痛在心里的。
    耳中轰鸣声作响,好半晌之后,她才摇头,神情已经平静:“你杀了我。”
    她的眼睛依旧幽深,叫人望不穿,看不透。
    一次又一次的惹怒她,难道她真的这么想死吗?
    夜离渊再一次抬起手,可那手仿佛有千斤重,难以挥下去,胸口间涌起滔天的恨意:“来人,将她打入冷宫。”
    此言一出,白七浅笑了:“皇上,难道这芳菲殿的情况会比冷宫好么?”
    芳菲殿,人间四月芳菲尽。
    这里,原本就是如同冷宫一样。将她打入冷宫,何尝不是继续过着这种生活呢?
    夜离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想将这个狠毒的女人推出午门斩首,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将她打入冷宫。
    白七浅瞥了一眼苏晚凉,犹自说道:“皇上,你不是要替你的爱妃讨回一个公道么?她失去的孩子,正是我一手造成的,要不要,我一命换一命。”
    此言一出,苏晚凉都惊呆了,这个女人是疯子不成,这样一心求死?
    夜离渊沉寂薄凉的性子,也不由得被白七浅的话语激得暴跳如雷。
    他本来就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居然与他这般的闹腾。一瞬间,心里告诉自己,她死了也干净。反正,他的浅浅永远存活在他的记忆之中。思念得紧了,还有苏晚凉这个最好的替身在呢。
    不过,他自己说的话更是让他自己跳脚:“朕的话你也不听,造反不成!”
    白七浅走到他的面前:“你杀了我。”
    夜离渊拔出宝剑,她还真以为自己不敢杀了她么?
    手中的剑驾到她的脖子上,他也不犹豫,宝剑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割了一道口子,鲜血渗在剑上。
    白七浅闭上眼睛,等待着他来结束自己的痛苦。
    从她穿越而来,历经一年半载的,她的快乐和痛苦,都与眼前的男人密不可分。既然是由他开始,那也又他结束,这也算得上是有始有终。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传来痛感。白七浅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夜离渊将宝剑从她的脖子上放下来,声音又如同以往那般的冷淡漠然:“杀了你,只会污了朕的宝剑。”
    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苏晚凉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楚楚可怜的看着夜离渊。
    夜离渊眯了眯眼睛:“白七浅,从今日起,朕将你打入冷宫。有生之年,你不得踏出冷宫半步,不然废其妃位,斩于午门。”说完,夜离渊甩袖而走。
    苏晚凉怨恨的看着白七浅,讥讽着说道:“瑶妃,好手段。”
    说完,她也离去,急忙的追赶行走在前方的夜离渊。
    苦涩的笑容溢满了白七浅的唇角,不是她好手段,而是她太通晓人心罢了。
    宣泄一个人的愤怒,不是用言语去安慰,而是比那人更加的愤怒。只有在经过一番爆发之后,将心中积虑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才能真正的冷静下来。
    白七浅激怒夜离渊,本意是想让夜离渊在愤怒的时候,结束她的痛苦。
    哪知道夜离渊却是沉静下来,将她关押在冷宫。或许,他也在想,她今天这般一心求死,很是蹊跷。
    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死心,还想要从她的身上得知云染的下落。
    赴死的勇气和决心,往往只是在血气上涌的时候,大脑一时发热,才会冒出的念头。
    等过了这个劲头,缓上一缓,也就没有了。
    白七浅已经与这个世界有了牵绊,她有割舍不下的人,很多人都能绊下她。
    于是,就算是雄鹰也不能够在天空尽情的展翅,飞得无牵无挂。

  ☆、第191章:你觉得朕狠心么

婠婠交由奶娘照顾,白七浅则是被打入了冷宫中。
    冷宫中的环境倒是与芳菲殿中的环境无异,只是这待遇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宫人迎高踩低,白七浅在冷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秋季生凉,她这段时日连着受煎熬,身体承受不住,终于病倒,卧在床榻。
    屋外,酝酿了许久的一场大雨,终于落了下来。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响声。
    白七浅的心中莫名其妙涌起一抹强烈的不安,紫苑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莫非是他连她都不想放过?希望能从紫苑的身上打听到云染的消息吗?
    夜离渊,你真的肯为苏晚凉做到如此地步吗?
    白七浅心里泛起一抹惆怅,苏晚凉,到底你是我的替身,还是你真的成功的代替了我的存在呢?
    冷风吹来,白七浅不由得裹紧了自己的衣裳。
    秋夜深寒,每次与紫苑相拥在一起,她才能安然的入睡。可是前两天,她还是染上的风寒。
    本以为拖上个几天,就会好起来。现在,又被冷风吹了好些时候,脑袋越发的昏沉。
    头晕,白七浅蜷缩着身子,慢慢的合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纤细而长的眼睫毛不住的颤抖。没有人能想得到,冷情自若的瑶妃,竟然在梦中,也睡得极为不安稳。
    此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白七浅下意识开口唤道:“紫苑……紫苑……”
    唤了两声,也没有听见紫苑回答她的声音。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的那一抹不安之感越来越强烈。好像,她很快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这时,脚步声逼近。白七浅睁开眼睛,抬眼瞧去,此时的门刚好被打开。
    定了定神,她才看清楚,原来是齐公公。
    齐公公走上前去,扶住白七浅,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娘娘,你赶紧去承乾宫,紫苑姑娘她……”
    话语还没有说完,白七浅就推开齐公公的手,慌忙的起身,朝着冷宫外跑。
    这么久没有见到紫苑,她就知道紫苑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刚跑出冷宫,身后就传来齐公公的惊呼声:“娘娘,外面的雨势很大……”
    雨很大,又能怎么样?
    现在,在这座森冷而寂寞的宫殿中,紫苑才是与她相依为命的人呐。如果,连紫苑也出事了,那白七浅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当初在王府中,她从那个变态老太监手中救出紫苑的时候,心里就曾暗自发誓,将来,绝对不许她们受到欺辱。
    白七浅冲进了雨中,朝着承乾殿跑过去。
    秋寒,冰冷的雨水胡乱的拍打在脸上,身上。寒风吹来,冷入骨髓,同时,冷却的还有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齐公公的手中撑着一把小伞,他追上来,想替白七浅撑伞。
    不过白七浅在雨中疾走,他没能追得上。
    越是靠近承乾宫,白七浅的心中越是慌乱。将手捂在心口,想减少那种恐慌。
    紫苑,紫苑,你可是千万不能有事。
    远远的瞧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白七浅心中百感交集。哪怕是再次惹怒高高在上的那人,也要将紫苑给带走。
    可是,真当她走到承乾殿之时,朱红色的大门外,已经不见任何人影。
    白七浅脸上苍白一片,心头猛然一缩,加快了脚步朝前跑过去。
    承乾殿里面,烛火通明,一片祥和安宁。雕栏画栋,悬挂在走廊之中的大红宫灯,雕刻着祥云朵朵,透出温馨。
    走到门口,赫然便瞧见暗红色的血渍。白七浅一个踉跄,身体摇摇欲坠,双目盯着那滩浑浊的血迹发愣。雨水打落在地上,冲散了不少,却仍有一些滞留在地面。
    双目被刺伤,眼泪顺着雨水落下来。
    跟在后面来的齐公公,张着嘴,最后似叹息的唤她:“娘娘……”
    白七浅身子一软,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双目死死的盯着地上那滩血渍。雨水滴落在地上,几丝血渍溅起,落在她的衣裳上。
    双目灼痛,心里的酸涩更甚于眼眶,泪水滑过,却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当初,她被夜离渊送入芳菲殿,她从容不迫。当她被夜锦绝逼迫之时,她镇定自若。当她出谋助质子逃离皇宫之时,她谈笑风生。当她被打入冷宫之时,她波澜不惊。
    如今,身边的丫鬟被杖责,她却形如槁木。
    阅人无数的齐公公想张开嘴,说几句话,最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噤了声。
    咯吱——门被打开,张公公在看见那道跪倒在地上清丽的人影,连忙回屋,撑着一把伞走踏出门。只是刚要朝着白七浅这边走的时候,就被人给制住了。
    女子温婉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张公公,你这是要为谁撑伞呢?”
    张公公一回头,瞧见身后明黄色的身影,身子顿时一颤,转过去替夜离渊撑伞。
    天子帝王抬步,朝着白七浅走过来。
    站立在他身侧的,是苏晚凉。
    苏晚凉依偎在夜离渊的怀中,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那双妩媚的眸子里面,充满了轻蔑与不屑的笑意,似乎在嘲笑着她如今的处境。
    白七浅身后站着的齐公公慌忙的跪下,行礼。
    夜离渊直直的看着白七浅,目光犀利,似乎要将她看穿。
    流云广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泛白,猩红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但她丝毫不觉得疼痛。隔着蒙蒙的水雾,她瞧不清他的眸光。
    他怀中与她面容相似的女子开口说道:“下这么大的雨,瑶妃还是快回到冷宫中去,淋湿了身子,又想再惹谁怜惜呢?”
    白七浅犹自咬着嘴唇,唇角泛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看着他们两人相互凝视,夜离渊怀中妩媚妖娆的女子脸上的笑意终于减了半分,冷然问道:“张公公,本宫好像记得皇上有过命令,不许瑶妃踏出冷宫一步,对吗?”
    张公公撑住伞的手,不由得轻颤。
    他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白七浅一眼,点点头:“苏妃娘娘说得不错。”
    苏晚凉巧笑倩兮,眼眸中得意之色甚是浓厚:“瑶妃,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不然,到时候皇上再赐你一罪,便是不好了。”
    白七浅心中气血翻涌,那一股腥甜血气似乎要喷涌而出。咬咬牙,全忍了下去。
    看着夜离渊漠然而冰冷的容颜,她最终低垂了下头。
    输了,她还是输了。
    在他眼中,皇权、天威高于一切。就算他不忍心杀她,可并不代表他会放过紫苑。
    帝王高于一切,她只能俯首,只能称臣。
    白七浅身子颤抖,如同风中落叶。声音微颤,犹自带着一抹倔强:“紫苑只是一位小小的婢女罢了,为什么不放过她?”说这话的时候,心疼到了极点。
    如同花儿一样的年轻生命,居然在这个寒冷的秋季,消逝了。
    其实,到了如此地步,她的心里还是带着一点希望。她多么希望,那人告诉她,紫苑不过是被轻微的责罚,又或者是关押在了思过堂。
    这样的消息,总是比乱棍打死要好上许多倍。
    苏晚凉轻声笑起来,言语间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嘲讽:“若不是她在殿外大喊大叫,也不会扰了皇上休息。如此不守规矩的丫鬟,罪该处死。”
    尤其在说到“罪该处死”四个字的时候,苏晚凉特意加重了语气。
    齐公公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娘娘,紫苑早些时候去太医署求药未成。后来,她来到承乾宫,恳请皇上……”
    话还未说完,却是被苏晚凉打断:“这宫里的规矩是一天不如一天。”
    齐公公噤若寒蝉,立即不再说话。
    其实,白七浅早就该猜到,紫苑是求不到药的。皇宫中人,稍微有点眼色的,都会迎高踩低。
    夜离渊冷哼一声,口气如霜雪:“行了,她只不过是下令责罚紫苑。是朕亲口下的旨意,乱棍打死紫苑。”
    夜离渊的目光,竟然比这冰雨还要冷上几分。
    薄凉的唇轻启,说出的话依旧毫无温度:“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朕全部回答你。”
    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呢?
    问他为什么对自己这般残忍,问他为什么罔顾昔日情分,问他……
    自己究竟想要问他什么呢?我的帝王,我的爱,你当真是心里再也没有我,才会如此待我,才会冷眼无情看着我狼狈不堪。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皇位,果真能改变一个人。帝王爱,终究是她难以触碰的。
    喉咙间压抑的腥甜,终于破吼而出,与门口间紫苑残留的血溶在一起。
    夜离渊从伞中走出来,一个眼神制止住了想为他撑伞的张公公。他走到白七浅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修长而白皙的手钳制住她的下颌。
    雨水淋湿他俊朗的容颜,他眸光晦暗难测,看着白七浅:“你觉得朕狠心么?”
    白七浅凝视着他,嘴角忽然弯出好看的笑容。
    没有任何语言,独独只剩下她的笑容。
    夜离渊松开钳制住她的手,声音淡淡,对身后的宫人吩咐道:“来人,传朕口谕,赐齐公公髌刑,朕看他日后如何走去冷宫。”
    齐公公面如死灰,一直跪倒在地上求饶:“皇上,求皇上饶过老奴。”
    白七浅低声祈求他:“我求你,求你放过他,他不过是给我传一个话而已。”
    夜离渊忽而笑了:“你拿什么来求我?”
    白七浅直直的看着他,目光空洞:“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
    跪倒在风雨中的齐公公,身子抖了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七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瑶妃居然会对着皇上说出这样一番话。
    夜离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在你踏出冷宫之时,你这条命,早已经是朕的。”
    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她踏出冷宫,斩于午门。

  ☆、第192章:挫骨扬灰

白七浅从未感到过如此的绝望。
    紫苑突如其来的死亡,将她的心打入了深渊之中。
    赴死的勇气和决心,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云染已经离去,有青牙照顾着她,她会好好的生活下去。婠婠有奶娘的照顾,又有夜离渊的宠爱,将来,也会好好的。
    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人,也就只有一个紫苑了。
    如今,就连紫苑也走了。天地间,她感觉到一阵孤独,那是一种无枝可栖的绝望与孤独。
    白七浅仰起头,笑了:“那你将我挫骨扬灰,这样可好?”
    夜离渊仿佛听见了极好笑的话,他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挫骨扬灰,那朕如你所愿。”
    白七浅面容倔强,笑靥生花:“多谢皇上成全。”
    爱由他而生,恨由他而灭。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与其两个人痛苦的活着,倒不如让他来结束这一切。
    这个结局,也好过深宫的寂寞如水。
    紫苑,奈何桥前,你要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来陪你。心头绷着的弦蓦然一松,两眼一黑,白七浅倒在了地上。
    夜离渊抿紧了嘴唇,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白七浅,你的命,到底值多少钱?
    当初,你肯为了云染,跪在冷风中一晚。
    如今,你又拿性命来相换,你是否真的感到绝望了呢?其实,他对她,何尝不是一样。他与她磕磕碰碰,竟然也这么走过来。原本以为苦尽甘来,却是落到了这样的局面。
    我们当真是回不去了么?
    相濡以沫,真的不如相忘于江湖么?
    夜离渊弯下身子,将白七浅抱在怀中,朝着冷宫的方向走过去。
    苏晚凉开口唤道:“皇上,既然已经赐了她死罪,何须亲自送她回去?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皇上,你莫要忘记了,要不是因为她,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死。”
    夜离渊身子停滞了一下,继而继续朝前走。
    雨中传来他冷酷绝情的声音,一字一句冷到了苏晚凉的心里:“朕才是槿徽皇朝的帝君,朕想做的,轮不到你过问。还有,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朕与她的孩子,也不会死。那么,朕是否要赐你死罪呢?”
    苏晚凉愤恨的看着夜离渊抱着白七浅离开。
    就算是她这张脸与白七浅的脸长得一样,她也代替不了她。
    疾行去冷宫,两个人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
    夜离渊将白七浅放在床榻之上,凝望着她倾城的容颜,许久之后,他轻声说道:“浅浅,我一直在等,等你告诉我,你将她送到了哪里。”
    当他抱着她回来的时候,她清醒过来。心里有些恍惚,倘若一辈子都能够这样,该是有多好。
    如今听他说这番话,她发现是她自己一厢情愿了。
    夜离渊忽而伸手,将白七浅身上的衣物撕了个干净,将她压在身下:“浅浅,你还不肯醒过来么?呵呵,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嗯?”
    白七浅睁开双眼,长叹一声:“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夜离渊冷笑,下体的物什猛然没入了紧窄的神秘桃源。
    突然起来的痛感让白七浅绝色的面容皱成一团,她咬紧牙,看着夜离渊:“夜离渊,你到底想怎么样?”
    夜离渊凝视着白七浅,抚着她如白瓷般的脸颊:“浅浅,告诉我云染的下落。”说话的时候,动作缓和下来,却是没有停。
    白七浅笑起来,眼中透着一抹倔强:“可笑,真是可笑。”
    可笑么?自己在她的眼中,居然很可笑。
    他不再小心翼翼的对她,而是疯狂与粗暴。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因疼痛而皱在一起,看着她眼角流出晶莹的泪珠,夜离渊竟然莫名其妙的满足。
    很多时候,他想不明白,他们两个人究竟从什么时候走到了如今这一地步呢?
    或许,她是恨着他的。
    是啊,白衣也是他的孩子,就那样死了,任凭是谁,心里也会不舒服。正如云染所说,她过不去那个坎,才会将自己逼疯。
    到后来,太过于痛苦,才会想去那样的残忍的方式,替白衣讨回公道。
    可是,已经失去白衣,她却忍心让自己再失去另外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她所谋算,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所有的事情交织在一起,心锐利的疼痛,他不由得加快了身体的节奏。
    **传来一阵阵的痛感,白七浅忽而又体验了那种久违的感觉,撕心裂肺。
    疼痛的不光是自己的身体,还有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从疼痛到麻木,白七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当她听到一声低沉的嘶,**涌起一股热流。睁开眼睛看,夜离渊的眼眸依旧平静如水,不带有丝毫的**。
    对于他而言,身体已经成为情绪的发泄,而不是感情的交流。
    可是,自己到底在奢望什么?
    奢望他对自己仍有一丝不舍么?希望他对自己仍存怜惜么?
    不,永远都不会。
    夜离渊看着面前美人绝望的神情,心生不忍:“浅浅,只要你告诉我,她究竟在哪里,我就放过你,让你继续享有妃嫔的尊荣。”
    白七浅轻笑出声:“当我决意救下她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后果。”
    夜离渊平静的眼眸终于凝起一股怒意:“你非要挑衅我?”
    挑衅么?明明是他在逼迫自己。
    面对着白七浅的沉默,夜离渊最终淡淡的说道:“你宁愿死,都不愿意说出云染的下落,终归是朕奢望了。”
    夜离渊起身,穿戴好自己的衣裳,拂袖走出去。
    刚走到门口时,他怔了怔,冷清的说道:“浅浅,你我之间真的要落到这种地步么?”
    白七浅低垂下头,嘴唇蠕动,可惜,还没有开口,夜离渊早已经翩然离去。
    也罢,他们两个人之间始终需要一个结局。
    白七浅闭上了眼睛,喃喃的说道:“渊,从此以后,你结你的红尘孽缘,我入我的轮回。我们两人再无瓜葛,你可是满意?”
    这一夜的雨,特别的大。
    思绪蔓延,她生生的坐到了天明。不知道夜离渊是要赐她三尺白绫,还是要赐她一杯鸩酒。
    终于,等到午时,夜离渊来到了冷宫。
    他的面目依旧清冷,俊美如神只的面容上,永远无法察觉出他的情绪。苏晚凉依偎在他的身旁,嘴角挂着浅淡的梨花漩涡。
    看来,她今天的心情很好。
    张公公手中端着金色的托盘,盘子上摆放着三尺白绫。
    夜离渊看着白七浅,眼中有过一抹期待。
    白七浅看着他,嘴角微微勾勒出嘲讽的笑意。怎么,难道他还想从她口中继续询问云染的消息吗?他以为她会为了苟活而出卖云染?
    张公公尖锐的嗓音带着些许颤抖:“恭送瑶妃娘娘。”
    说话间,三尺白绫已经被悬挂在横梁之上。
    夜离渊始终抿着嘴唇,未说一句话。
    白七浅邪魅一笑,盯着夜离渊,开口:“我不要这三尺白绫。”
    苏晚凉掩嘴笑道:“怎么?难道皇后娘娘还想要皇上饶了你吗?又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更有趣的死法?”
    夜离渊皱起了眉头。
    白七浅轻声细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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