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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是我老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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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顾兄,幸会幸会。小弟要前往邺京与父亲团聚,不知顾兄要去哪里,兴许咱们还能同路?”
周月上惊讶地看着两人一来一回,暗道不应该啊。自家相公是冷漠的性子,以他的聪明不难看出这胡思公子是女儿身,为何还愿意相交?
莫非…
她的心里开始酸溜溜,难不成男人都爱这雌雄莫辨的调调。俗气,真是太俗气了,堂堂的百城王,居然也不能免俗。
“约摸同路。”
“那真是太好了,我初次出远门,正担心路途遥远苦闷无趣,没想到能碰到顾兄。小弟我生平最向往游山玩水,与友人结伴。这一路上,我们可以讨论诗词,岂不乐哉?”
胡思说着,脸色兴奋起来。
一路得能这样俊美的公子陪着,待回到京中,见过爹爹,再挑明自己的女儿身。她相信,以自家的地位,加上两人的情谊,这位公子一定会同意婚事的。
到时候世人必会夸他们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想着想着,羞红了脸。
晏桓又在转动大拇指,神色平静。
周月上看着他的动作,猜不透他是在想事情还是不耐烦。
偏那胡思不知觉,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顾兄,距离卫州最近的就是灵州。小弟听说灵州繁华,有小邺京之称。城中才子聚齐,喜欢风雅常会举办诗会,素有才子之乡的美誉。既然路过,咱们不妨前去见识一番。”
灵州多才子,周月上是听说过的。但灵州最有名的不是才子,而十里花巷,莺歌燕舞。才子美人的故事,常流传出来。
晏桓没有作声,眼尾的余光瞄到旁边的姑娘,见她一脸若有所思,并无半点生气。不由得心生怒意,堆积在眼底深处,骤起墨云。
胡思半天没等到人回应,略有些尴尬。
倒是大堂内的另一位男子听到,主动前来搭话。
“在下肖玉留,乃卫州江北人氏,正欲前往灵州。听说十日后,灵州的望乡楼中,恰巧要举办一年一次的赛诗大会。届时城中才子,以及各地的文人皆会聚拢,一起参加诗会。兄台要是不介意,肖某愿替你们引荐。”
这肖玉留书生模样的打扮,手里也拿着一柄描墨扇子。生得还算清俊,皮白无须,身量中上。一双眼睛笑眯眯的,令人心生好感。
胡思涉世不深,要是没有晏桓珠玉在前,自会欢喜答应肖玉留。
可是云与泥,世人都知道如何选择。
“肖兄客气,只不过小弟我与顾兄已经约好,怕是要辜负你的一番美意。”
“胡公子,我家公子并未答应你。而且我们行程急促,恐怕不会在灵州逗留,还请胡公子另邀他人。”
耿今来打断胡思的话,对方立马变了脸色。
恰在此时,小二开始上菜。耿今来起身接菜,胡思无法,只得离开他们的桌子,回到自己的桌子前。
一双眼睛看看晏桓,又看看耿今来,青白交错。
“胡兄弟,那位顾兄赶行程。倒不如肖某陪你前往,不瞒你说,肖某曾参加过两次诗会,对于诗会的规则了如指掌。”
胡思心里有气,看了看那边脸色冷漠的男子。咬了咬银牙,道:“有劳肖兄,明日我们一同前往。”
“那好,明日玉留等着胡兄。”
小二陆续上菜,肖玉留作了一个揖,回到自己的位置。
周月上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那肖玉留虽然看不出什么不妥,可她就是觉得不喜。试想哪个正派的读书人会无缘无故地来搭话。
不过这姓胡的能一路平安从滁州到卫州,想来是有所倚仗的。她的目光停留在那老仆的身上,此人不容小觑。
客栈的饭菜还算合胃口,茶水粗涩了些,其它的都还好。
周月上听着隔壁那桌不时传来挑剔声,不是河虾炸得太老,就是桂花鸭太咸,还有那三色丝,也被贬得一无是处。
一顿饭吃下来,全是抱怨声。
最后那胡思把银筷一搁,“没一样合口味的。”
“公子,这哪里比得上咱们家。刚才奴才在后厨再三提点那大厨,就这还是把河虾给做老了。依奴才看,真该将柳妈给带上。”
说到这里,书童隐晦地看了那老仆一眼。
老仆站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对她们的话充耳不闻,心无旁骛。心里全是无奈,要是老爷知道小姐被养成这副模样,不知会做何想?
吃过饭后,晏桓和周月上他们自是要上楼。胡思本就在等着他们,一看他们走了,忙急急起身,也跟着上楼。
晏桓人高腿长,身形飘逸,走得自然要快些。
“喂,你站住!”
周月上原本不想理对方,偏那胡思好生不识趣,追不上晏桓,硬是挡在她的面前。
“你个丫头跑这么快做什么?”
“我还要赶着去服侍我家公子,请问胡公子有什么事?”
胡思喘着气,拍着胸脯。那里明显地鼓起,看起来还不算小。
“什么我啊我的,你应该自称奴婢。你家公子一看就是性子冷清之人,平日里待人宽和,以至于养成你这奴才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周月上无语,姓胡的好生搞笑。她是什么性子,与对方一个萍水相逢的外人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教训?
“胡公子,我要是奴婢那也是我家公子的奴婢,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与我家公子如何相处,是我们的事情,胡公子有什么资格来指指点点?”
“哼,路见不平,本小姐就得说。”
周月上被她弄得有些火大,这姑娘是哪样的人家养出来的,怎么如此四六不分,不懂人情世故,唯我独尊。
“路见不平?请问哪里不平,我家公子半个字都没有,你一个路人叽歪什么?”
“顾兄是读书人,慈悲心肠,不好训斥你这等刁奴。我与顾兄一见如故,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可以替他管教下人。”
胡思下巴昂着,一脸的理直气壮。心道这样不服管的奴婢,待她以后和那神仙公子成了夫妻,一定要提脚卖掉。
一想到顾兄,她就心生荡漾。那般绝色的长相,还有那清冷的眉眼,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相信,以自家爹爹的权势,再加上她的才情,顾兄一定会倾心的。
周月上好气又好笑,敢情这才多大一会儿,眼前的姑娘已把自己当成话本子里的女主角。说得好听是天真,说难听些是没有自知之明。
真以为自己是祝英台,见谁都是梁山伯。
她正欲好好打击对方一番,让对方认清楚现实。
不想,那边耿今来从房间里出来,道:“少夫人,少爷唤你。”
少夫人?
胡思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月上。这怎么可能,这么一个土气的丫头居然是那神仙公子的妻子?
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听岔了。
“你…他唤你什么?”
“当然是少夫人,你口中一见如故的顾兄,正是我的相公。”
周月上说完,施施然地进了房间。
第44章
“相公;你找我?”
晏桓眸眼深深;看着她。她一脸笑吟吟的,显然心情极好。他心下愈发不是滋味,她竟是半点不在意。
“出门在外,少与人说话。”
“她们又不是真找我说话,还不是因为相公你长得好,走到哪里都能引人注目。刚才那位胡思公子以为我是你的丫头,一直拉着我;追问你的名字。”
周月上说着,神采中有一丝调皮;语气有些揶揄。
她说得高兴;听的人心口闷堵得慌。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在前世与五皇兄决一高下的前一夜都不曾有过。
或许,在她的心中;根本不曾将自己当成真正的相公。
他面色不动如山,胸臆翻江倒海;波涛汹涌,潮生潮落间,心情起伏不停。那落书的动作的看似轻飘飘;实则不自觉中带了力道。
“啪。”
周月上被惊了一下,猛然觉得房间里怎么这么冷。她疑惑地看着窗户,关得好好的并没有风透进来。
再看晏桓的脸色;矜贵淡定,一切如常。
她想起刚才在大堂里的情形;他居然没有喝斥那胡思,还由着对方套近乎。莫不是真喜欢女扮男装那样的情趣?
一念及此,大大的眼睛眯着,斜睇着他。
他凌利的眼见一扫过来,她立马正神,鼻眼端端正正的。心里莫名感到心虚,好像做错事情被抓包。
转念一想,她好歹是他的妻子,虽然是名义上的,但也是经过他承认的。身为妻子,面对丈夫被人纠缠自然要表现愤怒。
对,愤怒。
“相公,你刚才为什么要搭理那个胡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是位姑娘吗?”
晏桓的心顿时风平浪静,再不复之前的骇浪滔天。他的手轻轻垂在身侧,微握的拳慢慢舒展开。
问完这句话,周月上很快就觉得屋子气温升了一些。
真是奇怪。
“哦,竟然是女子?”
他没看出来?她疑惑着,不应该啊。以后百城王连这么简单的伎俩都识破不了,是怎么运筹帷幄掌控天下的?
“你真没看出来?”
“我为何要看出来,一个无关紧要之人而已,何必多看一眼。”
他回答得漫不经心,却又理所当然。
她被他的回答取悦到,笑了起来,“相公所言极是,不过是个路人,任她是男子也好女子也罢,与我们何相干?”
不过那胡思倒是提醒了她,出门在外扮成男子似乎行动起来更方便些。
“相公,你说卫州的姑娘都这么大胆吗?不光可以扮成男人,还能随意与别人搭讪。只可惜扮得不像,不伦不类。”
她眼珠子一转,看看自己颇为平坦的前胸。要是换成她,恐怕不用束胸缠布,也有几分像的吧。
“怎么你也想穿男装?”
他淡淡地问着,果然见她双眼发亮地点头。
她满心期待他会接下来说些什么,却不想他拿起书转头看去,压根没有再提男装的事情。她目露茫然,猜不透他话说一半的意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哪有人问完就没有下文的。
“相公。”
她唤了一声,对方充耳不闻。
“相公。”
她凑近再唤一声,得到他随意的一个眼神。
那眼神大有深意,看得她一个激灵。
“相公,我要是换成男装行事也方便些。你看我这身材,前不凸后不翘,保证一点破绽都不会露。”
他眸色一暗,随着她的话落到描述的位置。
也不是一点都不显,最近似乎长了一些。
“咳…姑娘家说话怎么百无禁忌?”
周月上眨眨眼,“这不是在相公身边吗?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又没有外人在,我为何在藏着掖着?”
她的气息温热,扑在近处像羽毛般,挠在人的心上。痒痒的拂过去,划过平静的水面,晕起阵阵涟漪。
他的眸色暗沉,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手不由得伸出去,一把拉过她。
她一个不稳,跌坐在他的身上。
身体相贴,面面相近。近到她能看见他眸底的暗涌,浓如墨云;近到他只要一俯首就能撷取那粉嫩的唇,一亲香泽。
他喉间滚动,被自己脑海中涌起的念头惊到。
她…有可能是自己的皇妹…
一思及此,情涌褪去。
“记住,在外人面前不可这般。”
“哦哦,我知道了。”
她慌乱地起身,整理着衣裙。暗骂自己没出息,好歹是活了几世的人,虽然加起来年纪不大,但见得多经历的多,怎么就这般没用。
“相公,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
他云淡风轻地拂袖,再拾起书,重新看起来。
入夜后,周月上辗转反侧,不停回想着之前的那一幕。他那时拉着自己,到底是想做什么?他眼底的情绪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喜欢自己?还是别的…?
她反复想着,久久不能入睡。
加上她成为周四丫后从没有独自睡过,不是和晏桓同床,就是和秋华一起睡,猛然间一人独占大床,颇有些不习惯。
也不知秋华跟着宋嬷嬷去找五丫七丫汇合,顺不顺利?一行人分为三路,顾安走官道,晏少瑜一行绕远道归京,而他们三人,路线不定。
此一去邺京,虽然她已知结局,却难免还是有些忐忑。
刚刚要睡着,却听到外面传来吟诗的声音。
“月圆花好风起兮,乌云蔽日…沧沧我心,恨不逢君早年…”
是那胡思的声音,声音不算大,足够传进他们的房间里。
周月上翻了一个身,用被子捂着头。暗道这姑娘真是走火放魔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男人的房间外吟诗。
盖了一会儿,那声音还往被子里钻。
敢情这胡思半夜吟诗吵醒的只有她一人,隔壁房间里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她心里纳闷着,把被子捂得更紧。
谁知那胡思见半天没有动静,音量提高了不少。
这下,她忍不了。
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果然见那胡思一手一个酒壶,一手一把扇子,靠在走廊边上摇头晃脑地念着诗。眼睛却是紧盯着晏桓的房门,满目幽怨。
“胡公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为何扰人清梦?”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胡思一看是她,立马变了脸。
“原来是你这个丫头,今日险些被你骗去。你应该是顾兄身边下仆的妻子吧,偏还妄想自家主子,好生不知廉耻。”
这死丫头分明是从里面一间房出来的,而顾公子是歇在倒数第二间房里。既然是夫妻,万没有分房而睡的道理。
一定是这死丫头骗人的。
胡思如此想着,神情带着不屑。
“大半夜的,胡公子竟是因为这个睡不着觉,着实令人费解。”
周月上打着哈欠,贴耳在晏桓房门听了一会儿。里面半点动静也没有,按理说以晏桓的身份,不可能容忍有人在门外喧哗。
更何况还有警醒的耿今来。
或许,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
她眼神闪了闪,脸色不变。
胡思睨着她,挑剔的眼神自上到下的打量着。不得不承认,此女五官生得还算不错,不过穿得普通,一身的村气,哪里配得上那人中龙凤的顾兄。
“既然是夫妻,哪有不同室而居的道理。你要不是丫头,怎么一人独睡一间房,不与自己的相公睡在一起?分明是个丫头,做着当主子的白日美梦。待我明日告诉顾兄,说你一个丫头竟敢觊觎他,看他不将你发卖掉。”
周月上没休息好,本来心里就有火气。一听这话,那火冒窜得老高,“蹭蹭”地往上跳着,从心里一直烧到眉心。
“胡公子,或者我应该叫你胡小姐。你一个女子,深更半夜跑到男人的房门前搔首弄姿的,岂不是放荡?”
胡思脸一白,神色略有些慌乱,左右看看,四下无人,很快又恢复。倒是不装了,索性一把丢开酒壶,作娇怒状。
“你一个丫头懂什么!我这是为了行走方便,便宜行事。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胡言乱语,要是坏了我的名声,我爹饶不了你。”
她爹?
看她这样子,或许还真有一个了不得的爹。果然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是靠拼爹。要不是有个厉害的爹,就她这做死的性子,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
“我管你爹是谁,他要是养出不顾体统的女儿,凭他是什么大官,我照样敢骂。”
“你…好生粗鲁,不知所谓。就你这样的丫头,还敢冒充少夫人…”
胡思气得发抖,从来没有人给过她气受。在滁州的家中,就她一个主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是她想得到的东西,下人们总会替她弄来。
“我说了我是他的夫人,你偏自欺欺人,一百个不相信。你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勾引有妇之夫?”
“什么有妇之夫?你哪点配得上他?”
周月上抱着胸,冷冷一笑,“我配不配得上他那是我的事,谁让我命好,八字旺。”
胡思瞪着眼,努力怒视着她。
她的眼神极大,谁要是和她比眼睛,那简直是自取其辱。
很快,胡思败下阵来,嘴里哼哼,“你可能不知我爹是谁,要是你知道的话,一定会后悔今天对我说的话。”
“我不管你是谁,你要是敢打我相公的主意,也要问问我这个做妻子同不同意。还有,说句难听的话,姑娘这长相,长得实在是太过差强人意。我奉劝你还是务实些,莫要做一些不切实际的美梦,孰不知以你这样的样貌,便是绫罗绸缎锦衣华服也撑不起来。”
周月上哪里会给她面子,当下直戳她的心窝。无论是什么年纪的女人,都受不住别人当面说自己丑。
胡思自记事起就是锦衣玉食穿金戴银,过着众星捧月的日子。滁州的胡家只她一个主子,那些下人们天天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她一直以为自己就像话本子里才貌双全的女子,是个男人见了都失魂落魄,倾心相待。
岂知这一天下来,她的自傲被打击得七零八落,连个丫环模样的女人都敢羞辱自己。
“你竟然敢说我…”
那个丑字卡在喉咙处,怎么也吐不出来。
“丑啊,你没照过镜子吗?就你这样的长相,连自己身边的丫头都不如,还好意思出来招摇,四处勾勾搭搭的。你劝你长个心眼,但凡是上勾的男人,不是骗财就是骗身的。”
言尽于此,周月上真的觉得自己太仁慈了些。这样的女子,就应该由着被骗个一两回,才会认清事实。
“你…我…我一定会告诉我爹,让他…”
“你爹,你爹,真以为你爹是天王老子,是谁都可以收拾。我告诉你爹官再大,上头还有更大的。小心你四处惹祸,给你爹招来麻烦。”
胡思拼命按着胸口,大脑一片空白。从小到大,她还从没有受过今日这样的气。这个死丫头…给她等着。
不收拾她,自己不信胡!
她跺着脚,扭着身子就跑回自己的房间。
那头的房间里,隐约传来骂声和哭声。
走廊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那位老仆。
“顾少夫人,我家小姐多有冒犯,老奴代她赔个不是,还请少夫人包含。”
“好说,只要她不打我相公的主意,她哪怕捅破了天,都与我们无关。”周月上刚才骂了一通,火气散了许多。
这老仆一看就是阅历丰富,精通世故之人。面对自家小姐,颇多无奈。
“实不相瞒,我家小姐一直养在滁州,身边没有长辈,故而养成这样的性子。老奴一个下人,不能逾越管教主子。方才顾夫人一番话,正是老奴心中所想。希望她能以此为警,平平安安地回到邺京,老奴也算是不负老爷所托。”
他这一番话,让周月上心生好感。
胡思这姑娘实在是糟心,不光是行事随心,更重要的是一味张扬又缺心眼儿。她敢肯定,要是没有这老仆一路护送,只怕没出滁州就不知被骗到哪个山沟了。
“胡小姐的性情我一个外人不好置喙,不过她明目张胆地想赖上我相公,恕我不能忍。但凡女子,可以随性,可以张扬,万不可没有底线不知廉耻。方才我所言并非危言耸听,邺京世家盘踞,树大根深错综缠绕。你家小姐这般胡为,迟早会连累你家老爷。”
老仆深以为然,忧心忡忡。
“顾夫人所言极事,老奴一定会提醒老爷。”
交浅不宜言深,毕竟是人家的事情,要不是胡思纠缠晏桓,周月上才不管她想如何作死。话说到这里,已是极多。
她离开后,那老仆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眉头深锁着,这位顾夫人好生面善,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呢?
第45章
周月上重新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隔壁的房间里似乎没有人;他们半夜不在房间里,去做什么了?
他们总是神神秘秘的,一定是谋划着如何对付祥泰帝的大事。前世里,祥泰是三年后被赶下帝位的,这一世百城王进京的时间似乎提前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改变,但一想到自己穿越过两次,觉得世间有许多事情是根本解释不清楚的。既然无法解释;不如静观其变。
她闭着眼睛,一边想着一边努力睡去。许是刚才撒了气;心情舒坦一些;迷迷糊糊间慢慢进入梦乡。
晏桓和耿今来此时正在一间民宅里;似乎在等什么人。桌上燃着油灯,灯罩边缘被熏得有些黑。两人一坐一站;坐着的淡定从容,站着的不停在外张望。
约摸等了半个时辰;院门敲响,然后听到开门声。再然后听到脚步声,有几人朝屋子走来。只见两个黑衣暗卫行色匆匆;后面跟着一位白须老者。
暗卫一进屋中,立马下跪行礼。老者眼神微闪,跟着要下跪。
耿今来上前虚扶一把老者;口中称着蔡神医。
蔡神医一路风尘仆仆,满脸倦容;身上是灰色的衫子,头发花白。两个暗卫带着他一路疾驰,日夜兼程,这才与今晚到了卫州。
他早年悬壶济世走南闯北,是见过世面之人,一看暗卫的身手就知出诊的病人是个大人物。只不想对方这般年轻,这般俊美。
晏桓优雅地伸出手,放在脉枕上。
蔡神医先是净过手,再擦干水气。缓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搭着脉,一脸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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