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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是我老公-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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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桓优雅地伸出手,放在脉枕上。
蔡神医先是净过手,再擦干水气。缓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搭着脉,一脸的凝重。只见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嘴里一直说着奇怪。
末了,收回手,神色古怪。
先是看了一下冷颜的俊美公子,又看了一眼送他来的两个暗卫。
“公子的毒已解,为何还要派人去寻老夫?”
一路上,他们马不知换了多少匹。他一直以为病人中毒至深,生命垂危。却不想这位公子精神尚佳,毒已解了大半。
晏桓手收回,掩好袖子。
这一年多来,他派出的暗卫一直寻访隐世名医。上一世,蔡神医是一年多后才寻到的,彼时他毒已入骨髓。
今生,他已知先机,自是早早派人寻到蔡神医的住处。虽然记得药方子,但为免疏漏,让蔡神医诊过脉后才能确知。
“实不相瞒,自打知道自己身中离花之毒,我看过许多的大夫。这些大夫开的药方子各不相同,却无一对我的毒症。最后我索性听天由命,自己钻研药方融合到一处,却不想歪打正着。”
蔡神医难掩惊讶,很快回过神来。心里转了几个弯,这位公子必定身份高贵,给他看病的那些大夫一定都是当世名医。他们开的药方子或多或少会对病症。
世上不乏天赋异秉之人,或许这位公子久病成医,自己融合别人的药方子,歪打正着也是极有可能的。
近两年来,他一直在摸索离花解毒之法,已有了一些脉络。
故而,一听是中离花之毒,他便二话不说跟着暗卫离家。一路上被暗卫们的行事惊到,渐渐猜出中毒之人身份不凡。
他医术高超,隐居在出云山。寻常人只道他是普通的大夫,且性子古怪,极不和出诊。非大病不看,非奇症不治,着实令人苦恼。
要不是晏桓占着先机,想找到他还得费上一年多的功夫。
“公子体内还有些许毒素,不过并无大碍。方才老夫探脉,若是估得不错公子是一年多前中的离花,算日子此时应该毒近骨髓。而今公子毒未入五脏,想来那药方子极为对症。不知公子自己的方子,可否给老夫一看?”
但凡苦于研医者,无不对奇难病症痴迷。蔡神医一边感叹着天意,让这公子自己解了毒,一边对方子十分好奇。
晏桓看一眼耿今来,耿今来拿出早就写好的方子。
蔡神医急切地拿过来,边看边拍大腿。
“妙啊,妙啊,与老夫想到了一处。”
“当真如神医所想?”
“没错,这方子上的几味药老夫都试过无数回,还有一两味不太确定。一看你方子上的药名,老夫心里有了数。敢问公子,可否将药方卖与我,多少银子都使得。”
蔡神医求方心切,眼里的渴望泄露了他的激动。
晏桓眸如深海,不可见底。这方子原就是蔡神医钻研出来的,他不过是得了先机,行了盗用之事。
如今,他毒已解,正应物归原主。
“这方子在我手上也没什么用,送与神医还能造福世人。”
“公子大义,那老夫就收下了。为表谢意,我替公子开一剂清余毒固本培元的方子。以后但凡公子有差遣,可去出云山找我。”
蔡神医抚着短须,红光满面,很快写了一张方子交给晏桓。晏桓看了一眼,仔细收好藏进袖中。
“带蔡神医下去歇着,好生招待。卫州颇有些景致,要是蔡神医有雅兴可以逗留一两日,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也好,多谢公子。”
暗卫们领命,带着蔡神医离开。
外面夜色黑沉,天气已渐转暖,夜里却还是寒气逼人。晏桓一身深色的大氅,乌黑的靴子一步一步地踩在地上,悄无声息。
脚踏实地的感觉,能自己行动自如的轻快,在他前世的后半生里,是那样遥不可及的事情。重活一回,占尽先机,不需别人搬抬。
蹉跎遗憾,天犹可见。
他眉眼肃然,仰望着漆黑的天幕。
耿今来离在一步之外,紧紧跟随着他。主仆二人皆是夜行黑衣,很快消息在夜色中,隐在黑暗里。
临近客栈,只见好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靠近后门栓马的地方。其中一人用指轻叩木门两下,很快门打开,里面探出一个人,左右四顾着,让几人进去。
晏桓眼一眯,认出开门的是客栈的房客,白日在大堂见过。
他看了一眼客栈的二楼,眸色微沉。
“主子,这几人应是冲着那胡公子去的。”
这点不用怀疑,胡思露了财,大堂那么多人看到,自然入了有心之人的眼。他们想来个里应外和,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笔横财。
几人悄悄进了客栈,正欲爬上二楼,却不想凭空一个石子,打在最前面人的头上。
“谁?”那人低喝着。
“一群宵小。”暗处传来一声冷哼,紧接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老者现身,轻蔑地看着楼下的几人。
几人对视一眼,认出这老者是那胡公子的下仆。里面接应的人有些纳闷,整个客栈都放了迷烟,怎么还有人没中招?
“让开,少多管闲事。我等只想谋财,不想害命。”
老仆冷笑连连,“好大的口气,你们想动我家公子,也看看我燕不为答不答应。”他说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
燕不为?
晏桓微凝着眉,匪山燕不为,一不为祸乡里,二不为非作歹。此人乃二十年前叱咤风云的江洋大盗,官府几次派人捉拿都无功而返。
燕不为专盗贪官污吏,被盗者反倒不敢声张。
官员隐而不谈,久而久之,行踪渐渐不为人知。不知竟在此地相遇,且当年的江洋大盗,竟成了看家护院的下人。
那几人年纪轻,并没有听过燕不为的大名,观他长相平凡,身量不高年纪又大,只道是个无名小卒。再者一个护送的下人,便是有些功夫傍身,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不怕死的老东西,不是爷爷不想饶你,而是你找死!”
为首的汉子箭步冲上去,话音一落,人已滚落楼梯。惊得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摸不透燕不为的底细。
燕不为并没有给这些人缓神的机会,一个踏步跃身,腿那么一扫,手上的剑未出鞘,就将楼下几人横扫在地,个个哭爹喊娘。
“哼,这点本事,还敢行盗,当真是丢盗家人的脸。”
“你…你等着。”
几人本就不是什么山匪,不过是附近的地痞混混,平日里耍强斗狠,弄些轻便银钱。一看碰到硬茬子,哪里还敢逗留,连滚带爬争先恐后地跑了。
燕不为精光四射的眼那么一瞟,沉声道:“出来吧,看戏看够了吗?”
待看到现身出来的晏桓和耿今来,似乎并不吃惊。“原来是顾公子。”
“燕大侠好生威风,二十年不闻,风采不减当年。”
燕不为也不怕被人揭穿身份,神色倨傲,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此时像换了一个人。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别人绝不会只当他是一个下人。
“想不到二十年过去,还有人记得我燕不为。只可惜现在这些小子,一个个为谋钱财乱了章法,失了规矩,着实令人痛心。”
晏桓轻笑,慢慢走上楼梯。
“燕大侠仁心义胆,盗亦有道,确实非比常人,令人心生敬佩。不知大侠何故屈于人下,替别人卖命?”
燕不为收起倨傲的脸,又恢复成那个老实巴交的老仆。
“前尘往事,不提也罢。顾公子深夜不睡觉,莫非也是同道中人?”
“我家公子光风霁月,岂会行那等见不得光之事?”
燕不为这才注意到耿今来,眯眼看了一会,从上至下。一边看着,一边似乎若有所思,眼里露出些许精光。
“这位小哥骨骼清奇,一看就是习武的好材料。且下盘沉稳,想必自幼年起就勤习武术,不知师承何人?”
耿今来别过脸去,“我师父的名号,不便与外人说。”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强求。”
燕不为朝两人一拱手,隐退在角落里。
晏桓身姿似竹,慢慢朝自己房间走去。
角落里的燕不为眼露疑惑,这位顾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那通身的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只是为何会出现在卫州?
还有这顾公子的夫人,越想越眼熟,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第二天周月上醒来后,伸了一个懒腰,原本还以为会认床睡不踏实,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沉。
“少夫人,你醒了吗?”
耿今来在外面敲门。
她一边伸展着四肢,一边穿衣去开门。门外面,耿今来手捧着一身衣服。她一看,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接过。
换上崭新的男装,她简单束好发,顾镜自揽很是满意。然后神气活现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心里暗自欢喜,还是自家相公识趣,这男装买得合身而且样式得体。
也是冤家路窄,一出房门就看到那头的胡思。
胡思盯着她身上的男装,差点盯出一个窟窿来。这个人好生不要脸,竟然偷学自己。更令人生气的是,她扮成男子好像比自己好看。
“哼,照猫画虎,拾人牙慧好不知羞!”
周月故意显摆了一下自己的样子,刚才她照过镜子,妥妥的翩翩小郎君。养了这段时间,她发现自己不光是皮肤变好了,人似乎也变漂亮了。
“若说拾人牙慧,大家彼此彼此。胡小姐要是古今第一女扮男装之人,我甘愿给你认错。可是古往今来,扮成男儿的女子何其之多,又岂是你独家所创。”
胡思被她一堵,觉得满腹怒气。
“红线,你快点,磨磨蹭蹭的,等会让肖公子等久了。”胡思催着后面的丫头,自打昨天听周月上贬低说她不如红线,她就怎么看自己的丫头都不顺眼。
红线眼睛肿着,显然是哭过。
周月上有些无语,远远看到外面候着的肖玉留,摇了摇头。转头瞧见房间里出来的人,笑了一下。
“送上门的肥肉,也不知那肖玉留会不会手下留情?”
“他得不了手。”
晏桓眼神淡淡,看着那跟在胡思身后的燕不为。
几人跟着下楼,前面的胡思故意大声地与肖玉留说着话,眼神不停往他们这边瞄。那肖玉留极尽奉承,把她夸得成了一朵花。
胡思越发得意,睇着周月上。
周月上失笑,这有什么可得意的?
眼看着对方上了马车,她对着马车吐糟一句,“真当自己是香饽饽,吃香的可不一定是好东西,粪坑也爱招蝇子。”
晏桓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立马板着脸,在他转过头去后,调皮地做一个鬼脸。
前面的人没有再回头,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眉眼柔和。
第46章
胡家的马车往灵州的方向驶去;而晏桓他们则是走另一个方向。他们直接绕过灵州;转而从水路迂回过江东,经麻城再绕出来转入官道。
两个月后,天气已经很暖和。从秋衫穿到薄衣,他们终于到了邺京城外。
周月上原以为他们会直接入京,不想却在一间农庄停了下来。
农庄之中,顾安赵显忠正在等候他们。
顾安与晏少瑜两行人早半个月到达,晏少瑜和鲁晋元进了城。他与赵显忠在此候着晏桓一行。简短寒暄后;他们进屋子里商议大事。
周月上见到五丫七丫秋华,不由有些感慨。一段时间不见;五丫和七丫都变化很大。皮肤都养白了些;身体也长高长胖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不是她们亲姐的缘故;两人都有些拘谨,唯有秋华怯怯地站在她的身边;一副想亲近的模样。
她伸手,摸了摸秋华的头发;只见秋华眼睛一亮,立马靠过来。见她没有生气,靠得更近;眼睛里全是欢喜。
“路上可还顺利?”她问宋嬷嬷。
宋嬷嬷细细交待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末了还问了他们一路怎么样。她自是回答顺利,他们路绕得远;倒是见到许多不一样的景致。
江景如画,青山如翠。
她说话的时候;那种闲适和舒畅不自觉就带了出来。因为着了男装,另有一番倜傥的韵味,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日日相见的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分别两个多月,宋嬷嬷甫一见她时,心惊了又惊。若说她以前只有三分像沁妃,现在像了六分。
五丫七丫之所以不敢靠近她,除了知道她不是自家真正的四姐外,另一重要的原因就是现在的周月上,与她们认识的周四丫,差别太大。
宋嬷嬷深深吸着气,拼命压住心里的慌乱。
如果说现在的少夫人和沁妃没有关系,那是谁都不会相信的。但凡是见过沁妃的人,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两人之间的相似。
她不担心往事被重提,先皇已经驾崩,娘娘也已仙去。唯一要可以交待的是主子,自己也与主子坦白过。
现在仅有的问题是,主子对少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月上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低头打量着,心里有些满意。不错,这两个月,某些地方总算是长了些肉。
放在从前,她可能觉察不到。可这两个月来,她扮成男子,刚开始准备的布条能缠四圈,到现在已是三圈多。
几次在路上姑娘们搭讪,小公子小公子里唤着,个个羞答答的,让她分外开心。
不过得意不了多久,因为一山还比一山高,人外有人。
只要自家相公一露脸,那些姑娘们就立马两眼放光,恨不得贴上去。自己长得是不错,扮成男儿也算是翩翩佳公子。但与天人之姿的晏桓一比,不□□势低一截,身高也低了一截。
她眼睛转了转,看到一旁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五丫七丫。
“你们可还适应?”
“适应的…少夫人。”五丫嚅嚅。
周月上轻轻叹口气,对于周家的这几个姐妹,她的心里是没有什么偏见的。因为原主的遭遇,对于同样受苦的人,她是很愿意帮助的。那柳氏可恨,不光对外人心狠,对自家几个女儿同样不当人。
“别叫我少夫人,我们到底做了多年的姐妹。要是不便唤我四姐,就叫我月上姐吧。”
“是,月上姐。”
秋华看看五丫,又看看周月上,也跟着唤了一声,“月上姐。”
“乖。”
周月上摸着她细软的头发,捏了捏她长了不少肉的脸颊。
宋嬷嬷有意想问周月上这几个孩子怎么安排,按理说端王府多养几个人不在话下。问题是那周氏夫妇那般对少夫人,少夫人还让几人住进王府,享着富贵似乎太过好性了些。
周月上到底在宫里呆过几年,凭着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就知道宋嬷嬷在想什么。她愿意做好人,供她们吃穿,但绝不会做烂好人。
她朝宋嬷嬷递个眼色,两人走到一边商议。
“宋嬷嬷,我初来京中,连相公家的门都未进。若是此时带着她们几人上门,恐怕引出一些是非。不如你帮我寻个宅子,将她们几人安置着。”
宋嬷嬷也正有此事,当下应承。
周月上微笑着,对方是心窍玲珑之人。不消自己再吩咐,余下的事情定然会安排得好好的。无论是五丫还是七丫,拟或是秋华。既然把人带到京中,她就会管到底。
世事难料,至于以后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她眼神看向屋子,里面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不知几人到底有什么决策,进京后要如何行事?前世里,百城王是几年后回的京。
这一世提前这么多,也不知有没有安排妥当。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祥泰视晏桓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他们此番进京,必定凶险万分。且不说明刀明枪,还有那些黑暗中阴谋,全部都会冲着他来。
但愿他计划周详,和前世一样顺利。
约摸半个时辰后,赵显忠和耿今来出来。两人对周朋上行礼,耿今来带着话,说主子有请。她心下了然,微低着头进去。
晏桓会与她说什么呢?
无非是他的身份。
周月上知道他的身份,而他呢,也知道她认识自己。两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彼此不揭穿,不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相公,你找我?”
她进来时,晏桓的眼神不自觉地眯了眯。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万千辉芒涌进屋子里。浮尘日光中,是她钟灵毓秀的身姿。虽着男装,亦不掩其玉色。
这般长相,放眼京中,也是不多见的。
她的眉宇神情,皆似沁妃,那个独得帝宠的女人。
他心中的一根弦似乎断了,“铮”地一声在胸腔间弹开,打在心上。她是自己的皇妹吗?不,不一定是的。
沁妃出宫与情郎相聚,她兴许是那情郎的孩子。
可是她出生的日子算起来,与沁妃离宫的日子往前推九个月,竟是不差什么。他由着那断裂的琴弦在心里左右飘荡着,渐起荒凉。
周月上关好门,站到他的身边。
“没错,确实有事。稍晚我们会入城,在此之前,我想与你提一下我的家事。”
她立马露出紧张的神色,做为一个乡下长大的姑娘,这样的表情是很正常的。可是他知道她不是,她的紧张只在脸上,未及身体,她的身体是放松的。
“相公…公婆会不会不喜我?”
要他是顾安,她这样问倒是得体。
只是他不是,因为她的这句话瞳孔猛地一缩。他想起宋嬷嬷说过的话,她嫁的人是顾安,是顾家的少夫人。
那心口断成两截的弦变成针刺,刺得人生疼。
“没有公婆,我父亲母亲已不在人世。而且我不是顾安,原名晏桓。你是我晏桓之…家人,与顾家无关。”
周月上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异样,还在装着懵懂的模样。
“相公怎么变成了晏桓?”
“我本就是晏桓,乃当朝端王。因病避居万陵,借用顾安之名。真正的顾安,你也认识,就是成守仪。”
她露出恍然的模样,猛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既然他现在恢复身份,那自己顶着顾家少夫人的名头,到底算顾安的妻子,还是他晏桓的妻子?
“相公,那我怎么办?”
“你嫁的是我,自是与我去王府。”
她先是装作呆呆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高兴起来,一副喜不自胜的表情,“相公,你是王爷,那我现岂不成了王妃?”
晏桓面容平静,并未应她。
她心思百转,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当朝王爷,先皇的嫡子。论身份,怎么也不可能娶一个乡下的村姑。事实上,这一路走来,她想过这个问题。
私下里也猜到会有现在的情况,当下心里虽然不太舒坦,却也能理解。
“王爷,您身份尊贵。我不过是一个村里出来的姑娘,真论起来怕是给您提鞋都不配的。王爷若有为难之处,月上我一定识趣。不过王爷要是因为觉得亏欠怜悯而给我安一个姨娘之类的名分,我可是不同意的。”
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当朋友。
千万别来个主子和妾室的关系,她可受不了。
“谁说要让你当姨娘?”
晏桓心塞了塞,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在想什么。自己的纠结,她不知道。
“不是姨娘,难道王爷想认我做义妹?”
妹这个字,刺了晏桓一下,当下就冷了脸。
“不要胡思乱想,你先出去吧。”
他既然这么说,周月上就放了心。总归不会是妾,是什么都无所谓。
再次见到顾安,她心情有些微妙,“顾…顾公子?”
顾安立马明白过来,忙退后一步,行了一个礼,“臣见过王妃娘娘。”
一句王妃娘娘,把五丫七丫还有秋华惊得张大了嘴。她们看看顾安,又看看周月上,完全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还是宋嬷嬷低声解释,“眼前的成公子才是真正的顾安公子,原来的顾公子是端王殿下。”
这般一说,五丫七丫几个吓得从凳子上站起来,手脚不知往哪里放。
“行了,这些礼数等回京后再说。”
耿今来已安排妥当,只待晏桓吩咐,就准备进城。
照旧是分开走,顾安带着宋嬷嬷和五丫七丫秋华先走。周月上也不与晏桓一起,而是由赵显忠秘密送回端王府。
最后离开的是晏桓,他换上亲王蟒袍,大摆仪仗进城。随身在侍的是耿你今来,后面则是数百侍卫精兵。
仪仗行至城门口,城门外镇国公鲁方和顾淮等几十位臣子相迎。守将赵显诚是赵显忠的兄长,他领着城门士卒列队恭候,十步为一岗,一直延伸到城外十里亭。
城楼上,是高高飘扬的旗帜,上面写着大大的端字。
百姓等被拦在两侧,待端王队伍过后才许通行。围观之人,以京中百姓居多,引颈张望着,想一睹端王的风采。
其中右手边出现一阵骚动,一位锦衣公子拼命想挤到前面。
“让一让,让一让,我们公子要过去。”
他的后面,跟着两个虎背雄腰的侍卫还有另一位公子哥儿。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百姓不愿惹事,大多听话地侧着身体,让那公子过去。
那公子正是胡思。
她一脸兴奋,头一次进京居然碰到了端王,自己真是好运气。
提起此次进京,她就觉得很是扫兴。那个叫燕伯的下人对她管东管西的,她没能参加灵州的诗会,连那十里柳巷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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