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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叔救驾这个皇后不靠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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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留神,又滚到了地毯边,钰竹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抱他回去。
莫筱染瞥一眼过去,继续走着她的步子——秀才怕是躺的太累了,婴孩的身体刚具备活动的能力后,就片刻不想停下来。
身侧忽然有人过来,侧目一看,原来是钰梅。
“娘娘。”钰梅道,“走了许久了,要不要先歇一会儿?”
每日悠闲,莫筱染并不觉得太累。只不过腿的复合比较重要,闻言便任由钰梅扶去歇着了。
凳子就在地毯边,莫筱染一坐下,婴孩便扭着头看过来,伸着手一阵咿咿呀呀:“我渴了。”
莫筱染抽着嘴角,道:“大皇子也该累了,去弄点桃汁来罢。”
钰梅应声就去,莫筱染又道:“抱来给我。”
钰竹道:“娘娘若累了,不如让包总管来吧?”
这秀才老是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只要三个宫女抱久一点就各种闹腾。好在还有个包明德跟来,可以不用她一直抱着。
小孩子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大,这么赖着她,多少也太累了些。
“我先抱会儿。”莫筱染说着,钰竹也抱着婴孩过了来。
伸手抱着,秀才已经能勉强靠着东西坐一坐了,只听他咿呀一声,咯咯笑着:“哎呀,滚上两圈就是舒服。”
莫筱染撑着他,低声道:“我说端木富全少爷,您这活动的也太早了些,这副身子受得了吗?”
秀才抬着眼瞪了过来,奶声奶声地哼了哼:“放心好了,就算受不了也有鬼叔大爷在。而且我知道怎么使劲儿,不会受伤的。”
不会就好……莫筱染心里想着,话还没出口,钰梅已经回来了。
此时钰竹在一旁笑道:“娘娘好像听得懂大皇子说话一样,大皇子好像也在回话呢。”
莫筱染抬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对啊,我听得懂。”
几人默契地笑着,钰竹又道:“那大皇子说了些什么?”
莫筱染眨巴着眼,道:“他说他父皇还不给他起名,所以他自己起了个,叫‘端木富全’,好听吗?”
这次,几人明显是忍着笑意了,钰梅赶紧上前,道:“娘娘,桃汁。”
莫筱染收了闹腾的意思,一手圈着婴孩,一手接过碗,慢条斯理地喂着。
一小碗桃汁很快干净了,莫筱染才将秀才递给钰竹,让她抱下去换换衣裳。这一厢钰兰端着鲜嫩的桃肉过来,惹得莫筱染食指大动。
这一个月来,桃子几乎是每日都有,不得不承认,还真是个宝地,桃子的季节早就过了,偏生那桃树上还能有果子。不过天气也该慢慢转凉了,想来也快没了。
自那天去看了桃树后,鬼婆婆……啊、不,桂姑姑,她还真的像传闻中说的那样,白日里总不见身影。
莫筱染本来对她挺感兴趣,可惜每次去的时候,那间屋子都是大门紧闭。
难不成……要晚上去找她才行?
想想那个坐南朝北的屋子,怎么觉得入了夜后会极其恐怖呢?
罢了,一切等着能自己走路了再说吧。万一出来个什么“妖魔鬼怪”的,还能逃个跑也成啊……
这一个月来,冷宫还真是很冷,连个来“冷嘲热讽”的人都没有。莫筱染并不觉得是自己人缘好,这只是因为翠柳时不时的来上一趟,虽然是打着看顾大皇子的名义,但谁都看得出来,太后可没想放弃她。
莫筱染自然不在乎有没有别人来,然而她想的那个人,却是一次都没再来过了。
起初也是盼了好几天,慢慢的就开始生气了。每日夜里,瞪着床顶,恨不得把顶板当成某个人一样给戳穿了才能解气!
话虽如此,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了。
这些时间,后宫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尤其是王家的那两姐妹。
王才人有孕,与秦采女住在一起显然不太合适了。然而端木宸却直接让她住进了王常在的玉霖轩。一转眼后,竟是让王常在直接住进了钟粹宫正殿,承宠之后,直升一位,封为美人,与有了孕的王才人同级。
另一面,秦欢也承了宠,只是没有升位。
再之后的这一段时间,端木宸基本上都留宿在钟粹宫,显而易见的宠爱着王美人。
想起端木宸对印楚玥的周全顾虑,这显然是一个阴谋。
由包明德打听回来的消息看来,王美人也不是太愚蠢,风头虽盛,但也规规矩矩的。
几日前,王美人在御花园中被安容华刁难了一番,也不见她有任何的僭越行为。具体的事情,似乎是王美人逛御花园时,看着菊花正起花骨朵,颜色·诱人,便想着挖一朵回去种在钟粹宫,被安容华撞见,直道她不懂规矩,就在御花园内,训斥了许久。
这倒不是安容华的过错,御花园里的东西,哪怕是边角里的盆栽,也不能随意去搬动。王美人这样的举动,无疑暴露了她的无知与任意妄为。
毕竟盐运司只有四品,在京城里根本算不得什么。而且王家本也是商贾出身,借着战乱混进的盐运司,先帝时期,因揭发前司官与前朝余党互通,这才被破例提了司官。
总而言之,在众人眼里,王家还是商贾气息。王美人想要移花之举,简直就是没有礼数。
然而就在众人等着看笑话的时候,端木宸竟是命人送了好些名贵的菊花放在了钟粹宫,更是赐下“菊”字作为王美人的封号。
菊美人……
如此封号传来,已经顾不上旁人如何想了,莫筱染在几人不明所以的眼神里,直接笑趴了——万恶的网络用词,还我天真无邪的思想!
虽说“菊”的含义很好,但也从未听过有谁被赐字“菊”的……
与其说是“独特恩宠”,倒不如说“敷衍了事”……
王美人得了赐字后,也不见有什么恃宠而骄的地方,唯独对她那个有孕的庶妹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两姐妹从进宫就不和谐,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如今一个受宠,一个有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简单。
只是通常时候,当局者迷,怕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莫筱染琢磨了一阵子,觉得这事可能与王家有关。这后宫与朝堂,明面上什么都不能有关系,实际上什么都能影响。一个皇帝,若能由后宫操控到朝堂的变动,未尝不是高明之举。
端木宸这家伙,果然还是有本事的。
实际上,他到底想做什么,莫筱染完全不知道,但每每想着,总是止不住地满心欢喜。
莫筱染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如今的状态是什么,若是她看到另一个人这个样子,脑子里一定会浮出一个词——“花痴”。
歇了这一阵,莫筱染正要起身继续走走,小金子匆匆进了来,道:“娘娘,皇上有请。”
莫筱染一愣:“什么?”
小金子又道:“皇上请娘娘去长乐宫,车子已经在门外了。”
莫筱染仍是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应声。一旁的钰梅赶紧上前,微微动了动她的肩,弯着腰低声道:“娘娘,或许您能出冷宫了……”
☆、第一百零二章:再见碧云
踏入长乐宫的那一刻,莫筱染觉得可能真是被钰梅说中了。
长乐宫正殿中,好像后宫所有人都齐聚了。
后妃分在两侧,慈娴太后与端木宸坐在上首。贵太妃与顺太嫔再慈娴左侧,再一看时,竟然连德太妃也到了,坐在了右侧。
当堂之中,有个宫女跪伏在地,看不见模样。
莫筱染正发愣着,慈娴已经笑眯眯地对着她招着手:“璃儿,来,到哀家这里来坐。”
不等莫筱染反映过来,贵太妃已是端坐而笑:“这怕是不妥吧?此事证据早已俱全,姐姐如今对皇后这般亲近……只恐招人话柄。”
另一侧,忽有轻笑响起,转目一看,是德太妃轻勾唇角。
“陈姐姐是不是太严苛了些?”德太妃温侬而道,“妹妹来时倒是听闻了,那件事有了新的佐证出现,即使如此,待看过了这些证据后、再有结论也不迟。”
贵太妃气势微提,仿佛要接下德太妃的话。
慈娴却是不给她任何机会,直道:“好了,哀家自有分寸。璃儿,过来坐,让哀家看看你瘦了没有。”
莫筱染闻言还有些犹豫,毕竟那些证据都是铁一般的存在,太后如此态度,还真是会惹人猜忌。
这般想着,眼神忽而看到太后身旁的男人。
自她进殿,他就没有一言半语。现在看去,竟是一下就对视上了。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可莫筱染莫名就觉得,他是在让她放心听太后的话……
鬼使神差一般,莫筱染杵着拐杖,慢慢走向慈娴。
慈娴太后笑意愈浓,莫筱染走到跟前时,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坐在了身旁。翠柳拿走拐杖,莫筱染被慈娴看得有些尴尬。
“嗯……没瘦啊。”慈娴低声道,“莫不是没了宫务,清闲的吧?”
莫筱染点点头,配合地放低了声音:“如果没有那小子瞎折腾,恐怕还会胖。”
慈娴笑瞪一眼:“胡说,哀家的孙儿,可会那般惹人嫌?”
莫筱染赶紧点头:“对对对,是璃儿惹他嫌。”说着莫筱染转眼——钰梅一直跟在身后,抱着大皇子。
“快,让母后看看大皇子。”
钰梅闻声上前,慈娴更是喜不自禁,伸手就去抱。
“秀才”瞪着滴溜溜的眼睛看了过来,还不到慈娴跟前,两只小手就抓了过去,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莫筱染暗挑眉梢,默默鄙视了一番。
慈娴道:“哟,这是知道哀家是你皇奶奶了么?”
婴孩更是开心,手舞足蹈时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乍一听竟是真的有几分像是在喊“奶奶”。
慈娴愈发高兴,赶紧转过去和端木宸说道此事。
莫筱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笑意满满地看着这三人的天伦之乐——秀才你再使点劲,肯定有说漏的时候。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眼神,“秀才”转回眼,对着她一阵咿咿呀呀:“我学婴孩,还挺像的吧?”
怕不是本能吧。莫筱染忍着吐槽出声,保持微笑。
秀才这一动,慈娴也转了回来,笑道:“皇孙儿挺壮,璃儿照顾得很好。”
莫筱染道:“大皇子很聪明,臣妾也没有用太大力气。”
慈娴点点头,又和婴孩开始了新一轮的互动。
莫筱染但笑不语,余光偷摸地打量着周围——所有人都带着中规中矩的笑容看着太后,估计也没有人敢在此时打扰她的兴致。唯独贵太妃面似不虞,根本不往这里看。
慈娴倒也没有太过,玩闹了一阵子便让钰梅抱大皇子下去休息。背脊微挺,充满压迫感的气势便已出现。
“好了,哀家让你们来,是为了月前发生在未央宫里的事。”慈娴的语调很悠闲,却又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月前的事,哀家想,就不用多言了,你们心里都有些数。只不过现在又有了新的证据出现,哀家便让你们都来了,也好做个见证。”
众人颔首,齐声应道:“是……”
“嗯……”慈娴扫视殿内一眼,这才对着殿中跪伏的宫女说到:“堂下所跪何人,自己说道。”
宫女身体微颤,道:“罪婢乃浣衣局、碧云。”
莫筱染耳尖一颤,忍不住看了看淑妃。淑妃一副淡定的模样,想来早就看出了是她。又或者在自己来之前,这些人也早就知道了。
毕竟冷宫离此处可是很远的,她应该是最晚才到的那个人。
慈娴道:“抬起头来。”
碧云应声抬头直起身来,意外地一脸淡漠。莫筱染突然回忆起唯一一次看到她的模样,受刑过后的姑娘,没有活下去的欲望,比之现在,虽然肤色黯了些,但整个人还是有活力的。
未等旁人再问,贵太妃突然讽笑出声:“一个被皇后发配到浣衣局的罪婢,莫非是来报复皇后、做了什么假的证据吧?”
碧云默默看去一眼,德太妃亦是轻笑:“本以为陈姐姐与我一样,无心他事,不曾想,姐姐对宫里事还是如此的上心……”
众人缄默,莫筱染却是相当意外。德太妃一向都是不争不斗之人,甚至先帝在时,与她有关的事情,都是先帝和慈娴摆平的,听闻她连一点口角都不曾与人有过。
怎地今天突然就变了性子?莫非是因为自己?
莫筱染忍不住看着德太妃,她却是一直轻笑着,并不曾回看过来。
又看向了贵太妃,显然她也没有料到德太妃今日的举动,眼里分明是错愕的,所以连带着反应也慢了些。
“林妹妹此言似有不妥。”贵太妃很快恢复神色,道:“这宫里其他事也就罢了,皇后的事、留意一下想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德太妃闻言颔首,轻飘飘地道:“陈姐姐所言甚是。”
软绵绵的音调,仿佛让贵太妃硬实的口气冲进了棉花,明明底气十足的由头,现在却变成了“巧言”之辨了。
不过贵太妃也不再多言,傲气也丝毫没有减弱。
此时,一直默默看着的碧云突然道:“贵太妃娘娘自然会留意皇后娘娘了,因为指使罪婢的,本来就是贵太妃娘娘啊。”
此言一出,满殿皆默。
贵太妃面色一沉,道:“好你个贱婢,满口胡言!说!又是何人指使你来污蔑本太妃!”
碧云不答,默默道:“贵太妃娘娘,罪婢很感激娘娘在战乱时救了罪婢一家,但罪婢也为了娘娘您、进了宫,隐瞒着与娘娘的关系,为了娘娘一步步接近淑妃娘娘,时时刻刻地听从娘娘您的安排。罪婢也不说其他了,便说说皇后娘娘的事——贵太妃娘娘,罪婢一开始不知道您为何指使奴婢跘倒皇后娘娘,又让罪婢把罪责推卸给路婕妤。不过后来知道婕妤有孕了,罪婢便也明白了。如此想来,罪婢失手也是老天爷的意思,虽是险些害了皇后娘娘性命,却也没有让皇后娘娘‘责罚’到路婕妤,否则罪婢的罪孽、岂非又大了些么?”
“一派胡言!!!”贵太妃冷声怒道,“贱婢,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来污蔑本太妃,若是现在招了,本太妃还能饶你一二。”
“贵太妃娘娘,罪婢为您做事,一则感激您救命之恩,二则又怎不是怕您害了罪婢的家人?”碧云冷漠道,“罪婢在宫中已久,怎会不知您照顾罪婢家人的用意。否则,罪婢怎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害皇后娘娘。可是,罪婢本以为这一片衷心能让您满意,能让家人重获自由……不曾想,太妃娘娘还是不肯放过罪婢的家人,既如此,罪婢又何苦再为了您隐瞒真相呢?”
贵太妃勾唇而笑,道:“你这贱婢,说的倒是有根有据一样。只不过本太妃根本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里。更何况你是罚去浣衣局的,根本没有机会与家人接触,本太妃看你是得了癔病,只怕你家里人过得比你好多了,就你自己在宫里胡思乱想,也不怕损了家里人的福气。”
莫筱染听着心间一动,不免联想到,这是贵太妃在暗中警告碧云。可惜和满殿的人一样,就算此时猜到了这几分,也没办法做任何的事情。
碧云忽而浅笑,道:“贵太妃娘娘认也罢,不认也罢,总归罪婢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自己所言。只不过罪婢还是要多说一句,罪婢虽卑微,无法顾及家中人,但罪婢也没有那么笨,早也知道防范一二。罪婢早已与家中人说好,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在特定的时候在宫中某处留下只有罪婢看得懂的记号,而上次到了约定时间后,罪婢没有在那个地方找到任何痕迹……试问,这还能说明什么?”
贵太妃眼里有狠意一闪而过,却是道:“无凭无据,便也敢来污蔑本太妃!看来你是活够了。来人!拖下去重则八十!”
“慢着。”
上首的慈娴这才开口,贵太妃立刻噤声,转目而看。
慈娴老神在在,道:“碧云,哀家想要听的,是月前的事。怎地你一来,就说上了这件事?”
碧云磕个头,道:“罪婢知错。”
慈娴道:“罢了,现在、说说你得到的新证据吧。”
这口气太过随意了,只是也免了那什么“八十大板”。莫筱染忍着笑,装作不在意地扫过贵太妃——她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只不过依稀还能感觉出她的不满。
再看看下面一群后妃,果然看到淑妃忍着气的模样——曾经跟在她身侧的大宫女,竟然是别人一要就布下的眼线,谁知道了也不会高兴的。
话说回来,慈娴太后定是故意的,否则也不会等着碧云把那事说清楚了之后才叫停。这倒也好,也算了了这一件事。
莫筱染暗自欷吁一口,便看着碧云缓缓取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第一百零三章:菱香留字
那是一叠儿纸,被碧云仔细地放在心口。
双手托举,苏德下来接过,转身送到了上座两人跟前。端木宸一手拿过,大意浏览一番,又转手给了慈娴。
太后倒是仔细,慢条斯理地看着。
莫筱染仗着视力不错,偷摸地打量几眼。
这厢看着,端木宸一个眼色,碧云便开口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凡宫中有宫人过世,其遗物除去宫中所发,剩余的旧衣均由浣衣局统一处理。那日菱香死后,便是由罪婢前去收拾的。罪婢见她的旧衣比之其他宫中姐妹的要多上很多,料子也是很好,一时起了私心,暗中选了几件比较贵重的衣裳藏了起来。近日里,罪婢觉得已经不会有人再来查证遗物了,便将那些衣裳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其中有件衣裳,罪婢觉得很奇怪。那衣裳是冬裳,看着挺厚,可一摸上去却是很轻很薄的料子,不似能保暖的衣裳。罪婢一时奇怪,就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罪婢发现那并不是衣裳,它有一条暗缝,里面便藏着这些东西。”
碧云说完话,太后那里却没有结束,不厚的一叠儿纸翻得悠哉之极。莫筱染毕竟是偷看,费了半天的力气也就看了那么几个字,索性收回眼不看了。
等着慈娴看完,抬眼笑道:“来,给贵太妃过目。”
苏德应声上前,慈娴又道:“碧云,你可看过其中内容。”
碧云微微侧目,看了看贵太妃,回道:“罪婢自幼习字,便斗胆先行看了一遍。”
莫筱染也随着她看过去一眼——宫里的宫女太监们看着个个端正规矩,事实上都是穷苦人人家的出身,多数的宫人都是大字不识的。让一个会识字的宫女作为自己的眼线,那可比随便找个人来强多了。
碧云的模样也只不过是二十有余,若以此计算,战之时,她最多还只是一个不会开口说话的婴儿。当然,更有可能的就是,她谎报了年龄。
让一个人小上个几年,对于贵太妃来说本就不是难事。更何况战乱之后,户籍都是重新抄录的,要作假更是易如反掌。
联想起碧云的话,也不难看出是贵太妃有意教她认字。她方才的那番说辞,似乎又可信了一些。
贵太妃全然不顾什么眼神,自顾自地翻阅着纸张,面色逐渐有些铁青。
慈娴道:“好,你来说说这上面写了什么。”
“罪婢遵命。”碧云俯首一磕,起来便缓缓道,“启禀皇上、太后,那上面都是菱香记下的她的事情。以菱香所记、她的母亲跟随的是印家夫人,也是在战乱时逃离到京城附近,被当时还是小姐的印夫人救回家去。后来又在印夫人的安排下嫁了人,这才生了菱香。一直到四年前,菱香母亲病重,便告诉菱香她还有个哥哥,是菱香母亲从前在家乡所生的。那时战乱,菱香母亲的夫君被抓去打仗,前方战败消息传来,仍是杳无音信。菱香母亲便带着儿子一同往京城逃离,不料想,就在快到京城之时,意外与儿子失散了。是以,在病逝之前,菱香的母亲便一再交代菱香,务必找到她同母异父的哥哥。”
莫筱染听得莫名其妙,菱香并不像那么有责任心的,只怕早已将这个遗愿给忘了,但这样记下来又不知是何意思了。
想不明白,便也只能继续听着碧云说:“菱香母亲去世不久,菱香便被指到了皇后娘娘身边伺候,一次偶然,竟真让她找到了自己的兄长,而那个人,便是如今逍遥王的长随、吴山。”
碧云说着一顿,贵太妃猛地抓紧手中的纸,抬眼冷睨:“一派胡言,你这贱婢好大胆子,竟敢污蔑我嵩儿!”
碧云不言语,德太妃笑道:“陈姐姐,这宫女只不过说了一个名字出来,怎么就污蔑王爷了?”
贵太妃一扬手中的纸,道:“这上面的鬼话,如何不是污蔑我嵩儿?!”说着似是激动,竟是双手一撮,将那些纸张全都撕了去。
纸片落了满地,贵太妃像是猛然回神,对着慈娴道:“臣妾这急脾气又上来了,竟是毁了这证物,还请姐姐莫怪。但臣妾可以断定,这绝对是假的,都是这贱婢捏造出来想害嵩儿的!”
贵太妃指着碧云,眼里的火似乎都要喷出来了一下。
碧云一脸冷漠,忽而道:“贵太妃娘娘请放心,证物……都在这儿呢。”
说着,碧云竟是抬起了膝盖,莫筱染这才发现,原来她的裙下,垫着一叠布料。
那布料的颜色跟她穿的衣裳相似,被她的裙摆一挡,还真是没怎么注意到。
碧云拿出布料,托举头顶,垂首道:“罪婢无心隐瞒证物,只是怕有意外发生,所以便自己抄录了一份先行呈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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