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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文盲女配逆袭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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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他们自己的房间里已经点上了灯。在那明亮的楼窗里,可以看见瘦鹃的影子正走来走去。
其实他本想叫陈伯恭不要把信送到迟公馆里去了的,然而到底是没赶上。那一晚他喝了许多的酒,一觉醒来后已是日头偏西。他匆匆忙忙地从学工宿舍里赶去陈公馆,却得知陈伯恭已将那信在一个钟头以前托人送到了他家里去。
隔着一段楼上楼下的距离,他看不清瘦鹃在屋子里到底在做些什么。她何以来来回回的在房里踱步?何以又摆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姿势?何以把一头如瀑的黑发绑成一个有如马尾的形状?
他当然不知道,瘦鹃是在来回走动着消食,也不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姿势是她在习练瑜伽,更不知道,她头顶着的发型就是现代世界里异常普通的马尾辫。
瘦鹃做完最后一个“挺尸式”瑜伽体式,准备去洗澡了,便走过去要关窗子。
窗子是外开式的,她探出一颗脑袋,收了抵住窗沿的小棍,身子朝外半探着,眼角余光一瞟,便瞧见楼底下黑沉沉的好像立了一个人。
她吓了一跳,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像要跳出嗓子眼儿。她在脑子里脑补了很多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的场景,不由得汗毛倒竖起来。
然而借着天光再仔细一辩,她认出来那人正是迟秉文,不由气得深深吸了一口气,暗叹道:“冤家冤家!”
真是要命!竟然大晚上的跑到楼底下偷偷看她!他是有什么毛病?
“What is wrong with you (你什么毛病?)”她脑子一热,便冲楼底下嚷道,是那种气鼓鼓的带了些纳闷的声调。
她从前工作时因为经常需要用到英文交流,所以口语自然也一等一的厉害,此时张口就来,她自己也有些意想不到。
迟秉文虽然粗通英语,但对于这样口语化的句子,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这里,又被她头一个撞见,不由得心里一热,脸上热辣辣的,他就想走了。
周瘦鹃一想到他昨晚的那些举动就气不打一处来,此时计上心头,慢言细语的叫了一声“dear~”,秉文停下步子,抬头望过来,瘦鹃便冲他眨了眨眼睛,随后一阵风似的的跑回浴室里接了一大盆水,兜头盖脸的朝着秉文泼下去,浇了个彻底。
她大笑起来,喊道:“先生先生!疑是银河落九天!”
眼见得地下也汪了一片的水,迟秉文身上更是湿的一塌糊涂。
瘦鹃轻巧的笑“哼”了一声,昂起下巴十分高傲的把两扇窗户“砰”的一关。
阿小听到了响动,忙从浴室里探出头来问道:“少奶奶,怎么啦?”
瘦鹃得意的撇了撇嘴,笑眯眯的道:“没什么。才刚看到楼底下有个流氓,尽钉着咱们这儿看,我给他浇了一盆水,吓跑了!”
阿小吃了一惊,两手在围裙上一擦,三脚两步的从浴室里跑出来道:“让我来看看!这可得小心——这些小瘪三呀,就专拣着有钱人家家里打主意!”
瘦鹃忙拦住她道:“你看什么?早被我吓跑了!没事的!你快去继续帮我放热水嘛~快去~”
阿小听她这么一说,也就停下了步子,无奈的往她身上睃去两眼,又乖乖退回到了浴室里。
喷头里哗啦啦的淋着水。
迟秉文眼见得窗户重重关上了,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想来是醉了酒,要不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竟然静静地又在楼底下站了许久,直到他们那间房里的灯也灭了,才返身回去。
一路上,他把瘦鹃嚷出来的那一句英语反反复复的在嘴里念叨着,打定了十二万分的主意,明日一定要请教一番教授英文的陈伯玉,她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第28章 教阿小的赌鬼弟弟做人
迟秉文淋了一身的水,刚开始倒没觉得什么,后来在回学校的路上越走越冷——当天晚上便受了风寒,躺在宿舍床上昏昏沉沉的发起烧来了。
陈伯玉得了空去探望他时,只听见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嘴里还喃喃着一句洋文,然而咕噜咕噜的听不清楚,只是隐约听见一个“what”,一个“you”。伯玉听着便笑了,笑他在梦里还用功。
一大早,迟公馆里还没用上饭,瘦鹃便听见公馆后门头的巷堂里传来了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听起来像是在争执。
她从浴室里出来,单裹了条浴巾,便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慢腾腾地踱到窗户口,勾着头往下去看。
阿小同一个男人立在后门口的屋檐下,拉拉扯扯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后来阿小到底是急了,劈脸给了那男人一记耳光,抑着声骂道:“你简直不是个人!”
那男人挨了打,却仍是一副下流痞子样儿,腆着脸伸着手,“阿姐呀,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消消气吧~就给我几个小钱,我好去还了外头的赌债啊!”
“呸!活死人!你这没良心的杀千刀!噢!你还当我是个人么?!”
“阿姐怎么能不是个人?”
“你要还拿我当个人,你就趁早走开!咱们以后再不往来,撇干净了!我只当没你这个弟弟!”
瘦鹃这时候也看出了门道,冷笑了两声,坐回梳妆台前打扮了一番,等到梳洗好了,竟还听到楼底下时不时的传来几句厚着脸的讨饶。
她把半干的头发往耳后一撩,垂在背后,踏着一只金缎拖鞋,啪嗒啪嗒的往下走。
“阿姐,你要是不给我钱,那边的喽啰们可不好应付,到时候可就要到咱家里去闹了!”那男人眼见得说不通,只好搬出家里人来。
果然,阿小因为担心她娘,这时候脸色渐渐变得很不好看,她恨恨地蹬着男人,手伸到短衫的口袋里摸出几个铜钱,然而紧攥在手上,不大肯拿出来。
瘦鹃走到后门廊上,下巴颏往上微微一抬,眼睛往下扫,摆出一副阔太太的傲气,又伸出一只手来拦开了阿小同那男人。她学着上海女人那一种娇滴滴里又带着十足的优越的腔调,漫不经心的说道:“侬让开,让我来会会这瘪三。”
男人赶忙跟上前来打千儿:“太太好!问太**!”
阿小这弟弟打扮的像个阿飞,看起来不过才十**上下的年纪,倒已经娶了媳妇了。
后门廊上围着看戏的佣人们听到他这一喊,都嗤嗤的笑了。
瘦鹃也回过头来同她们一道细细地笑起来,一边又道:“喏,我看起来倒是做太太的样子了?”
周妈笑嘻嘻,这时候抬起头来朝那男人啐道:“也不睁睁你的狗眼,看仔细了!这是我们大少奶奶,你阿姐的工钱这一向都是由她来结的,你惹着了这位祖宗奶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咯!”
男人一双鼠眼瞪得溜圆,不过愣了一两秒的功夫,便惯了似的左右开弓,抽起自己嘴巴来,告饶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眼瞎心浊!我的好奶奶!奶奶您饶我这一次吧,啊?小的是真急着用钱呢奶奶!”
眼看着这男人就要凑过来了,瘦鹃两道细细长长的罥烟眉一蹙,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嫌恶道:“呸!谁是你奶奶?!”
阿小看着自己弟弟这样上不得台盘,不由得心里发急,鼻子眼睛气的皱在一块儿,她上前拉了男人一把,低声骂道:“你在这发什么疯?还不趁早给我回家?还嫌不够丢人?”
男人抬起头来,紧抓住阿小的手不放,哭丧着脸道:“阿姐,你要是真不给我钱,那我可就活不过今晚了!”
阿小把一口细牙紧紧抵住了下唇,秋日干燥,她本来唇上就干裂了一道纹,稍一用力,竟渗出一丝丝的血来。
瘦鹃看不过眼,厉声厉色道:“呸!没脸没皮的东西!你再别拿这个说事儿!好嘛,阿小就是生来替你还债的?你死不死,同她有什么相干?今晚上,你要真被要钱的那帮人乱棒打死了,我看你也是活该!大不了,到时候扯一张破席子把你一包,随便往哪处乱坟头上一丢,那也是尽了今生做姐弟的情分。”
她叱喝起来,那一张秀丽的刮骨脸,凶起来像晚娘。
男人不由得被她这样强势的神情给震住了,就一迭声的赔不是,想要开溜。瘦鹃忙叫众佣人上前抓住他。
男人慌了,眼光缝里漏出来一种乞食的野狗的慌张的神色。他嚷道:“大少奶奶您这是做什么?”
瘦鹃皮笑肉不笑的,也不作声,抱臂站在廊檐下看着。
不一会儿,巷口处来了一辆黑色的公务车,车在人堆的几步开外便停下了,下来了几个带着帽儿,一身黑白束着腰的警察,手里拿着执法棍,还有个领头的执着把枪。
他们的帽子顶上是平平的一片白,瘦鹃不由得联想到了非洲草原上的“平头哥”——蜜獾。
那领头的警察走上前来,冲瘦鹃弯了一弯腰道:“您就是迟家少奶奶吧?你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他么?”他说着,拿手指了指斜后处的那一堆人。
瘦鹃客客气气的笑道:“是,就是他。还请您把他带回去,倒也不用太严苛,只是请您把他关的时间久一些,越久越好——我们迟家自然不会亏待了您。”
“至于他在外头欠下的那一屁股赌债,我们迟家是不会替他还的。他家里还有个老母弱妻,请您务必叫赌场那边的兄弟通融通融,他欠的钱,数目其实并不大,等他出来了,叫他自己做工去还,大家都是一样爹生娘养的,不要累及无辜。至于利息,也请您帮忙说道说道——我最晓得了!警察署里数您门路最广!您是要高升的。”
那王督察听得堆了一脸的笑,“自然自然,保护本城老百姓的安危本就是王某分内的事。只是,这赌场的打手——”
瘦鹃眼皮一抬,便从手包里取出一沓银票来,客气道:“我知道我知道,您费心!这是我们迟家的一点儿心意,您千万得收下!给兄弟们买几只烟抽抽,解解乏!”
王督察笑着接过去,恭维道:“要是我一人替您办事,哪儿能收这钱?主要是我手下的这些兄弟——来来回回的出去跑,他们有怨言,我也不忍心,您说是不是?”
瘦鹃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又郑重道:“反正不管怎么着,还请您多费点儿心了!我们女人家不懂什么,就图个安稳,您受累!”
好不容易才将这一大群人打发走了,瘦鹃这才返身回屋。
她返过身来时,旗袍背后早叫湿漉漉的头发洇了一大片的暗色的水迹。
迟太太差人来问外头发生了什么事?瘦鹃只回“没什么大事,有人在门口喝醉了撒泼,已经叫警察带走了。”她这么回着话,脚步停了停,仔仔细细的交代了先前聚成一堆的那些佣人们,叫她们千万不要说漏了嘴——否则不光阿小呆不下去,太太也是要发火的。
阿小跟着大少奶奶上楼,脚步声噔噔的往地下踏。阿小偷眼瞧了瞧瘦鹃的脸色,嗫嚅着道:“少奶奶……您叫人把他关了进去,我总觉得…。。总觉得不大妥当……”
瘦鹃睨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便哼了一声道:“哦,那由着他去,再赌再输再欠钱?”
阿小低了低头,小声道:“万一…。。万一他改了呢?”
瘦鹃讥笑出声:“你说他改?我是不信的。这种人,索取无度又不懂回报,他都娶了妻了!这么大个人了,凡事还要你跟在他后头擦屁股,丢不丢人?”
阿小听了,也确实无话可辩。
瘦鹃又道:“这要是我弟弟三番四次的出去赌,我非把他手给剁了不可!权当他死了,倒还清净!”
主仆二人推门进了卧房,瘦鹃将头发一捞捞到胸前,对着镜子在那里一小把一小把的梳着:“他不会做人,那就让别人好好教教他。落在警察的手里,总比落在赌场的打手手里好吧?”
阿小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边叹着气道:“谁管他死活呢?少奶奶,您真是个好人。”
尽是灰蒙蒙的天,午后竟泼泼喇喇的下起了大雨,连带着一声比一声更响的惊雷,炸响在这座城市的上空,时不时在天边亮起一道闪电。穹顶低低的,似乎就压在头顶,更阴沉了。路上皆是受惊了的作鸟兽散的行人,慌着,叫着,乱作一团,各人皆拼命往家里赶。
如瀑的雨瓢泼似的倾泻下来,砸到地上,霎时腾起一阵白濛濛的水雾来。
瘦鹃一个人在马路上走着,这时候赶忙躲到一间咖啡馆的檐下。等了许久,这雨竟没有一丝一毫要停住的意思,瘦鹃等得不耐烦,索性收了伞,打算到咖啡馆里找个座儿先歇一歇。
她一进得门内,倒惊了一跳。不大不小的一间店面,满满的坐的都是人,只剩下一张椅子还空着,然而连着的那一张桌子的一边,已经端端正正的坐了一位男士。
她只好厚着脸皮跟人家拼桌。
“先生?我坐这儿可以么?您不介意吧?”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没事,您随意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爱的们~
昨天晚上坐了一夜的火车回家,早上才下火车,然后就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睡醒就开始码字了,困啊~
这几天,一直到25号,恐怕都只能保持日更一章的速度,因为得参加家庭里的聚会,毕竟中秋了嘛,过节送礼的,特别累人。所以跟大家说声抱歉啦!!
还有哦,提醒大家有急件的话一定不要寄申通了。我跟晋江签约的合同15号就寄了出去,一直到今天,都六天了,还在本市【航空部】进行装袋扫描,江苏到北京不是特别远吧?就是开车也该开到了。。。。。。打投诉电话打了好几次,前几次系统提示人工服务忙,就直接被挂断,后面两次打通了,客服说会把我查一查,查到了会打电话给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到现在没有回信。
我都开始担心我的合同会不会丢了。。。。。。
怪我懒啊,就为了少跑几步路寄了申通,我应该寄顺丰的。申通这样的情况我已经遇到过一次了,然而我还不信邪,看来我是真滴蠢。
总之,就是给大家提个醒,这种糟心的事能不遇到就不遇到的好。
同时,感谢最近小可爱们给我的评论!这一段节假日期间可能回复会不及时,还请大家多多见谅哦~
【这里统一回复一下:等我滴合同寄到北京的当天,我一定会加更一章啦!!!所以希望申通快一点寄到吧,我等的好心焦啊。】
第29章 男配正式登场
瘦鹃把她那一柄洒金烫花面的小黑洋伞收起来,竖着勾在椅子边上。外头是狂风骤雨,店里点了几盏壁灯,灯光昏昏的从瓷制的灯罩里漏出来,映着人们的半边脸。
坐在她对面的这个男人,额发眉眼都生得紧黑机智,身上穿的是一套熨烫的服服帖帖的深色洋装,手里一本大部头,浑身上下有一种坚实老练的风度。
她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原来这男人也在瞧着她。
这是个极美的女人,然而美的却不落套。
这女人的年纪总有二十五开外了。一张枣核脸,不大的一双烟视媚行的眼睛,既妖媚,又出尘。嫣红的胭脂直扫到鬓角里去。戴着一顶翎毛帽子,穿着一套洒金的青莲色旗袍,胸前搭着一幅用古式银质装饰品扣住的围巾,松松笼在身上——她完全驾驭的住装饰上的出众风度。脚上却是一双窄窄的青灰绣花鞋,白缎滚口,鞋头绣着一朵白蟹爪菊。
她的头发已为凉风吹乱,又因躲避不及而淋了些雨,发梢处湿哒哒的滴着水,几缕乌黑的发丝便黏在额间,贴着面靥,蛇一样的悬下来。
因为一时避雨的慌乱,她本就瘦削的双颊尤显得苍白。瘦鹃要把身上披着的围巾脱下来。那男人见了,忙劝她不必,并且叫来咖啡店里的伙计,要他马上倒来一杯伯爵红茶和白兰地来,给她喝。
瘦鹃不大好意思的冲他笑了笑,轻轻地道了声:“谢谢您。”
她把热茶和白兰地喝了,静坐了几分钟,才把常态回复。没多少时候身上重又暖和起来,不再同方才那般又冷又乱的束手束脚,两靥上腾起一片热烘烘的酒晕。伙计又送来一条热水浸过的手巾,她用热手巾在头上脸上擦了擦,擦完了才想起来自己是带了妆的,不由尴尬地把脸埋在手巾里,偷眼看了看对面的那个男人。
男人用手抵住唇,克制的笑了笑道:“从你的右手边一直朝前走,那里有个盥洗室。”
瘦鹃听了,脸颊更是红透,攥着手巾嗫嚅着连连道谢。
她补完妆回来,那男人仍旧闲适的坐在那里。
“您是常客?”她坐下来,同他搭话道。
男人看了看她精心修饰过的面容,点了点头道:“你别看今天这里人多且喧闹,其实平常是十分安静的。今天这店里坐着的,大多是来避雨的人。”
瘦鹃含蓄的笑了笑,道:“像我一样。”
男人也微微笑起来道:“所以要感谢这雨,这是天公作美。”
瘦鹃立马便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免赧颜。
男人又指了指头顶上:“我就在这栋楼里办公,没事喜欢到这里来小憩一会儿。”
瘦鹃了然的点了点头,这男人真是精明——她知道在这一栋楼里办公的都是各界精英。然而她倒没有像别的小姑娘一样被他的这一种身份震撼住,想当年,她也是纵横在陆家嘴的业界“大佬”。这时便随口问道:“哦?先生是做什么行业的?”
“就是个小律师而已。”他看见她眼里的那一种坦然,沉吟了一瞬,话里不无调侃。
瘦鹃笑了笑,恭维道:“先生这么说,倒像是瞧不起人似的了。在这栋楼里做律师,要是还说是“小”,那让别人怎么活?”
她看着他,眼里是一抹气定神闲的笑意。
男人倒也并不尴尬,这时候轻笑出声,望住她道:“小姐,你真有意思。”
瘦鹃笑笑不作声了,她偏头叫来伙计,把手包里的一封信递过去道:“小兄弟,还请你帮我找个送信的人,把这封信送给联合大学国文系的迟秉文教授。”说着,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字条来,上面写明了联络的地址。
瘦鹃摸出几枚铜钱来递到伙计的手上,那伙计便连连称谢,还保证一定尽快帮她送到。
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诧异的抬起头来,一字一句的问道:“迟秉文?联大教国文的迟秉文?”
瘦鹃一愣,点了点头道:“是,就是联大国文系教授。怎么?先生您认识他?”
男人微微蹙起眉头道:“不光认识,还是好友。”他顿了顿,又把瘦鹃打量了一番,脑子里却没有什么印象,他好像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也从未听秉文提起过。
他开口问道:“小姐,您是——”他想问她是秉文的什么人,又觉得这样贸然问起总有些唐突,便换了个问法,道:“您怎么认识秉文的?”
瘦鹃倒是毫不在意的抿着唇笑了,她道:“我呀?我是他妻子。”
男人吃了一惊,半晌没说出话来,随后笑道:“您骗不了我的,我知道他的妻子,绝不是您这样优雅摩登的人物。”
瘦鹃瞥了他一眼,反问道:“哦?你见过她?”
男人摇了摇头道:“没见过。听说她从来不见男客。秉文也从不带她出来交际。”
瘦鹃皱了皱眉,撇嘴道:“那您又没见过,怎么知道他太太不优雅,不摩登?”
男人失笑:“虽然没见过面,却也听说过他太太的一些事迹。坊间都传说她是个出了名的活寡妇……其实也难怪,总之是个——是个旧式的女人。”
他在漂亮女士的面前就格外注重措辞一些,他本想说她是个迂腐的乡下女人的。
瘦鹃手里把玩着一只玻璃酒杯,戏谑道:“迟先生这么同您告诉的?”
男人笑道:“不必他来告诉,这早便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
瘦鹃听到这里,徉叹了一口气:“我倒真为迟先生的妻子抱不平。”
男人不解,接口问道:“为了什么?她有什么好叫人抱不平的?”
瘦鹃只是一味地看着他笑,抿着嘴儿不说话,唇上艳红的口脂在灯下闪着夺目的色泽。
男人又道:“倒是秉文身边的那位女学生,看着灵气一些,听说又是联大的校花,长得很俊,倒是很般配。”
“哦?您是这么想的么?”瘦鹃挑了挑她那细长的眉。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可我不知您和秉文是什么关系,要是——”他是想说:要是她也正恋着迟秉文。然而话到嘴边又暧昧的停了下来,他笑道:“您比那女学生还漂亮,您是胜券在握的。”他客气的同这个陌生女人恭维道,话里却不失偏颇。
瘦鹃轻笑出声,眼神往他身上一扫,话里听着清淡了许多:“先生,您这样说,就不怕迟先生的妻子生气?”
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了笑声,“据说秉文的这位夫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生气?”
“可是先生,我生气了,我是真的要生气了。”她笑着,定睛看他,一双碧清的眼睛里亮亮的,透着一丝捉弄人的促狭。
男人愣了一愣,好半晌才回过味儿来,然而仍旧不敢置信似的,张口结舌。
瘦鹃又道:“既然秉文的朋友们也都这么嫌我,我可是真的要生气了。不过——刚刚那封信,一经生效的话,我就不再是他的夫人了。”
她看着对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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