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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文盲女配逆袭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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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路边洋梧桐叶子一大阵一大阵落下来,沿路望过去,路既长而又直,听着那走街串巷叫卖着的声音,就像是从天上下来的。
  瘦鹃迎着风咧开嘴笑,一身青灰细呢旗袍,松松笼在身上,手里抱着大束的苍兰,百合,珍珠兰,她穿着件黑呢氅衣,坐在一辆黄包车上,往医院里赶去。
  她想到今天清早的事情。
  外面还是白净的阴天,那天色就像是玻璃窗上糊了层玻璃纸,叫人看不分明。
  寒天的清早,太平坊巷堂里有人蹲着生小火炉,扇出滚滚的白烟,随着风飘到了前楼里来。
  楼下的房东太太叫瘦鹃下去接电话,说是王先生打来的,瘦鹃心里一喜,想必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了着落。
  她就在那个烟里匆匆地走过。
  果然——那王先生告诉她山东的弹簧厂子实在经营不下去了,厂子的老板决定后天就要进行拍卖。
  她今儿晚上就得搭火车走。
  空中起了凉风,树叶刹刹的同雹片似的飞掉下来。
  迟秉文躺在床上,那斜阳里的落叶仿佛触动了他文人的神经似的,忽然从心底生出一种寒冬秋暮的悲哀。
  房里头只剩了一种寂寞的余温。他望着簇新而雪白的床单,勉强披衣下床,打算去把呼呼灌着凉风的窗子关上。他立在窗边,正看见一个长挑的女人从院门口一闪而过。他有一种直觉,是她来了。
  迟秉文慌忙回到床上躺好。瘦鹃果真抱着花走了进来,秉文表现的像个得到糖的孩子,甚至抱怨起来也同闹脾气的稚儿一般无二。“你怎么到今天才来?我等你等了好几天。”
  瘦鹃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等我做什么?”
  她忽然反应过来,抱紧了手上的那一大束花,紧张道:“噢!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迟秉文一脸的不明就里,“反悔什么?”
  “反悔你答应了我的……给我钱啊,工钱。”
  迟秉文一腔热血都被浇了个冷透,他紧紧地抿住唇,生气了似的不说话。好半晌,才闷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瘦鹃便又笑了起来,颇为安心的抚弄了一把沾着露水的花瓣,她忽然道:“我今天晚上要坐火车去山东。”
  他一愣,抬眼问道:“怎么?”
  “山东的一个厂子,我想把它收购了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东南角乳白色的五斗橱里找来了一个干净的长颈玻璃瓶,灌了三分的水,把花一枝枝地插了进去。
  迟秉文望着她在那里忙活的一团细细长长的身影,想了想,道:“你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想当年我可是——”她兀地住了口,眯着眼冲他笑。
  “想当年怎么?”他眼里闪过一抹怀疑。
  瘦鹃咬了咬唇,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扯着嘴角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迟秉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吟着道:“我陪你去。”
  瘦鹃就等着这句话呢,她故作不情愿的忸怩了一番。在迟秉文的坚持下,终于狡黠地笑道:“那好吧……车票钱你出?”
  “我出。”
  火车呜呜的响着笛,嘶鸣着,喷出一阵滚浓的烟。脚下站着的地板也跟着颤动了起来,月台上的景物渐渐的朝后退,人影一个个的缩成了一小团。
  瘦鹃透过火车车厢顶上的一排吊灯,看向迟秉文。
  他是中等的身量,然而方正齐楚。他的身材并不高大,戴着一副茶晶色的眼镜,但是一身结实的骨肉,使看他一眼的人,能感受到一种坚实,稳固,沉静的印象,和对于一块安固的磐石所受的印象一样。
  他倚在特等车厢的一张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莎翁的戏剧集。脸色仍旧是苍白,但较之前几天总算是多了一些血气。
  她是故意折腾他,她就是心里不痛快,且有一种恶意的想要捣乱的心思——明日冯小婵就该嫁进王家了,原书上说的是当日迟秉文跑去大闹了一场,带着冯小婵一起“私奔”。
  他要是今日随她去了山东,自然要打乱了明日的安排。她在心里窃喜,她就是想给他们两个的感情使绊子——虽然无意于他,然而瘦鹃毕竟是个眦睚必报的性子。
  至于她报复的程度,你只消看看从前她工作上的那些竞争对手的下场便好了。
  车厢晃动了一下。迟秉文忽然把书合上,抬起头来看她。
  她慌忙把目光收了回来,佯装着喝了一口茶,却差点儿被呛到。
  他低低的笑出声:“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谁看你了……。”瘦鹃不屑的撇了撇嘴,眼光斜斜的往地板上瞟。
  秉文笑了两声,摇摇头:“你还不承认。”
  瘦鹃皱着眉瞪了他一眼,“……你长得好看?我看你?”
  “我长得不好看?”
  瘦鹃咽了口车厢里供应的温吞的茶水,偏过头去,看着车厢外黑洞洞的景致,然而就是不开口。
  “你怎么忽然对弹簧厂有了兴趣?”他忽然一本正经的问道。
  “嗯……女人独立的第一步,先赚钱。”
  “弹簧厂是要倒闭的,你这是先赔了钱。”
  瘦鹃听不得别人质疑她的经商头脑,蹙额反驳道:“哎呀,你们……你们男人家哪儿懂生意上的事情!”
  他又闷声笑起来,“好好好,我们男人家不懂。”
  顿了顿,又道:“然后呢?赚了钱,还打算做什么?”
  她想了想,笑道:“还得再谈个恋爱!我十来年没有谈过恋爱了。”
  她在从前那个世界里,唯一一段初恋结束在十九岁的隆冬,她活到三十岁。这个世界里,行规蹈矩的活到十八岁,嫁进迟家,八年了,如今二十六岁,她与迟秉文只能算是一桩不幸婚姻里的可悲男女,不能算是恋爱。
  所以无论怎样算,她确实是十来年没有谈过恋爱。
  迟秉文沉默了良久,终于微笑着问道:“那么……依照你们女人的见解,标准丈夫的条件怎样?”
  瘦鹃倒真的做出一副思考的架势,斟酌道:“第一,本性忠厚,第二,学识财产不在女方之下,能高一等更好。第三,体格强壮,有男性的气魄,面目不要可憎,满脸横肉,当然也不要像小旦,女里女气。第四,要有生活情趣,不要言语无味。第五,年龄应比女方大五岁至十岁。”
  秉文静静地听完,又静静地笑道:“你这说的是我。”
  她白了他一眼:“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好好好,你说。”他尽依着她。
  “第六,不能像迟秉文一样优柔寡断。第七,不能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怎样?你还符合么?”
  迟秉文不说话了。
  后来两个人各顾各的。瘦鹃一边喝着酒提神,一边看着一闪而过的重重景致。这些年她不是坐飞机就是坐高铁,还从来没有这样细致的欣赏过祖国的大好河山——虽然只是暗夜里重重叠叠的影,还有被炮火**过的仓惶的痕迹。
  “很晚了,你不休息吗?”迟秉文忽然出声问道。
  车厢里仅有一张床,瘦鹃看了看,“你睡床,我睡床?”
  “你睡吧。”
  瘦鹃耸了耸肩道:“那我不跟你客气了。”
  他抿唇笑了笑。
  在一盏黄灰灰的电灯底下,迟秉文守着她的睡态,想着他满腔的心事。
  他低头看着她的睡颜,好半晌,他却忽然轻声道:“若是我痛改前非,你还能接受我么……”
  瘦鹃并没有睡熟,她听到了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心里某处动了动,然而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她翻了个身,面朝红漆的铁皮车厢睡去了。
  迟明的秋暮寒阳,已经挂上了树梢,车厢外满地的浓霜,早在那里放水晶似的闪光了。
  瘦鹃在清冽的秋晨中悠悠地醒转,迟秉文却已经摆好了餐盘。瘦鹃揉了揉眼睛,诧异道:“你怎么起这么早?”
  “不起早,难道等着你叫我?等着你摆好了早餐伺候我?”
  瘦鹃不咸不淡的瞟了他一眼:“得了吧,我伺候你?做梦。”
  她洗了一个手脸,喝了两三碗清茶,静坐了十几分钟,那一种长途旅行的疲劳兴奋,就都已慢慢地平复了过去。
  山草差不多是将枯尽了,看上去只有黄苍苍的一层褐色。
  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无所事事的看着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国庆节快乐!
  
  

第39章 收购弹簧厂
  火车整整开了四十几个小时,他们在两日后才抵达了山东。
  正是正午时分。
  他们雇了辆车赶着去了附近最好的一家旅馆投宿。这家旅馆看起来十分新式,立在柜台上的是两个训练有素的女孩子。有一位穿着西装的洋人立在前台同其中一个黄皮肤色的女孩子调着情,那女孩一举一动间,身上便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风尘气来。
  瘦鹃在一旁看着,原来不管是什么年代,女招待与男客人之间,这样的暧昧场面都是无可避免。
  另一个女孩子尽猜着他们是夫妻,便安排了一间双人房,瘦鹃听了,很不愿意,“给我们两间单人房就可以。”
  那女招待一愣,又看了看迟秉文,迟疑着问道:“先生……”
  迟秉文本想留一点转圜的余地,然而他叫瘦鹃一瞪,也就投降于她的意志之下。闷闷地道:“听她的吧,两间……两间双人房。”
  瘦鹃狐疑着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头。“要双人房做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道:“我想着在路上奔波了两天,你一向没有好好地休息一下,双人房的床铺大一些,你睡得也舒服一些。”
  瘦鹃抿了抿唇,一扭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看你并不是为了我着想。是为你自己吧?你一定恨死了我,两天来我把床铺占了,让你只能睡椅子,你是为你自己要了间双人房,看到我杵在这里,又抹不开脸面,所以干脆说要两间,是不是?我哪里不明白你的那些小心思呢。”
  迟秉文听完她那一大段数落,蹙额不语。
  女招待往他们二人身上来回着睃了几眼,颇有眼色的取出了两副钥匙递到柜台上,职业性的礼貌微笑道:“先生、太太,这是你们的房间钥匙,等会儿有人带你们上楼。”
  瘦鹃听了,一扬头道:“谁是他太太。”说着,把其中一把钥匙纳入了掌心里。
  小伙计从一边跑出来,领了他们二人上到二楼,房间是紧邻着的两间房。迟秉文将瘦鹃的一只行李箱送到了她的房间里,这才被她赶出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下午三点钟,准时开始拍卖。
  然而说是拍卖,却鲜有几个人坐在拍卖厅内,实业家们向来不愿意做赔本的买卖。这一次的竞拍流程走的十分简便,弹簧厂的老板只想尽快脱手,别的一概不问,只要不是太过赔本,好像也都能接受。几圈竞拍下来,瘦鹃理所当然的收购了这一家穷途末路的弹簧厂,签订了合同,择日上任。
  至于拍卖所出的价格,自然是迟秉文先替她垫上。她是在商言商,不愿意欠谁的人情,于是说好了先用她半年的薪资垫付。
  迟秉文原先不肯,他总以为替自己的女人花钱是天经地义,然而转念一想其中的关窍——照她这个花钱的速度,不久之后便会资金告急。他们两个人像是有一场无形中的竞赛一般,他胜券在握的一笑,便又欣然同意了。
  瘦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皱起眉头,为他前后忽然转变的态度。“你笑什么?”
  迟秉文听了,忙敛了笑意道:“我能笑什么?无非笑你……很懂得做生意罢了。我夫人不止持家有道,做生意也是一流,我嘛,感到十分的自豪。”
  瘦鹃低声骂道:“呸,你规矩一点儿!谁是你夫人。”
  迟秉文在暗里笑笑,不说话。
  “那你怎么又忽然同意了我预支薪资?”
  “你不明白?”他忽然正襟危坐的在那里问道。
  瘦鹃不解地望住他,懵懵地:“我不明白。”
  “自然是妇唱夫随!”
  暗地里不知是谁挨了这么一记打,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晚上八点钟。
  地上各种各样的建筑物都沉淀了下去,远远望着墨黑的一片,人声嗡嗡地也渐低了。凉风一阵阵的吹进房里来,在这样的晚上,能使人唯一感到一层热意的,也就只有写字桌上立在那里的一盏五十支光的白热的电灯。
  青色的小蠓虫一阵阵地往上扑着,绿油油外壳的罩子摸起来微微地发着烫,小蠓虫触着灯壁,沙沙地落在桌上。
  也许关了灯能清净一些。瘦鹃把弹簧厂老板转递的一摞账务放回了桌上,她坐在黑暗里望着窗外发呆。
  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小蠓虫在这样的天气里还这样的精神抖擞,明明已经冷了下来。瘦鹃猜着,想必是生物垂死的一种负隅顽抗、奋起一击。
  昏沉沉的天空里,洒满了一天星斗。半痕新月,斜挂在西天角上,冷冷清清的放着寒光。瘦鹃一个人靠着旅馆的窗户,默默地在那里数窗外人家的灯火。
  今天又是几月几号呢……
  一片寂静里她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女人的说话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股风尘。又有一个男声夹杂其间,这声音她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一阵敲门响。她走过去,打开门。正听见迟秉文义正言辞的说道:“小姐,我不需要这样的服务。”
  那被称作“小姐”的女孩子撅着猩红的油汪汪的嘴唇,又往前走了一步道:“可是先生,您一个人住,多寂寞啊!”
  瘦鹃看着这两人的情形,立时明白了当前的状况,不由倚着门框轻声笑了起来。
  迟秉文一手揽过瘦鹃,“我怎么是一个人?这位是我夫人,你这样,可是要叫我夫人误会的。”
  那女孩子皱起眉头,“先生您又何苦骗我呢?你们入住的时候我可就在旁边听着的,她说她可不是你夫人!”
  瘦鹃也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看好戏似的笑道:“就是,先生你何苦骗人家小姑娘?咱们可是什么关系也没有呀!”
  迟秉文听了,绷着脸将她看了许久,忽然伸手揽住瘦鹃细细的一把腰肢,笑道:“达令,你还在跟我赌气?分房睡还不够,还要这样把我往别的女人身上推?我跟你认错,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不该惹你生气,你就原谅我吧?嗯?”
  瘦鹃一脸懵住似的看着他。
  他又朝那女孩子道:“小姐,她确实是我夫人。我们早上因为一点儿小事闹了别扭,所以她才执意要跟我分房睡,她一向是这样的性子,几年了都没有变,现在估计还在气头上呢。小姐你要是执意呆在这里,她恐怕真要同我彻彻底底的闹起来。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小姐你?”
  瘦鹃猛地一回头,“你在胡说什么!”
  迟秉文却是一脸“我早就料到了”的表情,他冲这位年轻的“流莺”扯了扯嘴角:“喏,你看,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女人嘛,都是这样。”
  那女孩子狐疑的往他们二人身上瞅了一眼,想了有半刻钟,终于悻悻的离开了。
  走廊上如今空无一人,红绒的地毯长长的一直延伸到另一端,又从楼梯口将那一抹深沉的红色隐匿于大厅的入口处。
  瘦鹃一手转动着钥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冯小姐应该已经完婚了。”
  迟秉文听了,却并没有什么表示,脸上永远是那一种淡淡地无动于衷的神色。
  瘦鹃觉得奇怪,扭过头去探寻的看着他的脸色,蹙额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要说什么?我同她已经说的清清楚楚。”
  瘦鹃“唔”了一声,进入房内,将要关上门时,她又探头出来道:“对了!没事不要敲我的房门!”
  他们两个在山东仅仅呆了一日,第二天一早,又雇了车到火车站,去赶当日回程的火车。
  在路上又虚度了两日。
  瘦鹃上了车便开始整理弹簧厂几年来的账务,决定了其间人员的去留,又兢兢业业的规划着将来的发展。迟秉文无心去打扰她工作,便捧着一本莎士比亚翻来覆去的阅读,有时候趁着瘦鹃在卧榻上小憩时,走到桌前替她整理一下散落在各处的纸页,或者便一个人静静地备课。
  他总觉得走不进她的心里去。虽然瘦鹃有时候的举动比之同时代的其他女性要“开放”一些,但他就是觉得,她的那一颗心,他打不开,也走不近。
  瘦鹃在一片小火炉的白烟里上了楼,年久失修的楼梯吱吱呀呀的发出一阵声响。迟秉文拎着两只藤箱跟在她的身后。
  进了门,瘦鹃又开始收拾起了行李。迟秉文下楼去打了水来,两个人洗了一把手脸,洗完了,瘦鹃便端着水盆往窗外一泼。迟秉文猛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兜头盖脸的一盆冷水,不由心有余悸的扯了扯嘴角。
  瘦鹃忙完了,便坐在长条凳上歇息,他也跟过来坐。她便撇着嘴挪了挪屁股,坐到了长条凳的另一端,两个人各踞着一端,远远的。
  巷堂里传来一阵苍老的吆喝声,“卖豆腐脑咯!卖豆腐脑!”
  秉文猛地站起身,想要下楼去买两碗豆腐脑。那凳子却一下失了平衡,瘦鹃便被翘到了地上,两个人同时一愣。反应过来以后,瘦鹃吃痛的揉了揉摔痛的身子,不防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笑。
  她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立起身来,往他身上锤着,又要推他出去:“走走走,要不是你我也摔不了!还笑!”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成~
  感谢!晚安!
  
  

第40章 百口莫辩
  “怎么不愿意在山东多呆一段时间?”
  “呆了做什么?”
  “咱们住的地方离海边不远,本想同你一起去海边转一转的。”迟秉文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
  “海边有什么好看。”
  她顿了顿,望了他一眼,拨了拨耳边的碎发,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解风情?”她并不待他回答,径自说下去:“我是习惯了,习惯了做什么事都紧追紧赶。”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茫然地看着马路上堆成一堆的黄叶,“我这个样子……还想谈个恋爱呢,简直是做梦。”她说到最后一句,自嘲般的轻轻笑了起来。
  迟秉文看着她扭头望向窗外那样坚毅的侧脸,心里蓦地涌上一种复杂难言的挫败感。
  电车当当的分开了街道两边拥挤的人流。
  娣娣忽然把扫把一丢,从巷堂口跑进屋里来,把手里的一把瓜子往兜里一揣,附到迟太太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迟太太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问道:“真的?!”
  娣娣连连点头,扶着迟太太迎到公馆大门口。迟太太伸出手来,恨极般的颤声道:“你!”
  瘦鹃同秉文从车上下来,迟家的司机把箱子拎到了屋里。
  “太太好,问太**!”瘦鹃立在阶下乖巧的笑道。
  迟太太冷哼了一声,下巴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上扬的弧度,眼睛朝下瞥:“不是说离了婚?!”
  迟秉文跟上前赔笑道:“没有,妈,没离婚,我把她接回来了。”
  瘦鹃那双碧清的眼睛促狭的一闪,捉弄道:“太太您评评理呀!是他又跟我吵,还寄了张离婚声明,我受不住他几次三番的折辱我,就想回家来着。”
  迟太太听了,立马调转矛头喁喁地骂起了自己的这个儿子。
  迟秉文看了看瘦鹃,倒也乐得被她诬赖。
  迟公馆里摆起了午饭,迟太太忙活着叫人去剥皮蛋,一时又催着上鱼翅,一时又端上来一盘南京板鸭。迟太太一面替瘦鹃拣菜,一面喜笑颜开的说道:“从前是秉文闹得太不像话,你谅一谅,便也都过去了,往后还是夫妻,还是要相互扶持一辈子的。”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泼泼嚷嚷的砸门声。
  原来是冯小婵家里人气得揎拳掳臂,在公馆外头嚷起来:“你们迟家太欺负人。当我们冯家人都死光了?”他们一家人兴师动众打到迟家,看那架势,是恨不得连这房子也拆了。
  娣娣打头出去探了探情况,又吓得不得了的返身回来,陈述了一番。迟太太神色一凛,带着金凤、娣娣两个便朝前门去了。
  迟太太许多年来当家主母的气场倒仍旧很足,她厉言厉色的站在门口:“什么事叫你们这样吵嚷?”
  冯家的人眯眼将她打量了一番,“你这个老婆子又是迟家什么人?联大的迟教授,那个畜生!在不在家?!”
  迟太太横眉道:“我是这儿的当家太太,你们找他做什么?”
  “你问我们找他做什么?呵!你倒有脸问我们找他做什么!”他们恨不能把这迟家主事的老太婆拖出来打个半死。
  迟秉文闻声走出来,瘦鹃就跟在他后头。她向来自觉是局外人,乐得看一场好戏。
  “你们找我?”迟秉文一脸的严肃。
  人群间的气氛便又立刻升到了一种高潮。冯家人随即叫道:“好嘛你这没良心的畜生!你说!你把我们小婵藏到了哪里去?”
  迟秉文怔了一怔,紧皱着眉头道:“小婵早就同我断了联系,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瘦鹃抱臂笑笑地立在他们一大家人身后。
  忽然,迟宝络咬着唇走了出来,她身后跟着的,分明是冯家人口中被迟秉文藏起来的冯小婵。
  众人都吃了一惊。
  冯家的人把钉耙噼里啪啦的往地上一阵敲:“瞧瞧瞧!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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