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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不服来战-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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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君以特有的嗓音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夫军帅戎将,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此‘国之大事,唯祀与戎’之谓也。而公孙贺泽拼之以性命,动之以干戈,妄论军事,更兼挑拨,实乃不义之举,朕实痛心。今着丞相谢迁因之以人情,晓之以大义,唯言劝之,唯德服之,而另公孙深明为臣之道,以和之朝野。钦此。”
  程阮听着一愣。
  连一旁的谢云璋和程铭也一并愣住了。
  辛君却笑眯眯地扶了谢云璋起来,将圣旨交到了谢云璋的手上,笑着道:“谢大人,陛下说了,若是公孙大人怎么都不肯合作,那么,谢云璋也可以采用自己的办法来做成这件事情。”
  谢云璋挑了挑眉,随即笑了起来,“如此,便多谢陛下了。”
  ——谢云璋当初在叶伯邑退了之后可是接手了他手中京畿的兵力,虽然只有一半,后面又给了申屠封一半,但到底还是有四分之一明晃晃地在自己手中。如果公孙贺泽真的不肯合作,那么,谢云璋也是有能力有权力用强制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辛君却也只是笑了笑,想着谢云璋并着程铭程阮一道躬了身,带着人退了出去。
  谢云璋拿着手里的圣旨,半晌,才看着程铭笑道:“明瑾,你倒是当真教出来了一个了不起的君王啊。”
  程铭却好似方才回过神来,听闻此言,也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第一百七十六章 将反
  
  公孙贺泽正是沾沾自喜的时候,却不防段嘉禾却突然自房中而出。
  虽则段嘉禾仍是戴了纱帽,但本身他府中有这样一位人就已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了。他连忙拦住她,“姑娘——”
  到底没有叫出她真实的身份来。
  而后挥了挥手,周围的人虽然非常好奇,但都非常听话的退了下去。
  公孙贺泽皱着眉头道:“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突然出来了?万一有个好歹——?”
  段嘉禾冷哼一声,“我若仍在屋中不出,那么恐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公孙贺泽十分不喜她这样的语气,却还是勉强将心中的恼怒压了下来,好声好气地说道:“殿下,这是怎么话说儿呢?今日陛下已经忘谢云璋那边送了旨意去,想必很快就能知道好消息了。”
  段嘉禾冷哼道:“好消息?那旨意你看过没有?你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公孙贺泽闻言一愣,“是什么?”
  段嘉禾哼道:“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没掌控在手里,也亏得你敢这样夸大!”她冷冷道:“申屠封给谢云璋了一道旨意,要将你绳之以法,如果不能安然弄好,就绝不介意辅助暴力手段。——现在你明白了?”
  她的手一扬,手中的绢帛立马砸到了公孙贺泽的面上,“你好好看看!你所谓的小孩子到底是怎么把你给哄得团团转的!”
  公孙贺泽颤抖着手打开绢帛,目光定在那上面,一动不动,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只有脸色越来越灰白,显示着他还算是在活着的状态。
  段嘉禾冷眼看着他将那卷绢帛看完。看着他面上的灰白神态,冷笑,“现在你明白了?申屠封早就看清楚了你的目的,这是把你当傻子似的糊弄呢!也得亏你这么大的人,居然还真的会去相信他说的话!”
  公孙贺泽的嘴唇嗫嚅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想说申屠封才那么大,怎么就有这样深沉的心思。说的话。现在想起来。从来没有一句是明确表示过他的意思的,但是却都将自己往自己所想的那个方向引了过去。还是说,人本来都是想听自己想听的那些话。而申屠封就刚刚好,巧妙的利用了这一点呢?
  只是这些话,公孙贺泽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不管怎么样,轻敌致败。是现实。他也并不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为自己辩解。一切都是因为他太小看了申屠封。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身边一贯伺候的小厮跑了进来。着急忙慌地找到他,惊呼道:“大人,大人,不好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谢大人带着人朝府上的方向来了!很多人!”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兆头的样子!
  公孙贺泽闻言,却已经镇定下来,挥了挥手。吩咐他下去。
  “本官知道了,不会有事的。你下去罢。”
  那小厮看了看蒙着脸的段嘉禾,又看了看已经镇定下来的公孙贺泽,咬了咬牙,转身终于下去了。
  ——心中却不免想到,办法,会是什么办法呢?看谢大人那排场,此事根本不像是能够善了的样子啊。
  只是他到底只是一个随从,只能依言退下。心中却不免担忧起来。
  公孙贺泽抬头看向段嘉禾,咬了咬牙,道:“公主今日既是有备而来,那不妨把话挑明了说罢。——北汉希望我做什么?”
  段嘉禾一时没有说话。
  ——北汉希望他做什么?
  事实上,她也一点儿都不知道。她只是察觉到身后似乎有动静,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条消息。
  ——这个消息代表着什么,她不知道。
  ——为什么这个人来了不露面,她也不知道。
  ——甚至于,北汉希望在这件事情里,她和公孙贺泽扮演怎样的角色,她也一样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有些疲惫。先前段承佑都已经抛弃她这颗弃子了,那为什么还要专门来这一趟,将这个消息给她?还是说,她这么久在这里做的事情,远在北汉的他什么都知道,包括先前她说服公孙贺泽放任宋骆去走子午谷的道?
  ——实际上她是知道宋荻守着陈仓的。只是,因为她自己的私心,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不让公孙贺泽去插手宋骆走子午谷。
  她并不是希望西唐胜,只是也同样不希望北汉胜。她希望这个世界乱掉,毁灭掉……
  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快心。
  那么多人对不起她,这些人怎么不去死呢?首当其冲的就是段承佑。
  她这样想着,嘴角也不由自主翘了起来。
  好,好,好。既然这个机会都送到自己的手里面来了,那要是不利用起来,不是很对不起自己?
  她笑了起来,看向公孙贺泽。
  “你看,他们一惊将你逼到了这样的地步。那还何必再继续跟他们废话呢?反了罢,公孙大人!”
  公孙贺泽猛然抬起头来。
  “可是……谢云璋手中的兵力……”
  段嘉禾笑了起来,“公孙大人,你似乎忘了。谢云璋当初接手了叶伯邑京畿的兵力,但是随之他手中的兵力就被申屠鸿风借由皇帝的名义分去了一半,然后你又拿走了一半。他手中不过才跟你手中的兵力相当啊。——但是你暗地里做的功夫,却比他多得多,不是么?”
  公孙贺泽抬起头来看向她,面上神色变幻不定。
  然而段嘉禾带着纱帽,他怎么都不能够看清楚她的神情,最后只好抿了抿唇。
  他没有去问段嘉禾是怎么知道的,似乎就算段嘉禾足不出户,但是她的消息,却总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及时的多。他当初救了受伤的段嘉禾,还以为北汉已经抛弃了这个半路出家的公主。段嘉禾说她是因北汉的事情滞留在西唐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她强装,还说要看她究竟能做到怎样的地步。却没有想到,她却根本不是。
  他一眼看误的人,委实太多了……
  过了很久,公孙贺泽才抬起头来,说道:“好。”
  段嘉禾笑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将反(下)
  
  谢云璋出府而去,将到公孙贺泽的府邸时,却听闻人前来报:公孙贺泽私自调兵,往宫中去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手一挥,带人同向宫中去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公孙贺泽这么大胆,也这么放肆。刚知道了申屠封的意思,就立马要进宫去。他是准备重演申屠华石当时的事情?
  ——但是那能一样么?
  谢云璋那个时候把握了叶伯邑手中全部的京畿兵力,远不是现在公孙贺泽手中所有的四分之一可以比拟的。何况当初的事情虽然是谢云璋在做,但是实际上,是叶伯邑也一样参与进来的。
  那个时候申屠华石的根基根本不稳,而叶伯邑和谢云璋?不夸张的说,他们当时是手中握着朝中实权的,真要来一个废帝,除了名声上有些损碍之外,他们的能力是非常足够以支撑这件事情的。而名声?若是废得恰当,旁人也断然不能说出半句不是来。
  而现在呢?
  纵然公孙贺泽在朝中实权也充足了。但是申屠封因着当初对申屠鸿风动手的事情,让朝野都臣服于他。他的根基,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其后更是大肆地提拔寒门子弟,现今不也隐隐成为一股力量在和他们抗衡么?
  兵力不足,民望不足,他却要这样做。何苦来着?
  他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叹息。公孙贺泽原来还是个好苗子,现今,却是走的越发远了。
  先前他本还说等到自己退位之后将位置传给他,因着朝中着实没有一个好人选,程铭和宋骆又都跟自己有关联。难免会被当做有提携亲眷的嫌疑。可是,再怎么对他寄予厚望,也挡不住他准备要森森赴死的心啊。
  后世有句话:不做死就不会死。公孙贺泽这就是摆明了作死的节奏嘛。
  ——这话是鹭鸶跟程阮说的。
  鹭鸶沉睡了好久,今日可算是醒过来了,而且还拉着程阮巴拉巴拉地说话。
  程阮:“……”
  “先前那么久,你怎么都睡着?害得我好几次都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呢。”
  鹭鸶好像顿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哈哈。程阮,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离开啊?对不对?”
  程阮斜睨它。“我想着也是,毕竟段嘉禾还没死呢,你现在走了算怎么回事?”
  鹭鸶只是笑。
  却没有回话。
  程阮却也没有察觉出什么来,只是道:“那公孙贺泽今儿走这一出……”
  鹭鸶顿了一下。“恩,是段嘉禾再后面怂恿的。”
  程阮瘪了瘪嘴。“我就知道。她哪里能够安分呢?”
  鹭鸶欲言又止,嘴唇嗫嚅了好几下,才唤出来她的名字:“程阮……”
  “恩?”
  鹭鸶却又不说话了。
  半晌,它好像丧失了全部的力气似的。转过身去,不再言语了。
  程阮唤它,“鹭鸶。鹭鸶,鹭鸶?”
  鹭鸶缓了好久才又继续开口。
  还是勉力笑着的。
  “恩。公孙贺泽这是走了一步臭棋。他心急如焚,当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何况申屠封给谢云璋下这么一道旨意,他肯定会觉得是自己跟北汉勾搭的事情呗申屠封发现了,要不死,要不反。后者还有一丝生机呢。”
  程阮闻言,也只好点头。
  “他是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鹭鸶似乎没有想到程阮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了好久,才问道:“程阮,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迷茫的时候,问过我,怎么才能知道现在做的选择是不是正确呢?怎么才能知道以后这样的选择是好还是坏呢?怎么才能知道是不是现在就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只能自己跳下去呢?——程阮,你记不记得我当时是怎么说的?”
  鹭鸶的声音有些低沉。很明显地传达出它心情不好的讯息。
  程阮顿了一下,敏锐地察觉到了鹭鸶这样的情绪。她抿了抿唇,问道:“鹭鸶,你怎么了?”
  鹭鸶沉默了一下,道:“程阮,你先回答我,好不好?”
  竟然带了一点乞求的意味。
  程阮顿了一下,道:“你说,没有人能够确定现在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就好像虽千万人吾亦往矣似的,就算现在立场非常坚定,也并不确定以后会不会改变。因为日后的情况不一样了,就什么都不一样了。或者现在崇拜勇敢和坚强,以后却会觉得适当的让步会更好,甚至以后还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但是,就是因为不确定啊,只能一步步地走啊。只要现在问心无愧,自己对得起自己,那就好了啊。人生除死无大事,事情的成败,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的。”
  鹭鸶沉默。
  “可是程阮……我现在已经觉得问心有愧了,怎么办啊?”
  程阮闻言一愣。
  她很少过问鹭鸶那个世界的事情,也并不知道它这些日子这样不说话是不是上面,或者它本身出了点儿事。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她抿了抿唇,“鹭鸶,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么?”
  鹭鸶顿了一下,然后道:“程阮……”
  ——只是它的话并没有说完。
  以菱却被阿远追着跑了过来,笑嘻嘻地躲在了程阮身边,“哈哈,远哥儿,你现下可还要玩着?”
  程阮换头身来,看着以菱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地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见阿远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滚得一身的灰,也不免皱了皱眉头。
  阿远遂跟着走上来,恭敬道:“母亲。”
  程阮只好先暂停了跟鹭鸶的谈话,拿手中的帕子给阿远擦了擦脸,问道:“这是去那儿了?”
  以菱脚底抹油,准备开溜。襄雪在一旁瞪着她,硬生生让她顿住了脚步。
  程阮也会过头来斜睨了她一眼。
  以菱挠了挠脑袋,脚步蹲在原地,笑嘻嘻地冲程阮笑着,却是半分都不敢动了。
  阿远笑着道:“母亲,是阿远顽皮,所以想去城外玩玩,这才让以菱陪着一道去了。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也并未见着什么人,母亲便不要生气了。”
  程阮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你啊……”
  可是她的话并没能说完,鹭鸶却猛然冷了声音道:“程阮,程婧带着人过来了!”
  程阮的动作顿时顿住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程婧到府
  
  程阮的动作突然顿住,距离她最近的阿远自然察觉到了。他正要询问,却猛然听见有错杂的脚步声朝这边而来。
  伴随着那些脚步声入耳的,是一些人张皇的喊叫声。他的耳力极好,所以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听见那些人酷寒的声响。
  阿远的面色凝重起来,走到程阮的面前来,将她挡在了身后。
  “母亲,似乎有人来者不善的来了,母亲先回去避一避,可好?”
  程阮当然知道程婧来之不善。
  然而她并不认为一味的逃避会是一个办法。
  所以她挥了挥手,让襄雪带着以菱先行下去。却陪着阿远站在了原地。
  因为鹭鸶所给她的外挂,她也一样能够听到前方传来的杂乱的声响,甚至比阿远还要清晰。
  逐渐近了。
  那些张皇的声音停留在院子外面,而后,是一个单一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阿远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好像蓄势待发的剑。
  程阮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阿远有些呆愣地转过头来,“——母亲”
  程阮笑了一下。
  阿远被她的笑容弄得有些愣,心境却不由自主地平和了下来。
  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三步……两步……一步……
  逐渐地显现出来了一个人形。
  她用黑纱遮盖了全面的面容,就那样出现在程阮的面前。
  程阮看了她很久,一直不见她开口。抿了抿唇,道:“二姐姐……”
  还是跟以前相同的称呼。
  阿远愣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个完全看不出模样的人。顿了一下,有点疑问地唤道:“二姨母?”
  程婧默立在原地没有说话,心中却突然打恸。
  只是她抿着唇,将这样的情绪压了下去。
  于是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也还是跟从前一样,是带着笑的。
  那笑意让她声音的最后轻轻勾了上去,轻轻挑着。带着一点儿居于人上的高傲。
  “五妹妹。好久不见。”
  和想象中不一样,程阮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多的恨意涌现出来。只是觉得惘然。
  这么一晃眼的。居然就过了近乎二十年。
  当初在东梁程府里面的那些事,遥远得好像上辈子似的。从平安到战乱,从经历战场到偏安一隅。连皇帝都换了好几个。
  她们一直在这其中游离。
  想起来,她和程婧。也是很久不见了。
  上一回见到她,还是在谢云双那边的晃眼一瞥。
  而现在。连谢云双都已经去世多年了。
  想到这些,她心中不免有些惘然。却见到程婧走上前来,蹲下了身子,笑着从袖子里取出来一个物件儿。拉过阿远的手,放到他的手心里。
  她的声音一如从前,带着点儿笑意。道:“这是你的孩子罢?听说叫阿远?是希望他日后在仕途上能走的很远么?”
  程阮看了看她手中的东西。
  是个镯子,上面雕着北汉人常常欢喜的四菱形的红色石榴花。
  她在心中问鹭鸶。那物件儿可是正常的。鹭鸶抿了抿唇,“没有毒,很正常。”
  它的声音依然带着艰涩,好像没有力气了似的。
  程阮心中有疑,唤了两声,却不见鹭鸶的任何回应,只好先切断了和它那边的谈话。
  她示意阿远手下,道:“并不是说仕途上的高远,只是希望他日后能离这些朝堂纷争远些罢了。”
  程婧的身子有轻微的颤抖,她将那镯子放入阿远的手中,捂着嘴站了起来。
  纱帽遮住了她的动作及表情,只是看着那姿态,程阮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她在哭。
  在哭?
  ——可是,程婧会做这样的事情么?
  她抿了抿唇,拍了拍阿远,“阿远,你先回去罢。——母亲同二姨母说些话。”
  她抬头示意了一下内宅。
  阿远知道门外正是一堆来历不明的人,而父亲也不知是在何方,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个时候离开……怎么能够呢?
  ——何况,他虽并不知上一辈的恩怨,但因着他从未听过这个二姨母的名讳,也从不知原来母亲那边除了舅舅并着四姨母,竟还有个同辈的姊妹。从未被人提过的人今日这样不知所以的出现,竟还以纱帽覆面,怎么想,都是不对劲儿的。
  阿远如是想。
  沉吟了一下,他笑着拉了拉程阮的手,“母亲,阿远没有见过二姨母,很想亲近一下呢。阿远让以菱去寻些当季的水果来,咱们仨一块儿吃,一块儿聊,好不好?”
  程阮不想阿远竟这样说,正要拒绝,却不想程婧却笑了一下,“呵,你才多大的孩子,就有这样的心眼?罢了,你愿得留下,那就留下罢?”
  她说完,却是起了身来,向着院子一边那方石桌走了过去,却是半点儿不客气,好像这是自己的宅子。
  程阮见阿远坚持,也只好罢了。牵了他的手,却向襄雪使了一个眼神,襄雪抿了抿唇,当真先去了小厨房那边。
  阿远却好像没有听出来程婧先前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似的,蹦蹦跳跳的缠上去,笑着道:“二姨母,您为什么要将脸罩起来啊?这样黑乎乎的,一点儿也不好看。”
  程婧停住脚步,看了看他,问道:“你想看我的模样?”
  阿远瞪着眼睛点了点头。
  “阿远一贯听人说,母亲和四姨母是整个三国都排的上号的美人儿,想着二姨母自然也是如此。既是貌美,又干嘛一定要遮起来呢?”
  程婧的呼吸顿了一下,过了半晌,她才复又开口道:“你既抱着这样的想法,那见了,必然会后悔。”
  阿远瞪大了眼睛,随后又偏了偏脑袋,笑着道:“二姨母,您这必然是谦逊之辞,虽则您现在半点面容也没有露出来,但通身的气派却是挡不住的。”他看了看程婧,仔细揣测她纱帽下的深情,笑着道:“若是二姨母不愿,那边算了。总归也只是阿远想同二姨母亲近罢了,也不定一定要强迫二姨母的。”
  程婧看了看阿远,又看了看程阮,哼道:“你倒是养了个好儿子,这么小的年纪,心思就这样深沉。”
  ——哪里是定要看自己的模样不可?不过是不见真颜不放心罢了。
  她抬手取下纱帽下,那张脸,慢慢地露了出来。
  襄雪捡了些水果回来,在门洞那边正正眼看见她的模样,托着盘子的手,不由得一抖。
  
  ☆、第一百七十九章 心软
  
  程阮在东梁程府的时候,一直觉得程婧算是一个天之骄女。
  虽然离开府邸那么久,虽然自小因为她母亲上不得台面儿在尼姑庵待了多年,但是却能在一回来就吸引走全部人的目光。奶奶,母亲,还有府中的丫鬟们……没有一个人不夸她好的。
  这样的情感在她遇到鹭鸶之前非常清晰。甚至在遇到鹭鸶之后,程阮对于程婧也还是有一点嫉妒,有一点羡慕在。不管她在鹭鸶所在的那个世界过得怎么样,但是在这里,她却是是混的风生水起,最后还打破规则成为皇帝。不得不说,就算程阮表现得再若无其事,她对程婧的一切,也都还是有些羡慕的。
  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够成为那样的人,所以也仅仅是羡慕罢了。
  这就是为什么,就算程阮知道程婧日后的那一切是怎么来的,她也绝对不会去走程婧的路子,不会想着去收服那些后宫,从未称霸天下。
  她的心一贯比程婧的要小。只是想着嫁一个不错的人,好生的相夫教子罢了。
  虽然她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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