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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看起来很能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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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要开下去,不能让银行把店给拆了,流歌想。
  中间似乎有点误会。
  倒数第二份外卖送完了,流歌在路边停下毛驴,抬头看看远处的大钟楼,然后掏出口袋里的小本,翻到了最后那家的地址——离这里大概15分钟的路程,绕过两个大十字路口的话,10分钟内就能送到。
  骑毛驴送外卖的第五天,她已经熟知这一片所有的小路近道。
  流歌收回小本,打开后座的保温箱看了看——东西还在,好好的,然后跨上毛驴重新发动,准备出发。
  她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小孩子的哭叫声,男孩子,不到十岁的男孩子。
  还有差不多同龄的男孩子的怒骂声。
  流歌听到了周拆拆的声音。
  她迟疑了半秒,立刻调转车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百来米外的小公园,周一下午三点并没有多少游人。流歌一眼就看见了那群围聚在一起的小学生——四五个站着的,一个坐着的,还在哭。她马上停了车,撒腿飞跑过去。
  “你们在这干嘛?不上课吗?你们老师知道吗!”
  站着的小学生里有一个转过头来了,是周拆拆。
  “……关你屁事。”周拆拆也认出她了。
  流歌一下子刹住脚步。
  她看到坐在地上哭着的那个男孩子被两个人按着,外套被扯掉了扣子,身上脸上全是烂泥,脑袋上还糊了一大块黑黄黑黄的东西,冒着一股恶臭。
  “……你们这是在干嘛,不要欺负人啊!”流歌刚说完,那个男孩子“哇”地一声叫了起来,比刚才哭得更凶了。
  周拆拆抬腿就踹了他一脚。
  流歌一步上前把他拉开:“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动手?动手有本事一对一啊!你叫那么多人来算什么英雄!”
  她原本以为周拆拆说自己是拆哥,只是叫着玩的呢。
  周拆拆擦了擦鼻子,甩了她一眼:“他把我的狗打伤了。”
  “你的狗?”
  “路上捡的。”周拆拆说着又要去踹他,被流歌一把拉住。
  “才不是你的狗!那……那就是条野狗!”地上的男孩子大声吼道,带着哭腔。
  “现在开始是我的狗了!”周拆拆吼了回去,“就算是没主的野狗,你也不能打它!它做错了什么,你要拿水管揍它!”
  “到底怎么回事!”流歌更大声地吼,“他打狗你也不能打他啊!你今天打了他,他明天又去打别的小狗泄愤怎么办!”
  周拆拆一愣,转过头:“……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
  流歌也愣了,看看周拆拆又看看地上的小男孩:“……不知道,要不……你以后天天跟着他?上学放学同进同出,然后就能……就能成为好朋友了。”
  周拆拆想了想,一挥手:“接着打。”
  旁边小胖子的拳头还没落下,地上挨打的小男孩又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公园路口立刻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过来的。
  “有人来了!”“走走走!”拆哥的小弟立刻作鸟兽散。
  流歌转头一看,一个男人急匆匆地朝这边跑了过来,边跑边骂,大概是地上的孩子的家长。她赶紧把周拆拆的衣领一提,像拎麻袋一样把他丢上小毛驴,插了钥匙拧了油门,“突突突”地逃离现场。
  

  第48章 少女,你今天见过托托吗

  流歌骑着小毛驴七拐八拐地溜进一条僻静小巷; 转头看看身后没有什么追兵,于是在小巷另一头的拐角把车停了下来。
  周拆拆默默地跳下车,目光贴着地面滑来滑去。
  “大恩不言谢; 我走了。”拆哥说。
  流歌立马伸手揪住了他的后衣领:“你最近怎么不来了呀?”
  周拆拆站在原地,不回头不转身; 盯着脚下的小石头:“……嗯,栗子饼挺好吃的。”
  小小年纪就学会那些男人的答非所问了; 流歌忍不住就抬手弹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你干嘛!”周拆拆愤怒地猛一回头; 然后又飞快地转了回去,迅雷不及掩耳。
  “好吃吧?你来店里呀,让阿潇做热的给你吃。”
  周拆拆微微朝后撇了一下脑袋,停了停,小声地说:“我还能去吗……”
  “为什么不能?”
  周拆拆的脑袋晃了一下。他转过身,视线一点一点向上抬; 一触到流歌的眼神又慌忙撇开; 丢到旁边的电线杆上:“……我爸他……你们不生气吗……”
  “那不是多亏了你吗?要不是你来了; 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说的也是,”周拆拆咧嘴笑了一下; “你这家伙虽然平时傻乎乎的; 倒是很懂规矩嘛……话说我看了你们那个综艺; 表现不错啊。”
  流歌也“嘿嘿”笑了:“我都搞不清状况,只能给他打打下手。”
  “没错,你没添乱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看样子周拆拆已经恢复神气了。
  流歌扁扁嘴,调转车头; 又聊了几句之后,跟拆哥道了个别,准备继续送外卖。
  她一抬头看到马路对面有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浅黄色小棉衣,缀着绒球的羊角辫,书包上还印着一个小花仙。
  “……托托怎么在那儿,”流歌有些奇怪,转过头对周拆拆说,“说起来,那天我问她——”
  她身边一个人都不见了,只有小巷那头闪过一个仓皇逃跑的人影。
  ……为什么要跑呢?流歌又不太懂了。她回过头,正好看到托托跟一个高个女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车子两边的车窗都贴着黑色的遮光纸,车门一关上,什么都看不见了。
  流歌望着车子绝尘而去,她猜想那个女人或许是托托的亲戚。
  *
  汪泽给最后一位顾客结了账,走出前厅,往大门上挂了“停止营业”的牌子,然后插着腰站在门口,抬头望望门上的招牌——“快乐王国糕饼屋”,“乐”字和“屋”字都黑乎乎了,看来得挑个好天气的日子,拆下来洗刷一下。
  汪泽看了一会儿,又转身看看马路对面。这几天门神换人了,守在那里的是几张生面孔,他都没见过。
  见他盯着这边看,那几个陌生大汉立刻瞪了眼睛竖起眉毛,看起来很凶的样子。
  汪泽撇嘴笑笑:“辛苦辛苦。”比他们凶得多的他都见过了,这几个显然对业务还不太熟练。
  债主那儿没再来过电话,或许是接受了他说的,月底前全款还清的条件。托那两位店员的福,这一次大概是真的能彻底摆脱欠款了。
  如果贷款能批下来的话。
  汪泽摸了根烟,伸向打火机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他叼着烟走进店里,关上大门,视线像雨刷一样把小店扫了一遍。
  架子没擦,盘子没洗,锅子没刷,刚刚客人留下的杯盘碗盏还在桌上,明天要用的蛋糕坯也没烤;但是他现在根本提不起干活的劲。
  不知道托托有没有把昨天的事告诉她妈妈。汪泽咬着烟嘴呼了一口气。
  厨房的门开了,穿着制服的点心师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冒热气的马克杯。空气里化开咖啡的烘香味。
  “虽然不知道你在烦什么,不过光烦也没用啊,”阿潇说,“要喝咖啡吗,手磨。”
  汪泽有些意外,挠挠脑袋笑了一下:“说的也是——话说还真是难得啊,你给我磨咖啡,那就——”
  “要喝就自己去磨吧,”阿潇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是我的。”
  汪泽进去磨咖啡了。
  刚开店的时候太太总是说他,他也就能在磨咖啡的时候出点力气——还是蠢力气。仔细想想,在阿潇来之前,算账也好烘焙也好接待也好,店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太太在管,他确实只卖了点蠢力气,刷刷锅子扫扫地——也就是现在流歌干的那点事。
  与其说是老板,他倒更像是拿年薪的打工仔。
  多亏了他太太,这家小店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开了五年,虽然规模一直不大,但家里的存款确实像砌墙一样逐年往上垒。
  然而打工仔嫌慢,他打起了一夜暴富的主意。
  汪泽把放好咖啡粉的壶架到燃气炉上,开火煮。
  如果能够穿越,他想穿回到赌马前夜,把自己当时的脑袋也丢进锅里煮一煮。
  那一次他就是瞒着太太买的马,这一次又瞒着太太把店抵押给了银行——虽然有点相似,但并不是历史重演,不是的。
  要是太太知道……要是太太知道,一定也能理解的。
  拿年薪的打工仔不太坚定地相信着。
  他把自家铺子抵押出去,也是确信不会真的走到那一步;就算真的走到那一步了……还可以再想办法嘛,只要人在,去哪儿开店不是开店。
  再说了,贷款还不一定能批下来呢。
  放肆的打工仔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他的手机响了,未知号码。
  汪泽看了一眼火,把炉子关小了一些,然后接起电话。那一头是和号码一样陌生的声音。
  “汪老板?”甚至听不清男女。
  “是我,哪位?”
  话筒里一直有乱糟糟的杂音,好像打电话的是个会说话的吸尘器。汪泽把手机稍微拿远了一些,听到一句他不是很懂的话。
  “你女儿在我们这里玩,她说她不想回家了。”
  汪泽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明天凌晨三点,S区小公园,东南边的路灯,带上一千万旧钞来接她——听说你以前混过,那应该是懂规矩的,我就不废话什么报不报警的了。”
  电话挂了,通话时间19秒。
  汪泽感觉脑子里被丢了一颗核弹,爆炸的蘑菇云冲破他的天灵盖,脑浆蒸发,颅骨汽化,全部意识灰飞烟灭。一时间他竟不知道此时此刻是现实还是梦境,还是自己放空出现的幻觉。
  炉子上的水开了,“咕嘟咕嘟”的水泡震得咖啡壶哆嗦个不停。汪泽伸手摸了一下,指腹瞬间耸起几个亮晶晶的水泡,痛得他倒抽了一口气。
  并不是幻觉。
  他慢慢摸索起快要消散的意识,低头看了看手机:距离那通电话已经过去1分27秒。
  刚才电话里那个男女莫辨的声音说,你女儿在我们这里,明天凌晨三点,S区小公园,带上一千万旧钞来接她。
  托托,凌晨三点,一千万。
  汪泽拧开水龙头灌了一口凉水,然后给太太打了个电话。
  17秒后,他摔开门冲出店去。
  *
  流歌送完最后一份外卖回到店里,已经五点过半。她停好车,看到店里黑漆漆的,没开灯,似乎没有人在。
  她推了一下门,厨房的后门豁然洞开。
  ——都有事走开了?流歌有些奇怪,她看到熄灭的燃气炉上放着一个咖啡壶,用手一摸还热着,再打开盖子一看,暖暖的咖啡香气扑了她一脸。
  应该没有走远吧,流歌想。她把咖啡倒出来,顺手洗了壶,然后把货款再次清点一遍,放进钱箱。
  她收拾了客人留下的杯盘碗盏,擦了架子洗了盘子刷了锅子,拣了几个临期的小蛋糕,就着凉水吃了——做完这些已经过了六点,但店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她转头望向厨房里的衣帽架,点心师浅灰色的围巾还挂在上面,没有拿走。
  正门上又挂出了“临时休业”的牌子。
  挂钟“嚓嚓嚓嚓”地走着,都是时间的脚步声。
  流歌莫名地想起了梦中那个画面,在荒漠中伫立的战士的尸体。她和她的同伴们也是这样被抛在了时间里。
  她依然不知道走的那个人是谁,也因为没有看清其余人的长相,无法确定身份,所以不能通过排除得到结论。
  但有一点或许不会错。
  那个人丢下他们,自己离开了。
  *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路灯并排亮起,附近小区的饭菜香随风飘来。隔壁小书店的阿姨已经打烊回家了,还剩下另一边的杂货铺,陪着“快乐王国”一起亮着灯。
  “怎么就你在啊?”杂货铺的大叔一边搓手一边踱了过来,“今天可真够冷的,怎么不开空调?”
  “就我在,我不冷,”流歌说,“一会儿老板又要心疼电费了。”
  “他刚才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啊,”大叔说,“那位小哥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倒是没看见。反正你们今晚不开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流歌点点头。大叔又与她寒暄了几句,也关店回家了。
  远远传来钟楼的准点钟声,一共七下。最后一声钟声刚落,店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流歌立刻扑过去。
  电话那一头传来点心师的声音。
  “你——”
  “你今天见过托托吗?”阿潇问,听起来有些急。
  “……见过,送外卖的时候见过,她好像被人送回家了还是什么的,”流歌说,“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然后飞快地丢过来一句话:“你待在店里不要走,我马上回来。”
  

  第49章 少女,蛋黄酥孵化出小鸡

  流歌听完阿潇说的事之后; 差点把茶杯捏碎了。
  “那我刚才看到的人……是绑架犯?!”
  阿潇点点头。
  汪泽走了之后,老板娘又往店里打了个电话。接到电话的点心师从她询问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了这件事。
  “她似乎也不知情,所以我就没多说话; ”阿潇说,“但我猜应该就是这回事——刚刚问你; 你又说看到托托和一个陌生女人走了,那就□□差不离了。”
  “那我们快走啊!快去找托托!”流歌说着就冲向大门。
  “你知道她们去哪儿了?知道去哪儿找吗?”
  流歌在大门前刹住了。
  “……那你知道吗?”
  “我刚刚去找托托的老师了; 她说托托放学是一个人走的。所以她大概是在半路遇到那个女人。”阿潇说着从保温箱里拿出了几个蛋黄酥——小鸡仔的暗恋; 小鸡仔的热恋,小鸡仔的浪漫。
  “所以呢?”流歌的眉头皱成灯泡里的钨丝,“都什么时候了,别管蛋黄酥了,这些我会收拾的!先找到托托再说!”
  然而点心师好像没听见。
  他把所有的蛋黄酥都放到一起,凑了满满一盘。然后他的手指依次抚摸那些圆圆胖胖的小点心; 嘴唇微微开启; 似乎在说话。
  流歌能听到五十米外虫子啃树叶的声音; 但此刻她只能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低吟,好像顺水流走的花瓣。
  阿潇不再开口; 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盘子。
  一个蛋黄酥裂开了一条缝; 酥皮一层层地掉了下来。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 好像有什么活物。
  流歌也忍不住走了过去,凑近脸看。
  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酥皮和芝麻“啪嚓啪嚓”地掉了一地。终于; 烤得油亮亮的外壳被从里面顶破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紫色的小脑袋,紫薯的颜色。柔软的绒毛上还沾着一点紫薯泥。
  “……这是啥?”
  “看不出来吗,这是小鸡仔啊。”阿潇说。
  从蛋黄酥里孵化的紫薯小鸡仔比蛋黄酥还要小一圈。它扑扇着翅膀,从那堆碎皮里站了起来,晃晃脑袋,甩掉沾着的馅料,尖着嗓子“叽叽”叫了两声。
  紧接着,抹茶小鸡仔和红豆小鸡仔们纷纷破壳而出。整个盘子上站满了小鸡仔,小店里顿时“叽叽喳喳”吵成一片。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阿潇笑眯着眼说,“我是你们爸爸,”指了指流歌,“她是妈妈,从今天起,你们——”
  他闭嘴了,大概是看到了流歌即将引爆的眼神。
  阿潇咳嗽一声,端着盘子走到窗口,打开窗,一股寒风顿时灌了进来。小鸡仔们被吹得东倒西歪,有几只立刻“叽叽叽”地跳起来,钻进阿潇的口袋里。
  “好了干活了,”阿潇说,“现在需要你们分头去找这个小姐姐。”他拿来了汪泽放在抽屉里的相框,照片上的托托冲着镜头咧嘴大笑,一点都不顾忌自己豁了颗门牙——那颗牙正在她手里捏着。
  小鸡仔们纷纷从盘子里跳出来,歪着脑袋把托托的照片上上下下地看了又看,然后互相叽喳几句,拍拍指甲大的翅膀,跳上窗台,迎着寒风飞了出去。
  它们飞出窗口的一瞬间,宽大的翅膀和纤丽的尾羽从毛球似的小身体里生长出来,羽毛像叶子一样舒展,脖颈的线条优雅又流畅;它们在风里轻盈得像片影子。
  几十只这样的鸟儿从窗口飞出去了,各自飞向了城市不同的角落。
  流歌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看到阿潇正把盘子里剩下的酥皮碎屑倒进垃圾桶。
  “……那个是什么?”流歌又问了一次。
  “小鸡仔啊。”阿潇又回答了一次。
  看到流歌皱着眉头不说话的样子,他补充了一句:“虽然没有被孵化,但它们也曾经有过降生的机会。”
  “……可那明明是鸭蛋黄。”
  “……哦。”
  总之就是什么奇怪的魔法吧,流歌想。她上前帮着擦掉了掉在桌上的酥皮碎屑,然后一瞥眼,看到窗外行道树后,隐隐约约藏着一个人。
  大概一米出头。
  流歌有些不确定地走到窗前,探出身,叫了一声:“周拆拆?”
  阴影下的人没有动静,做出反应的是她旁边的人。
  阿潇立刻撑着窗台翻窗而出,几步跑到那棵树后,一把把人拉了出来。
  那确实是周拆拆。他一脸惊恐地抬头望着点心师,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也许真的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来的?”阿潇问,语气紧张得毫不客气。
  “……刚刚,我刚刚到这就被你们发现了。”
  阿潇没说话,只是松了手。
  周拆拆又怯怯地朝他瞟去一眼,飞快地把手背到身后,连连退了两步,似乎怕他再抓自己。
  “你在这里干嘛,刚才不是回家了吗?”流歌也走出来了。
  周拆拆的表情顿时一变,飞快跑到流歌身前,紧张得好像鼓面上的小老鼠:“托托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流歌反问了一句,然后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傻话。
  “原来真的是啊!”周拆拆更着急了,“刚才那个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要是我没跑就好了……那现在——”
  他还没说完,一只绿色的小鸟从天空飞来,叽喳叫着在三人头顶盘旋。
  阿潇抬头看了一眼小鸟,又看了看周拆拆:“你快回家,马上回家。”
  “可是托托——”
  “你留在这里能帮上什么忙吗?”
  周拆拆低下头不说话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抬头望望小鸟,转身走了。背着书包的小个背影很快消失在暮色深处。
  阿潇伸出手指,那只绿鸟立刻落下来,停在他的手上,晃晃脑袋,又变成了一只圆圆的小鸡仔。
  小鸡仔顺着阿潇的胳膊跳到他的肩上,对着他耳语几句。阿潇立刻转向流歌。
  “我们也走吧,去找托托。”
  *
  汪泽开着他的小车一路奔驰,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
  托托妈妈已经联系过了,托托不在家;学校老师也联系过了,托托放学离校了。
  她也不在店里,不在任何一个亲戚家里。
  汪泽紧紧皱着的眉头快要挤出血来。
  绑架犯认识他,知道他“曾经混过”,那那么他说出托托在他们那儿的话,肯定不是为了吓唬他。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车速即将到达70码的时候。
  汪泽飞快地瞥了一眼屏幕:陌生号码。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在路边把车停下,然后接起电话。
  那一头还是那个男女莫辨的声音。
  “时间和地点更改一下,”对面说,“改成凌晨2点30分,F街区的大卖场——的停车场。”
  汪泽一点都不奇怪对方突然变卦——毕竟他“曾经混过”。
  “至少给我点弄钱的时间啊,”汪泽说,“现在都七点多了……”
  “这不是还有七个小时让你弄钱吗。还是说你想讨价还价,你觉得你女儿不值这一千万?觉得不值可以不用来。”
  对面挂了电话,通话时间21秒。
  汪泽一脑门磕在方向盘上,喇叭被压出愁闷的叫声。
  电话又响了。汪泽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手机“噼里啪啦”地从手上落到座椅上,又从座椅上掉到地上,卡在脚垫的缝隙里。
  汪泽蜷着身体趴到座位底下,使劲伸长胳膊把手机捡起来,看到屏幕上是自己妻女的合影——是家里的电话。
  “你刚才怎么突然问我托托在哪,是不是托托出事了?你可别又瞒着我啊!”太太的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没事没事,你别胡思乱想,”汪泽努力稳住语气,“可能是在哪个同学家玩吧,我这就去接她,你在家做好饭等着吧。”
  然后他赶紧挂了电话,掉转车头,继续往刚才的方向驶去。
  他要去弄到一千万。
  *
  小货车在一处高级别墅住宅区门口停下了。
  汪泽下了车,撒腿飞跑。现在时间是晚上七点过半,小区安静得像一锅冷掉的汤。他在开阔的柏油路面上跑得脚不点地。他的目标是这条路尽头,那栋亮着灯的尖顶房子。
  最后一步重重地踏下,双开红木雕花大门出现在他眼前。
  汪泽大口换气,稳住呼吸,然后伸手按下了门铃。
  门边的对讲机马上亮了起来。
  “哪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的声音。
  “是我,开点心店的,”汪泽说,“我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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