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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角[穿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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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还怨上我了。”俞贵妃委屈道。
  “奴婢逾越说一句,郡王如今受慈庆宫庇佑,皇上也越来越看重,您何必要将他拉过来?且不说您有没有那份力与太后皇上比,单说俞家能比得上慈庆宫和福宁宫么?”燕儿苦口婆心。
  “你这是在教训我?”俞贵妃看向燕儿。
  “奴婢不敢。”燕儿福身跪下,却没有半分惶恐,腰杆挺得笔直。
  俞贵妃恨恨地盯着她,半晌后喃喃道:“你是慈庆宫出来的,我不能打也不能骂,可我如今连和儿子说句话也不能了么?太后忌惮俞家,从生下来就把我隔得远远的,见上一面还要去请旨。皇上忌惮俞家,十多岁就送去了并州,连见一面都不能见了。哪有你们这样的,亲生母子不让相见,你们就不会良心不安么?”
  俞贵妃撑着头,眼眶发红。
  燕儿跪了会,自己站了起来,走过去给俞贵妃摇扇子:“娘娘,宫里的日子一眼望不到头,您与其和自己较劲,何不多和郡王亲近亲近,别一见面就抓着那些事不放,时日久了,还怕和郡王的母子情分不深么?”
  顿了顿,又道:“自从郡王回燕京后,皇上见您的次数也多了。奴婢斗胆说一句,您和俞家拉扯着,不如和太后连在一起,这样郡王才无后顾之忧呐?”
  燕儿小心翼翼地看着俞贵妃。
  俞贵妃扶着额思忖,良久无言。
  燕儿知道一时半会是劝不过来的,便没有再说下去。
  闫清走出去的时候,南朝王正挡在宫道上,对面是俞广和十六卫的人。
  “怎么了?”闫清走过去。
  “我问他带着人去哪,他不说。”南朝王道,转头骂俞广:“以为大家喊你将军你就真是将军了,你不就是个守城的?”
  “郡王。”俞广憋着气,给闫清行礼。
  闫清看看他身后的人:“是不是有事要去办,快去。”
  他还记得李松说过要俞广配合做事,确实不能耽搁的。
  俞广面对闫清神色好了许多,没有为难便道:“已经在内务府搜出了天花的病源,臣要去内务府将传染的人送出宫去。”
  闫清知道,这是要开始为东宫洗清谣言了。
  “多少人?”闫清问道。
  “一百多个。”俞广垂眸。
  闫清心中像梗着一块烙铁,又烫又沉。
  一百多个人,就要为东宫白白牺牲了。
  “郡王,臣去了。”俞广匆匆看一眼闫清,挥手带着十六卫的人走了。
  “明明是东宫,老三一出事,就有这么多人为他顶罪,真他娘的晦气。”南朝王狠狠地啐了一口。
  “不关我们的事,走。”闫清深吸一口气,往另一条宫道上走去。
  皇帝和太后是不同的,太后深谋远虑,做事极有章法,让人信服。皇帝的手腕则强硬许多,斩钉截铁不留一个祸患。
  也许是在慈庆宫呆久了,闫清对这种事久久缓不过来。在慈庆宫里,哪怕宫女打碎了茶盏也不会被责骂一句,太后反而会赏赐东西让宫女心安,所以慈庆宫是平和的。
  而出了慈庆宫,闫清就感到了森严的肃杀之气。
  他也明白,他不能永远呆在慈庆宫,他是郡王,他是属于前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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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宫门的戒严比后宫更甚; 就算闫清和南朝王的身份; 也得像官员进出一样层层搜查才可出去。
  一个天花爆发出来,整个皇宫都由兵部十六卫看守; 各处的禁卫被强制性代替,俞广由皇帝直接下派命令; 手中捏着皇帝的秘旨; 享有极大的生杀大权,凡有异动者就地处置; 无需上报。
  但是闫清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美差,从昨日起俞广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看起来比被人打了还要痛苦。
  搜身后,闫清将桌上的东西拿起来戴回身上。
  “狗东西,你们故意的?”南朝王呵斥道。
  闫清转身,见他抬起一脚就把给他搜身的人踢在地上。
  眼看着其他侍卫就要拔刀; 闫清赶紧制止:“做什么,没看见这是谁?”
  刀是收回去了,不过十六卫的人也将南朝王围了起来:“请王爷配合搜查。”
  南朝王系起散开的袖口; 指向闫清:“为何他只搜了三次; 而我就要搜五次?”
  “凡是进出者都要搜查,这是旨意。”十六卫的人不为所动。
  南朝王瞪着那人; 双目如炬; 气氛很紧张,仿佛一触即发。
  闫清正想开口缓和一下,就见南朝王开始解身上的玉腰带; 将外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要搜的全来!”南朝王将腰带摔在桌上。
  十六卫的人没有多言,立即上了两个人将南朝王仔仔细细又搜了一遍。
  闫清站在一旁,隐约觉得那个领队的人眼中带着挑衅,方才开口说话的人也是他。
  等搜完了,身边的人才撤去。
  “叫什么名字?”闫清对领队的道。
  “回郡王,小的段成。”
  闫清觉得这名字很熟悉,又仔细将他的脸看了看,才想起来:“哦,你就是我回燕京那次,带着我去找宸王的人?这么快就升迁去兵部了。”
  “郡王……我一直是兵部的人。”段成将头低下。
  “那次多谢你了。”闫清微笑,拍拍段成的肩膀:“今日的事我会上报给父皇,滥用私权,对郡王不敬,差事办得很好。”
  “郡王?”
  闫清看向南朝王:“大哥,搜完了就走。”
  南朝王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腰带像使鞭子一样指着段成:“我记住了。”
  说罢,南朝王转身就走,连衣服都还没系好。
  闫清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站在段成面前。
  段成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满身的倔劲。
  “你们俞广将军这两天处置了不少人,日后算起来肯定不是功劳,不记过已经很好,你却在前头打着他的名号刁难郡王,若是让俞广知道了,你觉得你还能呆在兵部么?”闫清道。
  段成抬起头,眼神惶恐。
  闫清心中稍安,道:“此事我不会告诉皇上,但若再让我知道你做了类似的事,我就让俞广私自处置了你。”
  “连官员也不行?”段成问道。
  “……”闫清真想亲切地给他来一脑瓜子:“不行,该做什么按照章程做好,你们将军有多焦虑,你们前头的就要懂得分寸,别让你们十六卫的人成为燕京里的话柄,也不怕走出去丢脸?”
  段成似有顿悟,木讷地点点头。
  “好好办差,若有困难找不到俞广,可以来找我。”闫清说完后转身离去。
  “恭送郡王。”段成在闫清身后跪下。
  闫清追上南朝王,和南朝王一同走出宫去。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闫清头痛地问道。
  南朝王外袍还散着,手中提着腰带,活像个市井流氓。
  “不穿!”南朝王一个劲地往前走,看起来气得不轻。
  走出宫门,又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宫门口停着许多辆马车,看起来不像是官员的,倒像是家眷的。
  南朝王一愣,径直往其中一辆马车走去。
  马车里走出一名华美的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孩。
  “你们怎么来了!”南朝王呵斥道,顺手摸了一把小孩的头。
  “王爷……您迟迟没回府,宫里又传不出消息,我们实在是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抱着孩子到处跑,是不是昏了头了?”
  闫清走过去,对妇人颔首:“大嫂。”
  南朝王妃抱着孩子对闫清行礼。
  “叫四叔。”南朝王掰着孩子的脸。
  小娃娃才一岁多,不肯叫,将脸埋进南朝王妃的颈窝里。
  “害羞了。”南朝王妃赧然道。
  南朝王脸垮下来:“混账玩意儿,连叫人都不会了?”
  小娃娃瘪着嘴快要哭了。
  “别吓他了。”闫清赶紧道。
  “真丢你老子的脸。”南朝王嫌弃地皱眉,伸手将孩子抱过来。
  “大哥和大嫂回府,我也回府去了。”闫清摸摸孩子的脑袋。
  南朝王妃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皱,对闫清笑道:“郡王有空来咱们王府玩。”
  说罢又看向闫清身后,笑意深深:“这位是?”
  闫清回头,见柳琴络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后,怀里抱着一件披风。
  “是府里的人。”闫清赧然:“等有空了,我便去大哥府上。”
  南朝王妃颔首,闫清便转身往柳琴络走去:“你怎么来了?”
  柳琴络将披风为闫清披上:“想着都快两天了,王爷该出宫了,便来看看能不能接上王爷。”
  柳琴络神色淡淡的,熟捻地为闫清系上绳扣。
  “下次不用特地跑来,宫门口有接送的马车可以用。”闫清道。
  “知道了。”柳琴络微微一笑:“马车在那边等着,王爷快回府歇歇。”
  闫清和柳琴络上了马车,马车行驶起来,闫清打开车窗,见南朝王妃上了马车,南朝王一边说着话,一边抱着孩子跟着上去。
  “王爷累了?可以在马车上睡一会。”柳琴络道。
  闫清放下窗回头,见柳琴络静静坐在角落里,为他腾出了刚好可以躺着的空位。
  “不用,你别挤在那儿了。”闫清摇头。
  柳琴络闻言稍稍往外坐了点。
  马车里很安静,让闫清有点不适,便问道:“这件事……上一世没发生过?”
  柳琴络摇头:“这个时候我们还在并州,王爷从燕京回去后就开始准备回京的事,那时太子已经被废,应该是没有发生过这件事的。”
  闫清了然点头,忽然笑道:“后来是谁做了新皇?”
  柳琴络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我……不知道。”
  “为何?”闫清诧异。
  不是有两个儿子么?
  柳琴络看着自己的手心,缓缓吸气:“我在四十二岁就病逝了。”
  闫清愕然。
  看似圆满的,最后竟然是生离死别?
  “庆儿已经二十有六,明儿刚满十七,我没能和陛下白头偕老,陛下他……许是恨我的。”
  柳琴络一旦说陛下,那就是原来的男主了。
  闫清靠在车壁上哑然,柳琴络才四十二岁就病逝了,那么原男主那时不也才四十四,就此孤苦半生,该是如何的凄凉。
  “有时会梦见他们,梦见陛下责怪我,怨我为何这么早就走了,他白了头发,也消瘦了许多。”柳琴络没有哭泣,而是淡淡笑着:“我有时感谢老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有时又恨,恨为何一切都不同了,这或许是对我的惩罚。”
  她的声音轻轻的,看着窗户上白亮的明纸,眼中若有光。
  闫清静静听着,闭着眼试着去想象,可什么也想不出来。
  马车停下来,闫清被柳琴络轻轻推醒。
  闫清这才发现他靠着车壁睡着了,身上盖着薄毯。
  马车门敞开着,王华等人已经立在车外。
  闫清揉揉胀痛的额头,从车上站起来。
  一路往府里走,王华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这两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没有?”闫清问道。
  王华有些诧异,随即道:“没发生什么大事,不过奴才听到了一些消息。”
  “说。”
  “南局要被重治了。”
  闫清停下来:“南京织造局?为何?”
  “只听闻和东宫有关。”王华道。
  闫清若有所思,缓缓往院子走。
  南局隶属工部,按理来说和东宫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在这个时候被拉出来重治,不异于为东宫转移视线,那肯定是重罪才行的。
  除了皇帝自己,大概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说是林家接的秘旨,林殷和林蓝修此时估计在回京的路上了。”王华又道。
  “知道了。”闫清道。
  沐浴用膳后,沉重的身子清爽不少,连带着头也不那么痛了。
  闫清看了会书,早早便上床睡下了,这几日随时都有可能有事发生,他得打起精神才行。
  谁知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两日。
  再次醒来的时候,闫清头痛欲裂。
  柳琴络和湘湘守在床边,见闫清醒了,将闫清头上的帕子换了一张。
  “王爷醒了,您发了两日高热了。”湘湘担忧道,又赶紧走了出去,门外大雨磅礴。
  “什么时辰了?”闫清的喉咙干涩不已。
  “刚到巳时。”柳琴络将闫清扶着坐起来,端了杯温热的水放在他唇边。
  闫清大口喝了个干净,又问道:“还没下朝?”
  “今日不早朝。”柳琴络欲言又止。
  “发生什么事了?”闫清急忙问道。
  柳琴络看看门外,回过头来,神情踟蹰:“宸王被申饬了,皇上气得旧疾发作,罢了早朝。”
  闫清愕然,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了?
  “你仔细说说。”闫清道。
  “昨日早朝,南京织造局被查出贪污银两五万有余,皇上大怒,且查出南局早在三年前就年年给宸王府送孝敬银子,偏偏当时大半的大臣都为宸王开脱求情,皇上气急攻心,宣了太医,直到今日早朝也没能好转,才罢免了早朝。”
  闫清捏着杯子的手一紧:“宸王怎样了?”
  柳琴络摇头:“皇上还没有下旨,不过听说宸王从昨日一直跪在宣政殿门外,不知现在还有没有跪着。”
  闫清沉默了半晌,撑着下床:“我要入宫。”
  “王爷不能!”柳琴络扶住闫清:“您大病初愈,现在外面又这么大的雨,沾了湿气可怎么好,况且南朝王早就入宫一次,如今也回府去了。”
  闫清站起来就腿脚发软,整个屋子都在打转,不得已只好又坐下来。
  “王华!”闫清扶着脑袋唤道。
  王华从外面走进来,幽幽地看了一眼柳琴络。
  “拿着慈庆宫的宫牌去慈庆宫,立刻。”闫清指着书房。
  本以为王华多少会劝阻一番,谁知他听后就去了,让闫清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就这样默默咽了下去。
  临近午时,慈庆宫派了半副仪架将闫清接进宫。
  宣政殿外十分清净,因为皇帝病了,所以今日没有大臣等在外面,或许还因为有些事情是他们看不得的。
  一道身影跪在殿外的台阶下,深色的朝服湿透,衣摆铺在地上,被大雨洗刷。
  宸王的拐杖就放在腿边,低着头,雨水顺着笔挺的鼻梁流下,流过他紧抿的嘴唇。
  闫清捂着发疼的胸口,撑伞来到宸王身边。
  宸王抬头看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那道目光充满了绝望,仿佛心灰意冷。
  “二哥。”闫清蹲下去。
  宸王盯着面前的地面。
  闫清为他撑着伞,想说什么又没法开口。
  过了良久,宸王才道:“南局每年送的孝敬不止我一个,许多大臣、几个王爷、太子,都有。”
  “那些为我在朝堂上求情的,大半都不是我的人。”
  “我在早朝将父皇气到晕厥,这个罪名会一辈子烙在我身上,这是不孝。”
  宸王说得断断续续,最终抬头看向高处的宣政殿:“父皇好狠的心。”


  ☆、第三十六章

  宣政殿大门紧闭; 宸王盯着那扇门; 眼中似窝着一团火。
  闫清咳嗽两声,声音沙哑:“二哥; 有什么事先等父皇病愈再说,别跪了。”
  宸王的脸苍白得像张纸; 闫清觉得他再这样跪下去就一命呜呼了。
  “太子派人刺杀我; 明明有那么多的证据指向太子,父皇却命我幽禁于府上养病。”宸王暗暗捏着拳头:“我是太子的双臂; 一旦太子有事,我都是第一个受罚的人; 父皇在警告我,太子也在警告我,可是为什么?我难道不是父皇的儿子么?”
  宸王看向闫清,闫清却无言以对。
  若什么事都必须有原因; 那么这世间也就和平许多了。
  风卷起闫清的发,将直坠的衣摆吹得裂裂生风。
  忽然一只手放在闫清肩上,将闫清猛地往后一拉。
  “你进宫做什么?”南朝王皱眉的脸出现在闫清面前。
  “总不能不管?”闫清道。
  南朝王看一眼宸王的背脊; 眼中满是嫌弃:“都已经这样了; 你就算把太后找来也帮不了他。更何况这次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父皇还病着; 你进宫不去看父皇; 却来这儿陪他?你想和父皇做对吗?”
  磅礴大雨掩盖住两人的声音,闫清道:“正是为了父皇,我才来的。”
  “什么意思?”南朝王不解。
  闫清摇头:“你守着他; 我马上回来。”也没有再去宸王身边了,而是往福宁宫走去。
  李公公守在福宁宫外,见闫清撑着伞来了,直接将闫清接近了前殿。
  “听说郡王进宫了,皇上本就想传召您,谁知您先来了。”李公公将热茶递给闫清。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安心。”闫清捧着茶问道:“父皇醒了没,我想去看看他。”
  “皇上在寝殿。”李公公将闫清带向后殿。
  闫清本以为会白来一场,没想到皇帝居然肯见他。
  闫清还是第一次走进福宁宫,皇帝见任何人,哪怕是王爷太子,也是在宣政殿的。
  寝殿的门打开,闫清安静地走进去。
  皇帝只穿着里衣,披着一件外袍坐在窗下,窗外是葱翠的竹林。
  皇帝的寝殿很有一股江南的味道,窗户很大,是连成一片的,全部打开来就四面通风,寝殿后院低了一截,里面杂乱栽着竹子,回廊的屋檐落下雨水,拍打在探进来的竹叶上。
  闫清很喜欢这间屋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顿时觉得他的府邸俗不可耐。
  皇帝果然没有什么病容,至少比宸王看起来红润多了。
  “父皇。”闫清轻声唤道。
  “嗯。”皇帝道:“他还跪着?”
  语气淡淡的。
  闫清缄默半晌,这个问题想必不用他回答,皇帝的人自然一直盯着宣政殿的。
  “他是不是笃定了朕不敢弑子。”
  “父皇息怒!”闫清道:“二哥他现在很惶恐。”
  “惶恐?”皇帝冷笑:“他结党营私,表面上仁厚礼贤,对朕毕恭毕敬,实则无时无刻都在觊觎着这个皇位!”
  皇帝的声音掷地有声,闫清垂头听着,就当给皇帝当出气筒了。
  “朕的耐心已被磨尽,即刻就颁下旨意,撤去他的亲王位。”
  皇帝说完后,屋子里鸦雀无声。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来为他求情的吗?”皇帝问道。
  “不是,我只是来看望父皇的,本以为父皇不会见我。”闫清道。
  闫清当真只是来走个过场,就如南朝王说的那样,他进宫却不来看望皇帝,传出去太不好听。
  皇帝被闫清狠狠地一噎,抬手指着闫清,眼中的怒火仿佛想要一脚把他踢出去。
  皇帝破口大骂的声音传遍殿外的回廊,李松站在门口战战兢兢,许久才鼓起勇气推开门。
  屋子里闫清规规矩矩跪着,皇帝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指着闫清的脑袋怒骂。
  “皇上,葭妃娘娘求见。”李松小声道。
  “不见。”皇帝撑着桌子歇口气,又看向闫清:“你也滚,但凡你们几个有一个省心的,朕也能多活几十年!”
  李松得了话就出去了,一刻也不敢多呆。
  闫清的耳朵都木了,从地上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滚回来。”皇帝又道。
  闫清又转回身。
  “你到底进宫来做什么?别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诓骗朕。”
  这次的语气好了许多,闫清抬头看看皇帝,确定他不会再骂人了,才道:“进来带宸王出宫。”
  “还是为了帮他。”皇帝的脸冷下来:“你们一个个的为他求情,当朕是死了吗!”
  “父皇误会了,儿臣只是想带他出宫而已,宸王已经跪了两天,再不能跪下去了。”
  皇帝神情一滞。
  “皇祖母接儿臣入宫也是这个意思,还请父皇息怒。”闫清平静说着。
  宸王跪得越久,外面对此事的议论声越大,要是宸王跪出了什么毛病,皇帝还会被人指责心狠逼死儿子。
  这两个人,真是没有最狠,只有更狠,闫清简直无话可说。
  皇帝缓缓坐下去,吐出一口浊气:“是不能再跪了。”
  他总以为他是他们的父皇,皇子太子不好都是他的责任,却没来得及去转变这个身份。现在他和他们之间,君臣之后才是父子了。
  只怪岁月匆匆,他还沉浸在对儿子的失望中,而他的儿子已经学会拿捏住他的软肋,让他不得不松手。
  皇帝看向闫清,眼带探究:“你来朕这里什么都不说也不问,就为了带宸王出宫?”
  闫清无奈:“儿臣还病着,就想快点办完事回府。”
  “你是怪朕让你为难了?”皇帝又瞪眼。
  “儿臣不敢。”闫清跪下:“皇祖母教导过,父皇是君,我们做儿臣的是臣。儿臣做任何事都应当站在父皇的身后,不该问的就什么也别问,该知道的事情就算是不问,也总有一天能够知道。”
  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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