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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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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民主子?”罗镇虎瞪着牛铃一样大眼,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不解地问道。
  李皓轩和刘飞亦是没有听懂这个新鲜的词汇,都充满疑惑地望着文秀。
  秀秀一扫众人好奇的目光,脸颊一红,低垂下眼帘,口中嘟囔着:“呃……就是……把眼前的几种意见都告诉大家,然后请大家无记名投票,看看大多数人支持哪种意见,少数服从多数嘛……”
  秀秀越说声音越小,她撅着嘴偷眼瞟着其他三人,见大家依旧是一脸的疑惑,可见自己这点解释根本就是白费口舌了。秀秀一气之下,索性不再解释,只一甩头,一双如水的美眸望着窗外,傲气地言道:“真笨,说了你们也不懂,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最后四个人决定晚上到郊外找到白玉娇他们共同商议此事。
  就在文秀他们为去留纠结之时,王府之内,潞安王又是大发雷霆,将房间里的东西摔了个干净。于百之陪在一旁,也不敢随意多言。
  “你说,你说,他怎么就改口了呢?”潞安王转身望着于百之,愤怒地问道。
  于百之只得赔上笑脸,一边替潞安王捶打着后背,一边轻声言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那刘飞与康公公耳语了几句,那康公公便立刻改了口,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就在这时候,有侍卫进房间来报,说是康公公从官家驿馆已经回到王府了。
  于百之眼珠一转,问那侍卫:“可听清了康公公和文大人他们说了些什么?”
  那侍卫不敢抬头,只怯怯地答道:“不曾听清,驿馆房间外都有巡按的侍卫随从把守着,我们不得靠近。”
  潞安王一听这话,更是火气直冲脑门,上前一步,一脚将那侍卫踢翻在地,口中骂道:“你个无用的大饭桶……”
  那侍卫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咧着嘴歪在了地上,却不敢多嘴解释上半句,他知道,此刻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忍着疼痛,一言不发,任由王爷发泄。
  于百之见状,叹了口气,待到王爷那怒气稍稍消退一些,才上前劝道:“王爷啊,您这身子要紧,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说着,偷偷朝着那侍卫一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那侍卫一见,迅速猫着腰几步爬出了房间。而于百之则搀扶着潞安王来到了桌前坐下休息。
  “王爷,不如此刻就叫康公公来问个明白。”于百之建议道。
  潞安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思索了一下,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一下激动的情绪,只在鼻子里发出了“嗯”的一声。
  于百之见王爷同意了自己的建议,赶忙退出房间,亲自找来了康公公。
  康禄全早知道王爷会来责问自己,那心中早就备好了说辞。进到房间之内,又见地上一片凌乱,他就知道王爷定是动怒了的,不由得暗自苦笑,暗道,自己还是多加小心吧。
  “康禄全参见王爷。”康公公跪倒在潞安王面前行了个大礼。
  潞安王面沉似水,也不说话,只在用手帕一边擦拭着嘴角一边微微颔首,发出了“嗯”的一声。
  于百之则赶紧在旁边伸手将康禄全搀扶了起来,语气尽量平和地言道:“康公公,不必多礼,这里都不是外人。”
  “多谢王爷!”康禄全满脸堆笑,站起身来,驼着背立在一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面,默默不语。
  潞安王狠狠瞪了康禄全一眼,依旧懒得说上一句话,只朝着于百之一使眼色。于百之立刻会意,忙微笑着问道:“康公公啊,如今这屋里都是自己人,康公公也不必顾忌,刚刚花厅之内,刘飞到底和公公说了些什么,公公但说无妨,有王爷为你做主呢!”
  康禄全抱拳拱手,叹了口气,表情悲哀地答道:“哎,王爷,于师爷,都怪奴才不好,奴才与那文必正有些过节,所以才会污蔑他是个假巡按。可是刚刚刘飞警告奴才说,若是再敢胡言,便用那尚方宝剑斩了奴才,奴才一时害怕,这才只得实话实说了。”
  于百之一听这话,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用一种不信任地眼神盯着康禄全,无奈地摇着头。而潞安王早就气得嘴唇都发青了,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用手点指着康禄全,恶狠狠地言道:“好啊,你害怕他那个尚方宝剑,难道你就不怕本王的御赐宝剑了吗?本王今天……本王今天非得给你们这帮奴才点颜色看看!”
  潞安王说着就开始在屋子里寻找他那把御赐宝剑,但因为刚刚已经把这屋子里弄得狼藉不堪,那宝剑架子也被无意间推倒在地,那宝剑亦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潞安王在屋子里转了三圈,也没找到那御赐宝剑,急得他额头上都见了汗珠。
  康禄全吓得浑身直抖,“扑通”跪在地上,口中一个劲儿地求饶,心中更是连连叫苦。
  于百之赶紧跑过去拦住了潞安王,口中劝道:“哎呀,王爷,息怒,息怒啊……”他凑到潞安王的耳边,背对着跪在地上的康禄全,悄声言道:“这个康公公今后还有用,杀不得啊,不如先饶了他。”边说着,于百之边向老王爷递上一个安抚的眼神。
  潞安王怒不可遏地盯着于百之,口中声调怪异地重复道:“啊?饶了他?你说饶了他?”
  于百之用力点点头,语重心长地低声言道:“王爷,大局为重啊。”于百之故意强调了“大局”二字。
  趴在地上的康禄全隐约听到了“饶了他”这几个字,也赶紧凄切地高声呼喊着:“哎呀,求王爷饶命啊。王爷啊,你就饶了奴才这次吧,今后奴才定会加倍为王爷效力的……”
  此刻的康禄全,浑身颤抖,已经惧怕到了极点,他了解潞安王暴躁的脾气,今日一旦于师爷阻拦不住,那自己便是小命休矣。

☆、第三十一集僵局

  一点心雨:残酷的生存竞争中,知道谁是你真正的竞争对手十分关键,有时候,你干得不一定比“敌人”好,但一定要比同事强,这才不会遭到淘汰。职场之中,要做于百之这样的人,心智强过康禄全,却可以在领导面前为康禄全求情,既显大度,又笼络了人心。
  第2…31问:职场之中,急于表现自己并不一定是好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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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局……大局……”潞安王又重复了几次“大局”二字,知道于百之这是在提醒他称帝一事。此事老王爷已经筹划多年了,自然万事都要以它为重的。
  潞安王这才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又转身坐回到了桌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厌恶地瞥了一眼康禄全,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起来吧,那就暂且饶你不死。”
  “哎呀,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啊!”康禄全又是“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敢站起身来。
  潞安王眉头一皱,歪着身子不甘心地摇头晃脑地问道:“我说,我说,你倒是给本王说说,说实话,那个文必正他到底是真是假?”
  康禄全见老王爷依然介怀真假一事,猿猴般的眼珠左右一转,计上心来,他使劲咧着嘴,展露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拱手施礼言道:“呵呵,王爷,您何必如此介意所谓的真假呀?真的何妨?假的又何妨?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他和王爷您作对,那他就得死!”康禄全说到这里,一根手指指着地面,那眼珠瞪得溜圆,脸上的表情异常邪恶。
  潞安王一听这话,低头琢磨了一下。似乎也有道理,于是眉头渐渐展开,抬眼扫着康禄全,微微颔首。于百之则心中暗笑,这奴才,关键时刻还真有些口才。
  康禄全见王爷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模样,自己的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继续谄媚地言道:“王爷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是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呀!”
  “遇神杀神、遇魔杀魔……”老王爷不断重复着康禄全的这句话。心中大为鼓舞,不禁开怀大笑,激动得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拍着康禄全的肩膀,赞道:“好!说得好啊!”
  康禄全只觉得肩膀被老王爷那厚实的手掌砸得生疼,那骨头都快要碎了一般,但他不敢表露出半分。只强迫自己谦卑地小声附和着:“呃……多谢王爷。”
  随后,三人又密谋了好一会儿,康禄全这才从王爷的房间里出来,准备收拾收拾明日便回京去了。
  傍晚时分,文秀和刘飞大摇大摆地出了官家驿馆,李皓轩和罗镇虎藏在暗处。将跟踪文秀的人一举干掉,算是给驿馆之人一个警告。几个人随后驾着一辆马车赶到了洛阳郊外白玉娇他们暂避的旧屋。
  这几间简陋的旧屋已是很久无人居住了,破败不堪。不过好在小院院墙尚且完整,且掩藏于树林之中,十分隐蔽,一般人很难发觉吗,倒是一个极好的避难所。
  只不过这样的起居环境令白玉娇头疼不已。但她也知道,现在这个非常时期。还是性命要紧,因此尽管她口中连连抱怨,却也只得委屈着住下来。
  文秀等人回来之后,大家聚集在了一间相对宽敞些的屋子里,刘飞简要叙述了今日脱险的过程,最后低着头,沉闷地言道:“秀秀这个假巡按,如今已处于相当危险的境地,自保尚且困难,要想揭露老王爷谋反大罪,更是难上加难啊。”刘飞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
  白玉娇一听这话,不禁心中发毛,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随后柳眉紧蹙,焦急地言道:“哎呀,刘师爷啊,既然如此,那还留在洛阳做什么呢?还不赶紧找个机会逃了出去?”
  刘飞此刻并不多言,只眯着小眼睛偷偷地瞟着文秀,一脸的无奈。而文秀见白玉娇如此的胆小,略略有些泄气,剑眉一挑,撅起嘴巴嘟囔道:“可是,难得我们知晓了潞安王的秘密,就这样放过这个制服他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刘飞就知道秀秀心中不悦,他踱至文秀的身旁,耐心地劝解道:“今日之事,亏得潞安王请来的是康禄全,我们又正好拿住了他的把柄,可若是换了旁人,又当如何呀?秀秀,我们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幸运的。”
  这话让文秀心中一颤,她低垂下眼帘,细细一想,果真如此啊,那朝中认识文必正的大有人在,而如果潞安王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大可换个人来指认便是了。如此下去,自己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真拖延到被人指认出来的时候再想逃跑,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文秀缓步在屋子中间踱步,待来到段天广和段逍遥面前之时,忽然抬起头,一双如水的美眸巴巴地望着二位老人,问道:“段班主和段五叔的意见呢?”
  段逍遥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只是他大哥段天广一直拦着他,不许他出声而已,见秀秀主动问起,段神医喜得一跃而起,窜到文秀的身边,拉住她的胳膊,边摇晃着边言道:“大侄子,若是听五叔之言,那便是保命要紧。你已经开仓放粮,救济了洛阳无数灾民,已是功德圆满,就该功成身退,凡事不可急功近利啊!”
  白玉娇一见段逍遥站在自己这边,立即伸出大拇指夸赞段神医:“对对对,你看人家段神医,果真是见多识广的,说得真好,真好!”
  文秀惨淡地一笑,微微颔首,长出了一口气,柔声言道:“多谢五叔。”
  可段逍遥却不领情地继续唠叨:“大侄子,谢我管什么用,你要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
  文秀又转头望着段天广,那眼神中明显透出一种期盼。段天广用手轻抚胸前的美髯,爽快地言道:“老朽敬重文姑娘侠肝义胆,佩服刘师爷计谋过人,故而才会追随二位。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老朽愿以文姑娘和刘师爷马首是瞻,绝无二话。”
  段逍遥见大哥说得模棱两可,并不明确,急得直跺脚:“哎呀呀呀呀,大哥这话……如同废话!”
  “噗嗤!”白玉娇忍不住笑了出来,暗道,这位老顽童平日里言行不着边际,却没想到关键时刻还能有如此见解。
  段天广被白玉娇这样一笑,弄得有些尴尬,脸色一沉,伸手将段逍遥拉回到自己的身边,狠狠瞪了他一眼。段逍遥只觉得胳膊被大哥捏得酸痛,歪着头、呲着牙呻吟不止。
  这时候,罗镇虎站了出来支持着段天广的观点,言道:“我倒觉得段班主所言极是,镇虎也是如此,无论大人和师爷如何决定,我罗镇虎亦是没有二话的!”
  “哎!”白玉娇长叹了一声,扭动着腰肢,来到床边,将在床上玩耍着的小宝揽在了怀中,不屑地讥讽道:“你们都听他们两个人的?只可惜,他们两个现在一个说往东、一个说往西,只怕是还没走到一块去呢!”
  此言一出,文秀和刘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都羞红了脸。刘飞暗暗责怪自己没用,无法说服秀秀早点脱身;而文秀则暗地里思忖着解决当下矛盾的全新方案。
  “那我留下给爹报仇!”一个稚嫩的声音在白玉娇怀中响起,没有半分懦弱,只带着无比的坚定,正是文小宝,从白玉娇的胳膊下探出脑袋,奶声奶气地插上了一句。
  白玉娇气得杏眼一翻,在小宝圆溜溜的后脑勺上“啪”地一拍,随后用手点指着小宝,嘲笑道:“你给你爹报仇?说得轻巧!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没等你走到王爷身前呢,就被那帮侍卫一刀砍了。”
  小宝不服气地瞪着白玉娇,撅起小嘴,挣脱了母亲的怀抱,跑到了屋子中间,执拗地高声喊道:“那我也要去!小宝不做缩头乌龟!你们怕死,小宝不怕!”
  罗镇虎一见文小宝那信心十足的样子,心中甚为喜爱,几步走过去,蹲下身来,在小宝的屁股上亲昵地轻轻一拍,口中言道:“行啊,小子,勇气可嘉!来来来,你罗叔叔陪你一起去!”说着,拉起小宝就要往外走。
  百玉娇见状,赶忙跑过去抢回了自己的儿子,双颊气得绯红,朱唇颤抖地怒视着罗镇虎,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罗镇虎此时就只顾一手挠着头,低头傻笑了。
  文秀见小宝那可爱的样子,也是嫣然一笑,凑了过去,一手轻抚着小宝的脑门,温柔地言道:“人哪有不怕死的呢?我们小宝的命才金贵呢……”
  小宝转头望着文秀,小眉头皱起,漆黑的眼珠转悠着,极其认真地一边回忆着,一边答道:“呃……爹爹说过,生,亦我所欲,义……义,亦我所欲,若二者不可兼得,应……应舍生而取义……”
  尽管小宝说得磕磕绊绊,并不利落,亦不完整,但文秀还是听出了这是《孟子》的文章,心中暗自赞叹年仅六岁的文小宝竟有如此学识。
  而这几句话却让刘飞心如刀绞,他不禁又忆起了文必正在世之时的种种情景,忆起了文必正对自己的知遇之恩……

☆、第三十二集舍生取义

  一点心雨:职场之中,有时候不急于表现自己的人恰恰是最富有竞争力、生命力最顽强、最有前途的人。积累不够,就急于表现,那只能是昙花一现,甚至会给自身带来伤害或者危机;而厚积薄发、水到渠成的人才会长久地享受成功的愉悦。
  第2…32问:本集中出现的场景,你感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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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飞的思绪一下子飘远……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一张略显破旧的书桌前,俊朗英武的文必正双目如炬,正在专心研读《孟子》,他身上那青色长衫在袖口之处已磨破了一个大洞。此刻他正举着胳膊一动也不敢动,妻子白玉娇正手持针线聚精会神地缝补着破损之处。
  对于自己夫君所读之《孟子》一文何意,白玉娇半点不通,她也完全不在意这些,她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纤纤玉指捏着的闪闪银针之上。那银针在袖口处上下翻飞,如同游龙在天。
  这点女红针线,对于白玉娇来说不在话下,不一会儿的工夫便缝补得结结实实。玉娇探头去那袖口处咬断细线,而文必正却趁着这个机会,放下另一只手中的《孟子》,迅速地在妻子粉嫩的脸颊上轻轻拂过,温柔关切地言道:“有劳夫人了!”
  白玉娇只觉得一侧脸颊一热,那点温热瞬间温暖着她那小女子之心。玉娇不禁羞了个满脸通红,低垂下眼帘,一边将针线收好,一边略带恼火地撇着嘴言道:“相公啊,亏你还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不想竟也如此轻薄自己的妻子!”
  文必正侧过头去。偷偷在角落中窃笑了几声,这才转回身来,轻咳了一下,一边欣赏着玉娇为自己缝补着的衣袖,一边假装威严地说道:“你我夫妇之间,何来‘轻薄’二字?夫人今后可休要胡言呀!免得带坏了咱们的儿子!”
  白玉娇一头雾水,柳眉一立,眨着大大的杏眼、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的问道:“什么?我胡言乱语?我带坏小宝?这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呀?文必正,你给我说清楚!”说着,玉娇绕到文必正的身后。用手温柔地捶打着夫君的肩膀,半是认真、半是撒娇地责问着。
  “哎呀,好了好了。你若再这样闹下去,小宝可真要笑话你了!”文必正淡然一笑,朝着窗口处招了招手,说道:“小宝,快来。到爹这里来!”
  原来文小宝就趴在窗子上,正歪着头偷偷望着书房里的父母傻笑呢。午后和煦的阳光温暖地照在小宝的身上,亦透过窗子照进了这个窄小的书房里。
  “爹爹!”小宝朗声呼唤着,一转身推开旁边的房门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那脸上明快纯真的笑容,亦如从房门倾泻而入的阳光一般。
  白玉娇吓了一跳。她只顾着为相公补衣服,根本没有留意窗子前的文小宝。一见自己的儿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玉娇又忍不住叮嘱道:“哎呀。小宝啊,你慢点走,小心摔倒了……”
  文小宝才不管那一套呢,三蹦两跳地便跃到了父亲的身边,小屁股一扭。便坐在了自己爹爹的大腿上,亲昵地扑进了文必正的怀中。
  文必正怜爱地轻抚着自己的儿子。赞赏道:“小宝跑得真快,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呢!”
  小宝一听爹爹夸奖自己,自然喜不自胜,得意地望着自己的娘亲一个劲儿地“嘿嘿”坏笑,直把白玉娇气得七窍生烟。
  文小宝坐在文必正的膝头,一歪身子,看到了桌案之上翻开的《孟子》,于是顺手拿了起来,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此时的文必正已经官拜八府巡按,平日里政务繁忙,几乎无暇教小宝认字,因此小宝翻过来、翻过去地看了半天,依旧看不出半点名堂,只好问道:“爹爹,这书里都写了什么呀?”
  文必正一想到自己平日疏于教导自己的儿子,便是心存愧疚,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和蔼地说道:“小宝啊,这是爹爹今天读到的一篇好文章,爹爹教给小宝几句,好不好呀?”
  “嗯!”小宝也认真地点了点头,那神情异常的严肃。
  白玉娇一听这话,口中不由得发出了“切”的一声,阴阳怪气地小声嘀咕着:“他才多大呀,如何能读懂?亏你想得出来。”
  文必正才不理睬白玉娇的讥讽呢,一见小宝如此感兴趣,心头大喜,赶忙指着书上的几行字,口中缓缓读到:“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文小宝自是听得云里雾里,他眨巴着漆黑的小眼睛,问道:“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小宝听懂!”
  文必正并不着急,只笑呵呵地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啊,性命对一个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对不对?”
  “嗯!”小宝点点头。
  文必正又继续言道:“可是道义也很重要,一国不可君无道而民无义啊,若如此必将天下大乱……”
  “呃……”文必正正讲得入神,小宝却在一旁又听得有些糊涂,不禁在口中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文必正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是和一个孩子说话,绝不可有高深之词。他暗暗责怪自己许久不曾教导儿子,竟是这样的生疏,苦笑了一下,言道:“哦,对了,就是说,做人做事,也要讲究个正义,要做正义之人、行正义之事,对不对?”
  “对。”小宝这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似乎从爹爹的言语间悟出了一点道理。
  文必正满足地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言道:“可有些时候,性命和正义,只能取其中之一。这就像小宝只有两只手,一次只能搬一把椅子,搬了这把,便不能同时搬另外一把了,对不对?”
  “噢。”小宝用力点点头,随后歪着脑袋问道:“那小宝应该先搬哪一把呢?”
  文必正大喜,用自己带着胡茬的脸颊在小宝娇嫩的小脸上来回摩擦了几下,才兴奋地答道:“原来我儿子这般聪明呢!儿子问得好!”
  小宝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又扎又痒,他一边躲闪着文必正的下巴,一边“咯咯”地笑着。
  文必正亲昵了一下,便收起了和蔼,一脸威严地说道:“倘若一边是自己的性命,一边是正义、道义,那么爹爹情愿丢掉自己的性命不要,也必然是要选择那正义的一边。这就叫做‘舍生而取义’啊。”
  白玉娇在旁边一听这话,心中汗颜,赶紧过去将小宝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略带怒气地责怪文必正:“相公啊,你可真是,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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