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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墙内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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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卉瑜想出个所以然来,吴娘子就又开口了:“夫人们和其他判官都已经落座了,姑娘们该出发了。一会还是按照你们的虚岁年龄,由长到幼依次上台。”
    姑娘们应了是,就都站起来,鱼贯走了出去。
    考试场地设在溪流边的草地上。地上早已搭起了台子,台上又有一个棚子,里面放了四个长茶几,九把椅子。
    常氏和廖氏坐在正中间的茶几后边,两人正说着话。
    左边茶几后边坐着左右按察使夫人李夫人和梁夫人,右边茶几后边则坐着左右布政使夫人齐夫人和田夫人。四人都是官眷,平日里也多有来往,都在互相寒暄着。
    靠左边上坐着的是董夫人和廖夫人,靠右边上的是吴娘子,钟娘子和何妈妈。
    台子两边就是姑娘们的位置了。两边各摆了六个座位,因着丹瑜被禁足,故而富余出一个位置。
    姑娘们按着年龄大小依次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卉瑜和朵瑜算是年龄小的,挨着坐在了一块。
    等姑娘们都落座了,吴娘子就宣布考试开始。
    第一项是诗书。由常氏从吴娘子准备的一堆题目中抓阄出本次诗书考试的主题,姑娘们则根据这个主题,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做出一首诗。
    常氏这次抽出的题目是夏日。姑娘们得知后都开始绞尽脑汁作诗。
    卉瑜看着题目拼命回忆以前是否见过有关夏天的诗词,恨不得搬过来救场,只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没一会儿,李碧华交卷了。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交卷的。眼看着那计时的香快烧到一半了,卉瑜急的满头大汗。
    总不能交白卷吧……要不就写个打油诗吧……
    卉瑜硬着头皮,写了几句:“日头当空照,知了树中叫。葡藤枝上绕,猫儿荫下淘。人道仲夏苦,独我心清凉。
    一落笔,吴娘子就道:“时间到,大家把卷子交上来。”
    卉瑜和朵瑜并肩走去台上,朵瑜低声道:“方才看姐姐一直未提笔,我还担心姐姐诌不出来。想着给姐姐递个纸条,一直也没寻着机会。”
    卉瑜苦笑道:“不瞒四妹妹,我还真是差点没写出来,临到最后才瞎写了几句,总算是交差了。”


☆、第五十九章 考试(二)

众人交完卷子后,都回到各自座位坐着。
    吴娘子清点了一下份数,确定无误之后又誊写了一份,让何妈妈送到溪流对面男学生那。
    常氏等夫人这边则是传阅着原件。
    不一会儿,众夫人讨论出了结果,交给了吴娘子,何妈妈那也把男学生评选的结果送了过来。
    吴娘子把两边结果汇总起来,又和钟娘子、何妈妈商议了一会,就把结果宣布了。
    前三甲分别是李碧华,田五娘和朵瑜。卉瑜排在了倒数第二,王二姑则垫底了。
    卉瑜松了口气,还好没是最末,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照顾到她毕竟是楚家人,可能有面子分数在里面……
    为了让结果显得更为公正,吴娘子把前三名做的诗念了一遍。
    李碧华本就才情高,做的诗也是立意新颖。只听得吴娘子念道:“不日春衫尽入笼,懒做妆容汗湿巾。轻纱薄缦罩榻上,还须蒲扇送清音。”通篇虽然未提夏日,却把炎热难耐刻画得丝丝入扣。
    田五娘和朵瑜做的也还不错。大家对评选出来的前三甲也是心服口服。
    紧接着下一项就是抚琴了。如果说诗书考试,卉瑜只是重在参与、不太考虑结果的话,那么抚琴可就是重头戏了。
    因着卉瑜和朵瑜年纪小,排在了倒数第三出场。
    首先演奏的是李碧华。只见她袅袅娜娜走上台,向着台上几位夫人轻盈地行了礼,方坐到瑶琴后面。全场寂静无声,突然间,琴声响起,如湍流般激荡在山谷间。
    琴声传到河流对面,坐在首位的楚朝对李彻说道:“没想到令妹的琴艺了得,在下实在佩服。”
    李彻道:“楚兄高赞了。两位妹妹幼年便随了叔父到西北任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家中还有这般高手。”
    卉瑜也听得心情都澎湃了,只觉得仿佛随着琴声游走在山里间,一会儿徜徉在林间,一会儿随着溪流飞流直下。正当卉瑜沉浸在乐曲声中不能自拔时,琴声嘎然而止,卉瑜不免有些意犹未尽,待抬头看向台上时,李碧华已经福身致谢了。
    常氏,廖氏等人纷纷点头称赞。李夫人更是与有荣焉。
    接下来演奏的几个人中,玉娘,梁秀明都表现得还不错,只是难以超越李碧华。
    很快就要轮到卉瑜和朵瑜上场了,卉瑜暗自在心里喊道:“加油加油!”深呼吸了一口气,牵着朵瑜的手走上了台。
    众人看到她两一块上台都不免吃惊不已。卉瑜赶忙解释道:“今日我与四妹妹一同演奏一曲《梅花三弄》,请各位夫人,姐妹们评点。”
    说完两人并排坐下,摆好了姿势。朵瑜朝着卉瑜用嘴型无声说道:“开始。”便见两人同时奏起了乐声。
    因是二人重奏,此起彼伏,乐声显得有层次,也更为响亮。
    众人显然没料到卉瑜和朵瑜会选择一起演奏,都不禁有些惊艳。
    梁夫人对着常氏轻声说道:“府上两位姑娘真是琴艺高超,更兼心思巧妙。”
    常氏谦虚道:“她两只是讨了个巧,论实力比不上梁姑娘呢。”
    正当演奏到高?潮时,卉瑜的琴弦却突然松了,手不禁一滑,出现了一声杂音,还好有朵瑜的琴声掩饰,没有显得太突兀。
    卉瑜大惊,上台前明明还检查过琴,怎么会送了呢?
    朵瑜惊得也抬头看向卉瑜。卉瑜虽然心中惊慌,可还是面上保持镇定,用眼神示意她继续演奏。
    突然少了一个人的琴声,台下的姑娘们一片唏嘘,小声议论着怎么回事。
    常氏、廖氏等人也皱起了眉头。
    卉瑜着急万分,辛辛苦苦准备的演奏可不能就这么砸了。一边脑子飞转着,一边眼神环视着四周,突然发现台上有两盆绿植,叶子肥厚葱翠,不禁计上心来。
    卉瑜于是快步走向那两盆绿植,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嘴上,合着朵瑜的琴声吹奏起来。
    瑶琴的声音本来是柔和温婉的,配上叶子吹出来清脆的声音,更显得张弛有度,入耳动听。
    如此飞速变化的演奏却是有着与众不同的效果。
    李彻暗赞卉瑜的急中生智,向楚朝说道:“令妹真是多才多艺,居然还有如此绝活。”
    楚朝“嘿嘿”笑道:“就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不上台面,李兄过奖了。”
    等到演奏结束时,卉瑜觉得嘴巴都快吹肿了。好不容易最后一个音落地,卉瑜走回到朵瑜身边,两人福身致谢。
    下了台之后,朵瑜问道:“姐姐的琴是怎么回事?上台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卉瑜道:“我也纳闷呢,明明检查过的,怎么还有问题。等回了玉蓉院再看看。”
    朵瑜又道:“还好姐姐机敏,不然可就糟糕了。只是姐姐什么时候学会这番技艺的?以前怎么都没听说过呢?”
    卉瑜当然不能说这是前世自己在孤儿院显得无聊学来自娱的,便谎称道:“原是院里一丫鬟爱玩儿的,我看着有趣便学了下来。因着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也就没跟你们提起。”
    待最后演奏的向云玲下台之后,吴娘子仍旧是收集夫人们这边的商讨结果,何妈妈则负责男学生那边的。
    本来卉瑜和朵瑜演奏得挺好的,但是中途卉瑜琴坏了,影响了演奏的连贯性和完整性,虽然卉瑜用树叶吹奏补完了后半段,却毕竟破坏了演出的整体一致。所以最后只得了与梁秀明并列第四的成绩。
    虽然这个成绩对于本次演出而言已是很好的结果,但是之前比试约定的是必须超过梁秀明和田五娘,并列是不算的。
    原以为抚琴练了这么长时间,又是与朵瑜一起演奏,能一举超过梁秀明和田五娘,谁知竟然出现这般突发事件。
    只是卉瑜明明记得上台前还让翠绿和彩云一再确认瑶琴完好,怎么上了台还是出状况?莫非是有人动手脚?瑶琴一直由彩云和翠绿看着,等闲人是接近不了的。梁秀明和田五娘等人更是连身都近不得。可是除了梁秀明和田五娘之外,还有谁不希望自己获得好成绩?
    翠绿和彩云方才也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卉瑜一下台便急忙赶上来检查琴的情况。眼尖的翠绿突然叫了起来:“姑娘,这不是咱们的琴,您看下边没有姑娘的名讳。”
    原来卉瑜所用的琴乃是段氏陪嫁之物,后来赠给卉瑜,便在琴的底部刻上了“花中美玉”四个字,暗指的就是卉瑜其名。
    卉瑜拿过琴一看,还真是光滑如一,没有“花中美玉”的刻章,心下沉思道:看来是被调包了,只是琴一直在彩云和翠绿身边,什么时候被换了呢?卉瑜心生疑窦,但是考试还再继续,此时不是彻查这个事情的好时机,只能先放一放了。
    由于后面几项考试是不需要男学生参与的,故而暂停半柱香的时间,一方面便于男学生们退场,一方面也让夫人们和姑娘们休息休息。
    卉瑜趁着休息时间,打开装有胭脂颜料的锦盒正要查看,翠绿匆忙跑过来,附在卉瑜耳边轻声道:“姑娘,琴找到了,管园子的张婆子过来跟奴婢说,小李将军和陈千户逮着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丫鬟,拿着的正是咱们的琴。现在让姑娘过去看看怎么处置。”
    怎么这么巧?这边刚发现琴被偷换,那边李彻和陈东亭就抓到犯人?莫不是有诈?
    卉瑜问道:“确定是我的琴吗?那婆子可还说了些什么?”
    翠绿道:“奴婢问了怎么知晓是姑娘的琴,张婆子明确说出了“花中美玉”四个字,奴婢才敢确定是姑娘的琴。除了说找到琴、让姑娘过去一趟,张婆子没说别的事。”
    照理说,李彻和陈东亭人赃俱获,应该告知常氏才对,如今遣了个婆子特意来寻自己过去,情理上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又或者,这是陈东亭找机会跟自己见面?
    要不先过去看看情况,反正带上翠绿,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支应的。
    卉瑜权衡了一番,决定带着翠绿跟那张婆子走,留下彩云看好胭脂颜料。


☆、第六十章 考试(三)

卉瑜跟着那张婆子到了连接溪流南北两岸的拱桥边上,又拐进了旁边被树丛环绕的小亭子。
    李彻和陈东亭都站在里面,边上站了一个丫鬟,怀里也确实抱着一个琴,可是看那泰然自若的神态怎么都不像是被逮着的贼。
    张婆子把卉瑜领进亭子后,说道:“两位爷,三姑娘来了。”
    陈东亭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小锭银子,递给张婆子,道:“辛苦你了,这是赏你的。”
    张婆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一边道谢一边退出了亭子。
    卉瑜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偷了我的琴?”
    那丫鬟走上前把琴递给卉瑜,恭敬道:“三姑娘,这是您的琴,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翠绿看清了那丫鬟的脸后说道:“你,你不是不久前来跟我问路的那丫鬟?!莫非当时你就把琴换了?”
    难道这琴被调包是李彻和陈东亭使的计?一想到方才自己在台上着急忙慌、丑态尽出,卉瑜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琴无缘无故到了这丫鬟手上?麻烦李将军和陈千户说清楚。不然卉瑜不会不了了之的。”
    李彻向卉瑜做了个揖,道:“这实乃无法之计,李某人想与楚三姑娘商议一些要事,又不想惊动其他人等,只能让青梅偷换了三姑娘的琴,借着还琴之名请来三姑娘。方才造成三姑娘台上弹奏失仪,实在是多有得罪。青梅只是奉李某人之令行事,还请楚三姑娘莫要怪罪。”
    卉瑜没想到是李彻要见自己,虽然很想知道袁姨娘之死的情况,可是被人用这种方式叫出来,实在是有点憋屈,便赌气道:“李将军,你我不过一面之缘,本姑娘实在不知道有何事需要与将军商议。何况男女授受不亲,将军这般说法是要将卉瑜的清誉置之不顾了。”
    没想到还是个记仇的小丫头,被惹怒了就撂蹄子了,李彻只能陪了笑道:“三姑娘说的是,虽然李某只是与三姑娘萍水相逢,但是有要事相求于三姑娘,还请三姑娘移步说话。”
    卉瑜倒不是真的要同李彻过不去,见他服了软,就说道:“翠绿,你到亭子外面候着。”
    翠绿听命退了出去,陈东亭和青梅也跟着走了出去。
    没了旁人,李彻直接说道:“楚三姑娘想必也知道李某为了何事而来。你托信于绛红希望察探袁姨娘的死因,绛红回来告知后,我和东亭特意去了一趟岐山脚下楚家的庄子。庄子上下人的回答很一致,都说袁姨娘暴毙,翡翠随着主子自尽了。我们就很奇怪,照理说坊间是最容易流传小道消息的,一个姨娘好好的就没了,下边居然一点别的说法都没有,太过于整齐划一,感觉就像是有人特意交代过一般。但是再打探下去又怕引起怀疑,我们就转而到附近的农家探听。没想到还真碰上了一个有消息的。那户人家的媳妇刚好在庄子里打零工,闲暇时就去领些庄子下人干不动的洗衣活回家干。袁姨娘暴毙之后的第二天,那个媳妇去领脏衣服,就听到洗衣房的下人争着要袁姨娘的衣物。而袁姨娘又被传说是染了时疫暴毙,用过的物品应该全部烧毁,怎么下人还敢争抢着要回家,可见袁姨娘不是染了时疫。庄子上故意传出这番说辞就是遮掩真实死因。”
    “后来我们又在附近打听最近哪里有下葬的新坟地,找到了五处地方,其中有两处没有立碑。估摸着就是袁姨娘和翡翠所葬之处。”
    “趁着夜黑风高,我们把坟挖开,确实是袁姨娘和翡翠。仔细检查后发现袁姨娘和翡翠都是中了鹤顶红而死的。看来是被灭口了。”
    卉瑜听得慎得慌,李彻和陈东亭真是胆大,连坟地都敢挖。虽然早就猜到袁姨娘是被害的,但是真正确定了死因,卉瑜还是觉得不寒而栗,到现在为止,因着为父亲母亲伸冤死的人越来越多,到底是多么严重的事情,至于长房一而再再而三地伸出黑手?难道他们不怕招报应吗?
    卉瑜深吸一口气,道:“袁姨娘和翡翠死得太惨了。可有查出是谁下的手?”
    李彻道:“庄子里面口风太紧,实在没查出有用的信息。只能说楚游行事缜密,叫我们就算是找出袁姨娘和翡翠也无可奈何。”
    卉瑜又道:“可是既然查出来袁姨娘和翡翠是中毒身亡,为何不告知官府?”
    李彻道:“在西北,肃北侯就是一方霸主,哪一任知府不得给肃北侯脸面,这般家中阴私之事,除非是家主亲自告到官府,否则,随便一个下人拿出来当替罪羊就了事了。要扳倒肃北侯,查出楚河的真正死因,我们还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卉瑜明白李彻的意思,打蛇打七寸,如果不能一招毙命反而会打草惊蛇。可是李彻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查这件事?如果说陈东亭和绛红是为bm了报答收养之恩,袁姨娘是为了与母亲的一番主仆之情,那李彻这么卖力的动机何在?卉瑜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光付出不求回报的圣人。于是问道:“李将军所言极是。卉瑜也非常感谢李将军这般为父亲母亲之事奔波,只是卉瑜不明白将军因何怀疑大伯父?又为何定要查出父亲母亲的死因?”
    李彻答道:“三姑娘有所不知,楚将军在军中原是我的上峰。自从我参军以来,楚将军一直悉心教导,于我而言就如老师般。说实话,楚将军战死一事我一直有怀疑。将军治军严谨,绝非轻敌之人,如此这般战死沙场,太不可思议了。其中必定有隐情。而肃北侯父子一直坚称楚将军就是轻敌出征而死,令得我不得不怀疑到他们身上。后来与东亭一合计,他也是这般看法,我俩才决定合作查出真相,还楚将军一个清白。”
    李彻说的是实情吗?军中的事情自己是一概不知的,连着父亲与谁亲近也是不知道的。李彻既是这般说辞,也只能暂且相信他,毕竟多个同盟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卉瑜说道:“没想到将军和父亲还有这般交情,能惦记着为父亲伸冤。只是为了这件事,已有不少人丢了性命,卉瑜身在闺阁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知将军可有什么法子查明真相?”
    李彻道:“说实话,我暂时也没什么周详的计划。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楚游再怎么谨慎也肯定有破绽,尤其是面对亲近之人时,所以我觉得要么是在军中要么是在内宅,总是有纰漏之处。军中我和东亭一直盯着,内宅只能劳驾三姑娘多费心了。”


☆、第六十一章 考试(四)

卉瑜回到草地的时候,休息时间就快要结束了。其他姑娘们都三三两两凑一块说着方才考试的情况。
    卉瑜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脑中还在回响李彻说的话:“三姑娘只身一人在内宅,虽然查明真相很重要,但是切勿保重,莫要以身涉险,如果有紧急情况,就到胭脂铺传信。”
    李彻倒也不是一味莽撞的人,还知道叮嘱自己多注意安全。想来自己虽然身在内宅,毕竟与长房隔着房头,要是真想查出点什么事情,又不动声色,也不是容易的事。
    或者可以寻点由头接近常氏?比如做点衣裳?可是自己住在二房,要是越过廖氏给常氏做衣服也不合适…况且自己又不是绣娘,总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给常氏做衣裳吧?
    可是有什么方式可以跟长房走得近些?卉瑜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朵瑜见卉瑜在发呆,便问道:“姐姐刚才去哪儿了?半天不见人影。”
    卉瑜被打断了思绪,也就暂时把事情放到一边,诌道:“不知怎的,突然闹肚子,赶紧寻了个茅房,好半天才完事…”
    朵瑜关切道:“怎么回事?不会是早上吃坏东西了吧?”
    卉瑜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吃的都是惯常用的菜,许是肚子着凉了。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多谢四妹妹关心。”
    刚说完话,第三场考试就要开始了。这次考的是绘画。由李夫人来抽出考试的题目。
    李夫人从钟娘子准备的题目中抽了一个荷花的题目。
    题目一公布,姑娘们都开始思考怎么作画。
    卉瑜却是有些傻眼了。一来荷花这个题目太具体,没有什么可发挥的空间,绝大部分人都会写生,可是写生是自己最最不擅长的。二来,荷花的颜色太浅,就算是用胭脂颜料也突出不了特点,达不到油画的效果。
    可这是胜过田五娘和梁秀明的唯一机会了,如果把握不住就输定了……
    该怎么办呢?卉瑜脑子飞转起来。
    卉瑜打开胭脂锦盒,看着里面各色的胭脂,突然灵感一闪,如果用这些胭脂做背景,露出底色的部分方为荷花呢?就像前世的沙画,木版画那样。
    直接用白纸来做为荷花,是不是更显出荷花的洁白无瑕?
    卉瑜越想越觉得可行,便拿了笔,蘸了胭脂颜料在画纸上作画起来。
    不一会儿便大功告成了。
    卉瑜仔细端详自己的画作,确认无误之后便交了卷。
    待常氏等人看到这幅画时都露出了惊叹的神情,只见纸面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分用各种深浅不一的蓝色描绘出一片天,下面也是用各种色调的绿色绘出一湖的荷叶,中间点缀着镂空的荷花,背景颜色蓝的蓝,绿的绿,更突显了荷花洁白无瑕。
    真真是应了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白。
    由于这种作画方式从未见过,常氏又问了钟娘子是否课上教授。
    钟娘子自然否认了。
    虽然众位夫人都认为卉瑜的画颇具新意,但是评论先后顺序时却发生了争执。有觉得画法大胆,效果显著,应该给予头名的,也有觉得虽然画面美,却不如传统画法细腻,给予中等名次即可的。
    讨论了半天,最后折了个中,给了个第三名。
    卉瑜听到这个结果喜出望外,本来只想着胜过梁秀明和田五娘即可,没想到还拿了个前三甲。
    后面两项考试卉瑜就真是重在参与了。下棋拿了个倒数第三,女红拿了个倒数第二,也亏得有个失忆的由头,不然在自家地盘上考试还就考了个倒数,传出去真真丢死人了…
    考试结束也就到了中午饭点了。
    当判官的夫人们都陆续离开,只有廖夫人留在安华堂用餐。
    吃完午饭,廖夫人和廖氏拉着家常。
    廖夫人说道:“三姑娘如今是不是住在你这呢?”
    廖氏瞟了自家嫂子一眼,知道她从来不会无故说些没趣的话,说道:“说是这几年暂时住在二房,嫂子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廖夫人道:“还不是你那二侄子。你大哥也就两个儿子,升哥儿虽然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可是自小身子就不好,如今也是天天药不断的,也不知以后什么光景。也就剩个尚哥儿,天性就聪颖懂事,又是个争气的,听说在楚家族学也算拔尖,廖家也就指着他了。现在尚哥儿周岁也十五,六了,一直没定下亲事,我就寻思着想找个好点的,以后能帮衬尚哥儿的。今日看到你家三姑娘,模样周正,又是个心思巧妙的,就想着能否说给尚哥儿。”
    原来打的是这般主意啊,不过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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