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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墙内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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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片哗然,没成想,廖家二公子仪表堂堂,却是个伪君子。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亲事自然是黄了。
卉瑜听得翠绿来报,知晓是李彻帮了自己。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不然以廖尚的性子,又怎么会承认呢?
不管怎么说,托了李彻的福,摆脱了廖尚,于情于理都该亲自道谢的。L
☆、第一百二十五章 思定
绛红给卉瑜递了个信,李彻明日会在胭脂铺,有事要与卉瑜相商。
卉瑜正愁没机会跟他道谢,偏巧就来寻了自己了,立时就应了下来。
又叫了唐妈妈去库房寻寻是否有适合年轻男子用的物件,好表达一番谢意。
唐妈妈闻言是要送与李彻的,可是在库房费了好大的功夫,寻了一把短匕首,上面镶了各种宝石,锋刃却是锋利无比的。最是适合像李彻这般常年在刀锋上讨日子的。
卉瑜看了也觉得甚是合适,就待明日去胭脂铺了。
廖氏也是早就听闻廖尚的事情,非但没有怪卉瑜临到头不结亲,还暗自庆幸没等卉瑜嫁过去才发现事实。都是廖家人,对着卉瑜不免就多了几分歉意。
因此,等卉瑜来请示出府时,廖氏又是一番嘘寒问暖。
临了还又道:“姐儿有空还是跟着我学学持家,不论以后嫁的哪家里,都会是有用的。”
卉瑜谢过廖氏,方才出了府。
李彻是早在胭脂铺候着了。
卉瑜跟着绛红进到一间厢房时,看见的就是李彻坐在窗户前,翻着一本小册子,阳光刚好打在他的身上,倒是将他衬得更是温和。
卉瑜向他福了福身,道:“小女子谢过李将军,将军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必是没齿难忘。”
又叫了彩云把昨儿唐妈妈找出的匕首呈上,道:“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将军笑纳。”
李彻接过匕首,试着拔出来一看,刀锋锋利。长短适中,倒是适合贴身防守。便也不客气,道:“那就谢过三姑娘的美意了。”又道:“如今廖尚已是戴罪之身,三姑娘也不必发愁被他所困了。”
卉瑜只是笑笑,道:“廖尚确实不成气候了,楚家也不会再提及与他结亲。只是,走了廖尚。还会有别人,也不知能不能撞个大运碰到一个好的。”
李彻听得卉瑜似是还有烦心事,便道:“三姑娘此话怎讲?”
卉瑜便把昨日窦氏所说一一道来。
李彻焉能不明白肃北侯打得什么主意?为了包藏祸心。又要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推向火坑,还是自家亲侄女,真是狠心至极。
李彻看着卉瑜愁眉不展,仿佛一个困兽一般。心里不免有所触动。便道:“在下倒是有个法子,可以一劳永逸解决姑娘担心的事情,只是不免就得罪三姑娘,如果三姑娘觉得可行,在下便立即行动,若是不愿意也不要勉强。”
说完,把其他人叫了出去,与卉瑜细细说了。
卉瑜一开始很震惊。惊诧于李彻的大胆。后又觉得这个方法确实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只是让她一时半会做这么大的决定。心里总是有些忐忑。
看见卉瑜面露犹疑,李彻也理解她的犹豫迟疑,便道:“不用着急,你回去考虑两天,两天后给我答复即可。”
从胭脂铺回来之后,卉瑜就开始神不守舍了。
唐妈妈看着都着急了:“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呀?好好儿的怎么就无精打采?莫不是大夫人又给您寻了不靠谱的亲事?”
卉瑜急忙道:“不是不是,哪能这么快就又有信了……”
“那有啥奇怪啊。”唐妈妈一脸不以为意,“既然大夫人有意要将你嫁出去,那西北城大家世族都会知晓,还不得一家接一家上门提亲?提亲的人多了,咱们才能有挑选的余地。”
卉瑜听了不禁汗颜,难道自己有这么吃香嘛?不过古人讲究门当户对,像自己这样出身的,在西北城还算受欢迎的吧……
于是便道:“妈妈,若是一个平日里认识,但是并未产生男女感情的人,值得嫁么?”
唐妈妈道:“能在出嫁之前就互相认识,就算是不错了。想当初夫人嫁到这里之前,可是连老爷的画像都没见过。那出嫁之前情投意合,都是戏文里才会有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都有各种规矩,哪里那么容易就能与一男子交心?”说完,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问道:“姑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莫不是有倾心的男子?”
卉瑜摆手道:“哪里的事,不过是好奇才问了妈妈一嘴……”
这年代也就是盲婚哑嫁了。
这么想着,卉瑜心里透亮了,这已经比其他姑娘好多了,至少不是揭开盖头才知晓…
当即便同意了李彻的计谋。
接下来的日子,卉瑜就安心了不少,腾出了时间,就想起廖氏说让自己帮忙主持中馈的事情。
廖氏这么热情,自己也该做做样子才是,想着便去了安华堂。
廖氏很高兴卉瑜过来了,拉着卉瑜说着年节里的注意事项。
先是庄子里送来的年货要一一核对归置,又是给下人制新衣,还有准备给各亲戚好友,世家大族的年节往来。
卉瑜听得头都大,这当家主母真不是一般人做的。
怕廖氏说的这些会有遗漏,卉瑜干脆拿了纸笔记录下来。
对于卉瑜的用心,廖氏也是心里暗暗称道,不免更用心的教导。
临到末了,廖氏又叮嘱:“还有一个事儿,挺急的,朝廷派来的巡视官要准备回京了,虽然咱们二房无人出仕,但毕竟楚家是靠着官家过日子的,多打点总不会有错。我之前拟了一个单子,写明了送给巡视官的东西,你看看是不是还有要添置的,若是没有,一会你跟墨荷去库房清点齐全了,明日好让老爷送过去。”
这就是赤裸裸的行贿呀……虽然只是一个巡视官,比起肃北侯官职要小了不少,但是京官大于地方官,在皇帝耳边吹吹风可不得了,都是各地方官讨好的对象。楚家不送也有别家送,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不送,倒显得楚家不合时宜。
廖氏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做,也真是放得下心……
卉瑜本就没经验,自然不会对礼品单子有异议,过目之后,便跟着墨荷去开库房。
二房的库房比起四房差的还不少,虽然瓷器,家具,字画也有,但是跟四房比,不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有差距。
卉瑜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己爹娘富裕,只要嫁的人别太差,小日子过得还算逍遥吧……这么想想,觉得之前的选择是靠谱的。L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备选
左巡视官的即将回京又在西北城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原本这位官员的作风就让人捉摸不透,如今就要走了,各官员趁着最后这机会,都想好好送个礼,以博得巡视官的好感。
可是楚家却不同于其他人家,地位本就高,又是朝廷忌惮的军权在手。
楚沛看着廖氏准备的礼单,思量再三,还是找了肃北侯商量。
常氏,周氏也为巡视官准备了礼单,肃北侯拿了过来,与二房的放在一块,都递给了楚沛,道:“你看看,能看出问题吗?”
楚沛拿过来一看,常年做庶务的,一眼还看不出问题?直言道:“这礼太重了。以楚家的俸禄和咱们庄子的收入,论理是拿不出这么多东西的。咱们三个房头都太心切了……”
肃北侯手敲着桌面,道:“这就是个大问题。据闻,那左立泰还奉了皇命,查处西北城贪墨的官员。虽然明面上是查地方官员,但是在西北一地,要想做点什么手脚,还不得经了咱们楚家?所以实质上,皇帝就是要查咱们了。”
楚沛大惊:“那可怎么是好?本来大哥手握西北军权,就已经被朝廷忌惮,如今要是再添个贪墨,那咱们楚家可真是必死无疑了……”
“你知道就好。”肃北侯重重叹了口气,“看来皇帝准备等不及了,一条路走不通,又要寻另一条路,目的就是要铲除我们楚家。肃清兵权。该是咱们找后路的时候了……”
楚沛也惆怅了,问道:“可是皇帝还要选秀,显然是要通过充盈后宫来平衡前朝势力。难道不是要向咱们示好?”
“这就是皇帝的厉害之处,虽然要对付咱们四个侯府,却也不会打无胜算的仗。现在的局势,他手里没有好的牌,要真跟咱们撕破了脸,也捞不到好处,所以就行了缓兵之计。等手中证据十足了。再来给咱们一个突击。”说着,肃北侯又冷冷一笑,道:“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咱们。他可以缓兵,咱们也可以趁机寻好退路。到时候真要来个你死我活,还指不定谁能笑到最后呢。”
楚沛没想到肃北侯的野心这么大,一时有些接受不来。道:“大哥。您这打算可是要把楚家推向不复之地啊……”
肃北侯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也是皇帝小子逼的。”
“可是大哥,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失败了,楚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可咋办?”
肃北侯有些看不起楚沛的胆小怕事,道:“你也真是,一直在家管着庶务,倒是变的胆小了。我既然能想了这条路。自然也会想好保住一家子性命的法子。你就不用担心了。”
楚沛仍是想劝着肃北侯:“咱们其他人好说,那丹姐儿进了宫。到时可咋办?”
“那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楚家生养她,供她好吃好喝这么些年,也该是她报答的时候了。”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肃北侯却能放弃丹瑜,楚沛一身的冷意。
准备过年这些天,卉瑜还真是没闲着的时候,跟着廖氏跑这跑那。还得一大早起来议事。真是累得睡眠不足了……
不过还真是学到不少东西。比如怎么购置年货,怎么分配,连着把城里各家各户该怎么备礼都学了个齐全。
真是涨姿势了……
卉瑜哎呦在床上,任唐妈妈在背后又揉又捏。
彩云道:“姑娘这回可是把中馈的事情学得一流够了。我看二夫人都开始放手让姑娘管事了。”
卉瑜还真没觉得管家是一件好事,如果可以,她宁愿做个闲散夫人……便道:“二伯母不过是忙不过来才抓我这个壮丁,不然,就我这半桶水的水平,哪里让人看得上了。”
话刚落音,就听得朵瑜的声音响起,道:“三姐姐这番话可叫人羡慕嫉妒呢。多少人想求着学习管理中馈而不得,偏偏就让你这不着调的上场了,那岂不是说的我们这些没机会的更不行了吗?”
见着朵瑜进来,卉瑜也不好意思再赖在床上,便强撑着坐起来,道:“妹妹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哪天你真管了家再来评判也不迟。”
朵瑜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叹了口气,道:“就我这身份,嫁出去也不会是当家主母。估计是没机会体会这番辛苦了。”
卉瑜笑道:“听妹妹这口气,和着要给你订亲似的。我可还比你大呢,都还没着落,哪还能轮到你啊……”
朵瑜突然正色起来,道:“说到这个,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姨娘说,好几家要来向姐姐提亲的,不知怎的,都陆陆续续出了问题,就没能提成,现在城里头倒是传了好些风言风语,只说姐姐是个不祥的……”
这应该是李彻他们所为吧,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想要娶自己的人家望而却步。只是自己的名声倒是护不住了。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有得必有失了……
朵瑜见卉瑜不说话,还以为她是伤心,安慰道:“其实也没事,那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不要倒也罢。”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道:“可如果再定不下人家,三姐姐是不是要参加选秀啊?”
卉瑜心里有谱,只是不好跟朵瑜说,便岔开话题道:“要说起选秀,也不知二姐姐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说起这个,朵瑜似是来了劲,道:“据说大伯母她们可是在二姐姐身上下了不少功夫。请了专门的嬷嬷教导不说,还做了好多新衣服,新首饰,你没见那多宝楼成天往琉璃阁跑,只怕把镇楼的宝物都拿出来了吧……”
丹瑜确实新添了不少饰物,只是都看不大上,总是嫌这不好那不好,让多宝楼的人来来回回地改,改的多了,那多宝楼的人脸色也不好看了。
杨姨娘不免劝道:“姑娘也别太挑了。奴婢瞧着那些饰物都是极好的,换来换去,到时候夫人知道了又得说你。”
丹瑜随手拿起一个雕花金镯,套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又脱了下来,放进旁边的锦盒里,对着玲儿道:“不好看,赏了你吧。”
玲儿欣喜不已,连连道谢。
杨姨娘看不过,按住丹瑜的手,道:“姑娘,方才奴婢所说的,你都听进去了没?”
丹瑜又拿起一个镯子往手上套,道:“听到了。”
“那你还把那镯子赏给玲儿?新制的镯子,你连戴都没戴,就赏了下人,这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好?”杨姨娘一脸着急。
丹瑜继续试着饰物,道:“姨娘着急啥啊?这选秀,拼的就是家世背景,能砸出钱的才会走得远。我这还只是开始,往后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说完,举起手中的玉镯,对着阳光,迷了眼仔细瞧着,道:“我这可是为了楚家的未来铺路,在我身上花点钱,总是不为过的。”L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过年
日子一下子就到了春节。
一大早,唐妈妈就起来招呼丫鬟们打扫卫生,说是要干干净净过个年,把晦气东西都扫走。
卉瑜也早起了,倒不是过年有多兴奋,而是要早早准备祭祖。
穿戴完毕,就要去安华堂。春节的早餐是要一家人一起吃的。
四房就剩了卉瑜一人,自然也就只能同廖氏等人一块用餐。
二房人也不多,只围着坐了一桌,楚沛坐在正中间,廖氏坐在左下手,朗哥儿坐在右下手。卉瑜挨着廖氏,朵瑜挨着朗哥儿。本来范姨娘是要站在廖氏身后布菜伺候的。因着大过年的,廖氏体恤她辛苦了一整年,特许她坐下来一同吃饭。
楚沛作为一家之长,开饭之前特意说了一番期许的话,尤其是针对每个人都说了几句,比如朗哥儿,就希望他好好读书,明辨事理,朵瑜则是多练习女红,学习妇德。而对于卉瑜,楚沛明显迟疑了一下,最后只说了:“……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卉瑜有些哑然,这不是对着年长的老人才会说的吗?自己年纪轻轻,平安健康自是必然的,大可不必在新年期许里着重说出来,好似自己要有血光之灾似的……
也许是楚沛不了解自己,才说的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吧。卉瑜暗想。
吃完早饭,就要去祖祠祭祖。
大房和三房的人已经到了。
待得二房的人一到,肃北侯就道:“赶紧都站过来。时辰快到了。”
楚沛也不言语,领着朗哥儿站到了男丁那边。
卉瑜和朵瑜则跟着廖氏站到了女眷行列。
时辰一到,肃北侯先是念了祭词。又浇了祭酒,烧了纸钱,方才领了楚朝,楚明,楚郎,进去磕头。楚朋太小,便由奶妈抱着进去行礼。
男丁行礼完毕。女眷才进去。
只见整整四行十列的排位放得整整齐齐,香坛里焚着檀香,香案上更是摆放了猪头。羊头,牛头等祭祀用品。
常氏念念有词,说了一番敬慕祖先的话,又带着众女眷鞠躬磕头。
林林种种各种程序之后。祭祖方告了一段落。
眼见着也快到中午了。便在长房花园开了一出戏,一家老小聚在一块看戏。
卉瑜是最不耐烦看戏的,昨儿晚上帮着廖氏算账算的晚,早上又大早起床,到了这会子就有些儿熬不住了。拖着腮帮子直打瞌睡。
冷不丁,朵瑜掐了一下,把卉瑜吓得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左右一看。都好好看着戏呢,便问道:“四妹妹怎么拧了我?”
朵瑜朝着丹瑜的方向努了努嘴,道:“二姐姐真是今时不同往日。穿着打扮可是富贵了不少。你看那些发簪衣料,一看就是上乘的。”
卉瑜闻言才仔细看了看丹瑜,确实是金光灿灿,绫罗绸缎,衬得她是人比花娇,美艳非凡。
这要是皇帝见着了,只怕都会把持不住吧……
于是便道:“二姐姐是要去参加选秀的,代表的可是咱们楚家的颜面,自然要多隆重一些。”
朵瑜却是不屑,道:“三姐姐也是符合参选的。怎么没见母亲在你身上下这么大功夫?”
卉瑜可是没敢说,楚家压根就没打算让自己参选。便笑笑而过了。
中午吃完了饭,仍是看戏,行酒令等活动,卉瑜本就恹恹欲睡的大脑更是浑浑噩噩。
待到晚上好不容易熬完吃晚饭,肃北侯一声令下,各回各家。
卉瑜便如同得了赦令一般,直奔玉蓉院。确切的说,是自家卧房里的小床……
急的唐妈妈直把她唤起来道:“我的姑娘哎,还没给院子里的人发赏银呢,怎么就睡下了?”
卉瑜这才想起来,还有给下人发赏银这一出,赶紧爬了起来,又叫了彩云拿出早早就准备好的金豆子,碎银子,挨个赏了院里的人。
可谓是人人有赏。
又说了除了唐妈妈并几个小丫鬟当值之外,其他人都可以自行休息,尤其是彩云这般家在府里的,更是可以告假回去同家人守岁过年。
一时之间,玉蓉院里沸腾非凡,喜气洋洋,都称赞卉瑜大度宽容。
卉瑜也被大家的高兴所传染,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开心,明年干活才有动力,自己这个主子日子才过的舒坦呀……
安华堂里,楚沛正换了便服与廖氏说话:“……卉姐儿我瞧着倒是个乖巧懂事的,这些时日你就好好待她,指不定以后还指着这段恩情呢……”
廖氏道:“老爷不说,我也会好生照顾她,就当作给兰姐儿和朗哥儿积德了。只是老爷,这恩情怎么还能拿来说事呢?”
楚沛叹了口气,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咱们楚家在西北一带称王称霸也有一段时日了,也到了准备退路的时候了。”
廖氏大惊:“老爷此话怎讲?莫不是朝廷要对楚家下手?那咱们可怎么办?冤有头债有主,咱们二房可是规规矩矩的,朝廷可得分清楚了……”
楚沛道:“一笔写不出两个楚字,外人都不把咱们四房人分开看,何况是皇上?终究是一荣具荣,一损俱损。”
“那咱们怎么办?妾身倒是无所谓,只是兰姐儿和朗哥儿可是无辜的,没来由受牵连啊……”
楚沛道:“兰姐儿是外嫁女,罪不及她。只是朗哥儿可得好好打算了。夫人放心,我必是会倾尽全力护住朗哥儿的。”
虽是得了楚沛的保证,廖氏心里还是直打鼓,这个年怕是过的没那么容易了…
别人过年心惊胆战,卉瑜倒是过得还行。
胭脂铺分红得了不少钱,绛红又是在新年伊始生了个大胖儿子,更重要的是作了重要决定之后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心。有种天塌下来有人罩着的感觉,这是自重生以来第一次踏踏实实过着小日子,想想要是以后都这么过挺好的。
新的一年,卉瑜感觉到了新的希望。
过了正月初五就是各家串门拜访的日子。
楚家乃是西北一霸,各大家世族借着拜年的由头登门拜访的络绎不绝。
梁家,齐家,田家,李家还有向家,都选了初六的好日子登门,倒是撞了一块热闹非凡。L
☆、第一百二十八章 拜年
梁夫人带着梁秀明,齐夫人领着齐珍,田夫人携着田五娘,李夫人并着李碧华、李银华,向夫人同向云玲,连着楚家几个夫人小姐,真是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定了亲的李碧华,准备参选的丹瑜,李银华,梁秀明都是大家关注的对象。
几个夫人有拉了李碧华关心嫁妆准备的情况的,也有问着丹瑜等人备选情况的。
卉瑜虽是年纪到了备选的条件,可是楚家的行为看得出不打算让她参选,所有夫人们都很知趣地没过问。
卉瑜是乐得清闲,躲在一旁找了个地儿坐着喝茶吃果子。
朵瑜也跟着一块偷了个闲。姐妹俩边聊着边吃着果儿。却是有人看不得她们轻省。
只听得田五娘道:“哎呀,卉瑜和朵瑜怎么跑到一边去了?是不是我们冷落你们了啊?”
卉瑜道:“哪儿的事,我们是听着大家说话呢。刚好饿了渴了过来吃点喝点。五娘要不要也来一块?”
五娘一笑,道:“我可不敢多吃,大过年的天天吃的喝的都不少,都不克化了。”
朵瑜也笑道:“看来田姐姐家的吃食太好了。都吃不动了……”
李银华也笑道:“五娘是心宽体胖,既不操心嫁人,也不操心选秀,可不就是吃吃喝喝嘛。”
田五娘本就有些丰腴,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就有些儿耷拉下来,道:“要说不操心。这儿多了去了,卉瑜,丹瑜。珍妹妹可都是没事儿的。要按你这么说,大家都是吃吃喝喝了,无所事事了。”
卉瑜一看这架势,头就开始疼了,怎么又要开始掐架了啊……便道:“人们都说民以食为天,吃喝本就是人生一大事,哪个人。管他什么出身,不吃不喝可都活不下去的。再说了,吃好喝好。身体好,这不就是新年平安健康的预兆嘛?”
见卉瑜解了围,李碧华也急忙顺着说道:“这一过年,厨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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