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锦绣俏仵作-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经过心理学家和微表情专家提供的理论依据,暗指受害者当时在做少女思春的梦。
专家们一直认为,这种梦是在潜意识中被压抑的*冲动的自发暴露,自然宣泄,可以缓和累积的*张力,是真实存在的,而这些被旁人看去,会误认为挑逗。
所以,依照当时的情形,受害者的确有诱惑在先的嫌疑。
综合大量的事实依据,最后送水工并没有被判死刑,改判无期徒刑。
这也是国内首例关于害羞的梦的案情。
想到这里,秦锦绣真想一头撞死,难道自己和方正酒后失德?自己诱惑了他?那辛辛苦苦攒的清白身子,岂不……
秦锦绣试图挪动压在方正身上的腿,在空中蹬了几下泄愤,只是浑身并没有酸痛的感觉,反倒是轻松了几分。
秦锦绣喜上眉梢,原来是虚惊一场。随即转动小眼珠,恨恨地看着方正,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哼,也是个凡人,竟然敢占自己便宜。
秦锦绣气得鼓鼓的,蓄积全身所有的力量,抬起脚,揣了过去。
不偏不正,刚好揣在方正的腰间。
疼醒的方正皱着眉,推开了秦锦绣。
“你。”两人异口同声地指责对方。
“没想你还是个登徒子。”秦锦绣快言快语抢在前面,憋得小脸通红。
“我,我没有。”方正吞吞吐吐地为自己辩解。
“哼。”秦锦绣挣扎地爬起,却被压在方正身下的衣角绊倒,打了个趔趄,额头磕在床柱上,立刻红了一块儿。
“哎呦。”秦锦绣揉着头,气恼地说:“别忘记了,我们不是真夫妻,用不着同床,若是传出去,以后,我还怎么找下家。”
方正眼中蕴怒,这还没和离,她竟然就想着找下家了,难道真的看上令狐秋了?
方正索性板起脸,“县衙里仅剩的一间房,被你给了令狐秋,难道你要到茶房里去睡?那要是传出去,世人还以为我苛待了你。昨夜你能睡上我的床,已经是莫大的荣耀。”
什么?莫大的荣耀?秦锦绣愤愤地举起芊芊玉手,又重重地落下,真是太欺负人了。
就是因为县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自己必须和他同床同枕?这是什么鬼理由?秦锦绣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径直胡乱地套上衣裙,“盖房,必须盖房。”
“盖房是很好,但县衙里没有多余的空地。”方正慢条斯理地看着秦锦绣穿反的衣裙。
“那你去睡茶房。”秦锦绣发现连这衣裙上的盘扣都在和自己作对。
“我是堂堂一县之主,如何能睡茶房,得个惧内的话柄?”方正嘴角微翘,“所以,我决定,为彰显和睦之意,我姑且委屈一下自己,暂时和你同睡,不过……”
“不过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是修行的高僧,对女子坐怀不乱。”秦锦绣轻蔑地嘀咕,“装什么柳下惠。”
“我的确修行多年,怕只怕你乱来。”方正提高声调,故意气秦锦绣。
“你……”秦锦绣突然想起昨夜的梦,顿时泄了几分真气,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古代也有梁山伯和祝英台同住数载、相安无事的先例,那先将就将就吧,毕竟自己的手也是拿刀的,不是吃素的,他要是敢乱来,就直接阉了他。
秦锦绣狡黠地暗笑,一声不吭的摆弄起比多元方程式还难解开的衣裙。
一旁的方正实在看不下去秦锦绣的笨手笨脚,无奈叹息地抬起手,“应该这样穿。”
秦锦绣顿了顿,令人头疼的衣裙在方正的手里变得非常听话,只见他灵活的手指左右相扣,先是压住衣襟,系上内绳,再套上外裙。半柱香的功夫,秦锦绣又成了漂漂的大家闺秀。
穿着得体的秦锦绣惊喜地拎起裙摆,转了个大圈,对着方正,行下个西式的下蹲礼,甜甜地张开小嘴:“thanks。”
方正先是一怔,又是什么新玩意?
第六十章 亲密(二)
“说你聪慧,真是聪慧,确是做仵作的好手,但说你笨,也没冤枉你,因为你笨得连衣裳都不会穿,恐怕整个宋朝都找不到第二个与你一样的糊涂女子。”
“笨就笨吧,我接受。不过还要劳烦你,给我梳个头。”秦锦绣今日心情大好,丝毫没在意方正的挖苦,反倒拿起双飞燕的梳子,大咧咧地捧在方正眼前,“梳个最简单的发饰,别弄复杂的哦。”
方正郁闷到家了,棺材铺家的女儿不但奇葩而且厚颜,难道不知道自古男子为女子梳头、画眉都是文雅之事,要两情相悦才行吗?
“来吧,来吧,为了表示对你感谢,我陪你去义庄走一遭,亲自指导红绸伞验旧伤。”秦锦绣不容分说地拉起方正的手,“快梳头,别弄得太花哨,我不喜欢,梳好头后,办正事要紧。”
去义庄?方正眼前一亮,痛快地接过梳子,眸光烁烁,“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秦锦绣毫无犹豫地回答。
方正为人谨慎细微,性情温润,生就一双巧手,梳个头自然是不在话下,就在秦锦绣吱呀咧嘴的快坐不住时,高耸的云髻已经盘好。
秦锦绣看着铜镜中一丝不乱的发髻,对着镜中的方正做了个鬼脸。
两人心领神会地对视微笑后,先后走出房门。
“方大哥,锦绣姐。”脚没落地,顾砚竹提着竹篮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砚竹,你来得好早。”秦锦绣闻到了一股莲藕的清香。
“砚竹,睡得可好?”方正一想到昨夜顾砚竹与令狐秋独处,心中顿时涌起股无名火。
“嗯,我睡得好。昨夜你们都饮了酒,酒气伤脾,我特意熬制了莲藕粥,还加了几粒莲子清火,就是为你们醒酒补身的。”顾砚竹拿起竹篮,“但令狐大哥不在房里。”
“他做什么去了?”秦锦绣自言自语的四处张望,“没留下什么字条吗?”
“没有。”顾砚竹失落的回答。
“还什么团队,人家已经不迟而别了,我看他就是个骗吃骗喝的江湖艺人。”方正见顾砚竹和秦锦绣对令狐秋都如此在意,甚为恼火。
“不会的,他定是有要紧的事情。”秦锦绣急急地为令狐秋辩解。
“是呀,令狐大哥是重信之人,不会不迟而别,更不会做什么坑蒙拐骗的事情。”顾砚竹满脸肯定。
“哼。”方正没有继续反驳,甩袖离去。
秦锦绣跺脚喊道:“哎,别走啊,吃点莲藕粥,别辜负砚竹的心意。”
而方正根本没有搭理她,秦锦绣吃了一鼻子灰。
“锦绣姐,方大哥去县衙大堂看书诵经了,等会儿我送一碗莲藕粥过去便是。”顾砚竹虽然面带落寞,倒也款款大方。
“大堂上诵经?”秦锦绣惊讶地指向前院。
“是呀,这是方大哥多年的习惯,他说大堂之上,必须方方正正,清清白白,所以只要有空,他就会去大堂诵经,警戒自己做个清官。”顾砚竹与方正相识多年,熟知方正的习惯和秉性。
“哦。”秦锦绣似懂未懂地点点头,眼神却瞄向香喷喷的莲藕粥,咽了咽口水。
善解人意的顾砚竹引着秦锦绣到了偏厅。
又是一顿大快朵颐的美餐,茶足饭饱后的秦锦绣大摇大摆地踏进县衙大堂。
大堂上空空荡荡,萧萧瑟瑟,早已没有前几日两人拜堂成亲时的气派。
方正一身官袍,俊朗地端坐在堂上,正在认真地翻看《万县百年案件陈述》。
无聊的秦锦绣只能坐在大门槛上,小手遮挡在眼前,眼巴巴地盯着太阳。
“锦绣。”大门之外,由远即近的令狐秋摆手喊道:“真是难为你了,竟然在门口迎我。”
“呃,”秦锦绣放下小手,憨憨地傻笑,“是呀,我神机妙算,知道你会回来。”
“这还差不多。”令狐秋神神秘秘地从怀里取出一面小铜镜,“我出去是办正事的,你瞧,这是什么?”
秦锦绣接过小铜镜,转过身,放在眼前,方正那张黑脸顿时被放大了好几倍。
秦锦绣惊呼:“放大镜?”
“对啊,昨夜我在茶房看到你画的那些小物件儿,刚好我有一块上好的水晶石,做放大镜是最好不过了,便一早送去了顺意斋,你还别说,到底是老字号,做出来东西和画上的一模一样。”
令狐秋洋洋自得,“你别着急,其他的画卷我也分别送到各处打造了,多则一月,少则六七日,便可陆续做好,怎么样?我没有失言吧。”
“高,实在是高。”秦锦绣一手举起大拇指,一手扬起爱不释手的小铜镜。
令狐秋看到秦锦绣喜悦的神色,也露出洁白的牙齿。
方正却语气微冷,“既然住进衙门,就要守衙门的规矩,希望令狐兄不要总是故作玄虚。”
“哪里是故作玄虚,他是在为我准备验尸的工具。”秦锦绣不服气地辩驳。
方正却不高兴的暗道:我看他是在讨好你。
令狐秋今日倒是十分规矩,“方兄放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下不为例。”方正合上手中的卷宗,看向秦锦绣落在地上的影子,“时辰不早,去义庄。”
“好,去义庄。”秦锦绣顽皮地晃动小脑袋,额头上还泛着明显的红印。
方正表面威严,内心却笑开了花。
三人坐上唐狄赶来的马车,一路闲谈,随着逐渐浓重的腐烂味道,很快到了义庄。
义庄只是间漏风漏雨的大茅屋,茅屋的地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凄凉得停放着三三两两的薄皮棺材,刘寡妇的棺材便靠向窗边停放着。
“方大人,红绸伞。”唐狄送上朱红色的雨伞。
“令狐秋,过来帮忙,将棺材抬到门口。”秦锦绣分发众人口罩后,开始指挥干活。
“好。”令狐秋挽起袖口,和唐狄一同将棺材搬了出去。
秦锦绣用手遮了遮耀眼的阳光,比了比距离,向对面的方正点点头。
方正会意地站立,避开阳光,在棺材盖上,缓缓撑起红绸伞。
棺木中刘寡妇苍白的脸顿时变得晦暗。
“快看。”秦锦绣盯着刘寡妇脖颈上一道淡淡地青紫色勒痕,“这才是她真正的死因。”
“不对啊,如若她是被人勒死,为何舌头没有露在外面?”令狐秋疑惑地问道:“不是说上吊和被勒死的人,死后状态是相同的吗?”
“此话也对,也不对。”秦锦绣微笑着指向刘寡妇的脖间,“上吊和被勒死的人,虽然同为绳索所致,但实际情况大有不同,你瞧,这道勒痕在喉之上,舌头大多是抵在齿间,根本不会探出口外,若是在喉之下,舌头才有可能探出来,这和凶器绳索也有很大的关系,但并不是绝对的,只能具体案情,具体分析,所有案情只能参考,不能照搬现用。”
“原来如此。”令狐秋钦佩地看向秦锦绣,“好一个具体案情,具体分析,那她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勒死的?”
“是布帛。”方正仔细看过勒痕之后,非常确定的直言。
秦锦绣也掏出怀中的放大镜,在刘寡妇身上寻找着蛛丝马迹。
“咦,这里好像是个咬痕。”秦锦绣在刘寡妇胸前发现一个淡淡的浅印,却又不像是人的牙齿,秦锦绣疑惑不解。
“是老鼠咬的?”方正也注意到浅浅的咬痕。
“或许真是老鼠咬的,义庄里的老鼠很多。”忠厚的唐狄指着微微颤动的稻草,稻草间的缝隙中还能见到灰溜溜的毛毛,显然是到处乱窜的老鼠。
“不是老鼠,这个牙印儿的齿痕清晰,而且短小,根本不像是又尖又利的牙齿咬上去的。”秦锦绣举着放大镜,仔细查看着咬痕,“我觉得应该是比牙齿更钝一些的东西。”
“钝?莫非是狗熊?”令狐秋双手交叉摆在胸前,语出惊人。
秦锦绣直接给令狐秋一个大白眼,示意其不懂别乱说。
方正也毫不客气地扫了令狐秋一眼,轻蔑地说:“义庄哪里会有狗熊?若是真有话,那尸体还留得下吗?”
“哦,也对。”令狐秋羞愧地低下头。
“咦,这是什么?”秦锦绣收起放大镜,抬起刘寡妇的手,“她的指甲缝里似乎有些东西。”
方正忙递过去一把带钩子的小剪刀,自己则拿着帕子接在下面。
秦锦绣小心翼翼地剪下指甲,并用钩子钩下一小块冒着血筋的肉。
“唐狄,取些清水来。”方正细心吩咐。
“好。”唐狄应声而去。
不多时,唐狄端着半碗清水而来,“这是在河边舀的水,听放羊人说,这河水是山上的清泉水汇集而来,所以入口后还有丝甜甜地味道。”
“多谢。”秦锦绣露出灿烂的笑容,忙将带肉的指甲扔了进去。
指甲缓缓沉底,清水的颜色也由浅变黑。
秦锦绣用小拇指蘸了几下,放入口中,阿玛,咋这么苦呢?秦锦绣忙吐了几口,不停地用手扇动舌头,皱起小眉头。
令狐秋不怀好意地凑向前去,“是黛粉还是胭脂?这回我没说错吧。”
第六十一章 义庄(一)
“你还真是厉害。”秦锦绣挑眉说道:“你一个男子是如何知晓的?难不成你是在胭脂铺家的女儿堆里长大的?”
“才不是。”令狐秋难为情地低下头,“我是在女儿堆里长大的不假,但我家不是开胭脂铺的。”
“我们不关心你家里的事情。”方正黑着脸,“我们是来查案子的,不是来玩的。”
“是,是,”令狐秋微微点头,“但你也别忘记,我们是团队,要互相帮助,慢慢磨合,这验尸本就不是我的强项,你们夫妻俩不要联合起来欺负新人呀。”
“放心,谁敢欺负大侠。”方正冷冽挖苦。
秦锦绣刚想出言阻挡住针锋相对的两人。
耳边却传来一声痛斥,惊动四方,“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秦锦绣、方正、令狐秋和唐狄顿时被一群身着孝服麻衣的人团团围住。
“可怜我的妹妹啊。”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扑倒在棺材上,嚎啕大哭,“人都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是啊,鬼县令,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连死人,你都不肯放过?”胡子翘得高高的男子气愤地戳向方正的脊梁骨,“真是给天下读书人丢脸。”
“对,别以为当了县令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不怕你。”随行的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喊叫,乱作一团。
秦锦绣恍然大悟,看这架势,是刘寡妇的族人到了。
但即使是大家大姓,也不能如此辱骂官员,真是太不像话了。
秦锦绣为方正鸣不平。
而方正却低声下气,语调清润地安抚情绪激动中的众人,“乡亲们,乡亲们,我是在例行公事,并没有……”
“什么公事?你这分明是在羞辱我儿媳妇……玉珍的尸身。”之前说话的男人,也就是刘寡妇的公公……刘大贵厉声痛斥:“玉珍生前恪守妇道,洁身自好,没想到死后竟然惨遭鬼县令的毒手,令我刘家受辱,我要去府台大人面前告你。”
“对,去吿他。”不明真相的众人随声附和,指指点点,满嘴都是是是非非,乌七八糟、毁三观的话语。
“乡亲们。”性情平和的方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依旧试图解释。
令狐秋早就按捺不住直脾气,“你们有完没完,难道不想让死者瞑目吗?”
“到底是谁想没完没了,玉珍是自杀身亡,昨日已经盖棺定论,今天我带着亲家族人一同前来,就是想领玉珍的尸身回去,入刘家的宗祠祖坟的。”
刘大贵一副傲气的模样,“我们刘家的宗祠里面供养的都是读书人,还有三位翰林,如此殊荣是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祖上出过翰林,怎么到了你,却只是个老童生呢?”令狐秋厌恶死了刘大贵晃动的大脑袋,差点拔出腰间的佩剑。
“呃。”秦锦绣向前阻挡,抓住主题,“谁说此案盖棺定论了?”
“昨夜鬼县令说的。”刘大贵指向方正。
“我只是说疑似自杀,众多疑点还没有解开,此案未破,何时说过盖棺定论的话?”在大是大非面前,方正并不糊涂,丝毫不让。
众人纷纷质疑地看向刘大贵。
刘大贵气得跳脚,“你没本事破案,自然是拖延时间,故意迷惑大家,别听他的。”
“那我们听谁的?”众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此时已经越过正午,强烈的阳光转化为温暖的气流,地面温度达到最高点,义庄内传出腐尸的腥臭味。
刘寡妇的族人在刘大贵的煽动下依旧不依不饶,不肯善罢甘休。
迎着刺眼的日光,秦锦绣眯起双眼,忽然,一道亮光引起她的注意。
秦锦绣又转身看了看棺材中的刘寡妇,心中豁然开朗。
稳了稳心神之后,秦锦绣慢慢走近刘大贵,慢条斯理地说:“哎呀,既然有心迎玉珍的尸身入祖坟,为何还让玉珍陈尸义庄一日,受恶鬼烦扰呢?”
“小倩和小宝都还小,怕她们害怕。”刘大贵言语闪烁。
秦锦绣冷笑道:“自己的亲娘怕什么?怕只怕有人颠倒是非。听闻昨日便是你坚决反对玉珍入祖坟,今日又何必假惺惺地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敢假慈悲。”方才痛哭中的女子拭去眼角的泪水,“实不相瞒,我是玉珍的姐姐……玉珠。我们娘家虽然不富庶,却也是安村中的大姓人家,因为离落花镇远了点,昨日才没有出现,但生离死别的大事,我们怎能不来?”
“对,玉珍嫁到刘家,夫唱妇随,奉养双老,并且生下一对聪明伶俐的儿女,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只可惜命苦,丈夫早亡,但她也恪守妇道,抚养儿女,有哪一点对不起刘家,你们竟然想让玉珍成为孤魂野鬼。”
人群中一位个子高挑的汉子振振有词,“我们今日来,就是要讨个说法。”
“亲家,亲家。”刘大贵点头哈腰,
“昨日是贱内一时糊涂,怕是玉珍冤魂打扰了小儿的清梦,毕竟小儿已经入土为安,依照规矩,以低动高,总是不好的。但经过我一夜的劝导,她已经想通,恰巧你们都来了,我们正好一同来接玉珍回去。”
“接回去是应该,”秦锦绣搀扶起玉珠,“只不过要让死者真正安宁。”
“真正安宁?”玉珠疑惑地看向秦锦绣,眼神不定。
秦锦绣见玉珠目光躲闪,暗藏心事,按照现代微表情来讲,她此时一定是在思索重要的问题,极有可能与玉珍的死有关,都说亲姐妹之间最亲密,听着方才那悲恸的哭声是错不了的,或许,她真的知道点什么。
秦锦绣凝神问道:“你可相信玉珍会自杀?”
“不相信。”玉珠毫不思索,一口回绝,“玉珍自幼性情开朗,而且极为疼爱小倩和小宝,她是绝对不会自杀的。”
“哦?”秦锦绣见事情有了转机,便朝着方正微微点头。
方正会意地清了清嗓子,“的确,此案疑点重重,所以必须重新检验,所以我们并没有羞辱死者玉珍,恰恰相反,我们是在为死者鸣冤。”
“那玉珍到底是因何而死?”玉珠掩住口鼻,低低哭泣。
“你们来看。”秦锦绣示意令狐秋重新撑起红绸伞。
众人围上前去,震惊不已。
“因为玉珍守贞多年,我亦知道当中的辛苦,所以特意请了女仵作为其验身,你们都看到了那道青紫勒痕,玉珍被人勒死后,投入井中的。”方正满脸正气。
“谁,谁的心肠如此狠毒。”高挑的汉子眯起双眼,嘴唇紧闭,显然是义愤填膺。
“真是作孽呀。”众人又开始随风一边倒。
而刘大贵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玉珍脖颈上的裂痕,微微上扬的眉毛缓缓落下,笑意凝固在嘴边,“这,这……”
秦锦绣猛然间高高抬起手,“怎么?还不承认吗?凶手就是你。”
方正如猎鹰的眼神盯住前方,“刘大贵。”
“你们少血口喷人,我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杀死玉珍呢。”刘大贵跳起来反驳,“说我杀人,你们有证据吗?”
“真的是你。”玉珠重重地给刘大贵一个耳光,“你这个老畜生。”
“你,你敢骂我?”刘大贵捂住红肿的脸颊,“真是反了。”
“老实点,我看你才反了。”令狐秋手握宝剑,挡在刘大贵面前。
秦锦绣看向玉珠,“你知道真相?”
玉珠默然地摇头,“我并不知道真相,仅仅是猜测而已,但玉珍的死定与老畜生脱不了干系,自从玉珍守寡后,多次向我提起,老畜生对她行为不轨,毛手毛脚,她几次想挑明痛骂,却怕旁人笑话,不敢多言。如今落得个凄惨下场。”
玉珠哭泣,“玉珍她还是没想明白,与性命比起来,那可笑的名声算做什么,再说,即使是被人嘲笑,也是他们刘家的错,自己行的端,做的正,怕什么?”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你不要乱讲。”刘大贵恼羞成怒,另个脸颊也憋得通红。
“乱讲?”玉珠仇恨地看向刘大贵,“是谁半夜三更爬上玉珍的床,被玉珍踹到地上十多日没起来?又是谁偷看玉珍洗澡,一不留神掉入最热的温泉内,烫伤了双脚。这一宗宗,一件件,用我全都说出来了吗?”
“口说无凭,办案要讲证据。”刘大贵避而不答,“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要证据吗?”秦锦绣微笑地拿出放大镜,“证据就在你身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