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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俏仵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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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月点头,语调谐婉,“我虽然不认识方夫人,但从你们一进门,我便发觉端倪,不但你和王汉来了,连方大人也乔装来了,必定不简单,便在暗地里筹划,果然看到你对莘月做了手脚。所以我认定,你们都是为琉月而来。”
明月眸光深邃,“我所居住的召棠苑与琉月居住的海棠苑刚好对门,格局大小、布置装饰又极为相似,便偷偷撕下封条,互换了匾额,故意引黄员外来到海棠苑,只为逼迫你大闹海棠苑。”
“你心思够细腻,不过胆子也真够大的。”秦锦绣的话语中略带几分埋怨,“害得我差点被黄员外非礼。”
“你会吗?方夫人?”明月挑眉反问,“你既然能乔装打扮,迷倒莘月,小小的黄员外又何足挂齿?”
“那倒也是,不过,房顶上的毛贼是和你一伙的吗?”秦锦绣想起可恶的令狐秋。
“这就出乎我的意料了,还好方夫人够机警,善于随机应变。”明月面带愁容,“我怀疑此人也是奔着琉月来的,但什么来路,就不得而知了。”
第三十四章 设局〔二)
“琉月仅仅是一名花坊女子,为何会如此引人注目?”秦锦绣不解得自言自语。
“我也不得而知,因为琉月在遇害前,经历过痛苦之事。”明月陷入回忆,“我总是担心她出事,果然没有几日,真的出事了。”
一言不发的方正突然发问:“昨日,我和王汉封存海棠苑时,明月姑娘并未多言,为何今日,明月姑娘却设下此局,不知明月姑娘到底有什么企图?”
秦锦绣也质疑地看向明月,“听闻你与琉月素来不合,又怎么为她费尽心思?”
“哎!月浓花坊出了此等大事,花姨娘暗里下了死命令,谁要是多嘴,就将其卖入最下等的青楼,所以,你们谁也问不出琉月的任何事情,当着众人的面,我自然也不会乱说。”
明月面带忧色,沾了沾眼角的泪花,“我和琉月自幼在月浓花坊长大,同年入坊,同年出坊,暗下结了深厚情谊的,为了不引起花姨娘和外人的注意,我们都是在背地里交心,故意在外人面前争风吃醋。”
“花坊这个行当低贱,我们互相抱怨,互相打气,互相扶持,只是她性格多变,时而高兴,时而忧伤,爱甩小性子,我也司空见惯了。”
“原来如此。”秦锦绣默然地摸过手腕上的镯子,从古自今,每个卖笑女子的身后都有耐人寻味的故事,能结下深厚的友情,也着实不易。
方正一脸正气地问道:“莫非你知晓琉月姑娘的死因?”
明月泪眼婆娑,美艳的小脸梨花带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方大人,方夫人,琉月溺水而亡,之前又受人侮辱,她一生苦难,还请方大人明察秋毫,为琉月伸冤。”
“受人侮辱?”秦锦绣扶起明月,“难道她生前受到过性侵犯?”
“性侵犯?”明月糊涂不解,“不知方夫人什么意思?”
“你不必听她胡言乱语,我且问你,如若琉月真如你所言,曾经受人侮辱,那为何你迟迟不言,而偏偏要兜个大圈子,在她死后才说出实情呢?”方正言语犀利。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明月凄冷坦言:“其一:我自幼身处花坊,看过太多悲欢离合,世事无常,深知达官显贵的厉害和虚伪,我当然要试一试方大人的本领和性情;其二:花坊中人多口杂,每个人都暗藏心思,方夫人如此一闹,让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岂不两全其美?”
“明月姑娘虽然屈居勾栏,但容貌娇媚,又冰雪聪明,为友人两肋插刀,这份真性情,着实不易。”方正露出怜惜的神色。
“明月姑娘不但是真性情,恐怕也暗藏心机吧。”秦锦绣斜眼微笑,“明月姑娘引我入局,引起花坊众人的注意,无非是想,若是方正无能为力破案,你想自己找出凶手。”
“方夫人真是火眼金睛,明月佩服得五体投地。”明月欠身一礼,“不错,正如夫人所言,我确有此意?”
“你怎么知道我是方夫人?”秦锦绣实在不懂,难道自己和方正有夫妻相?
明月掩住樱桃小嘴,“方大人迎娶秦九的女儿为妻,落花镇无人不晓,再说,方大人一进门,就偷偷跟着方夫人,那关切爱慕的眼神,我是不会看错的,能让方大人如此用心,也只能是方夫人了。”
“是啊,是啊。明月姑娘所言极是,方大人对夫人自然是呵护有加。”王汉猛烈地点头赞同。
“呃,这个……”秦锦绣泄了气,关切的眼神?有吗?自己怎么感受不到?
看来明月虽然聪慧,眼神儿却不大好。
方正丝毫没有在乎,满脸正气地说:“若是如此,不如明月姑娘与我回衙门详谈,倾多方之力,定会找出戕害琉月的真凶。”
“不行。”秦锦绣抬手阻拦,“明月姑娘是万不能去衙门的,或许凶手与月浓花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明月姑娘若是冒然前去,恐怕会打草惊蛇,弄不好要因祸上身。”
明月脸色微变,咬住发白的红唇,“那凶手若是想杀我,动手便是,我与琉月在黄泉路上为伴,也不会孤单。”
“此言差矣,”秦锦绣拉起明月的手,“人的性命最为重要,琉月也会保佑你的,今夜大家都在后院忙碌送花宴,海棠苑暂时无恙,不如你就将所知的一切,讲给我们,也省了去衙门的祸端。”
“也好,王汉,你去守住门口。”方正并没有反对。
“好。”明月将方正和秦锦绣引到内室,倒了杯热茶之后,眼神变得凄冷伤楚。
第三十五章 琉月(一)
“明月姑娘,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秦锦绣见明月似乎有些胆怯。
“谢谢方夫人,我哪有什么顾虑,不过想起一桩桩事情,心生寒意罢了。”明月白皙纤长的手指拂过高耸柔软的胸口,叹息连连。
“三年前,我与琉月同日出台,为月浓花坊赢得满堂彩,却引来了当时的花魁……宝月的不满,宝月为人阴险,多次出手暗中谋害我与琉月,琉月心高气傲,不肯顺从宝月,吃了不少的苦。”明月望着袅袅的烛光,怔怔发神。
“有一次,宝月竟然将石灰水掺入琉月的沐汤中,害得她浑身肌肤都烧得通红,对亏花姨娘请了醋坊的老师傅,才让她躲过一劫,但琉月却落下不能吃醋、不能饮酒的病根儿,花姨娘因此重罚了宝月。”
“但宝月毕竟是月浓花坊的花魁,也是花姨娘的摇钱树,很快她又被放了出来,那时候,琉月便找到我,暗中与我结盟,对付宝月,我们联手后,硬是抢了宝月月中仙子的名号,将她彻底打败。”
“你们是那个时候才真正交心的?”秦锦绣不动声色地问道。
“算是吧,毕竟未出台之前,也仅仅是点头为止,说不上几句话的。”明月眼神溢满光彩,“我们自幼在一同学习琴棋书画,但琉月总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架势,和谁也不亲近,连贴身的丫鬟都躲得远远的,还得了个冰美人儿的称谓。”
明月轻轻拂过鬓上的流苏,眸中的光彩缓缓散去,凝成墨色,中央还泛起雾气,“只可惜,冰冷的东西,总会融化的,再美的容颜,也有老去的那一日,我和琉月扳倒宝月之后,深知一家独大已经成为花坊中的忌讳,为了不蹈宝月的后辙,我们便故意互为竞争,表面不合,暗里却成了挚友。”
“那宝月如今哪里去了?”方正追问道。
“宝月受不住一落千丈的境遇,便成了黄员外第十房的小妾。”明月轻抚额头,“她也算是有个好归宿。”
“黄员外?”秦锦绣直勾勾地咽下了口水,原来黄员外的第十房小妾是出自月浓花坊。
“是呀。”明月看向秦锦绣,“宝月走了之后,月浓花坊唯我和琉月独尊,我擅长书画,琉月擅长琴棋,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可是好景不长,琉月自从认识了湘公子,性情有很大变化。”
“她想随湘公子离开月浓花坊?”秦锦绣径直地问道。
“或许是,或许也不是。”明月同样疑惑,“湘公子颇为神秘,每次来时,总是带着白纱斗笠,举止言谈彬彬有礼,出手阔绰,而且每次来花坊,只点琉月一人,只有莘月无意中见过他的真容,据说是个温润如玉,清隽优雅的富家少爷。”
“那湘公子何方人氏?为何不以真容示人?”方正抓住疑点。
“那湘公子听口音,也是江北人氏。”明月看看秦锦绣,又看向方正,耐心地解释:“这来花坊取乐的男子,形形色色,各有不同,有的是明目张胆,大摇大摆,有的是偷偷摸摸,畏首畏尾,湘公子倒不像是胆小之人,但毕竟流连烟花之地,还是有损清明的,就像方大人来,不也是乔装一番吗?”
方正的双颊顿时泛起红晕,反驳道:“我是为探案而来。”
“不管为什么而来,总之是各取所需。”明月一语道破,并未多言。
“湘公子总来吗?琉月有没有向你提起湘公子的过往?”秦锦绣转而问道。
“湘公子半月左右会来一次,最长也不过一个月,算不上常客。琉月哪里会提过湘公子,只不过花坊里的丫鬟和婆子们总是闲言碎语,大致是湘公子是官宦之后,好像有家室,酷爱下棋,来找琉月,就是为切磋棋艺。”
明月仔细拂过桌案上的棋盘,“琉月对我也没说过什么,但奇怪的是,每次湘公子走后,琉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总会关门闭客三五日,花姨娘拿她也没有办法。”
“如此看来琉月对湘公子萌生了爱意。”秦锦绣轻轻敲打规矩的棋盘。
“你懂什么是爱意?”方正不屑地讽刺。
“我怎么不懂?”秦锦绣抬起头反驳,“琉月正值花季,情窦初开,深陷花坊,心中孤寂,恰巧与那湘公子谈得来,又是知己,自然是喜欢的。”
“自以为是,你这仅仅是一家之谈,简直荒谬。”方正直接全盘否定。
第三十六章 琉月(二)
“方大人,我倒是觉得方夫人说得有道理,凭借对琉月多年的了解,我认定琉月对湘公子是有情的。”明月站到秦锦绣一边,“之前,我认为琉月也仅仅是逢场作戏,但是她曾经亲口对我说:要和湘公子远走高飞。”
秦锦绣挑起柳叶弯眉:“湘公子要替她赎身?”
明月摇头,“琉月是月浓花坊的摇钱树,花姨娘不会轻易放她走,她的意思是:和湘公子逃走。”
“逃走?那湘公子……”方正眸色深暗,琉月孤身一人,逃走也无妨,但湘公子有家有业,若是逃走,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琉月说,是湘公子提议带她走的,还要我必要时,助她一臂之力。”明月解释,“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琉月到底没有逃过花坊女子的身份和命运。”
明月顿了顿,谨慎地朝着外厅看了看,“就在琉月逃走之前,便出了事,琉月被破了身,她也变得郁郁寡欢。”
“破了身?不对呀?琉月不是卖艺不卖身吗?”秦锦绣糊涂了。
“嘘,小点声,花坊中,谁也不知道此事。”明月微微俯身,举起手指抵在嘴唇,胸前白嫩的浑圆呼之欲出,真是春光一片,诱惑难挡。
看得秦锦绣傻了眼,满脸羡慕,又低头看看自己,心情顿时失落,人生处处不公平啊。
偷偷瞄向面不改色、丝毫未动的方正,秦锦绣撇了撇嘴角,装,真能装,还真以为自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呀?
不知道柳下惠是病人吗?不对,一个可怕的念头涌现在脑中:他不会那个不行吧。
秦锦绣越想越不对劲,假成亲,不碰自己,和离,又对美女没反应,这绝对是生理不正常的体现呀,不行,找个机会再试一试他,若真如自己所想,那……
秦锦绣得意地扬起小嘴,手握大把柄,还用再怕他吗?
方正觉得秦锦绣眼神怪怪的,“哎,你没事吧。”
“呃,没事,没事。”秦锦绣傻乎乎地微笑。
“既然没事,就认真听明月姑娘说话。”方正给了秦锦绣一个警示的目光。
明月自幼混熟在风月场合,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举动,只是羡慕地看向秦锦绣,“夫人与方大人真是天作之合,令人羡慕。”
“哪里,哪里。”秦锦绣客套地摸着头,转入正题,“琉月既然是清倌,花姨娘又怎么逼迫她接客呢?”
明月伤楚地压低声音,“恐怕花姨娘也是无可奈何,花坊里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贵在一个清字,清倌不仅要容貌出众,而且更要才艺压身,既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风采,又有冰清玉洁的性情,这样才会吸引众多沽名钓誉的追随者。”
“我明白了,明月姑娘果然玲珑通透,清倌的冰清玉洁最为摄人心魂,所以清倌的处子之身,也是必然要守住的,这也是吸引客人之道。”秦锦绣恍若大悟,“你的意思是:琉月被人侮辱,但花姨娘为保住琉月的清倌名号为花坊赚钱,便欺瞒了下来。”
“不错。”明月楚楚可怜地垂下头,“因为此事,无人知晓,我也是偷偷知道的。”
“琉月既然是清倌,又是花魁,自然是花姨娘的摇钱树,她又为何逼迫琉月接客?”方正凝神疑惑。
“是湘公子?”秦锦绣随即摇头的自问自答,“不对,若是湘公子,琉月或许也是心甘情感,谈不上被侮辱。”
明月点点头,“三个月前,花坊里来了贵客,连仆人都是自己带来的,花姨娘也只能远远站着,不能上前侍候,大家都猜测此人是月浓花坊背后的金主,那位金主酷爱下棋,花姨娘便举荐了琉月,谁知道,竟然把琉月送进了火坑,琉月被关在金主房中整整三日,才被放了出来,我偷偷瞧过,琉月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是被人扛回海棠苑的。”
“虽然是扛回来的?但也未必是被……”秦锦绣欲言又止,难道那金主是个变态狂?
明月泪眼婆娑,“定是错不了,随后花姨娘便命人送了一碗汤药到海棠苑,那浓重的味道,我是不会记错的。”
“散子汤?”秦锦绣忍不住地问。
明月点头,“花坊里的散子汤分量都是十足的,连那红花都是吐蕃国独有之物,药力更是不用说了。”明月擦了擦眼角,“琉月原本就心高气傲,哪能受得住如此侮辱?自那以后,整日都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甚至要寻死,花姨娘也没有办法。”
第三十七章 琉月(三)
“是谁?”方正重拍桌案,“花坊女子也是人,哪能任由他欺凌。”
“那位金主甚为神秘,没住几日也就走了,去了哪里?谁也不得而知,想必是京城中的大人物。”明月叹息,“方大人千万不要查此人,而引来不必要的祸患。”
“可是万县上个月并没有迎过朝廷大员?”方正陷入沉思。
“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哪能大张旗鼓。”秦锦绣同样嫉恶如仇,“只是那位金主早走了,琉月如果因此而自杀身亡,也只是间接因为金主,最多追究金主一个奸/yin/罪,如今琉月又已经身亡,没有原告,更不能追究金主。”
“看来你不止看了《洗冤集录》。”方正语气微冷,棺材铺家的女儿果然很特别。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秦锦绣递过高傲地眼神。
方正视而不见,反而转向明月,“难道琉月姑娘的死和湘公子有关。”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琉月被金主欺凌后的数日,湘公子如约而至,两人之间还算平和。”明月面带忧色,“谁知道湘公子第二次登门时,两人在海棠苑大吵,花坊内很多姐妹都听到了,之后湘公子甩袖而去,足足两个月都没有来过,琉月因此寝食难安,整个人都瘦了,还好,中元节那日,湘公子又来了,却只坐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走了,不久就有人在溪园发现了琉月的尸身。”
“那如此说来,湘公子最有嫌疑?”秦锦绣看向明月。
“可是湘公子走后,琉月心情大好,还在寇河边与我们一同放了荷花灯呢?”明月不解,“月浓花坊里的姐妹都可以证明,我也在,琉月当时的心情特别好,我亲眼看到,她将一个湘字放到灯中,希望能和湘公子永结同心,但因为她放的荷花灯太大,为了让荷花灯飘得远点,她在河边费力扑水,弄湿了衣裙,花姨娘知道她身子弱,便让她先回去了。”
“她先回的花坊?”方正追问。
“对,她先回花坊换衣裳。”明月坦言。
“那你们是多久后回到花坊的?”秦锦绣提起精神。
“不过是半个时辰左右,我们就都回去了,因为夜深,又没有什么客人,我们早早就回房睡了。”明月回忆,“我回去时,海棠苑里并没有掌灯,我以为琉月已经睡了。”
“可是打更的沈二却发现琉月死在了溪园。”明月的眼又红了,“沈二胆小怕事,便跑出去报了官,因此被花姨娘训斥。
“也就是说,琉月是在你们回到花坊前这半个时辰里被杀死的,难道是劫财劫色?”秦锦绣自言自语,“她可丢失了什么东西?”
“真是贼喊捉贼,她值钱的东西,此刻不是近在眼前吗?”方正嘲讽看向秦锦绣头上明晃晃的金钗。
“呃。”秦锦绣被方正噎得哑口无言。
明月蹙眉摇头,“我偷偷查验过琉月的遗物,一切都在,只是少了一本棋经。那本棋经琉月视为珍宝,整日不离手,连睡觉都要放在瓷枕下面压着,连我也只看过一眼,都是些残棋,死棋之类罢了。后来听侍奉琉月的丫鬟小蝶说,那本棋经在中元节的晚上送给湘公子了。”
“一本棋经而已,也算不得值钱的宝贝,看来凶手不是为财,难道真是劫色?”方正微微颌首。
“是不是劫色,就让琉月自己告诉我们。”秦锦绣仰起头,头上的金钗也随着颤动,只要自己亲手检验琉月的尸体,定会找出蛛丝马迹。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方正扫过秦锦绣。
“那是自然。”秦锦绣坚定地应下方正质疑的目光。
“哼,”方正不以为然,转向明月问道:“湘公子会来今夜的送花宴吗?”
明月冷笑,“自从琉月死后,湘公子一直都没有出现,我也很好奇,今夜的送花宴上,他会不会出现,毕竟送花宴是我出的主意,就想将所有人聚到一处,从中能找出杀害琉月的凶手。”
“果然是好办法。”秦锦绣钦佩地看向明月,“琉月能有你这样的好姐妹,真是三生有幸。”
“哎,同为花坊女子,只是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明月垂下头。
“琉月的恩客很多吗?”秦锦绣好奇地问道。
“嗯。”明月坦言,“琉月比我更为冷艳,男子又大多喜欢高不可攀的女子,所以琉月的恩客多过我。”
“那也就是说,今夜的送花宴会很热闹?”秦锦绣眨动大眼睛。
第三十八章 琉月(四)
热闹?方正怒瞪了秦锦绣一眼。
“大人,夫人,送花宴快开始了。”门口的王汉匆匆地跑了进来。
“还请两位移步送花宴,早日找出杀害琉月的凶手。”明月款款一礼,“在此别过,有事可择选他日,再行详谈。”
“一切小心。”秦锦绣心疼地拉住明月柔软的小手。
“嗯。”明月小心翼翼地走出海棠苑。
“王汉,你先把这些东西安顿个地方,我回去换装。”秦锦绣迅速地摘下身上的金银赘物,弄得手腕子通红一片。
“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方正冷冷地说:“免得打草惊蛇,耽误办正事。”
“我为什么不能去?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这是我的案子,不用旁人插手。”秦锦绣挽起衣袖,挑衅地说:“难道你怕输不起吗?”
“哼。”方拂袖正拍案离去。
王汉满脸苦恼,连连叹息。
秦锦绣安慰道:“别管他,各办各的。”
王汉只能默默遁走。
秦锦绣也偷偷溜出门,悄悄回到梨花苑。
傻乎乎的莘月还在呼呼大睡,额头上大汗淋漓。
秦锦绣麻利地对着铜镜涂涂抹抹,摇身一变,又成为了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用最快的速度,风风火火地奔向后院。
刚到后院,秦锦绣便被眼前的架势震慑住了,好大的场面。
后院实际是个戏台,戏台下面是九曲蜿蜒的细流,应该是供客人行酒令、享乐用的。
此时,满目层层叠叠的黄色和白色的菊花,香气四溢,九华仙子也不过如此。
宾朋恩客座无虚席,各个左拥右抱,毫无悲恸之意。
戏台角落里,一袭白裙的明月弹奏着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曲目。
戏台中央摆着一大张木床,铺满鲜花,根本看不到琉月的尸身,三五个曼妙婀娜的女子挎着花篮,围绕着木床,扬撒着娇艳的花瓣。
头上插着一朵素白菊花的花姨娘,正穿梭在台下玲珑八面地招呼客人。
人走茶凉,不过如此,秦锦绣非常好奇,琉月到底是何等的花容月貌?
鬼县令呢?秦锦绣开始找寻方正的身影。
只见方正静静地坐在戏台东边的角落,自斟自饮,看上去很颓废寂寥的模样。
秦锦绣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拦住左右忙碌的小龟公,塞了几两碎银子,简单地说几句,小龟公频频点头,满脸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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