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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种田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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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戊枫指着大开的两扇窗户道:“小庚,咱能不能把窗户关上,叔祖母的眼光看人太渗,我担心她再返回来。”说完,竟打了个冷颤。
陆丙榆一本正经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怯于女流之辈,窗户不用关,叔祖母也不用怕,她再渗人终归是要讲道理的,她若有任何不满,我去跟她细细说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相信叔祖母迟早会明白过来的。”
小庚听得一头雾水,挠头道:“堂哥,你们还玩不玩呀?”
陆丙榆一听到玩,一改刚才一本正经的小模样换上一脸活泼的笑,蹦跳着跑过去。
弹木珠游戏,真是太好玩了,三人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夏天烤饼是个受罪活儿,一靠近火坑就跟架在火炉上烤一样,几个女人汗如雨下,烤饼期间尽量远离火坑躲到凉悠悠的小房里揉饼。
陆婆子坐在荫庇处,一边摇着手里的蒲扇,一边听儿媳和女儿聊天。
陆小乙凑到陆婆子身边,“祖母,也给我扇扇风呗,你看我脸上全是汗。”
陆婆子给她扇几下,催促道:“赶紧做饼去,一群人就你爱偷懒。”
陆小乙翻了个白眼,暗道:哼!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今天的变化,往常对烤饼不闻不问,如今却转了性,当起监工来,别以为我猜不中你的心思,肯定是昨天小婶拿了工钱,刺激你生出其它心思了。
不管什么心思,只要是为这个家好,陆小乙都不会计较,想到月底,镖局的事一旦定下来,烤饼生意会越来越好,村里人知晓后肯定又是各种动作,到时候还需要陆婆子这样的人来演黑脸才行。
翻完白眼,陆小乙又皮赖的凑上前,赚了几扇凉风,才安心的做起饼来。
傍晚时分,陆丙榆兄弟两告辞回家,玉兰留他们吃晚饭,他们再三推迟,玉兰无法只得派小乙送他们回,顺带去菜地摘篮瓜菜送去大房。
远远瞅见申强和狗子他们在玩骑马打仗,陆小乙便带丙榆戊枫走另一条路。谁想骑着竹马的申强拍马过来,挡在小乙他们面前,质问她:“躲我干嘛?”
陆小乙恨了他一眼,“让开!”
申强摆腿从竹马上跨下来,随后把竹马递给一旁的陆丙榆,“中午我的错,你拿这竹棍抽我几下,咱们扯平!”
陆丙榆跨步站到申强面前,两人等高,两眼平视,认真道:“君子以德报怨,我不会怪你,你若真心认错,我便奉劝你多读书怡养品性,毕竟你性子急躁易怒……”
申强手里的竹棍竖了起来,显然是受不了小书生的唠叨。
“停!停!你闭嘴,你住手!”陆小乙赶忙插言,双手展开隔开两人,“君子坦荡荡,你们握手言和吧!”
终于,小书生和小暴走握手言和,随后,小书生回了自家,小暴走继续骑竹马。
陆小乙送完人和菜,功成身退踏着晚霞往家走,恰逢陆忠赶车回来,好巧不巧在陆小乙前面行着。
一想到余粮在车上,陆小乙便脚步欢快的跑上去,终于在自家院门前追上。
陆忠道:“咋不喊一声,瞧你追的气喘吁吁。”
陆小乙嘻嘻笑道:“几步路而已,我跑着就赶上了。”说完,对余粮眨眼睛。
陆忠去后院停车,让小乙带余粮进屋歇着,好不容易迎来独处时光,两人相看无言,正要酝酿氛围,小庚这个大灯泡屁颠颠的跑过来,围着余粮问东问西。陆小乙气的锤他的发髻,脑海里想着找什么借口把大灯泡赶走。
余粮红着脸掏出两个玩偶来,给小庚一个活灵活现的小老虎,“小老虎给你。”又给他一个憨憨的小狗狗,笑道:“小庚,把这个给小丁送去好不好?”
小庚高兴的接过,把小老虎和小狗狗对比一番,还是选择了小老虎,屁颠颠的跑去灶房寻小丁。
陆小乙贼兮兮的靠近他,伸手讨要:“我的小猴儿呢?”
余粮脸颊一红,乖乖掏出一个抓耳挠腮的小猴儿,“你怎么猜到是小猴儿?”
还用猜吗?很明显是她们姐弟的属相好不好。
陆小乙把玩着手里的小猴儿,得意道:“哼!我可是乙大仙,天上地下都瞒不过我这双慧眼!”
余粮笑了笑,又掏出一个小老虎来,“乙大仙再猜猜这个。”
哼!大她六岁,也是一只老虎来着,陆小乙伸手来夺,余粮站起来举高,陆小乙个子矮蹦蹦跳跳就是够不着。
余粮逗够了,才放下小老虎,轻声道:“咱们互换。”
定情信物么?陆小乙忙不迭点头,赶忙把自己的小猴儿奉上。
余粮郑重的把小猴儿放怀里,把小老虎给她,见陆小乙小心翼翼的收好,两眼变得亮晶晶的,盯着她不说话。
刚好夕阳的余晖从窗外照进来,给余粮的双眸镀上一层艳艳的金,亮晶晶的眼瞬间带上一种炽热的神采,仿佛两团跳动的小火,直直落到小乙眼里来。
陆小乙被他盯得莫名羞臊,总感觉他眼光过于炽热,跟往常淡然的他有几分不同。
这时,小丁小庚嘻嘻哈哈跑进屋,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玩偶,先跟余粮道谢,然后凑到陆小乙跟前来玩闹。
陆小乙趁机缓了缓心里那份羞臊的感觉,再看余粮眼睛仍然亮亮的,只是眼光不再像刚才那么炽热,而是一种淡淡的笑意。
陆小乙暗暗松了口气,没想到小男生热情起来,她这老心脏竟然招架不住。
☆、第94章
很快到了月底,试卖期结束,该跟镖局谈搭伙的事了,这样的场合怎么少得了陆小乙。她早早起来梳洗得干干净净,收拾得整整齐齐,吃罢早饭就等余粮来了一起进城。
这月,烤饼的女人辛苦,卖饼的男人也轻松不到哪里去。陆忠晒得黝黑黝黑,余粮更甚,原本就是小麦色的肌肤,经过一月的曝晒,完全担得起陆小乙给他取得‘余黑炭’这个外号。
玉兰更是过意不去,背地里跟陆小乙叹气:“哎,咱让粮子来帮一月忙,瞧瞧把人家晒成啥样了,原本他肤色就显老气,如今晒得黑如炭头,哪里像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啊!”
陆小乙表示不在意,黑只是暂时的,过一阵儿养回小麦色就好了,那么健康的肤色,放在现代,多少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玉兰还在纠结,总觉得把余粮晒那么黑,对不起他。玉兰的审美标准是典型的鲁国审美风格,黑即丑,白即美,尤其是小少年小姑娘,白净一些总是好说亲些。一白遮三丑,放眼各个朝代都是公认的真理。可是,辛苦劳作的农人除了天生皮肤白皙者,大多都是色深皮糙,到了适婚年纪,照样该说亲的说亲,该成家的成家,审美观大抵比不过现实需求。
陆小乙劝了几句没什么效果,只得换一种方式去哄玉兰,“娘,你是不是担心粮哥太黑娶不上媳妇?”
玉兰瞪她一眼,“这不是你个小姑娘家该问的!”随即想到什么,两眼放起光来,喃喃道:“黑了好,黑了好啊!”
看吧,对症下药,收效就是不一样!
说着话,余粮来了,陆小乙看他那炭头模样,嘴里浮起一朵大大的笑。哪里丑了嘛!明明很精神的哈!
陆忠已经驾好驴车,车上载满了烤饼,小乙和余粮一左一右坐于两侧,陆忠赶车坐在正中。甩鞭吆喝一声,车辆缓缓驶动起来。
有村民见了招呼道:“陆老弟又卖饼去了,生意不错啊!”
今天要跟镖局商谈搭伙的事,陆忠心情很好,点头回道:“哈哈。一般一般啦,赚点辛苦钱!”
这时,一阵车轱辘响,从村里另一条路上拐出一辆驴车,赶车的是杨屠的二儿杨志文,杨屠坐在一侧朝陆忠喊道:“陆老弟,进城呢,同路同路!”
陆忠扯了扯驴绳,车速慢下来,无奈村道太窄。两辆驴车不能并行,只得一前一后的吆喝:“杨哥,中午给我留些好肉,我到时到你铺子取。”
“好嘞!保管给你留块膘厚油水多的。”杨屠嗓门大,说起话来自带扩音器,震的陆小乙耳朵痒痒,她不禁歪头用小手指抠弄耳朵眼。
余粮扭头看她一眼,确认她只是挠耳朵并无其它不适,又放心的回头直视前方。
陆小乙觉得好玩,每隔一会儿就要挖挖耳朵、挠挠小发髻抑或锤锤后腰。只要是她手上有动作,余粮一准儿扭头看过来,想来是他的余光一直留意着小乙这边的动静吧。
陆小乙心里满满的感动,趁他再次看过来时。朝他眨眨眼,惹得他羞臊的转头不看她。
黑如炭头又如何,脸红与不红陆小乙一看一个准儿,每每想到这些,陆小乙就得意的不行,好似余粮已经成了她的嘴中肉。只等她吃入腹,藏于心。正想的入神,后面杨屠的驴车追了上来,跟她家的并驾齐驱,原来是上了宽敞的官道。
杨屠的二儿杨志文跟余粮上下岁,跟余粮一样黑,所以看余粮非常顺眼,主动招呼道:“你是上溪村余家粮子吧?我是下溪村杨家志文。”
余粮礼貌的点头,“你好,我是上溪村余粮。”
杨志文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往常见你闷声来去,也没机会说上话,今天有缘咱们就算认识了,我今年十七,五月生,你呢?”
余粮道:“我也十七,比你小月份。”
杨志文性格跟他爹一样直爽,笑道:“哈哈,那你得叫我一声志文哥,往后有啥需要帮忙的,随时招呼我!”
余粮点头,笑得很开心。
杨屠拍了拍儿子的肩,直白道:“瞧你们两小子黑的跟炭似得,难怪能说到一起去!”
杨志文明显对自己的肤色很在意,抱怨道:“爹,我赶车呢,你能不能别拍我肩,还有,别在人前说你儿子黑,将来娶不上媳妇怎么整?”说完又看了余粮一眼,“你说我黑就行了,干嘛拐带上余粮。”
杨屠看起来很疼爱杨志文,马上大嗓门认错道:“好好,爹听你的,往后不在人前说你黑了。”
杨志文脸色好起来,不料杨屠接着道了句:“我背地里说总可以吧!”
杨志文嘴角抽搐,嚷道:“背地里也不行,反正不能让我听见你说我黑!”
陆小乙见这小子如此在乎自己的肤色,嘴角止不住笑,朝余粮悄声道:“粮哥,我不嫌你黑!”怕陆忠听见,陆小乙声音说的很小。
余粮听力更好,亮晶晶的眼睛看过来,像两颗黑曜石。
陆小乙想起上次他炽热的眼神燎得她羞臊难耐,脸颊也跟着红起来。
一旁的杨家父子还在争执黑与不黑的问题,陆忠笑道:“我说杨大哥,你跟孩子较什么真嘛!”
杨屠气道:“你说这熊孩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这当爹的又不是瞎说,你看他那张脸,晚上不点灯我真找不到人在哪儿!”
陆小乙捂嘴偷笑,为了顾及杨志文的颜面,她尽量埋着头不让他看见。
杨志文已经怒了,“爹,你再说我就不下车了,你自己赶去!”
杨屠瞪眼吼道:“你敢下车试试?”话音刚落,杨志文就拽绳停了车,熟练的跳下来,蹲到官道旁发起了脾气。
陆忠也赶紧停住,跟余粮同时跳下车,打算劝人。
杨屠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跳下车,三两步跨到杨志文身边,拽手提腿,竟把儿子扛到肩上。
杨志文吱哩哇啦的挣扎,没有任何效果。
陆小乙吃惊的看着这对父子,彻底无语了。杨屠常年捆猪,膀大腰圆力气不是盖的,杨志文个头不差,但输在年轻,终究不是中年壮男人的对手。
杨屠把杨志文扔到车位上,腰不酸气不喘,吼道:“给老子好好赶车,再敢跳下去,我就拿捆猪绳把你捆上,一路拉到城里去,你自己掂量吧,要面子还是要里子?”
杨志文黑脸涨的通红,撅着嘴重新赶起车来。
杨屠马上高兴了,笑得那叫一个欢,拍拍儿子的肩,“小子,跟爹好好学吧,你还嫩着呢!”
余粮眼睛带笑跟陆小乙对视一眼,都全力憋着,不去看杨志文,也不跟他搭话,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陆忠笑道:“杨哥,你得换换法子呀!”
“咱家两个愣头青,就吃我这一套!瞧吧,服服帖帖的!”杨屠说完又开始拍儿子的肩,“放心吧儿子,爹已经请媒人帮你相看呢,迟早给你找个白白胖胖的媳妇!”
杨志文还在怄气,根本不搭话。
杨屠也不在意,跟陆忠继续闲聊着,不知不觉间,一夫城东门遥遥在望了。
进了城,杨屠跟陆忠分道,杨志文这才说话,不过不是跟他爹说,而是跟余粮道:“余粮,改天空了找你去。”
余粮点头,两个黑少年就此别过,一个往肉市去了,一个往祁山镖局去。
别了杨屠,陆小乙才噗嗤笑出声来,“杨二叔也太能整了,瞧把志文哥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陆忠笑道:“你杨二叔性子就那样,换谁来,也想不出用这招整治自家儿子。”
陆小乙试着问:“爹,杨二叔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被他爹整治?”
陆忠哈哈大笑,夸赞小乙道:“你果然是个聪明的。”
陆小乙得意的朝余粮眨眼。
陆忠接着说道:“杨家三代都是屠子,你杨二叔小时候可匪了,四处惹事,他爹得知后一准儿把他扛猪似得扛回家,有一次惹火了,还被捆起来吊在房梁上,啧啧,还开着门让四邻到他家看去。”
陆小乙脑补一番杨屠当年的血泪史,感叹杨屠性子韧性真好呀,换着有些人早被摧残成变态了。
“你杨二叔也是个心大的,当时被那样吊着,还能睡过去!你爹我那时候就挺佩服他!”说着话,驴车已到祁山镖局外,几个行商打扮的人已经排队等着了。
许武、张铁牛在一旁忙着搭台子和支棚子,祁风笑着给排队的商人准备板凳和茶水,见陆忠的驴车过来,高声道:“排好队排好队,商人先买先走,后面的稍等,保证管够。”
试卖这月,陆小乙一直在家里帮忙烤饼,并没有跟来祁山镖局,今天还是第一次在镖局门口卖饼。第一印象是镖局众人的态度的变化,由以前的回避转变成如今的主动,再看镖局外的摆设,也是在努力营造大场面的氛围,看来,祁山愿意搭伙了。
商人市民都有条不紊的排着队,陆忠和祁风负责收钱,陆小乙、余粮、许武、张铁牛则帮着数饼。刚开始一波人潮散去,余下的都是些零零散散的顾客。
☆、第95章
随着气温升高,棚子下热得心慌,祁风拿来几把蒲扇,端来晾好的茶水,笑呵呵的对陆小乙道:“瞧不出来呀,假小子也挺能吃苦的嘛!”
陆小乙咕噜噜灌下一碗茶水,才回他道:“我吃苦的时候,你还在屋里享清闲呢!”说完,瞟了一眼祁风,见他原本白净俊朗的脸颊,如今也晒成了小麦色,外表看起来稳重成熟多了,可笑起来还是那股二货劲儿。
“我几时享过清闲了?”祁风说着话,曲臂显摆他的手臂肌肉,“瞧瞧,黑了!壮了!”再看向余粮,“个子也超他了!”
这是什么眼神!明明还是矮余粮一截儿好吧!
陆小乙不愿意跟‘睁眼瞎’说话,转头问陆忠:“爹,饼子不多了,还回去补货吗?”
陆忠笑道:“不补了,卖完了好谈正事。”又问祁风:“风子,咋不见你爹?”
祁风摇头,转头去问张铁牛,“张叔,我爹一大早去哪儿了?”
张铁牛想了想,缓缓道来:“老大五更起来练了一个时辰的木人桩,又拉着我过了百十来招,最后说是去拉屎,我还听见他在茅房里哼小曲儿呢!过后,我就再没见他人了,莫不是掉茅厕里了?”
许武是正常人,横了张铁牛一眼,道:“你这么大人还掉茅厕吗?”
祁风是二货,脑回路与众不同,“爹即使掉茅厕里,这会儿也该爬起来了吧!”
许武道:“早饭后我还见着老大呢,他嘀咕着来一百下墩身举大石,后来没见他做,不知人去哪儿了!”
问一圈下来,等于白问。
祁风喃喃道:“大热天的,他不在家墩身举大石,跑哪儿去了?”
余粮宽解他们,“祁叔一向做事有安排,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你们别瞎想了。”
陆忠想起跟杨屠预约的猪肉,对众人道:“我去趟肉市,你们看着点。”
“爹,我也要去。”
“天热。你别去了,在这儿等我。”陆忠说完,便一头扎进阳光里,顶着明晃晃的太阳,往肉市走去。
祁风笑道:“羞不羞。你爹去哪儿你都要跟着!咋啦?害怕我们把你吃了?”
陆小乙恨了他一眼,走到余粮身边坐下,余粮自然的把手中扇子换个方向,扇出的凉风把陆小乙罩住。
祁风跳将过来,指着陆小乙道:“嘿!我发现你这假小子对我好像有意见,随时都摆出一副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嫌弃样,你是怎么个意思嘛!我几时得罪你了!”
第一次见面就把她掀翻在地,他竟然忘了,不,确切的说。他就没把曾经的事没当回事,即使后来知道她是小姑娘,一见面仍然假小子假小子的喊着,看来他主观上还是没把她当姑娘看待。如此想来,陆小乙觉的自己有些矫情,跟一个把你当哥们的人相处,还是大大方方的好。
陆小乙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指着祁风手里的扇子,道:“呐!别人都有扇子,为何我没有?”
祁风恍然。哈哈大笑起来,“一个扇子而已,用得着那么小气吧啦的吗?”说完,凑过来。狂摇手中扇,“我给你扇扇,权当赔罪好了!”
陆小乙往余粮身边靠近些,吩咐祁风:“使点劲儿呀,给粮哥也扇点风。”
祁风苦着脸抱怨道:“我好苦命啊,男儿身丫鬟命!”
一旁的许武和张铁牛笑着看过来。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啥。
等陆忠买肉回来,祁山还没见人影,祁风、许武和张铁牛都皱着眉头,一脸焦急。
陆小乙想劝几句,被余粮轻碰手肘示意她不用,并悄声告诉她:“风子他们不是担心祁叔安危,是愁中饭没人做。”
竟然是这样!没想到壮的像头牛的祁山还懂得下厨做饭,陆小乙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陆忠看看日头,对小乙道:“中饭你去做吧,也不用做太多菜,顿一大锅肉就行,他们几个吃饭都不挑。”
陆小乙提出让余粮帮他打下手,祁风也自告奋勇嚷嚷着去帮忙,陆忠便让他们三人同去。
镖局的灶房很大,若不是事先知道是男人下厨,陆小乙会好奇什么样的主妇能把灶房造成这幅乱相。
只见灶台上一堆锅碗瓢盆,有些洗了有些没洗,乱七八糟堆叠在一起。菜案更是凌乱不堪,一排调料罐子有的盖着、有的敞着,有的歪倒在一旁,调料撒的到处都是。旁边的菜架上横七竖八的放着几样瓜菜,蔫蔫的样子一看就放置了两天以上,跟自家菜地里新鲜采摘的瓜菜不能比。
陆小乙扭头问祁风:“你们咋不请个厨娘?”
祁风挠头,“以前是镖局里王叔的媳妇帮着做饭洗衣,后来镖局生意不好,王叔便带着王婶回老家了。前阵儿我爹又雇了个厨娘,我爹嫌她事多,又辞掉了。”
“哦,知道了。”陆小乙点头表示理解,几个寡男人住一起,能把饭菜整出来就不错了,其他的就不要有高要求,“咱们收拾收拾吧,粮哥,你整理菜架,风哥,你擦洗菜案,我来收拾灶台,怎么样?”
都欣然同意,三人说干就干,陆小乙从一旁的橱柜里翻出一条泛黄的大围裙,系在身上正好能裹个严实。
菜案是大木板,灶台是青砖台面,油污长年累月浸在一起,清洗起来并不方便,古代又没有厨房清洁剂,只能烧热水一遍一遍的清洗。三人忙活一通,也只是收拾个大概,保持了明面上的整洁。
清理干净后,灶房空间变大了,看在眼里也舒服多了,接下来就是做饭。
房梁倒垂下来的钩子上挂着半篮鸡蛋,房梁下是菜架子,十来根蔫蔫的茄子、半篮青椒、一捆泛黄的蒜苗还能吃,其他烂菜全部丢掉了。菜案上,有油、盐、醋、糖、豆油、蒜头和一些花椒米分辣椒米分,其他一些调料参杂在一起,分辨不出,陆小乙便放置一旁不予采用。灶房角落还有半缸辣椒酱,酱色暗红,看起来像前世的红油豆瓣酱,闻一闻,味道相差太多,尝一尝,勉强能用上。
菜、蛋、调料大致如此,好在米面齐全。
陆小乙想了想,决定做米饭,至于大伙的饭量,由祁风提供。茄子青椒蒜苗鸡蛋和肉,陆小乙打算做三个菜:蒜苗回锅肉、青椒炒鸡蛋、凉拌茄子。这三个菜都是她前世常做的家常菜,做起来毫无压力。考虑到四个中年男人,两个正长身体的大小伙子,再加一个口壮的自己,饭菜的份量尽量多做。
余粮烧火煮饭煮肉,祁风摘菜洗菜,陆小乙切切涮涮,三人配合的挺默契,待到菜切好,肉也煮到七分熟了。
很快,灶房里飘满回锅肉的香味,辣椒酱虽然不正宗,但五花肉回锅后的香味儿搭配蒜苗,还是有七八分川式回锅肉的感觉。
祁风馋得拿筷子到锅里夹肉,气得陆小乙拿锅铲赶人。无奈祁风手长眼疾,被他得逞夹走一块肉片,迅速躲一边吃去了。
陆小乙见余粮老老实实的烧火,不抢也不夺,真是人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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