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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生存手册-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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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的女人中的一个。
她有许多的悲愤和痛恨,但她明白,这不足以成为她背叛的理由。就算陈云正首先背叛了她们的夫妻之情,也不是她用背叛报复回去的理由。
而陈云正这一眼恰恰表达了他明明白白的嘲弄。被陈云正这样清凉的眼神望过来,就有如芒刺在背,痛痒难当。
文氏并非想做个空闺怨妇,守着贞节了此残生,但毕竟现在身上有了污点的是她,她是女人,男人可以风流无度,女人就只能谨小慎微,不管她是什么出身,一旦名誉有了污点,她在这世上便再无容身之地。
当初苏曼曼就是被她用这种方式逼的走投无路的。
如果不是有峻哥儿,曼曼也未必就像落到任她拿捏的地步,她完全可以嫁人生子,开始新的生活。落到她文初若身上,如果和平的休离,文家能容,她未必不能找到比陈云正家世、前程更好的男子。
可是现在,她与陈云方是勾搭成奸。
奸啊。
无论如何也过不了明路,但凡被人知晓,就是万夫所指,死无葬身之地,便是文相做保,便是太子殿下肯以势压人,她只怕也不能堂堂正正的活呢。
越想文氏越恨。
她固然恨陈云方乘虚而入,也恨自己耽于鱼水之欢,可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陈云正负了她亏了她欠了她。
他凭什么做错了事他不承担,还要腆着脸站在道德置高点用这种悲天悯人的态度居高临下的看待她?
所以她没有错,错的人是眼前的陈云正。
文氏收了脸上的笑,眼神如刻骨寒刀,冷冷的回望过去。她已经堕入了地狱,再无可能回头,那就一直走下去吧,她人生存在的目的,也仅剩下给陈云正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折磨他蹂躏他看他生不如死了。
但凡有一分让他不舒服不自在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陈云正深知文氏已经深陷泥泞,无可救药,横竖与他无关,她选择谁,选择什么样的生活,那是她自己的事。
当下便十分诚恳的深施一礼,道:“夫人在上,言直这厢陪罪了。”
陈夫人十分吃惊,便是文氏也没想到陈云正这么容易就屈服,借着这份讶异,她故意拖延沉默的时间,并不叫陈云正起。心里却在愤恨的想,只深深一揖,就想让她原谅他吗?太容易了吧?若想叫她原谅,除非他亲自把苏曼曼那贱人杀死,再给她磕个百八十个头,最好每天都批着自己脸颊,痛斥他是如何知错的……
陈夫人见文氏垂眸不语,心里不免着急,也带了几分不悦。她虽说口上叫着小六儿给她赔罪,不过是给文氏面子,毕竟陈云正是男人,岂能夫纲不振?这文氏平素瞧着就是个傲的,现下更是显现出了大家小姐的傲气,竟然不知道见好叫收?
陈云正没那么迂腐,礼也行了,也不等文氏反应,便径自站直了,略带委屈的看向陈夫人,道:“娘,你让儿子赔罪,儿子也赔了,可是儿子不招媳妇待见,这儿子就没办法了。”他一摊手,十分无耐。
文氏气的咬牙切齿。这也叫赔罪?一点诚意都没有,你多折会腰会死啊?没诚意还要倒打一耙,说成她小肚鸡肠不肯原谅他。岂有此理,天底下怎么会有他陈云正这样无赖的人啊。
文氏自气她的,陈云正自耍他的无赖。陈夫人的心自是偏向儿子的,不疼不痒的说了一句“胡闹”,便看向文氏,无比慈爱的道:“小六儿你们两个都还小呢,以后时间长了就明白,这日子啊,要过起来才懂得其中的滋味,什么小矛小盾,和将来比起来什么都不算。”
迟氏在一旁掩嘴笑道:“娘你多虑了,小两口儿哪有什么仇,吃着一个锅里的饭,睡着一个被窝,床头打架床尾就合了……”
迟氏一开口,场面立时冷了下来。
陈夫人是一向不大喜欢她,嫌她嘴太冷,就跟故意挑事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回两回,还可以算是无心,可次次如此,便是再装傻,也难掩她讨人厌的本质。
陈云正是一向厌恶她,她说什么只当放屁,压根不在意。
文氏却最是敏感。
她和陈云方的事,她自己装着不在意,其实还是很在意的,尤其迟氏又是陈云方的妻子。做为他最亲密的枕边人,她对陈云方和自己之间的事知道多少?又是什么态度?
文氏自然不把迟氏放在眼里,可她还是心里不舒坦,也许就在于名不正言不顺上。迟氏若是个聪明的,知道也装不知道,安安分分的就罢了,她未必不会给迟氏留一条命。可她若是个自以为聪明的,妄想和陈云方一起从自己这捞到什么利益,还要在心里腹诽诋毁自己……
文氏知道这简直是一定的,所以迟氏压根就不能留。
文氏抬眼朝着迟氏望过去,不冷不热的道:“我年纪小,不懂事,三嫂的话,许多我都听不懂呢,不然三嫂一字一句的解释给我听?”这么粗俗的话,也不是大家闺秀能听得的,更不是大家闺秀能说得的,就算是嫁了人,这样的话,被人说出来也只有掌嘴的份。
迟氏小门小户,从前在陈家,装疯卖傻,也无人和她计较,可文氏一开口,她便涨的面孔通红。哪里是她说的晦涩难懂,文氏分明是借此羞辱她,难不成她真要把这番话一字一句的翻译给文氏听?
迟氏受不住文氏冷厉恶毒的眼神,只得讪笑着道:“我不也是关心六弟和六弟妹么,你又何必生气,便是我说错了,自有母亲教诲。算了算了,我不说也就是了。”
这迟氏还真是恶心到家了,认错服软也不忘膈应一下文初若。她最小啊,不管出身出何,都只有被教训的份,迟氏就算有错,也没有她开口的份,再说还有陈夫人在呢。
陈夫人强忍着火气和厌恶,打圆场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老三媳妇,你是嫂子,别多喝了两口酒就信口开河。”这算是教训了。
迟氏悻悻的应了声“是”,看一眼坐在旁边如木雕石塑,却越发艳若桃李的祁氏,不由的气闷,重重的哼了一声,到底不敢放肆,再满嘴胡说了。
陈夫人看向陈云正道:“行了,知道你忙,我也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虽说要刻苦,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她又看向文氏:“小六儿媳妇,我知道你一向是个大度的,夫妻之间磕磕绊绊常有,可不能因噎废食不是?小六儿错也认了,礼也赔了,你们两个喝一杯团圆酒,也别守夜了,就此歇息去吧。”
陈夫人算盘打的很好,名正言顺的把陈云正和文氏撵到一个屋里,她就不信,干柴遇上烈火还能烧不起来。
不是她高估自己,实在是陈云正乖巧的太过欺骗性,她当真以为自己一生病,陈云正当真害怕,孝心发作,便会百依百顺了。
可她这话说出来,文氏并不领情。先不说陈云正会不会同意,就是他同意了,勉强和自己共处一室,难道像上回那般羞辱她的事就不会再发生了?
她可不是生来就让陈云正作贱的。
因此文氏没作声,只沉默的斟了两杯酒。
陈云正也没提出抗议,当着陈夫人的面,在她殷勤的注视下,伸手接过了文氏手里的酒杯。陈夫人笑道:“好,好,这才好,你们小夫妻和和美美的,我这心里也舒坦,病就去了大半,快喝了吧。”
陈云正微微一举杯,仰脖灌下。文氏也就以袖掩口,文文静静的喝了这盏酒,道:“母亲,今天是年三十,一家团圆守岁,取的就是个吉利,媳妇先回去,怕是不好吧?”
陈夫人笑道:“规矩是人定的,你们小两口团圆了,一家子都沾喜气,行了,别说了,陈妈妈,带她们小俩口回房,她们不懂事,你就在一旁多照料些。”


第324章、丑态

这还来押送洞房的?
陈云正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可让他怎么说话好呢,都说得陇望蜀是人天性,人就没有知足的时候,谁也不例外。
他不愿意和陈夫人犟,只看着文氏道:“也好,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呢。”
文氏一时说不出来是悲是喜,只盯着陈云正窥见温和带着浅笑的容颜发怔。夙愿即将得偿,为什么她不觉得欢喜呢?还是说失望的次数太多,就算真的幸福近在咫尺,她也已经没有了信心,从而不敢伸手抓取呢。
她暗啐自己一声。磨磨唧唧的做什么?陈云正不是那种轻易就上道的人,他这会儿答就的痛快,待会儿还不定兴什么妖蛾子呢。别对他太快就报有希望,免得再次被他羞辱,可就真的成了天底下最蠢的傻瓜了。
陈妈妈明白陈夫人的意思,也就倚老卖老,陪着笑脸道:“六爷,六奶奶,这就走吧,别辜负了老爷和太太的一番好意。”
陈云正无所谓的道:“好,我先跟爹和三哥知会一声儿。”
文氏不知道陈云正要做什么,可他不动,她也就守静,见他出去了,也就站起身在丫头的服侍下穿衣,不妨没看见锦缎,心就莫名的一提,便示意一旁的锦绣去瞅瞅。
锦绣悄无声息的出门,文氏则和陈夫人、迟氏、祁氏辞别,陈夫人笑眯眯的道:“走吧,走吧,小心路上滑,叫人多点几盏灯笼。”
文氏出门,陈云正还没出来,便站在路边站着略等一等。小丫头上前,文氏问:“锦缎呢?”
小丫头道:“她去请六爷了。”
锦绣急步过来回道:“奴婢着人问过了,锦缎出了二门就一直没回来。”
文氏秀眉一蹙。锦缎稳重,也知轻重,不是那种偷奸耍滑的性子,断不会大年下的,因着主子不追究,她就私自躲起来。
那她去哪了?
文氏正思忖着,就听见门响,抬眼望时,陈云方和陈云正两兄弟亲密无间的携手出了花厅。明亮的灯笼投射出黑长的影子,两兄弟就重叠在一起,纠纠缠缠的,像一树的藤藤蔓蔓。
文氏一眼就看到陈云方幽怨的眼神。怨念太深,便是隔着陈云正,隔着一院子不出声的仆妇丫头,她也看的清清楚楚。
文氏微微一笑,朝着陈云方顾盼神飞的丢了一个安抚的眼神。陈云方接收到了,眉眼便活分起来,竟似受了蛊惑般,不受控制的朝着文氏走来。
文氏眼眉微竖,给了他一个不可妄动的眼神。陈云方只得停步,又有身旁的陈云正拉拉扯扯,便借着扶陈云正的功夫,不甘心的道:“六弟,小心台阶。”
陈云正呵呵笑了两声道:“三哥越发会关心和体贴人了,我不过略喝了两杯,哪里就醉了,三哥请回吧,外边冷,别冻着了,三嫂该心疼了。”
陈云方微微苦笑,道:“我哪有六弟的好福气啊。”
文氏微微福身,向陈云方道谢,示意丫头去扶陈云正。
陈云正却躲开丫头的手,和陈云方面对面,一本正经的道:“三哥羡慕我?”
陈云方一怔,道:“当然,羡慕不已。”
陈云正呵笑一声,道:“我让给三哥可好?”
“让我?”陈云方苦笑道:“福气乃天道天命,怎么让?”心里却是惊讶不已,小六儿这话意有所指,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陈云正淡淡的道:“所谓的福气,不外乎是我拥有让三哥羡慕的人、物、身份和事,不知三哥看中了什么,我都拱手相送如何?”
陈云方呵呵笑道:“六弟开玩笑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便是你肯让,我也不敢接啊。”
陈云正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盯着陈云方看了半晌,才道:“三哥最好心口如一,否则,不只别人的福气你沾不到,自己的福气也要被折腾尽了,那可就不是福,是祸了。”
一番话说的陈云方脸色青红白交加,俊美的脸上便带了几分狰狞和狼狈。他挣扎了一番,终究没敢发作,只讪笑道:“六弟好意,三哥领教了。”
这种滋味真特么的难受,自己是做兄长的,却被一个小自己三岁的弟弟连敲带打,真是可恼可恨。但一想到陈云正
还被蒙在鼓里,尚不知道他的女人已经成了自己身下的尤物,陈云方又觉得有几分解恨。
得意吧,得意吧,等到真相大白,水落石出那天,他有多得意,到时候就有多难堪。陈云方僵着一张脸,心里忽然有了主意,道:“我送六弟回房,天黑路滑,可千万别摔着了。”
陈云正也就笑呵呵的道了声好。
文氏并没反对,低眉顺眼的跟在他们兄弟的后面,凭陈妈妈舌灿莲花,不痛不痒的敷衍着。
很快回了沁月园。
陈云正一边叫着口渴,一边便要热水。丫头们围着他团团转,陈妈妈也跟着上前服侍。文氏得空瞥一眼陈云方,低声问:“你想做什么?”
陈云方眼带凶狠,道:“做什么?自然是报仇。”
文氏心绪复杂,倒还镇定,轻斥道:“别胡来。”
陈云方呵呵笑了两声,道:“你还不知道吧?那苏曼曼挖出温泉来了。再不动手,放任她做大,真要惊动了宫里的贵人,你我可就没机会了。”
文氏不由的心动,低声问:“你想怎么样?”
陈云方瞅着内室的方向,压低声音道:“把那老虔婆放倒。”
陈妈妈就是个坏事的,自不必陈云方说,文氏也就点点头。陈云方又道:“叫锦绣去找白芷、白芪,一个拦住白术和白莪,另一个出府……”
文氏想想,到底有些不甘,道:“就这么着给她一个痛快,太便宜她了。”
陈云方道:“能活捉就活捉,不然就只好不留活口了。”
文氏也不想因小失大,便道:“叫忠诚带几个人跟着,多少是个帮手……”她这也算表明了态度,从观望变成了参与,无形之中分担了陈云方的危险。
陈云方朝她微微一笑。
陈云正从内室里出来,文氏便亲手搀扶着陈妈妈道:“妈妈这边来喝茶,三爷和六爷有话要说。”
陈妈妈不甘心的朝着陈云方望了一眼,嘟囔道:“三爷有什么事和六爷?什么时候说不成,怎么偏挑今天晚上?”
文氏笑道:“横竖不过三两句话的事,妈妈且喝杯酒暖暖身子。”她示意下去,丫头端了酒菜上来,文氏按了陈妈妈坐下,亲自倒酒。
陈妈妈推辞:“六奶奶您快会,怎么好劳动您亲自动手,这可是折杀奴婢了。”
文氏道:“妈妈何必客气,今儿个过年,您服侍母亲辛苦了,我这做媳妇的无以为敬,只得一杯薄酒,妈妈还别嫌弃才是。”
陈妈妈笑眯眯的接了。
这酒里有迷药,陈妈妈才喝下去就觉得头晕,文氏便吩咐道:“妈妈倦了,扶妈妈去厢房略事休息。”
院子里安排好了人,文氏打发了丫头,自己进了屋,就见陈云方正拿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陈云正的脖子上。
陈云正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道:“三哥有话只管说,拿刀动枪的做什么?”
陈云方冷笑道:“做什么?待会你就知道了。”见文氏进来,他竟一反平日的温顺和优柔,反倒生硬的吩咐起文氏来:“拿绳子来。”
文氏一咬牙,眼见得和陈云正是要撕破脸了,也就没说话,出去再进来,手里果然多了条绳子。
陈云方将陈云正结结实实的绑在椅子上。
陈云正叹气道:“三哥,你这又是何必呢?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陈云方冷笑两声,拿匕首在陈云正身上的绳子上正反磨了两下,道:“小六儿,别说三哥心狠,只是你长年欺人太甚,我也不过是有怨报怨而已。”
陈云正一点都不忌惮,虽被绑着,却好像稳坐太师椅上,道:“报吧报吧,我也累了,就势睡会儿。”
陈云方一把就将文氏揽了过来,盯着陈云正道:“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你让给我的,我不稀罕,只有从你手里抢来的,哪怕是偷来的呢,我心里才舒坦,也才更过瘾。”
陈云正眼睛都不抬,无所谓的笑笑,懒洋洋的道:“你这又何苦?吃白食不好吗?还要费尽心机的,我不是你,尝不来你这种恶趣味。”
陈云方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是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乐趣?既然你说我是恶趣味,那不如今儿就恶心恶心你,如何?”他口里说着,抓住文氏的衣服,手下用力,嘶一声,将它的外衣撕裂成了两片破布。
陈云正无动于衷,完全是一副看客的模样。
文氏不禁恼羞成怒,瞪视着陈云方:“你住手!”
陈云方却不正经的在她脖颈上用力的吮吸着,道:“乖,听我的没错,我保证,今儿只会让你比从前都更快乐。”邪恶因子在陈云方的血液里激荡着,他的眼睛血红,手下用力,文氏的衣服瞬间就成了碎布条,被他扔的满地都是。
他肆无忌惮的在文氏身上亲吻着,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就该听我的,莫不是你对他还不死心?可你看看,他对你还有一点情意没有?”


第326章、回礼

陈云方派出去的人一直没回来。不只他,连文氏也有点摸不着底了。这会儿细细静思,越发觉得自己太过轻敌,一个不留神,没把苏曼曼斩草除根不说,还把自己的底牌都给陈云正看过了。
这分明是作死的节奏啊。
不说他有仇必报,单是说她和他已经成了敌人,水火不容,却把底牌给他看,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文氏和陈云方呆呆的对视了一刻,文氏道:“现下怎么办?”
依她想,一不做二不休,就将陈云正弄死算了。陈云方虽然心中也怕,可到底不敢做的太过,他没有文氏那底气。草菅人命,若只是寻常贫民百姓还好说,陈云正可是他的亲弟弟,如果真的出了事,文初若那女人绝计是保她自己而把他当替罪羊的。他图惜的可不是家破人亡,又一无所获。
陈云方沉住气道:“先把小六儿放了再说。”
文氏一撇嘴,道:“你就不怕放虎归山?”
陈云方瞥了一眼文氏,心道:小六儿是虎,你也不差,我时刻都得提防你什么时候把我推出去抵罪。可面上却带着笑,道:“小六儿到底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还算好说话,再说他也不乐意气死爹娘,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文氏懒洋洋抚了抚鬓角,道:“你既是有信心,我没别的话好说,横竖别把我逼急了。”
陈云方抚着她的肩,陪笑道:“不会不会,我自会护着你的。”
不提陈云方如何哄文氏,又如何花言巧语骗取陈云正的原谅,只说陈府门口一大早就有人报:“苏姑娘带着小少爷来了。”
陈老爷和陈夫人是又惊又喜。
惊的自然是苏曼曼竟然全无顾忌,如此兴师动众的登门,可见是一点都在乎女子的名声了。不在乎就不在乎,她已经是陈家休离的妇人,丢人也是丢她自己的,陈家大可两眼一闭,假装听不见看不着。
喜的是峻哥儿回来陪他们二老过年了。
陈夫人亲自去迎峻哥儿,陈老爷则打发人去知会陈云正。他不便出面,只缩在房里,等着陈夫人把峻哥儿领回来。可陈夫人去了老长时间了,不只峻哥儿没个影踪,便是陈云正也不见来。
打发出去的丫头小厮也不见来回话,这是怎么了?
陈老爷正纳闷着,背着手走出房门,见院门口静悄悄的,只站了两个小丫头,不由的皱了皱眉。这里再好,不是自己的家,他住的百般不顺心。在家里,还有生意可以过问,可在这他就只能养老赋闲,实在是憋闷无趣。
又没有个小孙子在身边陪他玩,陈老爷想家了。
那两个小丫头是文氏安排的,他不大认识,因此便是满心疑惑和焦急,也懒的打发她们去打听了。
陈老爷又背着手踱回了自己的屋子。
可进了屋,又觉得满室凄清,孤零零就他一个人,越发显得他老脉孤单。陈老爷不由的深深叹了口气。过年过年,过的就是个热闹,可这里没他相熟人的人朋友,便是儿孙也都如同不在,这年过的好生没有趣味。
门外响起踢踏的跑步声。若是以往,陈老爷肯定会训斥一番,连点规矩都不懂,像什么话?但这会他迫切希望能来个人陪他说说话,哪怕只是有点动静也好,便有点迫不及待的伸长脖子往外看,想知道来的是谁。
却是二门的小厮,张张慌慌的进来行礼道:“老爷,不好了,您快去门口瞧瞧去吧。”
陈老爷这一颗老脉的心脏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只觉得脑子里热轰轰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糊住了脸。他想站,没能站起来,手抚着桌角,吭哧吭哧喘了几口气,才道:“出什么事了?”
“有人,上门来捣乱,绑着好几个人,说是咱们府上的,还有血,闹哄哄的,太太叫小的来请老爷……”
说半天也没说清。
想来推不过就是陈云方,要不就是陈云正惹下的祸事。想着这两个不省心的儿子,陈老爷在心底骂了一声:“孽障。”可随即又想到,儿子不成器,是他这做老子的失败,骂了大半辈子的孽障,也没少家法伺候,可不成器还是不成器,惹了祸,他除了跟着生气、担忧,似乎从来都是于事无补。
既然没用,他便不管也罢。儿子大了,要过什么样的日子,随着他们自己折腾去吧,他老了,打不动骂不动,说话也不管用了。从前还以为儿子们是可以被他捏在自己手心里,随他们翻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可也不过是自以为能拿捏得住而已。没有他在一旁保驾护航,几个儿子再惊险,可也过这么多年了。
罢罢罢。陈老爷一挥手,道:“滚吧滚吧,是谁的事找谁去,我不管。”
陈老爷气的回到屋里,闷头生了半天气。那小厮不只年纪小,也是个蠢笨的,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虽一时气性上来说不管,可到底放心不下,待的又心焦,又拉不下脸来自己跑过去接手处理,只在屋里团团转。
正待的不耐烦之际,就听见陈夫人的声音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陈老爷不禁迎出来训斥老妻道:“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话。”陈夫人扶着丫头的手,气喘吁吁的站定,两眼红肿,竟是一脸泪痕,倒把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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