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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生存手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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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只是摇头一叹。两小无猜,说的就是他们这个时候吧。等到长大了,心里边盛放的东西也就多了,到时候,还能再存留最初的最纯粹的情感吗?
陈云正自然也注意到了曼曼的不自在,但他只装不知道,去书肆挑了好些书,自然都是陈云端付帐。趁着他不在,陈云正悄声对曼曼道:“不要紧,我们下回再偷溜出来。你想买什么,下回我给你买。”
曼曼很知道适可而止。做人不能太贪心,能有这么一回出门的机会,她已经很开心了,还想再有下次?
纸包不住火,总这么私下往府外跑,陈夫人早晚会知晓的,到时候谁也护不住自己。
因此曼曼浅笑道:“其实也没那么多东西要买,就是瞧着那些小物件可爱,一时手痒罢了。”
陈云正瞧不上她的心口不一,道:“你怕什么?”
曼曼还是浅浅一笑:“不怕,我怕什么?凡事都有六爷呢。”
陈云正无形中又被了回马,心下得意,挺挺胸脯道:“那是。”随即又殷殷嘱咐:“你自己留点心,有什么中意的都记下来,回头我悄悄给你买。”
曼曼还要摇头,见陈云正目光咄咄,眼神清澈,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就又咽了下去,只沉沉的点了点头,真诚的道:“谢谢。”
陈云正倒别扭起来,一甩头,道:“谁稀罕你谢。”
曼曼又不禁笑起来。
陈云正又把脸调过来,喃喃的道:“傻笑什么?你只要对我死心塌地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曼曼的笑意隐去,竟莫名的有些感动起来。她总是害怕和恐慌将来会发生什么,可那些都是子虚乌有,未必会发生的,而现在的陈云正,虽然嘴巴恶毒,但他对她是真的很好。
曼曼又伤感起来,赤子之心可贵,可是世情总是会毁坏掉这种最金贵的东西。她微垂了头,复又抬起头含笑道:“我要什么你都给吗?如果我要天上的月亮呢?”
陈云正啐一声,却又大言不惭的道:“那劳什子有什么好的,又不能吃又不能玩,换一个。”
第064章、亲密
陈云端摆出长兄的款来,亲自将陈云正和曼曼送回秋蕴居。
陈云正拉他进去坐坐:“这回多亏了大哥,小弟无以相谢,只好奉薄茶一杯,大哥若是推拒,便是不肯赏脸了。”
陈云端淡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言直你跟大哥生分了。”
陈云正见他不肯买帐,也不拽文了,哼哼唧唧的道:“我不管,你要是跟娘耳朵边去嘀咕,我就说是你带我们出去的,到时候还是你顶杠。”
他来个抵死不认,又没抓着人证物证,就是老爷亲自来了也没办法。
陈云端敲了下陈云正的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倒不是怕了陈云正的胡搅蛮缠,只是有些事,真不必要那么较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他总不好真的做出棒打鸳鸯的恶事来。
高高兴兴的送走陈云端,陈云正乐颠颠的脱了鞋,一迭声的吩咐:“打水,沐浴更衣,累死小爷了。”
白术和白莪提心吊胆了一大上午,终于把这位小爷盼回来了,又是大爷亲自护送回来的,这颗心总算落了实处,心里不知道念了多少声佛,只要这位小爷顺顺当当的,吩咐他们干什么都行。
因此一得了吩咐,立刻送水、找衣服。
陈云正却皱了皱眉,打发他们两个:“你们两个都去院门外面候着去吧,我不叫你们都别进来。”
等他们走了,他又不急着洗了,趿拉着鞋去找曼曼:“我要洗澡,你服侍我。”
曼曼正摆弄着她今天淘涣来的宝贝,看哪个都觉得是古代文化精品,各个都爱不释手,因此陈云正大摇大摆的进来,她竟丝毫未觉,他这一开口,倒吓了一跳,忙道:“你怎么悄没声儿的就进来了,倒吓了奴婢一跳。你要洗澡?”
她微微一蹙眉,放下手里的摆件,一一摆放好了,道:“你先去,奴婢这就来。”
从前都是小丫头子们服侍他的,他自己也顾忌着不愿意让人看他赤身露体,还真没让曼曼为难过。今儿这是撑不住了,所以来找她。
谁让他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呢,说不得,只当他是小孩子吧。
陈云正舒服的坐进浴桶里,享受着曼曼轻柔的手往他身上撩着水,不由的翘着唇角,美滋滋的道:“舒服——苏曼曼,小爷可都是为了你,才把人都打发出去的,你以后可得尽心服侍。”
曼曼不肯让他得意,便道:“那是你乐意把人打发出去,何必借奴婢的名头?您要是嫌奴婢服侍的不尽心,大可跟太太说再拨几个人来,哪怕十个二十个呢,总有叫你可心儿的。”
陈云正不高兴的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冲着今儿小爷替你出头,你不该报答小爷吗?”
曼曼倒是噗嗤笑出来,道:“那倒是,今儿六爷可是出尽了风头,奴婢是该报答的。只是该怎么报答呢?只怕六爷不稀罕。”
陈云正张了张嘴,到底没敢说“不如以身相许吧”几个字,只悻悻的哼了一声道:“没诚意。”
没了徐妈妈耳提面命,总睁着一双老眼在一旁虎视眈眈,也没有秋棠、秋云在一旁监视,更没有咏芳总是拈酸说怪话,陈云正和曼曼相处起来更是轻松自在。陈云正仰躺在曼曼膝头,让她替他擦干头发,用梳子一下一下的轻理,闭着眼睛道:“这院里的帐目,以后你管着吧,若是不够了,你只管跟我说,我再想办法。”
曼曼应了一声,道:“奴婢尽量收支平衡。”
陈云正道:“不必俭省着花,该买什么买什么,别丢了小爷的脸。大不了我跟太太跟前磨去。”
曼曼嘲弄的笑道:“奴婢倒是觉得,六爷既然有骨气,就该贯彻始终,也让太太和老爷高看一眼。横竖咱们院里也没几个人,花销不会太费,只要不过分奢侈,虽说未必有盈余,但花是肯定够花了。”
陈云正眼睛转了转,忽然笑道:“那倒是,三哥凡事都爱跟我比,大事小情总要跟我置气,我倒要瞧瞧这回他怎么跟我比。他那院里光丫头就十几个,不说吃穿用度,光这一个月的脂粉钱,就得些了。”
陈云正的视线落到曼曼不施脂粉的脸上,道:“咱们院子里光这一笔花销就得省多少?别小瞧这一个月的,一年到头算下来可是不小的数目呢。”
曼曼附和道:“那是,不过该省的省,不该省的可不能省,眼瞅着天冷了,你的被褥、衣服、鞋袜,是照旧从府中支呢,还是咱们自己做?”
陈云正道:“当然走公中,我又没能顶门立户,就是大哥,一个月从柜上拿着二十两的工钱,吃穿用度还不都是走公帐?”
曼曼一听这两个字,就抿嘴一笑,宅斗宅斗,都是从这公帐上来的吧?因为有利益,要不何必要斗呢?
想来这位陈家三爷满心不公,就是因为既不占嫡长,又不占最小,总是觉得爹不疼娘不爱,将来未必能落下多少家产,所以才总是处处都要跟陈云正争意气罢。
只可惜他眼光终究浅了些,争的不得法,所以争的竟是些闲气罢了。
曼曼又道:“如今这院里人少,就显得院子空旷了,依奴婢说,等到明年开春,专门辟出一块地来,种些瓜果蔬菜,养些鸡鸭鱼,岂不省了去府外采买的费用?”
陈云正笑道:“还有咱们西跨院的那些奇花,我听说有好多都是可以入药的,又没人簪花戴朵的,等明年一并可以送到药铺里,也是一笔收入。”
两人一谈一笑,气氛更显融洽。
陈云正忽然想起一事来,从曼曼膝上挣起身子,道:“今儿在街,我听你说话挺好听的,以后就别奴婢奴婢的叫了,没的听着逆耳。”
曼曼倒是一怔,随即道:“只怕不合规矩吧?”一个称呼,她倒是无所谓,若是传到陈夫人耳朵里,难免又是一场事故。
陈云正又不耐烦起来,重新躺下去让曼曼替他篦着头发,道:“让你改你就改,哪儿那么多废话,你当太太的耳目还能伸到咱们房里不成?”
曼曼倒是缩了缩脖子,道:“那可未必。”
陈云正道:“你且放宽心吧,娘是不会管的了。”从前是因为徐妈妈做探视报,如今陈夫人正愁没处让陈云正摔跟头好知道自己错了呢,还真就豁出去可劲的由着他折腾了。
曼曼一横心,道:“成,那我就多谢六爷的恩典了。”谁也不是天生就是受虐狂,没事总自称奴婢,时间长了,她都怕自己被奴化了,成了彻头彻尾的奴才秧子,既然陈云正提出来了,自是一番好心,她又何必不领情?
陈云正渐渐的不言语了,手臂慢慢垂落,有意无意的环住了曼曼的纤腰。
他微微睁开眸子,见曼曼毫无所觉,才放心大胆的捏了捏曼曼的腰。少女的腰纤细而柔韧,真个是如书上所说不盈一握,陈云正竟心跳如鼓,一时只恨不得好好的搂上几搂。
但他又怕惊了曼曼,破坏了这融洽温馨的气氛,因此只闭眼假寐。
曼曼果然没当回事,替他篦完了头发,见他昏昏欲睡,便轻轻的推推他道:“六爷累了,还是好好的回床上躺着吧。”
陈云正嘟囔了一声,越发将曼曼的腰揽的紧了,道:“别闹,让我睡一会。”
曼曼无耐,只得轻轻挣开他的手臂,道:“我去给六爷拿薄被来盖上。”
陈云正不肯松手,越发将头埋进曼曼的怀里,道:“我不累,就闭眼打个盹,冻不死人,你上榻来陪我眯一会儿。”
曼曼推他道:“别闹,这榻又小又窄,哪里容得下两个人。”
陈云正豁然就睁开了眼。她没拒绝,只嫌这榻窄小,那便是同床而眠她就不会拒绝了?当下便假装疲惫的起身,打着呵欠,半歪在曼曼肩上,道:“那你陪我去床上睡。”
曼曼并未多想,哄着他脱了鞋上了床,自己也就挨着床边躺了。陈云正故态复萌,紧紧的搂着曼曼的腰。
不过屏息眯了一会,就听见曼曼也没了声息,偷偷睁眼看时,见她倒是先睡着了。
陈云正便放心大胆的睁开眼,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曼曼来。视线掠过她渐渐长开的小脸,缓缓往下,落到她那微微突起的小包子,蓦然就红了脸,闭上眼睛,半晌都没敢睁开,只是抽出一只手,凭着记忆,小心翼翼的往上,盖在那小巧的鼓包上。
软软的,小小的,好像隔着衣衫,就已经能摸到她的心跳了。
陈云正耳根后面渐生红云,自己都能听见自己比从前快上一倍的心跳声如同打雷一样,震的他胸膛发空,耳边轰鸣,可他愣是鬼使神差的没有就把手挪开,甚至有点渴望能够真正的抓住曼曼的心跳。
曼曼似乎睡的沉了,大概是累了,陈云正微阖了眼,就这么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的僵着身子,心道,不知道如果醒了,她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第065章、家当
陈云正没能知道曼曼的反应,逛了大半天,他也早就累了,这会挨着曼曼柔软的身子,还隐隐有一抹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鼻息之间,他更是觉得身心舒畅,意志散漫,很快便禁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曼曼小睡了片刻便睁开了眼,彼时陈云正的手已经软软的垂落在她的肋侧,只有手指尖还似搭不搭的轻笼着她的乳缘。
曼曼怔了怔,似乎有点不可置信一般去瞧了一眼陈云正。这臭小子,趁她睡着了竟敢乱动禄山之爪?
陈云正却睡的很沉,俊秀的小脸上满是甜蜜的酣然,让人嫉妒。
曼曼不由的叹了口气,迅速将他不太规矩的手轻轻挪开,翻身下地。
她还真没以为陈云正居心不轨。毕竟他还没到那个年纪,这会的男孩子,也不过是才对异性的身体有兴趣,连正确的认知都算不上,一时好奇也是有的。
要怪也是怪她,不该如此大喇喇毫无顾忌的和他同榻而眠。
其实身为通房,引导他知人事本也是职责之一,只是,曼曼从来没打算过履行这一职责,而且她还真没做好心理准备。
对于陈云正这一无意识的举动,她也只权当他是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想要寻求安慰而已。
陈云正睡醒了,已是午后,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屋子里早就没了曼曼的身影。陈云正回想睡前那一幕,又有点脸红心跳,又有点掩饰不住的甜意,就好像偷油的老鼠,回想美味,忍不住要舔唇回想一番。
屋子里似乎还留有曼曼的气息,他忍不住深呼吸了几次,似乎想要留住什么一样。
胸膛里似乎有什么雀跃不已,想要冲破他的心口,肆虐奔突,不如此就无法安生。他猛的从床榻上跳下来,趿着鞋便一蹦一跳的到了门外,大声叫着:“白术,白莪。”
两人巅巅的跑来,问:“六爷,什么事?”
陈云正咧嘴一笑,满面生辉,道:“来来来,咱们打一架,好久没动了,身上都要存筋了。”
白术、白莪和陈云正的年纪不相上下,尽管受过严格的训练,深知尊卑上下,但仍是好动好玩的年纪,只要不过分,没少和陈云正在一起打架。
说是打架,其实是府里的先生教的几套养生拳脚,陈云正顽劣,无师自通的改成了攻击、防守的拳术,没少和白术、白莪一起胡闹。
两人应了,便就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咋咋呼呼,你一拳我一腿混闹了起来。
等到这一场打完,陈云正衣服上全是草叶了青绿的草汁。陈云正哈哈大笑,一挥手道:“真爽快,备水。”
白术在一旁递了毛巾,陪笑道:“六爷,老爷刚才派了管事给您那了几封银子,还交待了几句话……”
陈老爷把银子和话带到清凉居的时候,陈云方才从霓红被浪中起身,一边享受着一众女子的侍奉,一边听着他身边小厮白芪的转述:“老爷叫人封了五百两银子,说是从这个月开始到年底的用度,一应收支都由三爷自己做主,府里不再承担任何费用,就是各人月例也由咱们院子里自己出……”
陈云方眼眸一闪,问白芪:“是竟给咱们院子了呢,还是各处都有。”
“就只给了咱们这儿和六爷的秋蕴居。”
“呵。”陈云方似笑非笑的呵了一声,又问:“小六儿那给了多少?”
白芪明白陈云方的心思,笑道:“小的特意打听了打听,老爷说了,六爷年纪还小,人又少,用度照着六爷的减半,只给了二百两银子。”
陈云方听得出来白芪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他虽然也这么想,但他不会表现的这么浅薄,眯着眼思忖了一会,耳边又听得白芪絮叨:“六爷人还小呢,手里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当场就跟暴发户一样把银子都拿出来一一数了个够,听说乐得见牙不见眼。据说六爷还说了特村的一句话:这么多银子,可怎么花呀。”
夏娆立时毫不客气的笑出来,道:“唉哟,奴婢还真是头一遭听说有银子不会花的。”
陈云方瞥她一眼,道:“你懂得什么?花银子也是个雅致的活计,你以为胡吃海造就算是会花了?”
自从分出来单过,夏娆便察觉到了清凉居的气氛猛然变松,因为这院里没有女主人,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轻松,也就越发摩拳擦掌的想要在清凉居里拔得头筹。
很显然,谁得了三爷的宠,谁的日子就会更好过。从前他手里没银子,打赏的也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廉价珠钗,可如今不同了,五百两银子,别说是六爷没见过这么多,一时银子多了烫手不知道该怎么花,就连夏娆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如果不是怕人笑话,如果她真有这么多银子,其实她也挺乐于享受这么多银子从手里过的感受的。
夏娆一扭身子,薄嗔浅怒,又带了点讨好的娇媚,朝着陈云方道:“奴婢眼皮子浅没什么见识,那爷教教奴婢怎么才叫会花?”
陈云方哈哈一笑,伸手在夏娆纤细柔软的腰上掐了一下,道:“跟爷学着点吧。”
夏烈等人也不甘落后,抢上来或挽他的胳膊或抱他的大腿,娇声道:“三爷偏心,平日就偏疼夏娆多些,如今还要如此,奴婢们不服,奴婢们也要学。”
陈云方不觉得是负担,只觉得是乐趣,当即许诺道:“好好好,都学,都学。你们一个比一个乖巧,爷谁都不会冷落,先给你们一人做两身时兴的衣服,再各打一件首饰……”
众女各个兴高采烈,插烛也似一般的拜谢过陈云方,兴致勃勃的聚到一起商量要请哪家的裁缝来做衣裳,又要去街上最有名的首饰铺子打什么首饰,热闹纷纭。
只有咏芳,一直畏缩在后头,不知道想着什么,一脸的失落。
陈云方没功夫理她,径自到椅子上坐下,只问白芪:“这么说,小六儿自己把着这些银子了?”
白芪小步跟过来,笑道:“这倒没有,六爷不过是赏玩了一回,就把银子都交给曼曼姑娘收着了,还说以后秋蕴居里的大事小情都由她打理。”
陈云方呵笑两声,道:“他还真会疼宠女人。打量着别人都不明白他的心思呢,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尤其徐氏那个老虔婆,还不是嫌她碍眼,有事没事竟到太太跟前告苏曼曼的黑状?单单把曼曼留下,不出几年,那秋蕴居里就唯她独大了。”
事关主子的隐私,白芪再不知轻重也不敢多嘴,只讪笑着在一旁陪站。
陈云方忍不住讥嘲道:“再好又怎么样?不过是个丫头,过几年,再鲜研的颜色也凋落了。”
“那是,那是。”白芪附和着:“这姑娘就跟鲜花一样,一年四季常开那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指望一朵花永不凋零,最要紧的是要爷儿们有本事,能让身边的鲜花一茬接着茬,就跟众星捧月一样服侍着爷才好呢。”
陈云方瞪他一眼,道:“闭住你的嘴,当你家爷是那采花贼呢?什么鲜花一茬接一茬,又不是韭菜。”
白芪陪笑,轻轻刮了下自己的脸,道:“是,小的不会说话,三爷那是惜花爱花之人,怎么会辣手摧花呢。”
陈云方哼了一声,仰起头缓缓的道:“你不懂。”他大概也没想让白芪懂,遂自己低声喃喃:“不过是个丫头,再得宠,也还只是个丫头。哼哼。”
等到他长大了,曼曼这朵鲜花也早过了全盛时期。
怪只怪,他不知道成人之美,怪只怪,他和苏曼曼生不逢时。
白芪点头道:“那倒是,人各有命,不能贪心,曼曼姑娘做到最好,顶顶也就是个姨娘,那还是她祖上积德才能享到的福份。”
陈云方命白芪:“你把银子收起来,只拿出五十两先兑换成散碎银子,我有用。”
白芪应了一声,问道:“六爷,这银子收在哪儿好呢??”有陈云正那儿比着,他都能大方的丢给丫头掌管,不知道三爷会不会也一掷千金以博红颜一笑。
陈云方却沉吟了一下,道:“都拿来给我吧,我自己保管。”
白芪自是没意见,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多时,便和白芷两人抬了个箱子进来,箱盖一打开,里面摆满了雪花银。
夏娆等人也不讨论了,都眼巴巴的看着银子,也眼巴巴的瞧着陈云方,好像多看他两眼,多瞧他一会,他就能赏谁两锭银子一样。
陈云方也没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银子,这么多年他的吃穿用度都由府里支付,从他手里过的银子,也就是那一个月的月例,猛的有了这么一大笔钱,他也有点恍惚。这些,都是他的了?!
夏阳低低的呀了一声,在众女鄙薄的眼神下捂住嘴噤了声。夏媚悄声道:“也不知道三爷会不会交给夏娆姐姐打理。”
众女便又羡又妒的看向夏娆,心里明白,很有这个可能。
夏娆虽然面上云淡风轻,嘴里也道:“别胡说,这是三爷的家当,我算什么身份,岂敢僭越。”可心里,到底还是含了一点期待。
第066章、无怨
陈云方没给任何人希望,他啪一下将柜子盖阖上,沉声对众女道:“你们别猜了,我拿这些银子有大用,不劳你们惦记。”
众女面上都有些讪讪,忙道:“奴婢们哪敢惦记,只是替三爷欢喜而已。”她们是什么身份?陈云方手里有再多的银子,除非他开口,否则哪里有她们的一分一毫?除了他的正经妻子才有替他打理钱财的资格,否则旁人也只不过眼睛里冒冒火,过过眼瘾罢了。
夏娆心里泛酸,却面上做出清高的姿态,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道:“行了,大家都散了吧,别耽搁三爷办正事。”
陈云方的确有自己的打算,心里也略微有了些初步的计划,只不过还需要再仔细认真的考虑,更还需要他身体力行的去办。
众莺莺燕燕都退出去了,他坐在那里一直沉思。半晌,睁开眼,屋子里已经黑了,咏芳悄没声儿的进来点上灯烛,见陈云方坐在那里还在凝神,不欲打扰,便打算退出去。
陈云方瞄着她的背影道:“站住。”
咏芳像一条狼狈的小狗,挨了几步上前,可怜兮兮的道:“三爷有什么吩咐?”
自从进到清凉居,在陈云方跟前也不是特别得宠,又因为身子的缘故,更是不尴不尬。既不敢请大夫公然挑明这桩喜事,又不能再近身服侍陈云方,他待她又清清淡淡,她早就六神无主,心忧如焚了。
可她哪有什么资格影响陈云方的爱憎和决定?她不敢像夏娆等人那样公然堂而皇之的去跟陈云方献媚讨好,就只好溜边,希望有一日能重新得了他的青眼。
尤其是白天那一幕,看着那一柜子的雪花银,她的血液满身的突突,有一种急切的叫做渴望的东西在她的脑子里喧嚣。
可她不敢伸手,不敢去肖想,那无异于自寻死路。可如果她有了其中一锭银子,是不是就可以保下这个孩子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肆无忌惮的滋生、长大。不管她她何狠狠的骂自己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可是对这个世界有限的认知让她以为有了其中一锭银子,她就可以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不管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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