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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生存手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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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会儿,她有点明白陈云正此举带了些戏弄的意味,这药是要顿顿吃,天天吃的,他就算目的单纯明确,只是为了哄她吃药,可他又有多少承诺可以兑现?
就算他有千百种办法只许下空头支票,可早晚会有露出破绽的那一天,到时他怎么取信于人?
或许她没有办法反抗,可他们也就真的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再无转寰的可能了。
也许陈云正并不在乎,可真到了那时,她的坚持将会变的多么可笑!一想到自己可能的模样,曼曼就从心底涌起一种无力的愤怒。
陈云正似是明白曼曼在想什么,他伸出食指,在她唇边轻轻掠过。曼曼愤怒的瞪向他,无言的抗议。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
陈云正伸出食指,指端是一滴褐色的印迹。
曼曼发作不得,只得尴尬的道:“对,对不起。”
难道还得跟他说声谢谢?他分明就带有恶意。
陈云正轻柔的道:“我可以逼你喝一次药,却不能逼你喝下每天的药,你这样任性骄纵,真是很让人为难呢。”
曼曼气的要吐血了,她竭力镇定着道:“我没有骄纵任性,我说过了,这药没有效用。”
换谁一连喝了三个月的药不会产生腻反心理呢?他怎么就不明白?这么强硬无理的坚持,让他们两人变成了一局死棋,就算她屈服了继续忍耐下去,就真的值得么?
陈云正用手指在桌面上划动,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过了一会抬头道:“今天我带你出府。”
若是从前,曼曼还会有点雀跃,可现在却只觉得头疼。他绝对不只是带她出府逛逛那么简单。
但他是好意,她不便冷硬的拒绝,因此只瞥了他一眼,抿着嘴不作声。
陈云正见她又发小脾气,只得道:“我带你去看看别的大夫。”
曼曼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陈云正,你能不能别再自我感觉良好的耍少爷脾气了?你以为这天下是你家的?天底下只有你说的话才是规矩?一切伦理法则你想遵守它便存在你不想遵守它们便是狗屁吗?”
这个时代,女人是要严格遵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稍微有点头脸的女子都不会抛头露面,不是她拘泥于这个时代的法则,而是她不得不遵守,如果她默认了陈云正的做法,大大咧咧的跟他出去找大夫看病,不出两天就得满城风雨,她根本不必费心想以后了。
陈云正奇异的没恼,他只是略带嘲弄的盯着曼曼看,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像九岁孩子的无辜和纯真。仍然清透,却压根看不穿。
他微笑着道:“苏曼曼,到底现在才是真实的你吧?规矩在你眼里才真的是狗屁,你愿意遵守,规矩便是规矩,你不愿意遵守,它便什么都不是。你明明心里不屑的紧,怎么又愿意在这重重束缚下苟延残喘呢?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很享受这样的压迫。”
曼曼再度领教了他的毒舌功,字字句句都说的很是客气,汇成一段话的意思却极具尖锐的攻击力。她垂下眼,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或者说,她没立场反驳,的确她不够英雄,在某种程度上她和春情一样懦弱,春情为了家人,可以牺牲自己,而曼曼,某种意义上为了活命,她可以牺牲肉体,甚至包括她引以为傲的原则。
很不幸,她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没有谁真正大开外挂金手指,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路畅通,直达仙界的。
曼曼毫不客气的道:“千金难买我乐意,我的原则就是没原则。我乐于享受压迫也好,不乐意也好,跟你没关系。”她不会运筹帷幄,更不会筹谋算计,否则也不至于在陈府耽搁了这么久还没找到顺利出府的捷径。
知道自己是什么样是一回事,被人红果果的鄙视就是另一回事了,曼曼这会儿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恼羞成怒。
她越生气,陈云正越自得:“怎么没关系?你现在是我的人啊。”他极尽轻佻的回答。
曼曼没有一点少女该有的羞窘。她从来没承认过一事实,她打心里也不接受这一事实,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她不承认,那这所谓的事实就没有任何意义。
她抬起眼,朝着陈云正幽幽一笑道:“就算是你养的一只猫一条狗,一棵花一棵草,也有它们自己的思想,就算你想怎么摧毁就怎么摧毁,你也不能忽略它们也有自己的意愿。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我怎么想是我的事。”


第084章、变化

曼曼到底还是乖乖跟着陈云正换了衣服出门。
不管她怎么别扭怎么置气怎么矫情,陈云正都不着急,只玩笑般的说了一句:“你好歹比我大个好几岁呢,总不能时时处处都叫我哄你吧?”
曼曼气道:“谁要你哄来着?”
陈云正扳着手指头讲给她听:“喝药要哄,吃饭要哄,发脾气要哄,出门都要哄?要不要晚上我拍着你睡啊?你快跟三岁小婴儿差不多了你。”
“谁,谁要你哄?我——”他才是三岁的小婴儿!
曼曼气的想咬死他,她竟沦落到被一个小屁孩欺负。
她一跺脚,一咬心,一横心:谁怕谁啊?她顾忌的越多,越是放不开手脚,反倒被他管束的死死的,出门就出门,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这次他们没单独行动,除了带着白术、白莪,还有两个年长一些,略有些身手的家丁跟着。
曼曼尽量忽视他们看向自己既躲闪又惊疑的目光。
陈云正不是要罩着自己吗?那好,闯祸是她的事,擅后自然是他的事,他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她干吗要替他担心。
下了车,陈云正拽住了曼曼的手。曼曼用力甩了两甩,没甩脱,朝他怒目而视,却对上一张弯弯笑眼,只听他轻柔的哄道:“别闹,让人看了笑话。”
就差把“乖”这一字宣之于口了。曼曼老脸没绷住,竟然隐隐的泛出了桃粉之色,如同秋日晚霞,一时竟倍添娇艳之姿。
陈云正呆看了一瞬,忽然靠近曼曼,低声道:“像这样乖巧多好?别老跟我闹脾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
曼曼欲待反驳,可他贴的那么近,热汽直传到耳根,麻麻酥酥的直痒到了心坎里,冷硬决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况且身前身后有许多人都有意无意的打量他们几眼,她也实在不好意思做的太过,只得憋着气闭着嘴不说话。
陈云正暗自得意,却装的无知无觉,特意将她柔软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大喇喇的拉着她快步疾行。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专门拣卖稀奇玩意的小摊小店铺走,一脸关切的道:“这个糖人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那个花瓶挺好看的,咱们买一对回去放着?这个呢?”
曼曼咬着牙摇头。
陈云正停下步子,认真的打量她半晌,才道:“你还想怎么样?”
曼曼顽心不重,对身外之物的要求也不是那么丰富,因此说不要并不是虚情假意,更不是闹小脾气故意和他做对。
她真的没想怎么样。
嗫喏着开口:“我,真的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如果可以……”她艰难的别开脸,这种无力的脆弱感真的很让人抓狂,可她还是不自禁的带了点恳求:“我不想去看大夫。”
这种对于女孩子来说很私密的病症,就是在从前她也做不到坦荡荡的跟大夫相互交流,更何况是现在,行动间都要当着陈云正以关心之名虎视眈眈满是急切的眼神。
好像一直都是他比她着急。他到底在急什么?
陈云正犹豫了一会儿,就在曼曼觉得失望,想着他肯定会为难自己,叫自己在喝药与看大夫两者之间选择其一的时候,他蹙了蹙眉头,开口道:“好。”
曼曼疑心自己听错了,竟微张着唇呆怔怔的瞅着他。
陈云正没好气的道:“够了,你——”他往前急走,带的曼曼一个踉跄,他又急忙停下伸手扶住了她的腰,不耐烦的道:“好好走路。”
心里边却懊恼无比。她就是个没原则的,她一点都没说错,她还是个软骨头,最能随波逐流,还是个这也怕那也怕的人,遇到事情就会当缩头乌龟,他本来已经决定要凡事她不拿主意他便替她做主,可被她那么软软的望一眼,心就开始没来由的变软,很想顺应她的要求。
曼曼没想那么多,见他终是答应了,便松了口气,被他如此嫌弃,也没有给他脸色看,甚至还温顺的笑了笑。
陈云正很想把她的笑脸捂起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就是想要独占,不想让旁人瞧见分毫的感觉。
一路走一路闲逛,两人指指点点,倒一扫先前的尴尬气氛。出门就晚,再逛这么一会就到了正午,陈云正对曼曼道:“你想吃点什么?”
曼曼也有点饿了,不过她只当陈云正是客套,毕竟主子想要吃什么就吃什么,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主了?也就不着意的道:“随意。”
陈云正皱了皱眉头,把白术叫过来小声吩咐了几句,白术便应声跑了,陈云正对曼曼道:“我们去前头街口的清风明月酒家。”
听起来倒是挺雅的,曼曼还是头一次在酒楼吃饭,也有点好奇,便没什么异议的点头同意了。
白术提前安排,要了一个小雅间,陈云正点了菜,吩咐小二端一壶酒来。这回他少爷架子摆的十足,压根没想过问曼曼的意见。
曼曼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他真的能喝酒了么?能喝了么?小心酒精过早麻痹了他的脑神经,他就更读不进去书了。
从前还能禀承着主仆的身份虚于委蛇,她教训起他来也从没手软过,可如今就只觉得尴尬。
他比她有主意,比她本事,用得着她在一旁装大瓣蒜婆婆妈妈的唠叨么?
曼曼打定主意不开口,就找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一会打量这装饰极精美的雅间,一时又盯着那雕花棂窗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站着的而不是坐在陈云正对面,应该是他吃着她看着的,应该是他喝茶她斟茶的。
真是脑子被气糊涂了。
看着曼曼脸色变幻莫测,心事一览无余,后知后觉的起身替他端茶倒水、摆碗布筷,陈云正就觉得好笑。
也亏得自己不是个严格讲规矩的,否则像她这样糊涂的人,得多少板子打下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她的眼光变了,从最初的好奇、神秘、戒备、疑惧、厌烦,再到现在的宠溺、纵容,竟然发生了太多的改变。
也许从前他个子太矮,总得抬头看她,他懂得少,便觉得懂得不多的她见识广博,他无形之中还拿她当个姐姐,曾一度埋在她软嫩的身体里寻求温暖和庇护。
可现在来看,他已经变的太多,而她还在原来的地方,甚至因为视角的关系,他觉得她不是那么高不可攀,相反倒有点可气可笑可怜,有点傻傻的。
酒菜很快摆了上来,曼曼不用他提醒,自觉的替他布菜。
白术、白莪和那两个家丁轮流在门外守着,其余几个人就在隔壁要了一桌酒菜。
陈云正示意曼曼把门带上,一指对面的座位,道:“这里没别人,你就坐下一起用吧。”
曼曼摇摇头,一边暗自唾弃自己矫情,一边还是拒绝。
陈云正哼了一声,道:“你就嘴硬吧,有本事你一辈子都禀守本份,不越规矩半步。”
曼曼有点委屈。她守着规矩倒不对了?谁知道哪天他瞧她不顺眼了,从前那些不守规矩的举动就都成了大逆不道?
曼曼在他的示意下替他倒酒,道:“六爷博闻强识,想必一定记得弥子暇的故事。”
弥子暇在卫公灵前一度很得宠,宠到可以枉顾卫灵公的法度,私驾君王的车马星夜回家探母,还敢枉顾君臣身份,把自己咬过的桃子分给卫灵公尝。
不能不说卫灵公当初是欣然接受的,起码他没有怪罪弥子暇之意,还勉为其难的替他辩解。可一旦弥子暇失宠,这些曾经被卫灵公冠以美名的举动都成了对君王的冒犯。
曼曼以弥子暇自比,其用意不言而喻。
陈云正呵呵笑了两声,道:“你不是弥子暇,我不是卫灵公。”时移世易,两者毫无可比性。
他又玩味的看着曼曼开口道:“苏曼曼,还是那句话,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信任这个词,说起来很容易,做到却难。口说无凭,白纸黑字也没效力,要看行动。曼曼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道:“我不是不信任你,是不信任我自己。”
“那简单啊。”陈云正伸手去掰曼曼的手,还在她已经掐红了的手指上抚了抚,满意的看肌肤的颜色从嫣红转了白晰,才道:“你信任我就是信任你自己,你什么都别管,只听我的就是了。”
曼曼彻底凌乱了,她很尴尬的意识到她和陈云正之间,一定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化学反应,把她和他从前美好的平静的和谐的相处模式给摧毁了。
毁掉了一个旧世界,又没有一个鲜明的新世界,她很无措。
陈云正已经站起身,半推半抱的想要将她往对面的座位上搡,就这会儿门开了,陈云方笑嘻嘻的道:“小六儿,听说你在这——啊——”
他短促的啊了一声,退回半步,仍是笑眯眯的道:“是三哥没眼色,打扰了你的好事。”
口中说着打扰,却没有一点避嫌的意思,还不无促狭的朝着陈云正挤眉弄眼。


第085章、招祸

曼曼面孔涨的通红,极力要甩脱开陈云正的钳制,却被他一拨就拉到了身后。
陈云正笑落落大方:“这么巧,三哥也在这?”他往外探了探头,看着白莪耷拉着脑袋一脸懊悔的模样,就知道他没拦住。
这会儿不是跟他算帐的时候,再说陈云方毕竟是主子,他是拦不住的,但陈云正最恨的不是白莪办事不力,而是头前竟没能预先得知陈云方也在。
不过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陈云正便热情相邀道:“三哥,坐下一块喝两杯吧?”
陈云方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道:“不是三哥不给你面子,我那面还有几个朋友。我不过是乘便更衣,恰巧看见你的小厮在这门口守着,心下还在纳罕,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思,不想你果然在。”
他故意打趣陈云正:“在家里玩还不够,还要到外边来胡闹?小心爹娘知道了打折你的腿。”
他就是故意的,还说自己呢,他还不是一样?陈云正笑道:“我不敢跟大哥三哥比,在家里也好,在外面也好,也就只配得上‘胡闹’二字了,三哥在做什么大事?”
他问的诚挚,倒是全然瞧不出一点讽刺来。
陈云方道:“什么大事,小六儿你也跟着旁人一起挤兑我?”他说着上前揽住陈云方的肩,亲热的道:“一母同胞的兄弟,三哥什么事会瞒着你?横竖这里也只有你一个人,不如跟我们一起去热闹热闹?就是几个相熟谈得来的朋友,吟诗作赋,附庸风雅罢了,你也不必有压力,就只当多认识几个人。”
不知为什么,曼曼直觉陈云方出言相邀有点不怀好意。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没认出自己来还是故意要这么说,那双尖利眸子里的眼神让她极其不舒服。
她很想听陈云正说一声“不去”。
可陈云正却完全无视她的心声,爽快的道:“三哥盛情难却,小六儿自当从命。”
陈云方笑道:“行,那就请吧。”他客气的在前面带路,曼曼在陈云正身后扯他的衣服。陈云正回头看她,问:“做什么?”
这不明知顾问吗?
曼曼只得小声而快速的道:“奴婢跟着六爷多有不便,就不打扰六爷了,我先回去……”
陈云正却漫不经心的道:“你怕什么,又没人认得你。”
跟认不认得没太大关系吗?到底他是真的不懂呢还是真心的要枉顾世俗礼法。曼曼急的要跳脚。酒楼里也有卖唱的歌女,间或有风雅的文人在吃酒时会去青楼饱里叫歌伎陪酒陪唱,她好歹也是良家的身份,跟在陈云正身边算什么?还嫌自己的身份被人辱没的不够?
两人一推一拒,陈云方便停下步子,眼神凌利的射过来,正照到曼曼脸上,他还是那样略带了点刻薄和玩笑的道:“一起去,不妨事的。”
他当然不妨事。荒唐事多了,歌伎可以共狎,女人兄弟可以共享,陈云正喝醉了人事不知,再荒唐也有限,可自己就要难保了。曼曼可没有那份挑战的心情,她半点也不想掺和进去。她垂了睫毛,半是心虚半是害怕的避开了陈云方的视线,只瞅着陈云正。
可这小混蛋笑的半点无害,还是那么大包大揽的道:“有我在,你怕什么?难不成三哥和他的朋友还能活吃了你?”
曼曼无耐,只得垂下头不吭声。陈云方哈哈笑着道:“小六儿这话一点都没说错,自家兄弟,我还会害你不成?”
陈云方所在的雅间要比陈云正包的雅间大了三四倍,正中摆放着一桌酒宴,前面摆放着一架屏风,隐隐约约的以供乐伎们弹奏跳舞。
曼曼明白,这是他们特意要的朦胧美的效果。其实她没觉得半点美来,隔着屏风看美人,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有什么意思?
在座的一共五个人,各个身上都是绫罗绸缎,可见家世都不一般。陈云方带着陈云正上前一一引见,曼曼只得退到一边,不远不近的,尽量不打扰陈云正,但又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其中年纪最长的姓迟,言谈中是本县最大的木器厂迟老板的小公子,今年也不过十四五岁。还有两个是表兄弟,一个姓吴,一个姓魏,竟是当朝县太爷的公子和表公子。还有两个年纪略小些的,也都在十三岁上下,其中一个姓张,一个姓李,俱是本县有名的古玩铺、首饰铺老板的公子。
早听说陈云方如今在本县也算混出点名堂出来了,也只是听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能够和县太爷的公子结交,也算他有几分真本事。
不管是酒肉朋友也好,还是点头之交也罢,起码吴公子看起来对陈云方兄弟并无轻视的恶意。
陈云方在人前谦和有礼,陈云正也就乖巧可爱,两兄弟一搭一挡,扮演的着实是兄友弟恭。
一时众人见过,俱都落座,陈云方叫歌伎们重新挑了支曲子演奏上,这边他们七个人已经开始杯筹交错,喝起了酒。
曼曼很是担心陈云正的酒力。毕竟除了过年过节他偶尔沾点酒之外,她从没见过这么一杯接一杯的喝过酒。
就他那小身板,喝两三杯还不得喝醉了啊?
她坚决不承认是关心他的身体,而是担心他喝醉了自己没有了庇护,因此焦急忧虑之色溢于言表,眼巴巴的瞅着他,希望他能看懂自己的眼神,有点节制,别酒来不挡,一律干了为敬。
可他一反刚才的态度,就仿佛她压根不存在一样,瞪的曼曼眼睛都要酸掉了,他也没往自己这瞅上半个眼风。
曼曼气的半死。
小样,你就装吧,我看你喝醉了可怎么好。
男人们在一起谈论的话题有限。他们又不是正经的读书人,也不出仕为官,对于朝政之事兴致不高,提到当今政局也就乏善可陈。毕竟这里又不是京城,所谓山高皇帝远,他们对官场的关心不够热衷。
他们几个又不是正经的商人,虽然各个家里都有些排场,但还都属于游手好闲的少爷辈,家里的正经生意是轮不到他们置喙插手做主的,因此酒一多,众人就都有点晕,满口的酒色财气,说的都是青楼楚馆的风月之事。
开始还不过是品头论足,谁家的头牌最有风情,到后来就带了些调笑,攀比起谁睡过的粉头多起来。
曼曼大窘,只觉得他们的言辞越发不堪入耳,真真是荼毒祖国的花骨朵。可反观陈云正,不知道是兴致高昂,还是喝醉了反应有些迟钝,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连眼睛都不眨,听的津津有味。
曼曼暗自鄙夷不屑。还以为他有多上进呢,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怪不得都说小时候怎么怎么聪明怎么了不起,大了还不都是一样泯于众人矣。就像他现在这样,将来长大了活脱脱就是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花花公子。
整天这么耳濡目染,不学坏才叫怪呢,天底下有几个真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听习惯了,曼曼也就麻木了,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只当是听古代娱乐圈里的八卦新闻了。偶尔还会在心里品评一番,谁评价的中肯,谁评价的言之无物,谁的恶俗,谁的实在……
不知道是谁先提起来的,竟然提到了本县最有名的南风馆。那位吴公子就有些不怀好意的望着陈云正,道:“陈六爷可精通此道?听了这么久,倒不知道你可有什么心得体会?也说给我们听听?”
众人便哄笑凑趣。
陈云方笑道:“我这六弟还小呢,众位兄弟可别拿他开玩笑了。”
吴公子便撩了一眼陈云正身后的曼曼,笑道:“英雄不问出处,就更不论年纪了,陈六爷可是我等中的翘楚呢?不是我自夸,这几年也算是阅人无数,可像这般标致的小倌还从来没见识过。陈六爷,兄弟有通家之好,不如哥哥跟你换一个,你看如何?”
陈云正这会才笑呵呵的回神,道:“岂敢岂敢。”
魏公子打量了曼曼一回,也跟着助阵道:“陈三爷素有小孟尝的贤风,想来陈六爷也不差,不过是个没长大的毛孩子,你给个痛快话,肯不肯换?你放心,我这位表弟眼光极是独到,他定不会叫你吃亏,只要你点个头,他送你的定然是女子中的极品,不敢称倾国倾城,避月羞花、沉鱼落雁总是有的。”
曼曼先自急了,这才道躺着也中枪呢,好端端的,怎么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这些人不是自诩阅女无数么?总不会连自己这假凤虚凰之身都瞧不明白?
这是要干吗?软的不行来硬的?陈云正要是不答应,他们会不会仗势强抢啊?若他们真有此打算,别说陈云正,就是陈老爷都没办法,为了讨好县太爷的公子,上赶着把人送上门都来不及呢,更何况是一个通房丫头?
况且陈老爷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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