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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生存手册-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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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恼羞成怒的道:“就算是去探病,什么时候不能去?去一会尽到心意也就够了,你怎么能毁约?”
陈云正并无一语以辩驳,只是挑了挑眉,问陈云端:“文家来人跟你告状了?”不然陈云端怎么知道他没去见文六小姐。
陈云端斥道:“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文六小姐没你想的那么小肚鸡肠,她可真是个大度贤良的姑娘,当得起大家闺秀、温婉贤淑等评语,你应该好好珍惜。”
陈云正十分不耐的蹙眉。文家小姐再好,可是他不喜欢,凭什么要强行塞给他还要他珍惜?他只想珍惜他爱的。
陈云正打断陈云端的话,道:“她都做了什么?”
陈云端滞了下,才气闷的道:“她只是派人送了个贴子,说是今天与你约好了在溥心茶楼相聚,你却因故未到,不知道可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心中放心不下,所以打发人问问……”
这还不算告状?
陈云正嗤之以鼻,摆手道:“这件事大哥你不必管了,我自己会解决。”
“你——”陈云端十分义愤兼十二分无耐:“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动动脑子成不成?要不是你一向任性自负,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这门亲事……”
“够了。”陈云正豁然而起:“大哥,不必时刻提醒我犯了多么愚蠢的一个错误,我已经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也不必提醒我这门亲事的不可悔改,我对强权强势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可毕竟还只是议亲,还没成亲,我还是个自由人,我做什么不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别逼人太甚,否则我不知道会不会做出悔亲的事来。”
陈云端气的脸色铁青:“我是为你好!你也知道你犯了愚蠢的错误,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不听父兄的劝,才会造成这样的恶果,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一意孤行,是想一错再错么?”
陈云正气焰消散,他沉默了。
他不是觉得陈云端说对了自己错了才哑口无言的,而是为自己深感悲哀。年纪轻时,他只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他犯的最大的错误也不过是忤逆父母,私下偷娶,可充其量也不过是家乡没有他和曼曼的容身之地,但他已经用能力证明了离开父母,离开陈家,他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养活曼曼,让他们两个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他越长大,看似得到的东西越多,阅历越深,经验越丰富,视野越开阔,甚至是名利双收,出人头地……可他失去的东西也越多。
他失去了心爱的妻子,他失去了对自己未来生活的掌控,他失去了年少的理想,他的激情受到了重大挫折,真的是因为他不听父兄劝告吗?
他曾经坚持的,让他品尝到了生活的安宁、爱情的甜蜜、生活的幸福,可现在他再坚持,只能换来苦涩,他只有放弃,循规蹈矩听父兄的话,领受他们对他的好,才算是改邪归正,才算是浪子回头,才算是正确无误么?
文六小姐还没睡,她半靠在榻上,把玩着手里的一枚玉佩,若有所思的盯着宁静而明亮的烛火。
锦绣学乖了,只把打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其间毫不夹杂她对陈云正的评价和判断。
良久,才听文六小姐轻笑一声,道:“看来传言非虚,倒是我轻敌了。既然这位苏姑娘病着呢,想来六爷是没时间、没心情来赴我的约了。那就等等吧。”
她抬头吩咐锦绣:“这几天辛苦你了,你多往那家客栈跑着点,有什么消息尽快送过来。”又看向锦缎:“你去跟管事于妈妈念叨一声,叫她备一份厚礼,诸如燕窝、人参,拣品相好的,质量上乘的都多预备点,等忠诚回来,咱们就去瞧瞧苏姑娘。”
锦绣和锦缎应了,锦绣却一脸不愤之色:“姑娘何必去瞧她?一个乡下老女人罢了,不过是装病博同情罢了,您去瞧她,岂不是污了自己的身份?”
她不敢议论陈云正,却敢诋毁苏曼曼,文六小姐也没斥责她,只道:“乡下老女人?呵,你可别小瞧了她,所谓轻敌必败,这不,咱们头一仗就输了?不管是真病也好,装病也罢,能留得住六爷的人,那就是她的本事。”
锦缎也不屑的道:“留得住六爷的人也没用,和离书都拿到了,她也就是个下堂妇。说客气点,她现在夹着尾巴做人算她识趣,她要再这么不识时务,姑娘您何必跟她客气?”
文六小姐难得的兴致好,很耐心的向她们两个解释:“让她死容易,可那样也就断了六爷和我之间的缘份,当务之急,是让六爷死心。”
锦绣和锦缎恍然大悟,不约而同的道:“姑娘心思玲珑,倒是奴婢们浅见、愚昧了。”
文六小姐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心里却并不敢掉以轻心。忠诚过两天也该回来了,依现在的情形看,只怕他带回来的消息更震憾更让人难以接受吧。


第254章、句号

曼曼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先看见的是伏在身边睡着了的司珑。
曼曼欠起身,有点恍惚,这才推了推司珑:“司珑,你怎么在这睡?小心冻着了。”
司珑从睡醒中惊醒,猛的抬头看见半坐起身的曼曼,立刻叫出来:“姑娘,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她喜极而泣,抱住曼曼的双腿就哭出了声。
司玲听见动静也跑过来,见曼曼醒了,也是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脱口而出道:“多亏了六爷,简直就跟救命仙丹一样啊。”
她这一句话,成功的止住了司珑的低泣,也成功的让欣喜的气氛迅速冷场了。
司珑恨铁不成钢,司玲只憨憨的笑,曼曼掩嘴笑起来,道:“我饿了。”
司珑立刻道:“我这就去做,姑娘想吃什么?”
曼曼抚了抚肌肠漉漉的腹部,道:“别太费事了,下碗面吧。”
“不费事,不费事,只要姑娘想吃,就算是龙肉,奴婢也想法子去弄。”
曼曼忍俊不禁,道:“好端端的,我吃龙肉做什么,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真有龙你敢杀吗?”
司玲和司珑同时笑起来,几天的焦虑一扫而空。
等司珑下去了,曼曼把司玲叫到床边,叫她坐下,道:“说说吧,我病了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曼曼其实挺懊悔的,不过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她心血来潮叫车夫把车赶回来,并不是真的想要留下来等着见陈云正一面,大概是预感自己有可能要生病。
她自嘲的想,本能真可怕,这种自我防御机制也挺可怕的。人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是真的能无所不用其极的保护自己的。
听说了陈云正和文家六小姐的婚事,曼曼沉静的很,听说陈云正昨天在这待了一天,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司玲住了嘴,一时揣磨不透曼曼在想什么。
刚才那句话,也不完全是她无心之言。这件事,迟早得挑开,宜早不宜晚。苏姑娘和六爷总得见一面把话说开。
司珑端了面,见她二人这般安静,便狐疑的看了一眼司玲。司玲耸耸肩,用眼神示意: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是不该说的。
司珑无耐:你就不能缓缓么?姑娘病刚好。
司玲摇头:姑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能拗得过她吗?
司珑内里叹息:算了,横竖说也说了,看姑娘自己怎么拿主意吧。
曼曼无视她们沉默的眉来眼去,只安静的吃自己的面。她饿的狠了,但吃的并不快,等到吃完了面喝完了汤,才满足的道:“司珑的手艺真好,这面可真香。”
司珑笑道:“哪是奴婢的手艺好,分明是姑娘饿极了。”
曼曼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道:“吃饱喝足,没事了,好啦,你们两个别守着了,回去睡觉吧。”
司玲和司珑同时摇头:“奴婢不困。”
曼曼伸手点她们的头,道:“去吧,看你们两个的眼睛,都抠偻成什么样了?明明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都要折磨成黄毛丫头了。睡吧,我也再躺躺,浑身没劲。”
两个人便应声退下,曼曼眯着眼道:“收拾收拾,明儿我们回家。”
“啊?”司玲和司珑双双停步回身看向曼曼。曼曼就又睁开眼,朝着她俩苦笑,道:“有什么可奇怪的,这本来就是咱们的计划啊,不过延迟了几天而已。我知道你们俩恋着京城呢,没关系,等把陈洲府的事了清了,咱们再回来。”
司玲有些着急:“苏姑娘,那您和六爷怎么办?”
曼曼拿出和离书晃了晃,道:“什么怎么办,不是已经办妥了?”
司玲不甘心的道:“可是……六爷明明对您还有情有意,您对六爷亦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离呢?还有,六爷就算是被文家救出来的,可这救命之恩,就一定得用婚事来报答吗?文家六小姐那是豪门贵女,要什么样的相公没有,干吗和您争?”
曼曼虚弱的叹口气,道:“别乱猜,也别乱信谣言,不管事情怎么样,和咱们都没关系。离了就是离了,你们不会以为我离了陈云正就会寻死觅活吧?放心,我这人贪生怕死的很,我还想好好活着呢。回陈洲府多好,咱有宅子有铺子还有义父义母,等过几年你家姑娘我再挑一个看的还算顺眼的男人嫁了……”
司玲和司珑都呆了:“姑娘,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曼曼笑着挥手道:“是也好,不是也好,先睡觉。”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曼曼还在睡着,陈云正就到了。司玲和司珑小心的给他行了礼就退了出去,曼曼也就醒了。
她能感觉到床边有人。
果然,陈云正坐在床侧,正伸手要抚她的长发,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认真点看,还能看到歉疚和懊悔。
曼曼展颜一笑:“你来了?我以为你会来的晚些,倒是我起迟了。”就好像以前每个最寻常的清晨她会对陈云正说的话。
陈云正眼眉一跳,嗤笑道:“你以为他能拦得住我?哼。”
曼曼只是好笑的笑笑,坐起身拢着长发,道:“你是谁,你是陈六爷,谁能拦得住你啊。”
陈云正脸上得意的神色一闪,随即道:“我若来晚了,只怕你早就逃了吧。”
曼曼也不辩驳,只温声道:“早就该走的,这不病了耽搁了嘛。”
陈云正一把就攥住了曼曼的手:“曼曼——”对不起。
曼曼依然温柔的问:“嗯?”
能不能留下来,别走?
陈云正知道自己是贪心的,这会儿尤其明显,他很想就这么握着曼曼的手永远都不松开。只要他爱她,只要她也爱他,不管他们中间有多少人都不是问题,不是吗?
曼曼只睁着清澈的眸子,无辜的望着他。
她早说过,如果他遇到了他喜欢的女人,那么就放开她。她早说过,她要唯一,她早说过,她不做小三儿。
陈云正的手无力的松垂下来,低哑着道:“我,没办法,置他们于不顾,毕竟……”毕竟在一起吃穿住行,谈天说地,寒窗苦读,游历山河……是人都有感情,他是个男人,不可能只拘泥于家里的妻子。
曼曼十分理解的点点头,道:“你做的很对。”
确实,他做的没错,这些举子中,不说十之八九吧,但起码有一半是未来的进士,是国家的栋梁,他要救他们是一点错都没有,真的,她举双手赞成。
可是……
曼曼还是坚持的道:“我该走了。”
陈云正豁然站起身,背对着曼曼道:“我送你。”
男人家,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有什么用?他现在还哪有资格留住曼曼?他现在不敢问曼曼,曾经她说不计较名分,愿意跟他在一起的话现在还做不做数。
他曾经说过要给曼曼幸福,护着她不叫她受欺负,可到底欺负她的人还是他自己。
曼曼放下床帐,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轻声细语的道:“随你。”
陈云正捏紧了拳头,很想捶什么一顿出出心里的恶气。可他不知道该捶谁。曼曼是个心狠的,她就是有本事做得出来这么绝情绝意的事。她的话里没有一点起伏,根本不像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她对他没怨没恨……也就意味着,她对他根本没爱没有不舍没有留恋。
陈云正也是有傲气的,被曼曼如此轻贱嫌恶,他真想一走了之。还赖在这做什么啊?不都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么?他赌气的想,就是因为你苏曼曼对我不够忠心,所以老天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用分离来考验你我。
你不稀罕我,自然有人稀罕我,连丞相的女儿都要处心积虑的上赶着嫁给我。
可这些话说再多遍,也没法弥补陈云正心里汩汩冒血的伤口。他恨,恨老天,恨皇帝,恨家人,恨文家,最恨的是曼曼。
如果她肯留下来,他一定会发誓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幸好他没说,否则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自己扇自己嘴巴。没有什么比自毁其言更让人羞愤和痛恨的了。很久以后,陈云正终于明白,心里想的是一回事,承诺和誓言是一回事,现实绝对是另一回事。
这个世界,即使在自己的家里,即使在夫妻之间,他也不是唯一的绝对的主角,不是他妄想就可以拿捏得住所有的人心的。
永远有那么多龌龊肮脏的东西在阴暗的另一面,不断的散发着恶毒的霉气,可是在阳光下,还是那样的光华闪耀,迷住了人们的眼睛。
曼曼径自上了马车,淡漠的朝着陈云正点了下头。生一场大病,她把心事都放下了。她本来不属于这个时空,她本来不叫苏曼曼,不过是半路出家,接受了这具身体,接受了这个叫苏曼曼女孩子的一切。
和陈云正一场爱恨情仇,至此已经划上了句号。不管她多难受多痛苦多悲观多绝望,事实已经无可更改。
闭上眼,再睁开,离他远远的,回到陈洲府,只当重新再活一次。她放下车帘,淡漠的忽略掉了陈云正脸上极其痛苦难忍的神色。自己的选择,自己承受代价,他愿意送愿意受折磨,随便。


第255章、余地

陈云正送曼曼回乡并没受到多大阻力,陈云端视而不见,一副“我拿你没办法你爱怎么作就怎么作”的态度,继续留在京城准备陈家和文家的亲事。
文六小姐很安静的沉默着,无视这件事,只当从来不曾听说过。
曼曼是非暴力不合作,只当不曾多了个陈云正。该做什么做什么,淡漠如水。
司玲、司珑私下还以为曼曼已经回心转意,不过一时转不过这个弯,但相信在六爷柔情蜜意的感化下,两人和好是早晚的事。
可让她们大跌眼镜的事是,陈云正一直板着个脸,漠然的骑在马上,便是进了客栈两人也是分开两间客房,两人除非必要,就跟陌生人一样,连个搭讪的话都没有。
不管人心情怎么样,日子总是要过的。太阳东升西落,从京城到陈洲府这一段路,算是到了尽头。
前面是条岔路,曼曼只要一直往前走就可以进城了,陈云正要回家,就要往东南方向走。曼曼便叫人停了车,吩咐司玲、司珑下车,道:“去,替你家姑娘我给陈家六爷郑重其事的磕三个头,谢他护送之恩。此生无以为报,那就来世结草衔环……”
司玲和司珑都是一副痛苦样,心道:姑娘您这又是何必呢?您一向也不这么高调的嚣张啊?这话说出来,不是打六爷的脸吗?好好的夫妻变成了陌路,一个非得要送,一个不说不用,原以为峰回路转了,您这样冷冰冰的一顿重创,是个人他也受不了啊?
可是曼曼吩咐,她二人也不敢回嘴,索性原话转述给了陈云正。
陈云正气的眼边都红了,紧握着拳头,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不用谢,我不过是顺路,横竖我是要回家看望爹娘的。”
这会儿也就只剩下说这种气话安慰自己气气曼曼了。
可曼曼能气得着他,他气不着曼曼,曼曼连个面都没照,径直叫车夫扬鞭而去。白术看着陈云正一脸痴痴的盯着远去的车影,上前道:“六爷,就别在这吹冷风了。”
陈云正仍是目不转睛的望着那苍茫世界尽头的青灰车影,问白术:“白术,你说,爷是不是做错了?”
白术一咧嘴,心道:这可不是为难我吗?
忙陪笑道:“自然……是没错的。”
陈云正就知道他只会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便没好气的挥手道:“你要只会趋炎附势,逢迎拍马,这话就不必说了。”
白术只得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小的不敢,只是小的是个粗人,说话未必中听。”
陈云正瞪他,道:“你越来越会耍花枪了,有话就说,便是难听,我又什么时候为这个罚过你?”
白术见状,只得硬着头皮道:“依小的看,奶奶对爷还是有感情的。”
陈云正气道:“屁话,别铺垫,说重点。”这话可真是不中听,好歹他和曼曼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要是连感情都没有,他得失败到什么份上啊?
白术苦笑道:“六爷是当局者迷,小的不会说,但小的想说的是,奶奶对六爷,并不像六爷看到的和以为的那样……咳,凉薄。”见陈云正认真的听,白术便进一步解释:“奶奶碍于身份,不愿意和六爷在一起,爷就应该知道,这身份一直是奶奶的心结……”
陈云正当然知道,他和曼曼因为身份的事不知道争执过多少回了。
这是让他最头疼,同时也是最气愤的地方。就是因为他和曼曼身份悬殊,所以才比寻常人多经历不少苦难,可越是因为这样,所以越不容易,就越不应该说放手就放手。
但他也最明白曼曼的心事,所以也最心疼她。从前她可以不计较身份陪在他身边,那是因为他没有别的女人。但现在怎么一样?他怎么能让曼曼眼睁睁的看着他娶妻生子?
当他们夫妻在一处时,可叫曼曼如何自处?
她是个最傲气的人,同时也是个最敏感的人,她本来就是宁可玉碎,也绝不瓦全的人,怎么可能要这样的一个丈夫,要这样的一份情感?
她这次,是真真正正的要与他划清界限,是真真正正的做好了开启她的新生活的准备了。
白术也挺为难的道,似乎谁都有自己不得不的理由,因此谁都不能也不肯退让一步。这一步不退,陈云正和苏曼曼就只能这么僵持着了。
“您体谅奶奶的难处,就让奶奶在陈洲府静一静也好,从长计议,徐徐图之,您一直都是有办法的人,想来奶奶也不会……”
白术说到这又顿了顿。别的女子或许不会这么快就另嫁他人,可六奶奶和别人不一样,谁知道她会不会为了赌气,等六爷一转身她就把自己嫁了?
陈云正倒不担心这个,他道:“你说的对。”他总得先把自己这边的事解决了,再来和曼曼这边磨。这回苏曼曼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温先生和温师母呢么?
也许毕竟不是亲生父母,曼曼对温先生温师母没有那么重的感情枷锁,同理想来,他们对她也不会像亲生女儿那样过分的牵肠挂肚。
因此曼曼并没有隐瞒,一见面,就说清楚了她已经和陈云正和离的事。谁对谁错,无从分辨,她也不想分辩,郑重其事的给温先生和温师母磕了三个头,道:“女儿不孝……”
传出去终归是名声难听,没的也丢了温先生的颜面,谁让她挂着温先生义女的名号呢。她不想承认自己错了,感情的事,说她较真也好,说她钻牛角尖也罢,她自认,起码目前还没有让她愿意为了陈云正委屈自己的地步。她不愿意为妾,索性丢开手也罢。
温先生沉吟不语,温师母倒也沉得住气,伸手将曼曼搀扶起来,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我们夫妻二人对你百般万般的好不过是看在言直的面上,现如今你已经和他断的一干二净,是不是打算就此和我们夫妻也撇清关系了?”
温师母问的如此犀利,在曼曼的意料之中,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单刀直入和温师母挑明了。当下便站起来轻声道:“我没做此想,毕竟当初是爹和娘收我做了女儿,不管你们二老看在谁的情份上,受益最大的是我。我当时就发誓,此生定然好生孝敬你们,就算现在也依然这样想,只不过,我想搬出去住,一来自由些,二来也……”
温师母倒笑起来,只是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拦住曼曼的话头道:“你是怕我和先生觉得丢脸,跟着颜面无光么?”
曼曼呵呵讪笑两声,算是默认。
温师母叹口气,竟懒懒的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你也是一番好意,只不过也太伤人心了。”
曼曼垂了眼眸道:“娘,我只是搬出去暂住,不时还会回来看您和爹的。”
温师母只不说话,温先生开口道:“温师母就别再拘泥了,曼曼有她自己的考量,你别只顾着自己的心思。”
一句话说的温师母和曼曼都红了眼圈。曼曼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安慰,也不是开解,她就想安安静静的过一段清净的日子。她知道温先生和温师母对她好,那份情意不是假装的,可现在她真的无法坦然面对。
她可以逞强的装着什么事都没有的和陈云正相处,她可以漠然的把他当陌生人,可心里到底有多难受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现在不愿意被人问起她和陈云正之间的一切纠葛,也不需要谁来评判究竟是谁错了,或者帮她诅咒老天不开眼。
温师母难得的在曼曼跟前露出了一点娇态,却是朝向温先生的,轻声曼语的道:“我知道孩子心里难受,可她在我跟前,我总能多照顾她一点儿不是……”
温先生拍拍温师母的手背道:“孩子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你横竖没事,可以过去瞧她嘛。”
温师母连连点头,脸上便露出明白的笑容,道:“是我糊涂了。”曼曼只说搬出去住,又没说不认她这个娘,她若是想曼曼了,大可过去瞧她。
温师母恢复了精神,便起身道:“你今天才回来,就先别急着搬吧,我叫些人手先把你那畅心园收拾收拾,起码烧些炭火驱驱潮气才行。多长时间不住人,可不能就这么急惶惶的搬过去,我这就去做饭……”
温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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