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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邪王:王妃千千岁-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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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将将大亮的时候,护国长公主在周玉轩的护送下也赶来了。

    这个时候,产房里的顾念依然悄无声息,正是因为悄无声息,让萧越却更加的整个人绷的和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产房里的顾念,口中紧紧咬着软木塞,忍着那仿佛渐渐变得麻木,却分明又要将肉体寸寸割裂的疼痛,她闭着眼睛,在余嬷嬷的吩咐声中发力,再次努力,想要将肚子里的孩子送至人间。

    阵痛开始是半夜,如今天光大亮,顾念说要好几个时辰,可如今好几个时辰都过去了,怎么还没有生产?

    萧越在外面僵硬着,终于忍不住道,“到底还要多久?”

    这样无声无息的,她怎么不呼喊一声?

    这样让他心底更没底。

    护国长公主守在门口,瞪了萧越一眼,“生孩子哪有那么快,你好生呆着,不要影响念念。”

    她手中握着佛珠,嘴里不断的念着佛语,祈求满天诸佛保佑顾念母子平安。

    顾世安焦虑的在门口来回走动,不断的将烈酒灌入口中。

    天光大亮,转瞬,又到了黑夜,顾念依然没能生产,就连在外面等候的张春子都皱起眉头来。

    萧越等人也在门外守候了一天。

    一天的等待,让外面的人心都提了起来,再快要煎熬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听到里面的余嬷嬷说宫腔终于大开,但还不能足以将孩子生出来。

    顾念口中的软木已经被她咬出两道深深的齿印,一个昼夜的疼痛,让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整个人也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更不要说吃东西了,连咽参汤都觉得艰难。

    等了这许久,萧越终于听到顾念发出的第一声痛呼,“阿越……”

    他手脚僵硬的站在那里,再多的烈酒也暖和不起来,这一夜,一天的等待,这是萧越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最为漫长而煎熬的一个昼夜。

    他曾经是人人害怕的‘活阎王’,也曾享受帝王无上的宠爱,也曾遭受过贬低,沦落为一个看守粮仓的守卫。

    在凤凰城里,他后来成为人人称颂的好藩王。

    可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脆弱,他曾经的渴望,他也曾有过噬心的经历。

    生非他所愿,死亦无所牵绊。

    是里面这个女子,在多年前,小小的一团,缩在他的怀里,那样的依赖他。

    是里面这个女子,不畏惧他的肃杀,将他带回京城。

    是她,让他的生活变得有了生趣。

    一盆盆的血水从屋子里端出来,萧越看的脸色发白,头晕眼花的。

    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前滚落,他抓着酒壶的手,手背青筋凸起,微微颤抖。

    顾世安开始还能用酒来镇定,过了这难熬的一天,他也是面无人色,他不断的踱着步,一边关注内室里的情况,心情起伏不定。

    他想到了多年前,静宁郡主同样是难产。

    看到那些血水端出来,惊恐地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水?”

    他不禁在心里低声道,“静宁,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的女儿母子平安。”

    秦嬷嬷守在门口,听到顾世安近呼咆哮的问话,勉强道,“王爷不必担心,没什么事情。”

    顾世安顿时更加的怒道,“我的念念在里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却不能进去,我……”

    秦嬷嬷道,“王爷,男子不能进产房。进来不吉利。”

    “那为什么那张什么鬼他能进去?”

    “王爷,他是大夫,自然可以进去。”

    护国长公主早已经在门口呆不住,带着张春子进到产房里,守在顾念的身边。

    她坐在产床边,用帕子擦拭着顾念额头上的汗珠,口中不断的鼓励着顾念,“念念,不怕,外祖母在你身边。”

    门外的萧越,在顾念那声呼叫后,再也忍耐不住,推开房门,朝床上的女子奔去,飞扑了过去。

    “念念!念念!我在!”

    他一膝跪地,紧紧的抓着那冰冷汗湿的手,送到唇边,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它。

    他进来的时候,看到他的念念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无力地躺在那儿,不知生死。

    他只觉得脑子里‘嗡’了下,一片空白。

    如果这个世界没了她,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一个昼夜的疼痛,折磨的她此刻浑身无一丝力气,已近乎虚脱。

    此刻,她只是凭借着心里的那一点坚定的,要将孩子生出来的念头,才坚持着。

    她没有多余的力气睁开眼睛,但她能感觉到那握着自己的手的力量,也听到他的呼叫声。

    她不能让他失望,她行走了这么多辈子,才修来了这样的幸运,才嫁给如此一个男人。

    她不能让他们的孩子失望,她曾经那么的期待他的降生。

    她和他都在等着他。

    萧越紧紧的抓着那双手,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让他这样的爱,让他爱得扭曲又疯狂。

    萧越只是不断亲吻着手中冰冷的手,口中不断的喃着顾念的名字。

    到了后来,他发狠道,“我们不生了,我们再也不要生了。”

    顾念勉强扯了下唇,咬紧牙关,用尽全力,跟着余嬷嬷的指挥,再次发力。

    “头出来了……头出来了……王妃,再用力些,最后一次,我们最后一次用力……”

    余嬷嬷惊喜地大叫。

    顾念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冰冷的手,紧紧的反过来抓着男人的大手,和他五指紧紧交缠。

    肚子里的孩子,仿佛也感受到这股力量,和她一起努力。

    她努力的,用尽全部的力量,一点点地,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用力,帮着他降临人世。

    这个过程,太过漫长,而又充满希望。

    萧越失魂般的看着她,凝视着她的容颜,跪在床前,任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他们交缠的双手。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大胖小子。”余嬷嬷惊喜地说,手脚麻利的剪掉脐带,小心翼翼地将小小红红的孩子抱了出来,然后在孩子的屁股上拍了下。

    婴儿震天的哭声终于打破了这一天一夜的沉凝。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顾念感受到折磨这许久的疼痛终于离她而去,整个人也随之放空。

    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是什么模样,她更想看看萧越的脸,可她没有一点力气。

    她和男人交缠的那只手,因为没有力气,慢慢的松软下来,意识也随之渐渐飘忽。

    她听到很多的声音,她想去回应,可睁不开眼睛,只是唇瓣轻扯,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她想让萧越看到她的笑,她想告诉他,她很好,她只是有点累,她只想睡一觉而已。

    护国长公主看着小夫妻交握的双手,脸上露出十分复杂的神色,见孩子已经生出来,可那个男人仍像木头一样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不禁摇摇头。

    这辈子,她见过很多人,经过很多的事。

    哪怕当年她与老安远候也是琴瑟和鸣,夫妻相合,但他也没有如萧越一样,冲进产房,然后窝在那里不走,不怕被血腥冲撞。

    看着他那无声的哀伤绝望,她莫名的心酸,又莫名的欣慰。

    世间夫妻千万种,再没有比他表达的更赤裸了。

    人人都说晋王如何如何的残暴,除了皇上和太子,其他皇室之人都不放在眼里,可谁能想到他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斯境地。

    余嬷嬷将孩子清洗干净,裹在襁褓里,小心翼翼的递给护国长公主。

    护国长公主满脸激动地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小小的一团,只露出一张证在呼呼大睡的小脸。

    外头顾世安听到婴儿的哭声,扒着门框朝里面喊,“岳母,念念如何了?她怎么没了声音?”

    护国长公主将襁褓交给秦嬷嬷,让她先抱出去,之后又让张春子给顾念把脉。

    她走过去拍拍萧越的肩膀,“越儿,你一夜一天都没休息了,先去休息吧,念念也需要睡会才醒。”

    萧越并没有动,也没有回头,只是握着顾念的手,等到护国长公主还要再劝的时候,他才声音沙哑的道,“外祖母,你和岳父也累了,你们先去休息,我在这里陪陪念念。”

    见他说不动,护国长公主也没再劝,问了张春子顾念的情况,知道她只是产后虚脱昏迷,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她出产房前,吩咐丫鬟,让她们仔细照看,就对萧越道,“那我先去歇息了,你若是累了,也去歇息,不然念念醒来可要生气了。”

    顾念对外很贤淑很温柔,可是私底下有时候很凶的,比如他有时候忍不住想要动手动脚,她会一巴掌把他的手拍掉。

    有时候玩闹的过分了,也会不理他。

    不过,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守着顾念的身边。

    外头,顾世安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满脸喜悦,在屋子里慢慢地移动着。

    他见护国长公主出来,连忙抱着孩子上前,炫耀般的道,“岳母,这孩子是不是长得像念念?

    您看他的眉毛,鼻子,嘴巴,脸型……都和念念一样一样的。”

    护国长公主看着平时稳重的顾世安,此刻如同孩子一般,她探头看了看,虽然孩子刚出生,五官都没长开,看不出来像谁。

    不过,她竟然也觉得越看,孩子越发和念念相像。

    她顿了顿,道,“先将孩子交给奶娘吧,等会他醒了就要喝奶,可不能饿着他。”

    尽管顾世安很不舍将孩子交给奶娘,可也不能饿着自己的小乖孙不是。

    于是,小心翼翼,依依不舍的将孩子交给旁边站着的奶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好好的看着孩子。

    他吩咐完,见护国长公主的脸上满是疲惫,她这样大的年纪,也是熬油一样的熬了一天,连忙上前搀扶着她的手,“您也累了,赶紧去歇息吧。”

    屋里屋外,都安静了下来,在屋内收拾的下人,怕惊扰到床上休息的人儿,手轻脚轻,迅速的收拾好后,就退了下去。

    王爷的那张脸,实在是太可怕了。

    萧越趴在床前,手伸进被褥里,握着顾念还有些冰凉的手,痴痴地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他恨自己让她遭受这样的罪,恨不能以身代替。

    他从未有过的惊慌,“念念。”

    他与她脸贴着脸,声音轻柔,“你一定要好好的,如果你不在了,很多东西也不需要存在了……”

    顾念被铺天盖地般的黑甜笼罩了,她想要长长的睡一觉,可她心里清楚,她不能再睡了,萧越会找她。

    还有他们的孩子。

    只是,她想要去找萧越时,她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她仿佛又回到了前面几世所经历过的那样。

    飘飘荡荡,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四处冰冷,空荡,漆黑。

    她害怕极了,她仿佛又在经历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绝望和将死的恐惧。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眼前出现了一片光斓,她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灰衣男子,从漆黑的深处,带着光芒,犹如踩着七彩的祥云,朝她走来。

    他衣阙翩翩,风之无双,面带温和,走到她的面前,“孩子在等你,该回家了。”

    她紧紧的握着那双手,和她记忆里的一样,与他五指交缠,昂着头,看着他的侧颜,跟在他的身后。

    *

    大家都以为,顾念只是产后虚脱,才会昏迷不醒,可两天过去了,顾念还未醒来,三天,五天,等到第七天,还未醒来。

    张春子一直守在床边,施针,汤药,能用的法子都用了,顾念,却还是没醒过来。

    她的脉搏,一直都很平和,不见任何的紊乱,这让张春子也没办法解释。

    萧越一脸憔悴的揪着张春子的衣领,咆哮道,“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为什么念念还不醒过来?”

    张春子将他的手从衣领上拂开,道,“她身体很好,早就恢复了,按理来说,根本不会这样,要老头子说,是不是你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报应道她的身上了?”

    萧越呵呵冷笑,“天下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不见他们有什么,为什么我的念念要受这样的痛?”

    他将手砸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红红的血冒了出来,他恍若未见。

    顾世安进来,见到的就是一地的狼藉,他径直走到萧越的身边,道,“宫里出事了。”

    萧越抬起猩红的眼,磨着后槽牙,冷冷的道,“宫里出事关我屁事。”

    “太子和皇上都被围困在养心殿,五皇子带着人闯了进去,太子为了护卫皇上,被刺伤了……”

 第149章,逼宫,巫蛊

    那日,皇觉寺前,五皇子出来后,见到靖国公,那刺眼的阳光照射的五皇子眼泪横流,靖国公满脸堆笑的说道,“许久不曾见王爷的面,王爷清减了。”

    “靖国公?”五皇子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你来干什么?”

    五皇子这样的态度,靖国公丝毫不在意,而是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笑着道,“王爷看过公主的处境了,怎么不去看看代王?”

    代王,就是四皇子的封号,这个封号,如今听起来却是很讽刺了。

    五皇子闻言,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三公主的处境已经让他心头发颤,他如何敢去看四皇子?

    他现在的心头如何的煎熬,不为人知。

    见五皇子脸上犹如挂了霜一般难看,垂下的双手都狠狠捏紧了拳头,靖国公挑眉,口中溢出一丝轻笑,

    “王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要以为皇上是你的父王,太子是你的兄长,就会对你仁慈。

    太子殿下不会一直都是心慈手软的,因为他一直不曾手握大权!倘若他真的君临天下,断然容不得人和他相争!

    不妨实话告诉王爷,四皇子如今在里面的滋味可不好受,四皇子妃有了身孕,誕下一个女儿,却被她给生生的掐死了。

    四皇子妃已经疯了,她竟然将自己的秽物,当成饭食吃了下去……”

    “你和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五皇子咬牙切齿地迸出这么几个字,双目圆瞪。

    靖国公直言不讳的道,“我如今看着受皇上重用,可实际上,王爷知道我只是个挂名的国公,没什么实权。

    皇上想到我的时候就用用,想不到的时候就把我放在一边,虽然说天家无亲情,帝王自古多猜疑,可我也是跟着皇上一起长大的,对他也是忠心耿耿。

    我不想再做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的朝臣……”

    “王爷,你也不想以后和四皇子一样,也不想和当初的反王肃王一样的下场吧?

    肃王的经历,王爷是皇家人,肯定比我这个外人更清楚,当初,他可是救驾有功的,最后为什么被打为反王?那都是你那好父皇和护国长公主做的局啊。

    王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王爷,臣愿意做那马前卒,为王爷孝犬马之劳!”

    这明明白白的提醒还有这一声声的催促,五皇子一时深深吸了一口气,见靖国公脸上挂着那极其可恶的,自信笑容,他突然怒从心头起,一个健步上前,大手一抄,揪着靖国公的领子,劈头盖脸,怒斥道,

    “你以为我林松是什么人?”

    他说完就突然松手,旋即后退一步,暴起一脚正中靖国公的手腕,眼看着靖国公慌忙要去拔佩刀,他快步上前,撞入靖国公的怀中,扳着靖国公的肩膀猛然一摔。

    这次,靖国公仿佛有了提防,未曾落地,一个翻身,跳到了几步之外。

    五皇子冷然的看着几步之外的靖国公,“你以为我会被你三两句话就说昏了头?”

    他慢慢的走过去,走到靖国公身边,缓缓地将靖国公的佩刀抽了出来,指在靖国公的胸口上,牙齿紧咬,

    “我是很想坐上那个位置,可我不会如你所愿,瞎了你的狗眼!老子真要谋反,也不会被你这两面三刀的家伙胁迫!

    你不是对父皇如此忠心耿耿吗?哼!”

    靖国公食指中指并拢,轻轻的推开指着自己胸口的佩刀,淡淡一笑,之后拱了下手道,

    “我是两面三刀,那也是因为我不想再做一条被使唤的狗,王爷不能成事,不过是没有兵权,可臣有啊。”

    自从上次捉拿杨阁老和英国公的时候,皇上让靖国公掌着中军府,后来,就一直没有收回。

    所以,靖国公可以坦然地说他有军权。

    五皇子挥着佩刀又要点上来,靖国公佁然不动,大声道,“王爷和平王做的那些事情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

    还有王爷在郊外的庄子上养着的道士……为的是什么?”

    五皇子瞳孔一缩,眼底一瞬间涌现出杀意,可靖国公却是不为所动,脸上依然挂着那样自信的笑容。

    他忽然露出一丝阴森的笑,“那国公爷想要如何?”

    靖国公忍不住大笑出声,“兵谏逼宫。”靖国公淡淡道,“只要能杀进宫里,逼迫皇上下诏废了太子,传给给你,你这个皇帝,他们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

    从皇觉寺回到王府后,五皇子在正殿内来来回回踱着步子。

    他的心头,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越烧越旺,越烧越旺,烧得他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东离朝立国如今过去好几代,父子兄弟之间,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远的不说,就说他的好父皇。

    他一个透明皇子,能够登位,不就是因为前头的兄弟都死了,唯一一个有功的,也被他给弄成了反王。

    他弄死那么些兄弟不说,他的孩子,也不准备放过,四哥进了皇觉寺,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还有太子,看着风光,可这么多年,越来越被父皇厌弃,就连自己,他也是说幽禁就幽禁。

    他不想将来和三皇子一样,被当猪一样的养起来,做一个富贵闲王,从来就不是他的愿望。

    他年少的时候,母妃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四哥身上,被母妃放纵成了一个纨绔。

    等到明白过来,在父皇眼里,他那文不成武不就的印象根深蒂固。

    如果那次没有碰到那个仙人,没有碰到徐道士,大概,他也继续回纨绔下去的。

    既然,他有继承大位的可能,他为什么不争取?

    他本来想徐徐图之,反正他还年轻,起事,需要的是兵权,他并没有。

    靖国公就仿佛是瞌睡时送上来的那个枕头。

    即便他明知道靖国公只是想要利用他,但他同样也可以利用靖国公呀。

    到底鹿死谁手,谁知道呢?

    古往今来,多少帝王为了皇位手上沾满了鲜血。

    这个天下,凭什么不能由他来做主?

    *

    皇宫里,养心殿里,永平帝因为顾念多日不曾醒来,即使太医院的好手都被派到晋王府去,依然是一点消息也无。

    此刻,他的内心也是煎熬着,他知道萧越对顾念的看重,如果顾念真的要有点什么事,那真的是无法挽回的局面。

    他一个心急,初春这样的天气,竟然让他着了风寒,此刻,正用明黄色的手绢捂着嘴巴低低地咳嗽,整个人好似瞬间老了十几岁。

    程贵妃跪在重重的帷幔之外,一边流泪,一边磕头哀求,“……陛下,请您看在臣妾侍候您那么多年的份上,让馨儿好过一点吧。

    臣妾不求别的,只求陛下送个宫女进去侍候她吧……”

    程贵妃听到五皇子进来和她说起三公主的惨状,她的心就和刀割了一般。

    馨儿在里面是多难受才会忍不住撞墙?

    她自幼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根本不会照顾自己,陛下,可真够心狠的啊。

    她不断给永平帝磕头,很快,将额头磕得红肿起来,哭的满面是泪,那场景任谁看了都要动容。

    永平帝捂着嘴低低咳嗽,这段时间他听多了这样的消息,将三公主圈禁起来时,他就想过可能发生的情况,特意派了一名御医过去全了父女情分,旁的再多就没有了。

    谁让她屡教不改,冥顽不灵,真以为他拿她没撤了是吗?

    程贵妃见永平帝一直不说话,正要开口再说纪句,就听永平帝的声音从帷幔后面传来,“准了。”

    “馨儿的性子还要继续磨,放出来不可能,给她一个恩典倒是可以的。”

    程贵妃感激涕零,她目前能为馨儿做的,就是送一个宫女进去,服侍是其次的,最重要的还是有个人陪她说说话,要不在那高墙之内,一个人真的可能神志不清的。

    至于,将来,等到儿子上位,自然是要如何就如何了。

    程贵妃被人搀扶着从养心殿出来后,等到走远,推开搀扶着的宫人,回身看着重重高楼,冷笑一声,对身边的宫人道,

    “和王爷说,皇上病了。顺便让人去东宫那边,就说皇上病了。”

    宫人会意,和王爷说是让王爷可以准备动手了,而和东宫那边说,是让太子过来皇上这边,到时候可以一网打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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