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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超智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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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珀似乎没能反应过来,眼珠子就定在燕逍面上,无意识回了句,“嗯。”
  燕逍看她发呆的模样,轻笑着解释道:“事情顺利,昨天夜里便回来了,看你睡得沉,便没有叫醒你……”
  他解释完,复又问道:“睡得可还好?”
  古珀点点头,又“嗯”了一声。
  燕逍晨练方回,与她说了几句之后便也往里去,准备换身衣裳。古珀就直直立在原地,只目光直直追随着他。
  另一边,燕翎识趣地带着其他婢女有序地退下。
  燕逍换过一身干净的新衣出来,见古珀还是发愣的模样,又笑道:“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
  古珀听他这样问,蓦然有种自己的合法权益被侵犯了的感觉。
  她语气间带出一点不自知的委屈,“我好久没看你了。”
  燕逍愣住,此时,古珀醒着,真切与他说话,他才能切实感觉到昨天夜里那个安稳沉睡的人,应是有着与自己一般的急切和情思。
  他走进古珀,轻轻抬起双臂,将人拥进怀中。
  古珀还是如以往般率真直接,在他拥上去的那一刻,双臂诚实地缠上他的背。
  两人默默抱了一阵,气氛正是缱绻,燕逍享受着久违的拥抱,想起戏文中那些腻人的对白,忽有所感,竟开口道:“归途路远,不及相思。你,可曾……记挂我?”
  还将头埋在他怀里的古珀抬起头,目光湿润,表情难得有些娇憨可人。
  她点点头,认真看着燕逍,开口问道:“剿匪事宜可还顺利?兵卒训练情况你可详细记录了?”
  系统待办事项中,因着燕逍的回归,好几个项目正高亮闪烁着,等待进行。
  燕逍闻言,一时愣在当场。
  古珀有些疑惑地环紧手臂,这才令他回神。
  燕逍醒过神来,面颊有些发红,开始为着自己方才一点儿女情长的旖思感到有些窘迫。
  他恍惚接话道:“……我已派人去通知宫瑕与严舒,用完早膳,我们到书房相谈。”
  古珀点点头,重又埋进燕逍怀中,趁机重新规划了一下今日的待办事宜。


第76章 
  两人小别重逢,便比往日多耽搁了些时间。待到燕逍带着古珀往前厅用早膳时,陈晔恰好也进到院中。
  燕翎晨起知道燕逍回府之后,早安排了人守在府门处,想着直接将陈晔请到院内书房去,以免她打扰到古珀与燕逍。
  但此时恰好撞见,燕逍远远一瞥,还是望见了。
  “那是……陈家嫡长女?”燕逍倒不是认识陈晔,只是古珀在云厥本就没有什么交好的女子,他略一思索,便有了猜测。
  古珀查探陈晔那边的情况,动用的还是他手下的势力,只是他近段时间在外剿匪,对府上发生的事情多有不知。
  古珀也看见了不远处陈晔的身影,闻言便回答道:“是。”
  燕逍看她并不惊讶的模样,大概猜出陈晔出现在府中应是有古珀的授意,便问道:“陈家那边,可是有什么变故?”
  古珀便简单将陈晔的事情说了。
  燕逍问:“你要帮她?”
  古珀点点头。
  燕逍眉头轻蹙。
  “于理不合。”最终,他淡淡道了一句。
  古珀抬眼看他。
  燕逍对着古珀解释道:“父母之命媒妁之约,陈姑娘听从父母之命嫁予王逊,本才是常理。若她自己有魄力和本事反抗便罢了,可现下你却想要揽下这桩事,实在没什么正当的立场和理由。”
  他想了想,问道:“再说,躲得开一时躲不开一世。她这次就算躲开了王逊,婚姻大事也还是拿捏在她继母手中。你接下来准备如何做?”
  古珀道:“我在等陈家和王逊那边的动作,另外,也要看她自己的打算。”
  古珀近来为陈晔分析出了几套方案,但这个时代的女子要逃避婚姻,必须付出相当惨烈的代价,例如陈晔之前提过的自毁清白的法子。
  古珀对着几套推演出来的处理方案都不甚满意,加上陈晔这几日安然待在侯府,她便有意将事情拖了一拖,想要等待后续可能到来的转机。
  燕逍点点头,还是提醒道:“嗯,但不论如何,今日之后,且不要让她如近来一般,镇日待在侯府了。”
  他这句话没有压低声音,显然也是在对燕翎一众吩咐的。
  因着知道古珀不通晓人情,或者说通晓了也不在意,燕逍还是继续解释了几句:“前几日我称病卧床,你邀她过府还能说是找她派遣郁闷。但我今日开始便要如往常一般活动了,陈姑娘再镇日留在府中……恐怕,她的名声就要坏在我身上了。”
  古珀闻言居然罕见地轻蹙起眉头,转头看了燕逍一眼。
  燕逍分明从她眼中看到浅淡的嫌弃,仿若在控诉他是个招蜂引蝶的浪荡子,轻易就能坏了人家好姑娘的名声。
  燕逍还未反应过来,古珀已别开了眼,大方表示道:“嗯,此事我会尽快处理。”
  燕逍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从古珀的神态言语中,确实感觉到她对着这个陈晔的维护之意,便想了想,建议道:“王逊有公事在身,不可能在云厥停留太久。我待会安排些人,查探查探他近来的行程。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帮陈姑娘的话,何不去求求祖母呢?”
  古珀道:“祖母?”
  自从燕逍与古珀成亲之后,燕老太太仿若了却了所有心事,除了偶尔在他们过去请安时念叨几句严舒的婚事,对着侯府的事宜是一概不过问了。
  古珀习惯性动用自己的力量去解决问题,早前确实没有往燕老太太那方面去想。
  此时燕逍提起,她便依着这个关键词快速地进行重新推演。
  半晌,她道:“祖母在芷茶院中颐养天年,我不欲因着自己的私事去打扰她。再者,就算是祖母出面,也不一定能拦下这桩亲事。”
  燕逍摇摇头,不赞同地反问道:“你的事便是整个侯府的事,何来公私一说?”
  反驳完这个,燕逍又解释起燕老太太的情况。
  “你方到云厥不久,又恰逢祖母不理俗事,可能不清楚祖母在云厥的影响力。这件事若是祖母出马,不说直接为陈家姑娘寻个好人家,拦下几桩不合宜的亲事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早些年间陈家老夫人身子还硬朗的时候,与祖母也常有往来,你将事情同祖母说说,想必,她对着这个陈家姑娘也是愿意庇护一二的。”
  古珀闻言,又兀自分析了一阵,确认求助燕老太太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和有效性都达到标准,这才点点头,道:“好。”
  陈晔的事情商定完,两人便专心用了早膳,又相携着往燕逍平日里议事的书房走。
  书房中,严舒与宫瑕早一步到了,正站在一处说话。
  燕逍免了两人的礼数,带着人直接进了书房。
  他与严舒剿匪方回,此时几人便先聊起了剿匪相关的事宜。
  严舒负责着情报方面的事宜,此时便将剿匪一事简单梳理了一遍,又说了一下收兵情况。
  “飞燕山庄众将官与一百九十二名兵卒皆已返回,另有一小队兵卒护送不便快速赶路的伤员,需得在拖延五六日方能回到云厥。”
  宫瑕点点头:“此次伤亡如何?”
  严舒知他误会了,便道:“夫人的计划很周全,训兵成果也令人惊叹,我们这边只有十几个兵卒受了些轻伤,全不影响赶路。落在后面的兵卒护送的不是我们的人,而是几个受伤的俘虏。”
  宫瑕了然,“看来你们此行过去,遇上了不小的反抗。”
  严舒敲着手里的扇子,又解释道:“反抗激烈的大都就地杀了。其实大部分人也没受什么伤,主要是有个倒霉的匪徒,在我们攻上去之前就被山里的野猪撞了。呵!肚子上直接开了个脑袋大的口子。”
  严舒惯爱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逗弄行事严谨的宫瑕,便把那伤势往大了说。
  宫瑕闻言果然惊奇道:“脑袋大的口子?这都能活下来?”
  “对啊!我也惊奇着呢!”严舒道:“你道是为何!他们那个匪寨的头头是一个杏林大夫。”
  宫瑕是正经的文人,平日里也看些医典,对着医者很是敬重,此时闻言便轻蹙起眉,“堂堂医者……因何会落山为寇?”
  “你且听我道来。”严舒喝了口水,将这几日打听到的消息一一说了,“那匪寨中有一对杏林父子,原是卜州泷县一对很有名的大夫。
  “去年,泷县一个花魁有了身子,临产时不知怎的受了惊,难产了一天一夜。老大夫艺高胆大,最后居然说要剖腹取子,否则便要落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严舒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着古珀的脸色。
  他说的毕竟是女子生育的事情,虽然他知道古珀与寻常女子不同,应当不会忌讳这种事,但仍是不想因着疏忽无意间冲撞了古珀。
  见古珀神色如常,他才继续道:“结果那孩子救下来了,花魁却一命呜呼。
  “花魁死后,有人听闻消息,寻过来想要抱走孩子,众人这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县中一位有名的富户。富户家里不愿承认这个花魁,等到花魁死后才出面领走了孩子。
  “可失了个花魁的青楼却不肯善罢甘休。那花魁死状凄惨,腹部开了个大口子,真可谓是人赃并获。他们便一举将季家父子告上了县衙。
  “季家父子在县中很有些名望,是以官兵来之前,便有人给他们报了信,季小大夫便带着父亲逃了出来。他们原本打算南下,往云州或泉州再做打算,却没想到在黄远山那边便被匪徒劫了,阴差阳错在匪寨那里安了家。”
  “我方才提到的那个肚子上开了个口子的人,便是那季老大夫救回来的。那老大夫用猪肠线,一针一针将那人肚子上的口子给缝上了。”
  古珀神色依旧如常,倒是宫瑕先白了脸色,“缝起来?这……这样还能活命?”
  严舒闻言,竟长叹一口气,“哎,老大夫说,能不能活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能看造化。那个被他剖了腹的花魁,他也是用的同样的方法,还费了几味好药材吊命,花魁却没挨过去。那个遭猪撞了的,他原本预估只有两三线生机,最后却挺了过来……”
  最后,他皱着一张脸总结道:“哎,看来还是要看阎王爷的面子……不过,侯爷!”
  他对着燕逍请示道:“这季家两个大夫还是有些本事的,我们将人留在营中充作军医吧?他那个缝补之术,总归是有两三线生机,总比我们亲眼看着那些受了重伤的弟兄就白白死去要好。”
  燕逍也正有此意,正要点头,却听见古珀说:“人给我。”
  屋中几人一时都朝着她望过去,古珀有些疑惑,确认了一遍,“可以吗?”
  燕逍回过神,温声道:“当然可以。”
  严舒已经见识过太多古珀的奇特之处了,他不确定地问道:“夫,夫人可是有办法……”
  古珀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淡淡道:“可以尝试提高救治成功率。”
  “嗯嗯!”严舒闻言兴奋点头,“还是夫人有办法!我稍后去飞燕山庄就立刻安排,尽快把人给您送过来。”
  古珀便点点头。
  倒是燕逍提醒道:“府中的事皆需保密,你将人带进来之前,务必小心查探。”
  经过望远镜一事后,严舒自然了解了府中求知院的重要性,他闻言直接拱手道:“侯爷放心!那季家父子本就走投无路,否则也不会甘心留在匪寨落得骂名。我必定仔细查探,叫他们归入侯府,无有二心!”
  燕逍对着严舒的处事能力还是极为放心的,闻言便点点头,“且去办吧。”


第77章 
  飞燕山庄中急待安排的不仅有季家两位大夫,还有一众被带回来的匪徒和他们的家人。
  刘大夏一种匪徒糊糊涂涂被俘虏了,又跟随着兵卒们一路向南,来到了云厥,被安置在飞燕山庄中。
  匪徒中有见多识广的老人能依稀辨认出他们目前是在云州境内,多的却是一概不知了。
  好在俘虏了他们的兵将似乎没有伤害他们的打算,而一路上,季凉又给他们分析过局势,多次安慰这些再次失去了落脚点的匪徒,才让众人的情绪一直保持在一个比较稳定的状态。
  但近两天,当季家两父子频频被守卫的兵卒单独带出去,且一去就是一整天之后,这群匪徒便开始有些不安了。
  这天清晨,季老大夫与季凉如往日般一清早就被带走了。
  刘吉捧着个馒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
  旁边,刘耳朵窸窸窣窣扒着碗里的粥,见状便蹭到刘吉身边,含糊地问道:“刘吉,你还在担心你阿兄呢?”
  刘吉道:“那是当然……军官老爷们说他伤重不能赶路,所以落在了后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相比起刘吉的忧虑,刘耳朵就显得乐观多了,“你别担心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像我一样多喝几碗粥!”
  刘吉恹恹道:“你自己吃吧。”
  刘耳朵自讨了个没趣,也不敢再打扰刘吉,便转身走了。
  早膳后,匪寨中的妇人收拾好碗筷拿去清洗,没有事干的男人们就三三两两聚在院中闲聊。
  “依我看,他们指不定是想把我们卖到矿山,让我们给他们干一辈子活计!”一个中年大汉压低声音说道。
  刘耳朵扒了扒自己的大耳朵,“大夏哥?你觉得是真的吗?”
  刘大夏有些烦躁,他答道:“总归不是让你来享清福的。”
  刘耳朵有些沮丧,“可是季小大夫明明说,这些军老爷,也许是好人也说不定……”
  “呵!季大夫这几天日日都被人带出去,回来之后满面疲惫,面色也不好,都不知道遭了什么罪,他都自身难保了,说的话能信吗?”旁边很快有人反驳,“大夏哥,你前天不是也被带出去了吗?那些人有没有拷打你?”
  刘大夏当时被带出去后,有兵卒过来,详细地询问他们匪寨一群人和季家两位大夫的来历,却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但他忧心季凉父子,便口气不好地回道:“我怎么知道?我和季大夫又不一样。”
  刘耳朵眼中最后一丝希冀直接灭了下去,“这样啊……那去挖矿……”
  他低下头兀自忧愁了一阵,忽地又抬起头,眉眼飞扬地道:“如果挖矿的时候,每日里的饭食也跟这几天一样,那我觉得挖矿也是不错!”
  刘大夏等人狠狠朝他瞪过来几眼。
  刘耳朵便缩缩脖子,声音也跟着小了下去,“本来就是嘛……在寨子里,饱一顿饥一顿,哪里有现在的日子好……”
  刘大夏正待说些什么教训教训这个没出息的小弟,就听到院门处传来一阵吱呀声。
  院中众人都被这阵声响惊扰,纷纷往那边望去。
  跟往日不同只有仆役来往不同,此时推门而进的分明是几个身着兵服的兵卒。为首一个手中拿着一份纸帛,对着院内一群人招呼道:“过来。”
  众人立刻有了动作,刘大夏仗着身强体壮,即使在一开始远离院门的情况下,仍是在第一时间寄到了那传信兵的跟前。
  传信兵之前也是一同前往剿匪的侯府亲兵,自然认识刘大夏这个匪寨头头,见状狠狠瞪了
  他一眼,示意他安分着些。
  刘大夏连忙讨好地对着传信兵笑了笑,尽量缩起身子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传信兵见众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便展开手上的文书,开始宣布起装备对刘大夏这一伙人的安排。
  文书是今日才从侯府内发下,其上的遣词用句也十分工整规范,但传信兵面对的是一帮没有读过书的匪汉子,他便尽量用刘大夏他们听得懂的语句,对文书内容进行适当的翻译。
  “从即日起,所有年纪在十二至四十五岁之间的男子充为庄内劳役,十五岁至四十岁之间的健康妇人则充为仆妇,需得按吩咐负责府内田地、建设等各项杂务。”
  刘大夏等人可不知道什么规矩,他听到这里,便直接插嘴问道:“军老爷,那我们寨子里那些老人孩子怎么办啊?”
  旁边立刻有人小心附和道:“是啊,军老爷!其实我们寨子里的小孩都很有一把子力气,不输寻常成年男子的,您看看是不是……也把他们给留下啊?”
  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己将来要面对什么,但总是知道这些兵卒一开始没杀掉他们,贪图的不过是他们一把子力气。
  至于那些没有力气可图的老叟孩童,因着没有用处,往往会被直接抛弃掉。
  传信兵命令传到一半被打断,心头有些不喜,但是他听到刘大夏众人的议论,知晓他们是误会了。
  体谅他们对着寨中老小的维护之意,传信兵便解释道:“老人和小孩我们是不会用的,不过你们放心,庄内会一应供给这些人的吃穿,不会短了去。”
  他这么说,众人更意外了。
  刘大夏抓抓脑袋,“啊?这,白养他们啊?”
  兵卒瞪他一眼,警告他别再插嘴,便继续将命令传达。
  “庄内会负责你们每个人的基本生活,你们这些男子和妇人,因着此前为匪,伤害良民的罪行,前六个月是没有月银可领的,之后会根据你们的表现,按月分发月银。”
  说完这个,他自己加了一句,“你要是嫌弃庄内用来白养着他们的吃食不好,半年之后,便自己领了月银去采买些好的。”
  刘大夏等人在飞燕山庄内呆了两三天,心中惴惴,但饭食可是没少吃。这其中虽然也有做个饱死鬼的想法,但庄内供应的饮食确实比他们之前在匪寨中吃的要好得多。
  此时听兵卒这番话,刘大夏不确定道:“今,今后的吃食,可和这两日的一样?”
  兵卒似笑非笑,“这两日有些匆忙,采买也未能跟得上,吃得是粗糙些。过阵子安排好了,吃食便能更好些。”
  刘大夏等人闻言,已是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不仅如此,有表现好的,会酌情提为府兵,将来也有机会,补庄内亲兵的缺。”
  兵卒拿着文书继续念道,但看到接下一条时,心中也不免有些嫉妒。
  他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又瞪了刘大夏他们一眼,“寨中年龄未满十二周岁的孩童,需得参与庄内组织的课堂,进行读书识字……”
  来来回回花了近一刻钟,兵卒才算是传完了令。
  他尚有训练任务在身,见刘大夏等人都听懂了,便直接离开了。
  兵卒走后,刘大夏一伙还傻站在原地。
  “大夏哥……那军老爷是不是说我们半年后便能有月银?那,那我不是能攒钱讨媳妇了?”
  “大夏哥,他说要教寨里的皮猴们读书?这,这怎么可能?那军老爷发了癔症不成?”
  “这里吃的本就比我想象中好,昨夜饭中我还寻到一块油渣,那可是真的油渣!过几日还,还能更好啊……”
  一时间,院内说话声音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宛若置身梦境,对着周围的一切都感觉不甚真实。
  大多数人关心的都是吃穿银两,只有刘大夏等几个有些见识的抓到了兵卒话中真正的关键。
  他们本能地对着“提为府兵”,“成为亲兵”这样的字眼更加敏感。
  好半晌,刘大夏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他咂咂嘴,总感觉嘴里面少了点味道。但他此时人已在云厥郊外,再寻不到黄远山上那种随处可见的,发涩的甜枝了。
  他只能清清嗓子,对着众人道:“那,那军老爷不能骗我们吧?”
  正在此时,早先被单独叫走的季凉恰好回到了院中。
  众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季凉聚拢过去,刘大夏喝止住众人的七嘴八舌,自己磕磕绊绊把方才传信兵卒的话都说了。偶有他忘记的部分,也有旁人立时插嘴补上。
  末了,刘大夏问道:“季,季大夫,你是读书人,你给我们这些粗人说说,这事,是真的吗?”
  他激动得有些口齿不清,但季凉与他相处时日不短,能够感受到他言语中那种小心翼翼的期盼和希冀。
  他回忆着方才被叫出去后,那位叫严舒的公子与自己的谈话,还有那份极尽稀奇古怪的测试题,拍了拍刘大夏的肩膀,郑重点了点头。
  “来到此地是个转机,好好干!”
  季凉在这帮匪徒眼中可不一般,他短短一句话,仿若给众人直接吃了一颗定心丸。
  围着季凉的人开始面面相觑,有的还抓着脑袋犹疑,有的已经红了眼眶。
  院中的气氛一时竟沉默了下来。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声响,两个仆役抬着一筐红果子进了院子。
  他们将筐子放在门边,对着聚拢在一起的刘大夏等人喊道:“唉,你们聚在那干什么呢?过来几个人,庄上发下来的红浆果,你们过来拿吧,自己分了。”
  刘大夏分开人群,向着那筐果子走了过去。
  见有人过来,两个仆役便自行离开了。
  春日里的红浆果个头不算大,表皮粗糙,并伴有难看的刺点,味道其实也不怎么样,酸比甜多,只那红艳艳的颜色看着叫人喜欢。
  刘大夏恍惚间,随意摸了一颗果子放入口中,狠狠咬下。
  酸甜的滋味流入口中,驱散了他原本尚有些迷茫的情绪。
  旁边跟随他过来的刘耳朵等人呆呆地看着他。
  “大,大夏哥,是,是不是太酸了?”
  刘大夏吼道:“酸个屁,甜死了!”
  刘耳朵错愕地指着他的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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