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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个个是皇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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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行。”太子道,“孤现在去宣室。”
史瑶:“曲辕犁?”
“是呀。”太子道,“过几日就过节了。节后三个孩子学骑射,不能在长信宫学,孤还得令人找个安静宽敞的地方,还得给他仨选三匹小马驹。事情太多,孤怕把犁给忘了。”
史瑶:“晚饭回来用吗?”
“别等孤了。”太子道,“父皇一高兴,极有可能自己亲自试犁。”
刘彻并没犁过地,不清楚现在的犁和太子带来的犁有何区别。然而,刘彻相信太子,如果不是曲辕犁比现在的犁好用,太子不会把犁拉到宣室。
上林苑离长安城不是很远,来回三刻。现在日头长,离天黑还要很久,刘彻就让太子随他一起前往上林苑种庄稼的地方,让农夫试犁。
曲辕犁已经试过,太子看到农夫又惊又喜一点也不意外。刘彻倒是很意外,回到宣室就忍不住问:“你最近是不是招揽了许多能人异士?”
“父皇何出此言?”太子明知故问。
刘彻:“这种东西不像你和你身边那些大儒想得出的。不是熟悉农活的人,见到这种犁也看不出比现在的犁好在哪里。”
“儿臣去年确实认识几个农夫和木匠。”太子仗着刘彻不会查他,胡诌道,“很早以前儿臣托乡里人帮儿臣养猪,也和乡里的农夫聊过。这个犁是很多农夫和木匠在一块琢磨出来的。”
刘彻疑虑顿消,笑着说,“这才对。听说你早几日带着太子妃和三个孩子去博望苑,别跟朕说去看那个犁。”
“自然不是。”太子道,“有几个木匠正在做一个东西,还没做好,做好后能不能用还是未知数,儿臣可以先不说是什么?”
刘彻:“怕不能用?”
“是呀。”太子道,“儿臣不想父皇和儿臣一起失望。”
刘彻是对太子很是放心,“做好后可以用,是不是打算拉过来?”
“那东西太大,没法拉宫里,恐怕得请父皇移驾上林苑。”太子看向刘彻。刘彻微微颔首。太子道,“二郎最近很是喜欢木器,还说要用木头做东西,孩儿想去上林苑给他寻几棵可以做东西的树。”
刘彻挑眉,以为自己没听清,“二郎?怎么突然对木器感兴趣?”
“父皇忘了折叠梯?”太子问。
刘彻恍然大悟,“那孩子确实一小就喜欢木头做的东西。”顿了顿,道,“这次是又想做床?”
“他仨大了,也该分开睡了。”太子道,“不过,这次不是床。二郎也没跟儿臣说,他说做好了要第一个给父皇看。”
刘彻打量太子一番,“这话是你说的吧。”
“真不是。”太子笑道,“父皇不信大可问二郎。”
刘彻:“你这一说,吾还有点想他们。明日下午让他们过来。”
“诺。”太子陪刘彻用过晚饭,回到长秋殿就提醒三个孩子明日去宣室。
翌日下午,申时两刻,三个小孩到宣室就直接进去。刘彻正和大臣议事,他仨突然出现,殿内的几位大臣吓一跳,第一反应是看刘彻。
刘彻没生气,还让三个小孩自己玩,别发出声音,也没让三个小孩出去。同刘彻议事的大臣很是吃惊,因为来的如果是太子,不经通禀就进来,刘彻会很生气。
三个小孩出入宣室像出入永寿殿,他们习惯了,刘彻也习惯了。刘彻并没有意识到不对,几位大臣退下,刘彻就冲三个大孙子招招手,“课业很忙?最近都不来看朕。”
“父亲天天考校孙儿啊。”二郎可怜巴巴道,“祖父,看我的手写字都累红了。”伸出手让刘彻看。
刘彻没看出来,依然配合他说,“是红了,明天不去了。”
“好啊,好啊。”二郎真开心。
刘彻见他当真了,忍不住笑了,捏捏他的小肉脸,“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昨天就没上课。”
“父亲真坏,什么都和祖父说。”二郎皱了皱鼻子,很不高兴。
刘彻:“你们父亲也是为你们着想。朕的嫡孙连字都不认识,传出去还不被百姓笑啊。”
“祖父是不是身体不适?”方才三郎走到刘彻面前就发现他脸色不对。
刘彻转向另一边的小孙子,“吾这几日是不大舒服,太医都没查出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孙儿看过医书啊。”三郎在把他知道的药方写给史瑶后,确实恶补了现有所有的医术,医术比以前精进了。三郎也想让刘彻误会他只对医术感兴趣,“孙儿还会把脉呢。祖父,孙儿给祖父看看。”
刘彻并不信七岁的小孙儿会医术,孙儿的一片孝心,刘彻乐意配合,伸出手腕,“放在案几上?”
“可以啊。”三郎的小手搭在刘彻手腕上,大郎和二郎下意识屏气敛息,过一会儿,兄弟俩就看到三郎眉头紧皱。
刘彻按耐不住,问道:“怎么了?”
第81章 刘彻中毒
三郎又换一只手; 不信三郎会医术的刘彻不由得人紧张了; “三郎,吾没事吧?”
“有是有,只是脉象没事。”许多病症号脉是把不出的; 三郎观一下刘彻的气色,就问:“祖父哪儿不舒服?”
刘彻皱眉道:“你问吾?”
“是呀。太医没和祖父说么; 医术讲究四则,望闻问切,望是第一; 把脉反倒是最末。”三郎认真说道。
太医当中敢直视龙颜的人极少,更不敢先听气息,问病症; 多是先摸脉象; 然后小心翼翼问刘彻哪有不适。每逢此时,刘彻就觉得太医烦。现在换成他喜爱的孙儿,小孩还知道“望闻问切”; 刘彻相信他有看过医书。
“头晕; 这几日夜里睡不着; 睡着了也是在做梦。”刘彻问道; “三郎; 我是不是被邪祟缠上了; 要不要找个巫师来看看?”
三郎直接翻个白眼。
刘彻愣住了; 回过神不敢置信地问; “你这孩子——”
“祖父最近吃了什么?”三郎打断刘彻的话。
三郎先鄙视; 后打断,刘彻不大高兴,没好气道:“你父亲吃什么吾吃什么。”
“父亲头不晕,晚上也不做梦。”三郎道,“祖父,孙儿真懂医术,祖父别敷衍孙儿。孙儿还知道祖父身体不适和邪祟无关。”
刘彻不信:“真的?”
“祖父同孙儿说实话,就知道孙儿说的是不是真的。”三郎道,“祖父连这几日吃的什么都不敢告诉孙儿?”
刘彻张嘴想说,倏然止住,“你别激吾。”
“祖父,说嘛。”二郎抱着刘彻的胳膊,“阿弟担心祖父,孙儿也担心祖父。”
大郎这两年生病都是喝三郎开的药,见三郎不像是故意显摆他的医术,跟着说:“祖父说吧,三郎又不会害祖父。”
刘彻下意识看大郎,大郎一脸无奈,他反倒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不禁扶额,“吾这几日吃的和你们没什么区别,鸡鱼肉蛋,蔬菜瓜果。”
“那祖父有没有吃药?”三郎起初听史瑶说此时的太医不靠谱,三郎心想,能当上太医的人,不靠谱也不会太差,这两年看到太医开的方子,三郎相信史瑶的话,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刘彻头晕是不是因为喝了太医的药。
刘彻:“吃了几粒神丹。”
“神丹?!”二郎睁大眼惊呼,“祖父你吃神丹?!”
宫女和宦者齐刷刷看向二郎,脸色写满,神丹怎么了?
刘彻笑道:“是的,神丹。二郎是不是没见过神丹——”
“那不是神丹!”二郎上辈子吃神丹死的,不禁抓住刘彻的衣裳,急切道,“三郎,快,快想办法,祖父吃了神丹。”
刘彻皱眉道:“二郎怎么了?”不是好奇,也不是高兴,反而是一脸惊恐,“吾吃的是神丹,又不是毒/药。”
“那就是毒/药!”二郎脱口而出。
殿内的宫女和宦者脸色大变。刘彻呆了,盯着二郎打量一番,眉头紧锁道:“有毒?”
“对,有毒的药。”刘彻到现在也只有三个孙子,还是嫡孙,和三个小孩相处时和普通人家的祖父没两样,以致于二郎很容易忘记刘彻是皇帝,“三郎,快给祖父开药啊。”
三郎叹气:“阿兄,别急,我总要知道祖父吃的是什么样的神丹。”
“你不知道?”二郎忙问。
三郎:“我知道一种,用丹砂炼的,也称还丹。”
“你真懂医术?”刘彻转向另一边的三郎,“还会炼丹?”
三郎又忍不住叹气:“祖父,孙儿看过淮南王刘安著的《淮南万毕术》,也看过好几本医书,神丹就是毒/药啊。”
刘彻脸上尽是怀疑,却没有开口,等着三郎继续说。
“祖父是不是很想知道孙儿如何知道的?”三郎道,“丹砂加热为澒,一点澒便能毒死一只猫,多一点可毒死猛虎。祖父吃几粒也只是头晕多梦,孙儿真想说苍天庇佑。”
刘彻心中一凛,有些怕,又想到喜欢食丹药的也不是他一个,没听说谁吃丹药吃死了,倒是听说过有人在炼丹的时候死了,又不信,“真的?”
“祖父的神丹里有丹砂?”三郎不答反问。刘彻颔首。三郎道,“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有东西由祖父准备,试试丹砂究竟有没有毒,祖父敢试吗?”
坐在三郎身边的大郎扯一下三郎的衣裳。三郎扭头看一眼大郎,别担心,我很确定丹砂有毒。
刘彻看到两个孙儿的小动作,心中不安起来。三郎没给刘彻犹豫的机会,紧接着问:“祖父不敢?”
不敢?不存在。刘彻立刻令宦者去拿炼丹的东西和丹砂,随后又命宫女去寻一只猫,寻不到猫去狗舍挑一只大狗。
两刻后所有东西备齐,三郎没插手,让刘彻的人加热丹砂。丹砂成澒后,其气味有剧毒。宣室殿宽又阔,今日天气好,门窗都开着,宦者在屋里加热丹砂,刘彻和三郎他们又离得远,也就没感到不适,自然也不知澒的气也能要人命。
丹砂变成澒,三郎就令人给狗灌下去,不消两刻,活蹦乱跳的狗瘫在地上。刘彻脸色煞白煞白,三郎握住刘彻的手,安慰道:“祖父用得少,无大碍。”
刘彻转向三郎,真的?
“祖父信我?”三郎道。
刘彻不信堪堪七岁的孙儿,可是整个过程,别说三郎,连大郎和二郎也没过去。三个孩子一直坐在他身边,不得不信丹砂有剧毒。
“不吃就没事了?”刘彻急急道,“要不要喝药?”
三郎:“孙儿不知如何解澒之毒。不过,孙儿听说青小豆绿性味甘寒,有一点解毒之效。还听说猪血有清除肠垢之功效。祖父如果信孙儿,不如吃几日青小豆粥和炒猪血。”
“信信,朕信你。”刘彻连忙吩咐宫人去煮青小豆和炒猪血。
未央宫的宫女和宦者是不信澒有毒,然而亲眼看到他们寻的狗奄奄一息,不敢迟疑,慌忙出宫寻猪血和青小豆。
夕阳西下,青小豆粥和猪血端到宣室。三个小孩陪刘彻一起用。临走时三郎又叮嘱刘彻再用两日。刘彻点头同意,待三个小孩走后就宣太医为他查病。
太医不信澒有毒,自然查不出刘彻澒中毒,就说些刘彻肝火旺盛之类的话。刘彻一听这些话,勃然大怒,当时就把为他查病的医者赶出宫。
与此同时,三个小孩告诉太子和太子妃刘彻澒中毒。太子吓得脸色大变,起身就要去宣室。史瑶忙拉住太子,让三郎继续说。三郎问史瑶知不知道如何缓解。太子也看向史瑶。
史瑶得知三郎让刘彻吃了青小豆和猪血,对三郎说,“明日再让你祖父吃些青菜、红枣、鸡蛋,瘦猪肉和石榴。”
“不吃药?”太子忙问。
史瑶:“要吃。可是妾身也不知何药可解啊。父皇只是有些头晕,应该不是很严重,吃这些东西缓解一下,以后别再碰丹砂,不会有大事。人本身有自愈能力,比喝太医开的乱七八糟的药有用。”
“孩儿也是这样认为。”三郎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解澒中毒,“孩儿明日再去看看祖父?”
太子想一下,道:“孤和你一起去。”
翌日,太子再次给三个儿子请假。早饭都没在长秋殿用,就去宣室探望刘彻。刘彻看到儿孙,不想也知道儿孙担心他。
三郎交代刘彻吃青小豆和猪血,怕死的刘彻就让厨子准备这两样。太子令厨子准备些水煮鸡蛋和清炒猪瘦肉,陪刘彻一起用早饭。
午饭和晚饭也是这样吃。有肉和鸡蛋,还有水果,吃的极为合理,连着两日,刘彻拉三次,身体轻快,头不晕了,八月十五晚上便认为毒解了,放心下来,一觉睡到卯时天大亮。
刘彻以前一直认为有病就要喝药,药汤没用就吃神丹。三郎没让他吃药,只吃瓜果蔬菜就把他的毒解了,刘彻第一次对神丹产生怀疑,也把三郎当成了神医。
八月十六日傍晚,兄弟三人去看望刘彻,三郎意识到这一点,回长秋殿的路上,就忍不住对两位兄长说:“祖父好像把我当成神医,怎么办啊?”
“你是很厉害啊。”二郎道。
三郎:“可我不是医者啊。”
“你比太医厉害。”二郎提醒他。
三郎:“那我也不是太医。”
“祖父才不管你是不是太医。”大郎说出问题关键,“哪怕你现在回去对祖父说,你只看过几本医书,祖父也会认为你比宫中太医厉害。”
三郎头痛:“可我不想当医者啊。”
“那你也得学医。”大郎道,“你解了祖父的毒,祖父以后有点不舒服都会宣你过去。”
三郎的头更痛了,“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
“你是不应该多嘴。”大郎往后面看了看,见宫人离得挺近,压低声音说,“你应该对祖父说,神丹疗效好,见效快,要多服神丹。”
二郎脚一顿,转向大郎,面色不渝,“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没听见?”大郎问,“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二郎指着他:“信不信我告诉父亲?”
“你说啊。”大郎道,“你敢说,我就说是你说的。”
二郎呼吸一窒,顿时觉得大郎不可理喻,低声吼道:“那是祖父!”
“阿兄,大兄嘴上说说而已。”三郎道,“有父亲在,大兄不敢对祖父不敬。”
二郎:“说说也不行,祖父很疼我们。”
“祖父也很疼父亲。”大郎道,“下次见到祖父,你对祖父说,祖父年龄大了,退位给父亲吧。你猜祖父会怎么说?”
第82章 目光短浅
三郎接道:“祖父会说; 我杀了你个刘二郎!”
二郎打了个哆嗦; 怯怯地喊:“三郎……”
“阿兄,别怕,有我和大兄呢。”三郎搂着二郎的肩膀; 命宫人先走,才说; “我现在救祖父,他日祖父听信谗言怀疑父亲有二心,我会亲自下毒。”
二郎瞬间红了眼眶; 弱弱地说:“一定要这样?”
“皇位之争自古就是残酷的。”三郎小声说,“你可能不清楚‘玄武门之变’,那你总该知道胡亥?宫女和宦者讲过; 老师也讲过。”
二郎点头; 吸吸鼻子,道:“矫诏杀死扶苏。”
“扶苏有要杀胡亥吗?”三郎问,“没有吧。他为何要杀扶苏呢?”
二郎讷讷道:“他怕扶苏和他争皇位。”扭头看向三郎; “你真会——”
“不会!”没有必要杀; 圈起来就行了。三郎道; “大兄随口一说; 我顺他的话说。历史上的祖父没怀疑父亲; 哪怕后来‘证据确凿’; 祖父也想听父亲亲口说; 有人诬陷他; 有人逼他反。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二郎擦干眼泪; 带着鼻音说道:“你吓死我了。”停顿一下,扫一眼他兄和他弟,“你俩以后不要再吓我。”
“是你傻,听不出我开玩笑。”大郎睨了他一眼,“也没看出三郎只是打个比方。”
二郎瞪着眼睛看着大郎:“有拿亲人的性命打比方的吗?”
“我错了,别哭了。”大郎道,“快到长秋殿了,母亲和父亲发现你哭过,一准认为我欺负你。”
二郎:“你就欺负我。”
“别蹬鼻子上脸。”大郎瞪他一眼,“差不多得了啊。”
二郎转向三郎:“阿弟……”
“祖父不是父亲。”三郎叹气道,“在父亲眼中我们和母亲重要,在祖父眼中皇位排在最前面。你以后和祖父聊天,不要讲父亲和母亲的事,也不要说朝中大事,和祖父聊你做的木器。其他有我和大兄呢。”
二郎“嗯”一声,道:“今天常融那个小黄门也在殿内,你俩打算何时处置他?”
“没找到机会。”三郎道,“常融那个小人见到我们兄弟三人比见到他父母还亲,我对祖父说常融对我不敬,祖父也不信啊。”
二郎气咻咻道:“小人最会趋炎附势,踩低捧高。”没容三郎开口,就问,“那该怎么办?”
“大兄,你有办法吗?”三郎问。
大郎想一会儿,“如果你俩都不想再看到常融那一伙人,也不是没法子。”
“大兄快说。”二郎道。
大郎:“借刀杀人。”
“又杀人?!”二郎想也没想。
大郎不高兴了,瞪着他,“我杀谁了?”
“我,我错了。”二郎忙不迭道歉。
大郎瞪他一眼,疾走几步越过他俩。二郎拽一下三郎的手,惴惴不安,“阿弟……”
“没事的。”三郎道,“他脾气大,心眼也不小,不会和你计较。他如果不理你,请母亲给大郎做些好吃的,大兄还生气,再请母亲给他做点好吃的。”
二郎小声说:“母亲会做的都做了。”
“我教厨子做。”三郎道,“你想吃什么?”
二郎:“我想吃烤番薯。”
“这里只有山药和芋艿。”三郎乐了,“番薯是洋人带进来的,现在应该还在海上某个小岛上。对了,明朝造船技术很厉害,像郑和下西洋用的船,听说又大又稳还行的飞快,你做得出来吗?以后我们带父亲和母亲去海上烤番薯。”
二郎摇摇头:“我没做过那么大的东西,不知道欸。”
“没关系。”三郎道,“父亲再过二十多年才能当皇帝,三十年后再做船也来得及。”
二郎一听他这样讲,立刻抛之脑后,“我们明日去上林苑找树吧。”
“不行。”三郎道,“明天是十七,单数,我们得跟舅公学骑射。”拉一下二郎,兄弟俩跨过门槛,看到宫女和宦者正在端菜。
两兄弟顾不得说悄悄话,拔腿往正殿跑。
“慢点!”太子看得直皱眉,“你们都七岁了,不能稳重点?”说着,一顿,“二郎哭了?”
大郎瞥一眼二郎,鄙视他,“吓哭的。”
“吓哭了?”史瑶忙问,“谁吓唬他?”
二郎开口想反驳,三郎捏一下他的手指才松开他,一边洗手一边说,“听说吃下丹砂的狗死了,阿兄吓到了。”
史瑶走过去,拉起二郎的小手,摸摸他的脸,“你的胆子怎么还这么小啊。”
“才不是呢。”经三郎提醒,二郎知道刚才和大郎说的话不能说出来,又不想承认他胆小,“孩儿是担心祖父。”
太子:“别担心,以后跟你祖父说吃了神丹能成仙,你祖父也不敢再吃。”
“不一定。”大郎轻轻吐出三个字。
太子噎住了,“你祖父傻啊?”
“祖父当然不傻。”大郎道,“改一下炼丹方子,练好的丹药拿猫狗试试,猫狗吃了没事,祖父极有可能还吃。”
太子没话了。
史瑶拍一下大郎,不准再和你父亲顶嘴。就问三郎,“那只狗何时死的?”
“不知道。”狗的事是刘彻主动提的,三郎见刘彻一脸后怕也没好细问,“宦者发现的时候尸体都硬了。”随即把刘彻把他当成小神医的事告诉太子,“父亲,孩儿以后怎么办啊。”
太子问道:“真不想当医者?”
“孩儿看医书是觉得有趣。”三郎道,“孩儿觉得有趣的事很多,孩儿还觉得自己种菜很有趣,难不成要当农夫?”
大郎被他逗乐了,“我们都不知道丹砂有毒——”
“母亲知道。”大郎突然开口。
太子噎了一下,瞪一眼大郎,这孩子今天故意跟他过不去啊,“你母亲知道的多着呢。等等,阿瑶,丹砂有毒是你对他们说的?”
“应该没有。”史瑶假装回想,“妾身说过是药三分毒,也说过殿下这边的人练的丹药十之有九都带有剧毒。”
太子叹气:“肯定是你说的。三郎,是不是?”
“母亲说过澒有毒。”三郎道,“没说过丹砂。丹砂是澒是孩儿在书上看到的。”
史瑶看向太子:“听见了吧,殿下,不是妾身说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太子懒得跟她抠字眼,“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三郎,明日孤再令人去搜集医书,三郎,有空多看看医书,不给别人看病,给我们一家人看病可好?”
三郎点头又摇头。
“阿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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