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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嫁妖孽世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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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往事如魇【中】
  
  宋歌皱皱眉,把白皙手掌放在司空翊眼前使劲晃了晃,直到他原本迷离的眸光渐渐恢复清明,才疑惑道:“怎么了啊,出神得这么厉害?”
  司空翊不自然地眨了下眼,第一次避开宋歌询问的目光,装作漫不经心回答道:“如果照你说的,从了解柯容过去入手,那这一辈子翎儿都走不进去。”他一边沉沉说道,一边收回放在桌面上随意敲击的手。
  可瞥到宋歌有些发愣的身姿以及司空翎在床上失魂落魄的样子,司空翊终归有些不忍,想了想提示道:“不要探听柯容发生过什么事,那就是最好的接近,”他走过宋歌身旁,摸摸她的头发轻轻说了一句话,“最近邱山狩猎事宜皇上交给父亲在准备,我去打打下手。”
  这话明着在讲给宋歌听,实际上却是在告诉司空翎,他只负责将她留在王府的事情保密,并不打算帮着她们搅和柯容这件事。
  宋歌低低应了声,等司空翊出门后,看一眼状态和心绪都一落千丈的司空翎,强自挂起笑容道:“别失落,事情靠人做才会成功。”
  司空翎撇撇嘴有些委屈,但也只是须臾,永远斗志昂扬的成王府小郡主将宋歌屋子里的衣柜翻了个遍,挑了一件自认为最好看最合适的深蓝纱裙换上,又裹了厚厚的披风,和平时短装长靴的精干样完全对不起来。
  西屋在后院靠近西处的小径后,原本柯容和陆蒙是共住一间屋子的,但陆蒙昨天刚安顿好乐明夏回来,柯容身上的伤又没痊愈,陆蒙生怕自己吵到柯容休息,所以暂时歇在了老何屋里。
  司空翎抖着小肩膀冻得三个喷嚏连着打,偷偷摸摸跟在宋歌身后进了西屋。先前还没下雪,脚刚跨进西屋的院门,鹅毛般的飞雪便毫无征兆飘飘扬扬落了下来。
  司空翎搓着手小脸冻得通红,她穿不习惯嫂嫂的长裙,可为了柯容便忍下了不自在。但是天气那么冷,她感觉身上薄布似的纱裙根本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袭,要不是有披风遮着估计自己早僵硬了。
  鼻子用力吸了吸,却因为吸进去大量冷风而刺得生疼。司空翎苦着脸低头往前走,却猛然发现宋歌脚跟停在身前滞留不动。她从宋歌后背处伸出脑袋张望,却意外地发现,雪下得那么大,有个只着素白内袍的男子蜷在凉亭台阶上,仰头把手里粗糙质地的酒罐举得高高。
  “呀——”司空翎低叫一声,细长的小眉毛皱得紧紧,抬腿便要跑过去,却因为裙裾的不合身阻碍了步伐,只能急走两步劈手夺了那还在雪中饮酒的男人手上的酒罐。
  柯容淡淡抬眸,手上似乎也没什么劲儿,被司空翎重重一推酒罐就摔了个粉碎。“啪”的声响惊动了西屋一干子人,只是在看到宋歌和司空翎的身影时,又默默阖门窝在屋子里不出来了。
  司空翎从侧面绕到柯容跟前,挠挠头想指责他伤还没养好呢就在外头吹风,还喝酒这样伤身的东西,可嘴巴一张就说不出话来了。人都道成王府的小郡主伶牙俐齿风风火火,可在倾慕的男子面前,她脸皮也不过只是一张薄纸。
  宋歌站在远处瞧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柯容明显心情不好,本就淡漠的脸上甚至起了些微戾气。她注意到那被摔得粉碎的酒罐其实不是什么好酒,就是厨房用来烧鱼烧鸡去腥的粗制黄酒,又辣又烧喉,喝得多了眼睛也会泛红。
  司空翎求助似地回头看宋歌,眼睛下拉成倒月。宋歌想,柯容有意无意避开司空翎的最大原因,其一可能是对感情这方面真的缺根筋,其二嘛,到底还是顾忌两人身份地位的不同。司空翎没有真正和柯容表明过心迹,虽然这事换成女子来做格外得艰难,但司空翎不是普通女孩,刚才斗志昂扬意气风发说要表达真心,现在临阵又退缩了。
  宋歌当作没看见,身子微微往旁边斜了斜,佯装欣赏着风景。她还得和西屋一群人打好招呼,生怕他们把司空翎在府的事情给说漏出去。
  司空翎收不到宋歌的帮助有些孤立无援的感觉,她无奈转头再看向柯容,暗自握拳给自己加油。
  柯容就在一开始酒罐被砸碎时才淡淡瞥了司空翎,甚至没有和平常一样礼貌而疏离地唤一声“郡主”,他就保持着举罐的姿势一动不动,下巴微扬,神情淡漠又孤傲。
  司空翎眼睛晃了晃,以前或见过或相处过的富家子弟,谁能比得上眼前的男子呢?他们纨绔浮夸、纸醉金迷,说着最虚假的话,干着最粗俗的事,穿着最奢侈的服饰,活着最萎靡的人生。
  可他不一样,哥哥说他的过去自己不能轻易触碰,甚至可能也无法触碰。但她觉得自己就是不能控制会被吸引。常说“飞蛾扑火”,她就是那心甘情愿的飞蛾,可她多希望他是火呀,至少能燃烧起来,而不是现在冷若冰霜的模样。
  小时候他和哥哥舞剑,侍婢总说哥哥好看,可她一直摇头气鼓鼓道:“明明柯容哥哥更好看!”侍婢都知道她和哥哥经常互相呛嘴,也就没多想,总认为她在和哥哥对着干而已。
  可她当时是怎么做的呢?她记得自己很生气,生气到一个人爬到树上,对着下面惊惧不已的侍婢恶狠狠道:“说!说柯容哥哥更好看!说!不说我跳下来!”
  侍婢被吓坏了,一连声的“柯容公子更好看”此起彼伏,她很满意,小心翼翼扒着树干往下蹭,可惜一脚踩空跌了下来。
  她当时很怨念,可却不后悔。哥哥在一旁的笑声都已经传来了,自己怒得不行,想着摔下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过去打兄长,可惜还没跌到地上呢,就被他给接住了。
  那是自己离他最近的一次,唯一一次。因为那年她还小,他只当她是妹妹,而这些年她的大胆已经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她已经不能扯着嗓子大叫“柯容哥哥”,而他,别说抱一抱了,两人的衣角都没擦到过一起。
  在外头,她总是一副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样子,她进学院才不是市井传言的那好名声,她只是一下子没法接受柯容对于自己的态度。都说成王府小郡主天不怕地不怕,可在感情面前一样做了落荒而逃的胆小鬼。
  司空翎闭闭眼,双拳紧握再度回头望宋歌。宋歌叹口气,隔着老远朝她笑。司空翎给自己打气,然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坐在柯容旁边的台阶上,台阶很凉又落了雪,几乎瞬间就浸透了单薄的衣袍,刺骨严寒。
  柯容的目光是空的,根本没有聚焦在司空翎或者任何东西上,这让女孩有些受挫。她犹犹豫豫,往柯容靠近些,却还是留了一个人的位置,生怕自己亲近多了他会反感。
  “那个,柯容哥哥……”这个称呼一出口,司空翎已经有些哽咽。多少年没有叫过这几个字了,她一顿,却再也无法继续。
  柯容出神了许久,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又注意到已经被摔碎的酒罐。他看得认真,似乎透过满地碎渣,在遥想一些陈年旧事。
  “我喜欢你——”女孩低低的声音传来,带着如飞雪般清凉透骨的令人惊醒的魔力,她说得极慢,生怕他听不见或者听不清。
  柯容怔了怔,意识再度被拉远。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好些年没人对他说过了吧?不过似乎只有那一个人曾经对他说过,可惜那人现在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哪还会说喜欢呢?
  曾经那人窝在他怀里,虽然只小自己两岁可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稚嫩的童音伴随着一个大大的拥抱,脆生生道:“哥哥,我真喜欢你呀!”
  可十数年朝夕相伴,瞬间倾塌。
  随着那一句“哥哥,我死也不要吃”,兄弟情谊发生巨大变化。当时自己哭着求弟弟快吃,他多怕弟弟生生饿死,可素来听他话的弟弟,那次却执拗得很,他甚至死死咬住嘴唇,哪怕把嘴唇咬烂也没让自己能够掰开把人肉塞进去。
  他放弃了,一把丢开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肉,顿时就有饿得发昏的人从旁边夺走,护得紧紧躲在角落里啃食。他一阵疲倦,刚想如往日那样抱着弟弟入睡,可弟弟却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然后自己抱着胳膊蜷缩在一侧,抵抗他的接触。
  那是怎么的一种眼神啊。
  交织着惊惧、恐慌、反感、抵触、不解、悲伤。甚至,鄙夷和恶心。
  哪怕时隔多年再想起,依旧像把刀一样剜着他的心,生疼,生疼。
  洞里的人越来越少,除了小部分冻死或在争执过程受伤发炎感染,其余的大部分都是精神崩溃选择了自杀。底下的空气愈发浑浊,横竖只有这一个空间,死人在腐烂,活人的排泄物遍地都是,空气里交杂的腐臭一天比一天浓烈,他甚至还亲眼看着一具尸体从骨瘦如柴到发生巨人观。
  发黑发臭已经没什么恐怖的了,浑身大大小小的尸斑也不见得多吓人,绿色黄色的汁水流得到处都是他照样可以贴在一旁睡觉。他从一个和普通人无异的男孩,或哭或笑随心而成的男孩,长成了面容淡漠波澜不惊的少年,他几乎可以做到自动屏蔽那恶心可怕的场面,那常人看一眼便会噩梦不休大汗淋漓的人间地狱,他早已云淡风轻处变不惊。
  唯一令人难受的,就是弟弟越来越沉默越来越疏离的态度。
  他很想改变这种状态,可是自从那次弟弟看到自己吃人肉甚至逼迫他也吃,他再也不理自己了。
  总得做些什么,可什么也做不了。时间似乎已经遗忘了这里,日子过得缓慢,甚至缓慢到他都不想计算自己到底被囚禁在这个地方多少天了。那些人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早已不愿深究,包括活着出去的念头,也快被磨灭得消失殆尽了。
  但上天就是这么捉弄人,在寥寥没有几个人的地洞里,那天迎来了一道恐怖又充满希望的声音。
  还是那个一日出现三次的男人,他说:“午时放一个人出去,谁要走?”那话带着诡异的笑音,本该令人振奋的消息,那时竟没有一人欢呼,大抵都被那男人的语气给吓到了。
  都关了那么久折磨那么久了,怎么会无缘无故放一个人走呢?几乎可以肯定根本不是放人,只怕出去的那个,会被折磨得更惨吧。
  果不其然,那男人接下来解释了原因。
  原来,深冬将近狩猎场里根本没有野兽出没,又恰逢皇帝带着贵族子弟出游,御军赶了好一阵才引出几只野兔子而已。他们一思量,要引出野兽还是得靠血腥气,这地洞下面的人个个带着浓重的血味,还是人的血味,算是最好的诱饵了。
  这话一出口谁敢出去?这不是把自己往老虎狮子嘴巴里送吗?洞里的人一个个闷成乌龟,他也不敢,这一出去虽说有希望逃出魔窟,但更大的可能是丧命,而且是死状极惨的丧命。
  最重要的是,弟弟还在洞里,就算眼前是条活路他也不会走。
  上头的男人见无人应答有些不耐烦,他踢下一些碎石凶狠道:“干脆些!谁来?”
  还是一片寂静无声,他转头看弟弟,弟弟睡得深沉,因为他是洞里唯一一个饿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过的,能活着已经是上天的开恩。如今一天到晚的昏睡,大概也到了极限。
  “那小子,我在问话还睡得安稳?拖上来!”男人不知为何注意到了弟弟,或许是因为自己转头的动作有些大。他暗道不好,几乎立刻就去抓弟弟,可他的动作没有其他人来得快。他们见上头的男人看中了一个倒霉鬼,当然巴不得赶快定下来才好,帮忙着去拖睡迷糊的弟弟,弟弟大抵是饿昏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大人不要——”那是他进洞以来说的第一句话,如果没记错的话。长时间的黑暗与压抑令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说话的能力,甚至爹娘还在的那时候,他们也只是动作上的互相安慰。
  男人突然笑了,眼睛在上头似乎发出亮亮的精光:“什么要不要,你求爷爷就得应?不忍心那小子上,那你自己来啊。”这话说得挑衅,似乎笃定了他不会胆大到自己代替了去做这不啻于送死的差事。
  他以为自己会考虑,但出乎自己预料,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已经被架到洞口、而上头的人已经准备用绳子吊上去的弟弟,吐出一个字。
  “好。”
  男人无疑是惊讶的,甚至还带着赞赏笑着拍了一下掌:“你小子有义气!如果能活着回来,爷请你帐中吃酒!”
  洞里的其他人也是震惊的,似乎觉得自己平常都小看了他,举着手里昏睡的少年托也不是放也不是,就尴尬站在一旁面面相觑。
  他记得当时自己是笑了的,不过笑得很苦、很涩,他甚至佯装着淡定倨傲道:“如果能活着,我还会选择回来吗?”他只是在顶那个男人的话,用他最后的尊严和骨气。可他也是没有自尊的,因为他就算能活,就算能找到出去的路,也一定会回来。
  因为,弟弟还在这里啊。
  男人没有如想象中一样雷霆大怒,他沉默了片刻,语气带着隐隐流露的趣味,就像看着猎物一般的好奇:“小子我爷欣赏你,既然你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下这个半拉子弟弟,爷就许他活得长久些,至少活到你回来。”
  “如果我不回来呢?”他笑,问得认真。
  “除非你死,那这少年活着也没意义了,”男人说得自然无比,“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命大,死不了。”
  男人的直觉果然准,他真的命大,命大到竟然从那里出来,还多活了七八年。
  离开地洞的时候没有任何欣喜,他有些期待弟弟醒来,至少能说几句离别的话。虽然弟弟可能不愿听,但或许这会是自己的遗言也不一定,可惜弟弟一直昏睡,他又不想吵醒他,忍住不舍与担忧,他探头而出。
  多久了?不知道。他曾经梦寐以求后来却渐渐感觉遥不可及再也不敢奢望的新鲜空气,大力呼吸之后真真切切进入了自己的鼻腔。虽然没有猛烈的阳光,甚至天灰蒙蒙的隐约要下雪,他依旧觉得眼眶微湿。风大得刺骨,明明很冷,可他的心却有些热。
  只有真正失去过,才会知道珍惜。
  他失去过天空阳光、风霜雨露、雾霾空气,他现在万分珍惜。
  第一时间他享受了这些,可不过须臾,他转头去找那个男人,那个可以算作直接害死爹娘毁他全部的男人,那个他发誓第一个恨的也是必须要报仇的男人。
  男人早已消失,留下的人不过是他的下属,统一穿着黑色冬袍戴着绒帽。他们什么东西也没有给他,直接推搡了自己一把,任凭他一件破败单衣赤脚踩在冰冻如利刃的地上。
  他咬牙,转身走了。
  身上的血不是他的,有爹的有娘的也有那具他唯一撕扯过的无名尸体的,血腥气挺重,他自己也微微皱起了鼻头。天气是真的冷,没走多远人就有些发昏,毕竟肚子里没一点东西热量供不上来,他只觉眼前阵阵发黑,一个踉跄就要倒地。
  然而瞬间,一声似低吟又似呼啸的诡异叫声从远处传来,这让他有些迷离的神识立刻清晰。如果没有听错,该是自己这一声血污引来的大家伙吧?
  这突然的事件来得太快,他几乎想也没想就顺着来路相反的方向跑。刚才那里似乎有传来嘈杂声,如果真的有皇家御军,只要把野兽带到,自己应该可以脱险吧?
  当然想象总是美好的,几乎才跑了没几步,他就感觉一阵大风好像从身后强势刮来。那是带着腐臭与血腥气的风,是出于一张血盆大口的风。
  他不敢回头看,所以也不知道后面到底是多么庞大的动物,他只来得及往旁边一滚,就听到“咔吱”一声,刚才自己身前不足一步的地方,那棵两人合抱还圈不过来的树,已经开始歪斜。
  他大骇,摸着因倒地而撞得生疼的大腿,龇着牙倒吸着凉气往旁边移动。因为他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了,说是野猪吧体形还要大些,可头上却诡异地长着两只犄角,看上去又像牛,似乎随便顶一顶就能把他撞上天。
  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那似猪似牛的家伙就调转脑袋往他这边跑过来,嘴里还发出类似咀嚼的可怕声响。他咬牙就势往旁侧滚了一圈,可到底动作慢兼之又因为恐惧犹豫了一会儿,那犄角几乎是瞬间,就戳进了他的脊背。
  ------题外话------
  今天拉肚子拉得蹲在卫生间都快出不来了~什么叫哭晕在厕所现在终于明白了~浪费了一个小时嘤嘤嘤~最近实在是一句话形容,屋漏偏逢连夜雨~
  希望今天的章节不至于让妞儿们太失望~
  
  ☆、第十五章 往事如魇【下】
  
  他痛得几乎当场昏厥。
  那兽似乎顶到他之后更亢奋了,朝天嗷嗷叫了两声晃动着前肢慢悠悠向他走来。那动作缓得跟优雅的贵族小姐一样,看在疼得一头冷汗的他眼里,却跟鬼一般恐怖。
  他暂时按兵不动,一个原因是他认为眼前的兽好像并没有要吃他或伤他的意思,更多的是好奇和试探,只要自己不惊动它,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当然另外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背上的伤估计有些厉害,令他根本动都不能动。
  逃?得了吧,扯扯肩膀就能让他痛得大汗淋漓的。
  他不动声色抓过一旁地上横七竖八的碎枝,虽然和兽相比根本不能抗衡任何,但他还是牢牢捏在手里,就像捏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那兽绕着他走了好多圈,有几次温热又腥臭的呼吸直接都喷到了他的脸上。兽像个好奇的人一样,靠得极近观察他,甚至伸出湿滑黏腻又粗糙厚实的舌头重重舔了他一下,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气息,直接将他整张脸做了清洗。
  就这么僵硬着身子被兽当小玩意儿捉弄了好一阵,他觉得背后的伤口已经麻木了。攥紧手里的断树枝,他做好瞬间暴起的准备。
  野兽与生俱来的警惕真的是一种本能,他不过动了要逃离的念头,那似牛似猪的大家伙竟如洞悉一切般,像威胁又像警告地低低吼了两声,甚至把蹄子踩得咚咚作响,眼睛泛着森森绿光。
  他把断枝握得更紧了,因为他感觉对面的兽有些躁动。那家伙不停拿嘴去拱地上干硬的泥土,犄角在他眼前耀武扬威似地晃,可因为是冬天,地上根本就是坚如磐石的,那兽见自己连拱了那么久一点效果也没有,大抵也是怒了。
  它又闷嚎了几声,比之之前更低更沉重,带着山雨欲来的气势。他咽了咽唾沫,强自压下不安与惶恐,只等兽过来的瞬间,把一端是尖利断切面的树枝狠狠扎进它一看便是坚硬的外皮。
  一切来得很快,似乎他刚在脑子里把自己要做的唯一自卫动作回想一遍,那兽已经呼啸着扑过来?他根本来不及抬头,或许也是因为那突然而来的兽卷起的大风令他抬不起头,反正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扎它!
  说时迟那时快,他在不知道那兽具体方位的前提下,出手快且狠,甚至还在最后时刻换了刚才的打算:野兽的皮一定坚硬如铁,应该要扎它最柔软的部分。
  人最柔软的地方是眼球,兽也不例外。那是哪怕包裹严实依旧露在外面的弱点,抓住就是致命的。
  他下手毫不迟疑,果敢狠辣到他自己都有些惊恐。那一下根本是凭着感觉在扎,可这一下手,他立马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断枝几乎没有碰到任何阻碍就深深扎进了一个软软的地方,因为害怕和紧张,他甚至忘记了把手给收回来。直到野兽一声足以把他耳膜震碎的高嚎响起,带着令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的深深疯狂,痛极癫极,他才如梦初醒,抖着手就松开了悠悠在兽眼球上颤动的断枝。
  可到底晚了,那野兽疼得几乎在发狂,但它毕竟还有一只眼睛看得见,他在前头做了什么它一清二楚。就算不是因为记得这些,在癫狂发疯的时候,谁在跟前都是倒霉的。
  那兽根本就是瞬间,就咬上了他的手。
  “咔擦——”清脆又清晰的骨头迸裂声,他记得当时好像第一时间没有感觉到痛,因为他似乎听到了自己手腕骨骼碎裂声后还转头去看那野兽眼球上插着断枝的搞笑模样。
  须臾的愣神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疼痛感袭来。跟这个疼一比,刚才背上的伤真的可以算是小巫见大巫了。他咬牙,几乎要把牙咬碎,眉目一片青黑。
  不幸中的万幸是,那兽只攻击了这一下,便一路撞着跑走了。它一只眼睛看不见路几乎可以说是在横冲直撞着走的,不过估计也是真疼,叫的声音特别骇人,目测这方圆里的人很快就会被吸引来。
  他长出一口气,如果它再来一下,自己就是等死了。别说本就敌不过,现在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废了一只手更加不可能对付那样的庞然大物。
  他疼得有些意识模糊,竟莫名其妙地想:如果真有人被声音惊动过来,自己求他们救了自己再去救弟弟,这可能性存不存在?
  地洞的存在他不知是为何,所以对于皇帝或者皇室一派的立场也有些疑惑,可毕竟现在他也混混沌沌,想的都有些偏离实际。
  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刻,他听到有马蹄声渐近……
  在成王府一呆便是几年,而对弟弟的牵挂和愧疚,也在这几年时光里飞速蔓延生长。他对司空翊不得不说是感激的,所以也尽自己最大的力学习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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