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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颠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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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康熙绝对会在冬至大典前赶回来,冬至祭天是象征皇帝神权的一个重要仪式。若没有相当份量的理由,康熙不会缺席。圣驾队伍这会儿也赶赴到了京城附近,宫里直通圜丘的街道早已开始整顿,这次大典依旧由康熙主祭,该是不会有错。
  “四哥!等等弟弟!”
  这天下了课,四爷招了苏培盛就要走。四爷的课业只有上半天,与年幼的皇阿哥们不同,午休过后就可以不用来。这才到了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一转头,倒是一脸机灵古怪的老九胤禟,以及跟在旁边的十四。老九与老八玩得好,跟十四也经常混在一起。而或许是受了十四的影响,老九偶尔对自己是有些不满的,毕竟自己先前经常训的十四。
  这群经常玩在一块的弟弟,里头应该还有个老十胤俄。视线一瞥,见功课不好的老十又被师傅给留著训话,难怪就只有这两人找过来。
  四爷停下脚步,点头招呼,“有事?”
  九阿哥嘿嘿笑道,“四哥,听说你府里有神奇的事儿,弟弟们想听听细节啊。”
  十四同样带著一脸好奇。先前四爷送他扳指、还给他道了歉(后面是重点),加上十三不遗馀力地奉送四爷好话,这扭性子的只要一扭了过来,对四爷还真亲近了许多。
  “是啊哥,那石头真有这么神奇?”
  一听到石头,四爷也知道问的是什么事,可心里却是一惊。
  他竟不知,这事已传的这般远了?
  四爷首先皱眉,“你们从哪打听来的?”
  十四一见四爷变脸,心底又防卫了起来。“什么打听啊,是膳食房那边的人说的。寿宴情形他们可都知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对啊。可不是四哥想自己把好东西藏起来吧,那什么可以带来好运道的石头,也让弟弟们瞧瞧呗。”九阿哥这话也就随口一说,更多的是好奇心。他脑子灵活、喜欢奇妙的新事物,后世他还是个可以设计战车、使用拉丁文的皇子。这会儿碰上了神奇的石头,怎么也想要摸摸瞧瞧。
  然而话让四爷听在耳里,冷汗却是先出了一背脊。
  带来好运道的石头?私藏起来?整件事传的膳食房都知道了?
  想想那天寿宴,摆大膳时,确实有许多膳食房过去的奴才们。他们从头到尾听见了汪大全的话、也被留在厅里等太医宣布喜讯。两件事连结起来后,奴才们把那翡翠石头视为能带来好运道的祥瑞事物,传了出去,确实是可能的。
  而四爷这才发现自己竟忽略了这个细节,只觉得悚然。
  毕竟四爷自始至终信的都不是石头,是背后把石头带回来的宁西,是宁西身上的天凤命格。所以对于石头,四爷的想法里它就真只是个小玩意儿。
  可这要传到圣上耳里,一个想把祥瑞事物私藏起来的皇阿哥……
  这代表了什么!?
  四爷不知道流传这事的人,是有意还是无意,背后有没有什么目的。
  但这确实是他的疏忽。
  四爷这一沈默的期间,连十二十三都好奇围过来了。毕竟看老九拉著十四主动跑去找四哥,实在稀奇。而两人一靠近,老九就又突噜地都把事情说了。
  四爷听见,脸色才要一沈,不满他们把事儿又传的更开了,可突然间,他想起宁西先前说的那些话。踢到了石头,却如何不知是石头救了自己一命?两位弟弟莽撞跑来询问,不正是无形之中救了自己一次?
  “算你们好运。这石头,等皇阿玛回京就要献上去。让你们瞧瞧,也未尝不可。”四爷即时改了口。
  见严肃的四哥竟然应承下来,老九与十四就乐了,顿时也不在意四爷什么脸色,赶忙要约那什么时候看石头。他们下午还有课呢。这要晚上下课去了,不知四哥行不行?
  四爷于是乎干脆定了晚上兄弟们在院里吃饭,让想来的都来。
  既然都要献给圣上了,那么就传的越开越好。
  而不得不说,那“恒生行”的老板,隔天就喜哭了。
  原来皇四阿哥竟然真的大驾光临到他的小店了!还询问店里有没有粗石头,用来赌石的那种。老板只好老实兮兮地交待,说那天贵人回去后,他们早把店里边的粗石头都解开了,给别人赌还不如自己赌。这会儿一颗石头都没了。
  可惜的是,再没有第三颗翡翠。
  作者有话要说:  老十名字打出来是问号0。0


☆、被算计

  决定把福运石,现在这颗翡翠石头有名字了,往上送之后,四爷回头把事情仔细地捻了一遍,又找了人多方探听。最终,对于自己该是被算计了的这点,心底是越来越确定了。
  毕竟四爷让人打探到的传言版本,是比汪大全那天说的要夸张许多,单纯的以讹传讹,可不会演变至此,显然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再者,若有人知晓福运石这事,又不想让福运石留在自己手里的话,最好法子就是在宫里广为传播,如此,四爷就会被逼不得不把福运石献出去。就像四爷早前的决定一般。
  可不献福运石有罪,真要献了,一个得到了福运石,就赶著献给圣上的皇子……
  四爷冷笑,不得不猜测这是有人把自己当成石头,想投石问路了?
  就看前次圣上出征葛尔丹时,曾与太*子*党的党首索额图,意见严重不合。圣上甚至痛斥,若有人逡巡退後,朕必誅之。圣上不满索额图在先,出征期间即便令太子监国,可同时拔擢了大阿哥胤禔领前锋军,让明珠负责督运粮草,之后再令胤禔犒军,颇有令此消使彼涨之势。
  加之圣上征噶尔丹回京后,许多大臣们都知圣上其实对太子监国时所为之政事处置,并不如何满意。许多事,还得圣上回来给太子收拾烂摊子才行。这不,圣上这次北巡,就不给太子监国了。
  所以,是有其他人急了?急著试探圣上对太子以外,有无考虑其他人选?
  自己这个被硬推出去的皇阿哥,恐怕是想试探上意吧?而这,又会是谁的手笔?
  四爷越想越阴沈,在书房闷了整整一晚上。
  隔天上书房下课后,却是第二次进了宁西的院子。
  ***
  四爷皱著眉头过来时,宁西正在练字。文房四宝一字摆开在棱花窗边的回纹束腰长案上。听到外头跪礼声,宁西假装整理桌面的模样,赶紧把放一旁仿写的武宁溪以前的笔墨给收了起来,才弄好,四爷就进了门。
  宁西于是在桌边直接福了礼。原是一脸沈肃的四爷,瞧见案桌上的模样,倒想起自己在白云观时的承诺。走到桌前,仔细瞧了瞧宁西练到一半的字。
  “字是比往日生疏许多。”
  宁西见四爷这么盯著自己写的东西,不免心虚,“所以奴婢得空就练练。但好像真不比以往了。”再打个预防针。
  “恩,练字是累积的功夫,得不停断。”
  说毕四爷抬手换过桌上宣纸,从旁拿了张空白的,铺好,而后拿起笔,略微思索后,就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写了一篇上次宁西抄过的祈福经文。整篇经文约莫近两百个字,竟字字不错。
  写完后,四爷吐口气,“以后便照这练吧。前次你交的,都在寺里烧了。”
  宁西眼角抽了抽,这是嫌自己上次写的丑么。不过实话来说,四爷露了这一手,在现代人眼里看来还真是相当有格调、相当帅气的,还有这背书的功夫,简直厉害。言语贫瘠的宁西凑到桌边,真心诚意地赞了几句。
  “四爷笔法果然潇洒圆融。好字、好字。”
  四爷瞧见自己的小格格,这样亲亲密密、信信任任的靠过来,不由对等会儿要说的话,心中愧疚更多了几分。于是放下笔,牵起宁西白嫩的小手,“你……”
  宁西不由视线往四爷看去,“?”
  “你可有想要的东西?”四爷突然问。
  宁西诧异。怎么回事?日前赏过了,今天还赏?
  “……无功不受禄,四爷是何意?”宁西有些警戒。要知道,免费的都是最贵的。
  四爷见宁西的怀疑这般直白,要说的话倒是更容易说出口了。于是拉两人到罗汉床边坐下,这才慢慢把外头传言给说了。说到最后,四爷神色越见严肃。
  “如今事态已是如此,便是你手中的红翡,恐怕也得献予圣上为好。否则若让人指称私藏祥瑞,就算是爷,也没法跟圣上交代。”
  宁西一听,原来又是石头闹的事。这馀波还真搞得挺大。而想想那红翡,虽说是难得不错,可要成了个找麻烦的烫手山芋,当然是能丢开就丢开的。
  宁西松口气,点点头,“原来是这事,当然没问题。奴婢这就去拿来。”
  说毕就要起身,四爷似乎没预料他这么干脆俐落,这还拉著宁西的手没放。宁西这么一起身,四爷直觉使了力拉回来,这下重心没弄好,宁西身体一歪,差点跌在四爷身上。
  可那个差点儿,随后被反应颇快的四爷干脆加了一把力,把这个小格格干脆拉进自己手里抱著。宁西被突然来这么一下,还有点懵。回过神就见自己已经歪倒在四爷手臂里。
  四爷超高颜质压在上头,带著些许歉意。“这次是爷亏欠你。” 
  宁西愣住没有动弹,这会儿有些恍惚。
  当四爷狭长凌厉的眉眼柔和下来,竟有一种情深若水的错觉。
  眨眨眼,宁西赶紧把这错觉眨掉。“也、也没什么。当初就是我、奴婢乱说话,要不乱扯什么好运道,就什么事都没了。”
  这事除了汪大全,其实宁西事后也有自我反省的。毕竟汪大全说的基调全来自于他,汪大全错在太过夸张得意,自己也轻忽了古时候对于运道这种事的敬畏。
  四爷愧疚却是更深。“你没错,你确实是个好运的。”错在自己大意,连格格手里的东西都保不住,这是自己无能。
  宁西被看的头皮不知怎地有些发麻,干笑,“可这不就只是睹石赌赢了而已嘛。要是赌徒赌个博赢了,难道每个都算洪福齐天了?”
  四爷一顿,倒是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
  是,买到这石头,运气好是没错的。
  可这种运气要一旦套到一个赌徒身上,那好运的象征意义……立刻就降低许多。
  他不正烦恼怎么把福运石献上、又不想挑动圣上怀疑?
  也许这会是一个方向?
  宁西见四爷说著说著竟神游了,尝试地小小挣动几下。
  几个力道却把四爷唤回了神。四爷于是换了个姿势,原是让宁西半躺在手臂里的,这会儿干脆要宁西坐在自己腿上,把她整个人抱进自己胸膛。宁西这副小身子与四爷身高本就差了一个头还多,只到四爷肩膀。被这样抱在怀里,大小高度刚好让宁西脑袋靠在四爷肩头。
  “爷给你时间。你也要习惯。” 四爷强势抱好人后,才道。
  而被这样一抱,宁西当然别扭。这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喔,该怎么说?以前交的男朋友也很少这么抱他。可要继续挣扎,说不定更加刺激四爷动手动脚,宁西只得乖乖倚著不动,不过这样总算能错开与四爷的深情对视。
  “所以方才四爷问我想要什么,就是因为这石头?” 
  “恩。要什么,爷赏你。”
  宁西先谨慎问,“什么都行?”
  “只要能力所及。”
  说归这么说,但宁西可不信。不过见四爷先前一脸的愧疚,或许这次真可以要一份大的。只不过四爷这会儿又抱来抱去,似乎让他一辈子不碰自己也不太可能。与其说了把人激怒,收回这个机会,倒不如就求个真心喜欢的,比较实惠。
  “奴婢前次去白云观小住时,觉得挺好。要不奴婢就用这个石头,换每年出门小住散心的机会?”每年下乡旅游放飞。会不会太贪心?
  四爷闻言稍顿,“在宫里觉得拘束?”
  “恩,拘束。”
  “爷日后总会开府。到时候,给你整个大院。还有么?”
  “四爷这算应了?”宁西不由抬起脑袋,惊讶问。
  “自是应了。你讨的赏,便是如此?”
  四爷低头回瞧,觉得这样抱著人也不错。
  小格格现在能自自然然对他说话了,果然多抱抱就会习惯。
  宁西扬眉,“四爷要觉得一年一次不够,那就两次!”
  四爷不由一笑,“这么喜欢出门?”
  唉呦,别笑别笑,笑的人又更帅了怎办。“没错。天地这么大,玩都玩不完。”
  四爷被天地逗笑了几声,“好,以后每年两趟,爷陪你出门散心。”
  “谢谢四爷!”真不用你陪的。
  四爷似乎觉得不够,又道,“日后爷面前,也别称奴婢了。老是喊错,爷也累。”
  ***
  当天下午,四爷拿到宁西的红翡,出了院子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折子。要送出这两颗福运石到圣上手里,折子里写的前因后果,可关系著圣上对这事儿的解读,不可不慎。
  不过在四爷为了一家大小殚心竭虑的时候,四爷第二次进了武格格的院子、却还是没有留宿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福晋、宋格格与李格格的耳里。
  还歇在炕床上的福晋,一口口啜完了汤药,方才道,“爷、这是真选了武氏么,她如此年轻,如何能担起大任?”
  杨嬷嬷接过福晋手里的药晚,又递了巾子。“总归是暂时的,格格年轻历浅也无碍。说不得,主子爷稍后就会过来院里,求的人手帮忙了。”
  福晋也是如此猜想著,“到时候,还得麻烦杨嬷嬷过去帮忙了。”
  杨嬷嬷闻言内心不由一喜。这要被派过去帮忙,等于是藉格格管家的名,行背后操控之实了。到时候,想如何安插人、寻好处,机会绝对是比在福晋跟前多的多了。
  可面上杨嬷嬷却道,“但福晋现下这么要紧的关头,奴才如何能不在福晋身边伺候著呢。要不,福晋再想想还有没有更适当的人选?” 
  年轻的福晋果然觉得妥贴了,展颜道,“正因为如此,才需得你去。我此次抄写经书送进宫,爷后来赞了几句呢。可见嬷嬷看人看事还是准的,得由你过去镇著,我方才不那么忧心。”
  “哎,”杨嬷嬷拘谨地应了声,“那么奴才就遵福晋吩咐办事儿了。”
  至于李格格院中,却是有些气急了。
  “难道爷真要把管事权交给武氏!?她能做什么?一个脑子不是早淹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没更惹


☆、宴中各态

  李格格满心以为爷这次就该把管家权交给自己了,即便自己还有着孕。但先前她已生过一个女儿,二次怀孕本就是驾轻就熟,当不得累的。更何况,若是以后成了侧福晋,帮着福晋管家也是很有可能,眼下正好有这个机会,爷有什么理由不让自己管家?
  先前白云观的事,把李格格的心养大了些,回来发现自己竟又怀了二胎,心中对于固爷的宠就更加有信心了。现下这算是原先期望有太高,失望也就有多高了。
  听到消息时,李格格摔了手中正在绣的小袜,辗转难平。“还是说,有人挡着?是福晋?是她阻著爷别把管家权交给我的么?”
  同为女人,她如何不知道福晋的心仅如尖针般大小。那天寿宴上,她也瞧见了福晋投向自己阴暗的眼神。但那又如何?争爷的心本就是各凭本事,没有退让一说。何况福晋还是后到的。
  见一直以来游刃有馀的格格这般不平静,闻菊也急,“格格不要太过忧虑。主子爷、主子爷肯定有他的考量的。”
  李格格有些失了冷静,“但這有什么好考量的?福晋不得不静养,宋格格先前没照顾好大格格,也当不得家,便只剩下我与武氏,难道我连那武氏都不如?”
  闻菊絞盡腦汁,“但、但是格格您要想,这会儿接了管家权,福晋可能完全放手不管么。她不能管,还不得派她亲信的人过来监看着,就比如那杨嬷嬷。这样就算格格接了管家,身边多了个杨嬷嬷跟着、不顺心不顺气的,如何养的好胎呢?主子爷或许是不想这样,才不得不把管家权给了武格格的。”
  李格格咬咬唇,“所以,果然还是福晋挡了路?”
  闻菊再接再厉,“格格,事情不是还没定么。且就算武格格接了手,福晋身子回复过来后,她不还得再交出来,那么忙活这一阵又如何。格格且放宽心,好好养胎,这次要有了阿哥,那可比什么管家都要强的了。”
  李格格目光闪烁地看向正院的方向。
  出嫁前额娘教的话,她一直牢牢记在心里。
  对自己的爷,必须柔顺恭谨、温柔小意,这些不消说,面上更要做到不妒不闹,只一心扑在爷身上,如此才能令人怜惜。对于福晋,明面违抗亦是大忌,可却要有个法子让福晋知道爷的宠爱在自己身上,才不会轻易被欺负。
  先前李格格自认做的不错,爷的赏赐一直搬进房。最开始是自己试探地讨要些小东西把玩,实话说以前她也确实没见过这么精致的东西,处处都好奇。爷人虽冷,但在不过份的范围内却是大方。
  讨了东西之后,她还可以把这当作话题,拿来与话少的爷聊聊,因此李格格越做越顺手,到后来,生了婴婴,能藉女儿名义讨要的东西就更多了。而爷赏的东西都是好的,但她并不真的贪这些,她只是牢记母亲的话,争宠争的不是赏赐或权力,任何时候都是爷的心。
  照理说她不应该出手。可福晋要一直挡著她,容的她不出手么?
  “让小方子进来,我有事吩咐他。”
  ***
  转天,祭天大典如期举行。今年虽是冷的慢,在这天也降下了大雪。
  瑞雪兆丰年,气候上总算有个好苗头。
  一连三天的冬至祭典,自冬至前一天就开始了。由太常寺卿在天坛圜丘,率众置放好祭品、供器、牌位及礼乐等祭祀所需之物。康熙则需赴皇穹宇上香,在过目祝祷文、视察祭品后,再会回到圜丘沐浴斋戒。
  直到冬至当日,在日出的前七刻,开始鸣响太和钟。康熙闻钟起驾至天坛,钟声止,礼乐起,祭典正式开始。这时圜丘的东南处将焚烧祭品小牛犊,西南处会悬挂起天灯。所有皇室子孙及五品以上京中官员,需得在天坛外,随同天坛内的康熙所行祭祀,共同跪拜。
  别见共同跪拜嘴上说就几个字,祭天典礼总共分有九大阶段,当中需要三跪九拜的环节就有五次之多。这意味着,这天集合在天坛外的王宫大臣们,至少都得冒着风雪,在雪地里跪地拜上五十次。参加一次祭典,绝对是对体力、耐力与抗冻力的考验。
  而圜丘这边拜的辛苦,后宫也会设拜坛,在同样的时辰念祝祷文、诵经祈福。四爷让抄的经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会放入香炉内一同焚烧祭天,祈福祝愿。
  这样的仪式原来四福晋也该是要入宫参加的。可四福晋不久前才被太医判了需要安胎,四爷也就拿着这脉案,早早递了牌子向德妃请假。德妃连见都没见,只让许嬷嬷出来说她准了。四爷也不多争取,转身就回去了。
  而冬至当天的祭典结束后,当晚宫中会摆设神余宴,其实也就是白肉涮锅,宴请王宫大臣,隔日再行朝贺礼,接受外使来朝,上表庆贺。至此,整套冬至大典方属圆满落幕。
  于是就在神余宴的宴席上,四爷除了宫里接驾请安那日,首次见到才北巡回来的皇阿玛康熙。这时四爷有关福运石的折子已递进宫数日,之后也没为了这事特别求见,圣上回京肯定有更重要的政事得忙,四爷也就省下去懋勤殿外头干等的功夫。
  不过皇阿玛方才在皇子敬酒的环节,没有特意提及此事,神情中亦无对自己不喜,这下应当是不功不过地揭过了吧。四爷对着面前的涮锅,漠然地想着,问题只剩下,幕后黑手是谁了。
  “四哥,弟弟回来还没招呼一声,这就敬四哥一杯了!”
  这时八阿哥胤襈带着笑,端著酒杯寻了过来。他身边跟着九阿哥、十阿哥与十四阿哥。这群总是玩在一起的兄弟总算是凑在一起。
  八阿哥今年十六,外表白晰俊秀,眉目清朗,是名俊俏的少年郎了。此次北巡回来,原本和喣温润的气质看着还多了分爽利。与性子机灵的老九、木讷安静的老十、娇气未脱的十四,四个不同性子的兄弟,处的都不错。
  四爷举杯就口。“请。”
  “哥我也敬你!”十四跟着道。
  四爷点头也喝了口,又道,“你少喝点。”
  十四立刻皱脸,“扫兴,这有什么!”八岁的男孩总是以为自己够大了。
  要是以往,四爷肯定把德妃拿出来压人,可现在不会了。就是个顽皮弟弟,喝完回去吐一场也就知道厉害。
  老八却主动提了,“十四,你真别喝多,回头可不又被德妃娘娘叨念。”
  “那我就不回去,哥今晚收留我啊?”十四冲四爷笑。
  十四目前还住在德妃宫里。而住在宫里的皇阿哥,平常偶一住在阿哥所,与兄弟们混个一晚上的情形还是有的,十四与四爷又是同母妃,这个要求没有太出格。只要回头使人说一声便行了。
  “来我这,得听话喝解酒汤。”不用老想着取悦德妃的话,四爷轻易就能点头。
  “知道啦,管的就跟额娘一样多。”十四笑嘻嘻抱怨。
  老九这时也道,“我也去行不?前次在四哥那翻到的《异海怪志》,弟弟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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