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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颠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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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公公神情显然表情一僵,八阿哥却以为自己斡旋有了成效,眉目舒展道,“如此更好。那些贼人恐怕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确实该查个彻底。弟弟此前也去敬事房探问过了,有这冤屈之情之人,似乎还不少呢。”
  说毕递过一张名单,四爷接过,看都不用看两名脸色极差的太监了,只瞧了眼八弟面上的诚恳热心,心中真有些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赏补汤

  送走了八阿哥; 四爷关在书房里把手边线索重新理了一遍。
  四爷没想取笑八弟的天真; 相反,有时无知便是福。自己手上的线索越查越多,也越看越令人心惊; 而查的这些; 四爷都不知最后该怎么给皇阿玛写这份折子。
  毕竟; 要是让皇阿玛知道; 隐于幕后、伸手欲掌控宫里的那个人,竟很可能是他最……四爷每每想到这就有些头痛。不报不行,皇阿玛还等著。可真报了; 自己实在也讨不得多少好。
  四爷叹了口气; 捏捏鼻梁。
  加上八弟今日送来的名单; 这势头; 可不几乎把宫里重要职位都给占了。这要如实报上去,便是连皇阿玛睡在宫里; 也不能安稳。这事,只怕是更加难办……
  随手拉过一张纸; 四爷不由开始写写画画。这些日子他已习惯用图面来分析。而今日这张纸上; 多了八弟的名字。四爷随后拉过两条太监的线; 八弟的后面,想了想; 又加上了大哥胤禔的名字。
  八阿哥出生时,生母卫氏因身份低下,为内管领包衣之女; 还为罪籍,故八阿哥自小便养于大阿哥的生母惠妃跟前。这种背景其实与四爷类似。也因为这等缘故,八阿哥与大皇子一派极为亲近。
  是以大皇子派,是凑巧被扯近这次的风波当中?
  当然,要太。子。党的势力被削减,大皇子派当然就是背后得利最多的人。便是四爷自己,都还得扛著一份打压太子、觊觎皇位的罪名。这次八弟供上的名单,不仅加了自己办事难度,更还……
  想到这,四爷突地一震。
  对于自己查的这些,八弟当真不知?
  还是说,他知道,可依旧当了李进朝他们的筏子,来让这事搅的更混?
  若是这个可能,四爷想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想想,自己这要贪功冒进,依著纸条把这些太监都给查办了,功劳全都落在自己身上。那么,打压太子即便不是罪名,这政*治*倾*向落在自己头上也十打十了,到时皇阿玛怎么想,那是另说,可大哥呢,却可以在背后享受这一切的成果。
  八弟那诚恳笑意的后面,当真是这样的心思?
  四爷不由心惊肉跳。有些不信十六岁的阿哥,能有这种深沈自然的演技。
  可再看这图。
  怎么看,八弟后面的大皇子派,就只有好处,而全无坏处。
  所以钱庄这条线自己该去查么?
  不,这事根本不该他查,他也不能查!
  四爷突地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了。
  他查,只能查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就得让皇阿玛决定要不要继续。
  他现在该做的,就是把手头上的一切,如实报给皇阿玛而已。
  只要没捅破最后那一层纸,没下最后那个结论,那就什么都不是!
  便是皇阿玛自己,不也是这样对待太子的么?
  四爷心口突突地跳著,随后再抽过张新纸,振笔疾书地开始写起折子。
  这事要快!
  毕竟,他已经查的有些过头了!
  而这份折子因为不用下结论,也不能下结论,故四爷写的飞快。只花了两天,就整好了厚厚一本折子快马加鞭,送去给大军刚开到宁夏的康熙手上。
  之后,四爷也松了抓赌这事,不再日日跟队。连去上书房读书的时间都有了。
  这种改变院里的人自是都察觉了。
  这日领午膳的时候,李格格院里本来都是小方子跑的,近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改换成了贴身婢女闻菊亲自过来。
  等在膳食房外的时候,陆陆续续有几个院过来领膳。膳食房要供的主子非常多,所以领膳也是有分固定柜台的。负责阿哥所的就在秋三院里,闻菊到的时候,也见著了福晋院里来的陈仰,他是新一批内务府过来的太监,以及宋格格身边的姑兰。
  陈仰一见两位姑娘倒立刻让了位,自动退到后边。
  闻菊暗想,果然是一准新人。这般让法,不就是堕了主子在外的威严了么。可也没说话,只笑笑看向姑兰,“姑兰姐姐,这么巧?”
  姑兰只点了个头。最近她变得异常沈默。先前宋格格院里不被人全换成了野花,许多人都想从姑兰嘴里知道理由,怕是被问怕了,干脆不说话。
  要是几天前,闻菊肯定会逗她开口,可这几日浣菊院里也是紧张,这不才由她出来打听消息。想想姑兰也不可能知道什么,闻菊遂转头跟门口当班的小太监说,“这位公公,还需要等上许久么?”
  天冷的时候,膳食房都是领的人来了才装膳的,而且没人可以轻易进去,否则随手加了不该加的东西就是大事了。因此门禁管的严,所有领膳的都得在门口等上一等。要是碰上前院的主子们也拿膳,那后院的就得全等著了。
  小太监也是个熟手,稳稳答道,“秉姑娘,里头差不多好了。”
  闻菊走前几步,偷偷给小太监塞过一个小荷包,温温柔柔地问,“是我们格格说,今日不知为何,老想著吃炸金瓜。公公也知道,有孕的主子胃口总是刁的,能否劳烦公公进去给师傅说一声,就帮多弄了这道。多久都行,我就在这儿等著的。”
  若等著的期间,能恰好碰上前院过来领膳的,抓住机会多聊个一两句话,总能探听主子爷最近情绪如何了。
  这不,小方子出去了却没有回来,李格格急的几个晚上觉都睡不好。
  院里平白无故少一个人,他要再不回来,怎么也要报给主子爷知道的。就是不知小方子在外头碰到了什么,是不是真被抓赌的给抓住了。但若是如此,这么多天过去了,怎地全无听见主子爷过来质问一两句?
  这头,小太监俐落收下荷包,清脆地应了声之后,就转进门里传达了。
  闻菊心中还琢磨著碰到人要怎么开口时,就见小太监转了出来。手上捧著扁长形的双层漆红捧盒。现在入春了,天儿也没下雪那般冷。炭炉是比较少用了。乘装吃食的碗碟都被装在密封的漆红捧盒里。走几步路回去还是能保温的。
  就见小太监手一递,就把食盒给了闻菊,说道,“请姑娘先领回去吧。师傅交代了,这时候人多,炸金瓜还得等上一个时辰。今儿个有四爷叮嘱加的补汤,冷了不行,让姑娘先带回去。”
  闻菊被赶了,面上却是一喜。“主子爷叮嘱的补汤?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李格格绝对会这么问的。
  小太监给笑了笑,却也对著后边的姑兰及陈仰说道,“四福晋以及宋格格也有的。四爷特意问过太医,才加了这道补汤给诸位主子补身子的。”
  什么话该说该怎么说,都是功夫。今天四爷三房都加了菜,若只对其中一房说了,而让两房误认为没有,那过错就在自己头上了。
  于是姑兰面色也明亮了。主子爷只要开始赏,就表示先前的罚就算完了。赏罚分明的主子爷在这点上头,其实挺好预测的。“哎,谢谢公公提醒。这下领完了膳,可不敢随意晃荡了。”后头这句自是说笑,可也透出了姑兰的好心情。
  “两位稍等,我这就进去领两位的份。这都好了。”小太监说毕麻利地转身进屋。又捧出姑兰以及陈仰该领的食盒。陈仰的最大,别人两层,他三层。福晋份例当然是比格格多著的。
  喜孜孜的闻菊,原是打算领了食盒就离开的。眼角却瞥见武格格院里的汪大全也来领膳了,想著要让他知道主子爷又给其他三房加菜了,回头传去给武格格听,李格格知道了,心情该是会更好一点儿的。
  于是闻菊就一副等著其他两人的模样,捧著食盒在旁笑眯眯地站著。
  不一会,汪大全就快步地走了过来。见一群人都来领膳,颇周到地一一打了招呼。还把陈仰这个代表正院的给放在了最先头。近来几次教训,让汪大全谨慎许多。
  小太监正巧给完了三人食盒,见汪大全来了,表情竟透著几分亲近,清脆说道,“汪公公来了啊。今儿个迟了点,膳食老早给准备好了呢。”
  “哎,有劳林公公关照啊。”汪大全也是一脸熟识的模样。
  “汪公公稍等,我这就进去拿。”
  汪大全于是也就在门口等著了。
  闻菊这下没有走,姑兰见闻菊似乎一脸有话要说的模样,也就放慢了动作,等上一等。能用领膳的时候多听些消息回去报信,主子们都是开心的。姑兰这样想,自然陈仰也是,于是三人竟都等著了。
  见这阵仗,汪大全心中有些警惕,面上笑眯眯地主动道,“几位都领完膳了啊。那我来的可正是时候,否则林公公要忙活不开了。”
  闻菊抿嘴一笑,“确实呢。林公公方才还特意说的,主子爷给有孕的主子都添了补汤,仔细叮嘱我们可别洒了。”
  这一说,姑兰与陈仰也知道闻菊留下来干什么了。不过隔山观虎斗,有戏谁不看。
  汪大全果然一脸微讶,“嗨,那真得仔细著了。闻菊姑娘端著可还习惯,食盒重,这等粗活儿还是该使著太监来的。”
  闻菊满意了,也不介意汪大全刺她的这句,“一把子力气而已。就算端的重些,回头小主子开心了,那才是要紧。”
  汪大全像听不懂似的,点头直赞同。“那是那是,闻菊姑娘说的是。”
  心里哼了声,闻菊目的达到了,也不打算多留。正转身要走,门内就出了动静,林公公恰巧在这时也捧著膳食出来了。
  于是这下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林公公手里捧著的,不是木制漆盒,却是一套几个青花纹瓷的温碗,因为个头儿较高,就用个没顶盖的提盒装著。
  所谓温碗,就是厚瓷做的双层碗。外壳像是一口小锅,内层另有内胆来装吃食,放于注入热水的外锅之上,加盖后,可藉著双层隔热的原理,获得保温。
  就算看不到温碗里装的吃食,单就这装乘的器皿,便显然超出了三房手上的捧盒。定例上虽有规定什么级品只能吃多少东西,却是没详细到这些吃食得怎么装乘。所以便是这样,宁西这边也不算违例的。
  闻菊这一看,脸色都变了。便是姑兰与陈仰也是。
  就见汪大全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赶紧接了过来,给林公公连声道谢。
  林公公笑模笑样的,“师傅说了,今儿个是烩面,不好用炭炉烧。就改用温碗。”
  汪大全赶紧赞道,“对对对,还是师傅考虑的对。我肯定给宁主子说一声的。”
  这一听,可不连里头的师傅都上赶著巴结了?
  闻菊脸色更差。可又能如何?闻菊总算理解小主子没抢到权,这心头的不甘与不怨,从何而来。于是这下也不与汪大全招呼了,木著脸扭头就走。
  姑兰与陈仰亦是如此。几人沈默而迅速地离开。
  至于回到各自院里,每个人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就不用说的了。
  


☆、武宁海

  不过闻菊这天中午把补汤端回去之后; 确实让李格格心定了不少。
  她也是想; 爷既然还记得赏自己补汤,就表示小方子这事儿该是没有爆开。都这么多天经过,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直接报爷说小方子私逃便是了。
  即便爷接著派人抓补; 要真把人给抓了回来; 她还能坚持是小方子污蔑; 是自己贪赌才私逃的。就看小方子没经她同意,私自逗留宫外的这事,确实能把责任往小方子身上推。况且; 以爷先前赏她的劲儿; 只要自己认个错、求个情; 这事总有办法揭过的。
  如此想过一轮; 李格格觉得这法子总比这些天吃不下、睡不著的心理煎熬,还要稳当的多; 隔天,便使人给四爷报了这事。
  只不过; 报信的人回来; 却说四爷听完; 丁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只平静地说知道了。李格格七上八下的那颗心重新被吊了起来。
  “爷到底什么意思?”这下李格格连饭都吃不下了。
  闻菊只能劝慰; “主子爷肯定只是不在意而已。私逃的奴才多了去,小方子也不算是格格跟前得用的人。这会儿逃了,主子爷不太在意也是可能的。”
  李格格脸色却是极差; “不,爷是多重规矩的人,奴才出了这般差错,绝不可能连问都不问上一句。”
  所以,他是知道了么?可为何半句也不对自己提?
  “但主子爷也没有罚了格格不是么?还赏了汤!”闻菊想破了脑子安慰,“或许、或许主子爷心底是打算放过这事儿的?所以就当不知道了?格格先前这么受主子爷赏赐,主子爷额外开恩,也不是不可能啊。”
  听了闻菊的话,李格格面上先是一亮,可只一会儿,就又变的苍白。她喃喃道,“不。要真是如此,爷该是会与我明说的。他现在这样……想想先前的福晋吧,她要做了错事,可不就是被爷冷著的?如今竟也轮到我来尝这滋味了。我、我真……”还没说完,两颗晶莹的泪珠儿便就滚落了眼眶。
  闻菊一看急了,找了手巾递过,“别哭啊格格,还有孕著呢,会哭坏眼睛的。”
  可李格格是真伤心了,兀自掉了一阵泪才止住。“先前我还暗笑福晋,空有一腔情意,却没看清爷心中规矩,老是挨罚。我也天真了不是?以为自己得了爷的青眼,赏多了,可一旦犯了错,便也是同样。”
  李格格幽幽地说,“这哪是有情呢,这是管兵。”接著眼睛红红地看向深桂苑,突地轻笑,“便是那武格格,你看爷会不会让她过了度。不会的。她这般被捧久了,再摔下来,就又是另一个我了。”
  四爷自是不知被李格格幽怨了一把。或者便是知道了,也是依旧。毕竟李格格报人私逃的这信,表示李格格又对他撒了一次谎。四爷也就懒得在李格格的人面前遮掩什么。
  至于李格格的身体,这不还问了太医给补汤么。
  三个房,情况都一样。四爷决定日后便都统一规格照顾了。
  而三房之外的第四房,在邻近农历二月中的某天,四爷接了封帖子,速速看完后,便带著帖子去了后院找人。
  四爷过来的时候,宁西正在量身子。快入春了,天气也即将回暖,身上衣装又要换过一轮。宁西才换穿了件去年的春装上身,就觉得有些紧。
  青络与英嬷嬷细细一看,这才发现宁西是有些长高了。呃,该鼓的两团似乎也更鼓了。过了年,跨过十六到了十七,发育终于赶上。可让宁西忧伤的是,身高没高多少,却好像都长到了前面啊。配上这张还带婴儿肥的脸蛋,不就一童颜巨X了?!
  英嬷嬷却挺开心,笑眯眯地道,“小主子折腾的古怪运动当真有效呢。瞧瞧,这身段是越长越标致了。”
  青络也红著脸看了看,“嬷嬷,今年的春装,要不给格格做的大些。我看格格还能长呢。主子爷前次赏的衣料都是好的,这要只穿个一年,那多可惜。”
  英嬷嬷可不赞同,“你个傻的。衣装不合身,那还能看么。这些衣料好归好,以后当是有更好的,可别舍不得这些。”
  宁西一听赶紧曲线救国,“不不不,我就喜欢宽松点的衣服。做大点好,省钱也好!”大点就看不出自己的这两团了吧?
  才说完,就听门后的四爷接了句,“省什么钱?又谁缺钱?”
  青络与英嬷嬷先前没听见外头的跪礼声,一见主子爷进来,福了礼本当就要退下。四爷拦住英嬷嬷多问了句,怕是宁西不愿意跟他直说。
  英嬷嬷呵呵直笑,她早看出四爷背地里的宠人劲儿了。“小主子近来长了些,心疼主子爷先前赏的那些布呢。正说要把衣袍做的大些,好多穿几年。”
  四爷视线于是把宁西上下扫了扫。宁西莫名就觉得这色。狼目光似乎在自己紧绷的胸前流连了一下,立刻侧了身。
  “还用问。”四爷一本正经移开眼,“挑合身的做,衣料没了报来,爷再赏。”
  英嬷嬷高兴应了。宁西趁机咳了声,“我先进去换身衣服。”
  才想溜,却被四爷拉住小手拦住。“急什么?”瞧见桌上还摆著本花样图册,是给挑衣服上的绣图的,四爷随意翻了几页,说道,“那日素锻穿著好看。爷多送几匹,这次绣样素雅些。”
  英嬷嬷一听赶紧应了声。宁西这才想起,四爷可是审美能力公认很高的皇帝,跟他儿子乾隆比起来,简直两个世界。一个走简练隽永风,一个酷爱花团锦簇。自己先前穿的难道还被嫌俗气了?
  见宁西透著怀疑的模样,四爷便笑,“绣样多,看著年轻。可你掌家了,稳妥大气的挂子还是得作几身。”顿了顿,“要不都做吧。你模样好,穿什么爷都爱看。”
  宁西见四爷视线方向又不对了,赶紧又转了身。四爷见状,交代几句便先让英嬷嬷他们退下。
  等人都走了,四爷忍不住逗人,“躲什么。爷哪处没瞧过。”
  宁西瞪,“很不像瞧过的样子好吧。”
  四爷竟低笑出声,“这不长大了。爷开心。”
  宁西脸上一热。混蛋,论调*戏他总是输!不禁咬牙,“四爷来,可是有事?”
  四爷也不追究这语气,只把怀里的帖子拿出来,轻轻巧巧就丢了颗□□出来。
  “前阵子爷太忙,竟给忘了这事。先前你损了心神,不是曾想过回乡瞧瞧么?年前我书信一封到山阳去,说了此事,看能不能有亲人过来看望你。路途遥远,拖到年后,总算来了。这次来的是你同母嫡兄,递了帖子明天进宫。你也一起见见。”
  宁西心头一跳,不由有些忐忑。“嫡兄么?可我恐怕不认得了,我怕他失望。”
  四爷和缓笑道,“你连爷都不认得,这是自然。你的病况我已与他明说了,他是知晓的。你就出来见见面,认认人,你嫡兄自是只有关心你的。”
  闻言宁西也只有点头应了。不过这时才想起他还真不知这武宁溪的身家背景,趁这机会,便向四爷多问了几句。
  四爷说的自然是比青络更详细许多。
  原来武宁溪出身的山阳武家,是当年随皇太极入关的吴苏哈里氏。入关后多改汉字姓为武氏、乌氏、吴氏与苏氏等。当时一批旗人,被派往南边掌管河道,后来分属满州镶蓝旗的武氏便是其中一支。
  直到现在,武宁溪的大伯也还任职河营护军参领。族里还有族兄弟任职山阳县同知,武宁溪的父亲任职山阳知县,算是家族里最小的一个官儿了。
  也因此,山阳武家凭藉著掌管河道的地利之便,经营河运,几代下来财富累积颇丰,于是也才能在康熙南巡时,成为除了曹家以外,襄赞南巡的几个家族之一。
  而四爷给武家写这封信的当时,背后目的其实是为了确认武家有没有古怪。毕竟四爷知道了宁西的命格后,回头再看武家这般跳过大选、比照拴婚把宁西指给自己的操作,怎么都禁不住多想。想武家是不是也知道这些?若是知道,指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到了现在,四爷却不这么好奇了,也不打算问。他心中想法已定,无论武家如何,都不会再动摇他的决定。至于武家态度,时候到了,他便会知道的。
  因此武家这次有人过来,他倒是为宁西高兴更多。想自己幸好还写了这封信,能让小格格也见见家人。
  很快就到了隔天。这日宁西穿戴的规规矩矩,被带到了前院。
  这次来访的武宁海,是与武宁溪同母的胞兄,同母的兄弟姊妹似乎就他这个了。武宁海目前任职河营协办里的军职,为从六品的卫千总,倒比走文官路线的自家阿玛还升的快。
  而怀著忐忑与紧张的心情,宁西转出了屏风,才抬起头,见著堂上有些躁动不安的高大青年,眼眶竟就立刻红了。
  “……哥?”
  竟真的跟他大哥好像!!猝不及防地看见熟悉的亲人,宁西胸口就像被撞进一股凶狠的思念。心底一揪,眼泪竟就这样冒了出来。
  四爷见状亦是微讶,主动握过宁西的手,想著要安抚。
  这边的武宁海也刷地站起身,一脸担忧又惊喜地大步走前,“溪妹妹!你还记得大哥啊!?”
  于是,宁西的下一泡眼泪,就被这句“溪妹妹”给震住了。
  吸了吸鼻子,宁西再定睛一瞧,见这武宁海的五官神情,确实跟宁西现代的大哥很像,可那粗犷爽朗的气质,与走文质彬彬路线的大哥是完全不同的。别说,脑袋前半还没有头发!
  宁西愣愣地多看了眼,才道,“似乎有些印象。也、有点亲切?但大部分还是记不清了。”
  四爷不知为何,心底松了口气,可同时却也有些吃味。
  这小格格明明都认得大哥,为何就不认得自己?
  见宁西能有如此反应,武宁海似乎已是很惊喜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哈哈哈哈!接到书信时,额娘担心极了,天天嘴上都惦著,可年末我跟阿玛都分不开身,否则大哥应该更早过来探探你的。”
  武宁海说的轻巧,宁西却突然想起自己老妈。做人母亲的,子女要不好,可不都是偷偷地伤心?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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