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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颠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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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坐上头一直垂著眼皮的老夫人韩氏,终是敲敲手里镶著偌大玛瑙的手杖。
“行了。见著皇子福晋,老婆子这诰命还得见礼了,你们这些爱折腾的便自去,老身可不奉陪。所以溪ㄚ头,回来就好好歇息,那些虚礼在玛么这就免了。四阿哥不说你才怀著么,好好在院子里养著,自在些,想见谁就见谁,可知道了?”
说话的同时,座上的韩氏警告地扫了方才几人一圈。这些个短视健忘的,还当真忘了这溪丫头是格格晋的福晋了。
这表示什么?表示她们这个亲家,原是不怎么让圣上看入眼的。圣上额外开恩封的福晋,怕是四阿哥特意求的又或有其他缘由,如此,武家这边更加不能瞪鼻子上脸,回头还把溪丫头当一般闺女对待了。否则,岂不变相下了圣上脸面?
一个个全不会想,还想著攀附、还想著打压!还有宁洛的那些小心思,全都给她收起来放著!
群魔乱舞中,有韩氏这么个脑袋清楚的定海神针定著,可以想见武家后院目前还算是平静的。
宁溪听完一轮,当即福了礼笑笑,“宁溪多谢玛么恩典。玛么要不嫌弃宁溪忘了事,宁溪还想带元宝给玛么多逗乐儿了。”
“呵呵呵,好、好,溪丫头有这个心,玛么可就高兴了。”
就算元宝与武家没有血亲,可四阿哥能让元宝跟著来,这是认了溪丫头这个继福晋的嫡母地位,是多给的脸面。武家是万万嫌弃不得的。韩氏可清楚的很。
于是回家的第一场见礼,就在韩氏的镇压之下,平顺地结束。
当晚,宁西在晚膳过后见到了自家阿玛武察安,武察安也神奇地与自家老爸有七分相似。但该是有姨娘的这事印象太深,宁西见著武察安,亲切是有,就是比安氏多了些许别扭。
不过武察安可没有对宁西太过客气。问过一两句宁西的身体状况,接著就开始啪啦啪啦训话了。大意是,年轻时性子傲不懂事就算,如今成了皇子福晋,可要时时刻刻循规蹈矩,不可乱使脾气,胡乱给家里招了麻烦才好。
说的好像原本的武宁溪性子是有多冲似的。不过想想自己查到的那些蛛丝马迹,或许这武察安的严厉叮嘱,也是其来有自。
之后该见的人都见了一遍,宁西就在武家安顿下来,悠闲养胎了。
从武家送来的嫁妆可知,武家的经济实力是相当不错的。所以武宁溪自小住的院里,除了琴棋书画都摆上最昂贵的(可惜宁西不会赏),整个小院也是宽广舒适,还有临著造景湖的水榭亭阁,边上一排依依柳树,夏天在水榭边待著,不用冰盆就能惬意非常。
所以宁西接下来几天,便过著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日子。闲暇时,就抱著元宝与小灰、陪安氏说说话。最多是聊聊以前自己有什么事迹、是什么的性子。
宁西原是想打听过后,好让自己在某些小地方配合一下原主,以免这段期间让安氏看出什么不妥之处,徒增烦忧。
只不过在安氏眼里,以前的宁溪即便有些小性子,也是千好万好的。什么事迹被安氏说来,都是万分灵气可爱,没半点不好。宁西只消问了一半,就放弃原有打算。照安氏这样想著自己女儿,怕是无论自己再怎么变,那也依旧千好万好。真是个无条件宠爱孩子的妈妈了。
唯一一点古怪,就是提到那个宁洛与什么少源表哥的时候,安氏明显带著闪躲与隐瞒。宁西旁敲侧击了几次,都没有结果,好奇心有些被勾了起来。可除了安氏,宁西没有旁人可问,问了也无法完全信任,暂时就被宁西搁下了。
却是在这时,宁西收到了武宁洛送来的帖子说,想邀自己过几日去附近寺庙上香,正好也为宁西怀的这胎祈求顺产。
明显的不安好心宁西是不想理会的,正摆弄这帖子时,就又遇上张保来催。
“福晋,给主子爷的信儿可是写好了?奴才正要跑一趟呢。”
宁西无奈瞧瞧张保。
没什么事么,四爷还一定要天天见著自己字条。有次不知该写什么,宁西就取巧地只问了四爷状况。隔天便得了回信,上头写著四爷一整天的行程细节,最后加了句,就得像爷这么写,知道么,别偷懒。
宁西就回一句,让张保直接跟他说了比较快。
四爷很快也回,话说完便没了,不能反覆琢磨。还是得写。
于是宁西又被四爷搞得脸热。反覆琢磨什么了,不就是日常大小事而已了。好笑当中又有一丝开心的宁西,从此之后,倒真愿意提上几句心里的话。比如说给四爷吐槽一下武家的状况之类的。
所以张保这会儿既然又来讨纸条了,宁西想想,干脆就把对武宁洛的疑问给写了下来,想著,也没什么好跟四爷隐瞒的,就当闲来无事,一起来猜猜事情真相好了。
只是宁西这一写,四爷如何不会去查。
而只要四爷想查的事,广撒人手,还没有查不到的事儿。
几天后,得了报告的四爷,脸色立刻就如锅底般黑了。
不过这会儿的宁西,正满头汗地陪著两位小堂妹说话。
五房的林氏,先前虽然得了婆婆警告、不得随意攀附,可老的不出马,让小的过去联络感情一下,那也就是姊妹情深而已啊。而要是宁西能发现自家两位闺女教的好,动了作媒的念头帮上一把,便是皆大欢喜了不是。
秉持这种想法,林氏忍了好些天,还是把两位闺女急巴巴送来了。
而这两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过来时,宁西正在水榭边、吃著冰糖枇杷。
枇杷是日前四爷让人不知从哪儿寻来的。说是对有孕妇人挺好的水果,有止吐开胃、润肺养目之效。给爱吐又爱哭的宁西吃,再好不过。这一送就送了一大车,由张保使人盯著,让掌厨的去皮熬煮,花费好一番功夫,才做出得的这汤品。
给韩氏跟几房长辈都送去一些后,剩下便全归宁西享用了。这会儿宁西正端著冒著凉气的瓷碗,自己一口、元宝一口,吃的正开心了。小灰则是窝在宁西脚边,自己一叠一口口舔得满意。
配上宁西身上穿的淡藕色纱袍,舒袖边累累的葡萄花样缀出几许娇俏,嫩绿的细致滚边呼应水榭旁被吹著飘动著的柳叶枝条,还有宁西白晰手腕上套著的一只冰凉剃透的紫玉环,单单在旁看著,好似就能令人消了大半躁意。
即便有些小心思,小堂妹们瞧著溪堂姐这番惬意悠哉的模样,心里羡慕可是实打实的。
瞧这溪堂姐浑身上下的精致,一看便知这些都是精挑细选后,才给穿上身的。而能让四阿哥这么牵挂于心,差办时还不忘特意送水果过来,纵使洛堂姐说这些肯定都是溪堂姐爱面子、硬求来的表面功夫,可一个皇阿哥愿意这样配合,不也是一种宠爱了么。
而想想以后自己的夫婿,还不知在哪儿呢,便是溪堂姐没要帮的作媒,可要是能教上几手得夫君宠爱的功夫,那也是很好的啊。这么一想,小堂妹们对宁西就更亲热了几分。又让宁西分了几碗冰糖枇杷喝下肚后,话题就聊开了。
她们叽叽喳喳地争著问,问堂姊夫平时好不好相处啊?京城的公子是不是都这样的啊?是喜爱文静的多些还是活泼的多些啊?琴棋书画跟女工,哪样才好得了老爷的注意啊?等等之类的问题,问的差点让宁西忽悠不出来。
所以这天宁西给四爷写的纸条,跟著调戏了一把:爷,堂妹问我喜欢爷哪里了?我答不出。
四爷这一看,差点儿就待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灭哈哈,今天更惹,所以明天会很晚更ORZ
☆、游荷园
宁西写这字条时是玩笑居多; 但看在查清了往事纠葛的四爷眼里; 那种无法掌握的焦躁感可又重新涌了上来。
这就得从四爷查到的旧事说起了。
话说武宁洛与武宁溪这对堂姊妹,打小就不对盘,其中缘由相当的多。
武宁洛的阿玛武察富; 正好是武家六个兄弟中的嫡次子; 排行老四。与老大武察泰是嫡亲兄弟。自认出身嫡系的武宁洛; 自小便有些瞧不上庶房的堂兄弟姊妹们。
但自视甚高的武宁洛; 连同她家阿玛,却是武家里表现平平的一支。
武察富武的不行,功名也考输宁西阿玛武察安; 最后只沦落为类似师爷的职位; 在一名当官的伯辈身边帮忙。同样的; 武宁洛自小也被才气颇高的武宁溪给比的不行不行。琴棋书画样样都输。武宁溪还是众位堂姊妹中颜色最好的; 更是无刻不刺激著心有不服的武宁洛。
于是武宁洛经常变著法子找武宁溪麻烦,武宁溪也是被她额娘宠得性子渐傲; 容不得人压,两人一路较劲儿到大。一直到远房表哥方少源借住武家之后; 情况更是越演越烈。
长相白净斯文的方少源是到武家借住的一远房表哥; 就为了就近上的私塾。一住就是三五年。这种时代; 只消过年过节偶尔见上个几面,距离产生美感; 就足够让少年少女芳心暗许。
方少源最先看上的,自然是颜色最好的武宁溪。武宁溪也颇是意动,被额娘安氏看了出来。安氏透给武察安知道后; 武家原也是乐见其成的。可后来武宁洛加入了争夺,有意无意地透著信儿,让方少源母亲知道了,自然更偏向嫡房女儿。认为选了她,日后才能得嫡长大伯武察泰的眷顾,一直劝著儿子换人。何况武宁溪那时身子也弱,看著就是不好生养的。
对此方少源的态度有些暧昧,可毕竟还没有正式下聘定亲的,没人能说什么。却是在一次武家的聚会中,也不知怎的,落单的武宁洛竟是落了水,让刚好在一旁的方少源见状跳水救了。
时间、地点、场合虽是都可疑极了,但这一救,适婚男女浑身湿答答都抱上了,方少源也就顺理成章、又或者说不得不娶了武宁洛以示负责。加上方少源母亲对此也多方赞成,原先武家打算许给方少源的闺女,就当真换成了武宁洛。
自此之后武宁洛就春风得意了。她虽处处输给了武宁溪,可终是在男人上头赢了最重要的一把。
心高气傲的武宁溪自是又气又伤心,也是咽不下这口气,正巧碰上康熙带著皇阿哥们南巡,武家参了接驾一脚,多少接触那令人咋舌的权势了,武宁溪便就不管不顾,硬闹著要随便给一位皇阿哥做格格去了。
而四爷就是那随便谁都好的皇阿哥,这会儿再见著宁西写的纸条,如何不黑脸了!?
所以隔几天,四爷便就向康熙请了假,亲自跑一趟武家。名目是说要带宁西到附近赏荷。否则千里迢迢把妻子送回娘家,又不放心地过去看望,人还以为宁西是被娘家亏待、所以写了信给四爷告状了。
而正巧,洪泽湖这一大区附近有著大大小小的荷园,算是当地名胜之一。夏季正是赏荷季节,为此,四爷便安排了游湖的平头画舫与摆在湖边亭阁的荷花宴。
一整个行程四爷计画的很快很迅速,却没察觉,他正全依著宁西的喜好来了。
于是在武家大门前接人时,四爷就收到一只欢乐扑过来的小福晋,连头她后头跟著的元宝(再坠著小灰)。一只扑上四爷的腰、一只扑上四爷的腿,两双笑意满满的眼睛,让四爷都差点忘了叨念几句宁西动作太急。可不得不说,那心中莫名的焦躁,却是被冲散了许多。
之后,四爷接人上了马车,带上护卫,一路大摇大摆地往荷园去了。而四阿哥带福晋出游的消息,也没什么好隐瞒,颇巧地就被稍后再度过来武家拜访的武宁洛给听到了。
武宁洛日前见宁西回绝自己邀约,心中是更加笃定宁西所谓的失忆,应是作假。
基于两人往日恩怨,武宁洛无论如何就想戳破宁西这蹩脚的谎言,好找一找存在感。这天竟还带上正准备著明年乡试的方少源,过来拜访。即便男女有别,三个人无法坐一起“叙旧”了,但若带上人来就能气一气武宁溪,武宁洛心中也是会舒坦许多的。
就是不巧,竟是错过。武宁洛眼珠儿一转,“要不,今日我们也去荷园赏景吧。能碰上溪姐姐他们,就更有伴了。”
摇著折扇、一副文人扮相的方少源斯文一笑,状似无奈地说道,“这般打扰堂姊夫他们雅兴,倒是我们不好。”
“哪能这么说了。出游是人多热闹么。爷最近备考也累著不是?趁此出去散散心,说不得,若能与京城来的堂姊夫聊聊,还能多探听些考试的消息呢。”
方少源握握武宁洛的手,温声道。“娘子总为爷如此著想,爷真是个有福的。”
武宁洛抿唇笑笑,面上羞怯,心里却得意地想,可一定要让武宁溪亲眼瞧瞧,自己与少源表哥这般琴瑟和鸣的融洽模样了。
于是两夫妻互相说了几句,便就决定跟著四爷他们后面,也到荷园晃上一圈,想要与四爷他们来上一次惊喜的偶遇。
只不过,这年代想要偶遇,也得有相应的身份与地位。
毕竟人家四爷出游,那就是皇子出游的规格。区区一个荷园要封,几句话吩咐下来就能轻而易举地办到。也为了安全起见,不让闲杂人等惊扰主子,附近还被侍卫们给看守了起来,平头百姓是轻易接近不得的。
所以,即便武宁洛瞧著四爷与宁西搭的精致画舫,就穿梭在视线可及的一汪绿波带红的荷园之间,轻轻巧巧、悠悠哉哉,再如何强调“我是你们皇子福晋的堂妹啊,放我们过去!”,这两人也还是被侍卫们远远挡著,接近不得。
而顶著侍卫略带轻蔑的眼神,就像碰上穷亲戚想胡乱认亲的了,方少源压下怒气僵硬一笑,缓声说道,“娘子别著急。不若我们就在这稍等,溪妹妹总归也是会结束游湖、回到这儿的。”
武宁洛没发现方少源许久不叫的“溪妹妹”又重新被挂回了嘴边,这会儿只记得气呼呼地对那些侍卫口出威胁,“好!待我见到了溪堂姐,我定要好好告你们这些无礼的奴才一状!”
于是荷园外头,武宁洛夫妻俩就顶著初夏的太阳,与侍卫们大眼瞪著小眼等人。
而荷园里头,宁西游得开可心了。
乘坐著摇橹的平头画舫,晃荡在被染得翠绿的湖水之上,幽静宜人,没有旁的打扰。单单听著橹桨划过的水波声,湖面清风阵阵吹来,就足够一整个悠闲自在。而出污泥不染、挺立生姿的大小荷花就在触手可及之处,伴随翠绿鲜嫩的荷叶,要看上了哪朵,轻易就能让人摘了走。
四爷还在画舫上弄了一套茶具。跟个古代贵族阶级混,就是这种好处。各种玩乐享受,绝对都是一等一的安排。
闻著荷香伴著茶香,配上几块清甜不腻的糕点,赏著景,大人惬意,元宝也爱极了这种游湖(可以玩水)活动。跟小灰可好奇地窝在船边,两双眼睛圆溜溜地追著偶尔经过的水鸟游鱼,小嘴儿不停地嘟哝,看得出相当新奇开心。
午膳时,四爷带著人登上了临池亭阁。亭阁里一座足够四人睡的大型软榻,上头安了矮炕桌。一顿风味十足的荷花宴刚摆好正热呼呼地等著他们。
莲子炖鸡、荷叶蒸虾、百合炒藕丝、竹笙莲子烩冬蓉,以及饭后冰凉的银耳莲子羹,吃的宁西都撑住了,于是便撤了炕桌,扑上凉席,也点了宁神驱虫的薰香,四爷亲自给宁西扇著凉,让他抱著元宝好好睡上一觉。
入了孕期,宁西的午睡时间也是越来越长。四爷就连这点细节都注意到了,不忘仔细安排。舒舒服服躺著的宁西,眼皮没过几会儿,便被哄得沈重。“爷……”
“恩。睡吧。”
待到宁西的呼息真正地放松平缓下来,四爷手里的凉扇又扇了好一阵,方才停下。一旁的苏培盛等到现在,小眼睛扫了扫,判断是可以说话的时候了,便躬著身过来,压低声音迅速报上外头发生的事儿了。
四爷冷肃的神色一闪,只嗯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吩咐。
苏培盛随即醒悟,这就是让人继续外头等著了,便又安静退下。
待宁西好好睡过一阵,神清气爽地才洗漱过,却没想,这天气说变就变。上午碧空如洗的天气,没多久就灰蒙蒙的一片,淅沥沥的午后小雨就下了下来。带来几丝清凉以外,蒙蒙的水气也把这荷园染上了别样的风情。
这会儿元宝也还睡著,于是就不去外头逛了。便在亭阁里摆上宣纸颜料,四爷即兴提笔,画了副盛开的荷花图。简单几笔晕开的淡彩花瓣,衬著深浅不一的浓重荷叶,就已勾勒出摇曳生姿之态,意境洒然闲雅。
末了上头还提了诗句是:“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虽是对古诗不行,但就并头莲这三个字,宁西也能猜出这是形容有情人长相伴的诗句了。就比如这荷花,藕连著根,并蒂花开,俩不分离。
好个四爷,继情书之后,情诗也上线了。被这又似故意又像不经心的招儿哄得有些脸热,宁西咳了声,“爷回头帮我裱上,再盖个印。回去要挂屋里的。”
四爷捏捏宁西下巴,黑黝黝的眼底闪著其他,“就这样?”
宁西瞅瞅人,“不够么。我都让爷画了押,这是立证为凭了。”
四爷默了默,终是忍不住,“那可是知道爷哪里好了?”
宁西先是呆了呆,稍后才想起先前纸条上写的,不由笑出了声,“莫非这些安排,都是纸条的缘故?噫,我就想,怎么爷今儿个这么开窍了。”
听不到自己想听的,四爷拉过人气闷捏了一把。“开什么窍,敢情爷先前对你还不好了?”
宁西吃吃笑,“哎,很好很好,简直极好。”
四爷沈著脸直说了,“那重新给爷说一遍,喜欢爷哪里?”
浑然不觉,这是求著人的心了。
“傻四爷。真正的喜欢,才是说不出理由了。”
四爷一滞,当下把那熟悉已极的甜美气息,再度刁入口中。
侵略著,索求著。怎么都填不满似的。
***
这天,四爷带著人一直玩到了黄昏,直到夕阳染得荷园又是另一种颜色,宁西这才心满意足地与四爷出了荷园,踏上归途。
而在园外苦苦等了大半天的武宁洛与方少源,又是日晒又是雨淋的,简直气闷的不行。他们以为游个荷园,走走瞧瞧能花上多少时间,只要等到了,接下来整天就能缠著人,各达目的。却是没想,这一等竟等了大半个白天过去,还弄得两人身上又是汗、又是雨,狼狈极了。
所以见马车终于缓缓驶出了园子,武宁洛不管不顾,半路就出来拦人了。
拉著方少源到路边跪地给车里的四爷见礼过后,武宁洛僵著脸到车厢边,咬牙说道,“好姐姐,妹妹好心出门来找你一同赏荷呢,却是给这些下人挡了整整一天,让妹妹著实好等。这要让外人知道了,怕不以为是我们武家小辈竟是姊妹不睦。瞧姐姐这般行事,妹妹实在有些忧心。”
宁西坐在车里,这会儿只拉上廉窗探出了头。毕竟人是指名道姓找她的。而听武宁洛这么说,宁西不由回头瞧了眼也是在车厢里待著的四爷。见他面无表情,一副爷不知道的模样。
宁西心底呵呵,还不信四爷完全不知此事了。只不过,四爷不会无缘无故欺负旁人,难不成,这是查清了自己与这武宁洛之间的纠葛了?心里猜过一轮,心想既然有夙怨这事儿差不多没跑了,宁西也不再客气,摆上无辜的表情说道。
“这位妹妹,相约出游不是该先下帖子、得了回信、再一同上路出发的么?姐姐没接著妹妹帖子说要来,侍卫大哥们个个都是尽忠职守的,自是为爷挡著。无所谓睦不睦。下次就请妹妹依著规矩来,便不会有这种误会了。”
回话间,送了一句没有规矩回去。武宁洛当即就被气笑了,“姐姐还当真敢说。难道妹妹先前没下过帖子么?还不是姐姐不想接而已了!”
宁西“喔”了一声,“那你既然都知道我不想接了,为何还硬凑上来了。”
没想宁西这么不顾脸面地反问,武宁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间竟答不上来。
一旁的方少源见状,却是接过了话,拱拱手沈声说道,“溪妹妹,若你还为前事埋怨我们夫妻俩。都是少源表哥不好,表哥就在这给溪妹妹赔个礼了。不过宁洛是真心想与你重温手足情谊的,还望溪妹妹不弃。”
方少源敢这么说,是想著先前他与武宁溪那段,没正式下聘定亲,外头风声该是查不到的。就算武宁溪没有失忆,也绝不会在四爷面前承认先前与自己有过什么。既然四爷不会知道,自己就还能争取几丝与武宁溪的表面情谊,好试著走走四爷这条登天路了。
宁西瞧了眼这文弱书生样的“少源表哥”,想这一对夫妻逻辑还挺像,好笑问道,“到底什么往事呢?实话说,你说你是我表哥,我却记不全了呢。额娘竟也从未提过。爷,这人真是我表哥么?”
见宁西对著方少源,确实半点变化都无,四爷这才淡淡说道,“不知所谓之人,无需理会。”接著帮宁西放下廉窗,敲敲厢板,“走。”
收了主子爷指示的车夫不敢耽误,这下可不管有没有人挡路,当即“驾”了一声,嚷嚷道“让让都让让!”马鞭一挥,便催促著马车喀搭喀搭跑动起来。
而大马几个蹬步后,还不留情面地把雨后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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