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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小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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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抚掌大笑:“就知道你是个讨夸的。皇后音律曲调的娴熟精通都在你之上,但那曲中的情意却不如你。未成曲调先有情,媛儿,朕独独爱你的琴音。”说着还意犹未尽:“不如再来一曲‘天仙子’?你这么美,弹天仙子最适合不过了。”
林媛伸手轻轻地推他:“得寸进尺!皇上要我弹,可有什么赏赐?”
“有呀!待会子就好好地‘恩赏’你……”
两人方拉了床帐,就听门扇上“笃笃”两下响,有内监尖细的声音唤道:“皇上。”
好事被扰,拓跋弘很不耐烦地扬声道:“有什么事?明日来回罢!”
那内监却不退下,又大着胆子道:“皇上,的确有要事……”林媛听他这样说,劝拓跋弘道:“看样子是真有要紧事了,莫不是政事?还请皇上不要顾及我,快快传了人进来吧。”
拓跋弘伸手亲自给林媛掖好了被角,方才披衣坐起。因着有侍寝的嫔妃,传话内监不敢进内室,只在明黄色堆幔帘子的外堂跪着,大声地回话道:“禀皇上,华阳宫昭仪主子醒过来了。”
拓跋弘登时站起来,大步走了过去:“华阳宫韦昭仪么?是什么时候的事,刚刚醒过来么?”
***
华阳宫的消息一出来,拓跋弘风一般地就要摆驾过去,林媛这一晚上可是给败坏了。
林媛以往就知道,韦昭仪在皇帝心里有几分位置。林媛一贯识大体,一点也不计较一晚上的恩宠——韦昭仪也不是不厚道地来抢皇帝,人家都昏过去五年,多可怜呐,一朝醒过来皇帝高兴地去看,再正常不过。她被御前宫人送回去后还吩咐了宫人准备些贺礼,明日往华阳宫送去。
虽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但韦昭仪醒来的消息还是如春日里的柳絮一般,在一夜之间散遍了满宫。第二日众人早起来给皇后请安,三句话都不离韦昭仪,这样的架势,仿若韦昭仪是炙手可热的新宠一般。
梁才人是去年和林媛同一批选进宫的,如她一般的许多入宫晚的人都从未见过韦昭仪。梁才人年纪尚小,面上带着好奇和艳羡,不迭地问身边的嫔妃道:“咱们皇上真是宠爱昭仪娘娘呀!她一定是个十分貌美的人吧……”
一旁吴贵人在皇帝身边服侍十年了,她静坐得像根木头,架不住梁才人的好奇心,只好回答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呗。这位昭仪娘娘呀……左右贵妃不在,我就说一句,她当时的恩宠可不比贵妃差。”
“后来不还生了皇次子么!”苏贵人亦接了口。自从沈氏死后,苏贵人简直落魄到了泥土里,如林媛一样的宠妃哪里还会再理睬她,也就梁才人、吴贵人这样不得宠、地位低的才能说上话了:“皇次子刚出生几天就死了。昭仪娘娘因着难产,再看到孩子死了,急火攻心晕厥过去,从此没醒过来。那时候我才进宫一年,皇上为了这事悲痛极了,还给了皇次子序齿。这若搁在旁人身上,生下来的皇子没活过一年的,都不会给排位。”
上首的皇后闲坐着,姿态慵懒,并不管底下人的窃窃私语。过了好一会子,她方才将茶盏一搁,清脆的声色令众人都安静下来。凤目扫过众人,微笑道:“昭仪病愈是喜事。你们都别忘了回宫准备贺礼送去华阳宫。还有,昭仪重病多年,刚刚醒过来精神也是不太好,现在还不能出屋子只能静养着。你们去探望的时候万万不可喧哗惊扰她。”
众妃纷纷称是,眼睛里掩饰不住各异的神采——或嫉恨,或厌恶,或好奇。毕竟她们并不愿意一个宠妃加入争斗,方送走了贵妃,却又来一个昭仪。
☆、第三十章 昭仪(3)
于是梳洗一番前往合欢殿。华阳宫合欢殿是先帝时李贵妃住过的,奢华自不必说,也能让人想象出来韦昭仪当年的隆宠。好些人都说,若不是韦昭仪病了,怕是贵妃也没法子宠冠六宫。
马上要到除夕了,宫里头挂满了大红的灯笼和绢花帷幔,华阳宫里也布置地喜庆。林媛进合欢殿时皇帝恰好也在,华阳宫里随居的几位嫔妃陪坐,大殿内娇声笑语不断。
华阳宫里除了主位昭仪娘娘,偏殿中还住着四位嫔妃,齐容华、张婉仪、方才人、王采女,都不是很得宠。此时看这大殿内,这几人都来齐了。
韦昭仪还卧在床上,拓跋弘坐在床头与她说话。见林媛进来,拓跋弘面上的喜色更浓,招手道:“媛儿,过来这边坐!华阳宫里好不好?朕特意选了绯烟楼给你居住,是一座精致的小阁楼,想来你喜欢。昭仪又是性子沉静好相处的人,你在这里住着不会受委屈的。”
林媛行了礼上前,抬头看一眼坐在床上的女子,又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口中道:“嫔妾绯烟楼林氏觐见主位昭仪娘娘。”之后才肯落座。出乎她意料,面前的韦昭仪虽然美丽,但并不如贵妃那样妖娆艳丽,而是五官完美、透着清雅。这份姿容在整个后宫都是极出色的,但不会有人将她和“狐媚惑主”联系起来。
许是大病初愈,韦宓庄的身材很瘦弱。她看着有二十三四岁,听宫人们说是乾武元年进宫的,在娇花遍地的后宫里年纪不小了。但她保养地极好,昏睡过去的五年丝毫没有给她留下病痛憔悴的痕迹,反而因为常年不见日光,她的皮肤十分白皙细腻,面容光滑无暇,被拓跋弘握着的手腕比门外的积雪还要白,乍一看上去几乎透明。
她看着林媛,面上带着笑意,一双杏核般的妙目在对方身上上下打量,扭头对拓跋弘轻轻地笑:“皇上,林妹妹果然很漂亮呢,也很懂事。”
拓跋弘抚掌而笑,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朕说得不错吧!媛儿一贯很讨人喜欢,她住在你宫里,时常过来陪你说说话,你也不会觉得闷了。”
林媛听皇帝这样说,心里方才了然,笑着道:“原来皇上在昭仪娘娘面前说起过我?”
“让你搬到华阳宫里居住,还是昭仪的主意呢。”拓跋弘慵懒地道。
林媛心里暗暗思索,面上只不动声色地朝着韦昭仪笑道:“想不到嫔妾还没有住进来,就得到昭仪娘娘的赏识,嫔妾真是受宠若惊,日后一定好生侍奉昭仪娘娘。”
“好。”韦昭仪不是昌和贵妃,她有些沉静,只说了一个字。说完看着林媛微笑,面容亲和。
倒是下首坐着的齐容华笑盈盈道:“昭仪娘娘病了这些年,华阳宫里的姐妹们都快发霉了。如今娘娘醒过来,又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婕妤娘娘,咱们的华阳宫一下子就喜气盈盈了。”说着又转向林媛:“我闺名叫成玉,婕妤娘娘以往还不知道吧?我倒是知道娘娘闺名是媛儿。娘娘以后也是华阳宫的姐妹了,昭仪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婕妤娘娘肯定会喜欢华阳宫的……”
眼前的齐容华一张鹅蛋脸,姿容虽然是上乘,只可惜有些胖,下巴都是圆的。林媛瞧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十分地能说,不由好笑,便安静地微笑着让她说个够。韦昭仪病久了,看她这样嬉笑热闹亦喜欢,并不打断她。
齐容华是自来熟,拉着林媛的手一番寒暄,说完抓一块枣泥糕塞进嘴巴里,又掰一块塞林媛手里道:“来,婕妤娘娘尝尝,我小厨房里新做的。几年前昭仪娘娘一直很喜欢的。”
林媛看着那糕点上头洒满了红糖和酥酪,默默地放下了,转了话题道:“啊呀这华阳宫的景致真好,合欢殿外头种的玉兰花儿是什么品种,我都叫不出名……”
“哟,那是阴山玉兰!花瓣很清甜的,可以熬汤喝!”
林媛:“……”
林媛在合欢殿里并未停留太久。众人言笑晏晏地闲坐了一会子,皇上便要赶回去处理政务。皇帝走后,韦昭仪也神色疲倦,林媛便和嫔妃们纷纷告退了。
回了绯烟楼,初雪端上了雪水煮的茶给林媛,林媛一壁喝着一壁问她道:“韦昭仪当年的确十分受宠么?是如贵妃一样得宠?”
“是。”初雪毫不犹豫地点头,又思忖着道:“其实也不是。奴婢在宫里服侍了十多年,当年昭仪娘娘的盛宠也是亲眼所见。昭仪娘娘不但貌美,又善解人意,很得皇上的喜欢。但若说和贵妃比……她们二人是不一样的。贵妃要强,性格刁蛮,霸着皇上不许别人分宠。但昭仪性子和顺,在明面上从来不会和人争执,更不会顶撞皇后娘娘。正因着这样,她从未‘霸宠’过,皇上临幸地久了就会劝皇上去别处的。”
“她是什么病?只是因承受不住皇次子之死才晕厥的么?”
“昭仪病重是有些复杂的。”初雪细细地解释:“昭仪当时是难产,听说流了很多血,遭了很大的罪。她拼着一口气将皇次子生下来,可皇次子一落地就死了。昭仪承受不住,身下血崩,是一位姓崔的御医用‘熊宝’入药强吊着她的命,这才活了下来。那个‘熊宝’是熊胆里头的结石,而且必须是产自蒙古的成年雄性人熊,寻常黑熊、棕熊和母熊都不会长结石的。‘熊宝’药性很霸道,昭仪用的量大……”
“兼之昭仪那时候急火攻心,神智上十分脆弱,在熊宝的效力下就更容易一睡不醒了。”
“昭仪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却是半死不活地。崔御医为了这事自请辞官了。”
林媛托着下巴听完,微微点头:“真是挺可怜的。不过她现在看起来倒不错,面色红润,精神也好。”
“所以说她命好呢。五年前血崩都没有死,五年后还得皇上爱重,念念不忘。连肌肤体态都没有被疾病拖垮,依旧是一位清丽脱俗的美人。”初雪声色里有着隐隐的担忧,韦昭仪一朝醒来,这宫中局势不知要变成什么样?自家主子的恩宠,怕是要被分去不少。且此人是敌是友还说不清,安知她日后不会给林媛使绊子?
依着皇帝对她的宠爱,若是对立,那实在是一个劲敌啊。
初雪兀自焦急,林媛只浅浅地笑。她不急,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论韦氏是何方神圣,想和她林媛交手还是要好生掂量掂量的。
“宫里人都说她性子好。”林媛说得散漫:“和贵妃相比起来,她的确担得起这样的夸奖,只是不知是明面上做样子还是真性情?我进宫的日子晚,对她不熟,你还知道些别的什么吗?”
“昭仪性子好是真的。”初雪实话实说:“她是那种随和的性子,从来不挑别人的刺,很好相处。奴婢曾经有一个同乡在华阳宫当差,她说这位昭仪娘娘就算在自己宫里关起门来,对下人也和颜悦色地,不似有些人出门做人回宫做鬼。”说着又皱起眉头来:“不过有关昭仪的事,奴婢知之甚少,奴婢的那个同乡很久之前就得急病死了。昭仪娘娘是个安静的人,不喜欢四处走动,话也不多。哪里像贵妃,有个什么事情满宫都知道了。”
“这个无妨。”林媛淡淡一笑:“她好像对我很有兴趣,竟然亲口向皇上建议让我搬进这里来。以后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说着又笑:“今日那个齐容华才有趣。从前我和她不深交,她也不得宠,只是每日在长信宫里见一见面罢了。我现在才知道她那一张嘴巴……”
初雪听着也笑了,道:“别看齐容华嘴巴长得小,却既能吃又能说。娘娘放心,她没什么心眼,和她处着不会累的。她是和昌和贵妃一块儿进宫的,一直在华阳宫的偏殿里住着,那会子昭仪还风风光光地。后来昭仪病了,她还住华阳宫,也还是老样子。她容貌上乘,爱说爱笑很讨喜,刚进宫时皇上很喜欢的。只可惜……可惜她长胖了,皇上就不喜欢了。”
林媛“哦”了一声,把拿到嘴边上的一块栗子糖放下来了:“原来是这样啊……她那个样子,刚刚我从合欢殿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往外走,她腰上的肉把衣服都给鼓起来了,别说皇上,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的!”
“这也不能怪她。齐容华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齐大人,是个大儒,为官很清廉。听说她家里穷得连玉饰都戴不起!鱼翅鲍鱼更是从来没有吃过!”初雪露出一副怜悯的样子:“后来她进了宫,顿顿都有鸡鸭鱼肉吃。她又好这一口,从此就收不住嘴。”
“那很好,看她一时半会瘦不下来,也不会和我分宠了。”林媛把齐容华划到了“空气”一栏。
☆、第三十一章 昭仪(4)
正说着齐容华,外头就有内监报齐容华的贴身宫女送来了礼物,庆贺林媛乔迁之喜。不多时,张婉仪、方才人和王采女的礼物也到了。
林媛十分得宠,她搬来华阳宫对这四位嫔妃来说都是极大的喜事,皇帝来华阳宫来得勤了,她们也能分得许多好处,单单见到皇帝的机会就多了很多呢。韦昭仪又苏醒复宠,整个华阳宫里几乎是普天同庆了。
林媛让下人们将东西拆开了,果不出所料,都是带着逢迎和讨好意味的贵重的物品。齐容华送了一柄白玉如意,以示祥瑞。张婉仪送了十匹苏绣和阮烟罗,这对于一个不太得宠的妃子而言,是能拿的出手的最好的东西了。方才人是一盆霜染腊梅,她会调弄花草,腊梅花瓣本是嫩黄色,她费了一番心思让花瓣的边缘染上一圈银白,十分罕见,林媛看着亦新奇。最后的王采女是宫女出身,多年前得了一夜君恩后就被抛之脑后,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然而她还是亲自绣了一方绣屏来送给林媛。
林媛吩咐宫人们将东西都收到库房里,那一盆腊梅虽然瞧着好,但并不敢近身放着,只摆在后殿的海棠花圃中。不过王采女的绣屏她给单独拿出来了,看上头针脚细腻、展开了又足有三尺见方,不由对初雪等人:“王采女这东西是花大力气了。”
小成子整日在外跑腿,心思活泛一些,便进言道:“十几日之后就是除夕节,采女小主不得宠,这件东西费时费力又上得了台面,怕是她准备着大年初一拜年的时候送给太后娘娘的贺礼。”
“哟,你说得对!”林媛方才想到这个。她蹙眉思索一二,疑惑道:“她为何对我这般逢迎呢?主位韦昭仪资历、位分都胜过我,恩宠也不比我差,王采女是华阳宫里的老人,去依附韦昭仪岂不是更加理所应当?”
“娘娘说的是……”小成子一时也被问住。随即他又笑道:“娘娘,这宫里头的怪事可多了去,就说这主位娘娘,东西十二宫里头,主位和偏位之间的关系都是很复杂的。多少主位娘娘打压一宫宫嫔,素日里给偏殿嫔妃气受不说,抢恩宠更是常有的。再则就是互相利用,主位给了偏位好处,偏位就必须拿出更大的回报。还有的偏位比主位受宠,不分尊卑凌驾在主位头上。能互相扶持、相处和睦的,大概只有衍庆宫淑媛娘娘了。”
“你觉着是因为韦昭仪对待王采女不好,她才转过脸来在我身上找出路?”林媛不在意地笑:“罢了,王采女这样的人宫里多了去,当初我在镜月阁那么偏的地方,每日里上门来巴结讨好的人都是一大群。你让初桃去库房里拿几件玉器摆设给王采女还礼,我怕她除夕拿不出来东西。”
小成子依言退下了,心里还有些不解,自家主子一向心冷,别的娘娘们不论拉拢还是奉承都不放在眼里,今儿怎么就帮了王采女?
这回礼的意思,就是答应了王采女的逢迎……主子得宠得势,就算要挑人手也轮不到王采女这样低微的人呀?
想不通,小成子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去送了礼。
***
自此以后,林媛就在华阳宫里安心地住了下来。日子一天天地过,平心而论,在这里住着的确比镜月阁的待遇好,小阁楼里不潮不冷,想逛园子赏景出门就是上林苑,想听戏听曲合欢殿后头就是戏台。林媛时常命令梨园的歌姬过来给她唱曲听,她得宠,给赏钱又大方,歌舞妓们都愿意来,以往张婉仪想听个黄梅戏都请不动。
同住华阳宫的嫔妃们也都好相处,韦昭仪不必说,是个安静随和的人,从不会过来找茬。齐容华胸无大志不懂得争宠,性格又大方讨喜,更不会让林媛心烦。张婉仪单纯幼稚,搁在现代就是蠢萌。剩下两个人位分低,一派小家子气,日日夹着尾巴做人,又哪里敢得罪林媛半分。
所以林媛的日子就如外头过年挂着的大红灯笼和五色剪纸,舒心而喜庆。
不久后除夕终于到了,宫里照例开了夜宴,满宫嫔妃不论位分,都齐聚长信宫和皇帝、皇后一同宴饮。
皇太后年老容易倦,大晚上办夜宴就推脱了不来。萧皇后身子虽然也不好,但操持宫务是她的强项,一个除夕宴自然办得妥妥帖帖,又隆重盛势。她还在长信宫主殿大院里头搭了台子,请京城里最盛名的“庆余班”进宫来唱大戏,场面十分热闹。
林媛在宫宴上吃饱喝足,除了京戏看不懂,其余的都很满意。到了三更天众人一块儿撑着守岁,又赏烟花,最后都尽兴而归。唯一一点不好就是第二天要起大早,去给太后、皇上、皇后拜年,还要按品大妆,行大礼、祭太庙,十分地繁琐劳累。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林媛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爬起来。这个时代对节庆的重视程度和现代完全不同,人们都认为过年的时候如果马虎了,明年整整一年都没有好运势。过年过的隆重,好似这一年就会多有福气一般。林媛不信这些,但若是她稍有差错,旁的人可不会饶了她。
她很麻利地梳洗了,换上尚宫局早早送过来的四品婕妤朝服,发髻上戴几斤重的赤金首饰,一身沉甸甸。初雪初桃几个都不敢怠慢,按着规矩在她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又细细贴了花钿,按品大妆,正是如此。
古时候规矩是大过天的,尤其过年过节,简直折腾人。听说乾隆的后妃里头就有因为祭祀时礼仪太繁琐,导致流产的。
林媛好不容易梳妆好,忙命初雪几个传膳。先吃点东西垫底,待会子还有的忙呢。
然而林媛方从妆台上站起来,那好几斤的头饰就压得她一阵头晕目眩。她上辈子对摔倒这事太有经验了,立刻一手抓住了初雪的胳膊稳住身形。只可惜她两腿都使不上劲去,头上更是沉得如泰山压顶,满眼冒金星。她的身子顺着初雪的手软软地就滑倒在了地上。
“娘娘!”“主子!”屋子里尖叫声一片。初雪大惊失色地两手抱住林媛,却看林媛满脸苍白,目光都有些呆。她一叠声朝外喊道:“快,快传御医!咱们娘娘病了……”
“初雪,别。”林媛尚还有力气说话。她伸手拉住初雪,摇头道:“现在嫔妃们都要去长乐宫拜年,就算身体不适也要以拜见太后娘娘为重。我大张旗鼓地传御医,说出去不好听。”
“那……那可怎么办?”初雪蹲下身和两个有力气的粗使宫女一块儿将林媛扶到了椅子上。林媛按着胸口,那是一种闷痛,不似箭伤复发的疼痛,却有异常的熟悉感觉。
脑子里猛然有一根弦被拨动。“让小成子去一趟那个地方吧。”林媛低声吩咐:“不要惊动了旁人。”
初雪闻言叹了口气:“也好,那一位身边的御医医女不少,总归能帮上主子。说起来还不是给主子请脉的冯医官不尽职,主子何不禀明了皇上,将他撤换掉,另请一位好御医来?”
林媛听着笑了:“宫里头哪个地方的水最浑?不是那些争宠的嫔妃宫里,而是内医院啊!当初沈妃投毒的事,还不是因着收买了许多御医帮着她遮掩,这才瞒天过海?冯医官早已被萧皇后收买,只是他胆子小,并没有做萧皇后的心腹来毒害我罢了,但他也万万不敢和皇后作对,真的用心医治我。萧皇后一手遮天,内医院里大半都是她的人,我哪里敢换一个?就怕再来一个还不如冯医官呢。”
初雪不再说,只依言让小成子去请人了。
这么一折腾,早膳也来不及用了,林媛诊完了脉索性直接去长乐宫。她胃里也不舒服,吃不下东西,等一会去长乐宫里强撑着请过安,太后也会邀嫔妃们一同进早膳的。
遂紧赶慢赶地往长乐宫去。皇太后平日里不露面,到了过年过节亦不得不早起接受朝拜。长乐宫里内外摆设都焕然一新,以往靛蓝与茶白色的宫绦帷幔早早换成朱红和明黄,颜色刺目,想必太后并不是很喜欢,只是碍着过年讨福气罢了。
因着宫中太后健在,所以嫔妃们都是来长乐宫拜年的,皇帝皇后也要一同过来。林媛来的时候不算晚,皇后皇帝都没有来,嫔妃们也没来齐,王淑容正领着几个嫔妃在给太后磕头。林媛按着规矩行三拜九叩大礼,口中念诵冗长的祝词,之后双手奉上贺礼。
太后端坐着受了,摆手令林媛在位子上坐下。之凝姑姑上前接了贺礼,在太后面前打开。太后瞧了一眼,面露些许讶异的神色道:“你这孩子心思真巧,平日里还看不出来,也从没见你做过这些东西!”说着将手中的盒子交给了王淑容,对她道:“你们也看看,多新奇的东西,你们平日里可不就是喜欢这些么!”
☆、第三十二章 昭仪(5)
王淑容接过来一瞧,亦是十分惊讶,她捻起其中一朵绢花放在手中,朝着林媛真心赞叹道:“难怪皇上把‘慧’字封号赐给了你!看这凤头绢花上十几朵金花,每一朵都独立雕成的罢?”说着轻轻晃动,那些金花随着王淑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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