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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小樱)-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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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庄一壁解释着,心中五味杂陈。她是先皇最小的女儿,比拓跋弘小上了十多岁,自幼是眼看着皇兄皇嫂二人由太子东宫入主帝位的,也眼看着皇嫂福薄无子、随后还渐渐失宠,帝后情意淡泊,貌合神离。
  然而再不合,他们好歹亦有过年少美好的时光。皇后再如何不对,拓跋弘也没忘了当初的情分,甚至如今皇后病入膏肓,拓跋弘亦将她认作唯一的原配,不允许包藏野心的静妃冒犯她。
  同样的,萧皇后再热衷于权势、终其一生与拓跋弘作对,她亦真心爱过这个男人。
  然而自己嫁给元烈后……虽然是夫妻,她对元烈连一丁点的喜欢都没有。异国他乡冰冷的长夜中她还能拼命地活着,支撑她的只有秦国长帝姬的骄傲,与骨子里的执着与坚韧。
  一旁的林媛倒是看得兴高采烈。她拉扯着拓跋弘的胳膊,一壁伸手指着道:“呀,这真的是熊么,那么大!我也是第一次见呢!皇上您说的,这熊身上还会长‘熊宝’,是续命的神药?”说着又与静妃嬉笑:“听说当年静妃姐姐还用过这一味药。”
  静妃微阖了眼,轻声道:“熊宝是熊胆里头长的结石……我原本在五年前就该死了,如今还坐在这里,这些时光都是向上天偷来的。早知道皇后娘娘有此一劫,当年我就不该动用宫中唯一的熊宝……我终究是罪孽深重啊。”
  “你言重了。”拓跋弘看她一眼,面上有不忍之色:“当年的熊宝能救宓儿一命,朕已经感谢上苍。如今皇后病重,实在是难以预料的灾难,怎能怪罪你呢。”
  静妃因着掌管后宫不力、又因长宁的婚事受了贬斥,如今早不似一年前得宠,不过提及她曾经重病濒死,拓跋弘还是心软的。
  “啊呀,皇上快看呐!”林媛突然拍着手惊呼起来。静妃与拓跋弘回过神来,纷纷望向场内。只见一头白色的猛虎被驯兽人牵着送进了围栏里。它起初还算老实地跟在驯兽人身后摇头摆尾,伸着毛茸茸的大脑袋去蹭人的手讨食物,甫一见到人熊他就仰天怒吼了一声,四爪扒着泥地。
  在座皇族宗亲们都唬了一跳。白虎的吼声太过惊人,几个女眷已借故离席。
  这些猛兽都是蒙古皇室自小驯养的,素日里听从人的命令,但野性难改。几个驯兽人看老虎发威,都连忙飞身跑出围栏,将大铜门锁死。如此,关在里头的就只有一头熊和一头老虎。
  元烈抚掌大笑,想必他在蒙古就很喜欢这类节目。林媛亦嬉笑着,与赵昭仪等人道:“你们说是老虎会赢还是熊会赢呢?”
  “当然是熊啊。”同样爱看热闹的刘婕妤兴致勃勃地道:“你看熊的体型是老虎的两倍!”
  “可那老虎的毛色发白,和咱们以往见过的都不一样,个头也更大。”赵昭仪道。
  “我也觉得熊的胜算大。”林媛赞同刘婕妤,转首看蒙古的臣子们也在议论纷纷,便唤过一个宫女,吩咐道:“蒙古人看样子是在押注。你去支会一声,就说我出一千两押那头熊。”
  赌博什么的最开心了!林媛这次跟着拓跋弘来围场算是玩了个痛快。
  元烈面上噙着莫名的笑,侧首朝拓跋弘道:“陛下,这人熊是蒙古与匈奴的特产,白虎却是来自于更北面的基辅公国。其实它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虎……除了毛色发白,它亦有更多与寻常老虎不同的地方。”
  “不过是头畜生,朕瞧着它的体型是打不过熊的。”拓跋弘挑眉道:“你们蒙古真有稀罕东西,年节筵席之上,你们也常常观赏这样的节目作为欢庆么?”
  元烈知他是嘲讽蒙古人野蛮无礼,并不张口反驳,扯着笑道:“我们怎可能一天到晚看猛兽角斗呢!那也忒地无聊了。”说着目色一瞥:“蒙古的亲贵们真正乐意看的,是人兽角斗。本王的哥哥,先可汗的长子,就是因自不量力地在各部落首领面前闯进围栏与猛兽角斗,这才丧命。”
  “唔?”拓跋弘面上露出惊疑,而后嗤笑道:“难道汗王的大哥不是因着冒犯了汗王,被动用了‘兽刑’处死的么?”
  “这是谁在以讹传讹呢!”元烈冷笑着:“角斗如此精彩,陛下还是用心观赏吧,旁的事儿就无须多提了。”
  拓跋弘瞧他一脸桀骜的模样,也不恼,摇头淡笑不语,径自放眼去看场上的精彩去了。
  说话间,熊率先扑向了虎。
  为着让这种角斗更加热烈精彩,被关进围栏中的两只野兽身上都会被涂满鲜血,或者让它们饿上三天。此时的白虎被驯兽人泼了一桶鸡血,白毛尽数染成血红。
  人熊喜欢站立行走,但四肢着地时的速度丝毫不亚于猎豹。
  人们眼睁睁看着白虎被它轻易地按倒在地。人熊张开了血盆大口,吼声如闷雷一般。许多秦国贵妇们尖叫着闭上了眼睛,林媛张大了嘴,随后一巴掌拍在桌上:“太没劲了!快,我赢了,把银子给我拿来!”
  人群中武将席位上发出一阵嘘声。张开山道:“真是无趣,一下子就把老虎弄死了!我们还看什么啊!”场上那只白虎的体型虽大,但相比于熊就太不够看了,熊这么一扑,它整个儿被压在底下不知死活,只有尾巴露在外头徒劳地挣扎。
  “张将军所言为时过早吧。”陈秀微微皱眉:“人熊虽然庞大可怖,却也不是不可战胜,白虎身为虎中异兽,怎么会不堪一击呢!”
  “呵,我看这世上没什么东西能赢得了那头熊!”张开山笑道:“若是不信,陈将军自个儿下去试试啊?”
  “看张将军兴致勃勃的样子,下官觉着,倒是将军您很想下去试试啊!”陈秀年纪不大,战场上号称智将,还有一个过人之处就是嘴巴不饶人。
  “别吵了,再吵把你们俩一块儿丢下去!”九王正看得起劲,他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白虎摇摆的尾巴,希冀老虎能从熊身下爬出来。
  就在他紧盯之下,那只老虎竟真的挪动了下爪子。随后,人熊爆发出一声痛吼,他的身下伸出一只虎抓来。
  人熊皮糙肉厚,利刃都难以割开它的皮肉,唯一柔软脆弱的地方却是腹部。此时它猛地从老虎身上蹦起来,双手捂着腹部狂吼乱蹦,鲜血淋淋沥沥地从爪子缝里流出来。老虎的爪子是两寸长的锋利钩爪,这一下又用尽全力,隔得近的人甚至能看到熊腹部的伤口处有肠子往外滑。
  “好!”场上不知是谁高声喝彩。拓跋弘也来了兴致,指着场中笑与四周道:“那白虎聪明!原本以虎的速度是能躲过熊的,它起先不躲,就是等着熊往身上扑呢!”

☆、第十二章 兽斗(3)

  “只是老虎的鼻子刚刚也被熊咬破了啊!”张开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瞧着,一壁接皇帝的话。
  “白虎体型弱于熊,这是天然劣势,若是硬拼的话它该是打不过熊的。”拓跋弘的兴致完全被这只白虎给激了起来,指点着道:“它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好歹杀敌一千字损八百,有赢的希望了。”
  人熊性蠢,此时这个庞然大物受了伤,痛得疯狂地在围栏内四处乱撞。趁着这当口,白虎极快地扑身上前,前身立起,一口咬在熊屁股上。
  熊屁股可就没有腹部那么好咬了。好在白虎的利齿不负虚名,一口下去熊又是一声惨嚎,屁股上被生生撕裂一大块肉。老虎一击得逞,竟不再继续攻击,松口狂奔到围栏角落里舔着嘴角上的血。
  等那熊暴跳如雷地转过身来,找到了老虎又想扑上去,老虎拔腿就跑。
  于是围栏里头上演的不是角斗,而是一场追逐。
  观众们看得酣畅淋漓。林媛虽花了一千两赌那熊赢,此时瞧着老虎智斗人熊,也开始希冀老虎的胜算了。人熊胜在绝对的力量,在速度却比老虎稍逊一筹。它追了半晌都追不上,更是暴怒,狂吼着用手掌拍地。
  一壁又撅起泥土来塞住自己腹部的伤口。
  看到此处一众秦国臣子们都欢呼击掌起来。有的道:“白虎胜在智谋!那人熊就蠢多了,最后周旋一番未必能赢呢!”有的道:“人熊不但力大无穷,且极为顽强,表面看着老虎重伤了它实则也没什么,它还会掘土来堵住伤口继续奋战呢!瞧着这架势,就算它一动不动任老虎咬,怕也要许久才能死,我看还是人熊会赢……”
  这时老虎看人熊停下来,又掉过头来小心地靠近。
  人熊朝它怒吼一声,放下土扑上来。老虎这一次不躲了,凭着速度稍快绕到熊身侧,躲过一个熊爪,而后前身跳起咬在了熊脖子上。
  熊虎的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场上两只猛兽鲜血四溅,惨烈无比,血从熊脖子的血管出喷涌而出,而那好歹也算千斤重的老虎在熊的拼命挣扎下,竟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胡乱地甩来甩去。相比于熊方才掘土疗伤,这一次它的脖子被咬烂,血流了一地,却还能久久地坚持着与白虎搏斗。
  林媛只觉着四周都是震耳欲聋的嗡嗡声。仿佛过了很久,她终于看到人熊无力地倒地。
  四周喝彩声不断。
  林媛悻悻地输出去一千两银子。元烈瞥着拓跋弘道:“陛下看得如何?”
  “真是精彩,朕要感谢汗王献上这样出彩的节目。”拓跋弘赞赏道:“最后竟是白虎赢了,朕都没有料到呢。”
  “是啊,陛下身处中原有所不知,本王年幼的时候第一次观看熊虎斗,起初也以为熊会赢。”元烈微微眯着眼,悠然道:“不妨告诉陛下,事实上,在蒙古历年举办的角斗中,熊都不是白虎的对手。这种产自严寒北地的虎,因着食物匮乏、生存条件恶劣,变得极为聪明,连猎人的陷阱都能够识破,何况是以蠢笨著称的人熊。”
  说罢,又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拓跋弘:“其实胜负并不在于身形与力量,陛下您说是不是呢?”
  拓跋弘的面色微微变了。他如何听不懂元烈话中所指,他无缘无故地献上这么一出熊虎斗,难道真的只是礼尚往来么?
  不是的。他只是想告诉自己,告诉秦国的臣民们,蒙古虽然不如秦国繁荣、广阔,却也有能力打败秦国。
  不由又想起昨日,元烈向他呈上的书信中提及一同出兵抵抗匈奴和夏国、以及瓜分夏国的事宜。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狮子大开口,放肆地向他索要二十万精兵协助攻打夏国,又扬言要在征战结束后,将夏国国都以北的广阔草场都划做蒙古的领土……
  远远超出了事先在建章宫中谈到的祁连山以北的范围。
  “汗王什么时候学会打哑谜了。”拓跋弘呵呵地笑起来:“汗王,熊死了是真的,但那虎就真的赢了吗?”他伸手指着场上站立不稳的虎。
  元烈的目光顺着看过去。只见老虎的口中不断吐出鲜血,不一会子,它摇摇晃晃地软在地上。
  小心翼翼上前查看的侍从们禀道:“白虎方才被熊甩来甩去,脑袋都撞在地上和栏杆上。瞧这样子是头颅被撞碎了。”
  元烈嗤笑一声:“不中用的东西!”侧目与拓跋弘道:“陛下说得不错。两败俱伤!”
  “而且熊之所以会被咬死,究其根本还是因着蠢。”拓跋弘淡淡地笑:“汗王,若是熊与老虎一样聪明,你觉得最终结果会如何呢?白虎还可能把它耍得团团转,最终有了赢的机会?汗王,莫非你认为所有力气大、体型大的东西,都会和这头熊一样蠢罢?”
  “对,假设熊和老虎一样聪明……”元烈面上笑意不减:“陛下,这只是假设而已。事实上,那些力气大的东西到底蠢不蠢,咱们暂且还不得而知呢。”
  “想必汗王很快就会知道了。”拓跋弘面露冷笑地看着他。
  一壁寻思着明日该如何与蒙古臣子们商讨国务……
  虎和熊的尸首都被宫人们抬着下去。拓跋弘不想再继续观看这种血腥恐怖的表演,向元烈提议去木兰行宫中举办夜宴。不同于以往秦宫大殿中的筵席,这一次拓跋弘来了兴致,希望能够在木兰草场之上办个篝火宴,大秦的臣子们如蒙古人一般围坐畅饮,行乐至天明。
  拓跋弘虽然勤政,却亦擅长享乐。元烈献给他的角斗表演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对这样稀罕而热烈的节目表示十分满意,随即好奇起蒙古的习俗来,准备体验一把蒙古人夜宴欢饮的盛况。
  元烈欣然赞同。林媛方才聚精会神地看熊虎斗,此时已经有些累了,打了个呵欠道:“皇上先行一步,臣妾要去换一身衣裳再来。”
  随即告退了离去。
  她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换了一身玫瑰紫绣蝶纹的锦缎,身披着靛蓝色狐裘大氅,手中拿了小巧的暖炉铜鼎。拓跋弘拉了她坐下道:“怎地这般怕冷么?琪儿呢,夜宴也不把他带出来?”
  林媛笑着坐下:“夜里头风大,这里又不是宫中,想是会很冷的。小奇被臣妾先行送回寝室中了,白日里的熊虎斗没敢拉着他看,他睡了一整天,这会子还在睡,想是对夜宴也没什么兴致。”说罢瞧着拓跋弘膝下扭股儿糖一般往父亲身上蹭的五皇子,掩嘴笑道:“珷儿好似又长高了呀!”
  谨嫔在侧小心护着五皇子,一壁朝皇帝尴尬解释道:“珷儿越长大越淘……哎哟,他抓着您的衣裳不肯松开呢。”
  拓跋弘倒也不和五皇子计较,伸手抱了他坐在膝盖上,拿了一串葡萄喂他。五皇子如那没头没脑的小猴子一般抓着葡萄往嘴里塞,模样可爱惹得拓跋弘哈哈大笑,又侧目对谨嫔道:“两岁的小孩子调皮起来的确看着可爱,但是你不要忘了他是大秦的皇子,日后好生教他规矩。你看六皇子虽然沉静,叫人觉着死板,但那孩子却是真的比五皇子懂事,吃东西都知道先奉给父母长辈。”
  此时夜宴,元烈一众蒙古君臣还坐在对面饮酒,其余众人也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白日里的“熊虎斗”,席间热闹非常。拓跋弘说这些话,也是满面闲散的模样,一壁笑着逗弄五皇子。然而谨嫔听在耳中仍是惊了一惊,连忙道:“五皇子还小……”
  “他这个年纪在宫外算是小了,放在宫里头,也是该懂事的年纪了!”拓跋弘面上虽笑着,声色已有些冷意:“等他再长一岁都该开蒙认字了,可不能再不知礼数、整日淘气。”
  “皇上恕罪!嫔妾今后一定好生教导殿下……”谨嫔惶恐地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她如何不明白皇上口中“不知礼数”指的是什么,此前五皇子冲撞皇后,虽然皇后保住了命,皇帝后来也查明此事是有人蓄意为之想要同时谋害皇后和五皇子,皇帝心里却终究是对五皇子有了芥蒂了。
  如今指责这孩子不知礼数……
  尤其六皇子和五皇子年岁相仿,相比之下,六皇子更加得父亲疼爱不仅仅是因着其母盛宠,亦是因着六皇子性格沉静懂事、安稳成熟。这种差距起初也没什么,她亦看得开,知道自己的珷儿是比不上人家的琪儿的。但等到将来……
  难道珷儿就不能去争夺那个位置么?
  自己心里何曾真的认为珷儿会比琪儿差!

☆、第十三章 花钿(1)

  林媛定定瞧着谨嫔跪下去的模样,如何猜不透她的心思,只作不觉,浅浅笑一声亲手去搀扶她:“谨姐姐这是做什么啊!今日夜宴欢饮,怎地就动辄下跪呢!”又温婉劝皇帝道:“皇上该不会是真的恼了谨姐姐和五殿下吧!您快点让姐姐起来吧。”
  拓跋弘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一时想到从前的事情,随口说了谨嫔几句罢了。他淡淡开口让谨嫔起身,也不再理会她,与元烈几人一同祝酒去了。
  “谨姐姐起来吧。”林媛把心绪不宁的罗惜玉从地上架着拖起来了,顺势在她耳边道:“姐姐该不会是在担心五皇子日后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吧?”
  被人说穿心事,谨嫔猛地回头,目光凛冽:“昭媛娘娘说什么呢!我的珷儿……珷儿一贯受皇上疼爱,我何须担心?”
  林媛和她打过无数次交道,深知她的本性,罗氏这个人圆滑又谨慎,逼到临头都不会说实话。也不与她深究,淡淡笑道:“哦,那看来是本宫瞎操心了。不过本宫还是要提醒姐姐一句,与其担心五皇子,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吧,谨姐姐该不会忘了自己并不是五皇子的生母吧……”
  谨嫔耳中如闻炸雷。她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皇上因着萧皇后的事对五皇子心有不满……其实皇帝并不是不满五皇子,而是不满自己这个养母!
  五皇子并不是自己亲生的!皇上将他托付给自己抚养,结果却出了那样一桩事情……五皇子冲撞皇后,虽是因着奸人所害,但也是因五皇子不懂规矩,看到好吃的好玩的就扑上去抢,在皇后面前也不知礼数……皇帝自然不会怪罪无辜稚子,反倒是会怪罪自己没有教养好他!
  相比于六皇子的懂事,若是五皇子再这样下去……
  既然教不好孩子,那不如就换一个养母。
  想到此处的谨嫔脸色都青白了。
  “谨嫔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的夜宴,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静妃扯着唇角冷哼了一句。
  谨嫔闻言一惊,讪讪地立着不言不语。
  静妃厌恶地瞥她一眼,不再说话。
  谨嫔心里却仿若被拨动了一根弦一般。五皇子冲撞皇后的事情,真的是死了的徐氏的手段么?
  看着静妃一张温婉的面孔,她渐渐攥紧了手指。
  曾经林媛与她说过的话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徐氏为了赵王的将来要谋害五皇子,这合情合理,但她用什么法子不好偏要去害皇后?这风险也太大了吧。
  反观静妃……
  那一次她被林媛逼得出卖了静妃,那件事……她该不会已经察觉了吧?
  完全有这个可能!韦宓庄是个令人恐惧的女子,病重之中醒来后却装作仍是昏迷的样子,躺在华阳宫里头,暗中窥探后宫局势……连皇上都骗过了,还暗中动手脚将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赶出宫廷!鬼知道她还能做出什么惊骇的事情啊。
  罗惜玉不敢再想下去了。静妃一心想取代萧皇后,若她为了杀害皇后,又因着怀疑自己的忠诚才利用了五皇子……天啊。
  为什么,她的对手全部都是这种可怕的角色呢!
  她终于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失宠的嫔妃,成为了五皇子的养母,然而这代价也太大了。
  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此时的林媛已坐下来和赵昭仪笑谈。许是因着今日的猛兽角斗太精彩,大家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赵昭仪道:“慧妹妹入席还披着氅衣,真有那么冷么!该不会是风寒了吧?”
  林媛那件裘皮的大氅始终不曾脱下来,裹在身上简直像一团肥球。她点点头道:“地处京郊的行宫的确比京城中要冷一些,且这草场上篝火晚宴又不似寝殿里头,就算燃着篝火,也不及屋子里的地龙啊。待会儿吃了锅子、喝着马奶酒,热起来了我就去脱掉。”说着看到那一群围着篝火跳舞的蒙古人正在赌酒,忙跑过去看热闹。
  拓跋弘和元烈远远地站着,并未加入到这热烈的游戏中。二人交谈地甚是入神,不知在说些什么。
  因着是在行宫里,蒙古又刚刚与秦国结盟要一同征战夏国,此时的蒙古臣子们已经与秦国人一同嬉笑玩闹起来,避开政事的话似乎真的亲如一家了。林媛拉了安如意的手在女眷堆里一块儿围着篝火坐,身旁还有一位精通汉语的蒙古女官,与她们笑谈着蒙古节庆时大家一同舞蹈的场景。
  许是篝火的缘故,林媛热得不得不脱下大氅。她将堆帽解开,又整个儿脱下来,交于身后侍立着的宫女。
  元烈的目光透过人群,若有若无地朝这边看过来。
  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对林媛的注目。
  然而在他隐约看到林媛的堆帽放下的一瞬间,瞳孔骤然一缩。
  随即对拓跋弘拱手,随意找了个借口往篝火那边走去。他的眼睛定在林媛的发髻上。
  在他还不曾赶到林媛身旁时,一身着墨绿色华服的年轻女子斜刺刺地闯了过来,伸手抓住了林媛的手腕。林媛微微皱眉,抬眼道:“温庄帝姬……”
  “你这个狐媚的女人!”温庄凑近了她的耳畔,咬牙切齿,同时手上的力道也越发地大了。
  “帝姬,您放开我!”林媛被她捏得呼痛,缩着手就要挣扎。哪知堪堪要挣脱了,手上突地一痛,潮湿的血水顺着指尖流淌下来。
  “啊!帝姬你……”林媛想不到对方会直接下刀子,她手背上的血管被割破了,夜色中看不清晰,但凭着指尖的触觉就知自己一定满手是血了。
  温庄静静地立着,手指上夹着的小巧利刃在林媛的手背上刮过,面上的平静笑容却叫人以为她在同林媛说些姐妹间的趣话。蒙古人骁勇善战,培养刺客亦很有一套,这样长不过两寸的匕首,刀柄是鎏金的发簪,素日里簪在头发上与寻常首饰无异。此刻温庄手中持着这东西,冰凉地贴在林媛手上,并缓缓向手腕的位置移动。
  “你知道我有多么想杀了你么!”沉沉黑幕中,温庄扭曲疯狂的面孔并不能被人看清:“两年前,你毁了我的人生,害我嫁入蒙古和亲!两年后,你抓着汗王的心不放,我无论付出多少努力、无论怎样取悦汗王,都逾越不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如今汗王为了你,竟不惜帝王的名节跑到秦宫来强夺你!贱人!你早就该死了,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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