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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小樱)-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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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该死了,你今日竟然还敢佩戴那支镶蓝宝石的藤纹花钿……”
温庄几近疯癫,林媛左手上的血潺潺不断,方才还在拼命挣扎的右手此时却松开了。她荷荷冷笑一声,不顾手背的剧痛淡漠道:“帝姬真的会杀了我么?那么您就动手吧。”
“你……”温庄大怒,刀子立即就要割开林媛的手腕,然而在堪堪触及皮肤时却停住了。林媛早料到她不敢,轻笑着道:“帝姬是先皇的女儿,自幼在秦国皇宫中长大的贵女,您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见血是最低劣的手段。身为上位者,您应该有无数的办法置对手与死地,而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说着不由又笑起来:“若是我死在您的刀下,您可要怎么向皇上和汗王解释啊!堂堂秦国大长帝姬,不过是看到臣妾发髻上佩戴的花钿,就受了刺激杀人?这是多么大的笑话啊……”
彼时元烈的身形越来越近。林媛侧目瞧着他,突然从口中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救命啊……皇上,救救臣妾……”
尖锐的呼喊刺破夜空,震慑了所有人的耳朵。人人都停止了笑闹,侧目看过来,拓跋弘显然也听清了林媛的喊叫,本能地命令侍从近卫们道:“快去看看昭媛那儿出了什么事!”,一壁自己也急急地赶过来。
因着蒙古臣子在场,拓跋弘不敢掉以轻心,筵席四周都有重兵把守。这一声令下,许多带刀侍卫们潮水一般向篝火处涌来。见此情景,一个蒙古的武士飞奔至元烈身前,拦住他道:“汗王,不能再往前走了!秦军数目庞大包围了此处,恐怕有诈!”说着不等元烈出声,死命地拖住他往无人的僻静处走去。
元烈虽有武艺,无奈身边这位忠心的武士却是个高手,他挣了两下都没挣开,只好任由他拖着走。
而夜幕之下的远处……那个拥有绝色面容的女子发髻上的蓝宝石花钿,在星空映照下正闪烁着冰冷孤傲的光,刺着他的眼睛。
他不由地伸手去触摸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当年从她遗落的金簪上敲下的蓝宝石,和她此时佩戴在发髻上的同样熠熠生辉。
☆、第十四章 花钿(2)
“钗擘黄金合分钿”,秦国女子的饰物中,许多花钿和金簪是一体的。且当年金簪上的蓝宝石是产自天山滇池的池底,颜色是接近与墨的深蓝……不错,她发髻上的金钿和那个簪子一定是一对儿。元烈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一壁伸手从衣襟中摸出一卷不起眼的白色丝帛。
在建章宫里的时候,她手持利刃闯了进来,恶毒地高喊着要杀他,而后毫不犹豫地刺伤他的腹部……伤势算不得什么,然而那一瞬间他的心神却恍惚了。此生做过无数狠辣的事,以为自己对世上的一切残酷都已经麻木,却还是没有准备好迎接这个女人的匕首。
他生性阴狠,血流出来的时候,他从袖口中抽出了两寸长的小巧刀刃,搭在了林媛的手腕上。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吧。
然而刀刃触及的并不是柔软细腻的皮肤,而是一卷丝帛。
对方在他的惊异之中将东西塞进了他的掌心。
他收起了刀。与拓跋弘谈判了一整晚之后,他筋疲力竭地出宫回到驿站,打开了丝帛,上头只有一句话。
王,愿你拥有一份无悔的爱情。【1】
他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解答这句话。冥冥之中似乎抓住了些许光亮——是不是,林媛其实也对他有意?
然而那个女人对秦国皇帝的缱绻情意,还有当年宁死也要留在秦国的贞烈豪言,元烈一想起这些就头痛。秦帝到底有什么好处,值得她忠心耿耿、全心侍奉?他从先可汗最小的儿子成为蒙古大汗,期间所有胆敢阻挠的人都死在他的脚下,坐上王位后更是强取豪夺,只要看上的东西就没有脱手的……如今连半个夏国都被握在手中,林媛这个女人,却为何如此难以征服?
元烈心绪浮躁着,在秦国宫廷里滞留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今日看到了林媛发髻上的花钿……
是用这种方式向他宣告……
元烈的目光定在林媛身上不肯移开。而此时的林媛,依旧被温庄挟持着,四周的军士渐渐将她们二人围在中央,众人跪地行礼。
“这是怎么了!”拓跋弘大步踏过来。林媛看到救星,呼喊声更加凄楚可怜了,拓跋弘分开人群,一手扯住温庄的另一只手臂就要去查看林媛。
“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汗王面前。”温庄低低说完最后一句话,手指飞转,刀刃瞬间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喷涌而出,她终于松开了林媛,举着手朝向拓跋弘,面孔刹那间变成泪流满面的楚楚可怜:“皇兄……”
“快传御医!”距离二人仅仅数米远的玉容华安氏惊恐地尖叫起来。温庄手臂上的血水如同泉涌,聚集过来的几人顿时都看傻了,随即一同喊着传御医,四周一片混乱。温庄身后的侍女惊呼着从袖子上撕下一大块布条包裹住她的手臂,连连道:“帝姬您怎地伤成了这样!这么多血……是割破了血管啊……”
割腕自杀的人,一般会在一刻钟之内流血身亡,拓跋弘也不敢大意,连忙命军士们退下火急火燎地请了御医。温庄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她无力地倚着侍女跌坐在地,一旁数名宫女涌上来按着她的手腕为她止血。不多时随驾同来木兰行宫的刘御医匆匆疾奔过来,顾不得行礼打开了药匣子给温庄洒止血的药粉。
“帝姬伤口很深,是怎么割破的呢?”刘御医急急地询问:“若是被铁器伤到,就要用烈酒和解毒的蛇胆入药了!”
温庄勉强抬头,目光从林媛面上扫过,虚弱回答道:“我只是不小心……”
“是,帝姬方才只是不小心被祝祷所用的银器割伤了!”林媛连忙抢过话头。她一手从地上捡起几件形如‘戈戟’的东西,就是方才这群蒙古人围着篝火跳舞时手里拿的,上头雕刻虎头,是蒙古巴尔虎部族的图腾。
林媛举起此物呈给皇帝时,鲜血横流的手背也露在众人眼前。她十分后怕地道:“臣妾和帝姬本是想一块儿玩乐的……哪知这东西有一面是锋利的刀刃。”
林媛如何不懂温庄的把戏,方才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身旁的安如意几人都在观赏歌舞,并没有注目她们。而拓跋弘与元烈一众更是隔得远。此时温庄伤成这样,若反咬一口,她怎么都洗不清嫌疑。
好在温庄显然也是自幼在宫中长大的,知道若是真咬住林媛不放了,林媛被逼急了说不准还要拼死扯出她袖子里藏的刀来。她的皇兄就在眼前看着,遂只好说自己不小心,又将辩驳的机会让给林媛。双方各退一步,这事儿就算了了。
林媛小心地辩解一番,心中早已愤恨难耐。真不愧是拓跋家的女儿,对自己下手都毫不留情!
“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拓跋弘皱着眉头斥责,吩咐宫人们将温庄送到最近的寝殿。彼时静妃和赵昭仪几人闻言也赶了过来,赵昭仪一见林媛和温庄两人手上的血就慌忙跪下请罪,道自己操办夜宴却没能看顾好她们。
拓跋弘似乎有些烦闷,挥手道:“温庄无事就好,媛儿也只是小伤。”说着右丞相萧臻从人群后头赶过来,面露焦急道:“皇上,上官大将军又来了奏报……西夏那边战况不利……”
“蒙古王呢!他在哪儿?”拓跋弘不耐道:“方才朕还与他商议西夏的战事,因着这边出事朕过来瞧瞧,一转眼又不知他去了哪里!呵,身为王,对国事朝政都不上心,这真是……”
对拓跋弘来说,元烈实在是个糟糕的队友。他愤愤地甩了袖摆,指着赵昭仪道:“你留下来看顾媛儿与帝姬。朕先行去前殿书房。”说罢匆匆带着大队随从迈步离去。
眼瞧着皇帝离去,静妃和赵昭仪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大局。林媛的手方涂了药包裹起来,刘御医说只是皮外伤,不打紧。温庄则有些虚弱,被几个宫女七手八脚地服侍着。静妃和赵昭仪见状都去搀扶温庄。
“不过是割伤了,哪里用劳动这么多人。”温庄柔柔弱弱地说着,面露愧色:“都是我不好,篝火宴席都被我搅了局。”
“殿下您无事就好,皇上不会怪罪您的。”静妃连忙安慰她。林媛道:“皇上虽去了书房,臣子们的席位上还有许多宗亲贵胄们不曾散去。咱们不要打搅了大家,还是快些回寝宫吧。再则行宫里头布置地仓促,还不知寝殿的路怎么走,黑灯瞎火地早做准备才好。”
赵昭仪点头赞同,她与林媛交好,自然抢先扶了林媛要送她回宫。静妃便去照看温庄。
几人互相别过。温庄似乎是受了惊,不愿意独自乘坐轿辇,楚楚可怜地拉了静妃要与她一同步行回去。静妃哪里能拒绝一个小伤员,就依了她,两人一块儿往温庄的寝殿的方向去。
二月份的夜晚天朗气清,空气冷冽而洁净。木兰围场的行宫相比起逐鹿围场、骊山二城,实在是简陋地多了,不过拓跋弘倒是喜欢这里的草场,兼之豹山河从此地传流而过,在行宫的西北角自成一高十余丈的瀑布,水势壮丽,与皇宫中人工挖建出来的碧波池、太液池等大不相同。
温庄自幼在秦宫长大,嫁去蒙古后便见到了一辈子都不曾见过的最美最广阔的草场,高耸入云气势磅礴的冰川高峰。然而,所有在蒙古的记忆都是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光,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类最接近与自然的壮美风景。瞧着豹山瀑布在眼前飞流直下,静妃与她笑谈着木兰围场的好风光,她却丝毫没有一丁点开心的感觉。
她突然地握住了静妃的手:“娘娘,今日的事情真是辛苦您了,这么晚还要送我回宫。”
她手上还沾着不曾洗净的血。静妃感觉到手臂上黏糊糊一片,心神本能地一紧,却是不敢推开她,只好赔笑道:“帝姬才是真正的辛苦……林媛那个女人有多么地恬不知耻,帝姬终于见识到了罢?唉,帝姬和林媛一块儿受伤,恐是有内情的罢?”
在这个不平静的夜晚,温庄抓住林媛的瞬间就被静妃看在眼里。她作壁上观,眼睁睁看着两人莫名其妙地一同受伤。虽然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却知道是温庄忍不住想要对林媛动手了。
她差一点就要拍手称快。可惜最后两人都平安无事。
实在是太遗憾了。
她动用了母家的势力千里迢迢送书信至蒙古,结果温庄竟真的亲自来到秦宫,这让她惊喜异常。她很清楚,若是有什么人能彻底毁掉林媛,那个人就是蒙古王。然而若说是谁最希望林媛死,那人却是温庄。
温庄对林媛的恨,胜过皇后、贵妃、她以及这后宫中所有的女人。
不急,不急……蒙古王至少还要在京城停留十天。足够温庄第二次下手了。
“内情不提也罢。”温庄轻轻地摇头:“静妃娘娘,您说的不错,林氏贱人……她早就该死了!”
“帝姬先不要动怒。”温庄越是咬牙切齿,静妃越是欣喜。她贴近了温庄的肩膀,像对待妹妹一样:“我与帝姬都希望林氏死。若是帝姬想做什么,我一定会尽力帮您的。”
备注【1】:出自魔兽世界,桑德兰王子的祝福。
☆、第十五章 花钿(3)
“本宫还要先谢过娘娘的帮助才对。”温庄的声色平稳而温和:“照娘娘之前说过的,林氏十分爱慕我的皇兄,为了他能够付出一切。所以,她宁可死在我皇兄疑心的怒火中,也不可能离开他、背叛他。我想再次确认一下,真的是这样吗?”
“千真万确。”静妃面上浮现出自信的笃定:“帝姬与林媛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还不够了解她。您知道吗,这个女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工于心计、城府颇深。她对皇上的爱,就是她唯一的弱点。两年前皇上遇刺,她为了挡下了那一箭险些丧命……这宫中如我一样爱慕皇权地位的不在少数,但如林氏一般真正爱上皇上的,却也大有人在。”说着静妃面上掩饰不住得意:“有些人聪明一世,却偏偏糊涂在最关键的地方……”
“可惜这样真心的女子,偏偏遇到了高高在上的帝王。”温庄说得平静无波:“皇兄生性多疑,又太过骄傲,蒙古王对林氏的爱慕一定会让他难以容忍,最后被毁掉的就只有林氏了……可怜的女人啊……”
“呐,这样一说,好似她真的有些可怜了啊……”静妃的眼角眉梢都是笑。
“如果真的是这样该有多好。”温庄的面色渐渐变得很冷:“可惜了,静妃娘娘,您看人还是不够准啊……”
“什么……”静妃无法适应这样快的话题转变。
“娘娘,你骗了我。”温庄眯着眼看她:“而且,你利用了我。事实上林媛对皇兄的爱根本就没有那样伟大和真诚……娘娘,你求我回到秦国一同除掉林媛,你说过林媛死都会死在秦国的。然而事实根本不是这样……这个夜晚她戴上了那支镶嵌了蓝宝石的藤纹花钿,我绝不会记错,汗王左手手指上佩戴的蓝宝石戒指的样式与那花钿一模一样……曾经的我还不是阏氏时,只因不小心触碰到那枚戒指就被汗王下令用马鞭毒打。娘娘,您这样聪明,难道不懂得她的意思么?她分明是传信给汗王,愿意与他私奔回到蒙古!”
“娘娘,你说过,我们的目的是让林媛死在秦国……但若是林媛心甘情愿追随汗王呢?只要她愿意,她就不会死在皇兄的手里!”
“早就听闻欣荣姑母的女儿貌美聪慧,如今见到静妃娘娘,果然是名副其实呀。静妃娘娘,你恐怕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吧?你求我回到秦国,还要我为林媛与汗王的私情推波助澜,最终使得皇兄大怒赐死林媛……然而若是林媛的结局不是死,而是被逼得与汗王私奔,那么你同样达到了目的!你只是想让林媛消失在秦国的后宫,至于用什么样的方法消失,你并不关心……”
“大长帝姬,事情不是这样的!”静妃急切而惊恐地喊叫起来:“帝姬,您听我解释,这件事情……”
“你不需要诡辩!”温庄的面孔再一次因疯狂而扭曲:“静妃,现在林媛已经答应了汗王会一同去蒙古!汗王,他是我的夫君啊!可他的眼中只有林媛一个女人!若是林媛去了蒙古……你知道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蒙古宫廷中所有的女人,包括我,包括大妃,包括金月阏氏……我们都得死!而你,静妃。”
她说着,癫狂大笑起来:“静妃娘娘您再也不必担心会有人来与您争宠了!林媛离开后,您就会成为皇兄身边最重要的女人……呵呵!您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静妃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疯子一般的女人。她张了张嘴想要去解释,却发现所有的言语都苍白无力。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生起气来就会抛弃所有礼仪,大笑、目眦欲裂、面孔扭曲到最难看的地步。她刚进宫的时候,温庄还只是七八岁的女童,她其实与她的外甥长宁十分相似,沉稳有礼、深谙宫廷的规则,懂得身为帝姬的骄傲,无论做什么事都遵循着贵族女子的原则。就算杀人,也要保持优雅。
是什么样可怕的日子,两年而已,就将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郡主出身的静妃,根本不擅长与一个疯子打交道。
她想要解释,想说自己根本没有害她的心思。林媛爱上了拓跋弘,这一点在她心中是千真万确的。至于温庄所说的什么以花钿为信物,要与蒙古王私奔……她实在听不懂。
林媛对拓跋弘的爱慕都是逢场作戏吗?这不可能啊!
静妃满脑子乱糟糟地。她想要喊人过来,先压制住发疯的温庄再说。
然而下一瞬,她被一阵大力猛地推了出去。这条并不宽敞的回寝宫的小路,旁侧就是波涛汹涌的豹山河。静妃惊恐而绝望地望着岸上满面笑意的温庄,然后,无尽的冰冷将她淹没。
天啊……
***
这一夜林媛倒是睡得香。木兰行宫里的寝殿远不如玉照宫那样奢华,但地龙和火盆子是不会少的。她回屋子后吩咐膳房里上了一盘手抓羊肉做夜宵,之后又饮了在逐鹿围场时就十分好奇的马奶酒,一不小心喝多,抱着拓跋琪小朋友呼噜呼噜睡到大天亮。
因着第二日是要赶回皇宫的,林媛睡得死,拓跋琪倒是还记得正事,早早地起来抓着林媛的胳膊摇晃:“娘!快起床呀!!”
林媛缩在被窝里,拓跋琪只好伸手去拽他。半梦半醒间两人扯了半晌,殿门突地被人推开,而后初桃扎呼呼地跑进来一手掀了林媛的被子:“娘娘!您怎么还睡啊!出事了啊!”
“啊……我知道今日要回宫的……”林媛揉着眼睛,满脸的不耐:“其实木兰围场挺好玩的,再玩几天有何不可……皇上也太心急了。”
“不是要回宫!”初桃大呼小叫:“皇上堪堪下了旨……今日不能回宫了!静妃娘娘她,她流产了,皇上动了圣怒……”
林媛穿着寝衣就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赤着双足踩在毛毯上,两手抓着初桃的手臂:“你说什么!静妃她……”
她早就料到静妃会出事,以温庄的性子……昨晚她还特意要与静妃同行,想必是打算好了要算计静妃一遭。
只是不料到,静妃竟然早已有孕。
这样论起来,她亦是杀害那个无辜胎儿的凶手了!她在众人面前佩戴蓝宝石的花钿,又在此前与元烈私信,自然不是真的要与他私奔。她的目的只是想打破温庄与静妃的结盟,这两个女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联手要置她与死地,这太危险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温庄的确因着花钿一事疑心静妃哄骗戏弄自己,但性格狠辣的温庄竟然因此动了杀意。最后她杀了静妃腹中胎儿……
她低估了温庄的心狠,亦不晓得静妃已经怀孕。
但就算再来一次,她也同样会佩戴那枚花钿。这是秦国的后宫,容不下丝毫的心软与犹豫,她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但静妃何尝不曾对小奇下过手呢!若不出此下策,她就只能静候着温庄与静妃二人将她逼死!
哪里有什么是非对错,只有输赢与生死!
“是啊,娘娘,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初桃的眼睛里尽是分享爆炸性新闻的热情与激动,以及……那么一点点被压抑的幸灾乐祸。
林媛深吸了一口气。她竭力平静自己的心绪,而后吩咐道:“不管怎么说,咱们要先去探望静妃才对……我起得晚,这个时辰旁人应是都已经去了吧,初桃,快给我梳妆,小成子,你去备辇。”
一屋子人很快忙碌起来。林媛来不及用早膳,在袖子里塞了个用油纸包的肉包,和琪琪两人一人一半啃着,一壁扶辇往静妃那儿去。到了地方果然见乌泱泱一众人,都是跟随皇帝来木兰围场的嫔妃们,赵昭仪站在前厅里支使着御医,忙地脚不沾地。拓跋弘则不见人,估摸是在里头照看静妃。
赵昭仪见了她,就如抓住了救命草,连连道:“你可是来了!这里乱的很,我一个人当真不知该怎样安排!你知道了吧,昨晚上静妃娘娘在回宫的路上落水掉进了豹山河里头!天啊,实在是太吓人了,那豹山河的水既深且急,静妃差一点就活不成了,好在几个巡逻的侍卫离得近,救上来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流掉了!”
赵昭仪嘴上这样说,似乎十分同情静妃一样,然而林媛可是瞧见了她眼角处如初桃一样幸灾乐祸的兴奋。长宁就是赵昭仪的命根子,静妃把手伸到长宁身上,赵昭仪怕是早在佛前赌咒要将静妃千刀万剐吧?
林媛对她点点头道:“这几日我风寒养病,不怎么理事,劳累昭仪姐姐独担重任了。皇上在里头吧?我进去看看。”
☆、第十六章 丧子
“也好。”赵昭仪道:“我在外头支使着这些下人们给静妃熬药,皇上现在难过的很,也只有你能劝慰皇上了。”
此时还有一盆一盆的血水被从里头端出来,几个年纪小的嫔妃被吓得面无人色。林媛本能地捂住琪琪的眼睛,琪琪扒着她的手指说:“娘,我不怕的。咱们要不要先进去与父皇请安?唔,我就不进去了,静妃娘娘见了我,怕是要不高兴了。”
林媛这才想起来自家的琪琪不是一岁半的智商,而是好几辈子的五岁。而且对于一个死过那么多次的孩子,怎么会怕血呢。
阅历会让人睿智,坎坷更会催人长大。琪琪其实也不是寻常的五岁小孩。
她松开了手指,蹲下来看着琪琪道:“你还是要进去的。琪琪,静妃娘娘刚刚失去了孩子,看到你自然会更加伤心。不过她生不生气,咱们不需要理会。但是你的父皇这个时候也是很伤心的,他看到你就会开心起来,为了让父皇开心,你是不是应该进去呢?”
“哦!”琪琪一拍脑门。
林媛遂带着他挑起帷幔,一旁的宫女撩了帘子,二人跨入内室。拓跋琪小朋友其实也不容易,一岁半的他是刚刚能颤颤巍巍地走路的年纪,然而他又不能走得太稳让人觉得奇怪,每时每刻都要小心地装作刚学会走路的样子。
静妃这边此时还是一片混乱,外头的嫔妃们都不被允许入内,只是林媛与六皇子身份贵重,宫人们自是没有阻拦。两人进屋行了礼,拓跋弘一脑门子的官司,心不在焉地叫人给林媛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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