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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酒香:一品世子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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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村北头。
李氏坐在床边,手里端了半碗鸡蛋茶,一点一点喂给少年。少年仍是昏迷着,李氏好容易掰开他的嘴巴,一点一点喂进去。
“老天爷,这孩子真可怜。”李氏一边喂着,一边擦去他嘴边流出来的汤水,唏嘘道:“生得画儿一样好看,怎就遭了这样的祸事?”
屠老汉站在一旁,负手瞧着李氏给少年喂东西:“也不知这孩子是什么来历?等他醒了,问一问他,送他回家去。这样好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家里也不知该多担忧?”才说着,忽然瞧见少年的眼珠似乎转了一下:“哎哟,莫不是要醒了?”
“啊?醒了?”李氏连忙放下碗,定睛去瞧。却见少年一动不动,沉沉昏迷着,不由说道:“你花眼了?这哪里是要醒的样子?”
屠老汉上前两步,看了两眼,呵呵笑道:“哎哟,看来是我看错了。”
“别站着,帮我掰着这孩子的嘴,我一个人喂,不得劲。”李氏对屠老汉招手道。
屠老汉便走进来,坐在床头,把少年的脑袋放在腿上,粗糙的手指,捏到少年细腻的脸上,还有些不得劲,呵呵笑道:“这孩子的脸,就跟水儿一样滑。”
不多久,屠飞鸢回来了:“爷爷奶奶。”叫了一声,又看向床上的少年,“他还没醒?”
“受这么重的伤,约莫要昏迷几天。”李氏说道。
屠飞鸢点点头:“爷爷奶奶,下午不去田里吧?”
“不去。才下了雨,地里湿着,下不去脚。明天去,明天砍草去。”李氏说道。
屠飞鸢便道:“那行。那我出去了,我到山里瞧瞧,看看有没有木耳、蘑菇啥的,摘回来炒菜吃。”
“哎哟!”李氏一听,急了,把碗放下,站起来拉住屠飞鸢的手臂:“你可不能去,那山里不安全,你瞧瞧这孩子,都被抓成什么样了?你可不能去。”
屠飞鸢道:“我就在山脚下,没事的。”说着,指了指少年,“他这些伤,可不是在山里受的。您没听王大夫说?他身上有老虎抓的,有豹子抓的,有狼抓的,这些凶兽,可不会聚集在一个地盘。”
才说着,忽然瞧见少年的眼珠子似乎动了动,然而定睛一瞧,又不见了。屠飞鸢只当看错了,没往心里去,拨开李氏的手臂,道:“奶奶你看,我这么壮,有狼来了,我一拳头就能打飞它。”
“扑哧!”李氏不禁被逗笑了,手下却不松,“不行,奶奶不放心,你不得去。”
屠飞鸢无法,便道:“那我不去了。我去河边上,瞧瞧有没有蘑菇长出来?”
李氏听到“河边”两字,不由得想起那日小孙女儿浑身湿哒哒,躺在河边上一动不动的情景,下意识便道:“不行,太危险了!”
“奶奶!”屠飞鸢叫了一声,“我小心点儿,没事的!”
还是屠老汉开口道:“阿鸢想出去玩,你拦着做什么?阿鸢长大了,心里有主意,你别管头管脚的。”
“谢谢爷爷。”屠老汉清脆的声音说道,又蹭了蹭李氏,“奶奶,那我去啦!”
李氏无法,只得道:“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别叫我们等急了。”
屠飞鸢出了院子,只见二老并没有跟出来,脚下一转,往北边的玉峰山的方向去了。才下过雨,山上的泥土有些滑脚,屠飞鸢捡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一边探着路,一边在山脚下转悠着。
因着猛兽的传闻,并无多少人进山,漫山遍野都是枯枝烂叶,也不见大肆采摘砍伐的痕迹。屠飞鸢慢慢走着,四下观察起来。只见不少槐木、榆木上,都生了一朵朵的木耳。屠飞鸢却没有采,扫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木耳、蘑菇这些东西,早年间便已入了菜谱,捡了出去卖,却卖不了几个钱。她在寻找,真正能够变成钱的东西。
走了不多久,见着几只野兔、野鸡,一闪而过。屠飞鸢不由得眼前一亮,这里有这样多的野兔、野鸡,可见没有大型猛兽。心中一喜,警惕便放松了,开始朝着深处走去。
山间的景色,竟然不错。因着是在山脚,林木并不茂密,明亮的光线洒下,随处可见别致的野花与浆果。又走了一段,竟然看见一只漂亮的小鹿,低头啃着草尖儿。明亮的光线落在它的身上,映出柔软顺滑的皮毛。屠飞鸢不由得顿住脚步,不愿惊了这只漂亮的小东西。
那只鹿儿似乎发现了屠飞鸢,微微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随即低下头去,继续啃着草尖。屠飞鸢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这只灵性十足的小鹿。这是真正自由的生灵,与前世在动物园里看到的不一样,它浑身散发出野性与灵动,真正是美丽得让人惊叹。
屠飞鸢看着这只小鹿,不知过了多久,余光忽然扫见不远处,生着的一株植物。顿时,眼中一喜。
谁知,才微微一动,那只小鹿仿佛受惊了一样,猛地一跳,弹身跑走了。屠飞鸢愣了一下,有些可惜,随即迈动脚步,继续走了过去。却在下一刻,只见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射向小鹿方才所在的位置!
小鹿已经跑走,在它身边啄食的一只山鸡,不曾提防,被飞来的利箭射中。巨大的力道,贯穿了山鸡,嗖的一声,飞了起来。不偏不倚,恰巧落在屠飞鸢的脚下。
原来,不是她吓走了小鹿。屠飞鸢低头看着落在脚下的山鸡,脑中闪过念头。随即,抬头朝利箭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林间深处走来的两人,不由怔住。
其中一人,身形高大,步履矫健,面部轮廓深邃而精致,犹如天神雕刻一般。银甲披身,金冠束发,威武英俊,犹如年轻的王子。走动之中,散发出一股优雅与威严并存的气息。手里提着弓箭,很快走近了。
另外一人,则是青衣长袍,约莫三十多岁,面白长须,一副书生打扮。一边走着,一边看向屠飞鸢的方向,摇头说道:“哎哟,可惜,这样漂亮的鹿,却被吓跑了。小姑娘,你做什么吓跑我们的鹿?”
屠飞鸢抿着唇,只做听不懂,也不辩解,低头后退一步。
中年人口里说着,脚下渐渐走近了,弯腰拔起被箭支钉在地上的山鸡。泥土扑簌簌地落满了他的鞋子,顿时满脸嫌弃。打量着手里被箭支贯穿的山鸡,好半晌,一脚踩住野鸡,一手拔出箭支。动作生疏而狼狈,神情更是嫌恶不已。做完之后,转身走向另外一人。
身披银甲的青年,从他手里接过箭支,却是擦也不擦,染着血便插进背后的箭筒里。
“哎,小姑娘,这野鸡便给你了,提回去煮饭吃吧。”身披银甲的青年转身离开,中年人也跟着转身。只不过,回头对屠飞鸢说了一句。
第24章
别人用脚踩过的东西,屠飞鸢如何会拿给爷爷奶奶吃?眼中闪过一抹冷诮,面上却一副憨呆模样,不吭一声,仿佛吓呆了。
“你竟然瞧不起?”谁知,中年人却转过身来,饶有兴味地看着屠飞鸢:“小姑娘,你倒是说说,你眼中闪过的嘲讽,究竟是在嘲讽什么?”
话音落下,方才的银甲青年,也停下脚步,转身看了过来。
屠飞鸢愕然抬头,她方才一直垂着眼,他从哪里瞧出来,她眼中闪过嘲讽?谁知,才抬起头,蓦地落入一双洞悉万物的睿智眸子。顿时,心中一紧。
此二人,不说中年男子这份惊人的观察力,只说另外一名年轻人,身披银甲,气势不凡,显然来头不小。屠飞鸢不愿惹事,一声不吭,垂着眼睛后退一步,做出害怕的样子。心中想道,这山里怎么出现这样的人物?
“哎哟?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中年人见状,抬起手对屠飞鸢勾了勾,口里颇为玩味地道:“你既不害怕我们,又何必装着害怕?过来,叫我瞧瞧,你是何命运?我可是钦天监的监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民间运道。你这辈子有什么运道,我一眼就能瞧出。”
屠飞鸢垂下的眼睛,不由得闪了闪。却是再不敢抬眼,唯恐叫这人再瞧出什么来。一边飞快思索,如果此人不依不饶,她如何应付?
“走了!”就在这时,一直不发一言的银甲青年,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又冷又硬,仿佛沉入寒潭的顽石,充满了上位者的威迫气息。
中年人见状,摇了摇头,道了声“无趣”,转身抬脚,跟在身后走了。
直到两人走远,屠飞鸢才不禁嘘了口气。却不知,两人走后,又有一段惊人的对话。
只听中年人颇为好奇地道:“王爷难道不觉得,方才那小姑娘很像一个人?”
银甲青年面无表情,并不答话。
中年人自顾自地道:“若是白一些,瘦一些,可不就跟当年的嘉仪公主……”
话没说完,蓦地前方迎面来了一队军士,见到两人,呼啦啦跪下:“参见王爷,参见监正大人。”
银甲青年站定脚步,冷硬的声音说道:“平身。”
军士们纷纷起身,其中一人上前两步,抱拳说道:“敢问王爷,方才在山下,可曾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银甲青年面无表情,冷冷地道:“不曾。”
“多谢王爷。”对方抱拳一礼,随即带着军士们往另一个方向寻去。
中年人翘首望着对方走远,口中啧啧有声:“真是威风啊,丢了一个斗兽的宠侍而已,居然发动亲卫军漫山遍野地搜寻?”
银甲青年一声不吭,迈动脚步继续向前行去。
“王爷,您方才为何误导他们?”中年人似乎习惯了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兀自说道:“您是不是也觉得,方才那小姑娘像一个人?所以才误导他们,不叫他们下山搜寻,免得吓到那小姑娘?”
“闭嘴!”银甲青年扭过头,冷冷地道:“忘记这件事!”
屠飞鸢不知道,她方才险险躲过了一场麻烦。此时,站在一株植物面前,直是喜得不行。
但见这一株花序蓬松,呈放射状,已然是成熟期的植物,不是孜然是什么?屠飞鸢连忙取了怀里的一块手帕,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采摘起来。
记忆中,村民们并没有食用孜然的做法。想必,这味调料还没有被人们采用过。如今是五月份,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搁在现代的时候,满大街都是烤肉串儿的摊子,撒上孜然和辣椒,别提多好吃了。
如果,她支个架子,到城里卖烤肉,不知道会如何?或者,把孜然卖给大酒楼,获得第一桶金?如果,配上啤酒,想必滋味儿更美?只可惜,尚未发现啤酒花的踪迹。
一时间,心里转过几个念头,唇角渐渐弯了起来。把这株孜然上的果实都采摘下来,居然获得一小捧。贴身仔细放好,屠飞鸢又在周围走动起来,察看有没有第二株。
然而走了一圈,却再没有寻到第二株。屠飞鸢也不气馁,有第一株,肯定有第二株,大不了每天来溜达一圈,总能寻到的。
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时辰差不多了,转身就要走。路过那只野鸡身边时,身形顿了顿,随即弯腰提了起来。给爷爷奶奶吃,屠飞鸢是不肯的。不过,给那个少年炖了吃,却是不错。
一路往林子外头走去,顺道采了些木耳与蘑菇,出了林子后,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哎哟!”一时不察,脚下被什么绊住,屠飞鸢重心一失,猛地朝前趴去。匆忙之间,大迈一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低头一看,脚下竟是一条土灰色的绳子,如小指头一般粗细,离地面仅有数寸的距离,才刚刚没过脚踝。
这不是意外!屠飞鸢的眼睛立刻眯起来,快走两步,离得那根绳子远远的,而后四下起来——究竟是谁,要害她!
“死肥妞,居然没把你绊倒!”就在这时,一声冷哼传来,带着浓浓的蔑视。屠飞鸢抬头看去,只见王有禄从一边的草丛里站起来。手里丢下绳子的一端,捏着关节,狞笑着朝这边走来。
屠飞鸢把手里的山鸡和蘑菇,往地上一丢,挑眉说道:“王有禄,你要做什么?”
“死肥妞,还敢问老子要做什么?”王有禄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正是昨日被屠飞鸢狠狠踩了一顿所致。他半夜里被雨水打醒,回到家后看见这一脸样子,如何不明白?只把屠飞鸢恨到了心底里。
屠飞鸢见他狞笑着逼近,不仅不惧,反倒笑了起来:“王有禄,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老子要弄死你!”王有禄阴狠的声音说道,一边邪邪笑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只纸包,夹在指间,扬手晃了晃:“老子要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并叫村民们都来瞧瞧,你是怎么大声喊着,叫老子草你的?”
她不是试图洗清名声吗?他偏叫她彻底坐实了,她就是个不知廉耻、勾引男人的荡妇!
“我是没所谓的。”屠飞鸢双手抱胸,凉凉地道,“只要你下得去口。”
这具身体,又烟又胖,屠飞鸢自己瞧着镜子都没胃口。而尝过李露儿这般清秀小菜的王有禄,对着她这样的身子,能下得去口?
“你!”果然,王有禄闻言,眼中闪过嫌恶,“老子不用自己上手,老子有工具!”
想他王有禄,十里八村,哪个漂亮姑娘没被他上过?个个都不比李露儿差多少,就连被他打死的前妻,也是貌美的姑娘。对着屠飞鸢,当真是倒尽了胃口,一点儿也下不去嘴。不过,能够教训屠飞鸢,哪怕恶心,他也认了!
屠飞鸢仍旧是抱着胸,面上凉凉一片,不急不躁,也不带半丝惧怕:“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冤大头,今儿算是开了眼。”
“任你说什么,老子都不听!”王有禄一心愤怒,抬手就朝屠飞鸢打过去。
昨晚虽然失利,被狠狠教训一顿,王有禄却归结为天色太暗,才叫屠飞鸢占了先机。打死不肯承认,他居然叫一个鄙视之极的死肥妞揍了一顿。
“我就站在这里,又不跑,你怕什么?”屠飞鸢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了再打我,又值得什么?”
她这样抱胸站着,也不反击,只是侧身一躲,倒是半点威胁都没有。王有禄见了,不由有些犹豫。他有什么不敢的?抬头看了看天色,离天烟还早。而这边离村子有一段距离,又没有人过来。他便听她说什么?
“你问!”王有禄阴冷地道。
屠飞鸢微微勾起唇角,轻轻点着手臂,好整以暇地道:“你是为了谁教训我?”
王有禄愣了一下,刚要答,不防被打断。
只听屠飞鸢凉凉说道:“你以为你是为了你的姘头,为了你喜欢的姑娘?呵呵。”
“你想说什么?”王有禄听到这里,不由瞪起眼睛,看向屠飞鸢。
“在我看来,你是为了别人的妻子,才来教训我。王有禄,你对何青云可是一片真心啊!”屠飞鸢勾起唇角,“他的妻子受了委屈,他不消动一下,不消碰一下嘴皮子,自有你替他出工出力,你冤不冤?你给他的妻子买首饰,哄他的妻子开心,还替他的妻子出气。”说到这里,啧啧摇头:“我竟不知,你对何青云,是如此的敬重?”
“呸!”闻言,王有禄恶狠狠地唾了一口。
他平生最厌恶的人,就是何青云!这个集无数好名声于一身的少年,什么长得好、性子好、有前途等,简直就是十里八村的姑娘,打破头也要嫁的对象!而他,王有禄,自从失手打死前妻后,就再也娶不到妻子了!
想到这里,脸上一阵扭曲:“老子敬重他个屁!”
“你不敬重何青云?那你仅仅是对李露儿有情意,才帮她的了?”屠飞鸢的唇角勾起,扬声反问道,“你对她倒是有情有意了,可是,她却对你有什么?”
屠飞鸢的话一听,便是挑拨离间了。
王有禄阴冷地笑了一声,上前大跨一步,劈手去抓屠飞鸢的头发:“小贱人,还想挑拨离间?等老子草你的时候,你再挑拨离间吧!”
屠飞鸢仍旧是抱着手,一直不曾放下来,后退两步躲开,飞快又道:“你以为李露儿为什么屡屡找你替她出气?而不是找她的未婚夫,何青云替她出气?”
“自然是因为老子有本事!”王有禄说道,骄傲地仰起头,“那小白脸有个屁的本事?”说话的时候,手下不知不觉就慢了半拍。
屠飞鸢趁机躲开,飞快又道:“那我再问你,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李露儿不肯嫁给你?”
第25章
王有禄听到这里,动作不禁顿住了。
屠飞鸢趁热打铁,清脆的声音又快又利地道:“我再问你,李露儿跟你那么久,可把身子给了你?”
王有禄的脸上阴沉一片,看不出真实想法。
屠飞鸢也不需要知道真实情况,飞快说道:“她没有把身子给你吧?只跟你虚凰假凤,对吧?她还要留着身子,在洞房花烛夜,给何青云。你拿银子养着她,哄着她,她却只想要你的银子,等到洞房花烛夜,带着你给她的首饰,在别的男人身下娇羞!”
王有禄听到此处,脸上愈发阴沉了:“你倒是懂得不少?”说到这里,嘿嘿一笑,重新抬手,朝屠飞鸢抓过来:“不过,你想错了,李露儿早就把身子给了老子!”
“是吗?她把身子给了你?那她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办?”屠飞鸢不着痕迹地躲着,口里说道。
王有禄冷哼一声,讥笑道:“这有何难?抹了鸡血在那帕子上,谅那个小白脸瞧不出来!”
“不对吧?”屠飞鸢不客气地道,“何青云如今年轻,或许不懂。等他日后,到了你这个年纪,你看他懂不懂?等他回过神来,再来找你的麻烦……啧啧!何青云是读书人,日后可是要科考做官的。你说,李露儿把身子给了你,是害你呢,还是害你呢?”
听到此处,王有禄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要你管!死肥妞,给老子乖乖站着,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我再说一句。”屠飞鸢哪里会叫他抓住,自然是躲着他,“何青云日后朝你报仇不报仇,且是后话。毕竟,他做不做得官,还是另一回事。”只见王有禄的脸色好看一些,屠飞鸢心中冷笑,口里又道:“我只有一个疑问。李露儿都把身子给你了,还亟不可待地要嫁给何青云,却是为何?难道是你……不行?”
听到这里,王有禄的脚下一个趔趄,脸上顿时涨得紫红:“住口!”说着,发了疯似的去抓屠飞鸢,“老子行不行,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跑什么?我自是不跑的。我长成这模样,这辈子嫁出去也难了。能有男人上我,我是赚了的。”屠飞鸢说完,果然站定,再也不躲了,反而嘿嘿笑起来,看向王有禄:“快点,我都等不及了。想我这一辈子,也就这一次机会,上一个正儿八经,手脚齐整的男人了?”
“你——”王有禄的脸上乍青乍红,看见屠飞鸢挤出来的猥琐表情,一时间胃里作呕,怎么也下不去手:“你不许说话!把那副表情收回去!”
“我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我控制不住啊!”屠飞鸢一边说着,一比露出更加猥琐的表情,“快点,我瞧那片草丛不错,咱们到哪儿去?”屠飞鸢一手指着路边,一手作势开始脱衣服。
王有禄的目的,是教训屠飞鸢,叫她哭叫,叫她痛苦,叫她绝望。屠飞鸢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如此想着,对着又烟又胖的屠飞鸢,勉强才能下嘴。可是,看着屠飞鸢一脸的迫不及待,只觉得心里一阵别扭。
“你别动!就站在那!”王有禄的胃里一片翻滚,恶狠狠地指着屠飞鸢,命令地道。深吸两口气,压下胃里的翻涌。此刻,直是恼怒起来。他才从镇上的姐姐那里,要了一包**散,任是什么样的贞洁烈女,用了这药,也要变成荡妇。
可是,此刻看着面前女子的作态,再想象她吃了药之后,在草丛里扭动的模样,顿时一股巨大的恶心涌上来,忍不住就要吐出来。这可怎么办?难道这药就白要了?王有禄沉着脸,阴沉沉地盯着屠飞鸢,久久不动。
“王有禄,你何苦呢?”屠飞鸢见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李露儿看不上你,不肯嫁给你,你还强忍厌恶,教训我给她出气。你就这么爱她?你的男子气概,男子尊严呢?”
不等王有禄开口,又道:“你既然如此喜欢李露儿,我倒可以帮一帮你,叫她心甘情愿地退了何青云的婚,嫁给你!”
王有禄心中一动:“你有办法,叫她退了何家的婚?”再看向屠飞鸢的眼神,有些变了。
李露儿,长相秀丽,声音甜美,身段窈窕,才会被评为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姑娘。王有禄等了她好几年,才终于等到她长大。原本只打算玩一玩,可是,渐渐的,不禁被她迷住了。这个女人,有多美丽,就有多狠毒。若是她,勉强配得上做他王有禄的妻子。
“我有办法。”屠飞鸢敲打着手臂的动作一停,唇角微微勾起。望着王有禄离开的背影,屠飞鸢的眼神冷了下来。唇角慢慢勾起,忽然,唇间溢出一声讥笑。弯腰捡起方才丢在地上的山鸡、蘑菇,抬起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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