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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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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项竹不知如何接话,半晌方道:“我着人送你过去吧。”
高氏忙道:“不必这般麻烦,谦修哥哥想来也要去前厅,不如我随你们一起。”
“也好,走吧。”
高氏脸上漫过一丝红晕,正欲往项竹身边走,沈欢觉察到高姝画的意图,忙甩开项竹左手,从身后绕过去,牵起项竹右手,夹进两人中间。
随后小小身子一怼,将项竹怼去了路边,左侧便是花草树木,高氏也没法绕过去走。
沈欢这般抢眼的动作,自是引起了高姝画的注意,她只得笑问项竹:“方在前厅听人说,谦修哥哥收养了一名义女,可是这位?”
说着,伸手便要去摸沈欢发髻,沈欢身子往项竹那边一侧,忙道:“别碰!”高氏的手僵在空中,但听沈欢接着道:“刚梳好的头发,一摸就毛了,不好看了。”
高氏干笑两下,但也不想跟小孩子闹脾气,收回手,笑着打趣沈欢:“你这么小?知道什么是好看,什么是难看吗?”
“知道啊。”沈欢心不在焉的回道。
谦修哥哥素来话少,无论何时,整个人看起来都仿佛笼在薄雾里,俊逸又疏离。高氏也不知如何同项竹搭话,只能不断的逗他身旁的小姑娘,于是又对沈欢道:“那你说说看,什么是好看?”说着,不由捋一捋自己鬓边垂髫。
想让我夸你?想得美!沈欢不由抬头望向项竹,说道:“今日义父将我打扮的这么美,就是好看!”
项竹闻言,俯身望着沈欢,唇角瞒过一丝笑意。这一刻,高姝画不由一愣,他笑起来,竟这般好看?惊喜过后,高姝画心头便是一丝黯然,同谦修哥哥自小到大见过这么多次,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样的笑,往日不过是礼貌疏离的寒暄,怎能与方才那宠溺的笑容相比?
想来,他很看重这个义女。
忽地,高姝画灵光一闪,谦修哥哥性子冷,不好亲近,但是小孩子不同啊,她若是将这孩子哄好了,兴许能帮她在谦修哥哥面前,多提几句好话,如此这般,想来谦修哥哥会慢慢注意到她……想着,高姝画眼中漫过一丝羞涩。
自她第一次见项竹,便被他出众的样貌所吸引,初得知他是庶子时,心中还可惜了好一阵子,可后来眼睁睁的看着他白手起家,现如今经营着那么大一家酒楼,还有其他商铺生意,这般有本事,怎能不叫人倾心?
家中想让她入官宦之家,可她倾心的人,是项竹啊,是她朝思暮想的谦修哥哥,与他相比,那些插科打诨的同龄人,如何还能入眼?
到了前厅,项竹目光淡淡的落在高氏身上,客气疏离:“到了,请自便。”
说着自领了沈欢离去,沈欢观察了一路,此时的项竹,对高氏态度不过尔尔,不知以后会否转变?
不成,待寻个机会,她要问问项竹对高氏的看法,毕竟,前世,她就是那个嫁了他的人,沈欢神色不由黯然,那个他身侧,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身份。
进了前厅,桌边众人,先看到项竹,紧接着,目光便被他身侧鹅黄色的花骨朵所吸引。
都是常年来往的亲戚,乍见到成安伯府多出来这么漂亮一个姑娘,不由有些惊奇,有些心思怪的,当下便猜是伯府家三爷在外留的种。
项承德夫人高氏忙向何氏打听:“你们伯府,何时添了这么一位姑娘?”
何氏目光淡淡扫过沈欢:“昨儿个。谦修到底是跑惯了外头的,不知哪里欠了人家的恩,收了个义女回来养。”
众夫人女眷,见伯夫人这般态度,相互看看,便不再多问。
项名的目光,透过人群,落在沈欢身上,谦修这义女,长大了,想来会是个少有的美人,他要是谦修,收什么义女,这般标志,养几年,自己收用了便是。
想着,不由多看了沈欢几眼。
项竹亲送沈欢到孩子们那一桌,让她挨着项晴熙坐下,修长的双手扶着她的双肩,俯身在她耳边嘱咐道:“要是有人为难你,别客气。记着,会无缘无故为难你的,大多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你也不能主动为难别人。咱们不惹事,但也绝不能怕事。”
他这般亲近的跟她说话,口中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萦绕,化作暖流,淌进了她的心里,沈欢冲他点头:“我记下了!义父放心。”
项竹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跟着嘱咐一句:“若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来找义父,义父帮你收拾。”
离得这般近,沈欢看着他俊逸的侧脸,心头喜欢,忽地,又想起之前在烟阳,亲他的那次,一回忆,心便跟着跳起来。紧张归紧张,但沈欢早已做下了吃豆腐到底的决定,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放过?
想着,将小嘴凑过去,在项竹脸侧轻啄一下,笑嘻嘻道:“义父对欢儿最好了!”
项竹微愣,随即,脸上便绽开了一个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皓齿。
高姝画在不远处看着,都惊呆了,他居然也有这般笑容的时候。看来,这小姑娘,当真不是一般得谦修哥哥眼缘,而是相当得他喜欢。
这般思量一番,高姝画望着沈欢,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项竹曲起食指刮一下沈欢脸颊:“那义父先过去了,有事就来找我。”沈欢点头,项竹冲她笑笑,起身去了男眷那一桌,挨着项书坐下。
项晴岚坐在沈欢右对角,见沈欢今日这一身打扮,又看看自己的,心头愈发酸涩。
本来,父亲这些日子得了些银两,中秋给她做了一身崭新的衣衫首饰,本想着今日惹惹旁人眼热,怎知沈欢一出现,桌上其他孩子的目光,都被她勾了去。
如此一来,父亲买给她的这身衣服,便也没什么看头,再看一眼旁边的弟弟,虽是庶出,但衣服材质,远比她这个嫡出的姐姐好。
项晴岚在桌下拧着帕子,一双凤眼不住地往沈欢那厢瞥去,越看越觉得那身明亮的鹅黄色,格外的刺眼。
不就是三叔有钱吗?可那又如何?三叔还不是天天让人耻笑,商户最不入流,没有哪个官宦人家看得上这些商户,不就有几个臭钱嘛,有什么了不起。
吃过晚饭,众人挪去了花园中赏月,吃月饼,饮桂花酒。
而小辈们则在院中随意玩耍,沈欢领着五岁的项晴熙和项弋宇,在院里跟他俩猜谜语玩儿。项晴岚身为伯府嫡长孙女,自然是吆喝着其他姐妹们一起玩耍,并教她们不要带沈欢玩儿。
沈欢委实也不想跟一群好孩子玩儿,孤立就孤立吧,碍不着她什么事儿。
沈欢刚打开一个新的谜语,尚未来及看,便听耳畔传来少女轻声的呼唤:“欢欢,欢欢……”
沈欢寻声望去,但见高姝画身子隐在假山后,正在挥手叫她。
沈欢蹙眉不解,她叫自己做什么?心中排斥归排斥,但这一世,毕竟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她也没理由给人家摆个臭脸。想着,沈欢起身走了过去。
“这位姑姑喊我有事吗?”沈欢走上前去。
高姝画见沈欢过来,忙拉了她的手臂,一起躲入假山后。高姝画含了哄孩子的笑意,两手一摊,放着好几枚花生焦糖:“欢欢,这是我姥姥家那边的特产,可好吃了,这些给你吃。”
欢欢并不想吃!
沈欢尽量扬起笑脸:“我有牙洞,不能吃糖。姑姑找我何事,直说吧。”
高姝画尴尬的笑笑,今儿连着被沈欢呛了两次,高姝画委实对沈欢没什么好印象,也不知谦修哥哥喜欢这丫头什么?
高姝画收起糖果,耐着性子哄道:“姑姑想让你,帮我给你义父递个东西,你喜欢什么尽管跟姑姑提,姑姑都满足你。”
沈欢不由好奇:“什么东西?”
高姝画眉眼处飞上一丝羞涩,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沈欢:“你可不能偷看哦,一定要交到你义父手上,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当是咱俩的秘密。”
私相授受?
沈欢见到荷包的这一刹那,方才记起,前世,高氏也找过她,奈何当初她傻乎乎的递了,至于这个荷包后事如何,那时候她小孩子心大,委实没留意。
这一次,她接过荷包看了看,抬眼望向高姝画,微一挑眉:“姑姑放心吧,我肯定让它成为咱俩的秘密。”
高姝画见她答应了,松了口气,对沈欢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跟姑姑开口。”
沈欢见到了她腰间一枚玉环,这枚玉环,后来嫁进项府的时,高姝画也一直带着,忽有一日,不知怎地,这玉环就到了义父腰间。
沈欢指一指高姝画腰间玉环:“姑姑,你的玉环好漂亮,我想要。”
高姝画呼吸微微凝滞,这可是上好的玉环,她打六七岁就带着。
沈欢见高姝画舍不得,便将荷包递还回去:“是姑姑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呵呵……是……”高姝画尴尬的笑笑,看着递回来的荷包,咬一咬牙,将玉环解下递给了沈欢。
沈欢含笑接过:“多谢姑姑。那我走了!”
高姝画忙嘱咐道:“你可一定要记着给你义父!千万不要偷看!”
沈欢点点头,绕过假山,见高氏远去的身影,沈欢用力一甩,将玉环扔进了池塘,水面上咕咚一声,玉环便不见了踪迹。
虽说撕拆他人信件,不是君子之举,可她前世连命都被人害了,这一世,虽然不能确定是谁,但高氏是嫌疑人之一啊,偷看信件,也是为了知己知彼嘛。
沈欢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到处看看,确定四下无人,将荷包打开,抽出了里面的一张字条。
24、24 。。。
荷包打开的刹那; 便有一股胭脂香钻进鼻息,沈欢微微嘟嘴; 胭脂; 如今的她还不能用。
借着院中灯笼的光线; 沈欢将叠得整齐的字条打开; 上面只有娟秀的一行字:
十月初一,定国寺上香。
看着字条; 沈欢嘴角抽搐两下。哦,上香!那便上呗; 告知义父做什么?
沈欢将字条装回荷包; 又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一并塞进去,荷包一下子便沉了许多。她胳膊用力一甩,荷包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 在水面上砸开一个涟漪,坠入池中。
沈欢静静的望着; 直到水面再次归于平静。
这一刻; 她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倘若前世义父和自己的死与高姝画无关,倘若她只是单纯的恋慕义父,她就没什么错,只是和自己爱上了同一个人而已,那么自己这般做,似乎有些……
思及此; 沈欢微微垂眸,片刻后,她复又抬眼,目光穿过园中层层花海,落在不远处,灯火阑珊下,与项书相谈甚欢的项竹身上!
委实抱歉,如果依了高姝画,那么委屈的就是自己!重活这一世,已是上天怜惜,她不想再错过他,从前就是太过顾虑旁人的看法,旁人的感受,才遗憾了一世……
这一次,就让她,彻底自私一回吧!
沈欢深吸一口气,甩甩头,将脑中烦乱的思绪甩去别处,换上一如往常的灿烂笑容,向项竹那边走去。
项竹看到沈欢走来,冲她招招手,示意让她过去。项书得了举荐,他真心为哥哥高兴,今晚就多喝了几杯。
此时的项竹,心情不错,再兼薄醉,脸颊漫上一层酒。色,双眸微有些迷离,这张俊逸的脸,竟比平时更撩人心魂。
沈欢走至项竹身边,倚进他的怀里,撒娇道:“义父……”
项竹低头,含笑问她:“玩了这么久,渴不渴?”
他不问也没觉得,问了之后,沈欢方觉似乎口中有些干,于是冲项竹点点头:“嗯,有些。”
项竹端起面前酒盏旁的茶杯,递给她:“方才倒得,这会儿刚温,喝吧。”
沈欢自然而然的接过,想都没想,便猛喝了一口,一股子辛辣顺着食道滑下,沈欢忙将杯子从唇下移开,酸着一张脸:“义父,这是酒。”
项竹见状,看着沈欢笑出了声儿,他自然知道杯中是桂花酒,方才躲酒时倒进去的。刚看小姑娘过来,也不知为何,就生了逗弄她的心思。
沈欢见项竹笑,方知自己被他诓了。忽地想起,他确实有这般怪习惯,每次喝醉,都会像换了个人一样逗弄她。
这一刻,沈欢忽然有些怀念,前世他成亲后的那三年,她事事与他作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望着他的笑颜,沈欢心头漫上一股暖流,伴着方才辛辣的酒液,在心间荡漾。只是心里头那点儿自尊心作祟,她面上不显,嘟着小嘴,佯装气恼的将杯子递还给项竹:“义父欺负我。”
项竹见状,望着气得别过身子去的小姑娘,笑意更深。他从她手中接过杯子,将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用茶水将杯子涮涮,重新倒上茶,递给沈欢。
沈欢不情不愿的接过,一口一口抿着。
方才这一幕,坐在项竹同桌的项书看在眼里,觉得项竹是真的宠爱沈欢的同时,心头又有些担忧,如今还好,但小姑娘总会长大,二人之间又没有血亲,年龄相差也不算太大,这般的相处方式……
想到此,项书将目光移开,但愿,是他想多了!
高姝画,亦在不远处见到这一幕,但此时她心间满是自己方才的荷包,只是焦心,为何没见沈欢给谦修哥哥。
正急着,被耳畔一名男子的声音所打断:“姝画妹妹,今晚可吃好了?”
高姝画被打断思路,闻声回头,但见项帛站在她身后,面含笑意的关怀她,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微有些灼热。
高姝画心头不由一阵烦躁,每次来项府,这只比她大一岁的项帛,总是会变着法儿的找她说话,委实难缠。但是碍于他是项竹的弟弟,她不愿得罪,便耐着性子同他周旋。
高姝画含了得体的笑意,离坐起身,欠一欠身子:“谢谦顺哥哥关怀。伯府招待甚周。”
项帛见状,眸中闪过一丝喜色,不由上前一步:“你若是喜欢,可以常来!”
高姝画微微后撤一步,矜持道:“谦顺哥哥哪里话,这里毕竟是伯府,家父官位不高,委实不好常来。”
项帛犹豫片刻,目光黏在高姝画身上,鼓起勇气,对她说道:“姝画妹妹人中娇凤,性情温和贤淑,伯府很喜欢你常来。其实,私心里,想请个人去妹妹家走一趟,问一问妹妹的生辰八字,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高姝画闻言一怔,这话虽说得婉转,却也能听出来,项帛是想请个说媒的过来。她一直都清楚项家四爷对她的心思,只是每次都佯装不知,今日他竟然直言……
高姝画细细思量,要不要直接拒绝,可是,他毕竟是项竹的家人,倘若拒绝,惹他不快,在项竹面前说她的不是,那就不好了。
而且……高姝画望一眼项帛,这人既然对她有情,她虽不会接受,可这情意随便浪费了也不好。
考虑妥当,高姝画欠一欠身子,对项帛道:“母亲身子不大好,我还想在家中多陪母亲一两年。且谦顺哥哥如今正是读书的好年纪,待名扬金陵,保得举荐……”声音渐次低下,她故意将话说得含糊。
但项帛顺着她的意思,却听明白了,待他入朝为官,姝画妹妹便会嫁他,项帛心头一喜,赶忙承诺:“还请妹妹放心,我一定用心功名!”
高姝画听他信了,便含了得体的笑意,对她说道:“那就提前恭贺谦顺哥哥了。哥哥过来有些时候了,快些入席吧,免得伯夫人担忧。”
项帛点点头,恋恋不舍的望了高姝画一眼,方行礼离去。
宴会于戌时三刻散去,众亲戚又都在金陵,便没有留宿,陆续出了县伯府。
送走宾客,项竹领着沈欢,回去了修竹院。沐浴过后,送了沈欢回房,看她睡下,方回到自己房中。
熄了灯,沈欢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入睡。
今日,高姝画的出现,像平地炸响的惊雷,再次惊起了沈欢心头,前世那些痛苦的回忆。
她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直愣愣的望着房梁,脑中思绪横飞,过了许久、许久,方才沉沉睡去……
梦中,她回到了前世。
临风窗下,他跟自己说,他要娶高姝画,她忍着心中阵阵抽痛,笑着恭贺他。
画面一晃,修竹院小池边,他对自己说:欢儿,以后你不能再住在修竹院了,你已经长大,我命人修缮了汀兰院,里面移来一棵你喜欢的梧桐,我亲自盖的土……
画面再一晃,是高姝画,摸着她的鬓发,对她说:过些时日,你就该唤我声义母了……
画面再一晃,又是他娶高姝画进门的那日,她孤零零的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身着婚服,在众人的瞩目下,拜天地,饮合卺……
漫长无边的黑暗里,泪水从沈欢紧闭的双眸中,颗颗滚落,打湿了她长长的睫毛和鬓边的头发。
“不要,义父,不要,求你不要……”
沈欢在梦中,站在人群里,哭着求他不要,可是他却听不到,所有人都听不到,他们继续着成婚的礼节,只当她不存在!沈欢的心更痛,呼声更急……
“义父,求你不要,不要离开欢儿,求你不要……”
耳室里小姑娘的哭喊声,将项竹从睡梦中惊起,听得里面情况不对,他赶忙拉开被子,掌灯去看。
他着急的走进屋,将灯放在一旁,剑眉微蹙,忙去看沈欢:“欢儿,你怎么了?”
小姑娘没反应,只是不断呼喊“义父不要,求你不要”,声音时高时低!
但见她双眼紧闭,满脸泪水,枕头都湿了一片,项竹这才反应过来,小姑娘这是做噩梦了。
忙在她塌边坐下,轻抚她的额头,唤她:“欢儿!醒醒!欢儿!”
沈欢逐渐从梦中转醒过来,人虽已醒,神魂尚在梦中,心痛的感觉仍然清晰的留在心间,像有万蚁,一点点的蚕食着她的心。
她泪眼朦胧,望着眼前神色担忧的项竹,缓缓开口:“义父……是你吗?”
项竹忙道:“是我!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欢猛地坐起,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熟悉的松木香和他的体热,让她逐渐回到现实中,安定下来。有时候,她真的怕,怕现在的重生才是一场梦,梦醒后,她又会回到那个那个没有他的项府!
沈欢低声啜泣,良久,方才他耳边轻声道:“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原是如此,她失去过一次家庭,如今害怕也是正常!他的手摸到沈欢后背的中衣,衣服潮湿一片,可见方才梦中,小姑娘有多怕!
项竹失笑,抱着小姑娘,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我怎么会不要你?别怕,那只是个梦。”
真的只是个梦吗?想起高姝画,沈欢依旧害怕,她真的好怕前世的场景再次出现。
不成,她一定要问问义父对高姝画的态度。
想着,沈欢从项竹怀里起来,望着昏黄的灯火下,他俊逸的脸庞:“义父,我问你件事,你要认真答我,不可以哄我,不可以敷衍我,好不好?”
项竹不由失笑,这么小年纪,能有什么正经事?于是笑着应下:“好,你问!”
25、25 。。。
沈欢望着他漆黑的双眸; 仿佛要从里面读出答案:“义父,今日那个姑姑似乎喜欢你; 你会不会娶她?”
项竹蹙眉不解:“哪个姑姑?”
“就是咱们刚出修竹院遇到的那个。”沈欢紧紧望着他的。
“哦……你说她啊; 见过几次; 但是没什么印象; 我为什么要娶她?”说到此,项竹唇角隐有笑意:“还有……你这么小; 知道什么喜不喜欢的?”
沈欢微微垂眸,长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我看的出来啊; 那个姑姑看你的眼神不一样。而且……我方才梦到你娶了她; 她嫌我碍事,然后你就不要我了。”
小姑娘就是因为这个才做噩梦的?项竹笑,那个姑娘,他连叫什么都没记住; 娶什么娶啊?
而且,父亲胞弟那边的亲戚; 他委实没什么好感; 他这位小叔,父亲袭爵出府前,没少奚落他庶子的身份。想到此,便对小姑娘说道:“别想这些事情,我娶谁都不会不要你,且义父这几年大抵都不会成亲,你放心便是。”
沈欢闻言; 心头更是黯然,你娶了谁都是将我往外推。好在,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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