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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门(若珂)-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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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几句话,便把一条裙子卖到一万两的高价,这样的人才确实难得,不知叶启从哪儿请来的。
  张掌柜细细验了凭证,还给小闲,谦逊道:“不敢当东家夸奖。”
  小闲道:“那条裙子本钱多少?”
  张掌柜不明白小闲的用意,但还是恭恭敬敬道:“两千两银子购下的。还是三郎君做的主,说虽然贵了些,先在店里放一段时间,三郎君自有用处,并不急着出手。没想到今天遇到两个傻子,争着买这条裙子。小老儿连价都没开呢。”
  小闲笑问:“若由你开价,你开多少?”
  谁会想到有人花一万两买一条裙子呢。
  张掌柜也笑了,伸出一只手,道:“三郎君说,能卖五千两,便是小老儿的本事了。”
  神态间不无得意。
  京城勋贵满街走,但人情来往,成群奴仆要养活,出则非马车即马匹,入则居豪宅,富丽堂皇的投设,夏绸缎冬毛皮,腰间的羊脂玉,头上的珠翠,哪样不要钱?
  百姓们看着风光无限的勋贵,但凡没有别的进帐,靠朝廷发的俸禄生活,不要说被勋贵圈子瞧不起,就是生活质量,比老百姓还不如呢。
  屈指算来,真的没有几个人会花五千两银子买一条裙子,一万两更是想都不用想。
  小闲笑道:“三郎没有看走眼,你确实能干。”夸了他几句,转入正题,道:“我想为那位王夫人保证,让她先把裙子取走,不知可否?”
  这也是小闲为什么拿出凭证的原因了。总不能说我是东家,你让人赊帐吧?
  张掌柜脸上诧异之色一闪即逝,笑道:“东家吩咐,小老人遵命便是。”
  你是东家,你做主。
  真是聪明人,小闲不由高看了他一眼,道:“我自会跟三郎说一声。”
  张掌柜拱手称谢。
  从小门儿出来,王氏还在训斥那位随从,若不如此,她实在是没有台阶可下。
  外面围观的人更多了,先前有人花一万两买一条裙子的传言把花慕容提高到无可比拟的地位,不要说东市,就是西市的成衣店绸缎庄的掌柜或赶来,或是往这里赶,就是想瞧瞧此事的真假。
  此时众目睽睽之下,王氏拿不出钱,丢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的脸面,连花慕容都有人质疑。
  小闲从小门儿出来,便听一个小眼睛男子对另一个中年男子道:“不会是花慕容想出名想疯了,设的局吧?”
  若此事成真,花慕容可就成行业第一,再没人可以与它比肩了。
  小闲笑吟吟对气急败坏,额头冒汗,声嘶力竭的王氏道:“小女子与夫人一见如故,又蒙张夫人青眼有加一同游曲池,也算你我有缘。若是夫人手头一时不方便,我倒可以立下写据,以三天为期,为夫人做保。”
  正经来说,王氏并不能称为“夫人”。不过仗着魏国公府的名头,世人又多喜抬高踩低,她是花慕容的常客,也是东市的常客,来了,谁不称呼她一声夫人?
  王氏一怔,手还戳在那随从额头,待得反应过来小闲愿意给她做保,不由大喜,道:“如此,多谢了。还请掌柜立字据。”
  若是三天内她拿不出四千两的余款,花慕容可是要向小闲追讨的。她一时没想到张掌柜凭什么相信小闲,只觉得遇到一个大大的好人,解了她的围,当下没口子道谢。
  张掌柜二话不说,挥毫写下字据,一式三份,让两人签了字,按了手印,拿到店门前挥了挥,对围观党们道:“这位夫人虽然手头一时不方便,好在同来的这位小娘子慷慨解囊,现如今这条稀有的百鸟裙便归这位夫人所有了。”
  先前说话的小眼睛男子凑上来扫了一眼字据,摇头对中年男子道:“天底下怎有这样的傻瓜?”
  若是这位妇人赖帐,小姑娘岂不是白白赔进去四千两?那是四千两啊,这样规模的店面也可以盘下两间了。
  中年男子道:“你没听说人家是相熟么?”
  不少同行摇头叹息,没想到事情会圆满解决,花慕容果真卖出一条一万两的裙子。
  看热闹的百姓却兴致勃勃谈论起豪掷万金的王氏,以及有钱没处花的小闲,一个个不停啧舌,这些有钱人,果然只能让他们仰望。
  待人散尽,王氏郑重向小闲道谢:“过两天再过府拜访。”
  小闲笑道:“夫人不必客气,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王氏咬牙切齿道:“府里是大嫂当家,一向与我不和,今儿是故意这么作贱我呢。我怎么能与她善罢干休?你虽敬她是长辈,我却不怕她。”
  小闲但笑不语,道:“魏国公府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多嘴。”
  王氏吩咐贴身丫鬟抱了装百鸟裙的檀香匣子,道:“我这就去与她理论理论。”
  小闲目送她离开,回转身对张掌柜道:“记得去催帐。”
  张掌柜微微弯腰,笑眯眯道:“是。”
  小闲上了马车离开时,东市的关市鼓已敲响。一路上,袖袖出神半晌,幽幽道:“郎君待姐姐真好。”
  这哪里是送铺面,简直是送会下金蛋的母鸡,不用说,那些良田也是上好的了。
  小闲心里何曾不是倍觉温暖,他可真有心,这份情,她又要如何回报呢?
  青柳却一路沉默,到柳府门口,要下车时,才道:“其实夫人待娘子也不错。”
  小闲哑然失笑,道:“夫人自是待我极好,只是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可要有归属感才好。”
  说话间三人下车,袖袖付了车钱,车夫自去。
  福哥儿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见小闲走来,忙迎上来道:“娘子,下午有一位极美的小娘子找你,在车里等了小半个时辰,你还没来,特地让小的转告一声,她明天上午还来,请你在家里等她。”
  说着递上贴子。
  小闲看了,很意外,边往里走,边道:“宋十七娘找我做什么?”
  和她的交情并没有好到相互走动呀。她想干什么?
  小闲想不通,自然不再想,让袖袖去隔壁传话,让叶启得便来一趟,然后把厨子叫来,看晚膳准备好了没有。
  晚上下起了雨。
  小闲担心叶启冒雨赶来,算了算日子,今儿叶启须进宫轮值,怕是这会儿才回府,想必还没接到她的消息。她喊了袖袖几声,袖袖却一直坐在窗下傻笑。
  青柳上前推了推她,她才望过来,道:“做什么呢?”
  “你笑什么?”小闲好奇道。
  袖袖挪到小闲身边坐下,道:“姐姐一下子成了有钱人,我高兴呢。”
  她刚才粗粗算了一下,小闲这是日进斗金啊,照这么下去,买房置地,再买一幢大宅子也不在话下。
  到时候,她跟在小闲身边,成了和汪嬷嬷一样的内宅大总管,奴仆丫鬟们个个俯首听命,数不清的银钱经她手里过。她想嫁谁,央求小闲准了,世世代代在小闲的子孙手下当大总管,可不是好?
  小闲哪里知道她想得这么长远,翻了个白眼儿,道:“这些都是三郎的产业,不过先放在我这里罢了。”
  袖袖呵呵地笑,道:“郎君与姐姐不分彼此。”
  青柳耳朵灵敏,道:“我听着外面有人敲门。”
  撑了伞出去,不一会儿,身着蓑衣的叶启走了进来,青柳放下雨伞为他解蓑衣呢。
  “雨这么大,你怎么来了?”小闲忙递了帕子过去。
  叶启却不肯接,把脸凑上来,意欲小闲帮他擦。
  小闲娇嗔地横了他一眼,眼角儿上挑,媚眼如丝,把叶启都看呆了。

  ☆、第166章 露馅

  “下这么大雨,怎么还来呢。”小闲心疼地给他擦脸上的雨珠。
  叶启嘻嘻笑了两声,道:“我从皇宫直接过来的,反正得赶路,来你这儿也是赶,回府也是赶,有什么不同?”
  在他心里,她在的地方便是家。
  小闲收了帕子,轻轻依在他怀里。
  叶启伸臂揽住小闲的腰,袖袖和青柳脸色绯红,悄没声息退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良久良久,小闲才抬起头,凝视叶启的脸,却只见到他光滑的下巴。小闲道:“我去东市了。”
  叶启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亲了亲小闲的额头。
  “那么好的铺面,怎么就送了我呢?”小闲嗔怪道。
  笑意便从叶启眼底溢了出来,拉着小闲在矮榻上坐了,柔声道:“给你备下的嫁妆呢。”
  “嫁妆?!”小闲轻呼出声,瞬间明白,胸臆间便被满满的感动充满了。
  以父亲的古板刚正,哪里能为她积攒下什么嫁妆?可是最近几年,攀比之风大盛,京城富贵人家嫁女,嫁妆已经高达两万两以上。叶启这是为她考虑,生怕别人说三道四,特地先过户到她名下,以后就算有人起疑,也不会说闲话。
  小闲双手环住叶启的腰,头靠在他胸前,道:“这些天,夫人给你气受了吧?”
  母亲自从跑去秀王府与秀王妃打了一架后,回来便开始歇斯底里,不仅派人盯他的梢,查他的岗,还天天找碴和父亲吵。
  秀王府自然有皇帝派去的人,这边打架,那边便把消息递进宫里。皇帝去了紫宸宫,和翁贵妃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然后,翁贵妃便放出话来,丹阳公主自不娇生惯养,可是要找一个温柔宽厚的婆婆的,太剽悍的婆婆,丹阳公主承受不起。
  只是这话,却不方便告诉小闲,没的增加她的心里负担。叶启挑开心的话说,道:“太后要为三皇子说亲了呢,你知道挑来挑去,挑中谁家吗?”
  三皇子十七岁了,要搁在寻常人家,都当爹了。
  小闲见叶启避而不谈,心里更是担忧,仰着脸看他,道:“说了谁家的姑娘?”
  叶启笑道:“你想都想不到。千挑万选的,最后选中翰林编修伍思略家的闺女。”
  小闲很是意外,道:“为什么会选中他家?”
  皇室不是最重血统,最讲究门当户对么?怎么找了翰林这样一个清贵的亲家?
  叶启笑道:“三皇子听说,也很是意外。我们便商量着要去会会这位伍氏,你猜怎么着?”
  他笑逐颜开,胸膛微微起伏,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小闲眸中现出痴迷之色,道:“怎么样?”
  叶启先笑了一阵,才道:“我派人去打探,得知伍氏要去报国寺进香,我们便扮做香客,一大早赶了过去。到的时候,刚好伍氏下车……”
  说到这儿,他已笑得不行。
  小闲好奇心起,道:“不会是伍氏特别美貌,三皇子做了出格的事吧?”
  若是如此,皇帝一定饶不了他,御史们弹劾的奏折淹也淹没了他。想必叶启也不会乐成这样。话一出口,小闲便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叶启拉了小闲的手道:“哎哟,笑得肚疼,快帮我揉一揉。”
  这时的他,哪里还有平时身姿挺拔如松的样子。小闲的手隔着圆领缺骻袍,触到他平坦结实的小腹,手指微僵,心跳不由加速。
  抬起头,却瞧见他亮晶晶的眼睛,和眼睛中喷出的一团火。
  小闲猛地抽回了手。
  叶启的脸红红的,别过脸去,道:“伍氏头戴幂篱,长什么样倒没瞧见,只是那身材,滚圆滚圆的,好生福态。周十四一见便笑出了声,三皇子脸上挂不住,推了周十四一把,周十四没提防,脚下一个趄趔。
  “我们打闹,本来也没什么,没想到那伍氏竟会差身边一个小丫鬟过来训斥我们,说我们乃是登徒子……”
  说到这儿,叶启笑得喘不过气,再也说不下去了。
  小闲望见他绾着墨发的后脑勺,一颤一颤的,不由也笑了起来,道:“三皇子不满意这茬婚事啊?”
  想来他们一定不仅仅是互相推了一把,肯定还有别的出格行为,要不然伍氏也不会气得支使丫鬟去训斥了。只是,报国寺的僧人还没说什么呢,她也太多管闲事了。
  叶启好容易笑歇了,回头道:“可不是,最近正和太后闹着不要这门亲呢。”
  小闲听他声音有些嘶哑,便从他身边离开,拿火折子点亮几案上小泥炉里的银霜炭。
  叶启忙道:“你怎么做这个,唤袖袖来吧。”
  小闲不想屋里多个人破坏两人的独处,笑道:“我烧火煎茶,我们再说会儿话。”
  叶启从怀里抽出锦帕,拿起小闲的手,细细擦了。雪白的锦帕上还带着他的体温,以及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儿。
  他以前只在屋里熏淡淡的百合香,衣裳上是不用熏香的。小闲凑近细细闻了,道:“这是什么香?”
  刚才只顾说话,怎么不觉得?
  叶启笑道:“翁贵妃新制的香,呈给陛下的。我在奉天殿站了一天,不知不觉身上便带了这个香味儿了。”
  难怪呢。
  小闲想像皇帝那么一个老男人,屋里熏这么浓的香,不由抿着嘴笑。那弯弯的眉眼,调皮的神态,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叶启看呆了。
  室内一时静谧。
  紫砂壶里的水咕噜冒泡,小闲去提壶,叶启才回过神,忙道:“小心烫。”抢着接了。
  袖袖恰在此时在门外低声道:“姐姐,阿郎来了。”
  小闲吃了一惊,道:“父亲怎么来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又下雨,他还没歇下么?
  小闲想着铺面的事还没细说,还有魏国公府的情形式没有问,叶启却已道:“我先走了。”
  半夜三更的,就算没做什么事也是有嘴说不清。叶启主意已定,开了门,闪进雨幕里,飘身而去。小角门儿原没关死,一推便开了。
  这边,柳慎的声音继续喊着:“小闲,你可歇了?”
  接着便是砰砰的拍门声。
  小闲深呼吸,示意站在小角门边的青柳开门。
  门儿才下了栓,柳慎已闯了进来,急吼吼道:“小闲呢?”
  小闲见他没有撑伞,雨又大,浑身都淋湿了,又想到刚才叶启走的时候也没撑伞,不由看了袖袖一眼。
  袖袖脸色苍白,看来吓得不轻。
  袖袖是这个时代的人,自己可是来自现代,又没干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小闲沉住气,道:“父亲怎么不撑伞,瞧瞧都淋湿了。”
  说话间,青柳已把油纸伞递给柳慎,柳慎并没有接,直接冲过来,道:“你今天去东市了?可是发生什么事?”
  小闲让袖袖取干净毛巾来,一边把柳慎往堂屋让,道:“是,去东市逛了逛。”
  柳慎一只脚在门外,一只脚保持迈过门槛的姿势,愕然看着小闲。
  小闲不解,道:“发生什么事了?”
  柳慎叹气,进了屋子,也不坐,只是盯着小闲看,半天才道:“外间都在传,你为魏国公府做保,一保便是四千两银子。可是真的?”
  一晚上来了几拨同僚,他就觉得不对劲,再听他们对自己极尽奉承之能事,更是让他诧异。细问之下,才知原来外间都在传他有万贯家财,比魏国公府还富有。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工部那些同僚近水楼台先得月,马上箅下礼品过来套近乎。
  他再三解释,他靠俸禄过活,却再也没有人相信。
  最后,还是一个比较厚道的同僚道:“你若没有万贯家财,你家千金哪能为魏国公府做保?你可是比魏国公府还有钱哪。”
  他一听就懵了,把那同僚丢在前院堂屋,一溜烟跑来向小闲求证。
  要不然也不会把门拍得砰砰响,像要拆墙似的。
  小闲不过跟乐氏游了一次曲池,平时并没什么交际,自以为没有人认识自己,怎么消息传得这般快?
  她不知怎么解释好。
  “你哪来的银两?”柳慎一见小闲的神色,心里明白传言不虚,不由痛心。他清清白白的女儿,哪来的银子?
  小闲苦笑,道:“女儿不过见义勇为,给王氏一个台阶下而已。哪里用得着出半个铜板?”
  柳慎断然不信,道:“俗话说无商不奸,那等商贾最是奸滑不过,你若没有把银票押在哪儿,他怎肯让你做保?”
  要不然,为什么消息会传得这么快呢?
  小闲挠头,大家都这样想吗?
  福哥儿不敢进后院,在角门边跳着脚道:“阿郎,兵马司郎中赵大人求见。”
  平时门可罗雀,今儿怎么来这儿多官员?真是见了鬼了。福哥儿一边腹诽,一边禀报。
  兵马司!他一个工部郎中,什么时候跟兵马司搭上线了?柳慎头痛地道:“请进来吧。”
  这下真是捅娄子了。望着柳慎急急离去的背影,小闲头痛不已。
  当时围观的人那么多,到底是谁认识她,并把消息散布出去,有什么目的呢?王氏不会散布出去,这是一定的。
  小闲想不出头绪。
  袖袖急道:“等会儿阿郎回来,要怎么跟阿郎解释?”
  这才是重中之重呢。
  小闲苦笑道:“你有什么办法?”

  ☆、第167章 为难

  又是一个听风就是雨,跑来巴结盼高升的。
  柳慎忍气把那位素未谋面的兵马司赵大人送走,脸黑如锅底,再次来到后院。
  “为什么那么多人和我走动?”他苦涩地问小闲。
  小闲心虚地咳了一声,道:“女儿怎么知道?”
  她只是一个闺阁女子,不过是和乐氏游了一趟曲池,带着袖袖青柳逛了一次东市,哪里就能知道官场中事了。
  柳慎闭了闭眼,把一腔怒火压了下去,道:“郑国公府有权有势,乐夫人为什么会认你为义女,邀你一同出游,送你银钱?”
  是女儿对她有大恩,还是女儿特别出众?这个疑问,这些天总在柳慎脑海挥之不去。
  不过两年,眼前的女儿,已经陌生得很了。
  他虽然暗中访查过,可是高门大户的,他又能访查到什么?在官场中,他是一个孤臣,没什么朋友,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小闲不敢看父亲的眼睛,低声道:“不过一见如故罢了。”
  柳慎更不信了,大声道:“你与她,地位悬殊,哪里来的一见如故?”
  说到这里,本来脑中如浆糊一般混沌一团,突然清明起来,道:“莫不是她想把你送进宫去?”
  细看女儿,虽然年龄幼小,但出落得清丽难言。若是郑国公府有心挑一个合适的人进宫,陪伴圣驾,以女儿的美貌,自然是胜任的。
  自以为真相了的柳慎,只觉一阵阵晕眩,早就说那些权贵没一个好东西了,连他宝贝女儿的主意也敢打。
  小闲哭笑不得,道:“哪有此事。陛下乃是有道明君,哪里会近女色了?再说,郑国公府怎么可能用女色固宠?父亲想多了。”
  柳慎松了口气,道:“没有最好。”
  他回到前院,想了半夜,一早让小书童去卢国公府投拜贴,求见卢国公。这件事,不当面问清楚,他是吃不下睡不好了。
  还没到衙门,离得老远的,一个三络长须长相清癯中等身材的男子便笑着向他拱手,道:“柳大人,好遇,好遇呀。”
  柳慎两眼瞪得老大,结结巴巴道:“华大人,你这是……”
  这位华侍郎,平时可是眼高于顶,一向当他是空气的。
  华侍郎笑吟吟地道:“等会儿到我公庑中来,我们叙叙话。”
  这是要与他结交么?柳慎只觉浑身不自在。
  进衙没多久,小书童哭丧着脸回来,道:“郑国公府把拜贴退回了。”
  柳慎很是吃惊,道:“你可问清楚了?”
  乐夫人如此看重小闲,郑国公怎么会不把他这位父亲放在眼里呢?
  小书童道:“小的好说歹说,那门子就是不肯通报。小的身上又没有银钱可以打点,正在没办法的当口,刚好一位郎君带了一群人出来。小的拦住那位郎君的马头,把拜贴递上。那位郎君瞧了一眼,把拜贴掷回小的身上,纵马而去。”
  柳慎挠头的时候,一个身着员外郎官服,年约五十的男子引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厮进来,道:“柳大人,卢国公府有人找你。”
  那小厮递上拜贴,道:“请柳大人跟小的走一趟吧。”
  大红的拜贴,上面写的是卢国公府四个隶书大字。却是以卢国公府叶德的名义相邀。
  柳慎一头雾水离开时,工部上下议论纷纷。有人开玩笑道:“他也就是个表面清高的,瞧见没,一见了卢国公府的贴子,跑得那叫一个快。”
  这话,引来一阵哄笑。不少人心里酸溜溜的,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充军流放的柳木头,能混得这般风生水起。
  …………………………
  小闲也是半宿没睡,一直听外面的叮咚雨声,三更天雨停后才朦胧睡去。
  才用过早膳,送柳慎出门上衙,宋十七便盛装而来。
  雨水把树上的嫩芽洗得青翠欲滴,宋十七娘恰似那嫩芽般,让人眼前一亮。一条翠绿色的糯裙,偏化着精致的妆,头上插着金灿灿的步摇,一步三摇而来。
  “不愧是郑国公府的义女,妹妹不仅为人豪爽,还是个小富婆呢。”宋十七娘的笑容较之前几日又热情几分。
  外面在轰传发生在东市的事,她们姐妹听到可着实吃了一惊。她们是根正苗红的嫡女,全部私房钱加起来也没一千两呢。
  小闲道:“姐姐快别说笑了,也不知谁把这个消息透了出去,现在家父以及小妹都焦头烂额呢。”
  简略把昨晚的事说了。
  宋十七娘咯咯娇笑,道:“我也想来抱妹妹的粗腿呢。”
  要不然怎么一上来便姐妹相称?她是谁?她是京城名缓圈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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