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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门(若珂)-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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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怅然若失,他回到卢国公府,天也快亮了吧?
……………………
柳慎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眼望帐顶发了半天呆才隐约记起昨天的事,但是总觉得不真实,莫不是做梦了?
小书童掀帐子望了一眼,欢喜道:“阿郎醒了,小的去请娘子过来。”
柳慎唤住他,道:“我恍惚记得,昨天……”
真有些说不出口呢,就算是做梦也太荒唐了。
小书童没有注意到柳慎的脸皱成包子,听到“昨天”的字眼,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道:“娘子已经知道了。我们家与卢国公府结亲,以后再没人会谄害阿郎了吧?”
听说柳家以前可是充过军的,阿郎的性子又太刚烈,他也怕得很。
“真与卢国公府结亲?”柳慎喃喃道。原来不是梦啊,他就说嘛,怎么会做这样离奇的梦呢。
“是啊是啊,圣旨还是阿郎亲自接的呢。”说起这个,小书童更是神采飞扬,激动得脸都红了。圣旨可不是谁家想接就能接呢,柳家以后是不是要发达了?他是不是跟了个好主子?谁不想安稳过日子呢。
柳慎只觉全身的力气被抽尽了,脊梁骨也被抽没了。
小闲进来的时候,见老爹面如金纸,呼出的气多,吸入的气少,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由大吃一惊,道:“快请大夫。”
半个时辰前她来过去,睡得正香,怎么这会儿成这模样了?
小书童如奉纶音一溜烟跑出去。从这里出去,隔三条巷弄,便住了一位朱大夫,邻里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请他医治。
朱大夫刚送走病人,坐下来准备看医书,被小书童拽起就跑,跌跌撞撞来到柳府。
柳家接了圣旨的事,经钱大娘之口,已传得整个安平坊沸沸扬扬。听说是新闻人物柳大人病了,朱大夫不由揣测道:“可是高兴太过?”
换作他遇上这好事,只怕当场高兴得发了疯了。
小书童拽着朱大夫来的时候,小闲正在喂柳慎喝水。
柳慎双眼呆滞,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把朱大夫吓了一跳。
细细把了脉,朱大夫眉头皱得紧紧的,左手换右手,右手再换左手,诊来诊去,诊个没完。站在小闲身后的袖袖瞧得不耐烦,道:“你这大夫,可会诊脉?我家阿郎到底生什么病?要不要紧?”
朱大夫苦笑道:“柳大人看着没病啊,就是了无生气。”
这是陡遭变故,绝望到极点的人才有的脉像。柳慎刚接圣旨,又与勋贵结亲,有什么事想不开呢?
小闲心里了然,父亲一向仇视权贵,卢国公府既是权贵,又是勋贵,圣旨一下,再无更改,以父亲皇权至高的思想,也没敢有更改的念头。他现在可不就是生不如死?
小闲道:“麻烦大夫开药吧。”
朱大夫更奇怪了,这是赞成他的诊断么?八卦之心顿时熊熊燃烧起来,道:“请问娘子,柳大人为什么会心如死灰?”
眼前的小姑娘十二三岁,却长得明眸皓齿,如弱柳扶枝,想必许了卢国公府的便是她了。朱大夫头也不敢抬,只眼角瞥了一眼。
“没有的事,家父昨晚宿醉,不过是饮酒过度罢了。”小闲断然否认。
朱大夫活了一大把年纪,自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讪讪应了,自去开药。
柳慎大病一场,好的时候已是盛夏。
☆、第174章 翁婿
柳慎生病这段时间,叶启隔三差五过来探望。一开始他有些不待见这位名满京城的新姑爷,又不能不见,别别扭扭的。
好在每次叶启总是送上礼物,问了病情,略坐一坐便告辞了。
既没有权勋的嚣张,也没有勋贵的傲气,倒显得平易近人。
这么一来二去的,渐渐改变了他对叶启的看法。
重新上衙办公后,天天有同僚宴请,还推托不开,以前人人避之不及的老古板,现在成了香馍馍,每天晚上都喝得醉熏熏才回家。
今儿柳慎休沐,难得在家。
叶启和柳洵并肩从西厢房过来,柳慎忙站起来,道:“不是要指导大郎功课么?”
叶启端端正正向柳慎行了礼,道:“小婿识得一位大儒,叫宋俞,想推荐大郎到那儿进学。刚才跟大郎说了,大郎倒是愿意,不知岳父大人怎么说?”
虽然柳慎病了,叶德夫妻还没请媒提亲,但是有了皇帝赐婚,这桩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了,所以叶启从第一次提礼物上门便称呼柳慎岳父。要不然,柳慎也不会乍听好生别扭。
柳慎吃了一惊,道:“宋俞?!”
宋俞出身江南大族,少年时有神童之称,是本朝唯一一个连中三元,因科举载入史册的人物。偏他生性淡薄,不喜政务,只想做学问。状元入第后在翰林院做了两年编修,便去国子监当博士(助教)。今年六十五岁,乃是当世大儒,桃李遍天下,两任皇帝的老师。当今皇帝便是他的得意学生之一。
叶启道:“是。前些天遇到宋俞,小婿跟他提起,他一口答应了。”
已跟宋俞谈好?柳慎不通人情世故,只觉得这事太过玄幻,绝不可能。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不会是哪里搞错了吧?”
多少青年才俊想见宋俞一面不可得,更别提拜入他的门下了。他是帝师,做了他的学生,岂不是跟皇帝做了同门师兄弟?光这一层,已是无数人不敢做梦的了。
宋俞为人严谨,择徒极严,除非天资聪慧逆天到不是人类的学子之外,还得人品端方,一心向学。也就是说,不是天才加勤奋的学生,那是不用指望的。
柳洵哪条也搭不上边。
叶启笑了笑,道:“没有搞错,已经约好明天未时和大郎过去拜访。”
柳慎瞪圆了眼,喝斥儿子:“还不快去读书。”
明天就要参加入学考试,这会儿就算是抱佛脚,也得临时去抱了。
柳洵神采飞扬,眼中尽放异彩,道:“父亲无须担心,三郎一切都打点好了。”
这位妹婿果然人中龙凤,再为难的事,在他这儿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柳家真是祖坟冒青烟,才能得这样一位佳婿。
柳慎做势欲打,柳洵无可奈何,只得和叶启告辞,道:“我先去读书了。”
翁婿坐下闲话,小闲带了袖袖端了点心过来。
柳慎看看眉眼如画,温婉如水的女儿,再看看英气勃勃,俊朗非凡的叶启,在心里赞叹一声。两人如观音座前的金童yu女,再配般没有了。
小闲并没有退下,在柳慎下首坐了,问叶启:“你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夫人不会说什么吗?”
以前是晚上过来,现在改白天了,街坊们不仅认识他,还会恭恭敬敬和他打招呼,说上两句闲话。
叶启反问道:“不然呢?”
小闲嘟了嘟嘴。
叶启便向她眨眼,那意思很明显。小闲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
柳慎便训小闲道:“怎能这样对三郎?”
夫是妻纲,刚才低眉顺眼的样子就很好,怎么还瞪起女婿来了呢。
叶启朝小闲扬了扭眉,转头对柳慎道:“岳父身体安康,你我两家的亲事也该定下来了。家父请了文信侯做冰人,下午便过来提亲。”
柳慎“啊”了一声,道:“甚好,甚好。”
小闲用嘴型问叶启:“夫人怎么说?”
叶启笑笑用嘴型回答:“想开了。”
不想开又怎么办?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皇帝跟前闹啊。
叶启又道:“三皇子的亲事也快定下来了,说的是你的义姐,郑国公府的八娘。”
小闲很是意外,道:“太后怎么挑中八娘了?”
先前说的伍氏与郑国公府的地位一在天上一在地下,变化怎么这样大呢?再想到宋十七娘的请托,小闲又道:“没有人相中梁国公府的娘子吗?”
叶启轻笑一声,道:“这些天你在家里服侍岳父,外面的事多不知道。太后原是挑了几家,三皇子相看了都不满意。梁国公夫人又有意把他们家的十七娘许给三皇子,不知三皇子嫌弃她什么,死活不愿意。后来还是我提的头,说其实八娘不错,两家又知根知底。”
三皇子与叶启、周川、岳关几人一起在文秀馆上学,可以说自小玩到大,小时候到处乱窜又没人管,几府的事儿还真是门儿清。
小闲奇怪地看他。没想到是他做的媒,可是他为什么不为叶馨牵线呢?三皇子家世相貌自然是没话说,更难得的是人很好,温文尔雅。
叶启惯会洞悉人心,笑道:“四娘天真没有心机,不适合嫁入皇室。”
小闲道:“太后会听三皇子的吗?”
这两年,郑国公府混得不错,难道皇室不担心外戚太强?三皇子可是皇长子。皇帝的长子和次子都夭折了。
叶启点头,道:“太后特地把八娘叫进宫去,说了半天话,印象还不错。约摸着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圣旨会很快下的。”
真是没想到。
两人说话,柳慎半句也插不上,干坐了一会儿,道:“我出去一下。”
小闲不知他要干嘛,拦道:“外面太阳这么毒,有什么事也等申时太阳弱了再说。”
柳慎不听,带了小书童出门去了。
叶启笑道:“岳父可真是有趣,不会特地给我们留机会说悄悄话吧?”
小闲摇头,道:“绝不可能。”
以父亲的性子,他说有事,那就肯定是有事了。
叶启没有走的意思,小闲也不想他走,于是留他吃饭。饭菜早好了,柳慎还没回来。
直等到午时二刻,柳慎才满头的汗,带了肩上背一个小包袱的小书童回来,道:“亲家要来,可不能失礼。”
打开包袱,是一套崭新的缺骻圆领袍,一双新靴。
小闲眼眶湿润。
☆、第175章 定亲
叶德找岳坤当冰人,岳坤二话没说,一口答应。
不要说这桩婚事是皇帝赐婚,就是冲着叶启的面子,他也得应下来。何况女方父亲虽然官儿小了些,女方却是郑国公府的义女,地位自是不低。
一番见礼,在中堂坐定,岳坤示意小厮把一对大雁奉上,笑眯眯道:“贵府千金温柔娴淑,品貌俱佳,堪配卢国公府长子。陛下深感合适,极力促成这对佳偶。老夫忝为男方冰人,还请柳大人允了这桩婚事。”
都说柳木头很难搞,今儿的事,若是他不肯,自己可没有脸面在勋贵圈中混了。所以岳坤一上来便把皇帝摆出来。但愿柳慎看在皇帝赐婚的份上,应下这门亲事,不要为难他。
两只大雁毛色油亮,精气神儿足,确是上品。这个季节并没有大雁飞过此地,也不知卢国公府从哪弄来的。柳慎在心里狂赞自家女婿一通,脸上的皱纹像舒展的菊花,道:“小女有幸得配高门,真乃前世修来的福份。下官断无不允之理。”
岳坤傻了。不是说柳木头最厌憎勋贵吗?怎么一张口便应承了?
柳慎等了半天,见岳坤张大了口,再没半句话,只好问道:“不知男方有何打算?”
男方什么时候迎娶,总得说一声吧?
岳坤咳嗽两声,掩饰失态,道:“卢国公的意思,既然已经定亲,还是快点迎娶的好,也可以快点为卢国公府开枝散叶。三郎是长子。”
柳慎心头疼得直抽抽,宛如被剜去了心头肉,呲牙咧嘴道:“这么快?”
“是啊。卢国公说,最好今年内完婚。”岳坤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柳慎沉默不语,就在岳坤以为他驴脾气发作,婚事将生波折时,柳慎沉痛地点了点头,道:“好。”
既然许了人家,再舍不得,也得答应啊。
岳坤松了口气,再说几句闲话,告辞离开时,只觉后背出了一层细汗。与这位柳木头打交道,果然不是一般的累啊。
小闲听说年内就要完婚,不由大急。
追出来时,岳坤的马车早去得远了。
第二天叶启过来时,她便埋怨道:“国公爷怎么能这样?你没跟他说清楚吗?”
难不成陈氏生怕不能早点整死她么?这么急不可耐。
叶启在榻上坐了,道:“父亲自作主张,我有什么办法?先前就说好了,先订亲,把名份定下来,陛下的圣旨也这么说。偏生他不听,这会儿急巴巴进宫去了。”
小闲还从没听说过叶德出入过宫廷,不由惊奇地道:“进宫干什么?”
其实是想问,他怎么进去的?难不成皇帝肯见他?
叶启抚额,又洞愁她的想法般,道:“去求陛下让我们早点成亲。陛下看在我的面子上准他进宫了。”
小闲好一阵无语。
叶启心虚似地低着头,道:“真的要等几年吗?”
小闲板了脸,道:“你反悔吗?”
“没有没有。”叶启连忙道:“你说怎么样便怎么样,我哪敢不听你的?”
小闲轻喝道:“还不快进宫跟陛下说清楚?”
若是皇帝改了主意,让他们即时成亲,就再无转寰余地了。
叶启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去了。
叶德在奉天殿外等了一个时辰,才得以召见,还没说上正题,叶启来了。
最后还是维持等小闲及笈再举行婚礼的决定。
叶德念叨了好久,可是他说了不算。陈氏巴不得永远不娶小闲进门,叶启又被小闲压得死死的。他孤掌难鸣,只好眼巴巴地盼着小闲及笈那一天快点到来。
……………………
三年一晃而过,转眼间小闲已是十五岁的大姑娘,只比叶启矮半个头。
年刚过完,叶启便提点叶德道:“小闲过了年,十五了。”
叶德天天掐着日子算呢,哪里会不记得,不过还是打趣叶启道:“想通了?打算娶老婆啦?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不急呢。”
叶启道貌岸然,一本正经道:“我是不急啊,就怕父亲急着抱孙。”
“你小子,还拿捏上了。”他哪里是急着抱孙,不过是想有个人对他恭敬罢了。再说陈氏一副要吃了小闲的模样,以后肯定会把全副精神放在整治小闲上面,他便自由了。
有这样一副绝佳挡箭牌,为何不用呢。
小闲得以在家多呆三年,可把柳慎乐坏了,女儿乖巧贴心,三餐热饭,四季衣裳,都料理得妥妥贴贴,又时时嘘寒问暖,承欢膝下。
未来女婿又孝顺,四时八节孝敬有加不说,时常陪他聊天,谈些朝政,慢慢的,他比以前开窍不少。有这样一门亲事,同僚们对他笑脸相迎,有什么事要办,比以前易得多了。
柳洵有了宋俞的教导,前年中了秀才,苦读两年,准备明年下场,若能得中,便是举人了。儿子有出息全靠叶启,若没有叶启,怎能拜宋俞为师,得宋俞愁心教导?
再没有比这更顺心的日子了。
唯一的烦心事,却是小闲的嫁妆。柳慎靠俸禄过日子,哪里攒得下钱来?
元宵节刚过,把小闲叫来,道:“你嫁到卢国公府,嫁妆自是少不了,为父想把老家几亩薄田卖了,只是卖了也没几个钱,若是不卖,又哪能筹得到钱?”
都是钱闹的,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哪。
小闲看他为难,心疼地道:“嫁妆的事,父亲不用担心。”
柳慎训道:“说的什么话?女子的嫁妆,可是嫁入夫家的脸面,以后你在卢国公府才不会被人看轻。”
越说声音越轻。他哪有钱给小闲置办嫁妆,不用说时下最流行的两万两银子,就是普通人家的二十四抬,他也凑不出来
小闲劝了再劝,柳慎于只是长吁短叹。
“父亲真的不用担心,女儿在东市有五家铺面,在城郊有两百亩良田……”小闲不得已只好实话实说。叶启送她的铺面良田,这两年多来获利颇多。不要说两万银嫁妆,就是再多,她也拿得出手。
柳慎吃了一惊,瞪圆了眼睛道:“你哪来的银子置办铺面良田?”
小闲道:“三郎送的。原是看父亲清正廉明,先放在女儿这里,做嫁妆用的。”
女婿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银钱?柳慎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176章 稀客
婚事紧锣密鼓准备中,陈氏却撒手不管,不仅不管,还叮嘱叶德道:“我们不在乎有没有脸面,那个贱婢配不上。聘礼过得去就行了。”
叶德哪里敢多嘴,只好给叶启递消息:“你母亲只想糊弄过去呢。卢国公府的脸都让她丢光了。”
叶启心里有数,早就备好了,安慰父亲道:“没事,由着她去吧。”
叶德急了,道:“怎能由着她去?她不要脸面,卢国公府还要呢。我们家娶媳妇,哪能让人看笑话?”
他虽然不靠谱,让勋贵们不屑,但大是大非上头,还是拎得清的。现在娶亲的是嫡长子,哪能马虎。陈氏那是脑袋让驴踢了,全然不把卢国公府的脸面当回事。
叶德气得不行,可是二十年积威之下,让他反驳陈氏,他又不敢,只好借酒浇愁,生了两天闷气。
小闲的及笈礼在三月,婚礼定在四月,全然照圣旨颁的来。
到了及笈礼那天,一大早,剪秋来了,笑吟吟做势行礼,道:“见过少夫人。”
小闲忙抢上扶起,嗔道:“你怎么能这样。”
剪秋凑到小闲耳边道:“郎君可想你了,常常独自出神。”
小闲笑拍了她手臂一下,道:“你还能看穿他在想什么?”
或者在思索政事也不一定。三皇子成了亲,又年已二十,朝中立储之声渐响,大多数人拥立三皇子,所谓立长是也。可是拥立五皇子的人也不少,他的母亲淑妃长袖善舞,素有贤名,口碑极好。五皇子已经十五岁了,长得一表人才,谦逊有礼。
以他与三皇子的交情,谁不把他当三皇子的人看?皇室无亲情,三皇子生母早逝,没了依仗,淑妃又常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局面棘手得很。
叶启不说,小闲也能猜得到,自古卷入夺嫡纷争的都没好下场,可是就算他没有站在三皇子这边,人家也会把他当成三皇子的人。这事儿,本来就无解。
避不开,只好迎难而上了。
剪秋在叶启身边侍候,却无从得知这些,闻言得意地道:“我当然知道。”
小闲笑笑不语。
钱大娘等邻居送了礼物来,钱大娘围着小闲转了两圈,笑道:“我们巷里也出一位夫人了,老身说出去脸上也有光彩。”
那可是国公府呢。
说话间看到剪秋,道:“好漂亮的姑娘,不知可许了人?”
剪秋已躲入小闲卧室去了。
小闲吩咐袖袖取出备下的还礼,一边笑道:“这是我的好姐妹,小时候已经许了人家了。”
钱大娘深有憾色,道:“我还想着为我侄子牵线做媒呢。”
花九娘取笑道:“人家是小闲姑娘的好姐妹,哪里会嫁到我们这等人家,你也太敢想了。”
说说笑笑一番,邻居们才告辞。走到门口,只见呼啦啦一大群丫鬟簇拥一位气质高贵,糯裙曳地,美若天仙的小娘子迈步上台阶。几人一时避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
袖袖奉小闲之命送钱大娘几人出来,走在后面,瞧见了,忙道:“大娘们快回来。”说话间,屈膝行礼道:“见过郡主。”
钱大娘几人躲在袖袖身后,惊得呆了,来的竟是一位郡主娘娘!
丽蓉下巴巴高高扬起,冷冷道:“罢了。”
袖袖顺势起身,道:“待奴婢去禀报。”
“免了。”丽蓉说着,越过她,身后一群人把袖袖挤到门口去。
钱大娘拉着袖袖衣袖还要确定是不是真的是郡主,袖袖一甩她的手,快步追上去,扬声道:“丽蓉郡主到。”
剪秋低声与小闲说笑:“好在你聪明,一句我已经定亲,把她糊弄过去。”
小闲来不及说什么,听到袖袖的提醒,忙迎了出来,道:“见过郡主。郡主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自从皇帝赐婚后,小闲再没见过丽蓉,却不知她今天突然来访,有什么事?
两人在榻上坐下,剪秋自觉端了茶具上来,垂手站在一旁。
丽蓉盯着剪秋看了半刻钟,道:“他对你可真好,连贴身大丫鬟也送了你。”
语气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小闲自觉有愧于她,勉强笑道:“郡主一向可好?”
她比以前清减,却也比以前出落得更漂亮了。
丽蓉摇了摇头,对剪秋道:“你出去吧。”
剪秋看小闲,小闲点了点头,剪秋行礼退到门外,与丽蓉带来的丫鬟分站两边。
“我母妃与陈夫人水火不容,互使绊子,你可知道?”丽蓉语气里不无苦楚。
叶启自然是绝口不提丽蓉的,倒是已成为三皇妃的周八娘偶尔会提起。听说她的婚事一直不顺,说了几家,到最后都不了了之。
小闲不知她为什么提起这个,道:“不知。”
真的不知道。两年多来,她从没去过卢国公府,陈氏与秀王妃为了脸面,又不可能在名缓圈的宴会上大闹,有什么也只是在暗中进行,小闲何从得知?
丽蓉定定看了她半晌,似是要确定她说的可是实话。小闲坦然迎视她的眼睛,一双大眼睛清澄见底,漆黑明亮。
“陈夫人向翁贵妃进言,要把我许给梁国公的十三郎。”丽蓉咬唇恨恨地道。
梁国公府?小闲对宋氏姐妹的印象并不太好,宋十七娘来了几次,见小闲不冷不热,便没再来。想来一母同胞,梁国公的嫡子也不怎么样吧?
“你可是不愿意?”小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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