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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门(若珂)-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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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叶启开口了,道:“娘亲尝了没有?”
“不知道呢。我想,要不要提醒娘亲,她送的吃食最好不要吃啊?”小闲说着,那语气就有些憋屈。
都这样了,还巴巴上赶着去提醒她,弄得里外不是人,可真不是小闲的风格。可是她总觉得王氏的举止异常,或者说,直觉上觉得很异常。说到底,陈氏还是叶启的母亲,她的婆婆,不提醒心里上过不去,提醒了想起她做的这事,又觉得别扭。
叶启示意小丫鬟把铜盆端下去,道:“上次已经说过了,想必娘亲心里有了防备。”
两人传了膳,坐下正要吃,叶邵来了。一脸的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好在我没用膳就过来了。三嫂可是做得一手好菜的。”
做得一手好菜也不是你有资格尝的。叶启心里有些不高兴,脸上便淡淡的,道:“坐吧,不过添双筷子。”
话虽是这样说,到底重新摆了食案,加了几个菜。
小闲要避开,被叶启拉住了,道:“四弟不是外人。”
食不语。静静用完膳,撤了食案,煎了茶,叶邵先开口道:“今早和曲老五几人斗蛐蛐,他们都问,怎么娘亲要请立十郎。”
说到这里,他好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是个庶子,原没指望,三哥是响当当的人物,应该由三哥支应门庭才是。我被他们问住了,费了口舌解释,他们却还是不信。”
小闲看他那样子,好象人家说的话不堪入口,污了他的耳朵似的。他为什么不去问陈氏,转弯抹角地问他们,是什么意思?
叶启依然淡淡的,修长白哲的手研着茶,道:“流言止于智者,四弟不必太在意。”
叶邵只是笑,待茶煎好,茶香满室,他端着茶,低低问了一句:“三哥真的不恼么?”
叶启“嗯”了一声,再没第二个字。
“我为三哥感到气愤。十郎还什么都不懂呢。”叶邵狗腿地道。
一碗茶吃完,叶启起身,道:“我还有些事须处理,不送。”
逐客逐得好直接,小闲差点笑出声来,憋成内伤才忍住了。
叶邵愕然,道:“三哥……”
叶启已走了出去,剪秋向小闲行了一礼,紧跟着去了。
小闲笑笑道:“虽是叔嫂,到底男女大防还得守。四叔这就请吧。”
一个叶标就够让人烦的了,真不知道他这时跳出来想干什么,小闲也就不客气了。
叶邵好象没想到小闲胆敢跟他这么说话,“啊”了一声才道:“如此,告辞。”
接下来陆陆续续的有亲戚内宅的妇人过来,说是拜访,东拉西扯的,最后话题总会转到请立世子这件事上。肖氏三妯娌也来过两次,好象为站队苦恼,含含糊糊的,坐了一会儿就走。小闲也不以为意,要站在他们这一边还是陈氏那边,随她们的便,她们又不是说了能拍板的那个人,纠结什么呢。
陈氏却真真正正感受到压力。娘家魏国公府先是张氏出面,和她详谈了一次,大意是立幼不立长的害处,从三皇五帝开始说起,直说到本朝。举例三皇子就是占了长,所以才被册封为太子,国家国家,国与家都是一样的,等等。
接着,姻亲们也闻风而动,大多好奇她为什么放着出色的长子不立,偏要立平平无奇尚且年幼的幼子,是不是长子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所以被夺了继承人的资格。
这时候,她再想说,其实是为小儿子着想,人家却是断然不信的。
一个家族,再没有比传承更重要的事了。放着优秀的长子不立,偏要立幼子,偏生幼子还没什么显迹,要真没什么事,说出去谁信啊。
这些天,叶标又出奇地孝顺,天天侍候左右。看着他那张稚嫩的脸,陈氏不由在心里感慨,当母亲真是不容易。
这天小闲得报柳慎来了,不由吃了一惊,忙迎出来,道:“父亲怎么来了?”
柳洵回乡参加院试,家里只有柳慎一人,想到这些天没有回家陪伴父亲,小闲心里有愧,请他到花厅用茶,道:“您老人家一切安好?”
柳慎脸色凝重,坐下后低沉着嗓子道:“我听外间到处都在说,三郎不孝,辜负了陛下的圣恩,现在连亲生的母亲都闹着不立他为世子。可有这事?”
父亲到底知道了。他所处的位置低了些,直到此时才收到风,想必这个消息让他坐立不安,所以才急急赶来。
小闲叹了口气,道:“不是的,不过是外人胡乱猜测罢了。”
也不知这话是谁放出来的,或者是那些妒忌叶启的人借机踩他?小闲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
柳慎沉默良久,道:“我就说这门亲事不合适。高门大户的,哪有那么容易进?”
现在到底给三郎招来祸灾了,因为娶了个让母亲不中意的媳妇,让母亲嫌弃,说出去,还是女儿妇德有亏。柳慎后悔地道:“当初我就该极力反对才是。”
还说当初呢,当初你被叶启收买的,一听说他来就眉开眼笑。小闲腹诽着,安慰道:“现在说这些于事无补,父亲切勿自责。三郎倒不太担心这件事,婆婆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再说,陛下也不会同意的。”
柳慎叹气道:“请立哪个儿子,是卢国公自己的事,陛下哪会干涉。”
那语气,好象小闲说的是孩子话。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小闲道:“父亲总该相信三郎会有办法的,事在人为嘛。”
若是真的立了叶标,叶启不孝的名声岂不是坐定了?柳慎想着叶启应该不会放任不管,可也没听说他做了什么去阻止,不由发急道:“他倒是把事态压下去呀。”
话没说完,袖袖进来禀道:“少夫人,十郎君病了,夫人已着人去请薄太医。”
柳慎忙告辞,道:“你快去瞧瞧吧,省得去迟了落人口实。”站起来走了两步,又道:“我既来了,是不是应该去瞧瞧他?”
一遇到女儿的事,他便方寸大乱,不复以往的铁骨铮铮了。
小闲道:“不用不用,你有事,忙你的去吧。”
☆、第225章 病倒
叶标是在陈氏跟前说话的时候突然觉得不舒服,回到锦绣轩便发高烧的。
陈氏坐在他匡床前,眼泪跟不要钱似地往下淌,对前来探望的小闲道:“这孩子,怎么说病就病了呢,一下子病势汹汹,若是落个病根可怎么好?”
小闲只好安慰两句,又让人取了冰来,化成水,用帕子浸了,给叶标敷在额头,又让人用从井里汲的水,拿帕子沾湿了,给叶标擦身。
暖冬看小闲井井有条指挥丫鬟们,不由心里感慨,果然成了少夫人,举止也不一样。再想想自己现在尴尬的身份,不由黯然神伤。
小闲一抬头,瞧见站在窗棂边发呆的暖冬,向她招手道:“快来搭把手呀。”
暖冬五味杂陈地过来,接过一个丫鬟手里的帕子,道:“我来吧。”
那丫鬟向她射来箭一样的目光,她一怔,定晴看去,却是小菊。小菊最近总是往叶标跟前凑,她知道她有些想法,没想到在陈氏和小闲面前表现得如此明显。
小闲早就瞧见小菊在丫鬟们里头忙碌。几年过去,她成为二等丫鬟,进得了叶标的房间并不让人奇怪,所以并没有多想。
陈氏镇在那儿,叶标病情来得急,小菊再没眼色,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跑来与小闲套交情,只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两人这一番交锋,被小闲尽收眼底,心里有几分了然,却装作没瞧见,转而吩咐小丫鬟道:“着外院的人去瞧瞧,薄太医可来了没有?”
其实薄太医专注妇科,发烧风寒上头并不擅长,不过这些也不是什么大病,他自然也是懂的。陈氏一向由薄太医诊脉,习惯性的,自然而然请了他。
“娘亲,我们到外间坐一坐吧,让丫鬟们忙碌去。”小闲去扶陈氏。
她镇在这儿,暖冬就是给叶标擦身也顾忌三分,总是担心被瞧出两人之间有别的关系,又担心陈氏嫌弃她不够尽心,不免缚手缚脚。
小闲瞧出她的不自在。
陈氏坐着不动,道:“我在这儿候他醒来。”
小闲只好在旁边相陪,看着暖冬拉起叶标的衣服,为他擦拭后背。她虽是嫂嫂,到底男女有别,借口去厨房准备给叶标醒过来吃的汤水,走开了。
陈氏全神贯注,一眨不眨地望着叶标,想起他这几天的殷勤,眼泪又不停往下淌。
叶馨三姐妹过来瞧了瞧,屋里人实在多了些,呼吸都不顺畅,略站了站,便走了。在廊下遇到小闲,说了几句话,叶欢落后几步,道:“嫂嫂,我明天去你那儿玩。”
小闲应了。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薄太医到了,诊了脉,开了药,赞道:“谁出的主意?这么处置极好,先吃两剂药,若是还发烧,下官再过来诊脉,若是不发烧,调养两天也就好了。”
暖冬在人堆里寻找小闲,没找到,回道:“是我家少夫人。”
薄太医笑对陈氏道:“贵府少夫人年纪虽然小,到底出身书香门第,有些见识。”
陈氏只是问:“十郎什么时候能醒来?”
对薄太医夸奖小闲的话充耳不闻。
“先前处置得好,最迟天黑前就能退烧,能醒了。”薄太医道。
陈氏道了谢,吩咐明月:“送薄太医。”
小闲备下诊金,明月送了薄太医出去,一路上薄太医不停打听小闲可曾习过医术,为何会处置如此得当。
到了下午,叶标开始说糊话。
陈氏把他抱在怀里,他断断续续说着:“三哥太能干了……你们等着……有一天我也会强起来的……我要当世子……”之类的话。
陈氏的眼泪再次飙下来,都这个时候了,还这样顾念三郎太能干给他的压力,可见平时有多么的委屈。
她不停地哄着叶标,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了脑子里。
小闲接过暖冬端来的煎好的药汁,道:“可要撬开嘴,把药灌下去?”
陈氏的心一下子抽紧了,朝小闲吼道:“你怎么这样狠心?”
平素不都这样灌药的吗?小闲睁着大大的眼睛,道:“那要怎么喂他?”
喂药又不是她的活计,她这是好心好不?小闲干脆把药碗交给暖冬,出了卧室,在外间坐下,静等叶标醒来。
袖袖着人取了大迎枕,道:“少夫人也忙一天了,快靠靠。”
可不是,自从得知叶标病了,她就没歇一下,午膳只草草吃了几口。陈氏端起碗又放下,说一口也吃不下,难不成她这个当儿媳妇的好放怀大嚼?
“取些点心来吧。”想到吃,小闲的肚子开始咕咕叫着抗议了。
喂了药,陈氏把叶标放下躺好,给他掖了掖被角,对前来请她进点心的小闲道:“我哪里吃得下,我的十郎,从小没受过这样的罪。”
小闲劝道:“薄太医说了,天黑前十郎就会醒来,你要不用些点心,就这么干饿着,十郎醒来后得有多心疼啊。”
“我的十郎自然是心疼我的。”陈氏站了起来,扶着小闲的手往外室走,又对候在一旁的暖冬道:“好生照看,若有一丝闪失,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暖冬应了,望向叶标的目光更是晦涩难明。
这些日子,叶标总是需索无度,却从不肯禀明陈氏为她过了明路。她又担心事情败露,落个勾引主子的罪名,到时候就算是死,也落得坏名声;又担心万一肚子大了,遮掩不住。这事,又不敢对别人说。偏生小菊一向想向上爬山,察觉到两人的异样,对她便没有好脸色起来。
照说,她要打发一个二等丫鬟本不是难事。可是有一天,她去沐浴,回来却发现小菊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坐在叶标腿上,若不是她及时赶到,怕是两人就会做出那丑事了。
小菊为此,把她恨到骨子里去。
这件事,该如何是何呢?
暖冬望向外室的方向,紧紧咬了下唇。
外室此时却传来陈氏的怒斥声:“你胞弟病了,你到此时才来,有什么事比你嫡亲的弟弟还重要?”
叶启回府,听说叶标病了,陈氏和小闲在锦绣轩,于是过来。
没想到陈氏当即翻了脸,要不是叶启避得快,一碟子点心就砸在他身上了。
☆、第226章 朝夕(粉红十票加更一)
掌灯时分,叶标果然醒来,睁开眼见到陈氏便放声大哭,道:“儿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陈氏心如刀绞,流着泪只是叫:“我的儿……”
小闲和叶启看他们抱头痛哭,不由对视了一眼。
叶启把暖冬唤到厢房,居中坐了,道:“十郎为何突然病了,病势又如此汹汹?可曾用过什么,做过什么?”
暖冬本待不说,可是叶启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的眼睛扫过来,她心里打了个突,不敢隐瞒,道:“早上十郎君起床后,吩咐备下炭火,在房里烤了约摸半个时辰,又吩咐备下冷水,沐浴后去了上房。不久便病了,发着高烧。”
这么热的天气烤火,又在烤得大汗淋漓的时候跳入冷水中,冷热交替,不着了风寒,病势汹汹才怪。
叶启打发走暖冬,回到叶标的卧房,对不停劝解陈氏保重身体的小闲道:“我头有些晕,我们回去吧。”
小闲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对陈氏道:“媳妇先扶三郎回去了。”
说到底,还是丈夫重要,对十郎不过面子情。陈氏心里有气,脸上就不好看,道:“十郎可怜,没个知冷知热的人,这么一病,谁近谁远的,可就看出来了。”
这叫什么话,难道小叔子反而比老公重要?小闲再能忍,也不想咽下这口气,正要开口,叶启已抢先道:“既然娘亲觉得十郎可怜,不如给十郎说一门亲,择日迎娶也就是了。”
陈氏脸上还挂着泪珠,气得说不出话来,。
叶启已道:“儿子告退。”牵了小闲的手径直走了。
回到启闲轩,小闲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怎么觉得叶启很不开心呢?偏偏他面上还若无其事的样子。
叶启把屋里的丫鬟都打发了,拽了小闲进怀里,紧紧抱住她,把头埋在她发间。
小闲回抱着他,轻声道:“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别憋在心里。”
叶启只是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良久,才松开她,道:“我饿了。”
小闲忙吩咐传膳,看着他像往常一样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突然很是心疼,不由蹭过去,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叶启微微一笑,放下筷子把她拥进怀里,柔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发生什么事?”小闲仰了脸问。
叶启嘲弄地笑,道:“十郎为了逼迫娘亲催父亲上奏章子,使了苦肉计。”
这是图穷匕见啊。小闲的心抽紧了,脸色凝重,道:“我们怎么办?”
瞧陈氏哭得那么凄惨,指不定他能得逞呢。
叶启摸了摸她的头,道:“没事,只要父亲不上奏章就行。”
陈氏是诰命妇,却不能上奏章,更不能越过叶德上奏章请立世子。
小闲想通这一点,心安不少,道:“你不要太伤心了,十郎他,只是一时糊涂。”
叶启凝视着她,微笑道:“我知道。”
两人用过饭,叶启去了外书房。
叶德下午被陈氏从莳花馆找来,到叶标房里望了一眼,然后便去小妾房里鬼混,直到被叶启请到外书房,脸上还有半个唇印,喷着酒气道:“三郎回来了?”
“如今外头都在说儿子不孝,以致父亲不想立儿子为世子。”叶启只当没瞧见他右脸上那半个唇印,行了礼后坐下,语气跟平时并没有两样。
叶德断然否认,道:“没有的事,三郎最是孝顺不过,为父怎么会不想立三郎?”
叶启唇角勾了勾,算是回了一个笑容,道:“可惜父亲在书房里说的话,外间的人并不知道。”
嗯?叶德并不傻,马上听出叶启的弦外之音,反问道:“三郎的意思?”
叶启直接道:“若父亲有意立儿子,何惧娘亲?”
只管上奏章就是,母亲就算不同意,就算在府里闹腾一阵,又能如何?何必非得说服她,非得她允许才能把奏章递上去?
叶德揪胡子,道:“你母亲亲一向厉害得紧。家有悍妻,为父是心惊胆战啊。”
叶启朝他伸出手,道:“既是如此,把奏章拿来,待儿子替父亲递上去也就是了。”
这也是办法啊。叶德顿觉此计大妙,喜道:“如此一来,你母亲亲就算有气,也不能对为父发了。”
说到底,还是怕母亲。叶启颌首,道:“是,让娘亲来找儿子就是。”
叶德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写好了的奏章,刚递过来,却又把手缩回去,道:“还是为父亲自递上去吧。为父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事,难道请立个世子,还得假手他人吗?”
话虽然没错,叶启还是道:“父亲可想好了?若是娘亲发火,父亲如何自处?”
叶德低头想了半晌,道:“为父明儿递了折奏章,就去田庄上住几天,一来避过风头,二来消消暑。”
这也是个办法。叶启笑道:“儿子这就吩咐下去,着人准备去田庄的一应物事。”
就在这时,青松在门口禀道:“国公爷,夫人有请。”
叶德只觉得双腿发软,道:“你就说我歇下了,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
明儿一早,他就走了,过个十天半月再回来。
来请的是明月,在门外道:“回国公爷,夫人说,十郎君病了,想念国公爷,还请国公爷过去与十郎君说说话。”
这个么……叶德小心翼翼道:“夫人心情如何?”
可不要一见面又给他脸色看。
明月忍了又忍,唇边带笑道:“先前十分伤心,这会儿已用过半碗稀粥。”
“那我……就去去?”叶德心里没把握,和叶启商量道。
叶启失笑,道:“在十郎面前,想来娘亲不至于为难父亲。何况十郎又在病中,须静养。应该没什么事。”
叶德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把奏折放回抽屉,整了整衣冠,道:“那我这就去?”
叶启点头,道:“好。儿子恭送父亲。”
叶德挺了挺胸,颇有些上刑场的意味,慢慢朝锦绣轩挪去。
叶启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朝启闲轩而来。外书房静无一人,掩映在夜色中。
小闲在灯下候着,见叶启回来,忙道:“快去沐浴吧。”
叶启心情大好,涎着脸拉着小闲道:“不如我们一起?”
小闲啐了他一口,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第227章 倏变
叶德一摇三摆,比平时多两柱香的时间才走到锦绣轩。
出乎他意料的是,陈氏一改往日的冷淡,不仅笑靥如花迎上来,还吩咐厨房做几个好菜,取珍藏的葡萄美酒来。
叶德真是受宠若惊,不由手足无措道:“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陈氏把叶德按在主位上坐了,自己在下首相陪,道:“国公爷是一家之主,平日对妾身多有纵容,妾身萌感在心。妾身敬国公爷一杯。”
叶德心道,你知道就好。一仰脖,把一盏酒吃了。
陈氏亲自给他布菜,道:“这是炖得稀烂的水晶肘子,又糯又甜,国公爷尝尝。”
这么热的天,吃这样腻的东西,实在没什么胃口。不过既然是陈氏夹的,叶德不好推辞,也就大大咬了一口,肥腻的肉差点粘在喉咙咽不下。
好不容易咽下去,陈氏又夹了一块大大的红烧肉,道:“听三郎说,吃葡萄酒最好就红烧肉。国公爷既吃了葡萄美酒,还请再吃一块红烧肉,才够味儿。”
这肉烧得油光锃亮,看着就让人觉得腻得不行。可是在陈氏笑语殷殷之下,叶德心旌摇曳,半边身子都酥了。就是当年洞房花烛夜,她也没这么温柔过呀。
半瓶葡萄酒下肚,加上之前已喝了不少,叶德便有了些醉意,道:“十郎没什么事,我这就回去歇着了。”
他只觉上下眼皮打架,实在撑不住了。
陈氏拉着他的袖子,温声软语道:“有一件事还请国公爷拿个主意。”
哦,对,对,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那个啥跟啥,陈氏更是不会无缘无故对他如此热情温柔。叶德这一吓,酒差点就醒了,目瞪口呆看着她,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氏笑得和气,道:“妾身想着,不如快点上奏章请立世子,把世子的人选给定下来,也省得外间传言纷纷,于我们卢国公府不利。”
原来是为这事啊。叶德一颗心放回肚子里,道:“我明天进宫求见陛下,把奏章递上去。”
陈氏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本奏章,道:“妾这里重新写了一份,辞藻更为华丽,说出去也更为好听。国公爷不妨用妾身这一份。”
叶德素知她识文断字,文章上头并不输于自己,也没细想,接过来塞进袖子里。
陈氏笑眯眯的只是添酒,直喝得叶德酩酊大醉,着明月扶他去上房歇了。
小闲想着叶启被叶标在背后捅了一刀,为了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心,不免顺着他些儿,夜里也就荒唐了些。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阳光洒进屋里,落在窗棂边。
床边却空空如也,叶启已梳洗了去东宫。
袖袖听到响声,赶着进来侍候,道:“三郎君吩咐别打扰少夫人。”
小闲想起恩爱时他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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