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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月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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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我带你回去。”
兰宁掏出帕子擦了擦他头上的汗,道:“都忙了一下午,你才是真的累。”
云霆揽过她淡笑道:“难得见你这么开心,累便累吧。”
兰宁拉着他往马棚走,声音里漾着满满的愉悦。
“回去就让本王妃为王爷驱马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九章
即便夏日白昼漫长,两人原路返回到一半已日落西山,徒留一抹残霞,彤红地映着归家的路。
云霆握着兰宁的腰肢,感觉她最近清减了不少,也不知在乌游镇是怎么过的,回来之后有些恹食,寻思着带她上外面找些新鲜的菜式尝尝,看能不能开开胃口。
“晚上不回将军府吃了,带你去个别的地方。”
“那怎么行?你的药膳还在家里煲着呢。”
“一天不吃也无妨。”他霸道地掉转了马头。
那地方看似就在护城河边,离城门非常近,他们从伐木场过来却要绕些路,已能看见天都城里灯火初上,一片璀璨盛景。
此时,有阵不同寻常的脚步声滑过耳畔,极轻极飘,断断续续,就在十步开外,还在不停地向这边而来。
云霆勒马停在旷野上,锐目一一扫过周围的树丛,身前的兰宁回过头问道:“你也听见了?”
他略微点头,一手抱紧她一手握住了玉箫,眸光渐渐冷凝。
来者不善。
兰宁习惯性地摸向腰间,才发现今日上朝之后没回将军府,根本没带剑,心中不禁郁躁。
数十道黑影跃出了林子,一字排开站在他们面前,个个蒙首遮面手持利刃,浑身萦绕着一股浓重的杀气。
又是黑衣人,消失了数月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兰宁曾经以为这些人是兰芮派来的,自她走后便安分了,如今想来真是大错特错。
还有完没完了?她这次一定得抓个活的回去好好审问,到底是谁跟她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这么不依不挠地想除掉她!
兰宁想着就要冲上去,被云霆一胳膊拽了回来。
“你没带剑,听话,站在后面。”
话音刚落,十几个人一齐冲了上来,云霆飞身下马,旋出箫尾的尖刃,内力一振,顿时弹飞几人。
兰宁哪会乖乖站在那不动?她抽出马鞭顺势卷上一人,用力甩在地上,然后一脚踏在他胸前,黑衣人顿时呕出几口血,任她夺去了佩剑,无力阻挡。
随后她催动内力于剑尖,挽开无数朵剑花,似幻影般疾射而出,几名欲偷袭的黑衣人无声地倒下,留下一条通路,她立刻提起轻功飞到了云霆背后,加入了正面战局。
“宁儿。”云霆眉峰一沉刚要说她,却被她抢白。
“我有武器了。”
云霆手中的玉箫顺劈而下,冷芒骤闪,眼前的黑衣人一顿,只觉胸前轻微麻痒,低头一看,大量的鲜血如开闸的洪水般涌出,顿时大声痛叫,踉跄了几步轰然倒下。
其他人一时骇极不敢再上,他扭过头去看兰宁那边的情况,她虽使不惯这种宽刃重剑,招式却毫不含糊,如蝶翼翻飞,扇动的剑气处处留下血口,几名黑衣人围着却无法近身。
两人的衣襟逐渐染上了敌人的血渍,整块空地上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他们却从未分开过,做彼此最坚固的后盾,以二敌十,无比默契。
没过多久,兰宁手腕脱力,重剑被黑衣人挑飞,云霆及时错身过来挡下一剑,兰宁顺势转向射出几枚袖里箭,稍稍逼退了敌人的脚步,然后两掌蕴力推出,一股厚重的气流打在黑衣人面门,纷纷被震退了几步。
云霆解决掉了这边的黑衣人,那边还剩下三个,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腾挪到他们背后,箫尾两进两出,鲜血喷溅在石块上,正中要害,两人迅速倒地身亡,另一个见势不对,牙一咬准备自尽,被兰宁从后方捏住了下颚。
“还想死?没这么简单!”
云霆一掌劈晕了他,然后扔上马。
“去天袭营。”
简天青大半夜被小兵叫到了营中,脸色不是太好,结果到了那发现云霆比他脸色更差,边上还站着满身是血的兰宁,立刻惊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抓了个黑衣人,你来审,别让他死了。”
兰宁眼底的杀意还没完全褪去,再加上冷冷的腔调,门前的侍卫都有些不敢直视,只听她道:“我想亲自审。”
云霆只当没听见,交代完简天青后起身强搂着她出了大营,她扭动了一会儿挣脱不开,走远了还能听到抱怨声。
“我抓的为什么不让我审?”
“太晚了,你一点东西都没吃,明天再来审。”
兰宁知道天袭营向来擅长审问细作和犯人,光刑具就有几百种,简天青经验丰富,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云霆是不愿让她看见血腥肮脏的场面,才坚决不让她插手。
“王爷,微臣好歹是个将军,不是见了血就晕的娇娇贵女。”
“将军就不用吃饭了?”
他这四两拨千斤的功夫真是愈来愈娴熟了,兰宁瞪了他半天,愣是无话可说,凛然翻身上了马,扬鞭一甩就奔出了大营,把牵马的小厮吓出一身汗。
“看什么看!”简天青无奈地盯着离去的两人,转身斥道,“关在哪儿了还不领我去?”
侍卫们回过神咽了口唾沫,连声道:“是,是,属下这就带统领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将军府,门房亮着两盏微弱的橘灯,岳梦鸢眯着眼,大老远就闻到了腥味,待兰宁走近才看见她衣服上斑斑点点的暗色。
“这是……打猎去了?”
兰宁进了房随手脱下了外衣吩咐朝露去扔了,岳梦鸢跟了进来,听她道:“又碰上黑衣人了。”
“什么?!”她连忙扯过兰宁上下打量,“受伤了吗?”
“没有,抓了个活的,送到天袭营去了。”
吱呀一声响,云霆推开门迈了进来,岳梦鸢还想问什么,此刻也只能识趣地退下了,刚关上门,云霆就走到兰宁背后亲昵地搂着她的腰,低声道:“宁儿,为夫饿了。”
“王爷,微臣还没与你成亲,这么唤不合适。”
兰宁故意跟他抬杠,却被他拧过了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这薄如蝉翼的鲛绡睡衣,腰间的大掌越来越烫,皮肤在他灼热的眼神下泛起了燥红。
她一下子忘了刚才的事,颊染飞霞,正不知如何是好,云霆忽然凑上来吮住了她柔嫩的耳珠,她身体猛地一颤,脚顿时软了。
他一时舔着一时含着,玩得不亦乐乎,见她软趴趴地失去了控制力,幽黯的眸色中掠过一抹笑意,停了停道:“合不合适?”
兰宁脑子里一片迷蒙,攀着他的肩茫然地问:“嗯……什么合适?”
“为夫这么唤自己合不合适?”
云霆又舔了下,温热而麻痒的感觉袭来,怀中的人儿恍若雷击,低低地嘤咛了声,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要知道这样就能让她服帖,他早就该下手了。
云霆又愉悦地吻了她一阵,这才抱着她躺在床上不动了,兰宁渐渐清明,脸烫得吓人,闪电般翻身坐在了他身上,直接戳了他麻穴,怒道:“王爷好卑鄙!”
“为夫看娘子欢喜得很。”
他浅勾着唇,没了平日的冷傲,显出一丝不羁和放纵,低沉的嗓音中暗含着暧昧,身体虽不能动,眼底依然沸腾着情欲,毫不遮掩,看得兰宁又气又羞,索性下地穿鞋出了门,不再理他。
没走多远,房内又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宁儿,为夫真的饿了。”
兰宁捂着耳朵坐到了厅里,看得岳梦鸢一头雾水。
“你俩这又是玩什么新花样呢?”
“没什么。”兰宁放下手,似乎听不到他叫唤了,“后院的毒草也收了一阵了,你毒药研制得怎么样?有没有那种能立刻让人说真话的?”
岳梦鸢疑惑地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那黑衣人嘴巴咬得死紧,这次好不容易捉到一个,我定要绝了后患。”
“哦,这样。”岳梦鸢想了想说,“倒是有类似迷魂药的,不知逼供管不管用,我还没试过。”
“明日你给我拿一瓶,我拿去试。”
“万一试死了怎么办?里面那位会不会扒了我的皮?”
说到云霆,她又有点舍不得关着他了,毕竟前阵子生了场病,累了一下午,中途又一场恶斗,现在都亥时了,哪禁得住她这么折腾。
想着脚已随心动。
“诶,你去哪?还没回答我呢。”
“我去厨房弄点吃食,你先睡吧,明日再说。”
话音落地,人已不见了。
说实话,兰宁并不擅长厨艺,这个点能做的也就一碗番茄鸡蛋面了,可在她点开穴道见他吃得非常恬然后,还是被暖意胀满了心田。
“怎么不吃?看着为夫作甚?”见她不动,云霆也停了筷子。
兰宁摇了摇头,问道:“你是不是第一次吃这种面?”
云霆顿时明白她在想什么了,微微一笑,伸手捧着她半边脸颊道:“那又如何?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姑娘,可不想要第二个了。”
兰宁笑嗔:“从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油嘴滑舌?”
云霆轻叹了一声,语意却十分真切:“我也不知为何遇到你这磨人精性子就全走了样,许是上辈子欠了你。”
她嘴上不认,心脏却柔软得如同浸在了蜜里,欢快而欣喜地跳动着,随着他的话暗暗地想,若真是这样,我庆幸做了这一世的自己。
能得你如此娇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章
夜已深,明日是旬休,又要去一趟王府,兰宁不忍云霆来回跑,便有意留他睡在客房,谁知他得寸进尺,直接揽着兰宁合衣躺下了,推又推不动,困意袭来,兰宁不知不觉地枕着他臂膀睡着了。
等她睡熟之后云霆才悄然抽出手,离开将军府去了天袭营,直到快天亮才回来,又搂着她眯了一会儿,等她睡眼惺忪地醒来,只觉他整夜都在身旁,反正不用上朝,索性又睡了一阵。
难得如此清闲,这一觉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
兰宁是被一个黏湿的长吻吵醒的,睁开眼,俊容放大,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半截身子压在她身上,再往上看,唇角水滑泛光,还沾着她的津液。
“娘子早。”
她瞬间就醒了,一把推开云霆坐起来,顺手抹了抹自己的嘴,手背上一片湿滑。
见她又要恼,云霆连忙拉过她哄着:“为夫早起见娘子秀色可餐,一时没忍住亲了亲,没干别的事,别生气,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去看新王府。”
对付这种色魔夫君必须要以暴制暴,兰宁如此想着,伸腿跨坐在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道:“那我也要亲回来才划算。”
说着,兰宁舔了舔他的薄唇,噙着一缕银丝,红唇微噘,模样不知多诱人,云霆扶着她腰的手一紧再紧,欲火腾然而上。
只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硌得慌,兰宁挪了挪屁股,却突然被他牢牢攫住。
“小妖精,你又玩火。”
她愣了愣,不自觉地望下看了眼,忽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一瞬间跳到了地上,活似屁股着了火。
“我……我去洗漱。”
她衣服都没换就一头栽了出去,云霆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身下,好一阵子才走出房门。
中午因为岳梦鸢跑到燕夕那去了,所以只有他们两人用膳。
兰宁仍不敢看云霆,只顾埋头动筷,没吃多少就想跑,被他一只手拽了回来。
“你最近吃得太少了,再这么下去我要换厨娘了。”
兰宁横他一眼道:“王爷管得真宽,手都伸到我将军府来了。”
云霆扬眉,语气饱含威胁之意:“不信?”
“信,当然信。”兰宁立刻软了下来,“我每年都如此,暑气太重就食欲不振。”
触及她沁凉的双手,云霆又皱起了眉,冬天抱着她的时候就是这样,手一刻不能松,松了就凉了,怎么到了这夏天还像一块冰似的?
“明天我让御医来给你看看。”
“别。”兰宁忙道,“鸢儿早看过了,说可能是娘胎里带来的,幸好从小习武,所以无甚大碍。”
云霆沉吟了一会儿,道:“过了这阵带你去江南避暑,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兰宁幽幽地叹着:“我们每日都要上朝,怎么去?”
“我听大臣说兵部有个请假惯犯,估计她也不差这一次。”
不用看他表情都听出来了,实打实的嘲笑她呢,兰宁想起兵部尚书年巡誉的脸色,一时惭愧一时好笑,偏偏拧着说:“等本将军成了霆王妃,他还敢不卖我的面子?”
“本王可没有这么欺蛮跋扈的王妃。”
云霆一边逗她一边舀了一勺汤水送到她面前,她却撇开脸故意捏了捏他的耳垂,状似疑问道:“哦?不知王爷看中的是哪家贵女?芳龄几何姓甚名谁?相貌是否端庄?”
“怎么,将军还要找上门去?”
“那倒不是,只是本将军性格狭隘又脆弱,王爷可小心了。”
那汤勺似长了眼睛,脸转到哪就跟到哪,她只好咽了一口,再不肯喝。云霆放下碗,抱着她坐好,正经问道:“小心什么?”
“乌游镇见到王爷那夜我做了个梦,梦见王爷大婚,那八抬大轿却路过了将军府,停到镇南王府门前去了,后来惊醒了,一睁眼王爷果真坐在床前,那一刻我还以为您是送请柬来的呢。”
云霆脸上恬淡的笑意一滞,自己当时被怒火冲昏了脑子,现在细细想来,她当时满头虚汗,目带惊惶,确实像做了噩梦,再加上后来的事……
“本王明日便让镇南王给他闺女定门亲事。”
兰宁忍不住笑出声,看了看他的表情又觉得不像说笑,便试探地问:“王爷是在开玩笑吧?”
“怎么会?”云霆埋进她发间,一股清香窜入鼻尖,“本王可不像王妃,从来不诓人。”
“你别闹!”兰宁用力推开他正经道,“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要真这么做,这顶妒妇的帽子我是戴定了。”
云霆低低一笑:“本王就喜欢妒妇。”
“王爷……”兰宁眯着眸看他。
“知道了,都依你。”
云霆拉着她去了书房,他看书她练字,眼下日头正盛,热气蒸腾,吃个饭都出了一身薄汗,不想带着她出门,等晚点没那么热了再去王府一看。
说是练字,兰宁根本静不下心,愈看愈似鬼画符,临了两张帖子就不愿写了,云霆瞅了一眼纸上的字微微扬唇,什么也没说,把她拉到怀里一起看书,硬是磨到了下午才出去。
王府坐落于天都城北边,那里地势较高,人烟稀少,住了人的宅子多半都是皇帝御赐的,非达官贵人不得进入,离得近的还有霄王府和年府。
两人到那儿的时候年锦墨恰好出门,穿着轻盈剔透的果粉色轻纱,两条湖绿丝绦束发,活脱脱一副清纯可人的少女模样,见着兰宁一个劲地挥手。
“宁姐姐!”
兰宁略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说实话,她不太喜欢年锦墨这个人,总觉得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兰宁懒得琢磨,索性离得远些。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云霆根本没停马,一晃眼就把她甩在了身后,倒是省得兰宁应付了。
大街的最深处就是霆王府,背临山隈,俯览天都,站在几层高的阁楼上可将盛景尽收眼底,脚下新挖的池子仿若一颗蓝宝石,与后院的木兰林交相辉映,在这炎炎夏日倒有种烟波送爽的美感。
一进门,管家带着一票下人前来行礼:“见过王爷和王妃。”
他们倒是识趣,兰宁淡淡地应了,没什么太多的表情,主母架子虽端得十足,心里还是略有羞意,毕竟还未正式成亲。
挥退下人,一路逛至后院,兰宁站在林子前半天不愿挪步,云霆持伞站在她身后,为她遮去大半阳光。
“热不热?”
她摇摇头,踮脚拉下一束白木兰花闻了闻,又轻轻放了回去,花粉飘洒,手有余香,还伸到云霆面前给他闻。
云霆见她欢喜心里也十分畅快,摘了一朵别在她鬓边,云过风起,青丝纷扬,端的楚楚动人,这王府的所有美景顿时都成了铺垫。
“第一次见你时我就在想,如此冷漠的女将军是否会有柔媚女儿之态,眼下见到了,想的却是幸好你从未显露过,不然我恐怕等不到湛州。”
兰宁娇娆地横了他一眼,道:“还说呢,武斗会上堂而皇之地喝了我的茶,也只有你做的出。”
“你还敢提武斗会。”云霆剑眉倒竖,“那么危险的招也敢使,若当时相好,我定要把你拖下来打一顿屁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兰宁知趣地转移了话题:“王爷希望我是个娇弱女儿还是个骁勇将军?”
“为夫既享受与你一同征战沙场的痛快,又钟爱你娇柔时的闺房之乐,这两面缺一不可,只有你才有。”
他没有丝毫犹豫,言语间坦然而骄傲,仿佛怀里抱着的是天下最独一无二的女人,是他一生都放不开的宝贝。
从前他或许冷淡无情,或许不屑表露,但这若能让她更有安全感一些,他根本不介意天天在她耳边诉说爱意。
没有什么能比她开心更让他重视的事了。
“什么闺房之乐……”兰宁左顾右盼,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四个字的,“别人听见了还以为……”
她说不下去了,满面烧红。
云霆乐此不疲地逗弄着她,到现在也没想通,堂堂女将军脸皮这么薄是怎么镇住那帮下属的,脸红的样子倒是让他爱极。
兰宁也发现了,他是故意的,看似淡然而正经,一肚子闷骚的坏水。
“以前我见到的那个冷傲深沉的五殿下怕是假的,现在的你才是真身。”
“以前为夫也没在你这讨到半点儿便宜,总得与时俱进。”
两人走到了池边,兰宁说不过他,暗暗发动内力勾起一条细长的水柱,从背后弯了过来,欲戏弄云霆,结果刚蹿到手边他头都没回就一掌拍散了,旋即被他扣住了双手。
“这点小把戏还想偷袭为夫?”
“我错了,请王爷原谅。”
兰宁不知悔改地撇着嘴,忽然感觉不断有水溅来,扭过头一看,池底已然旋起一条擎天水柱,就挨在她身边,似一条水龙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调皮地舔着她的脸,而云霆连指头都没动。
这下彻底服软了。
“我真的错了,霆哥,教我好不好?”
连称呼都换了,看来是真知错了。
很好,又多了个能制住这小妖精的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一章
兰宁没有进去看房间,说是要留给大婚当夜的自己一个惊喜,云霆见天色还早便带着她去了护城河上的画舫,昨日未能成行,今日时间倒是充足。
说是画舫,并没有什么歌舞助兴,在菜式上面下足了功夫,只供王侯将相飨宴,毕竟能开在护城河上,没有过硬的后台根本不可能。
船身的围栏是镂空的,花卉与飞禽居多,精雕细刻,栩栩如生,首尾各置两盏红笼,侍女若干,狐绒作毯,铜金镀檐,还有数不尽的琉璃瓦和东珠灯,流光璀璨,引人目不暇接。
船舱极大,共有五层,每层有不同大小的房间,隔音做得极好,站在甲板上听不见一丝动静,只见觥筹交错的窗影。
侍女领着两人上了顶层,楼梯窄而陡,云霆侧身走在前,牵着兰宁小心翼翼地往上爬,走到五楼的拐弯处忽然停下了。
兰宁后一步迈上来,抬头就看见了走廊里的云霁,亦是一僵。
“五弟,宁儿,你们也来这吃饭。”
他扯开一抹笑,颀长的身躯直立风中,醉意微澜,念到她名字的时候愈发低哑,兰宁明显感觉到手心一紧,云霆已拉着她向云霁走去。
“天气燥热,她胃口不太好,我带她来换换口味。”
“在乌游镇的时候她偏爱吃鲜笋和野菜,恰巧这也有,一会儿不妨试试。”
“想不想吃?”
云霆转过身将她拉近了些,她夹在两人中间,略一抬眸,云霁正默然注视着她。
两个男人拉开了无声的暗战,气氛有些微妙。
“我想吃冰镇蜜汁芦荟。”
兰宁半仰着头懒懒出声,音线飘浮,略有央求,又似赖娇,顺带捏了捏他掌心,把湿汗都蹭了过去。
自从知她体寒之后云霆就停了将军府的冰块供给,即便三伏天也不准她吃这些凉物,她本来无所谓,现在正好分散云霆的注意力。
他果然一口回绝了。
“不行,什么时候在屋子里你也能像现在这样出汗,才可以吃。”
昨夜抱着她睡,柔滑冰凉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比起宫里藏冰的房间还要沁爽,从天袭营回来的时候正当深夜,云霆怕她着凉还刻意搭了块薄被,她卷成一团睡得正酣,毫无汗意。
云霁一听知道不对,酒醒了一半,问道:“宁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兰宁摇摇头,并未多加解释。
这时从房里步出一人,白玉束冠,深灰儒衫,锦纹短履,正是梅元昭。他本是出来探看久久未归的云霁,谁知见到这场面,先挨个打过了招呼,才道:“殿下,您饮了不少,还是莫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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