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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月霁-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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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了,已经走了。”云霆扳过她的脑袋,揩去泪水微微一叹,“放心吧,闪卫的脚程你最清楚,一定可以赶上的。”
  兰宁勉强点点头,转瞬想起了公输焉,拳头握得喀喀作响。
  “我定要替鸢儿报这一箭之仇!”
  云霆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她有所察觉,问道:“怎么了?出事了?”
  “卫城的十万戎军发动了总攻,京骑与潇阳关守军没扛住,撤退了五十里,马上就逼近豫州防线了。”
  “那鎏城那边呢?”
  云霆微微摇首,一脸沉重,“仍在鏖战。”
  兰宁一滞,脑袋有瞬间的空白,忽然想起刚才听到的声音,便问道:“刚才那人还说了些什么?”
  云霆的眼神较之前更加深邃,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告诉她实情。
  “兰婧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章

  黑云骑营帐,兰宁与兰婧面对面地坐着,旁边站着江暮等人,气氛有些压抑,看得出她并不受欢迎。
  “你来干什么?”
  “我替钦天监巫大人上前线示警。”
  兰婧答得很痛快,却是对着兰宁身边的云霆说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四下无人,云霆一概无视,径自把玩着兰宁软软的手掌,就像个陪客。
  兰宁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示什么警?”
  “近日天蓬星亮彻昼夜,实乃少见异象,幽云蔽光,呈翻卷之势,物态大举变幻,蓄力待发,种种迹象皆说明天灾将至,巫大人卜了一卦,直指西北方向,唯恐三军有失,我便自荐而来通知你们。”
  兰宁从祭天那事过后就知道这位巫大人厉害,此刻却反应平平:“还有什么其他事吗?没事你可以走了。”
  兰婧眼底幽光一闪,猛然拍桌而起,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对我有意见你大可直说,别拿几方人马的性命来耍脾气!”
  这次兰宁索性连话也不回了,招呼侍卫直接请人出去,兰婧蹬蹬两步踏上前,手指都要戳到了兰宁脸上,一时气急攻心加上旅途劳累,竟晕了过去。人是往云霆那儿倒的,他略一拂袖,只觉气流涌动,兰婧已安稳地倒在了侍卫怀里。
  “带走。”
  兰宁简短地下了命令,侍卫抱着兰婧去安置了,帐中静默了一小会儿,众人心底正打着鼓呢,又听到她叫司徒辰。
  “可有办法验证她所说真伪?”
  “回将军,自行军以来我日夜观测天象,是有那么回事,但……没有尚仪说得那般严重,北地酷寒,每年冬季都会有一两场冰灾出现,不足为奇,大军只要适当做好防护措施就可以了。”
  兰宁眉目森冷,哼道:“看来不过是找个理由来成全自己的念想。”说罢,有意无意地瞟了云霆一眼。
  云霆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有些烦,这个兰婧真是吃饱了撑的,正是诸事纷乱的时候还给他添堵。
  “将军,有一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说。”
  “说吧。”
  司徒辰的语气有些怪异:“属下素来习惯对每一个见过的人察言观色,以推命理,上一次是在将军大婚时见过尚仪,当时属下以为自己贪杯,是以未能看出她的面相,但今日属下再看,依然像隐藏在迷雾之后,甚不明朗。”
  “看不出面相?”
  “是,属下才疏学浅,辨不出吉凶也是正常,但连面相都看不出来就太过诡异了,实乃属下生平所见第一人。”
  云霆难得插话道:“依你看,何种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司徒辰惭愧道:“属下尚未得知,翻阅典籍或可知悉一二。”
  “王爷怎么忽然对玄学感兴趣了?”
  兰宁轻飘地问着,却似一块铁沉甸甸地砸在云霆心上,他知道她不高兴了,自己本该在这个当口避开与兰婧有关的一切,但他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所以不得不问。
  “没什么,一时好奇罢了。”云霆牵着她起身道,“不是还要去视察大营?走吧,天已经晚了。”
  临走之时,兰宁并没有看到他投向司徒辰那饱含深意的目光。
  经过白天一战,黑云骑有了不少伤兵,没有岳梦鸢镇场,军医们又忙又乱,焦头烂额,营帐的灯燃了彻夜,仍有人进进出出。
  尽管人手不够,还是有诸多事情要做。
  戎军这次并没有大开杀戒,只是强行占领了絮城的资源,所以民众都还安好,只是有些恐慌,为了安抚他们的情绪以及防止贼匪作乱,兰宁派出了人马在城内巡逻,而守城的事情就交给了京骑,所幸那副将是个能干之人,燕夕不在也安排得井井有条。
  一圈巡视下来,坐在了房中才感觉疲惫得要命,兰宁撑在桌子上,一点力气都没。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让她身心俱疲。
  云霆伸手帮她褪去甲胄,然后把她抱到了床上,道:“辛苦了一天,睡吧。”
  “我还在想明天到底怎么办,要不要回去支援联军。”兰宁仍眉头深锁。
  云霆心下明了,她是既担心岳梦鸢的病情,又为燕夕的颓废而为难,如果不去,联军有麻烦,朝廷那边也不好交代,如果去了,黑云骑能动的不到两万人,远不如京骑两边人马汇合来的有用。
  “都累成这样了还想什么,明天的事为夫来想办法,快睡吧。”
  兰宁是真的睁不开眼了,听了他这话略微心安,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坠入了梦境。
  第二天,前线又传来战报,容律率大军再度向南挺进,与联军曾短暂交火,联军又折损了三千兵马。
  兰宁和樊图远与京骑的将领在帐中开会,云霆私下将司徒辰叫到了书房。
  “王爷,属下查了一夜,奈何多半古籍都存放于天都城,所得到的结论实在有限。”
  “无妨,说来听听。”
  原来,昨夜兰宁睡后云霆又单独找了他,没说什么原因,只要求他务必尽快给出个答案,并且瞒着兰宁。一开始他自是不愿意,毕竟他效忠的是兰宁,但后来云霆给出了四个字,性命攸关,他见事态严重这才服从了命令。
  只可惜没什么进展。
  “《流芳记》中提到,御朝之时有位巧手医仙能生肌塑骨,曾经有个铁匠不小心被火毁了容,经他一治居然改头换面,此后但凡术师皆说看不出面相。此一说虽不可考,但属下在想,或许人失去了本来面目,由后天俗物改造而成,凡胎有损,自然也看不出对应的精魄了。”
  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云霆沉吟了半晌,问道:“只有这一种可能?”
  司徒辰躬身:“回王爷,暂时是的。”
  “本王是否可以理解成肉身与灵魂只要其一有了变化,都会造成这种情况?”
  经他提醒,司徒辰眼一亮,喜道:“王爷高见,理应如此,属下愚钝,不知举一反三,但是……灵魂改变这种言论实在有些玄乎,既看不出也测不到,在玄学中也属于相当高的范畴了,很难查证。”
  “只要有这种可能,都要查。”云霆微微眯起了眼,“本王且问你,若有一人身体里装的不是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朝代,甚至天外飞仙,玄学上可能看出一二?”
  “这……”司徒辰掩不住震惊,听到的这些似乎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但他本来就是学这奇异之论的,接受能力倒是快,旋即答道,“理论上来讲,这种人属于历史上的变数,人为天命皆不可掌控,所以,无论何种方法都不可能卜算出她的命理。”
  “那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定可以测出一个人的命理的?反之用在她身上,答案就出来了。”
  司徒辰想了想,道:“以属下的能力,只要有她的生辰八字和一件贴身物品,远了不敢说,当日的吉凶是肯定能知晓的。”
  “那就好办了。”云霆眸光坠暗,紧抿的唇角终于松开,“待回了天都城本王会将东西给你,你只需闭紧了嘴巴,莫让王妃为此事忧心。”
  “是,属下晓得。”
  司徒辰退下后,云霆又独自在房中坐了许久,反复思量着自己曾错过的漏洞。
  如果兰婧就是那个穿越者,动机自然是成立的,时间恰好也能对的上,只是兰观为什么没发现?等等……简天青去查湛州女刺客的时候曾经说过,她是在近两年性格突变的,这么说来兰婧或许才来到这个朝代两年,而那时她刚好进宫担任尚仪,此后一直住在宫中,与兰观往来甚少,他无所觉察也属正常。
  还有发瘟疫的时候众医师都束手无策,兰婧从未学过医,三天就拿出了配方,那是怎么来的?只有穿越者的身份可以解释,而他当时忙于治灾竟没往深了想,现在想来十分诡异。
  不管怎样,怀疑的目标有了,还是要想办法试一试她,毕竟玄学这东西当不了实际证据,旁的不说,要让兰观接受这件事就很难,毕竟血浓于水,要让他帮着三女儿对付小女儿,不是件容易的事。
  眼下兰婧就在军营里,目的不明,又离宁儿这么近,万一使坏真是防不胜防,他得派人把她看紧了。
  修长的指节敲打着桌案,骤然一停,云霆打了个响指,窗外顿时多了几个影子。
  “去盯着兰尚仪,有异常立刻汇报。”
  “是,王爷。”
  闪卫低声答着,转眼掠走,房中又恢复了宁静,晦暗的天色下,云霆一双瞳眸幽若深海,来回翻滚着骇人的黑浪。
  怪不得在蕖城之时兰婧说要替代宁儿,原来是想除之而后快,古往今来,女子狠毒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他实在太不警觉了,才让宁儿一次次陷入险境。
  这件事拖了这么久也该结束了,若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暗中捣鬼,他要好好地同她算这笔账。
  想到兰婧口口声声地说有多么爱他,他真觉得恶心,爱真是一个泛滥的借口,可以让自私恶毒的人披上伟大的外衣,理所当然地做着伤天害理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在云霆加入战略商讨之后,果断决定让两万黑云骑与联军汇合。
  兰宁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当统帅了,既拿不定主意又失去了判断能力,所以云霆索性将大权揽在了自己身上,亲自带兵奔赴前线。
  临走前兰宁去看了岳梦鸢一次,红着眼睛出来了,交代闪卫每天都要汇报情况,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当然,她也没忘了兰婧,以免她留在这对岳梦鸢不利,兰宁让她随大军出了城,然后把她丢在了去往豫州的官道上,让人护送回天都城,兰婧出人意料地没有反抗。
  一周后,苍州边界。
  联军的据点位于一个小城前方二十里,硝烟蔽日,黄沙漫天,虽然早就疏散了百姓,但这已是苍州的最后一道防线了,不到迫不得已不会让戎军靠近城镇。
  迎接兰宁他们的是一张新鲜送到的圣旨。
  太监拉拉杂杂地念了一大堆,不外乎是痛斥他们断敌有误,失守战线,然后敕令他们立刻夺回苍州全境,不得耽搁。
  云霆安然接旨,对他而言这早在意料之中,向来尚武的苍帝眼里揉不得沙子,肯定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战败。而兰宁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她黑云骑死伤那么多人,苍州守军至今奋勇鏖战,一句慰问没有,只关心胜败,这样的行为未免太让人心寒。
  太监一走她就从云霆手里夺下了圣旨。
  “宁儿,你做什么。”
  话音跟撕碎的布帛一块儿落了地。
  他轻叹了口气,没去理那一地刺眼的明黄,伸手搂她入怀,道:“好了,不生气了,这亏得是为夫来监军,要是第二个人早将你军法处置了。”
  “处置便处置,正好这仗我也打得烦了。”
  “不打也行,那就班师回朝吧,岳梦鸢的仇也不必报了。”
  云霆故意这么说,果然引来兰宁的注目,反手拽住他问道:“你有什么计策?快说与我听!”
  “赶了一天的路了,先吃饭吧,晚些再跟你细说。”
  兰宁瞪他:“你怎么总这样?”
  云霆淡淡勾唇,也不辩解,搂着她出了大营。
  不是他故意要吊她胃口,本来军营里伙食就不行,这些天为了岳梦鸢的事她几乎就没怎么吃,他只好用这种办法约束她进食,不然等过两天跟戎军大部队正式交锋,身体要吃不消。
  事实证明这招百试不爽,兰宁飞快地完成了任务,盘子还没撤呢就默默地盯着他,有种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意思,见状,云霆慢悠悠地问道:“吃饱了?”
  兰宁扭身就往里间走。
  “干什么。”云霆眼疾手快地把她拽回腿上,“性子越来越躁了。”
  “王爷到底说不说?不说本将军要去巡视了。”
  称呼都变了,看来是真急了。
  云霆安抚地亲了亲她,不再绕弯子,娓娓道来:“为夫知道这几天你一直在想这件事,但思路错了,对付公输焉这种人,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心战?”
  “她有斗械,会阵法,正面打硬仗我们讨不到任何便宜,是以兵战为下,但就算强大如斯也有死穴,她费了这么多功夫无非是想天。朝还她公输氏的荣誉,我们就拿这个跟她打一场心战。”
  兰宁明白他的意思,她要对付的是公输焉这个人,而不是她背后庞大的军队,只要将她一击即溃,不但能替岳梦鸢报仇,还能大大削弱戎军的实力。
  “可她现在回到了大军之中,要想再见到她可能很难了。”
  云霆将她的发丝掖到耳后,浅笑道:“那就看你有多厉害了。”
  “我?”
  “她上次来没找到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要到时你激一激她,她一定会出来与你单独对阵。”
  “我明白了。”兰宁圈住他的颈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但为夫有一个条件。”云霆的神情变得十分严峻,双手改握住她的双肩,隐隐使力,“一切必须按照计划实行,赢不了她断不可硬来,如果你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为夫不会让你去。”
  “我知道了,你也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云霆无奈地拢眉,“单打独斗我是对你有信心,可人家不还有斗械和阵法吗?”
  “那又如何?”兰宁半娇半横地说,“我还有夫君的锦囊妙计呢,她有么?”
  “为了上阵都开始油嘴滑舌了,嗯?”
  “是啊。”兰宁答得理直气壮。
  云霆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声道:“今儿别去巡视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为夫再与你完善一下计划。”
  “遵命,夫君。”
  接下来的几天戎军一直按兵不动,极有耐心地跟他们打着心理战,反正后方卫城不缺粮草,多的是时间拖延。而联军这边同时收到了不好的消息——冯擎尧惜败,鎏城没拿下来,正在回来的路上。
  其实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朗了,戎军的主要目标就是卫城,其他二城已经拿到了粮草,如果打得过就占着,打不过就放掉,就这么简单。
  北戎曾是游牧民族,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饥荒之中,早年总是掠夺天。朝资源,后来城镇兴起,情况稍微好了些,但骨子里的劣根性还在,抢劫骚扰边界村落是常有的事。
  这次二十万大军南下依然是为了资源,据统计,他们抢到的粮草够大半年的军饷了,之所以还没撤军估计是想试探一下天。朝兵力,顺带着测试斗械,若目的达成他们不会恋战,所以要留住他们必须尽快了。
  另一方面,闪卫找到了冰心,正赶往絮城为岳梦鸢治疗,兰宁的心才稍微落地,又听到兰婧失踪的消息。
  “怎么回事?”
  “回将军,自那天在官道分开之后一直没收到护卫的传信,属下怕出意外便派人去寻了,结果在豫州边界发现了四名护卫的尸体,兰尚仪不知所踪,附近的城镇都找遍了,没有人见过她。”
  兰宁心底腾起一股躁郁之气,正是战事紧张的时候还给她出这种状况,但没办法,人还是要找,说到底,即便兰婧要抢她的夫婿,她也从未想过要她死,不过厌恶罢了,真出了事她反而不知该如何面对兰观。
  “加派人手扩大范围继续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
  兰宁闭着眸子想了一会儿,既然已经进了豫州,应该不是戎军搞鬼,可能是碰上贼匪什么的了,最好联合当地知府一起找,这样会比较快。
  脑子里的这些话全都不经意随嘴说了出来,云霆瞥了她一眼,默默接道:“出不了什么大事,先找着吧,找不到再说。”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对没这么简单。
  当时赶兰婧走的时候她就没怎么抵抗,说不好又在密谋着什么,还是不要让兰宁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的好。
  事实证明云霆想的一点没错,此时此刻,兰婧正在戎军大营。
  两男两女对坐一室,气氛有些微妙。
  兰婧挨个看过,坐在上首的是北戎九王爷,玩世不恭的面容下深藏着睿智,一直在与旁边的女子逗乐,女子却不苟言笑,颇有些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感觉。
  另外一人便是北戎大将容律,淡然喝着茶,随口问道:“兰尚仪,我们要的东西可带来了?”
  兰婧从罗袖中掏出一卷牛皮纸递到他面前,“这上面写着联军所有人马的布置情况,以及他们目前驻守地的地形图。”
  容律接过来放在了一边,既不说话也不打开看,不知是什么意思,见状,兰婧脸上有些挂不住。
  “怎么,将军好像兴趣不大?”
  “没有的事。”容律轻扯唇角,浅褐色的瞳孔盯着她,有种莫名的诱惑和熟悉,“多谢尚仪跑这一趟。”
  “不必客气了,我不过是履行殿下与将军之约,还望将军也能践守诺言。”
  “尚仪放心,我等自然竭力而为。”
  “哦?我怎么听说九王妃带着斗械闯到黑云骑营地却空手而归,只伤了个劳什子军医?”兰婧冷冷地看向公输焉,“这可不是有诚意的合作啊,将军。”
  “你们签订条约是你们的事,我本来就不在容律的调配范围之内,想做什么与你无尤。”
  公输焉一句话给兰婧噎个够呛,火气蹭蹭地往上窜,眼看就要发作,容律不咸不淡地和起了稀泥。
  “尚仪莫气,对付黑云骑一事我自会想办法,王妃说却也没错,位分使然,我是没权力约束她与王爷的一言一行的,还请尚仪谅解。”
  兰婧显然并不买账。
  “我不过是个传话的,哪谈得上谅不谅解,将军这话还是去对殿下说吧,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将军,这第一次合作还是要大家都痛快才好,这样才有下一次。”
  “那是自然。”
  容律仿佛丝毫不介意她话中的威胁和责备,淡淡地笑着,但真实的想法却无人能知,像一只深不可测的玉面狐狸。
  兰婧心头总有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在走出营帐的时候终于恍然大悟。
  那双眼睛!她曾经在天都城见过一模一样的颜色——聂灵风!
  她森森地笑了,看来云霄当年并没有斩草除根,祁善皇室活着的可不止一个啊……怪不得云霈要找上聂灵风,原来是这个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纸战书飞到了戎军大营,点名要找公输焉。
  “不行,我不同意。”
  九王爷辛谨转眼就把战书撕得稀碎,随手扔出了窗外,混在漫天飘舞的雪花里,瞬间没了踪影。
  公输焉就这么看着他,没有任何举动。
  “焉儿,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带你来是为了帮你找回家族荣誉,不是让你来报仇杀人的,你独闯黑云骑大营伤了人就算了,这次无论如何不许去!”
  “你们打仗难道就不会伤人了?”
  辛谨瞪着她道:“为国征战和为一己私欲杀人能一样吗?”
  “为国征战就是君王的一己私欲。”
  “你!”辛谨气结,亏他自诩好口才,总被她的歪理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也没违逆你,只要打败了兰宁,世人便会知道我公输家有的是才能,不靠斗械一样可以立足,这难道不是为家族赢回荣耀?”
  长叹声划过她的耳膜,接着是短暂的静默,她看见辛谨的眸光一点点溢出怜惜,溢出痛意,还有许多复杂到她看不懂的东西。
  “焉儿,赢了兰宁又如何呢?天。朝还会有数之不尽的女将军出现,难道你要一个个打败吗?”辛谨握住她的肩沉声道,“你需要打败的是你的心魔。”
  公输焉冷冷地挣开,转过背漠然道:“不必再说了,我一定要去。”
  约战之日恰好赶上了暴风雪,鹅毛狂卷,冰屑如流矢,刮得脸生疼,不管站在哪儿,五步之外都是白蒙蒙一片,整个世界都被这单一的素色所淹没,凄凉而荒芜。
  兰宁与公输焉在峡谷中对面而立,皆未带一兵一卒,兰宁甚至没穿甲胄,一身干练的玄裳,腰间别着青霜,在大雪中格外显眼。
  风声呜咽,在山中回荡,两人迟迟不动,无端的静默显得格格不入。
  雪越下越大了,峡谷的两端隐约现出几个不该出现的人影。
  “九爷,您的伤没好多久,还是先回大营吧,这里有属下看着。”
  辛谨摆摆手,只说了三个字:“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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