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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月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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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梦鸢愣了愣,遂大喜:“你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兰宁起身与她相拥,“当然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自己妹妹成亲更加重要?”
  “阿宁……”岳梦鸢的眼眶红了。
  “好了,不哭,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最勇敢坚强的人,今天的这一切是你应得的,鸢儿,好好珍惜。”
  “我一点也不怨恨当年遇到的挫折,是它指引我找到了你们,有你们我的生命才算圆满,才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兰宁笑叹:“我和图远又何尝不是?”
  岳梦鸢哭着哭着也笑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岳梦鸢知道,可能嫁给燕夕之后会面对更多的困难,比如说潜在的危险,还有党派之间的矛盾,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了,从生死线上走过一回的她比旁人更懂得如何珍惜幸福,即便下一刻天塌了,这一刻相亲相爱就好。
  “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兰宁拈着帕子帮她擦泪,“我已经往兵部递了移交兵权的文书,等批准了,图远就是黑云骑统领了。”
  “什么?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啊?这要上报到朝廷,还指不定云霈他们使什么坏呢,再说了,你跟王爷交代了吗?”
  “交代了,朝廷那边有他盯着呢,再说现在是云霄执政,这事反而好办些,估摸着这几天就该下通知了。”
  岳梦鸢太了解兰宁的脾气了,只道:“你又没跟图远说吧?”
  “说什么,这本来就是他们龙家的东西,我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你也知道,他那个脾气,肯定得跟我黑脸,正好借你的婚礼我去江州躲躲,等回来估计他气也消了。”
  “噗——”岳梦鸢笑得胸痛,“敢情你是安排得妥妥当当了?怎么,真就从此退隐江湖,踏实当你的霆王妃了?”
  “这只是一方面吧……”兰宁的语气有些凝滞,“其实我和王爷都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奈何身在其位,我就只有卸去自己肩上的重担才能帮他多扛一些,再说……我看得出来,他很想要个孩子。”
  岳梦鸢自动忽略了前面几句话,猛地一拍大腿道:“你怎么不早说啊!正好我师父在这呢,让她给你瞧瞧,想生什么生什么!”
  兰宁红着脸瞪她:“有你这么直白的吗?到底要嫁人了是吧?”
  “嘿嘿嘿嘿……那到底要不要瞧啊?想好了,医圣哦,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哦!”
  兰宁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神色颇为别扭,岳梦鸢也听得张大了嘴,先是不相信,然后逐渐变得凝重。
  “你这必须得看看了,可能是体寒导致的问题,得先拟个方子调养一阵,等晚点师父来了我让她给你把把脉。”
  说得兰宁有些惴惴不安,心跳都快了几拍,“鸢儿,是不是……很严重?”
  岳梦鸢宽慰道:“你别多想,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要是能弄清楚秋姨在怀你时到底受过什么伤,或许好对症下药些。”
  兰宁沉默了。
  不用说,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兰观,而她是不会主动跑去问的,尤其是与兰婧关系这么差的现在,越少来往越好。
  说到兰婧,她一个人早就返回了天都城,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从里到外透着诡异。兰宁本着对那四个死去的侍卫负责的态度让云霆往深了查,他表面是应了,但总感觉心里装的是另外一件事,但愿是她多心了吧。
  “阿宁?你听见我说话没?”
  兰宁回过神道:“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愿意问就算了,横竖先等我师父看了再说,她那么高明的医术,没什么难得倒她,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我知道了。”
  唉,看来又得继续喝药了,兰宁默默哀叹。
  从前连年征战什么伤没受过,好了照样活蹦乱跳,怎么回了天都城染上这娇滴滴的千金才有的毛病,动不动这要调养那要锻炼的,头都大了。
  想到云霆那隐含希冀的眼神,她的心又敞亮了起来。
  罢了,为了霆哥和孩子,还是忍一忍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好不容易支开兰宁半日,云霆把兰观叫到了王府,在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些他与兰婧相处的问题之后兰观终于察觉到不对。
  “王爷有话便直说吧。”
  云霆正等着他这句话,毕竟时间有限,他也不愿意绕圈子。
  “本王怀疑兰婧就是那个穿越者。”
  “什么?”兰观倏地站起来断然道,“这不可能!”
  云霆抽出镇纸下压的东西递给他,道:“这是本王让人整理的线索,上面有黑衣人出现的时间和各种蛛丝马迹,皆与兰婧相符合,兰相自己看吧。”
  兰观反复看了几遍,一副根本无法接受的样子,虽然都在意料之中,云霆还是尽可能地说服着他。
  “本王想,对于分辨一个人是不是穿越者你应该比本王更有经验,若能据实以告,也用不着本王另辟蹊径了。”
  “婧儿根本不具有穿越者的特质,王爷一定是弄错了。”
  “她是近两年才来的,兰相不如先好好想想。”
  兰观拒不承认,一张纸捏得皱皱巴巴,神情僵硬,云霆没有继续相逼,默默请出了一个人,当那人的面孔展现在兰观面前之时,他微微怔住了。
  “兰观,好久不见。”
  “靳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徐徐一笑:“有一段时间了,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宁儿。”
  兰观沉默了。
  他知道当年靳家发生的事,一度不赞同靳道庸的做法,没想到山水轮流转,今天轮到他来做抉择了。
  是的,他早就感觉到兰婧的异常了。
  四个孩子里面她是最小也是最惹人喜爱的,乖巧懂事,喜欢粘人,即便是兰奕那个不成器的孽子对她也是极为忍让的。家里出事之后,兰观一蹶不振,几个儿女关系跌至冰点,是她从中周旋,拧着一股劲不让这个家散了,不偏颇,不狭隘,让兰观十分欣慰。
  尽管他疼爱兰宁,但不得不承认兰婧是最像他的一个孩子,他曾抱有很大的期盼,如今却像流星一般摔得粉碎了。
  自从进了宫,兰婧一个月难得回家一次,父女关系越来越疏远,他曾以为是宫中压力太大,问过兰婧几次都说没什么,他想是幼女已长成,不再习惯与父亲说心事,虽失落,却是父亲的必经之路,就当作提前为她嫁人做心理准备了吧。
  后来得知她喜欢上了云霆,而云霆却与兰宁两情相悦,兰观深知感情之事不可强求,总想开解兰婧,都被她绕了过去,几次下来只能罢休。现在想想,依兰婧的性子,即便喜欢云霆也只会因为姐姐而将这份感情暗藏在心底吧。
  其他一些小细节就不说了,他刻意想忽略,却霎时涌上心头,一件一桩都记得分外清楚,看来并不是遗忘了,只是不想承认,他的小女儿早就离开他了。
  兰观闭了闭眼,一向挺得笔直的脊背微微佝偻,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这一刻他只是个父亲,一个可能已经痛失所爱的父亲。
  “你不要太难过,现在也只是怀疑,一切都要等查证之后才能定论。”
  “万一……她就是那个穿越者,你们准备拿她怎么样?”
  靳幽略微叹息道:“我也经历过这种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已与王爷达成了共识,毕竟宁儿未受到什么实际伤害,若兰婧肯改过自新,王爷愿意将她交由你处置。”
  兰观明白,靳幽定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才说服云霆不动手,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好……我答应帮你们试探婧儿,在我得出答案之前你们不可轻举妄动。”
  “兰相不必着急,本王会给足你时间,但本王有个要求,请兰相务必实事求是,莫想着能瞒天过海。”云霆盯着他,目光略显沉冷,“否则,夫人与本王的约定可就不做数了。”
  “如果她已不是婧儿老夫自然不会隐瞒,但她毕竟占着婧儿的身体,若能劝她向善,她依然是老夫的女儿……”
  他的语气分外沉重,压下了一切心酸与痛苦,背后隐藏的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博大胸怀,就算是靳幽这种看破几千年世事的人,此刻也自叹弗如。
  或许真是天意弄人,在世人看来,她们都是强行占有别人身体的恶人,其实又何尝不是命运的囚徒?
  “我想你也会这么做,这么多年你果然一点儿都没变。”
  兰观对她苦笑道:“我不能一边庆幸老天将清秋带到我身旁,一边对同样身不由己的婧儿下狠手,这对她不公平。”
  靳幽点了点头,眼里一片惋惜之色,“但愿她能明白你的苦心。”
  兰观撑着膝盖起身,向云霆拱手示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精神状态与刚到王府之时判若两人。
  “王爷,老夫还需回去想一想怎么做,就先告辞了。”
  云霆肃然颔首,目送他离开,从那道背影中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兰观能在朝廷屹立不倒这么多年——那是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
  一壶清茶,两处生烟。
  靳幽啜饮了一口,并没有着急离去,她从云霆的沉默中读出了许多问题,许多从她口中才能知道答案的问题。
  孩子们都成年很久了,有些事不该带进坟墓,是时候让他们知晓了。
  “兰婧的事情你准备何时告诉宁儿?”
  云霆毫不犹豫地说:“解决之后。”
  靳幽很欣赏他的担当,所以十分配合:“那我只当今日没来过王府。”
  “本王替宁儿感谢夫人,今日若没有您的劝慰,或许兰相还不愿面对现实,宁儿亦多危险一天。”
  “我活了两世,没什么看不透的,要说还有什么念想,那一定是希望这几个孩子过得好,如今不过尽一份绵力,王爷言重了。”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静寂,云霆敲着案几,神色有些不明,不知在酝酿什么,靳幽见状便道:“王爷有话尽管直说。”
  “本王还有最后一件事想请教夫人,还望夫人据实以告,宁儿当年究竟为什么离开兰家?”
  其实这个问题他问过兰宁一次,她答得非常自然,但根本没察觉其中缺失了一段时间,好像是已经启程的船只,自动略过迷雾重重的海域直接上了岸,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这件事他放在心底很久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询问兰观,但今天或许可以在靳幽这里找到答案。
  “你果然意识到了。”靳幽弯起唇角,笑意却微微泛苦,“是因为我封住了她的记忆,刻意引导她离开兰家的。”
  云霆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封住记忆?莫非以前发生了不好的事?不等他细想,靳幽已经缓缓道出事实。
  “当年兰观的夫人病逝之后,她的陪嫁丫鬟见不得兰观与清秋相好,试图谋害兰观,最后却一刀插在了清秋身上,她当场死亡,而这一幕正好被宁儿看到了。兰观隐忍着悲伤处理了清秋的身后事,一时没有顾及宁儿,很久之后才发现她的异常,请了许多大夫看都没用,最后只好找来了我。”
  “在几千年后这种病是可治的,但需要一种特殊的治疗方法,名唤催眠我与兰观商量之后决定替宁儿藏起这段惨痛的记忆,为免在以后的日子里被唤醒,离开这些熟悉的场景是最好的办法,所以就顺理成章地引导她去从军了。”
  云霆攥紧了手指,心头狠狠一痛,怪不得宁儿要去投江,她说是因为秦梓阁背弃了她,但在他心目中宁儿分明不是为了情爱会要死要活的人,现在看来应该是靳幽的催眠效果。
  “你们可知……宁儿曾经自杀过?”
  靳幽悚然一惊,似有什么东西从记忆中冒了出来,她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
  “难道说……霁儿救了她的那一次便是……”她微微掩口,无法再说下去。
  抑郁症的确容易导致自杀,她那会儿还以为自己来得及时,没发生难以预料的后果,没想到早就发生过了……
  多说无益,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这也是兰观不与她接近的原因么?”
  “是,有关从前的人事物最好少接触。”
  云霆长出一口气,心下黯然,怪不得兰观经常称病不朝,尤其是兰宁回天都城述职的时候,根本见不到人,原来是有此苦衷。
  “本王知道了,今后在这方面会多加注意。”
  出于保护兰宁的角度,他希望这辈子都不会揭开她的记忆,就这么过下去吧,有时候遗忘是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嗯,虽然这疗法不是你们能理解的范畴,但只要做到这一点,基本上可以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
  云霆想起在惊逐城时靳幽曾帮助岳梦鸢验毒,便问道:“夫人在前世是一名专注于此症的医师?”
  “没错,确实是很巧。”
  前尘种种,真的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虽然还记得清楚,但说出口却带着陌生,像在说另一个她一样。
  “本王听您的叙述便知此症难治,恐怕连岳军医也束手无策,能遇到您,宁儿很幸运。”云霆由衷地说。
  靳幽温婉地笑了。
  “每个人的前半生都差不离,对于这个朝代的女子来说,多半时间都在夫家度过,所以能嫁个什么样的夫君很重要。我深知宁儿从前与现在的差别,也见过你是如何爱护她的,我以为,遇见你才是她最幸运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六章

  在云霄的授意下,朝廷正紧锣密鼓地抓捕着万树华,据悉,虽然苍州之战中他没有出现,但容律也没有将他带回北戎,彻底成了一枚弃子,实在可悲。
  而樊图远的任命书也同时下达,成为了新的黑云骑统领,就在他攥着文书冲到王府之后才发现要找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王妃呢?”
  “回樊爷,王爷与王妃出门游玩了。”
  “游玩?”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去哪玩了?”
  管家是个老油条,摆出招牌笑容说:“小的不知。”
  放屁!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樊图远心里怒吼,面上却拿他没办法,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这定是宁儿的安排,估计打死他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他放弃反抗,准备去岳梦鸢那探探情况,曲线救国,谁知燕府和将军府全都人去楼空,他顿时气炸了。
  敢情是预谋已久啊,合起伙来耍他一个人?真是好样的嘿。
  他倒是能猜出她们去了哪,但眼下黑云骑要征兵,还有一系列任命事项要办,简直就是一摊子烂账,等他收拾好了估计她们也回来了。
  这两个臭丫头,釜底抽薪这一招玩得还挺溜,等回来了看他怎么收拾她们。
  此时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了,马车早就驶出了京郡,一路奔向江州。
  岳梦鸢的家位于薄城,两面临海,建筑园林虽没有惊逐城那般唯美细腻,却是出了名的壮观结实,只因要抵挡时不时过来走一遭的台风。
  从天都城到薄城大概需要五天,他们边走边玩,到的时候已临近深冬,四人低调地进了城,暂时住在客栈里,燕夕和岳梦鸢抽空回了趟家,云霆和兰宁则四处逛了逛。
  之前总听岳梦鸢提起家乡的人景物,真到了面前还是有些区别,五年过去了,该变的都变了,她一定会感觉有落差吧。
  心里记挂着她回家的情形,逛街也变得心不在焉。
  “你看这满大街都是缠着夫婿买这买那的女子,偏就你,不像是来逛街的,倒像是来溜狐狸的。”
  兰宁看了眼身后的幻宝,扑哧笑出了声。
  因为这次要一起出门,她怕晨雾几个照顾不好幻宝就干脆带了出来,基于它上次立功了,云霆就没反对。经过这几个月好吃好喝地供着,它俨然是一只大狐狸了,身形跟中型犬差不多,到处撒丫子跑,但只要兰宁牵着它还是很听话的。
  就这么行在街上,她没被路旁商肆的东西所吸引,反倒是老板和小二都被这狐狸吸引住了,纷纷好奇地伸出头来看,惹得她二人一时成了焦点,颇不自在。
  云霆将绳子扔给闪卫,然后拉着兰宁转过了拐角,两旁风景顿时一变,浓郁的香气飘来,看样子是到了小吃街。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为夫去买。”
  兰宁扬眉道:“王……夫君带银子了?”
  通常都是闪卫跑腿加付账,云霆从来不管,难得今天闪卫被支走了,他想亲力亲为,兰宁自然感兴趣得很。
  “怎么,当为夫从未在市井买过东西?”
  “妾身可不记得有过呢。”
  “那又何妨?”云霆把她的一绺发丝挽到耳后,面带悦色地说,“为了娘子为夫愿意尝试一次,只要娘子吃得开心。”
  兰宁掩唇轻笑,随意指了个卖水晶桂花糕的店铺说:“就那个吧,夫君快去快回,可别让妾身等急了。”
  云霆揉了揉她的手掌,笑着去买了,兰宁站在原地瞅了一圈,一对小儿女的说话声不经意传入了耳帘。
  “我爹听说你家要来提亲,特意嘱咐我要多采购一些年货,你看这么多东西,我都提不动了,都赖你。”
  女孩撒着娇,男孩立刻接过了大半东西,轻声安抚道:“赖我赖我,一会儿我帮你把东西送到家再回去,你想买什么尽管买。”
  “这还差不多。”女孩娇滴滴地嗔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糕点铺子,边走边说,“哎,我记得你娘爱吃栗子酥,我去称一些,你一会儿带回去。”
  男孩微微动容,道:“我只说过一次你就记得这么清楚……”
  “那是自然,实话告诉你,这东西我也会做,可惜不能一块儿过年,不然我就亲自下厨了,现出炉的肯定比这的好吃。”
  “会的。”男孩握住她的手,“明年我们就能一起过年了。”
  女孩红着脸挣开他的手,不声不响地进去买糕点了。
  兰宁听着有些恍惚,算了算日子,这才发现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
  时间实在过得太快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还在举行武斗会,她为了一杯茶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云霆动手,谁知一个月后所有剧情全部反转,她跟着他去了湛州,度过了第一个由陌生人陪伴的除夕之夜,再回天都城之时,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们由初相识到执子之手只有短短一年,看起来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可其中的曲折艰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眼下能偷得浮生半日闲,是上天的恩赐,然而从刚才的对话中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不能只顾着自己快活,也要顾及别人的感受,例如简妃和云霭。
  云霆拿了吃的回来就发现她站在那发呆。
  “怎么了?”
  “没什么。”兰宁接过油纸包,热乎乎的十分暖手,“看起来很好吃。”
  云霆直接拈了一块放进她嘴里,她咬了一半,另一半自然落入了他口中。
  “为夫服侍得可还周到?”
  “嗯,有劳夫君了,妾身感动得很。”
  “睁眼说瞎话。”云霆捏着她的脸轻声拷问道,“刚才在想什么?快老实告诉为夫,不然一会儿为夫可不跑腿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等鸢儿成亲过后就回天都城,毕竟快过年了,早点回去多陪陪母妃和霭儿。”
  云霆微微怔愣,手自觉松了力,转而揽上她腰间,叹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母妃不见得会领你的情。”
  “至少我把你带回去了,她能天天见着你就会开心,领不领我的情就不重要了。”
  云霆沉默了一小会儿,抱紧她低声道:“好,什么时候回去你说了算。”
  “夫君什么事都任妾身调派,真是善解人意。”
  兰宁嘻笑着同他打趣,他没说话,默默地在心底回了句,善解人意的是你啊……
  两人接着又逛了一阵,酒香不怕巷子深,越往里走越是琳琅满目,兰宁兴致来了,每样没吃过的东西都想试一试,云霆就去买一份两人分着吃,走到一半就饱了,然后玩了玩投壶之类的小游戏,赢得不亦乐乎。
  若说在天都城放不开,那么在这山长水远的江南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在外人看来他们不过是一对恩爱的寻常夫妻,男的冷俊女的轻灵,除了衣着鲜丽样貌过人之外再无其他,自然而平凡。
  因为向往,所以真实。因为今后或许再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格外珍惜。
  夜游归来已近凌晨,隔壁岳梦鸢的房居然还亮着灯,两人对视一眼,兰宁推了推云霆道:“你先回房吧,我去看看她。”
  “嗯,早点回来。”云霆吻了下她的额头,转身进屋了。
  兰宁走到隔壁敲了敲门,发现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她看到岳梦鸢失魂落魄地坐在桌前,一动也不动。
  “鸢儿,怎么还不睡?”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岳梦鸢低声说了句睡不着就没吭声了,兰宁知道,肯定是与她爹闹得不愉快了,不然就会住在家里了,怎么还会回客栈?
  “你爹……还是不同意?”
  “他也没说同意不同意,表情怪得很,根本不懂他在想什么。你说我和燕夕都这么多年了,要分开早分开了,纠缠至今,难道还不能证明我们的执着和爱吗?他到底想要什么?非要再把我逼走就舒服了是吗?”
  “你冷静一下,既然你选择回来就是想与你爹和解,又何必处处跟他置气?或许他有其他想法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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