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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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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人也没等到,要揍人也走不成,只好回来。计划要去找那个柴少爷喝酒,哪儿想遇上大哥了?大哥,咱们喝酒去?”卢士信极力邀请,“先生那边不是有烧酒么?我且去摸一瓶来,咱们再去钱少爷那儿弄点肉——”
“襄小姐抓着柴少爷喝酒,怕是不会让他进房门了。”朱世杰勉强取笑一句。
柴少爷全名柴文俊,乃是一士族少爷,善做文章。他从小被朱襄折服,闹着家里定了亲,与去年中完婚。后朱襄坚持在军中,他便带了自家一队护卫,跟着混在军中。只他为人文气,有些酸巴巴的,爱讲究个天地人的道理。朱襄不耐烦听他废话,也不喜他喝酒,定了诸多家规。
饮酒后不许进卧房,只其中一条而已。
“没事。”卢士信拉扯着朱世杰,“走,咱们去散散。大家都憋了很久,也该放纵一回。”
朱世杰当真同意,先去寻柴文俊汇合,卢士信自去取酒。
卢士信从后门入郡城城守的府邸,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摸到魏先生的卧房,从箱子里摸出来几包好茶,几瓶烧酒。他抛空中掂了掂,感觉够了后才要走。
不想外面回廊却传来说话的声音。
“京州又来了使者,言说议和。依先生之见,是真议和,还是耍花招将人弄回去?”浑厚而中气十足的,乃是青州王。
“议和不见得,要换人回去倒是真的。”清亮爽快的,是魏先生。
“若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河口,倒是好事。”
青州王和京州王对峙,一屯兵河西,一则在河口摆下阵来对峙,谁也不肯让。欲夺京州,先占河口。
魏先生便笑,“王爷既有主意,还来说笑?”
“拿不定主意,找你讨颗定心丸吃吃。”老王爷似乎叹了口气,“世杰平日稳重,关键时候总是撑不起来;下面几个勇武有余,却满脑子打打杀杀。襄儿倒是个好的,奈何只一女子。用那马小子换河口,这事得找个好人选去办。想来想去,诸多儿子义子里,除了延之,竟然找不到合适的人。”
“王爷千万别这么说。延之上回惹的祸,我让他好好反省,现还没够时间。”
卢士信躲在窗户阴影里,戳开了一点点窗户纸。
只见老王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早没了朝议时候的严肃,仿佛一个可亲的长者。他道,“我夸延之,你也别跟我客气。他若当真不好,你恐怕早揍得他不成人样。只一个,他什么都好,就是对士族成见太深。明明能找别的办法处理,通通一杀了之,这岂不是和天下士族作对?再加上他那个出生和经历,再他那个娘,哎——”
魏先生默默不语。
“幸好还年轻,且磨磨性子。”
“那王爷的意思,便是定下来要他去?”
“是。”老王爷点头,“我欲拿京州王的幼子换他的河口。他只要愿意退出河口百里地,我便放他儿子走。在河西和河口之间的五指桥会盟——”
卢士信不再听得下去,捧着酒从后窗翻了出去,一路躲闪着出府。
五月已是初夏,天气有些燥热。
他摸一把额上的汗水,找人要了一匹马,直奔城楼。
河西郡城乃是一个大城,更是一个雄关,夹在两山之间,扼住了南北来往的要道。这边最为雄奇的便是北城墙,高逾十丈的厚重石头城楼挺在山崖之上,很有些飞鸟难渡的意思。若要安全通过,只得去南城墙,然后绕行至西边通过。因此,柴文俊最不喜噪杂的南门,喜欢人迹罕至的北门。
卢士信骑马到了北城楼下,拎起长袍,小跑着上城楼。
朱世杰着黑衫,面带抑郁,站在城楼边看风景。
柴文俊着白衣,很有些文士风流的意思。他显然是着意讨好大舅哥,温言宽慰。福祸相依,若不是先失了大营,哪儿来的机会抓着京州王幼子?若是没有京州王幼子,岳父怎么会只当面斥责?现在京州更被动,岳父更主动,等等——
卢士信听得发笑,一把将酒罐子顿在桌上。
“魏先生只剩得几罐了,你全拿了啊?”柴文俊问。
卢士信拍开泥封,“多大事呢?顾家人马上就要送粮来,还怕里面没酒?延之占了偌大一个龙口粮仓,又着意娶了个庶族的地主小姐,愁酒喝呢?”他摆开三个空碗,酒液落下去,“再说了,他且还有喜事。”
柴文俊将酒碗分在三方,“什么好事?”
朱世杰远眺着北方的山影,扯了扯嘴角,“怕也是会盟之事。父王现除了延之,谁也不信。”
卢士信端起一碗酒,碰了碰另外两个,“正是会盟之事。巧得很,我刚拿了酒要走,便听见义父和先生说了,要延之去干这事。”
说完,他仰头一口喝干。
柴文俊忙道,“偷听非君子所为。你不小心听见就罢了,怎地还到处说呢?今日喝酒,是为开解大哥,你这不是顶火呢?再说了,延之上回犯错被斥责也不是假,现军中不喜他的也不少。这回他逮住了京州王世子,岳丈欲嘉奖他,还有人说闲话。没得办法,令他去会盟,也是——”
正说得,便听见城楼下一声军号。
三人探头出去,只见一队骑兵堵在门口,当首的果然是李恒。他着一身黑衫,身上穿着软甲,头发高高地束在头顶,俊秀异常。城楼上问,“何人?”
李恒高声答,某营某人,去北边护送京州的使者后回城,又亮出了军牌。
朱世杰眯了眯眼,一口将酒饮干。
喝完酒,下城楼,回了自己营帐。
趁夜,朱世杰召来自家的谋士。
那谋士沉吟半晌,道,“李恒不声不响,有魏先生为他筹谋。现刚弱冠之年,便有了自己的兵,又将龙口纳入麾下,有了钱粮。”
“偏偏还不识趣。”朱世杰淡淡道,“招了几次入我账下,都只用父王做借口挡回去。”
“既如此,世子不如亲取龙口——”
朱世杰颔首,“五指桥会盟定的两次,李恒这次去也只不过传话而已。京州那边考虑父王给出的条件,必定要再回去平衡各方利益。下次会盟恐要推到秋后去了。因此,待他这次回来,便一道去龙口瞧瞧。若龙口粮仓当真丰收在望,只怕二次会盟那个和字还要变战字。如此,要再兴兵事,延之既是筹粮官,我便去做个监督。”
第64章 鱼雁
顾皎送走献粮的车队后; 数着日历过活。
从龙口至郡城; 官道有二百来公里; 若轻装简行需得走上十天;可带了那许多牛马车队; 起码得多五六天。
因等得较早,又要安慰那些痛失存粮的地主亲眷,便三四天宴请一回。
或者是城守家的女眷,或者是孙家的夫人; 再是温家的舅娘等等。多余的事情不做; 通是用马车拖着她们在门口的路上走几个来回; 再去河岸上看大水车和水塔。
夫人们对水车和水塔没什么兴趣,对路则是啧啧称赞。特别听说已经收集了许多泥蚌壳烧三合土,只等材料存够便要铺得镜面一般平整,更期待。她们家家白出了许多粮食,心里正不痛快; 但亏已经吃下去; 更要做出对顾皎亲热的样子拉关系。毕竟,自家的老爷少爷们不断传了书信回来; 只说十丈城如何大胜,抓了京州王的幼子如何; 那处要求和,青州王眼看得又要将一州收入囊中等等。
若果真如此; 李恒只怕更加水涨船高; 顾家也连带得要起飞了。
存着各种心思; 一边儿有心招揽; 一边着意奉承,十分亲热。
顾皎招待了几次,累,且是心累,比她在实验室做三天三夜的实验还要累。
因此,半个月的交际期后,她暂停待客,狠狠安睡了一天一夜。
今日,她约了宽爷和唐百工,要去巡田、鱼塘、河堤和水车。
“夫人,戴上这个。”含烟翻出幂篱,一定要她戴上,“太阳越来越辣,谨防晒黑。”
“夏日里戴着气闷呢。”顾皎不是很愿意,“柳丫儿帮我拿着,等日出高照的时候再戴;对了,另给我备些凉茶水呗,那个更重要。”
含烟只得和杨丫儿一起,帮她准备了两个大包袱。
每次出行,都是这般麻烦。
“夫人,你为何三两日便要跑一趟?”杨丫儿很想不通,“别人家的夫人要做什么,吩咐下去就行,通没你这般辛苦。可是不信下面的人?”
顾皎换了一身浅色的单衣,将头发挽得高高的,又在脸上略拍了些花露。她道,“哪儿是不信任?寿伯和长庚做事都可靠得很,辜大哥现在日日巡视,许多庄户家都不怕他了,河堤上那几百外面来的民夫也被他镇得十分乖顺。我有甚不信的?只宽爷爷和唐百工那边事忙,他们男子家,不好意思经常出入内宅。我主动出去,他们且有什么,立马就能和我说了。”
她确定打扮没问题,对着镜子照了许久。不知是错觉,还是几个月吃得好,休息得好,脸上鼓囊囊的,胸口也冒出一截来,裙子边也放了好几回。
杨丫儿见她在镜子前做怪相,闷笑道,“夫人,已经美得不得了了。”
顾皎摸了摸脸,白肤黑眼,黑发长眉,虽然算不上惊为天人,但已经很有少女的风采。若放现代去,用化妆品弄弄,也当得起美女二字了。她很满意自己回春,点了点头,“好丫头,嘴巴真甜,有赏。”
含烟见她嘴巴皮,催促道,“夫人,再不出门,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便要出门。
含烟不放心,一定要带了柳丫儿一起去。
顾皎拉着驴子出夹道,这几个月,她有空便和驴子亲近。从一开始怕它们,到后面能牵着,再到现在勉强骑一会儿。
驴上门口大道,绕着役所的方向,往田野里去。
含烟坐车,柳丫儿力气大,已学会了驾车。
因是夏日,午间太热,便将干活的时间挪到早晚。这会儿路上,水渠里,田地间已经有了许多人。他们熟悉地和顾皎打招呼,一路都是‘夫人’之声。
顾皎大多数叫得出名字,一一回过去,便问了,“宽爷爷和唐百工呢?”
“那片,种田里。”有人指路。
她便往种田的方向去,柳丫儿驾着驴车跟在后面。
一大片的绿色,抽出一穗穗的白花,过不得几天便要上浆了。
这些粮啊,能保她饿不死啊。小庄里空掉的石仓啊,马上又能填满了。
魏先生那边虽然还没回信,可她知道自己肯定能拉到什么挣钱的好差事。
顾皎嗅着若有若无的草香气,心情美得很。
“想啥呢?驴子走过头了——”宽爷在田埂上喊。
顾皎立刻醒了,拉住驴子掉头。
唐百工也跟着站起来,“怕是着急去河岸呢?那边这会儿正在点人数呢,不方便。”
“怎么了?”她翻身下来,放开驴子。
含烟赶紧从车上下来,抓着驴子不让跑。
宽爷道,“龙江水有点浑了,看样子要涨水了。河堤还没修得好,怕是要加紧干,不然又要漫进来,搞得一塌糊涂。这会儿清点人数,不够的还要再加,从靠山村那边找庄户来。”
“前儿不是说有新的民夫来?”她小心地站到种田边的卵石田埂上,“还是不够呢?”
“河岸边的工棚都搭出去两里地了,还能怎么多?”宽爷摇头,“少夫人,你便看看稻子、坡地和鱼塘就好,那边暂且不去。”
顾皎没说话,顿下来看那些稻花。她伸手摸了摸,已经有几颗上了浆的,在低头。
宽爷走过来,“如何?”
她看不出具体的差距如何,只觉得种田里的稻穗似乎比旁的要长大些,穗子上的结实要多些,稻秆更粗壮些。
唐百工也蹲到旁边来,“这是个变种,宽爷爷七八年前在稻子田里突然发现的一株。比别的高壮,穗大,结实多。宽爷爷跟宝贝一样,小心地收了那株存起来,养了这些年,也才这点儿。怎么样?”
“厉害。岂不是和传说里神农种出来的木禾一般?”顾皎眨眼,“一亩能产多少?”
宽爷嗔怪,“岂可和圣人比?乱说!”
顾皎‘嘿嘿’笑,“宽爷爷要弄出能养活天下人的粮食来,岂不是圣人?”
宽爷还要说,唐百工那边却已经在口中算起来。
平常的稻谷,一般的土地,亩产能有五六十公斤,已是老天爷赏脸;若是好些的稻种,肥施得厚些,再加田地好,亩产也能有不到一百公斤。龙口平地的种植水平,技术能力,堪堪也就这数,也能养活许多人。现换了新种法,又掏摸了许多河边的淤泥和水草虾米沤肥,再加今年老天爷实在给脸,推测也不过一百二三十公斤。然宽爷种田里的变种,却能有靠二百公斤的模样。
顾皎十分震惊,一路晕乎乎地听他们说,心里却在狂吼。
明年,一定要全用宽爷的粮种。
坑蒙拐骗,把全龙口的田都忽悠过来,否则真是天大的浪费。
再一个,此时的亩产数和现代的上千公斤相比,真是太不够看了。
这边田亩看完,要去看鱼塘。
半道上遇着了顾家三爷爷,两个老的又唠叨起来。因现下大约能看得出产量,三爷爷再不固执,日日来找宽爷说话。只一个,他也要买良种,明年全换种,请宽爷优先满足他。
顾皎在后面看着俩年龄加起来超过一百的老头子斗嘴,闷笑得很。
走了半日路,远远瞧见水边一线堤坝,已是有小腿高的模样。堤坝之下,一大片几乎成型的水淹田,已经长了些莲荷或者水草。属于顾皎的这边,则是连成一片的几十个大水塘。这些水塘被唐百工设计过了,既有开阔的水面,又有迂回的水道。可打开闸门连成一片,又可落下水闸单独区分。再近处则和水渠连在一起,几乎成一个巨大的网络。至于水的来源,则是河堤外一个高有五丈的水塔。
那水塔立在龙江边,被水车抽的水灌满,将水从高处压到陶管中,穿越堤坝直通鱼塘,利用的是最简单的连通器原理。
顾皎看一眼唐百工,这书呆子果然很有点本事。不仅仅搞定了灌水的事,还顺便将水密封和防水也弄出来了。灌水试验搞了半个月,没怎么发现漏的地方。
这会儿,水塘里均蓄了浅浅的水,里面能看见无数小鱼苗在游荡。
提起鱼,顾皎还出了几分力气。她只要能生长迅速的鱼种,好吃不好吃反在其次。因此,便有庄户送了鲢鱼的苗子来,说这种鱼杂食,清水污水中都能生存,几个月就能长得很肥大。顾皎便想起自家小时候曾养过鱼,仿佛也是鲢鱼。父亲直接在水中下了油菜籽和花生榨油后剩下的发酵渣料,平日不管喂食,水里长的各种草和鱼虫子尽够吃。
等到秋冬天起鱼,个个四五斤重。
顾皎对鱼塘实在满意,见河堤上许多人,磨蹭着要过去瞧瞧。
然刚准备甩开含烟,却见长庚从远处来。
“夫人——”他手在半空挥舞,“老爷和少爷来信啦,从郡城来的。”
顾皎十分欢喜,一把接了信,拆开便看。
顾青山的十分简单。
“皎皎我儿:
献粮一行十分顺利,已抵达郡城。青州王豁达大度,多次宴请,屡有嘉奖。
已谈定秋收新粮收购事宜,下了三成定金。
你勿需为银钱烦恼,更不必麻烦先生讨生意。王爷将军衣的活儿也交了出来,只等收了丝棉麻等物便可开动。
给你娘亲带话,一路都很平安。即日便要返程。
勿念。”
顾皎一目十行,看得飞快。
顾青山报的都是喜信儿,通和钱相关,却并非她最关心。
因此,立刻又去拆顾琼的信。
“皎皎:
等着急了吧?
二哥差不多都能想象你坐立难安的样儿,所以感谢我啊。
爹给你写的信我看了,干巴巴的没什么意思。我给你的这封,是躲起来偷偷写的,全都是你想知道的消息。
关于妹夫,是不是?
怎么说呢,来郡城,当然是见着妹夫了。包括卢士信,青州王,王世子,还有郡主小姐等等贵人。妹夫在龙口的时候,冷冰冰的很不热情,但好歹还能说得上话。可在郡城就不一样了,我见着他第一眼便吓到了。他不仅仅是冷,根本就不认识人一样。硬生生地和父亲行礼,看也不看我一眼,跟块石头一样。
我以为他病了,去问先生。先生说他刚从战场下来就那样子,过段时间就好。至于病,是没病的,只是伤了。后背中箭,创口反复脓肿,吃了好久的药才好。
你别忙着心疼啊,他身体棒得很,揍我的时候一样痛。
至于世家小姐,哈哈——”
顾皎暗骂了一声,顾琼真是八卦。
“妹夫立功了啊,那个京州王世子便是他抓住的。城中许多人都想宴请他,每有宴饮,他便抓我和卢士信去。他自个儿在旁边干坐着放冷气,却将喝酒的事交给我们俩。因此,小姐是没有的,看上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不少。只那些人晓得他是顾家的女婿,加之父亲在青州王面前露了脸,也没做得太过份。
妹夫颇有些独行特立,在军中威望还挺高的,但敢讲他闲话的人少。他在万州的事,多听卢士信和郡马柴文俊讲。他确系前朝皇族遗下的,因此颇被忌讳。万州王和他家不睦,在万州日子不好过,才投奔了青州王。他母亲的死有些玄机,万州王担了干系,京都的高家也少不了手脚。又说妹夫亲眼目睹母亲之死,小时性情十分偏颇,先生纠正了许久才好些。可也落下了后遗症,他十分厌恶士族之人。
万州是妹夫的伤心地,这辈子要回去,应是领着大军打回去才是。据卢士信说,他在那处没亲人了,只魏先生还有几个旧识。寻宽爷,也是从魏先生的关系走,拜托了万州的几个朋友才做成的。至于万州情形如何,卢士信只用了四个字形容,人间地狱。据说那万州王,暴戾狠毒,又十分嫉妒,治下人过得很不好。也是因此,但凡有些门路的人家,都会去别处过活。因此,能人异士,恐再没有了。
只妹夫毕竟是投奔而来的,我观青州王用他,却又不太肯给官职。他这次立下大功,虽有军中老将力争,但也没拿到嘉奖,还趁势要他去北边办事。别人都说是好事,是王爷重用他。我却感觉有些不是,毕竟,王爷的亲儿子搞丢了大营,也只被责骂而已,连打都没有。
他这将军做得没意思,我很同情他,将从家中带来的那些东西全给他之外,又给他准备了好些别的好玩意。
父亲骂我见识浅薄,不懂妹夫胸中丘壑。呵呵,懂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吃亏。不过,他也说北边不安全,不知什么时候就起战事了,妹夫还要在郡城呆多久也不确定,需得帮他准备一些应有之物。
因此,父亲到处寻人买神兵利器和好马,也出钱找匠人给做新铠甲。他也说了,你那边也给他再多准备些能保命的。
我们即日便要返龙口,我问妹夫可有什么要带给你的。他说军务为要,通信不便。
若要带,便只得一句——你对他说过的,他都记得,也会应你的。
二哥好奇死了,你都说啥了?”
第65章 兄弟
李恒很喜欢收到顾皎的信; 但在五指桥会盟前; 如何存放它们却成了大问题。
他是将军,可以有一个独立的军帐; 但难免有侍卫帮忙打理杂物。各类堪舆图,来往信函等等,将大半的帐子占满了。若是将那些直白得让人脸红的信随手放; 总会被看见; 有损他的威名。
因此,刚开始一两封的时候,还可以衬在胸口或袖口中。后来,收到四五封; 叠起来太厚实; 便有些埋怨了。
那鬼丫头; 怎地如此多废话?吃什么穿什么要写,说什么也写,志坚不合意了要写,辜大如何将外来的民夫把弄得规规矩矩也要写。其实他对这些通不感兴趣,每次反复看的不过是信的开头和末尾几段而已。
他早将信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也曾想过干脆一烧了之。然; 好几次将那些纸张拿到火盆边,收却自发自动地缩回来。
皎皎若晓得他烧了信,怕是当真要哭?
李恒便有些犹豫起来; 不如; 放在魏先生那处保存?
李恒便离了营地; 进城,寻魏先生。
郡守府邸已是来得熟悉,从后门出入,卫兵一点也没阻拦。他一路畅通无阻,如得院子,推开正房,魏先生正在收拾各类信函。见他来,问道,“如何这时候来?明日便要出发去五指桥,都收拾妥当了?”
李恒没回答,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只看着先生。
先生将函件叠得整齐,一个个封装起来,再分类装匣子中。做得半晌,他抬头,“怎地不说话?”
“志坚和宽爷又给你写信了?”他问。
魏先生点头,“写了。夫人不是借着献粮的机会,单给你我送了许多东西来吗?那些肉食什么的便不提,只一个酒精专门交待给随军的大夫了。宽爷说那物好用,是百工闲得无聊,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从烧酒里炼出来的。若是有外伤,抹上一两遍,脓肿便少些。若是烧得厉害,额头和四肢抹上,能退烧。”
“百工从小就爱琢磨。”
魏先生看看他,道,“延之,女人是不是都有几张脸?”
李恒怪异地看着他。
“别看我啊,咱讨论讨论。”
李恒扯了下嘴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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