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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盛开之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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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隆想了想,说:“是夏季丰水期出现,冬天枯水期就消失的河,,因为沙漠里水消失得很快。对吗?”
  “对,是这样。山上的湖水让它连续几年都一直有水,所以打破了平衡,让绿洲侵蚀了沙漠。”
  解释完之后塞隆也并没有松口气的样子,希珀摸了摸她的眉心,问“还有什么事?”
  “那不就是……那不就是因为我,所以破坏了平衡,我也因此违反了……违反了行会公约?”
  希珀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在担心这个?”
  塞隆诚实地点点头。
  “不要怕,我认为这件事的责任并不在你,你出于自保才这样做,并且这种变化也不是灾难性的……最重要的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你就是当年引起凯特勒元素骚乱的魔兽。”
  “那也是我干的,并不因为我改变了身份就有所不同。”
  真是个乖孩子,希珀高兴地想,然而也诚挚地替她辩解:“我认为你当时并没有控制自己魔力的能力,懵懂而几乎无知,因此不受法师行会的约束,硬要归类,那不如归类为‘野生魔兽’,无故招惹野生魔兽本来就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引起什么灾难也并不是魔兽的错。所以不要想了,这件事只有我和维吉尔知道。”
  翠绿色的眼睛眨巴眨巴,闪闪地看着她。
  希珀抵着她的额头说:“你硬要说这是你的错,也不过是一场过失。别纠结这件事了,如果你担心因此受处罚,那是完全没有必要的。除了我和维吉尔,没人能把这件事联系到你身上,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你如果不放心的话,我们就杀了维吉尔灭口吧?”
  “什么!为什么忽然又要杀我灭口!”维吉尔肯定在偷听,听到要对他动手就马上跳着转过来,“嘿,希珀!”
  两位抱在一起的女士一起扭头看着她,希珀空出一只手来开始施法,塞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维吉尔是个好人,不要杀他。”
  “就算会给你带来麻烦,也不要杀他?”
  维吉尔紧张地看着塞隆,塞隆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说:“是啊,我的麻烦是我的麻烦,为什么要杀他?我的麻烦并没有比一条命更重要。”
  希珀凑到她耳边,说:“那么你担心自己是‘情感发育不良’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那种人不能很好地体察别人的情感,且对生命麻木不仁,凡事以自己为中心。你瞧,你哪一条都不符合。天生的坏人绝不会就这样轻易饶他一命。”
  “这样……这样吗?您不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
  “当然不是了!”维吉尔对和自己有关的问题总是回答得特别的快,这次他举双手双脚赞成大法师的论述,“希珀说的完全没错。”
  希珀瞟了他一眼,把维吉尔逼得后退了几步之后,她又换上一副和煦的表情对塞隆小声说:“如果你还不放心,我们可以去枯叶城的图书馆里把那本书找出来一起看一遍,我们说的是同一本书吧?那本谈犯罪动机挖掘的?”
  “没错,我说的也是那本。”
  “我知道它在什么位置。”
  维吉尔看着十几步开外两位白袍女士对海克特拉说:“老伙计,她们两个平常约会就去图书馆吗?”
  湛蓝色的绅士很有礼貌地回答:“是的,如果您这里的‘约会’指的是约着一起出去的意思的话。”
  “哦。”
  塞隆终于松开了希珀,紧急状态解除之后,大法师不得不表示:“下次不能这样随便抱上来。”
  “为什么不行?”
  “首先,我不喜欢这样的身体接触。”
  塞隆并不满意这个解释,她觉得希珀是喜欢的,她也喜欢挨着她的老师,喜欢她曼妙的身躯,比以富有人体美著称的古高博伦艺术遗珍更具有美感,另外触感上来说,大法师的身体也是冷冰冰的塑像和画像所绝对比不上的。
  “其次,你马上就是个成年人了,不能总是像个孩子一样,毫不收敛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你要学着适当而且有控制力地表达感情。”
  大法师说这话的时候是相当心虚的,说到控制感情,她也没觉得把一个风暴打散比区区一个拥抱要更有控制力。但反正塞隆不知道,她也不可能用这个作为论据反驳自己。
  “可我还没成年呢……”塞隆撅着嘴反驳。
  “难道你能保证在成年的一瞬间就达到这样的标准吗?以我的经验来看这是不可能的,这类的情感表达都要循序渐进,就像是写文章一样,好了,不会有下次了。”太阳升起来了一些,已经开始晒了,大法师转身走向维吉尔,边走边用挂在脖子上的透明纱巾把自己的头裹起来,再外面还用麻料的围巾裹住了头脸,只露出眼睛。
  就连维吉尔也用白色的布包住本来就带着白色帽子的头部。
  塞隆一时间被落在了后面,这才注意到希珀今天穿得和她差不多,白色的罩袍,米色的靴子,灰白色的长筒袜,缀着蕾丝边的裙子外面罩着白色的宽松罩袍,罩袍上有深蓝色的线绣出来的藤蔓状花纹。
  大法师不穿黑色的法师袍也十分冷峻,风撩着罩袍的下摆,而沉重的金属边则尽职尽责地压住裙子,修长的双腿时隐时现,塞隆看得入迷,直到希珀打了个响指,她坐的这只土之子才被唤醒,隆隆地跟了上去。


第107章 
  在沙漠上行走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 在艾梅科特斯塞隆就常常有这种体验。风和日丽的日子她有时候会出去遛提乌斯,离开塔之后,人类常有的距离感就变得很靠不住了。
  沙漠无边无际,仿佛走不到尽头; 普通人会很快失去方向感和距离感,以为自己走了很久,实际上不过才走了一百码,而且偏离了方向。
  现在; 这个她本来已经熟悉了的体验里面加上了河和沿河的绿洲,又变成了另一种不一样。
  没有风结界的保护,烈风不停吹着她,裙子在风中不停飞舞; 而大部分的裙摆则整个铺在了土之子身上。
  希珀坐在她身边,白皙的皮肤,淡金色的发丝,使得她整个人几乎和白色的外袍融为一体。
  灰色的眸子隐在阴影中; 乍一看仿佛是白沙的颜色。
  脚下是受河水滋润而被低矮植物的根须抓住的土壤; 坚实而可靠,在植物的边缘,沙土随意地移动,以至于比河岸要低不少,土之子踩下去之后就会陷住不动,必须要靠特殊的“元素行走”法术才能继续移动。
  “当个法师真方便啊。”维吉尔靠着水领主的帮助才得到了一片遮阳的乌云,好让他能在骄阳下睁开眼睛好好看着前面的路。但白沙也太刺眼了,他最终选择带上一片骨质的护目镜,扭过头来说话的时候把塞隆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维吉尔?”
  希珀则适时地做出了说明:“长期在白色沙子里行走,人会因为强光而暴盲,那种护目镜保证进入眼睛的光线只有那样细长的一条,可以防止致盲。”
  “哇哦,是谁想出来的?”
  “生活在提奥萨以北的努阿图人想出来的,他们生活的地方终年有雪。”
  “那我们是不是也需要这样的东西?”
  “你看着我,就不需要了。”大法师很平静地说,好像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但维吉尔忍不住侧目。
  理论上来说这话一点不错:暴盲出现在长期盯着单调而没有变化的白色沙地之后,而如果视野中的颜色足够丰富,亮度也不是很强,暴盲则不会出现。如果看着希珀,则大部分由沙子反射的强光会被她的身体挡住,而她整个人又处在阴影之下,并不会看起来太亮。
  可是,可是。
  可是后面的话维吉尔决定不说,反正也不能改变什么。
  大水球管家和他肩并肩走着,旁边有个水球,让人感觉凉爽很多。面前是一条绿色的路,通向大地消失的地方,看起来很远,实际上就像是塞隆的计算里呈现的一样,大概六千码左右,是一个徒步就能一天走完的距离,和诗人诗里面写的一点也不一样。
  他胡思乱想着,视野被骨质护目镜限制到只有一条细线,但身后两位法师的兴趣已经完全转移到地脉上去了。
  “你已经知道为什么法师们通常不召唤土领主了,‘土’无法像‘风’、‘水’、‘火’一样,在富集成领主时压缩自己的体积,这使得土元素界面里的领主都有十分庞大的体积。”
  塞隆问:“就像是水之卷里说过,凡托拉加把山脉巨人丢到水里去,企图搅浑整个无尽水域?”
  “是的,但无尽水域也太深了,所以山脉巨人还是落了下去。”
  “唔,无法想象它们到底有多大。”
  希珀笑了笑,“我也没法想象。但在‘人间界’不同,这里有一种特性,‘土’可以被压缩,从而活化成一种……神秘的纯净能量,那就是地脉能量。”
  “所以‘晶化’,就是一种‘土’注入岩石之后产生的现象?”
  “是的,就是这样。”
  “是一种能量引起的改变?”
  “没错。你有什么新想法吗?”
  “啊,是的,事实上我有……如果是能量的改变,就能表现在吸收水晶上,您为什么不用试验我的方法来试验地脉呢?”
  希珀欣慰地看着她,“好想法,但我也没见过地脉,从这些岩石的品质来看,地脉能量其实是一种很微弱的能量,和你能引起的能量变化数量级上有差别。如果我们想要用吸收水晶测量地脉能量,可能要想更精确的指示计。”
  “噢……”也就是说这项任务已经交给她了?
  希珀低低地笑了笑,“你还有一个任务,构思一下我们的测量步骤。或许你曾经了解过,类似的外出实践需要你撰写实验报告,首先需要你阐明实验目的,其次你需要设计实验步骤。这一路上我们也曾经讨论过地脉的一些性质……所以,你能来试试吗?”
  “当然。”塞隆挺着胸回答。在大法师面前退却可不行,虽然坚持拒绝的话,希珀也绝不会逼迫她硬要去做,但有曾经的“上学事件”做前车之鉴,塞隆根本就不敢拒绝希珀的任何要求。
  害怕她会失望,害怕她失去对自己的兴趣,虽然她实际上从来没有写过实验报告,也从来没有系统地观察哪怕任何一篇。从前如果希珀需要她完成不熟悉的作业,至少也会提供一个范本供她模仿格式。
  这次完全没有,该不会是大法师临时起意吧?塞隆狐疑地看着希珀,后者浑然不觉,似乎专心地在翻手中的岩石速查手册。
  不过希珀给了塞隆一个光明正大看她的机会,塞隆当然就抓住了,不用费心思解释为什么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老师回望的时候,她只要傻笑就对了。
  白色,希珀很少很少穿白色,她大部分衣服是黑色,偶尔会换灰色的外套,这两种颜色很适合她冷峻的气质,这种气质被培养得如此深厚,以至于白色穿在她身上仍然是冷峻的,塞隆就觉得自己穿白色简直是可爱过头了,比提乌斯还可爱呢。
  “塞隆?干嘛盯着我?”
  “防止暴盲嘛。在这里,只有老师的颜色最丰富啊。”
  但大法师总有说辞,她对着自己的学徒冷淡地说:“塞隆,好好想想我布置给你的任务。”简直冷淡得有些过头了。
  度过了一片绿色和白色混合交界的区域之后,河岸边的路上渐渐开始有了人烟,甚至远方出现了炊烟,那居然是一片村庄。
  “前面那一片是多露镇派出来的垦荒先遣队的营地,他们在沙土地上种植薯类作物,据说长得很好,农田外围种植刺藤,把沙土固定起来,沙子就不会侵蚀过来。”维吉尔走到希珀旁边,指着远处的炊烟做出说明。
  “听起来是个好办法,咱们晚上住哪?野营吗?我很好奇一个垦荒营地里会不会有旅店。”
  “这很难说,夏天无论如何都是收割的季节,可能有外来的工人会把唯一的旅馆住满。本来只是个酒馆二楼的休息室,我想你也不会去住的,你真该弄个飞天城堡什么的,想去什么地方就让城堡来飞。”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有求必应的巫婆吗?”希珀眨眨眼睛。
  “没有这种技术吗?我觉得早就该实现了,在像你这样肉体不愿意出门,心却每天都在飞向远方的法师里面肯定能卖特别好。”
  “很遗憾,还没有,类似的概念设计都没有。不过我听说过一个空间法师,把家安在一辆空间曲折度非常大的马车里。当然,副作用也很大,她的空间尺度感反而很不好。”
  “我也希望能有一个这样的马车。”维吉尔望着蓝色和白色混成一边的交界处向往地说。
  塞隆反而异常地安静,拿着她随身的小本子写写画画,伦宁的触手总是从空间裂隙里伸出来,但因为力量过于强大,在远离艾梅科特斯的地方它的进出更加受限,触手只能伸出来小小的一根,玩具似的在塞隆的本子上乱晃。
  “你答应出来帮我写字,我就放你出来。”
  “噢,好的,我的主人,我快无聊死了。”
  “也不能嫌弃风沙太大弄浑浊了你的身体。”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伦宁狡辩说。
  “从昨天到今天你都说了五次了。”
  “这就是您今天早上连招呼都不跟您忠心耿耿的水领主打招呼的原因吗?噢,我真是太伤心了。”触手开始掉眼泪,塞隆为了防止自己的本子被弄湿,赶紧用风把它们吹走。
  “好了好了,出来吧。”得到主人允许的水领主才能自由出入人间界,两道法力融合而形成一座“桥”,很容易地,伦宁被从元素界面“扯”了出来。
  “快让我好好透透气。”伦宁迫不及待地变成一束喷泉把自己全都喷了出去,细小的水滴在空中变成彩虹之后又凝聚成一颗大水球,在地上弹了两下,粘了一身灰之后,它发出了嫌弃的声音,变回了本体,嫌恶地甩掉了身上附着的泥沙。
  凯特勒地区在沙漠的最西边,横跨元素之门上空则有一道从西边吹来的信风,常年如此。
  这是比较罕见的现象,照理说沙漠中没有任何植被,白天炽热而晚上寒冷,白天风应该向外吹,晚上应该向里吹,但这道信风十分强劲,吸引着西边的风元素不停地来朝拜,又心满意足地从东边离开。周围的高山拦住降水,底层富含水分的气体在爬山的过程中逐渐冷却,失去携带水汽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山脉的西边是缓和而茂盛的草甸,而东边则几乎是荒漠地貌。
  只有多露镇稍稍特殊,水汽会从这里突破壁障,滋润着瓦萨尔河沿线,和绿洲反复相互作用,从而让植被更加繁茂。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说的不错,维吉尔叔叔唯一的作用就是当个被闪瞎的电灯泡。
  请自觉留言揉狗!昨天留言好少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有一种失宠的焦虑!!!!!


第108章 
  这段路并不太远; 太阳还没落山,他们就到达了垦荒营地,营地周围全是低矮的刺藤,范围要比营地大上很多很多; 远远望过去竟然还有点整齐,大约一平方哩的土地被刺藤的格子网住,它发达的根须同时也固定了沙土,让它们储水的能力更高。
  “老师……”塞隆忽然小声地叫了她一声; 指着东北方向说:“风到那里去了。”
  她们一直都能“看见”天上有一条风道,一直蜿蜒向着远方,无数小股的“风”尖叫着跑过身边,汇入这条庞大又绚烂的湍流。
  但这附近的风不是直接汇入空中的; 而是跳入另一条支流,由奔跑的同伴们带着往塞隆指着的方向流动。这条支流在地上匍匐前进,似乎在地平线上才汇入天上的风道里。
  简直像是有什么吸引它们在地面上逗留一样,难道是地脉吗?
  这也是希珀的疑问; 她对维吉尔说:“我们是先扎营; 还是先去看看?”
  “你看起来迫不及待啊,那边是龙骨的挖掘场,我建议我们晚上不要太接近比较好,不然也许会引发不必要的争端,我去看看旅馆。”
  维吉尔先走了,希珀站起来,坐在了水领主身上。海克特拉变成了一张水床,把大法师装在上面。塞隆不知为何想到了第一次躺在水床上的感觉,挤在希珀身边,安全得像呆在坚不可摧的堡垒里。
  可说穿了一点也不新奇,水领主她自己也有,伦宁变成一张扁垫子,安静不下来似地载着塞隆低空飞来飞去。
  “你可以再飞高一点吗?”
  “您知道我不行了,我只是水,我不是风。”伦宁稍稍跳了一下,越过一丛荆棘,然后落到原来的高度,就这一点上来说它比土之子要有用很多,然而这么有用的水领主却拒绝载人,并声称不做这么简单的工作。
  塞隆趴在它身上专心写着她的实验步骤,希珀稍稍靠过来,问:“还没好吗?有时候拖延并不能让你的方案更完善,也不要想着一定要面面俱到,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在测量中修正之前错误的方法。”
  塞隆说:“老师,我有个想法,但我现在说出来……这样好吗?总感觉这样就像是在说我们的测量没有用一样。”
  “说出来无妨,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敏锐的观察力。”
  “如果风是因为地脉而聚集的话,我们观测‘风’不就能更有效地读取地脉能量的强度了吗?”
  “那首先我们得知道它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相关性,最好能知道它们是否有因果关联。其次我想你也觉得‘风’都能看这么清楚了,它一定能测量对不对?很遗憾,不能,这是你和我主观上的认知,没有办法呈现给别人。”
  “哦……”
  “不过我们至少能大致确定地脉的范围。”
  “我有点……我有点等不及了!”塞隆雀跃地趴在伦宁身体的边界,眼睛闪亮亮地看着希珀。
  希珀忍不住笑了笑,小野兽很喜欢这种玩具,这当然是个好现象,“我喜欢你这份热情,但我们得等维吉尔回来。”
  塞隆不太情愿地缩了回去,伦宁悬在低空跳来跳去,希珀在她身后说:“主观感觉是不能作为判断标准,从古到今有不少伟大的法师试图向普罗大众解释自己所看所感,但大多数失败了,谁都希望元素感知可以量化,但这种感觉虚无缥缈,所以不能写进论文里。”
  这是当然的,“所有人来做实验都能得到相同的结果,所有人来推导都能得到相同的结论”,这是“共同体”对一个有效结论的最基本要求,但只要涉及元素感知,就有一大半人是无法重复测量或者观测结果,希珀大概饱受这个问题的困扰,从她惆怅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终于等到维吉尔回来了,他越过一片荆棘,长腿帮了他很大的忙。还没走到面前,他就大声吆喝:“没有了,一个空房间都没有了,我们得在外面扎营了,你正好能教教你的小野兽怎么和养尊处优的生活说再见。”
  希珀欣然同意:“既然如此,我们就趁着还没日落去看看晶化如何?”不等大家同意她就冲到了最前面,她的土之子害怕离开她的控制范围,隆隆地跟了上来。
  土之子在这一片荆棘之中显然也是有一定优势的,它们沉重的身躯可以撞开有刺的藤蔓而不被划伤,保护着中间宽厚的肩上摆放的行李,就是速度要比水领主气垫床慢不少。
  往前走了一段,走出了刺藤的网格,空中飞起的沙土一下子变多起来,进入了没有植被的荒漠腹地,她们越来越接近那条色彩斑斓的“支流”。
  说色彩斑斓其实也不太恰当,总体来说它是透明的,因为混着不同的元素在里面,所以有各种颜色倾向,只是因为太厚所以看起来有点明显,反正维吉尔什么也看不见。
  支流本来在地表以上的位置,现在她们两个能清晰地看到它是如何从半空中直落而下,而附近的“风”都躁动地说“要跳下去弹一下!”
  它们就为了“跳下去弹一下”,而在地上绕了一圈。
  龙骨也露出了狰狞的肋骨圈,“弹一下”之后的风更活泼了,争相从龙肋骨中间的孔洞中穿过去,嘻嘻哈哈地飞到空中,在目之所及处飞向天空,汇入西风的湍流之中。
  在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有的“风”还特地打了个圈,叫她们两个一起。
  风中漂浮着沙粒,大法师裹紧了头上的头巾,从海克特拉背上下来,她手上拿着一块破损的测量石,走到了混沌不清的“支流”边缘。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一根细绳,边走边在石头上绕了几圈,接着就把石头吊在脚边贴近地面的地方,土之子则被她留在了后面。
  水领主一边往前走,一边在眼前用手扇着,走到希珀面前的时候还抱怨:“这些混小子一直在扯我的胡子!”
  希珀看了它几眼,可能没弄清楚哪里是“胡子”,“你会被地脉影响吗?”
  水领主摇摇头,“我可不是这些不知道稳重怎么写的淘气鬼,我是一个体面的水领主。”
  “那你会对地脉能量有所感觉吗?这些‘风’是被活化了,但水呢?完全不会吗?”
  水领主打了个响指,空中出现了几颗细小的水球,接着散成更小的,然后随风飞走了。
  “不会,但细小的水珠会被吹走。这都是因为‘风’太淘气了。”
  塞隆也靠了过来,也学着希珀的样子把自己完全裹起来,以至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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