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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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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几个知了丢到空间里,到灶房拿了个陶罐,将门后堆的竹竿抽出一根,到外面逮知了猴去了。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几人刚好回来。
  林云舒献宝似地将自己逮的满满一陶罐知了猴给他们看,“这可是我一晚上的成果。明天炸给你们吃。”
  老大嘴巴张得老大,他挠了挠头想问什么,却因为不擅言词憋了回去,扭头看向老二。
  老二拿着蒲扇摇啊摇,一派云淡风轻,不紧不慢问道,“娘,你以前不是说知了猴是虫子吃不得吗?怎么现在又吃了?”
  林云舒拧眉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老大老二小时候跟村里小孩一起抓知了,逮了满满一盆,原想以为母亲会表扬他们,却不想原身板着脸,训了他们这么一番话。
  不仅是知了猴,那些自持身份的人还以猪肉为贱,轻易不吃,反而以羊肉牛肉鹿肉等为尊。
  林云舒抚了抚额,“我白天听几个小孩说,这东西有肉味儿。这农忙时节,也没时间去城里买肉。咱们先炸点知了猴解解馋吧。”
  她刚说完,老三就乐开了花,“娘,你还真是说对了。这的确有肉味儿。永旦哥每年都给我吃……”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二用蒲扇拍了一下。老三这才发觉自己失言,忙捂住嘴,不好意思地退后两步。糟了!他娘不会是专门套他的话,看看他们有没有吃吧?
  林云舒被他这副傻缺样逗乐了,“行啦,娘真不是逗你们玩的。”
  四个儿子脸上都泛出一丝喜意来,要不是时间太晚,知了猴这会已经蜕壳了。他们恨不得再去抓些回来。
  严春娘在旁边小小声道,“娘,家里没油了。”
  林云舒张了张嘴,“没油?”这知了猴就得炸油才好吃啊?
  “那咱们明天打三斤油吧。干这么重的活,不补哪行啊。”她回屋数了三十个铜板给严春娘,“明天你去打三斤油回来。”
  严春娘唬了一跳,“娘,这钱多了吧。”说着,就要将剩的三个铜板递给婆婆。
  林云舒推了回去,“没事,你收着吧。”
  严春娘捏着铜板激动得眼睛都快红了。林云舒移开视线,有这么夸张吗?只是几文钱而已。
  次日一早,吃完早饭,五人全都下地了。林云舒直接到村东头找花媒婆。
  这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巧嘴,保媒拉纤,东家转西家串,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反观原身,自持大家小姐的身份,轻易不肯跟村里人打交道。
  她这一登门,倒是把花媒婆吓了一跳。可转眼一想,她登门过来也很正常。
  想通关键,花媒婆笑盈盈迎上来,将帕子从腰间一扯,冲着林云舒挥过来,“哎哟喂,这是哪阵风呀,把你给吹来了。”
  这说话作派活脱脱一个青楼老鸨啊。
  林云舒抽了抽嘴角,就见花媒婆冲自己挤眉弄眼,好奇地很,“我听说你昨儿个给晏三娘接生了,真的假的?”
  昨天族长家喜得佳儿,一晚上就传遍全村,大伙也都知道给晏三娘接生的稳婆正是林云舒。
  林云舒不仅大大方方承认了甚至还添了一句,“以前跟专人学过。”
  花媒婆朝她竖了大拇指,“你可真是能人呐!”
  这拙劣的夸赞!林云舒尴尬不已,也不跟她绕弯了,“花姐姐,是这样的……”
  她还没说完,就听花媒婆夸张地叫了一声,表情相当惊讶,激动得直转圈圈,“花姐姐?你叫我花姐姐?我哪当得起呀。你可是前族长夫人,族长面前的红人。这么叫我,可使不得!”
  瞧她这样到底是吓傻了还是欢喜傻了?
  也不怪花媒婆会如此反应,原身死去的丈夫是前任族长。十年前染上疾病,花掉家中大半钱财,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临终前,将族长之位传给他二弟,也就是现任族长。
  新族长对亲哥素来敬仰,又对出身大家的林云舒尤为敬重。别人说十句都未必能抵上她一句,就连顾婆子都对她尊敬有加。是以林云舒在顾家村无人敢惹。
  花媒婆虽是嫁到顾家村三十够年,年纪比她大,却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这会子听到对方叫自己姐姐,魂差点都要吓丢了。
  林云舒原先性子十分开朗,但父母走后,她好似换了个人,性子尤为冷清,但她不是原身那种端出来的孤傲,该有的人际交往,她还是会的。
  既然有求于人,那你端着,谁肯为你办事。
  她浅浅一笑,“你比我大好几岁,自然担得起。”
  花媒婆捂着跳得飞快的心脏,忐忑不安地受了,转了转眼珠子笑道,“你是来找我帮你家老三老四说亲是吧?没问题!”
  林云舒怔了怔,是哦,老三已经十六了,是该说个媳妇了。
  她想了想,顺着对方的话应了,“老四还小,暂时不用。老三,你先帮我留意着。最好是找个性子稳妥点的姑娘。”
  老三这咋咋呼呼的性子,要是再找个跟他一样不靠谱的,这两口子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花媒婆乐颠颠地应了,“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挑个最好的媳妇。”
  只要她说成这门亲,那她在顾家村就是最有面子的人。连林云舒都得记她一份情。
  说完这事,林云舒把自己真正的来意说了,“这不族长家马上就要办洗三礼了吗?你知道流程是什么样的吗?”
  原身性子孤傲,不爱凑热闹。她生的四个儿子,洗三礼都是由婆婆一手操办。她专心坐月子,说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懂。
  花媒婆就不一样了,做这行就少有不凑热闹的。听她问这个,立刻拉拉杂杂说了一长串。
  虽然听着挺麻烦,但林云舒记性不错,都一一记下了。
  林云舒向她道完谢,又将手里提着的东西塞到花媒婆怀里,“我还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她顿了顿笑道,“你也知道我家还有三个儿子没有娶亲,家里急着用钱,你看能不能帮我介绍生意?晏三娘就是我接生的,母子平安,我这可是一双巧手。”
  花媒婆诧异地看了她几眼,“你不是会刺绣吗?那个不比帮人接生赚得多?”
  的确如此!原身自小就学得一门好刺绣,也赚了不少钱,可绣得多了,眼睛也有些花了。前世那么多电子产品诱惑,林云舒都没近视。一朝穿越,居然成了半盲人。
  她还真有点不习惯,照原身这么绣下去,她离瞎眼也不远了。
  林云舒也没瞒着她,将眼花之事一五一十说出。
  花媒婆拍着脑门懊恼不已,“你瞧我这脑子!刺绣可不就是最伤眼睛吗?”
  林云舒笑了,“若是你帮我介绍,每成功一次就分你一成好处费。”
  花媒婆眼睛一亮,这好处可是实打实的。她看着林云舒的目光添了几分钦佩。瞧瞧人家做事多敞亮,也难怪族长两口子那么敬重她。
  办完正事,林云舒回了家,严春娘已经打好了油,正在切咸菜。
  等她切完,林云舒让她帮着烧火,自己来炒。
  昨天吃的咸菜居然一滴油都没有,直接就用醋拌了下,真真是节省到家了。
  林云舒从井里捞出昨晚逮到的知了猴,昨晚就将他们齐齐淹死了。井下温度低,到现在还没坏。
  林云舒洗了几遍后,切了点生姜和葱,可惜的是这边没有辣椒。
  锅烧热,林云舒熟练倒油,严春娘捂着胸口,心都快跳出来了,疯狂想要跳起来将婆婆手中的油壶摆正,别再倒了,炒这一个菜竟吃掉三个月的量。
  她的视线太过灼热,林云舒想不注意都难,不过也不打算跟她解释,依旧我行我素。
  果然严春娘惊讶过后,动了动嘴皮,几经挣扎还是憋了回去,接下来她就来了个眼不见为净,只低着头烧火。
  两碗菜炒过,严春娘瞧着那油壶都少了一小半,心疼得直抽抽。
  不过当婆婆喊吃饭时,她的心跟着香味一块飞了!
  老三率先冲过来,趴在灶房门口探头往里看,猛吸鼻子,眼珠子四下寻找,“娘咧!你炒得啥啊,这么香?”
  瞅这馋样儿!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其实也不怪老三会如此反应。
  猪瘦肉一斤就要二十文,肥猪肉要三十文。抵得上一斗麦了,谁舍得买肉,也就是过年过节买上一回,解解馋而已。
  林云舒心疼他们干活辛苦,笑眯眯地道,“昨晚不是说好的,要犒劳你们,特地炒的知了猴。”
  等知了猴端上桌,大伙猛吞口水。油炸过后的知了猴呈现出好看的棕红色,四周油亮亮的,香气扑鼻,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都要出来了。
  老三眼睛都快瞪圆了,嘴巴张老大,不错眼地盯着这盘知了猴。
  老二眯了眯眼,“娘,炒这一盘得要四两油了吧?这配料比食材都贵,也是暴殄天物了。”
  跟前世不一样的是,知了猴收价不高。那些书香人家自持身份根本不屑吃这个,乡下人想吃自己会逮,更不会花钱。也就是住在县城手头略有盈余,但又不能经常吃肉的人家才会买。但价格并不高,一斤也才七八文钱。而且要的人也不多。
  林云舒笑了笑,“我昨儿个帮你二叔家接生,给了一百个大钱。够咱们家好多回呢,快吃吧。”
  她刚发完话,就见老大将盆子端起来,顶着众人略带谴责的目光,他拿着筷子将一半知了猴划拉到林云舒碗里,“娘,你吃饭速度慢。别被他们抢光了。”
  这点倒是真的,原身恪守大家礼仪,做任何事都很沉稳,吃饭自然也不例外,而林云舒是职业病,细嚼慢咽有助于肠道吸收和消化。跟这些狼吞虎咽的人一比可不就慢了。
  这老大看着粗犷,却粗中有细,着实让人很意外。
  小四站起来冲着老大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还是大哥想得周到。小弟惭愧。”
  老大挠挠头,涨红了脸,忙起身扶他起来,“没有,没有,你还小嘛。”
  林云舒笑了笑,“行啦,快点过来吃吧。”
  两人这才落座,五个人筷子往盘里伸去。严春娘吃了三个就再没伸筷子,反倒是四个儿子速度齐快,谁也不让谁,
  被油煎过的知了猴酥脆喷香,吃一口满嘴肉香,林云舒可不认为严春娘是因为不喜欢吃,才不伸筷子的。
  想了想,林云舒将自己碗里的拨了十来个给她,“快吃吧。他们四个跟猴子似的。你也抢不过他们。”
  严春娘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她没意会错,婆婆真的待她比以前亲切了。
  林云舒视线移到那盘子里,一眨眼,半盘子知了猴就被四人吃了个精光。林云舒又将自己碗里的每人拨了几个,“你们多吃些,太油了,我吃着太腻。”
  老三吃下最后一个,意犹未尽地摸摸自己的嘴,“娘炒得这个比永旦哥家的好吃多了。”
  林云舒心里舒坦,“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少了些,但是我一人不敢去人少的地方。”
  她这百十来个都是在村里树上摸的。村后面有座山,那里知了应该很多,但听说那里有狼出没。她不敢去。至于村西头那边树木不少,可却是祖坟聚居地,她更不敢去。
  老三略想想也就明白了。村里树多,但孩子也多。他娘能逮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他暗戳戳捏紧拳头,心里想着等他回来时,顺便去山脚捉一些,那边经常有村里人去捡柴禾,野物根本不去。永旦哥在那边挖陷阱,十回有八回是空的。
  他娘从来不去山上总以为那边很可怕。他还是不跟她说了。
  林云舒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继续细嚼慢咽吃起来。
  就在这时,花媒婆从门外跑进来,脑门全是汗,她边用帕子擦汗边喘气,磕磕绊绊道,“永伯他娘,来生意了!”


第4章 
  林云舒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她接生,立即往外走。
  花媒婆边走边道,“你今早跟我说过,我专门跑到刘家村帮你宣扬开了。嘴皮子都磨破了。你还别说,你的命是真好。那刘婆子被县令夫人请去,现在还没回来呢。这十里八乡生孩子都找她,她这一走,连个接替她的人都没有。”
  林云舒知道她这是在为自己邀功呢。别的不说,这整个林家村上下,像她们这个年龄段的,没病没灾的,都要下地干活。
  她哪会特地跑到刘家村宣传。八成是两家交界的地头捣鼓几句,帮忙打听谁家要生孩子罢了。
  虽是看破她的这点小心思,林云舒却也不说破,反而顺着她的话头道,“待会要是接生顺利,我一定好好谢你。别的地方还得再请你多费心。”
  花媒婆笑弯了眼,“好说,好说。”
  两人一路到了花婶家门口,那儿停着辆驴车,旁边站着两个青衣汉子。
  见到她俩过来,两人赶紧迎上来,看了眼林云舒问花媒婆,“这是稳婆吧?”
  花媒婆点头,“对!快别耽误时间了,”
  说着,她火急火燎拉着林云舒上了驴车。
  两个汉子一边一个坐在车头,甩着鞭子,哒哒哒出了巷子。
  刘家村离林家村很近,这驴车速度又快,一盏茶功夫就到了。
  下车时,林云舒面色如土,揉着老腰,乡间泥路坑坑洼洼,差点没把她颠散架了。她也摸不清情况,也不好让人家慢一点,万一耽误接生,她可就是罪人了。
  从外面看,这户人家条件还可以,走进去一瞧,给产妇准备的房间却十分简陋。地上铺层稻草、麦秸作为产褥,孕妇就躺在上面。这啥习俗啊?
  林云舒没有寻问,先用温开水洗手,手指挤进宫口,却只开了两指,“还有得等呢。”
  她看了眼四周,“这地方不能接生。快点换间干净的屋子。”
  此言一出,一个中年妇人站了出来,“可这产房是按照刘婆子说的来布置的。”说话间那眼神既带着审视和怀疑就那么看着她。
  林云舒微微蹙眉,“这产房污晦甚多,容易让孕妇身体变差从而影响她肚子里的孩子。”
  中年妇人得了个半懂,花媒婆见两人之前似乎有些不对,担心闹开,立刻上前,拍打着中年妇人的胳膊,低声提醒她,“你就听她的吧。她识文断字,在咱们村可是个能耐人,连我们族长都听她的。”
  中年妇人将信将疑,可眼珠子却看向她带的包袱,小声问,“刘婆子都给我们家接过三回了,每次来都带着个箱子。怎么换成她,就两手空空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花媒婆这才注意到林云舒有些不对劲,刘婆子的接生三宝:头发、镰刀、擀面杖。永伯他娘居然一样都没带。
  花媒婆心生忐忑,这要是生下死胎,那这家人还不得找上门闹事啊。她打了个哆嗦,却又很快醒过神来,没事的,族长那么敬重永伯娘,怎么可能会让外人欺负她。
  当下花媒婆就胡吹一通,“每个人接生手法不一样。你就听她的吧。要不然惹急了,她不帮你家儿媳接生了,让你去找那刘婆子,我看你怎么办?”
  中年妇人脸色一僵,要是刘婆子在,还用她这个没经验的稳婆?
  中年妇人最终还是作出让步,“要怎么布置产房?”
  林云舒也没在意她生硬的语气,反倒很坦然地道,“找个干净的房间,用新麻布在开水里煮一遍,把屋里上上下下擦干净。房间里要有一张床,铺上一床新薄被。对了,还得找把新剪刀过来。”
  林云舒也是昨儿接生,才注意到这年代的剪刀都是铁的,这东西使用频率特别高,上面肯定残留不少细菌。
  新剪刀?中年妇人忙不迭点头,“有的,前些日子刚买的。我昨儿才让儿子给磨好,还没用呢。”
  半个时辰后,产房就布置好了。
  林云舒看了一眼很满意。指挥刚刚那两个青衣汉子将产妇抬进新产房。
  将其他人赶出去后,她守在旁边,等孕妇发动。
  这一等就是四个时辰。天已经彻底黑透。
  孩子不是很胖,生产得相当顺利,产妇累晕过去。林云舒将孩子清理好,抱给外面的人看。回了产房帮孕妇继续清理。
  林云舒累得精疲力尽,中年妇人抱着小孙女,恭恭敬敬送上喜钱,并请她洗三礼一定要来。
  林云舒答应了。
  中年妇人又让之前那两个青年架驴车送她们回去。
  林云舒摆手拒绝,“不用了,你们累了一天了,早点歇息吧。”
  许是这一句话,中年妇人脸上竟是露出满意之色。
  回去的路上,花媒婆问起她怎么没有三件宝时,林云舒表情相当难看,原身记忆里最不愿想起的就是她生老三时的情形。当初是刘婆子的婆婆给她接的生。
  刚好遇到难产,刘婆子的婆婆就往她嘴里塞头发,说是能让孩子生下来,她忍着恶心还是受了。却不想这招对她不管用,又用“擀面杖”在腹部擀上几下,在外力作用下孩子倒是出来了。
  之后刘婆子的婆婆将镰刀放在火上烧,而后割断脐带。
  林云舒自然没有见过这种法子,前两样就不说,单说镰刀放在火上烧,就不靠谱。
  火烧并不能去除所有细菌,稳妥点的法子是打一把新剪刀,然后在开水里滚或是用酒精擦拭。
  只是这年代还没有酒精,最烈的酒也才二三十度。
  最好还是有把钢制作的剪刀。在原身记忆里,这年代还是有钢的,多数都是做成刀或是匕首,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剪刀。她明儿个找人问问。
  到了家,林家几个孩子还没睡,林云舒打开红封,里面有五十文钱。
  她给了花媒婆十文。
  花媒婆喜得眉开眼笑,搓着手有些激动,“不是说好给五文吗?”
  “不能让你吃亏。”林云舒又让她帮忙打听县令夫人的情况。
  说到底林云舒接生经验太浅。今天要不是刘婆子刚好不在,人家未必肯找她。如果她帮了县令夫人接生成功,那就等同于打开知名度。
  那城中有钱人家可不抢着过来找她?
  花媒婆也是个通透人,很快明白她的意思,“等她回来,我一准帮你打听。”
  林云舒笑着道谢,“如果能接生,一定分你一份。”
  花媒婆揣着十文钱,乐颠颠地回家了。
  第二日下午,花媒婆就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她,“今天早上,刘婆子就回来了。我听她说,县令夫人肚里的孩子脉相很弱。她摸过,孩子应该是被勒住了。”
  勒住?那就是脐带绕颈了。林云舒蹙紧眉头,这可难办了。
  诚然大部分婴孩在母体时都会有脐带绕颈,多半在生产前都会自动绕开,但也有不少例外。一旦脐带形成死结,就不得不剖腹。
  前世医疗设备齐全,只要操作得当,她就有九成九的把握。可这年代,没有麻药和碘伏,一般人根本撑不过去。
  林云舒记得读书时,老师说历史上华佗配出了麻沸散,后被焚毁。之后唐代孙思邈又重新配了出来。这个年代在隋朝之后就变了样,又过了百年,被本朝高祖夺了天下,改国为月,至今已过六朝。也不知道麻沸散有没有重新被人配出来?
  林云舒谢过花婶后,又到村东头找郎中。
  郎中这会子也在家,他专职给人治病,家里地大半赁给别人种。自家只留了两亩,一早就收割完毕,正在家中整理药材。
  看到她过来,郎中观察她气色,捋了捋胡子,“我观你气色不错,回去后多注意歇息即可。”
  林云舒摆了摆手,“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问你,你知不知道一种可以让人脑子清醒,身体失去知觉的药?”
  郎中捋胡子的手顿住,“哦?你说的是麻沸散啊?那不是早已失传了吗?”
  得了!林云舒彻底放弃。
  没有麻沸散就没法剖腹,那她根本不比其他稳婆强多少。既然那么多稳婆都打退堂鼓,她还是不要主动去触人家霉头了。
  她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专职做驴车生意的顾守业。这人还是原身男人的隔房堂弟。
  看到她,对方拽着缰绳让驴停下,憨厚一笑,“大嫂,我已经将您托我买的东西稍回来了,放到您家了。”
  林云舒眼睛一亮,“那剪刀呢?”
  顾守业挠挠头,“铁匠说得要向县衙申请。倒是能做,就是价格贵了三倍。我将你给的定金付给他了,要一个月才能打好。”
  一个月?真够久的。林云舒再着急也只能等。
  到了家,果然看到堂屋桌子上摆着些陶像,加起来有十三个之多,价格倒是不贵,才三十文钱。
  严春娘壮着胆子问,“娘,这是干啥的?”
  “明儿个不是你二叔家洗三嘛。这些是洗三礼上用到的。”
  严春娘抿了抿嘴,下意识看向自己肚子。没再说话了。林云舒没有察觉到她这动作,而是将陶像抱回自己屋,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迎面就碰到几个小孩打打闹闹,为首的那个手里扯着一根花枝,边走边甩,玩得不亦说乎。
  林云舒原先也没在意,等她看清楚那枝条上的花朵时整个人呆住。
  “大牛,你手里的花枝是有毒的。”
  大牛被这话吓懵了,其他几个孩子纷纷看去。
  有个孩子傻乎乎问,“这不是喇叭花吗?”
  “喇叭花是藤,你看这是树,而且喇叭花只有手指那么短,你手里的这花多长啊。”林云舒担心这孩子回头再中了毒,赶紧解释。
  大牛脸色发白,只觉手里的花枝是块烫手山芋赶紧扔掉。
  林云舒又带他到院子里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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