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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她不娶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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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反其道而行,今日我已收到自京中传来的消息,北辰贺为那一枚玉佩的事情极为震怒,已派了暗卫秘密赶来北境,届时我们联手演一场戏,你说,若北辰贺派出的暗卫来了,却碰见玄鹤为一己之私将我出卖,暗中下药将我送到你的床上去,而我受到欺辱,心绪动荡,激愤之下再以此控诉玄鹤,王爷会怎么想?”
云烟根据玄鹤给出的剧本另外设计了一出苦肉计。
林傲雪震惊极了,明明是同一个故事,但到了云烟嘴里,却立马变了味道,她稍一想,便惊骇地发现,如果剧本按照云烟的谋划发展,那玄鹤这一次就彻底洗脱不了反叛的嫌疑,必定会被北辰贺盯上。
她微微张嘴,眼露惊骇之色,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眉头微蹙地说道:
“这样不行啊烟儿,会对你的名声有损。”
即便她们已经互许终身,该做的不该做的差不多都做完了,但外人不知内情,云烟如此行事,在毁了玄鹤的同时,也会让她自己的清誉受到影响,林傲雪愁得不行,觉得这样有失妥当,不是万全之法。
云烟却轻笑起来,捧着林傲雪的脸,温润柔和的目光与之对视,言道:
“沐雪,若我的声誉毁了,你还会娶我吗?”
林傲雪闻言两眼一瞪,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然会!”
不管云烟在外是怎样的名声,别人说云烟万般不好,几多风尘,都掩盖不了她心中对云烟的深情,在她心里,云烟早已是她的妻,是风风雨雨惊涛骇浪之中彼此的依靠,旦有要伤害云烟的人,都要先踏过她的肩膀。
她们之间,缺的只是一个仪式,而这个仪式,她早晚都会交到云烟手上。
林傲雪的回答斩钉截铁,她的目光也饱含深情与决绝不动摇的意志,云烟眼中的笑意越加深邃,她俯身吻住林傲雪的眉心,将林傲雪的脑袋紧紧抱在怀里,于林傲雪耳侧笑言:
“既如此,又有什么担心?没有这一场戏,我也是风尘女子,与你这三军之将门不当、户不对,便是如此,你也未曾嫌弃过我,你可是忘了,你我之间的婚事之所以向后推延,便是因为玄鹤这厮暗中对你手中兵权虎视眈眈,一旦我们将玄鹤除去,你要不要娶我,还不是你说了算?”
经由云烟一提,林傲雪才回想起来,好像确如云烟所说,当初她将云烟动草原带回来之后就说要娶云烟为妻,却因为玄鹤突然设计逼迫她杀了北辰隆,致使她们的计划被打乱,林傲雪不得不一搏将位。
而那时候,她地位不稳,军中动荡,暗流涌动,随时随地都有人想将她从那位置上拉下来,她过得小心翼翼胆战心惊,没日没夜都极为忧虑,为防有心之人那她与云烟的婚事大做文章,这才将婚期往后推迟。
那一回,云烟就与她说过,待风波平息,尘埃落定之后,再考虑她们之间的婚事。
为此,她们养精蓄锐,并一点一点清查军中叛党,斩除玄鹤埋下的棋子,并收拢了三军将士之心。
眼下有了机会除去玄鹤,只要顺利离间玄鹤与北辰贺之间的关系,让北辰贺对玄鹤失去信任,玄鹤必定无法在北境继续待下去,届时林傲雪和云烟将获取更多的信任,如此一来,林傲雪在北境大权在握,又有何人敢对她与云烟之间的婚事再嚼口舌?
林傲雪搂紧了云烟的腰身,眼中神光闪烁,斟酌着这件事是否真的可行。
她心里犹豫挣扎,不愿让云烟去承受污言垢语。云烟自是明白她的心情,便抱紧了她,与她额头相抵,温声劝道:
“沐雪,你记着,我不怕天下人指着我的鼻子说我风尘放荡,只要你待我真心,便能替我挡风遮雨,你永远不会是我手里的尖刀,而是我赖以生存的港湾,百毒不侵的盔甲。”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下半章送上,小可爱们的长评准备好了吗?(期待脸)
写得有点匆忙,没来得及查虫,你们勉强看看_(:з」∠)_我待会儿慢慢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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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意外·上
第二天,林傲雪天还没亮就从云烟的住处偷偷摸了出来; 并非她愿意这么早就离开温香软玉在怀的被窝; 却是云烟为防她们的计划在成功之前被玄鹤发现端倪而功亏一篑; 刻意在林傲雪睡得正熟的时候将她从被窝里踹了出来。
林傲雪一脸怨念; 奈何云烟将她踹出被窝之后又自行拉紧了被角; 朝着她盈盈然地笑,挑着眉示意她可以先行离去了; 林傲雪扶额长叹,恍惚间感觉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她咬牙哼了一句云烟始乱终弃; 云烟眼里的笑意却更深,眉眼弯弯地对她说:
“夫君主外; 肩上担子重着,军营里大大小小要事都少不了夫君操心,切不可留恋芙蓉帐暖; 心生懈怠。”
林傲雪内心不忿极了,明明昨日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大半夜里过来; 这么早就要走,哪里吃得消?可她知道事有轻重缓急; 云烟的话句句在理,她辩驳不得,纵然心里不甘愿,很有些小委屈; 但见着云烟那一双盈然而笑的眼眸,她的委屈便被风吹散了去。
她咧了咧嘴,凑过去在云烟嘴上轻轻啄了两口,言道:
“那我先回去了,烟儿你再睡一会儿。”
云烟道了声好,但到底还是担心林傲雪身体撑不住,便伸出手来抚了抚林傲雪的脸颊,补了一句:
“你回去之后抓紧时间睡个回笼觉。”
云烟对林傲雪的疼惜都写在眼睛里,林傲雪心里那点小小的别扭劲一下子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她乖巧地点头应了,实在忍不住,又凑上去在云烟的额头亲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医馆。
林傲雪换回那身夜行衣,悄悄回到军营,钻进自己的营帐里,回被窝里一躺,感觉实在寒凉,纵然依旧有些倦意,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没有烟儿的被窝,一点都不暖。
她干脆不再睡了,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自己的着装,便回到桌案前批阅文书。
这埋头一坐便是大半日,胥河回来汇报消息说他没有找到郑柏,此事在林傲雪意料之中,她又下令加了一千人手,让胥河继续出去打探消息。对此胥河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半点不敢懈怠,领命之后就匆匆带着人继续去邢北关内搜索。
期间李群又来找过林傲雪两次,始终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他很是着急,但见林傲雪也愁眉苦脸一筹莫展,便也未多问林傲雪什么。
在连续找了两天之后,林傲雪与玄鹤商议,于邢北关内张贴了告示,言道军中一参将无故失踪,恐是蛮人派来细作将其擒走,让关内百姓多多留意,旦有发现,务必立即禀报。
玄鹤知道郑柏和卫亦二人多半是找不回来了,他心里恼恨的同时,也在思索究竟是什么人动手。上回他与云烟对峙,虽然云烟态度令他愤恨,但也确实不像云烟动手擒人,他自己本就中了云烟的毒,彼此两相制衡,云烟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直接与她商谈,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郑柏卫亦二人失踪之事让玄鹤焦头烂额,百思不得其解,他复派人去向那山匪传消息,欲让此人出手查一查郑柏卫亦的下落,却意外得知效忠于他的那窝山匪已经被人连锅端了。玄鹤闻讯拍案而起,震怒至极以至于气血攻心,让他一下子险些没有站稳。
他一把扶住桌案稳住自己的身形,两眼圆睁,瞳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对前来禀报消息的暗卫呵道:
“消息属实?千真万确?!”
那暗卫浑身一颤,玄鹤遣他去联系山匪,他用以往的方式没有得到回应,便主动去了一趟山匪的老窝,这才发现变故,匆匆回来禀报,半点假都没有的。
“是,属下亲眼见那匪窝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玄鹤双拳紧握,感觉眼前阵阵昏花,脑袋晕眩难受,不由抬手扶住额角,又沉甸甸地坐回椅子上,长声一叹:
“究竟是什么人在与我作对!”
一声愤恨的叹息之后,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旋即猛地两眼一瞪,他想到了一个人。
裴青!
那山匪先前是被他派去抓裴青的父母的,那一次他们任务失败了,动手的人全被灭了口,他没收到后续的消息,本来是打算彻查的,结果烟雨楼突然出了事,他被云烟设计下了毒,他忙于清除自己身上的毒,便没有闲暇再管那匪窝里的事情。
再之后更是一直忙忙碌碌,半点时间也抽不出来,及至郑柏和卫亦二人被抓,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栽了一个大跟头。而眼下,他得知山匪已经被除,那困惑了他许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是裴青。
不需要任何佐证,他已经断定了是裴青在背后对他的人马动手。
或许裴青并不知道自己是在与玄鹤对抗,他只是误打误撞地经由那山匪牵出了一根长线。但云烟多半在这件事上有推手,否则,以裴青之能,就算查到了卫亦,也不该将未与山匪直接接触过的郑柏一起牵连进去。
玄鹤感觉自己额角青筋暴跳,头痛欲裂,他垂着头,眼中暗潮涌动,眼下他手里能用的人已经被除去大半,若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将再难翻身。
他需要亲自去一趟军营了。
又过了两日,影叁来与林傲雪汇报了自己同吴南世接触之后的情况,言道:
“将军,吴南世此人看似文弱,但心志极坚,且能力很是出众,属下近日里观察了许久,未见其有任何不妥异动,倒是中途有一件小事引起属下注意,前阵子陆都尉扫雪修桥造福于民,将军奖赏了陆都尉,这些事情都要经由卷宗处的人记录在案。”
“吴南世手下一名文官在卷宗上将此事录入的时候不慎打翻了墨砚,吴南世得知后,竟凭借先前对那书册过目的印象,将那一页被被墨汁覆盖的内容全部默写出来,属下后来找机会偷偷查看,一整夜约有千余字的内容,与陆都尉此前经历比照,分毫不差。”
林傲雪闻言,瞳孔微缩,眼里露出惊讶之色,此事若是巧合,那便说明,吴南世对军中每一个人都极为了解,他能记住每一个人在军中的经历,邢北关内兵众数十万,林傲雪自己连人名都记不全,吴南世竟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若此事不是巧合,吴南世只清楚地知道陆升的一切消息,就意味着,吴南世也在暗中观察陆升。
不管是不是巧合,吴南世这个人都不简单。
林傲雪低头沉吟片刻,复问了余敬山的情况,影叁恭恭敬敬地回答:
“余敬山此人与郑柏渊源不浅,他们很早就认识,郑柏刚入军营便在余敬山麾下,是余敬山一手带起来的亲兵,虽然郑柏比余敬山小很多,但两人意气相投,更是一起上战场出生入死许多年,但去年不知何故,两人闹了矛盾,不欢而散。”
“今年秋收,余敬山身上积累的军功已经足够,原本可以升作偏将,但他的提名被中途压下,其后不久,郑柏就升了参将,又去拜访余敬山,却被余敬山直接扫地出门。”
林傲雪听陆升说着,她眼里也露出玩味的笑意来,看样子余敬山和郑柏的关系当真密切,却不知这二人是因何缘故闹了矛盾。林傲雪双手交叠放着拇指来回画着圆圈,心里暗自思量片刻后,抬手示意影叁继续下去盯着吴南世和余敬山,而她自己则起身离开营帐,去寻裴青。
想来裴青下属之人对郑柏的审问已经有了些进展,林傲雪打算找裴青了解一下情况,她记得今日裴青没有练兵的任务,应该是在营帐中休息,就径直去了裴青的居所。
然则林傲雪抵达裴青住处的时候,并未寻到裴青,她向卫兵打听,原来裴青在半个时辰之前离开了军营。林傲雪感觉时机不巧,既然裴青不在,那便改个时候再来。
她从裴青的住处离开,及至隐蔽之处,忽有人影从暗中现身,在林傲雪面前单膝跪下,林傲雪眉头一蹙,眼里起了一层波涛,神情凝重地开口:
“医馆有变?”
来人是影肆。
影肆起身,先摇了摇头,示意林傲雪不是云烟出事,待林傲雪放下心后快步走到林傲雪身边,附耳言道:
“小半个时辰之前,余敬山与裴将军一起去了烟雨楼,云姑娘接到消息,立即派人潜入楼中监察,两位大人已经失踪了。”
林傲雪瞳孔一缩,眼现震惊之色,蹙眉问道:
“裴青和余敬山一起出去的?”
影肆点了点头。
林傲雪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她方才才像影叁了解过余敬山,想必是在影肆向她述职的这段时间里,余敬山来找了裴青,并与裴青一起去了烟雨楼。
两人同时在烟雨楼里失踪,足可见余敬山此人不止和郑柏关系匪浅,而且他极有可能还与玄鹤有所联系。虽然林傲雪还不明白为什么余敬山身上也有那种奇毒,但不可否认,余敬山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
影叁若是收到消息,必会第一时间去寻余敬山的下落,而余敬山带着裴青去了烟雨楼,影叁不能脱身,只能让烟雨楼里听命于云烟的探子先将此事禀报云烟,故而才有影肆得知消息后,前来军营将此事转达林傲雪一事。
林傲雪脑中瞬间理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虽然不一定与事实完全吻合,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她沉着脸追问影肆:
“这件事当作何打算,烟儿可有谋算?”
云烟既然派影肆来通知她这件事,想必是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林傲雪只需要配合云烟行动。林傲雪话音落下,影肆点了点头,飞快回答:
“是,云姑娘让属下转告将军,此事多半是玄鹤在背后捣鬼,云姑娘已经派人前去追查,若有消息,必会第一时间通知将军,还请林将军稍安勿躁,莫要自乱阵脚。”
林傲雪眉头皱起,对云烟如此安排有些有些不满,云烟把此事接手,就意味着林傲雪将完全置身事外,对于过程中的艰险她将一无所知。
似是早已料到了林傲雪的反应,在她眉头皱起的同时,影肆又言了一句:
“云姑娘还让属下告诉将军,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勿要让玄鹤对将军的身份起疑,一旦将军插手裴青之事,就很容易受到牵连,林将军、裴将军和云姑娘暗中有协作的事情一旦暴露,就得不偿失,故而还请将军暂且耐心等候。”
“届时若当真逼不得已,无奈需将军出兵,云姑娘会主动向将军寻求帮助,而且,云姑娘会让属下将调查的进度随时向将军通传,还请将军不要过于忧心。”
云烟早已将林傲雪的心思摸得明明白白,也猜到林傲雪会在哪些地方有所计较,影肆话已至此,林傲雪不得不听从安排,她眉头紧锁,明白眼下事态严重,不能任性妄为,她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忍耐,以配合云烟。
她咬了咬牙,脸现无奈之色,最终也只能点头,对影肆言道:
“我明白了,你转告烟儿,无论如何,需先保全自身。”
影肆应了声好,随后向林傲雪抱拳行礼,很快又隐入暗处。
林傲雪回到军帐中,至始至终眉头紧锁,在案前来回踱步,脸上神情焦灼,心急如焚。玄鹤对裴青动手太过突然,让林傲雪猝不及防,就在她于营帐中焦急等候之时,忽有一员小将来到林傲雪帐外请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忙到脚不沾地,暂时先更这么多,晚一点再续,但今天估计会很晚了嗷嗷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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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意外·下
听帐外卫兵言说裴青下手一名都尉在帐外求见,林傲雪立即精神一振; 立马让人进帐详谈。
这小将名唤薛贯; 看起来年纪不大; 约摸二十出头; 目有精芒; 熠熠生辉,一看便是心智不凡之人; 纵然样貌平平,却也掩不住他身上一股精干的气度; 不由让林傲雪心头暗叹一声; 裴青在选人这方面,眼光也很毒辣。
裴青也好; 云烟也罢,他们能在北境立足,有很大程度上; 与他们的洞见之能有很大关系。云烟自不必说,她在烟雨楼那种人多眼杂之地待了许久; 早已锻炼出一双慧眼; 倒是裴青在这方面的能力着实叫林傲雪感到惊讶。
她不由暗自叹息,她的能力还远远不够支撑整个大局。
薛贯进入帐中之后; 先向林傲雪躬身一拜,随后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将军,属下乃裴将军麾下都尉薛贯,裴将军今日与余参将离营之前; 曾嘱咐属下,若其一个时辰未归,便让属下将此令交给将军,并着属下领将军前往福云庄。”
林傲雪接过从薛贯手中递来的东西,是一块青玉牌,这玉牌的材质与她先前和裴青接洽时所用那枚玉佩是一样的。林傲雪拇指自玉牌表面抚过,不由目光一凝,惊讶地问道:
“福云庄?”
薛贯点了点头,遂道:
“福云庄内有裴将军的眼线,还请将军移步福云庄主持大局。”
林傲雪不得不感到惊讶,薛贯这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意思,是说整个福云庄都是裴青的势力,福云庄竟是裴青在背后运作,裴青身后与她父亲旧部相关的力量开始浮出水面,而裴青也为此早早做了安排。
过了数息时间,林傲雪才回过神来,她嘴里呼出一口浊气,站起身,她先让人找来影贰,与影贰互换了衣裳,让影贰留在帐中等候影肆来汇报调查进度,并交代影贰若有变故,设法去福云庄找她。
将一切打点妥当之后,林傲雪就跟在薛贯身后离开了军营。
林傲雪埋着头化作薛贯身后的一个亲兵,军营里见过林傲雪长相的人不多,皆是从林傲雪身上的将服与她右侧脸上那伤疤来判断此人是否是他们的将军,此时林傲雪换了一身普通士兵的兵服,走在薛贯身后一点都不起眼,连续过了几个关卡,也没有人认出林傲雪的身份。
薛贯领着林傲雪顺利离开军营,随后两人隐于暗处又脱去兵服,暗中有人过来交接,他们换了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衫,又戴了斗笠遮面,从福云庄后院的侧门进去。
薛贯领着林傲雪一路走进福云庄后院的柴房,于柴房里找出一条暗道,林傲雪心里唏嘘,看样子真是自己太过浅薄,云烟屋里有密道,福云庄后边也有密道,只有她自己傻乎乎的不曾做过这样的准备。
她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在军营里也弄一条像这样的密道,她就不需要每次离营都小心翼翼,将衣服换来换去。
她跟在薛贯身后钻进密道里,沿着黑漆漆的密道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及至密道尽头,薛贯用力将封住密道口的石板推开,带着林傲雪走出去。
密道外边是一个干净的院子,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在水面上,背靠一座假山,薛贯刚走出去,两侧便有暗卫现身,将锋利的匕首抵在薛贯的喉咙上,直到薛贯出示自己的腰牌,那两名暗卫才收起匕首,朝两侧推开。
林傲雪从密道里走出去的时候也遭到了同样的对待,薛贯让她将今日那枚玉牌取出,暗卫见林傲雪手中拿着玉牌,顿时一惊,瞳孔骤缩之下,纷纷后退两步,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唤了一声主上。
林傲雪心里不无震惊之意,从她眼下所见所感来看,裴青背后的力量应当是远远大过云烟所有,毕竟云烟为北辰贺做事,始终掣肘,无法彻底展开手脚,但裴青则不然。
裴青是林傲雪父亲宁义云旧部之子,在他身后原本就有忠于宁义云的势力撑腰,此后数年,裴青又一直致力于将这些势力发展壮大,没有玄鹤的牵制,也没有宗亲王的排挤,裴青背后的力量自然发展得更大更强。
相比于云烟手中的十一名影卫,裴青背后的人马想必不下千人,而邢北军营之中,也不知有多少是忠于裴青的人马。
林傲雪心中感慨,裴青将这玉牌交给她,让她能调用这些兵马,又是一个无法轻易偿还的恩情。
裴青之大义林傲雪谨记于心,裴青继承了他父辈的宽宏和忠诚,对百姓宽宏,对百姓忠诚,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永远不是谁坐王位,谁领兵马,而是北辰的百姓是否安居乐业。
他愿意支持林傲雪,以前或许是看在宁义云的面子上,愿意给林傲雪一个机会,但在林傲雪坐上将位之后的数月时间里,他亲眼目睹了林傲雪为邢北关百姓付出的努力,若没有那些利民之策,恐怕今日,林傲雪也不会来到这里。
林傲雪心里自然通透明晰,所以她暗下决心一定不负裴青所托。
暗卫朝两侧退去之后,薛贯又领着林傲雪继续朝前,从假山后边绕过去,入眼是一座大气素丽的庄园,园子里弥散着一股浓浓的酒香。他们沿着水面上一道窄桥走出去,一边走,薛贯一边像林傲雪解释:
“将军,此地是邢北关南侧郊外的酒庄,福云庄里的酒都是从这里送出去的,这个地方也是裴将军及镇国公旧部的据点,从将军拿到青玉令的时候起,将军您便是这庄子的主人了。”
林傲雪眼里有晦暗的精芒闪动,她凝眉看向远处玉立的楼阁,沉声问道:
“庄子里都有些什么人,兵力几何?”
薛贯知无不言:
“回将军的话,酒庄内有私兵一万,皆是镇国公手下的亲兵,庄子的管家叫薛仁义,是属下的叔叔,也是镇国公的旧部,庄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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