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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抱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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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溯揉着太阳穴,道:“不必了,换个人。”
  把纹身纹在那是有病吗?
  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纹身的?
  “你……”
  玉衡道:“孟峥要扒的。”
  “侯爷,”孟峥苦笑着解释道:“有人把什么东西藏在体内,不是不可能。”
  方溯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准备回去告诉月明离这几人远一些。
  “戎狄部有蓝色眼睛的人吗?”方溯突然道。
  玉衡道:“侯爷杀死十五世子时,没看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吗?”
  方溯道:“你会注意一个死人的眼睛颜色吗?”
  玉衡拜服,但还是道:“属下不仅会看,还会挖出来。”
  看见了吗?有人迟迟不能升迁是有原因的。
  “越近堑州破事越多。”方溯心道。
  “继续审。”
  “是。”孟峥道:“不知侯爷,想听什么?”
  这刺客说的话虽然不着调,但也可能是真的。
  方溯道:“审到死。”
  两个人都精明的要命,哪里会不知道方溯的意思,玉衡笑道:“侯爷,属下最擅长这个。”
  方溯正要走,玉衡又道:“侯爷带着的那个,是小侯爷吗?”
  方溯面无表情道:“不是。”
  她二十一,月明九岁,除非她十二岁就能生孩子,不然哪来的那么大女儿?
  “属下看侯爷很是娇宠,还以为是小侯爷,自然,属下这么想,也会有其他人这么想。”
  撇开那刺客是不是信口胡诌不谈,他若是能看出方溯娇宠月明,其他人难道看不出来吗?
  拿月明牵制方溯的事情,以后恐怕会越来越多。
  方溯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
  玉衡把视线转移到刺客身上,思索道:“这次,切什么地方?”
  孟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木头,你也想想。”
  “手指都切完了?”
  “切完了。”玉衡道。
  “你该先拔指甲的。”
  玉衡叹了口气,道:“这不是多年没见过这样俊秀的犯人了吗,心潮汹涌,手就没稳住。”
  他有一双颇为好看的手,又长又细,像是竹节。
  ……
  方溯知道玉衡的意思,可堂堂侯爷,要是护不住一个小孩,那就是个笑话。
  她回去,月明点着灯看一本书,侧颜安静又乖巧。
  本来就是该平安无事活一辈子的小丫头,偏偏跟了她。
  方溯回来,月明抬头,一笑,道:“侯爷。”
  侯爷摸着月明的头发,道:“月明,你喜欢安稳的日子吗?”
  月明道:“我只喜欢和侯爷在一起的日子。”
  很好,越来越会说话。
  “若是把你送到一个地方,富贵安稳,你觉得如何?”
  月明头摇得像拨浪鼓,道:“不如何。”
  “为什么?”
  月明认真道:“侯爷夫人我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努力成个侯爷了。”
  “……”
  “侯爷?”
  “有志向。”方溯道。
  为什么这孩子说做个侯爷和切个萝卜一样容易?
  “侯爷问我这个做什么?”
  方溯道:“无事。”
  “啊?”
  “睡吧。本候走了。”
  她确实是随口一问,她救了人,又喜欢,怎么可能轻易放人走?
  说要侍奉的是她,要过平稳日子,就让她去,去哪找这样的好事,这样的傻子?
  方侯爷不顾别人死活,只要自己高兴的日子过过惯了,她要是能因为月明一句话,就给她送走,那才是真稀奇。
  “侯爷不和我睡?”
  “本候为何要与你睡?”
  月明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方溯听她一口一个我,又想起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如何称呼,道:“月明,你想做什么?”
  月明想也不想,道:“侯爷。”
  方溯弹了她一下,道:“重说。”
  月明捂着脑袋,咔吧咔吧眼睛,道:“不知道。”
  她这么小,做亲卫肯定不可能,做军医?那不是还得伺候别人?
  方溯本有意让月明做她女儿,但册封是个问题,她得找萧络,到时候是给皇帝添麻烦。
  她能砍人脑袋,可她不能砍了所有言官的脑袋。
  萧络虽然宠信她,但她明白,凡是都要有度。
  月明道:“侯爷,今天有个姐姐说我根骨不错。”像是炫耀,又像是在等着方溯夸奖。
  “哪个姐姐?”方溯道。
  “就是眼角有朱砂痣那个。”
  是何杳杳。
  “她给你摸骨了?”
  月明道:“好像摸了。”
  那几个姐姐逗她玩,她又难受,没注意到底摸没摸。
  方溯道:“你等本候。”
  何杳杳出来时满脸焦黑。
  方溯道:“你这是做什么?”
  何杳杳道:“侯爷,这是属下在岭北时采集的石泥,据说外用有延年益寿养颜活血之功效,侯爷要吗?”
  “不必,多谢。”
  何杳杳道:“那侯爷……”
  不是听她有石泥,来朝她要吗?
  “你给月明摸骨了?”
  何杳杳一提这事眼睛都亮了,道:“侯爷,这孩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又有些底子,好好教养,日后定然不凡。”
  “底子?”
  “有一些。这是铳州,有人有些底子不奇怪。”铳州人喜武,亦习武,自开拓以来八百年不知道出过多少悍将。
  方溯点头。
  “你为何白日不告诉本候?”
  “嗯……”
  说来惭愧,她忘了,只顾着惦记那瓶石泥。
  “忘了?”
  何杳杳诺诺道:“是。”
  方溯道:“石泥还剩多少?”
  何杳杳比了个大概。
  方溯道:“都给本候拿来。”
  “侯爷,侯爷不可啊!”
  方溯微笑道:“去,别让本候说第二次。”
  何杳杳认命地转身去取。
  这是侯爷?
  这是个土匪!
  土匪还知道不劫乞丐不劫贫呢!
  方溯道:“杳杳,你知道腹诽这个罪名吗?”
  何杳杳道:“实不相瞒,属下刚才一直在祝侯爷千秋万代,万寿无疆,貌美如花,平安富贵。”
  方溯道:“好。”
  她让何杳杳拿着石泥和她一起回去,这样的行为,令杳杳姑娘有种难以言喻的憋屈感。
  方溯推开门,道:“月明,你愿不愿意,做本候的徒弟?”
  满脸黑的何杳杳翻了个白眼,心道:屁话,人不愿意也得愿意啊。

  第十一章 堑州

  坐在床上安静看书的孩子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何杳杳坐等月明是如何打方溯脸的。
  “我?”
  “这除了你还有人叫月明吗?”
  月明眨了眨眼睛,道:“好。”
  万万没想到过程如此轻易和随意的何杳杳惊呆了。
  “好。”方溯满意至极,道:“睡觉吧。”
  月明把书合好,道:“侯爷不陪我睡吗?”
  “叫师傅。”
  “师傅。”小孩声音又娇又软,拖着个长音,听得何杳杳心都化了。
  这么个好苗子,生得又好,落到方溯手里,她得给人调…教成什么样?
  一直沉默的何杳杳道:“就不再考虑考虑了?”
  “放下,走吧。”方溯道。
  “本候还有公务处理,你自己睡。”
  月明又打开书,道:“那我等……师傅。”
  何杳杳也不想看她们师慈徒孝,放下东西就走了。
  “师傅,刚才那个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那个青色衣服的……姐姐?”
  “她——无事,睡吧。”
  方溯出去时何杳杳还未走远,道:“侯爷不再腻歪一会儿了?”
  方溯道:“过来,本候有事。”
  何杳杳看了看朗朗月光,道:“是。”
  她跟着方溯回了方溯的院子,惊道:“侯爷,属下卖身不卖艺。”
  “嗯?”
  “所以有什么事儿直接做,千万别让属下弹琴唱曲,平白浪费了好韶光。”
  方溯风度翩翩地指了指自己的剑。
  何杳杳立刻闭嘴,跟了上去。
  方溯的住处尚有一股血腥味未散,两人都坐下了,方溯道:“本候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
  何杳杳道:“纹身?”
  “玉衡给你了?”
  “没有,我听见有个纹身,特意去要的。但是孟峥死活都不让我看,玉衡居然还拦着他了。”
  难得良心发现。方溯心道。
  “侯爷说的,是眼睛的事?”
  “对。”
  “属下查了些古籍,大多是风闻野史,说什么南海鲛人才有蓝色的眼睛,北边那头的人确实是蓝眼,可也是金发、蓝眼、鼻梁听说那么高。”何杳杳在自己鼻子上划了一下,“没有像的。”
  “南海?”方溯自言自语,“有没有人见过真的鲛人?”
  何杳杳摇头,道:“真见过的恐怕连骨头都烂没了,几百年前的事儿了。”
  方溯皱眉。
  “狼也是蓝眼睛,”何杳杳玩笑道:“听说西凉那边把狼当神,这孩子要是日后培养好了送到西凉去,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方溯看了她一眼,屋中的灯有些昏暗,这个眼神似乎饱含情意,“屁话。”
  这份可以以假乱真的情意绵绵中,方侯爷开口。
  何杳杳道:“蓝眼睛……中毒也是有些可能的。”
  “有据可查?”
  “属下翻医案时看见的。‘有东卞人某,家贫,日啖结草实,长此数十年,目始为蓝,生一子,目亦然。’”
  “结草实是什么?”
  “有些像桃子,属下小时候在西北见过,当时漫山遍野,后来因为战乱,都烧光了。”
  “那东西,现在还有人吃吗?”
  “结草实味苦,酸涩,连煮水食之都不能去味,吃的人极少,况且,陛下当年就在西北起兵,所以西北不算太穷困,就算有人吃,也不可能吃上十年之久。”
  那月明,极有可能是因为父辈有人常吃结草实?
  “继续查,有什么新结果立刻就告诉本候。”
  “是。”
  ……
  方溯又给东节略府军主帅鹤霖珺手书一封,询问东海鲛人之事。
  不足半月,她收到回信。
  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鹤霖珺自己写的,而非代笔。
  纸上带着淡淡的熏香气,一排苍劲有力的小楷,上书:无稽之谈。
  ……
  让月明那么小的孩子和宴明珏他们平级确实不合适,而且她年岁也确实太小,所以并未定品,只叫名字。
  月明倒是乖巧,见了谁都叫大人,未必是品级高下,只是尊重。
  走了一个月,终于到了堑州。
  堑州地处极西,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于此处半分关系都没有。
  堑州与戎狄部接壤,打仗属家常便饭,西长史府军又在此处驻扎,此地竟有一种难言的肃杀之感。
  外面喧嚣声不绝于耳,月明想看一看,还未说话,方溯就拿剑挑开了帘子。
  夹道相迎,不过于此。
  月明未曾想到方溯竟然如此得人心,一时间有些惊讶不已。
  回了侯府,更让人惊讶的是月明。
  “这位是,小侯爷?”管家道。
  “不是。”方溯道:“这是本候的徒弟。以后就住本候居室旁的院子。”
  方溯已经对把月明认成她女儿之事习以为常,没有任何反应。
  月明的住处与方溯一墙之隔,这样的对待让侯府中人免不得觉得这是方溯的女儿,说不是,不过是为了粉饰太平。
  呆久了方溯发现,月明待人不像与她那般活泼,沉静起来倒颇有一丝世家出身的味道,能笑着混过去的事情绝不说话,为人可算中庸。
  九岁的孩子,这样的举止已很是聪明了。
  好在月明没把身上的儒生习气和方溯在一起时表现出来,不然很可能会被少年时让老学究教了两年规矩的方侯爷扔出去。
  方溯连着多日都听月‘明被先生夸赞,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看看那丫头怎么样了。
  月明院中有梨树,小孩偏爱在树影下写字。
  一笔一划,端方雅正。
  比之前写的好看多了。方溯想。
  月明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一抬头,直直对上方溯的眼睛。
  她放下笔,道:“师傅。”
  这么好看又聪明的孩子,方溯还真有些希望这是她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月明:emmmm……
感谢崂山可乐小天使、一个小傻蛋小天使的地雷。

  第十二章 八年

  堑州,夏。
  方溯端着茶,喝了一口。
  堑州夏天太热,她不乐意穿轻薄的衣服,领子掩住了脖子,袖口压着手背,整天穿得让人看着都热。
  本来就热,还有人上赶着来给她找事。
  信被压在点心碟子下面,摸着好像人面的绸纸沾了一层碎糕饼渣子,要不是纸上还有油墨,她真想拿着包点心。
  彦王萧藴,西出灭敌,大获全胜。
  这和方溯本没半文钱关系,一则萧藴打的是周旧部,不是戎狄诸部,二则他用的是中州军,而不是西长史府军,三则,两人相距甚远,方溯也谈不上指挥战局,偏偏这位赢了之后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非要绕行到堑州来。
  方溯与彦王认识,也仅限于认识,要是非得生套交情,那大抵是在萧络帐中曾打过照面,能互相叫上字,再深了,就一点都没有。
  所以他领着五万人来堑州,还特意发公文告诉她,他来了是要做什么?
  花厅很凉快,可再怎么凉快也没有自己房中凉快,几人面面相觑,方溯不动,他们就不能动,又穿着几重官服,热得后背都湿透了。
  “侯爷,”何杳杳没精打采道:“您看出什么结果了吗?”
  在座都有官职,且不低,不然也没资格在侯府的花厅里坐着,可他们现在只恨这些职位和军功,让人得了随侯爷一叙的“荣幸”。
  方溯道:“本候要是能猜得出来,叫你们来做什么?”
  何杳杳坐的地方恰好没阴凉,被晒得都要疯了,道:“侯爷,您都看不出来,还指望我们能看出什么一二三四五吗?”
  方溯放下茶杯,道:“本候也没指望你能看出来什么。”
  想她随方溯出生入死,也有个卫将军的军职,晒得头晕眼花,又被没人性的那厮挤兑,一下就站了起来,咣当一声,碰倒了茶杯。
  这下不仅是要困死的,还是要热死的都回了神,盯着何杳杳看。
  “怎么?”
  “没事……”何杳杳准备的满肚子的话在对上方溯的视线之后都憋了回去,道:“腿麻了。”她又坐了下去。
  花厅中发出一阵要死要活的长吁短叹。
  宴明珏是除了方溯之外坐的最直的,看了觉得好笑,也就方溯不讲究那些虚礼,不然全都拖出去砍了祭旗。
  方溯挥挥手,道:“都回去吧。”
  她不该对这些一年有一半时间在打仗的将军们的脑袋抱太大期望。
  若论排兵布阵,这些都是拔尖的,若论朝政权谋,恐怕都一窍不通。
  “何大人,”方溯道:“你留下。”
  何杳杳吞了吞口水,道:“侯爷。”
  “本候看看你腿怎么样了,来。”
  这要是个军侯,她真敢立刻就走,可方溯不仅仅是军侯,还是西长史府军的统帅,她隶属西长史府,她敢走,就是抗命。
  孟峥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自求多福。”
  她要是不说话说不定也就是腿麻,被方溯叫进去,可能连腿都没了。
  玉衡终于得偿所愿地成了加'八'一''一长史府军都护,最大原因不是他逼供又有了什么新成果,而是成了都护之后日日都得在营中,没工夫再去祸害月明。
  “侯爷这几日心情不佳?”孟峥道。
  江寒衣道:“侯爷什么时候三伏天心情佳过?”
  “分人也未可知,”玉衡笑眯眯道:“长史大人不就是那年三伏天被接回来的吗?”
  长史伴帅左右,官职虽不高,却历来只有主帅亲近之人才能胜任。
  “侯爷心情不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因那位不爱惜身体不爱惜的和不是自己的似的,陛下特意给侯府设了个府医,他又赐了官位,方溯就算再觉得麻烦,也不能拂他的面子。
  江寒衣道:“上个月月初。”
  “今年三伏这样早的吗?”
  “那位什么时候走的?”
  “哪位?”
  “长史啊。”
  “上月……初?”
  花厅里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玉衡扣过孟峥的脑袋,道:“别看了,再看你也是那个结果。”
  “咱们现在只能盼着长史大人早些回来,救救我们这些水深火热的亲军们。”
  宴明珏道:“回来了。”
  远远过来的那个人,可不就是月明。
  十七岁的少女眉目可入画,腰间挂着剑,一身月白袍子让人看着都清爽了不少。
  月明见礼道:“几位大人。”
  几人回礼。
  话音未落,又传来一阵惨叫。
  “长史大人回来的早不如回来的巧。”玉衡笑道。
  “这是?”
  “体恤下属。”江寒衣道:“月明不进去?”
  “既然师傅在体恤下属,”她听不出来是何杳杳才有鬼了,“我进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没人比你更合适了,”江寒衣道:“权当是为了何将军的腿,你就进去看看?”
  玉衡含笑接了一句,“而且侯爷也想大人了。”
  月明脚步一顿,道:“玉大人说笑。”
  她道:“我先失陪。”便去了花厅。
  “陌上人如玉啊,”江寒衣感叹,“这长史大人生得越来越好了。”
  “侯爷的宝贝,你可别打人家的主意。”
  “我一个女人怎么打人家主意?”
  “说不准呐。”
  月明隔老远都听见何杳杳在和方溯讨价还价,“侯爷,那罐清泉水真不能给你。”
  何杳杳听说白头山上的清泉能养人,废了大半个月才在雪山上找到一处天然不冻泉,好不容易得了一罐,费尽心机带回堑州,不知怎么的又被方溯知道。
  方侯爷多年来横刀夺爱的习惯不改,她未必是多喜欢那些玩意,但她知道别人喜欢,喜欢的要命,既然如此,她就得拿来。
  “本候不在和你商量。”方溯道。
  就算是强取豪夺,方溯的语气仍然正经的好像在办正事一样。
  月明躲在花阴里憋着笑,何杳杳眼尖,一眼就看见了,道:“侯爷,长史回来了!”
  月明偷听不成,摸了摸鼻子,走出来,向方溯见礼,“师傅。”
  有月明这个水水灵灵的小姑娘在,方溯哪里有空去管何杳杳,道:“下去吧。”
  何杳杳就差抱着月明亲上一口了,身后却突觉凉意,讪讪一笑,走了。
  “知道回来了?”方溯语气不好,道:“本候还以为,本候的长史路上被哪个男妖精绊住了脚,舍不得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试之后,我脑子里全都是救救孩子。

  第十三章 月明

  “有师傅在我怎么舍得不回来?”月明道。
  这孩子在方溯身边拍马屁的功夫练就的炉火纯青,一句话就能把燥得心里长草似的平阳侯的怒火抚下去。
  月明给她倒了杯茶,本想送过去,发现居然是凉的。
  “换一壶。”她叫花厅外立侍的人,“用我刚拿回来的君山银针。”
  “是。”
  方溯见茶壶被拿走,不满道:“天热。”
  “天热更不应该喝凉茶。”月明简直要叹气了,“凉茶喝多了会伤脾胃,”她顺手在方溯手腕上搭了一把,发现还是老样子,不算好,但也没差到哪去,“还会导致神疲体倦,脉弱无力。”
  “你一回来就要抢江寒衣的饭碗?”方溯捏了块兔子样的点心,却塞到了月明的嘴里,“当心她找你。”
  月明下意识地咬住了,嚼了几下,待咽完全咽进去后才开口道:“不敢。”
  方溯简直比打仗时还不爱惜身体,仿佛这辈子除了战场就没地方可呆了。
  “您晚膳用了什么?”月明道。
  方溯按了按眉心,仔细回忆道:“杜康?还是竹叶青?”
  “您没吃?”月明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
  方溯朝盘子里的点心一扬下巴,道:“这不是吗?”
  明明也是世家出身的,怎么就这么对自己呢?
  “没人劝您?”
  方溯觉得这丫头长大之后话愈发多了,又是一手教养大的,吓不怕,打还舍不得,便道:“除了你还有谁敢这么和本候说话?”
  “只是……”
  “况且你一走走那么久,本候连个说话的人都要没有了,当然没心情吃什么晚膳。”方溯道:“今晚你先休息,明晚本候去找你。”
  听到明晚,月明愣了一下。
  “怎么?”
  “无事。”她摇头。
  这算是变相的娇宠和放纵了,月明见好就收,道:“我见师傅好像心情不佳,怎么了?”
  方溯将信扔给她,道:“自己看。”
  月明认真看信,看得很煎熬。
  因为方溯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她,一寸一寸地掠过她的脸。
  方溯的眼神即使在不带任何攻击意味时也非常有侵略性,月明被她教的警觉,此刻觉得仿佛被狼盯上了,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耳朵红了大半。
  方溯见她穿得还算清凉,耳朵却已经要滴出血了一样,随口道:“热?”
  月明胡乱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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