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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抱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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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溯见她穿得还算清凉,耳朵却已经要滴出血了一样,随口道:“热?”
  月明胡乱地点头。
  话音未落就感觉身边一凉,她抬头,看方溯拿着把扇子给她扇风,表情不耐烦到了极致,手上的动作可一点没停。
  扇子柄是玄铁的,冬天摸上去可以粘下一层皮,用力时还能砸断人的骨头,十分符合方溯丧心病狂的爱好。
  月明脸噌地红透了。
  “还热?”
  “师傅,我……我自己慢慢看就好,您不用管我。”
  方溯一停扇子,道:“统共三行字,你打算慢慢看到几时?”
  月明放下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看完了。”
  “如何?”
  “师傅觉得如何?”
  “本候觉得不如何,”方溯坐回自己的位置,道:“彦王与本候可没半分交情。”她抬眼看了眼月明,“你不会觉得,他就是单纯的不走近路,非要绕个远吧。”
  这人好看的有点妖,抬眼时勾的人魂都要没了。
  “我……”月明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可能是想和侯爷显摆一下军功吧。”
  方溯本来放嘴里一块羊奶糕,差点没把自己呛到。
  “师傅?”
  方溯表情古怪道:“你也去找江寒衣看看吧。”
  可别是热坏了脑袋。
  月明懊恼道:“是。”
  茶正好送到了,月明接过来,给方溯倒上。
  “你方才是在走神?”方溯突然道。
  月明尴尬道:“是。”
  “和本候说话那么无聊?”
  “不,听师傅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月明,”方溯道:“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没话找话时就这样?”
  月明无言以对。
  方侯爷嘴皮子灵敏十几年如一日,月明也算能言善辩,到她这只有说不出话的份儿。
  “你不会,”方溯凑近了点,茶腾腾的热气让她的脸都模糊了起来,“在看本候吧?”
  好在月明的脸之前就红了,这时候再红也红不到哪里去,“没有。”
  “没有?”
  “绝对没有。”月明斩钉截铁道。
  “那是奇了,”方溯摸了摸自己的脸,“以前有人和本候说话走神,都是因为看本候的脸。”
  方溯的美貌当年名扬五侯之军,和她第一次见面半天不说话的多半都在看她的脸,如果不是方溯后来嗜杀的名声太吓人,萧络在朝会时差点让她戴上面具。
  “……”
  “月明,”方溯道:“你第一次见到本候有没有觉得惊为天人?”
  月明驾轻就熟道:“我第一次见到侯爷以为是谪仙,还在想我的运气为什么那么好,可以看见神仙。”
  方溯对这个会说话的徒弟满意极了,连带着看那杯冒热气的君山银针都顺眼了起来。
  “现在看,师傅貌美如初,风姿气韵更甚当日。”
  方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表情是淡然,嘴角微微扬起的笑却没压住,“好茶。”
  “余下的已让人送到师傅那了。”
  “有心。”
  “对师傅喜欢的,上心自然。”
  偏偏态度还不卑不亢不冷不热的,让人不觉得她是在奉承,好像在做一件极为习惯自然的事情。
  把方溯放在心上是自然,对方溯细心是习惯。
  “月明。”方溯刮了她的鼻尖一下。
  “师傅?”
  “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实话。”
  方溯想敲她一下,又放下手,道:“先生教没教过你,君子之交淡若水?”
  月明答非所问道:“师傅,我又带回了些昙花蜜,一路拿冰块保存着,还未动过,师傅要不要尝尝?”
  方溯想了想道:“也好。”
  “那师傅今晚来我房中好不好,或者我去师傅那?”
  “今晚?你不休息几日?”
  “回来的路上觉不知睡了多少,师傅却还只见了没一个时辰。”月明软软道:“我想师傅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可惜方溯现下能想到的只有这些,若不是天气太热,或这孩子不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她也许还能想到一个词,叫,无事献殷勤。
  

  第十四章 长乐

  小丫头献殷勤可谓得了玉衡的真传,晚上不等方溯去找她,自己就带着泡好的昙花蜜水去了侯爷院中。
  方侯爷躺在树下的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扇子。
  时辰还早,月明轻手轻脚地把壶放在石桌上,本想去拿方溯的扇子,结果还没近身,方侯爷就睁开了眼睛,“做什么?”
  “想要。”
  “要什么?”
  “扇子。”
  “本候发现你胆子大了不少。”方溯似笑非笑道,站了起来,和她一起去石桌那坐着。
  月明趁她不备,把扇子抽走了。
  “师傅继续躺着,我给师傅扇。”
  方溯道:“可算是投桃报李?”
  月明骤然响起她白日时抬眼的那一刻,扇子差点没拿稳。
  “怎么?”见她半天不动,方溯道:“过来坐。”
  月明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愈发奇怪了,要不是总这样,她也不至于在外面一呆呆上几个月,没想到回来之后更甚。
  难道何杳杳带回来的那些东西真的养人?
  月明打开扇子,坐到方溯身边,道:“无事。”
  同样是玄铁的扇子,方溯拿起来就是肃杀狠绝,月明竟拿着这把凶器人也温和的不像话。
  这哪里像她养出来的?倒像是在鹤霖珺身边长大的。
  扇子上篆着纹案,似是穷奇。
  “外面如何?”
  “没什么大事发生。”月明答道。
  方溯哭笑不得,道:“本候是问你觉得怎么样?”
  月明回忆道:“没什么特别之处,都一样。”
  “都一样?”方溯失笑,“你去的可是皖州啊,小祖宗。”
  皖州富庶乃是诸州之首,是莺歌燕舞,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堑州地处极西,黄沙漫漫,到她眼里竟成了都一样?
  皖州州守知道怕不是要被气死。
  “你去皖州什么都没做?”
  “做了,”月明理所应当地回答,“办了正事。”
  “然后呢?”
  “想师傅。”
  “好听的先别说。”方溯点了一下她的脑袋,“等会再说。”
  月明道:“买昙花蜜。”
  方溯若有所思地看着月明,慢慢道:“本候记得,你从来都不喜欢喝蜂蜜。”
  月明没答话,只是用手撑着下巴,幽蓝幽蓝的眼中似有一一无尽笑意。
  方溯不着边际的想,这样又漂亮又聪明的孩子,若要身在乱世,定然是不可限量之才。
  就冲这哄人的手段,封侯拜相就已是囊中之物。
  可惜并不在乱世,萧络不是那样的皇帝,她不是那样的侯爷。
  “师傅不尝尝?”
  方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笑叹道:“太甜了。”
  月明也尝了一口,她喝不出好坏,只闷闷道:“下次不会了。”
  “本候说心里。”
  方溯这样说话是常事,月明却无端地觉得不自然了起来。
  明明师傅与她亲近是好事,为什么她就那么别扭呢?
  月明又喝了一口,温水在舌头上滚过一圈又一圈,才道:“止杀的剑坠呢?怎么没看见?”
  “半月前绳子断了,不知道丢哪去了。”方溯语气中颇有一些可惜地说。
  在身边几年的东西,说没就没了,不怪她意难平。
  月明从袖子里拿出个盒子,推到方溯面前,道:“师傅觉得这个如何?”
  方溯打开盒子,发现是个剑坠,坠身流光,红黑交织,刻得是头狼,竟像是真的一般。
  方溯比了一下,道:“你的眼睛若是红的,和这狼也差不多了。”
  月明的眼睛流光溢彩的,犹如宝珠琉璃。
  月明不解道:“师傅是说我……什么?”
  “本候说你狼子野心。”方溯玩笑道。
  “送师傅个剑坠,想让师傅多宠宠我,就算狼子野心了?”月明哼道:“那钻营结党之辈,岂不是要天打雷劈?”
  方溯又敲了她一下,道:“还敢顶嘴。”
  这孩子心性纯澈,为人雅正,很好。
  狼子野心这样的词,和她是半点边都沾不上的。
  方溯想。
  后来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狼子野心。
  方溯翻了个面,发现后面还用篆文刻了两个大字——长乐。
  “愿师傅长乐未央,”她本想让人刻长寿的,奈何若是如此,方溯定然要把剑坠扔出来,“余生事事皆顺。”
  “有你在本候身边就算长乐未央了,”方溯笑道:“是吧,长乐。”
  月明,字长乐。
  孩子在她身边只被她让人教书文、武艺,并无权势熏染,无邪烂漫的很,不知为何十几岁时心思突然重了起来,与她也不似往日亲近。
  方溯无论如何旁敲侧击,月明也不愿透露半个字,偏偏在玉衡给方溯送了诸多美人之后拉着她竟哭了半夜。
  方溯见她哭得可怜,都要断气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她身边的人不能哭,不能跪,抱着哄了几个时辰,这才从月明断断续续的话里知道因为自她十四岁后,就有人总告诉她,不能过于亲近侯爷。
  一来呢,侯府没个主内的人,月明长得还好,知道那是师徒则以,不知道又该怎么说?二来,侯爷日后必然要有子嗣的,你这般张扬,不是喧宾夺主吗?日后的小侯爷难道能容得下?
  那是月明第一次看见方溯杀人。
  方溯一般很乐意做个尚算良善的师傅,不愿让孩子见血腥气儿。
  方溯不是自己动的手,她只是放下手中的书,道:“全杀了。”
  她之后什么都没说,可都明白,乱说话是什么下场,也明白,谁是侯爷心尖上的人。
  自那之后,再无美人被送到侯府。
  月明十五岁,方溯赐其字,长乐。
  长乐未央,余生喜乐。
  月明一板一眼道:“只想为师傅分忧,长乐未央这事,还令侯夫人伴着师傅吧。”
  “哪有什么侯夫人?”方溯轻笑,解下止杀,将剑坠挂了上去。
  “本候要娶,谁敢嫁?更何况本候也不愿意娶。”方溯把坠子挂好,道。
  方溯脾气实在不好,大齐立国之初,党争不断,右相家有公子,才学名满天下,据说还生得举世无双,一夜竟被马车拉到了侯府上。
  当时方溯住在中州的府邸里,看这架势也明白了七八分,心中感叹右相果真是人中龙凤,为了获得她的支持,连让儿子自荐枕席的事都做得出,然后,她拿着止杀出去了。
  客客气气的请公子下马,然后劈了马车。
  右相公子脸都变色了,也不知有多少怒,多少惧。
  “有个蚊子,烦人的很,”方溯对着已成了废墟的马车道:“没惊到公子吧?”
  公子面色铁青的摇头。
  “本候脾气素来不太好,让公子见笑。”方溯淡淡道:“一辆马车毁了就毁了,下次伤到活人,本候可不知如何收场了。”她露出笑,“公子进去坐?”
  右相公子当然没进去坐,他又走回去了。
  自此后,再没有世家萌生出与方溯联姻的想法。
  所以,方溯说她现在脾气好多了,真不是胡说。
  月明当然不知道这事,她一直觉得看见师傅就躲的人都是瞎了眼了。
  虽然,她有时候也希望这些人一直瞎着眼。
  “不对,”方溯突然道:“你怎么知道本候的剑坠没了?送的也太恰到好处了,你不会……”
  月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汤团小天使的地雷。
昨儿有大佬评论:无事献殷勤,有事送月明。
也是很妙了。

  第十五章 萧藴

  “你不会让人拿了本候的剑坠吧?”
  月明差点就咬牙了,一字一句道:“没有。”
  “真是巧合?”
  “巧合!”
  为什么有些人就不愿意想想,旁人是关注她的动向才知道的呢?
  “彦王殿下的事,师傅也不必过于挂心,”月明好不容易放缓了声音,“彦王确实打了胜仗,绕道而来,许是为陛下见见师傅是否安好也未可知。”
  “本候不担心他,”方溯摆手道:“只不过迎来送往的太麻烦,懒得招待罢了。”
  她在侯府能天天板着脸,不说一句话,彦王来了,她还能露着一张棺材板脸,阴阳怪气的没好话吗?
  “师傅要是嫌麻烦,不如就称病如何?”月明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和什么似的,“以前不也有侯爷身体不适,令长史代为接待的吗?”
  方溯笑着摇头,道:“你是真敢想。你没遇到过那种事情,见人见鬼的都要笑,处处都是场面话,要是把我宝贝徒弟脸笑僵了怎么办?那不就不好看了?”
  “而且,”方溯眯着眼睛道:“本候身体好的像头牛似的,病得下不来床了?谁信?”
  眼下西边太平,她能病,却没人信她病。
  “牛?”月明嗤笑道:“省省吧,您。”
  方溯没得到附和,道:“我说你出去一趟,就对师傅不敬了是吗?”
  “我只是说实话。”月明辩解道。
  “实话难听,以后不许说。”
  “是,”月明毕恭毕敬道:“对啊,师傅您说的对,您壮得像头牛似的,怎么会有病呢?”
  不是她说,方溯简直是一把病骨,被捅过的刀子比别人一辈子见的还多,又不爱调理,总觉得自己使劲糟蹋也能活几百岁还活蹦乱跳的。
  这不是做白日梦呢吗?
  “本候十七那年,”方溯见她不服不忿的,拿出自己的光荣历史全作引经据典,“寒冬腊月只一身单衣迎敌,三进三出,尚斩下敌将首级,眼下又算什么?”
  “所以您一到天寒的时候就觉得骨头缝都疼,”方溯可能不知道她说这话只能让月明更加坚定她身体不好,“药浴您每日还泡吗?”
  “本候有那个功夫?”
  月明刚要开口,就听院外有人道:“侯爷,酒和菜都备好了。”
  “端上来吧。”方溯道:“本候做的,就当为你接风。”
  侍从先把酒拿出来倒上。
  “本候第一次做,自然不如外面做的好,长史大人多担待,将就将就。”方溯戏谑道。
  “能吃到师傅做的菜,是我的……”
  舌灿莲花的月明长史在见到菜之后硬生生把荣幸和着唾沫一起咽了下去。
  她艰涩道:“荣幸。”
  月明在见到菜之前想,无论方溯做成什么样子,她都会说好吃,侯府奇珍海味无数,方溯做的再不好,也都是人吃的东西,顶多是太咸太淡,或是焦糊,她可面不改色的咽下去,再由衷的、发自内心的赞美她一番。
  只是……
  “这是?”
  方溯指着一团又红又黑又黄的、像是煤块的东西说:“西湖醋鱼。”
  不,师傅我吃过西湖醋鱼,它不是这样子的。
  “那……这个呢?”
  “狮子头。”
  她只能看出是个球。
  之后,方溯又给她介绍了一大堆月明吃过的、没吃过的,绝对不是原样的、面目全非的菜。
  如果说前面的她尚可接受,那么最后端上来的东西让她差点哭出来。
  “血?”
  绿色的血?
  确实是绿色的,也确实散发着一股血腥味,这似乎是汤的东西还很烫,不停的冒着泡泡。
  味道难闻得像是一根针扎进了鼻子里。
  “不是。是鱼翅汤。”
  “鱼……鱼翅呢?”
  方溯拿筷子挑了一下,道:“可能化在汤里了。”
  方溯这种毫无自知的人已经选择性地忽视了院子里弥漫着的味道,道:“先喝一碗汤?”
  月明不愿扫她的兴,一咬牙道:“好。”
  总归都是人吃的东西,厨房里没有化骨散,也无鹤顶红,这玩意难道还能毒死她不成?
  月明端着这越窑瓷碗,心中莫名地生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道:“师傅。我以汤代酒,敬师傅一碗。谢师傅多年养育之恩,教养之情。”
  方溯怎么听这话怎么奇怪,就是吃个饭,为何弄得和诀别一样?
  “师傅,你会想我的吧。”
  “自然……不是,这都哪跟哪?”
  月明一咬牙一闭眼,壮士断腕般地举起碗,刚要一饮而尽,突听外面报,“侯爷,彦王殿下到了。”
  月明瞬间就放松了,放下碗,道:“师傅要去看看吗?”
  方溯对这一桌子菜没人吃了很不满意,表情不好地点头道:“去。”
  “送侯爷。”
  “菜别撤,等我们回来继续吃。”
  月明无言地按了按眉心。
  萧藴走的是水路,远远望去船上灯火连片,黑旗森森,竟有种舳舻千里,旌旗蔽空之感。
  萧藴所在的船已到了,方溯带着月明走近时,正从船上下来一个青年男子,和方溯年纪相仿,容颜俊逸,风度翩翩。
  “彦王殿下。”方溯微微颔首道。
  五位军侯皆有不跪之权,方溯可不会上赶着见礼降身份。
  “方侯爷。”
  相较于方溯的冷淡,萧藴笑得那叫一个春风拂面。
  其他人没有方溯这样的特权,正要下拜,萧藴扬手道:“不必多礼。”
  其余几位都是眼熟的,只有一位是生面孔,萧藴笑道:“这位莫非是侯爷的徒弟?”只随意扫了一眼,“这双眼睛居然比琉璃还亮。”
  方溯虽然喜欢别人夸她,也喜欢别人夸她身边的人,却不代表她喜欢有人对她的人评头论足,道:“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
  话也不接,面上虽然带着笑,情绪却已经很明显了。
  “是我失言,请侯爷勿怪。”
  这位王爷倒是温文尔雅的好脾气。
  “哪里。”方溯回道:“堑州久无贵客,驿馆鲜少收拾。不知侯爷打算在何处下榻?若是不嫌弃,侯府尚有余间。”
  这时候,一个正常人,一个听说过方溯声名的正常人,一个不仅听说过还亲眼看过的男人,应该果断拒绝,然后道谢。
  没想到萧藴道:“那就麻烦侯爷了。”
  知道麻烦还答应?
  方溯心道。
  “侯爷请。”她道。
  萧藴跟着她,走到月明面前时许是想停一下,但又忍住了。
  “王爷用过晚膳了吗?”
  “还未。”
  “如是王爷不嫌弃,”方溯这些车轱辘话把自己都要绕烦了,“不如一起。”
  “也好。”
  于是三人回到府上,一同去了方溯的院子。
  饭菜还没凉。

  第十六章 留客

  月明确信萧藴的脸僵了一下,在看见桌子上的菜之后。
  方溯让人再上一副碗筷,见萧藴迟迟没有落座,道:“王爷怎么了?”
  月明轻飘飘地说:“师傅亲手做的呢,王爷不尝尝?”
  如果不是萧藴记得很清楚,他和方溯半点仇都没有,他甚至可能会觉得,方溯是想要他的命。
  他把目光转向方溯,“侯爷做的?”
  方溯点头,顺手给他盛了碗汤。
  一路上都被方侯爷带笑不笑的脸色刺着的彦王爷受宠若惊,碗差点没端住——呛的。
  萧藴端着碗,犹豫了半晌,在方溯的注视下,喝了进去。
  即便月明对这个男人半点好感也无,还是把茶水放到了他手边,因为彦王不能死在这儿。
  男人一张俊美的脸通红,好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一样。
  萧藴哑声道:“侯爷果真全才。”
  方溯道:“王爷过誉了。”
  师傅到底能不能看出来萧藴不是在夸她?
  月明想。
  方溯是对自己做的东西没有自知,可不代表她自己会去吃,一顿饭下来,她只喝了几口酒。
  萧藴吃到一半就以公务繁忙落荒而逃。
  方溯长叹道:“就这样,还敢来本候这耀武扬威?”
  月明赶紧让人把菜收拾了,道:“怎么说?”
  方溯眯着眼睛,眼尾细长,像是凤尾,又像是狐狸精,“估计是把带过去的中州军全放船上了,咱们回来的早,没看见船上还有火炮吗?本候派人看了,是礼炮,周围站着点火的人。这是把本候的堑州当他彦王的封地了?”
  胜仗之后鸣炮只在两种场合,一是接近封地时,二是……
  月明微微皱眉,正要说话,却听方溯又道:“今日好好的庆功被搅和了,改日师傅再给你做一次。”
  “不必麻烦了。”月明立刻道,又因为她的话想起了别的,道:“师傅今晚还是只喝了酒?”
  “不还有那昙花蜜吗?”方溯不以为然。
  月明拉着她就去厨房了。
  小丫头不知道从哪学的做饭的手艺,煮了两碗粥,又做了几样清淡的小菜。
  方溯看着她忙里忙外,没有动手帮忙的打算,何况就算她要帮忙,也会被月明立刻制止。
  “端出去吃?”月明一边把筷子摆到碗上一边问。
  “放这吧。”方溯道,还又点了一盏最亮的灯放在木桌上。
  两人本想秉烛夜谈,偏偏萧藴来了,方溯好不容易正儿八经吃顿饭,月明当然不会和她说话扰她。
  方溯吃饭颇重仪态,恨不得一口粥三口咽下去,菜只动自己面前的那一亩三分地,要她抬手去夹远一点的菜是万万不可能的。
  方溯喜欢吃什么,月明这么多年来了如指掌,她喜欢的菜离她都近,就为了让把酒当饭的方侯爷能多吃几口。
  “什么时候学的?”方溯把一块笋夹到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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