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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入骨[快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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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替谢明渊讨好他的未婚妻:“阁主说了,若是哪样能让公主喜欢,公主下回说一声; 咱们阁主天天送。”
  这话没讨到纪千尘的欢心; 反而让她联想起,从前谢明渊讨好苏锦儿时; 大概也是天天送东西。
  那人见公主没什么表情; 面儿上波澜不惊,他独角戏唱不下去了。
  另一个连忙帮腔:“阁主特别交待了,这山楂糕请公主尝尝。公主幼时喜欢冰糖葫芦,只是这个季节没有,阁主说; 这山楂糕也是又酸又甜,且不粘牙。”
  纪千尘仍没什么反应,让人看不出她喜欢还是不喜欢。她使了个眼色,叫芳苓赏了钱,送那俩人出去。
  俩人临要走时,公主总算慢悠悠地说了句话:“冰糖葫芦的好,别的东西替不了。幼时的好,过了那时也替不了。”
  听者一头雾水,可是,谢明渊若听了,自然会明白。
  老钱跟公主复命,说是谢明渊说的,夜弦那边事情已了,不日抵京,叫公主不必忧心。
  老钱停顿了一下,又说路上听见那二人背着他嘀咕,说的事正与夜弦有关。
  纪千尘见他面色沉重,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二人谈论的声音小,老钱听得断断续续,大致的意思就是:前些日子,江湖中突然有了谢铮的踪迹,出现在东南瑜岭一带。
  他的出现,引来江湖诸多门派的追杀,目的是为了得到夜鹰阁圣物,参透神功的秘密。
  女帝得知了消息,派出杀手营救谢铮,追回圣物。然而,夜弦、夜断一行到达瑜岭之后,谢铮不仅没有获救,反而惨死于火海之中。
  圣物,依然下落不明。
  纪千尘怔了半晌没说话,原以为结果会是久别重逢,没想到,却是新一轮的阴谋暗杀。
  当年,夜鹰阁圣物随着谢锋一家灭门而消失,世人都猜测,圣物在谢铮身上。就因为谢铮那时还是个孩子,所以才让追杀他的人与圣物失之交臂。
  事隔多年,他突然出现,还冒死出现在瑜岭,可能很多人都猜想破解圣物之谜和瑜岭的什么东西有关。于是,欲练神功,成为第二个谢鹰的人,蜂拥而至。
  纪千尘的心底一片冰凉,她又想起夜弦临行前问她的那道选择题……
  老钱泫然泪下:“原以为是苍天有眼,可谁知……世间有小人!听他们说,如今夜鹰阁中都在议论纷纷,说夜弦不是救不了,而是想要私吞圣物,杀人灭口。”
  有种让人发狂的感觉袭卷而来,纪千尘脑子里乱糟糟的,万千思绪只剩了一句话:夜弦杀了谢铮!
  她扶着桌角,脸色发白,老钱搀住她的手肘,问:“依公主对夜弦的了解,他当真是这样的人?”
  “他不是……”
  他不是一个会为了争抢圣物,滥杀无辜的人,他是一个视皇命高于一切的夜鹰阁杀手。
  然而,也恰恰是因为这个身份,谢挽要他做的事,他不能不做,谢挽叫他杀的人,他不能不杀。否则,死的就是他。
  纪千尘在心底冷笑,倘若当年害了谢锋满门的人正是谢挽,如今她得知谢铮未死,她怎么可能派出杀手前往营救?
  她的命令应该是——斩草除根,夺回圣物!
  那么,夜弦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重要,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就如那晚,他给出的选择题,夜弦和谢铮,只能活一个。
  果如谢明渊所说,夜鹰阁所有生还的杀手,皆于两日后回京复命。
  夜弦和夜断都受了些伤,女帝除了表达对谢铮之死的哀痛,还骂了二人无能。骂完,她赏了顿板子,又赐了他俩一些上好的疗伤药,命夜鹰阁继续追查圣物下落。
  所有人都说女帝仁慈,赏罚分明,只有纪千尘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谢挽给夜弦的密令一定不是营救,而是劫杀。否则,营救任务失败,谢铮身死,谢挽不杀夜弦夜断已是天恩,哪里还有赐药的道理?
  夜弦回来时,纪千尘又在房中等他。
  不过是十多天没见,他却消瘦得厉害,目若寒星衬得脸色愈加苍白。他受了伤,又挨了板子,却并未显得有多狼狈,他淡淡地站在进门的月光下,手扶在门上,让纪千尘想起夜鹰阁初见时的样子。
  还是那般带着病弱的矜贵气,不像个杀手倒像个光风霁月的公子;还是那只纤长白皙的手,虎口处有着厚厚的茧。他就是用这只握剑的手,杀了表哥吗?
  “公主想我了?这样粘得紧。”一句暧昧的话,说得冷冷清清。
  “是啊,听说你回来了,特意带了礼物来见你。”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却亦是没有半点温度。“你要不要闭上眼睛,给你个惊喜?”
  “我只怕,我一闭上眼睛,这次公主的刀,就直接插在我胸口上了。”
  微笑地对视,眼中各含痛意。
  “怎么会呢?”纪千尘转身,捧了盆蕙兰走过来,“君子如兰,正好配你。”
  讽刺的意味很足,分明是在骂他助纣为虐。夜弦却似浑然不觉,勾唇轻笑着接过来,托在手里。
  “公主美意,却之不恭。”
  图穷匕见,寒光一闪,正是那招水到鱼行。
  夜弦一只手托着花,另一只手足够应付她。如玉皓腕被他攥在手里,动不了分毫,纪千尘又用左手徒手偷袭,仍然是水到鱼行。
  他将花盆向上一抛,出手快如闪电,也不知他点在小臂什么穴位上,又麻又痛,纪千尘抱着手后退三步。
  夜弦稳稳地接了蕙兰,站在原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想不到公主勤奋,这么短的日子,两只手都进步神速。”他到底是带着伤的,声音低弱清冷,“可是,你当真要用我教的招式来杀我?”
  纪千尘委屈得想哭,眼中全是淡淡的水光,她知道这招不可能杀得了他的,她也不会杀他。
  她只是,心里难过。
  “是你杀了表哥。”这个句子,并不是在问他。
  谢铮死了,夜弦比所有追杀谢铮的江湖人嫌疑更大。因为只有纪千尘知道,在这一世的命运里,墨玉手串必然会和夜弦有直接关系。
  他眼神复杂,没承认也没争辩,放兰花放在桌上,桌下干净白皙的手指在默默地屈曲收拢。
  “呛”地一声,纪千尘拔出了他的佩剑。夜弦是可以阻止的,可他却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站在她的剑锋下。
  “你说句话啊,说句话有那么难吗?就算你有苦衷,你为什么不能早点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很在乎他,你又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只要你肯解释,或许,我就不会这么难过……”
  他怔怔地看着她泪如雨下,他的心如刀割。他从不知看见她哭,自己会心疼,他也从不知自己这条命,还会有人牵挂。
  她一剑劈过来,他下意识地躲过。做了这么多年杀手,闪避危险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可是,夜弦马上意识到,她根本不想杀他,一直以来,她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他。
  公主只是在发泄,她哭得眼睛红肿,拿着他那把可以削铁如泥的剑,像在劈柴似地砍桌子。
  门外的宫人侍卫被惊动,冲进来,又被她骂出去,说是谁再进来,她就劈了谁。所有人都被吓得战战兢兢缩回去,再不敢进来,也不敢劝。
  纪千尘是气不过,她不能拿谢挽怎样,也不能把夜弦怎样,一肚子窝囊气,全都撒在桌子上。
  剑气如霜,驾驭不了的人一顿乱砍,很容易伤着自己。何况,他知道她的,从小就是块废柴,一个正经学武的师傅都没拜过。
  夜弦足尖一点,先是从寒光剑雨里,把桌上那盆无辜的蕙兰救出来。然后,他弯腰避过剑气,绕到了纪千尘的身后。
  她挥剑的胳膊突然受制,再也抬不起来,同时,她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
  无力挣扎。
  温暖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他的脸埋在她的耳边。
  这样的姿势,说不出是强势还是依恋,她只听见他温柔的耳语。
  “我没有,没有杀谢铮。”
  那一刻,世界静得出奇。不知是纪千尘被他的话惊呆了,还是眼下这个姿势,让俩人都恍惚着入了迷。
  一个忘了挣开,一个也忘了松手。
  仿佛此时,天地间只剩下彼此。心跳相应,气息相连。
  不知过了多久,纪千尘感觉到腰上的手臂又收了收,背后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像是不受控制地加重,而圈住她的手到底缓缓地松开。她惊慌失措地转身,不加思考地抱住夜弦,却怎么也扶不住他倒下的身体。
  他的脸很白,白得像覆了层浅浅的雪,可饶是虚弱成这样,仍难掩其容姿。
  “你怎么了?”纪千尘又是惊恐又是疑惑,他明明伤得不重,谢挽给的那些板子也不至于让人变成这样。
  她刚想冲着门外大喊一句“快传太医”,夜弦已经抓住了她的手。
  他晕过去之前,对她说:“别叫太医。”


第八十五章 废柴五公主10
  几日后; 谢明渊到了芙清殿。
  老钱出来说,公主忙着; 没空见他。
  因为上回去夜鹰阁; 受到了谢明渊的热情款待; 今日老钱也本着东道主的诚意; 说要陪他喝杯茶。
  老钱介绍说; 公主虽然没工夫; 但茶叶却是她珍藏的佳品; 不仅宫外喝不到,且天上人间独此一家。
  谢明渊有些好奇,便耐着性子坐下来尝了尝。茶香倒是不错; 这味道嘛; 说不出哪里古怪。
  冷板凳喝茶,越喝越寂寞。谢明渊看出来了,公主不待见他,根本不想出来相见。
  好歹也是名义上的未婚妻,他还不知道郦笙歌么; 除了捉鸡斗狗、溜出宫玩、在御花园里吃烧烤; 她根本没有正经事可干,她还能忙什么?
  也不知是心里苦还是茶浓了苦,总之是越喝越苦,他会过来了,这味道不对,就是太苦了。
  谢明渊放下茶; 实在坐不住,老钱明明说了陪他喝茶的,屁股还没坐稳,便被一个小太监叫走了。
  他起身招来个人,总算问出句实话,那宫人居然说,公主正在小厨房里,亲自煎药。
  这回答和谢明渊想象中不同,他怔了半晌,信步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小厨房里确实飘出淡淡的药香,谢明渊站在一棵老树下,看着浅浅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小厨房的门口,公主亲自端着碗药汤走出来。
  她莲步轻移,生怕弄洒了手中的药,想是煎药的炉火太热,熏得她一张俏脸白里透红,如花树堆雪。
  芳苓从后面跟上来,手里拿着个托盘。纪千尘桃腮带笑,求之不得地将药碗搁在她的托盘上,还吐了吐舌头,用烫着的手捏一捏自己的耳朵。
  这药想必是煎给夜弦的,谢明渊禁不住心中不平,受了点伤便有公主亲自煎药,这真是世上最好命的杀手。
  他想起前几日,公主让人带给他的那句话,思绪都陷在袅袅的药香里。
  那一年,郦笙歌六岁,谢明渊十岁。
  先帝驾崩,谢锋满门一夜惨死,郦笙歌伤心不已又着了风寒,卧病在床。
  为了哄公主高兴,谢挽那日召了郦笙歌同辈所有的谢氏兄弟入宫,前往芙清殿探病。
  谢明渊当时就看出来了,他所有的堂兄弟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们,都在竭尽全力地讨公主喜欢。他们带来了各种各样的珍奇玩意儿、翡翠珠宝和京中时兴的衣料……可是,公主拢着锦被坐在床榻上,看也懒得看一眼。
  那时的谢明渊站在一众兄弟之间,半点不起眼,论生母的地位、论他当时的武功,皆隐没于人群,并不出众。
  他看着床上那小小的姑娘,长发披散,宛如墨染,雪白的中衣似她的脸色,裹着单薄的身体,显得弱不禁风。
  宫女端了碗药进来,浓黑的汤汁被她强咽入喉,整张清秀可人的小脸都扭曲在一起,看得谢明渊也似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跟着发苦。
  那一刻,他没把她当成是高贵的公主,他只是觉得,这个痛失父亲的小姑娘,很可怜。
  兄弟们还在宫中做客,他悄悄地跑出了宫。没过太久,他又跑了回来,手里举着根宫外买的冰糖葫芦,一脑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那是郦笙歌自父皇过世后,第一次露出笑容,是苍白的、浅淡得像一漾便转瞬消失的水花。
  她虚弱地靠在病榻上,对他说:“你真好。”
  后来,郦笙歌从一大堆表哥里记住了他的名字,他叫谢明渊,是谢铮之后,她唯一留意过的人。
  谢挽准了谢明渊时常入宫陪伴公主,自此以后,待他也与谢家其他人不同。谢挽开始刻意地栽培他,甚至在谢锏病逝之后,直接将阁主之位交给他,还为他和公主定下婚约。
  谢明渊闻着清清的药香,想起当年自己为了她举着个冰糖葫芦一路狂奔的时候,他还是那样单纯,心无杂念。可是后来,他长大了,公主给了他独一无二的殊荣,也让他有了无穷无尽的贪念。
  若没有她,或许他现在还埋没在人堆里,泯然众人矣。可他很久没有给过她当年的关怀,到底有多久?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难怪她现在会喜欢别人,会为别人煎药,她说的对,当年的冰糖葫芦不是现在的山楂糕可以替代,当年的好,掩埋在当年的感动里,再也找不回来。
  “笙歌。”
  这声音让纪千尘一怔,这些年来,在谢明渊的眼中,她不是郦笙歌,她只是大燕的公主,一个可以给他带来权势富贵,也会让他遭人嘲笑说他靠婚约上位的女子。
  纪千尘让芳苓端着药去了,她自己走到树下,叫了声:“明渊表哥。”
  “堂堂燕国公主,亲自煎药给一个暗卫?”
  “夜弦是我的夫郎。”
  “他也很可能是杀了谢铮的人!”他冷笑,“我本以为,谢铮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及,可是,夜弦一受伤你就什么都不顾了,连谢铮的命都不顾了?夜弦到底是凭哪一点迷了你的眼!”
  她站在那儿,对他的话不喜不怒,无动于衷。
  “表哥死了,很可能是夜弦杀的。——这消息是你特意叫人透露出来,好让老钱说给我听的吧?你今天是特意跑来看看,我和夜弦决裂了没有?”
  树下的光影里,他脸色阴晴不定,到底是一点点白下去。
  这些年来,谢明渊对谢铮是耿耿于怀的。哪怕他消失了那么久,生死不明,可是,“表哥”这个称呼永远是谢铮一个人的,“明渊表哥”从来比不上。
  所以他才想用谢铮的死来挑拨公主和夜弦的关系,他承认,他嫉妒了。他从前总以为公主花心,总以为公主看人只看脸,她无知又荒唐,可自从她散了所有夫侍,独宠夜弦一人,谢明渊才发现,他错过了太多,如今,再也没有当年用一根冰糖葫芦换来一世荣光的幸运。
  “公主不怪夜弦?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夜弦可是你的夜鹰阁培养出来的人,你都信不过?母皇叫他去救表哥,他定然会不遗余力。要说他为了争抢圣物违抗皇命,等有了证据再说。身为夜鹰阁阁主,随便听信谣言可不好!”
  她看着他,语气很认真:“至于我爱夜弦,从我遣散所有夫侍那日就说得很清楚了。我还跟母皇说过要解除与你的婚约,你亲耳听到的。虽然母皇不答应,但你我之间,早已结束了。”
  谢明渊苦涩地勾了勾唇:“苏锦儿的事,是我做错了,我觉得愧疚,如果能重新开始……”
  “不可能的。”她转身,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明渊表哥就算没了苏锦儿,也会多得是名门闺秀喜欢。待母皇哪天松了口,肯答应废了你我的婚约,你大可以挑个自己满意的。”
  谢明渊根本不敢想这么一天,若真有这么一天,那对于他而言,简直是世界末日。
  那代表着,他对于谢挽而言,真的没有利用价值了。
  其实,在解除婚约这件事上,纪千尘也不敢逼得太紧。她还得给谢挽留下一线希望,否则她怕谢挽狗急跳墙,拿她当桥过河不成,干脆来硬的,把她给杀了。
  谢挽爱惜自己的名声,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至于公然背叛谢家祖训,将皇位传给谢家人。
  “你不能这样!”谢明渊情急,一把扣住她的手,“没有我,夜弦他也不配!”
  “放开本宫!”
  “公主和夜弦两人卿卿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一时犯下的错?我才是你的未婚夫,我若得不到你,夜弦他也不行!”
  “本宫叫你放开!”
  谢明渊没放,反而强行抱住了她。
  腮边陌生的气息让她觉得恶心,她想用那招水到鱼行,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她练习的时日尚浅,而谢明渊的武功谁知会不会更在夜弦之上,若是一次失手,这一招日后就会被提防,失去了关键时刻的威力。
  她大叫了一声“来人”,侍卫、暗卫和宫人们全都惊动了,暗卫们见是公主和自家主子闹上了,顿时缩了头,不敢现身,其余人等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纪千尘趁着谢明渊一愣神,推开他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你敢轻薄本宫,本宫会叫母皇杀了你!”
  “又或者,”她阴险地笑了笑,“我去跟母皇说,我现在不喜欢你了,就算夜弦的身份不配,但我觉得你家那位长兄也很好。你说,母皇会不会就答应废了咱俩的婚约?”
  似乎是不经意的一句气话,却重重地戳在谢明渊的死穴上。她喜欢别的人不要紧,她的正夫一定要是谢家人,但,并不一定要是他谢明渊。
  “别,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只是一心爱慕公主……”他一抬眼,发现周围还有一大群吃瓜群众,顿时说不下去了。
  纪千尘冷眼看着他那副让人反胃的模样,怎么也想不起当年举着冰糖葫芦、满头大汗的少年,曾有过怎样干净的目光。
  她本想转身就走,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她重新摒退其他人等,对谢明渊说:“以后别来招惹本宫,咱们相安无事。”
  他答应了,只要没退婚,一切还能有转机。
  “本宫有点好奇,你们说的圣物,到底是什么样子?”
  闹了这样一出,她还肯好好和他说话,他已经求之不得,自然知无不言。“听说,是个手串儿。具体的材质和样子,连陛下和我爹都不知道。那圣物只由历任阁主保管,可是,自谢锋之后,便已失传。”
  纪千尘心中暗惊,连谢挽和谢锏都不知道的事,夜弦却知道。夜弦一定是亲眼见过那手串的!
  她面上波澜不惊,淡淡地转身要走,又想起来问了句:“本宫那天上人间独此一家的茶好喝吗?”
  谢明渊皱了皱眉,实在说不上好喝。
  她淡笑着离开:“把茶叶交给老钱的时候忘了自己在煎药,手上沾了点儿黄连。”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就是。
  纪千尘去了夜弦的房中看他。
  那日他突然晕倒,又不许叫太医,纪千尘万般无奈,只好自己给他把了把脉。上上辈子记忆里的一点儿粗浅医术,到了这儿实在是不够用,而且还一上手就遇到个疑难杂症。
  她当时惊讶地发现,夜弦的脉象完全异于常人,经脉处处受阻,真气却四下冲撞。简单地说,她感觉这样的人,没理由还活着。
  那日他说“我没多少日子可活”,纪千尘本以为是说杀手随时可能会被人杀,此时看来,他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难以置信,不知他曾经生生地经受过什么。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脉象,更没有高明的医术,因此,她不敢自作主张,只是命人炖了参汤,喂给他喝,帮他提着气。
  好在,后来夜弦醒了,自己默了张药方子出来,交给纪千尘。果然是回雪山庄的手笔,想必他就是靠着这神奇的药方,一直保着自己的命。
  纪千尘叫老钱去抓了药回来,她自己亲手煎制,从始至终不再假第三人之手。如今,这药已经喝了几日,夜弦比回宫那日好了许多,却仍是没什么精神,常常睡着。
  之前叫芳苓送药过来,他喝完又已睡下,屋子里还残留着药香。他睡得安稳,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白皙纤长。
  之前给他把脉时,纪千尘虽没瞧出他这身子究竟是怎么了,可是有一点她知道——伤及心神、脾气郁结,这是思虑过重。
  头两日,他总睡不安,如今方才渐渐地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不可说扔了2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11…20 19:53:26
  读者“橙圆不圆”;灌溉营养液+32019…11…20 08:35:46
  说夜弦就是谢铮的有哪几个,都给我站出来!嘤嘤嘤,作者菌没法混了,你们啥都知道。


第八十六章 废柴公主111
  纪千尘在床边坐下; 夜弦安静地闭着眼,没了平日眉宇间的英气; 和眸底几分寒冰似的精芒,整个人显得柔和温文。
  若非知道他的一身功夫了得; 他这样子还真像是病弱的贵公子,容姿清冷,如琼枝美玉。
  浓密的眼睫静静地低垂,鼻梁挺拔唇弓温柔; 唯有眼角眉梢不安分的一抹浅红微微上挑,勾勒着不该属于一个杀手的妩媚,倒有点; 像个婉转多情的戏子。
  他这一生,虚虚实实,还真是戏如人生。
  纪千尘禁不住起了丝促狭的心,拿笔尖点了些胭脂,屏住呼吸; 倾着身子,悄无声息地往他眉间落笔。
  还没碰着他; 原本睡得安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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