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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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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餐。”
  “好。”庄湄伸出手去,那“黑色影子”小心的搀扶着她起来,上车以后,庄湄看见一个纯白色系着深紫色蝴蝶结的纸盒。
  “请您换上。这是我们大小姐在来之前给您定制的。希望您能喜欢。”
  拉上车内的帘子,庄湄打开礼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件纯白色的透视晚礼服。
  她抱着那件晚礼服,斜靠在座椅上。
  车子徐徐的向前开去,街景如这薄纱般的晚礼服一般,轻盈的流转起来。如烟似雾的往事充斥心头,她忽然想起九岁那年,母亲邀温禧的继母、吴洱善的母亲、詹半壁的姑妈来家里喝下午茶,那也是除了在学校之外,私下里她第一次同时和她们三个人一起玩。
  ———————————
  正是花开满园,蝶飞烂漫时,她记得那天大她四岁的詹半壁牵着她的手,去园子里扑蝶。
  
  
  网织得再密,蝴蝶儿又怎是那么好扑的呢,来来回回,也没捕到一只,随后,管家将吴洱善和温禧领过来,她们2人也加入了扑蝶游戏。
  玩着玩着,一只呆头呆脑的蝴蝶竟然停在了庄湄的头顶,她们3人叫她别动,吴洱善手最快,一个网兜儿直直的扣在她脑门上,蝶儿是捕到了,她一张小脸也被困在网里。
  管家吓了一跳,一干佣人连忙走过来,这里检查那里甄别,生怕庄湄有个闪失。
  吴洱善最小,吓得不敢吭声,被他们家保姆带到一边,又被她母亲训斥了半天,最后眼睛红通通的过来道歉,庄湄没有理会她。
  詹半壁便在一旁说情,一说吴洱善太小不懂事,二说她性子活泼,玩起来便没了顾忌,要是有任何冲撞的地方,还请她千万不要挂心。
  又是说情,又是推搡着她的胳膊请求谅解,温禧也在一旁劝解,庄湄便不再追究,但是仍旧不理会吴洱善。
  吴洱善后来就没哭了,只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喊她薄姐姐,薄姐姐,央着她要一起玩。
  那天好像格外漫长,扑蝶只是个意外小插曲,女长辈们聊起天来十分投机,随意训诫两句又放着她们一起玩,庄湄衣服脏了,要回卧室换衣服,詹半壁、温禧和吴洱善就在门口等着。
  庄湄知道她们在外面等着,就故意慢慢换衣服,换了足足2小时才打开门出去。
  令她意外的是,她们三个仍旧站得笔直的等待着她。
  当她们三人同时侧过头,向她打招呼的时候,年幼的庄湄反而为自己“幼稚”的为难行为感到羞怯。
  
  
  于是温禧建议大家可以在草坪上玩排球,庄湄已经换上运动服,玩排球最合适不过,老管家请示了半天才从库里拿出排球来,又派了几个男佣在一旁陪玩。
  哨子一吹,排球的从布满晚霞的天空一跃而起,她和温禧一组,吴洱善和詹半壁一组,第一回 合她和温这一组赢了,第二回合吴和詹那一组赢了,最后一局自然成了一决雌雄的对战,庄湄求胜心切,一个痛击,那排球就砸中了詹半壁的鼻子,她疼得坐在地上,但仍旧捂着鼻子,摆手道
  庄湄吩咐男佣赶紧将詹半壁搀扶起来,詹家的佣人也慌忙的走过来,而吴洱善就在这时候,忽然跑过来抱住庄湄,并且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小口。
  
  望着她那张酷似小男孩的生气脸,庄湄生平第一次忍住痛没叫,毕竟误伤别人亦非君子所为,于是她抱紧吴洱善,并没有喊管家过来,只小声在她耳边说
  庄湄记得自己当时狠狠捏着吴洱善的脸颊,要不是温禧过来拉开她们俩,她恐怕就把吴的小脸拉裂了。
  然而小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来得这么理所当然,等到晚餐时间,庄湄已经能和颜悦色的和吴洱善说话,一边吃一边冰释前嫌,庄湄就是在那个晚餐的餐桌上加入了她们的三人小团体,从此家里上上下下都以为她和她们三人小姐妹情谊深厚,而实际上……温禧、吴洱善、詹半壁在年幼的庄湄眼中,和那些常会来她家里玩的小朋友并没有什么区别,她有一大把这样的小玩伴和数不清的小团体。


第16章 十五龙女与泥鳅
  “牛排还和胃口吗?”
  内陆的高级餐馆常从漠克里运牛肉,这还是温禧第一次来当地吃当地的牛排,她觉得口感比冷库运回去的那些好太多。
  “嗯。”
  当庄湄从记忆里抽离开时,她已经换上那件薄纱似的晚礼服,坐在了温禧的对面。
  庄湄低着头,暗昧的光洒在她的肩膀上,温禧的视线在她的锁骨上停留片刻,又侧头喝了一口红酒。
  “下午的事情,我希望你别放在心上。”温禧抚着高脚杯,眼神犹疑不定,她刻意放低音量,尽管她已经包场,整个餐厅只有她们2个人。
  嘴里嚼着牛排,手上还在切割,庄湄并没有抬头,她感觉到温禧在调整呼吸,可能是酒喝得太急,在烧胃。
  “我承认,我们现在的关系,有点……有点微妙,但那绝不是你想得那样。”
  “如果我以前的任何话语,任何行为,让你感到……我是那种人,那我表示很抱歉,我不是那种人。”
  ……庄湄抬起头,她以一种极慵懒的姿态靠在椅子上,睨着她,问:“所以,你为什么那样做?让我误会,让我……误以为你喜欢我。”
  “停停停,那是个荒唐的假设。你知道的,我永远不会喜欢你。我厌恶你,厌恶你们薄家的所有人。”
  “那,就是新玩法对吗?你在我背后鬼画符还嫌不好玩,用一些极其下流粗鄙的言语来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暗、示、我,挑、逗、我?这是新玩法,对吗?”
  温禧抚了抚自己的双唇,就这么盯着庄湄,好像要看穿庄湄似的,她顿了几分钟,又抿了一口红酒,“首先,那不是鬼画符,那是刺青,其次,对,是新玩法,我觉得很好玩,我看你也乐在其中。”
  “干杯~”
  庄湄拿起红酒,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好像在庆祝这个绝妙的新玩法,温禧捏着高脚杯,就这么看着庄湄自斟自饮。
  喝完半杯红酒,庄湄眼中溢出一点倦色,她望着温禧,温禧也望着她。
  这餐桌上空盘踞的一点常规的那种约会气息,慢慢收紧合拢,幻化成一条无形的柔滑丝带,开始勒住两人的脖子。
  庄湄不适的瘫倒在椅子上,双脚直接搭在桌上,从温禧的角度看过去,薄纱裙下修长纤细的双腿泛着白嫩的色泽,裙底的万种风情一览无余。
  “全都转过身去。”温禧面无表情的对身后三米远的保镖们说。
  “不要表现的像个荡。妇。”
  温禧盯着她缱绻的裙底,仰头喝了半杯红酒,正要转身离开,就听得庄湄低声的笑开了。
  “嗯哼。当你和你的未婚夫孔玉梁出双入对的时候,当他抱着你,手在你身上……他吻你的时候,拥抱你的时候,我真是好奇……你会不会也表现的像个荡。妇。”
  温禧深吸一口气,她双手按在餐桌上,低声说:“够了。”
  庄湄又低低的笑了,“他吻过你吗?你也在他身上刺青吗?你们上、床了吗?”
  “哗啦”一声细响,温禧将杯中红酒洒在了庄湄身上,然而庄湄却并没有停止。
  “你们一定上过吧。你就不能告诉我一下你的感觉吗。毕竟我还没有试过,美妙吗?”
  “够了。够了。”温禧按住庄湄的肩膀,两人在极近的距离里再次四目相对。
  庄湄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温禧在这一刻很想将庄湄拥入怀中,她也确实抱住了她,可是下一秒,她就觉得庄湄的体温里带刺,慢慢的,刺得她千疮百孔。
  令她,不得不松开手,亲手结束这个短暂的不能再短暂的拥抱。
  “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回到你身边去。”庄湄低着头小声呢喃着,她吸吸鼻子,浑身又开始瑟瑟发抖,那泼上来红酒宛若一颗颗圆滚滚的红珠,在她的晚礼服上瑟缩的滑动,随着她的轻微颤动,红珠也颤动。
  温禧坐下来,捂住自己的眼睛,她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再次陷入沉寂。
  过了一会儿,温禧看向庄湄。
  “洱善长大了,半壁变得更成熟了,这几天我们聊了很多。”
  庄湄看向温禧。
  温禧咽下想说的话,她站起来,把手伸向庄湄,庄湄则怯怯的拉住她的手。
  就这么一拉一拽,温禧就将庄湄搂在怀中,她拿起大衣,披在她身上,整了整她的领子,又捧起她的脸说:“薄湄,我们回去吧。”
  庄湄“嗯”了一声。
  翌日。
  温禧照常巡视分公司,照例询问各部门的工作情况,庄湄和赵惠林全程陪同。
  恰逢分公司由试营业转为正式营业,剪彩自然必不可少,鲜红的绸布拉了一米远,温禧和赵惠林站在画面中间,在一片掌声中“咔嚓”一声剪了彩。
  全分公司上下合影的时候,赵惠林招手让庄湄过来,庄湄笑了笑,并没有走过去,只是拿起相机,为大家拍照。
  按照惯例,她不能出现在公司的照片上。
  因为这些照片要拿去新闻社,作为新公司的宣传用图。
  下午的聚餐进行的十分顺利,两箱酒都没见底便结束了。
  温禧自然是先行离开,赵惠林喝多了不能开车,庄湄一行人只能拼车各自回家。
  车上的人一个个离开,最后只剩下她和赵惠林。
  “庄湄,温总长得真扎眼。”
  “嗯……”
  庄湄靠在一边闭目养神,赵惠林又说了许多。
  “她说要调你回去……”
  “我想她只是说说而已。”
  “你和温总认识吗?”
  “就是上下级关系,私底下没见过。她是天上的人,我是地上的人。怎么会认识呢。”
  “是啊,她就像个天之骄女。”
  醉人醉语,赵惠林絮絮而谈,听得庄湄也熏熏然,她坐在车里,望着倒退的街景——
  温禧、吴洱善、詹半壁,这些那时庄湄从未放在眼里的儿时玩伴,如今一个个都出挑成了令常人仰视的天之骄女,而她呢,与其说自己是地上的人,倒不如说是阴沟里的老鼠,被注销了姓氏,被注销了身份,她就是一只无名的街头鼠,保不定哪天一个不留神,就被路过的豪车碾成一张烂肉饼。
  明明儿时,温禧,是需要得到她同意,才有资格和她玩耍的人呐,如今却成了她脖子上“项圈”的主人。庄湄闭上眼睛,她是不是那只没越过龙门的小锦鲤呢,而她们都越过了,全都成了活生生的龙女,她没越过,还重重摔下来,既做不成从前自由自在的锦鲤,也没法儿成龙化凤,一落了这地,就成了一条黑不溜秋的泥鳅。
  在烂泥堆里,钻来钻去,东躲西藏的保住一条廉价的泥鳅命。
  车停在赵惠林家楼下,庄湄目送着她走到门口,便与她挥别。
  “师傅,开慢点,我有点想吐。”
  师傅放慢车速,慢悠悠的朝前开——庄湄没有喝醉,她清醒异常,只是越是清醒,越是浑身难受,脑壳儿像是被撬开一样,思绪紊乱而狰狞,她干脆侧卧在后座上,她又开始机械的重复道:“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明天是新的一天。”


第17章 十六喜欢
  十六喜欢
  出乎意料的。
  温禧当晚就回去了,片刻未作停留。
  庄湄假装醉意的上楼去时,打开门,早已人去楼空。
  她人走了,保镖却又加了一倍,也有可能是两倍,弄得接下来的十天,庄湄午夜去楼下买包烟也觉得暗夜的街巷角落有二十几双眼睛盯着她。
  庄湄不知道温禧想要做什么,她等着她给她答复。
  十天后的中午,庄湄正在和新招来的赵惠林秘书阿格尔聊天,手机收到一则短信——
  【后天下午的飞机票已经订好,可回总部,职位未定。】
  庄湄看到这则短信的时候,背过身,缓慢的打开百叶窗,让屋外的阳光撒到室内来,撒到她脸上,撒到她弯起的嘴角上。
  离别之际,最不舍的便是赵惠林。
  “赵经理,送君千里。”
  “终须一别……”
  “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也没想到,能再次被调回去。漠克里很美。”
  “美不过你……”
  “你说什么?”
  庄湄侧着耳朵,脸上露出犹疑,她双眼盯着落地窗外的小机场跑道。
  “我……”
  赵惠林眨了眨眼睛,“你真的不记得你童年的事情吗?”
  庄湄笑了笑,她仔细想了想后,欲言又止的看向赵惠林,“下次见到你,再和你讲。”
  赵惠林低下头去,帮她推了一把银色行李箱,“进去吧。”
  “再见。”
  庄湄捏着登机牌,正要往前走,赵惠林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
  “我听我沙漠旅馆的朋友说,你那天很晚去那边住了一晚上。”
  “是啊,车开着开着,就开到那里了。”
  庄湄弯起嘴角,赵惠林也弯起嘴角。
  “也许再过不久,我能申请调去总部,到时候见面了,你可要……”
  “我请你吃饭。但是为什么调去总部呢?那里……比这里,还是这里自由。而且你家就在这边。”
  “谁都想要升职加薪。”
  “那我提前恭喜你。”
  赵惠林张开双臂,庄湄顿了一下,还是与她拥了一下,而在庄湄看不见的背后,赵惠林拿了一根黏在她大衣上的头发。
  “再见。”
  赵惠林把捏着头发的左手伸进羽绒服口袋里,笑着冲庄湄挥右手。
  庄湄头也不回的进了候车大厅,等到坐定的时候,她朝入口处看去。
  赵惠林背着身站着,不知站在那里做什么。
  片刻,赵惠林又转过头来看她,比了个要先走的手势,庄湄点点头,冲她挥手。
  坐在经济舱,飞机滑行的时候,她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见赵惠林了。
  飞机轰然落地时,熟睡的庄湄被惊醒!眼前的空姐笑着让她系好安全带,庄湄睁大眼睛,有些木讷的点点头。她侧过头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
  庄湄礼貌性的笑了笑,“去外地出差快一个月了,再次回来……很高兴。心跳得有点快。”
  “请您放松心情。欢迎回家。”
  空姐走了,庄湄靠在椅背上,后背早已出了一身汗,在梦里她已然回到这座囚困她的城市,在弟弟的帮助下,终于顺利离开这里,在梦里,她和弟弟在飞机上团聚庆祝,可惜飞机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了一下,轰然……庄湄抚住心脏处,尽管做了噩梦,但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她缓了口气,飞机就停稳当了。
  令她意外的是。
  刚出机场,就看到温禧的车停在不远处,她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坐在驾驶席上。
  庄湄拖着行李箱,走到车尾。
  温禧没说话,开了后备箱。
  庄湄坐进去,温禧从后车座位上拿出一束花。
  “送我?”
  “嗯。”墨镜下的温禧,看不出一点旁得神色,她踩下油门,方向盘一滑,车缓缓下了接客平台。
  “今天你自己开车过来的?”
  “嗯。”
  “花很漂亮,谢谢。”
  “嗯。”
  从机场区域开出去,并没有向主城区那边开,而是从一条背离的岔路开过去。
  “我们……不回公司吗?”
  温禧侧过头来看了一眼车内的电子日历,顺着她的目光,庄湄也看了一眼,原来,今天是周日。
  “喜欢吗?”
  温禧加速了,车窗外的景色唰的一下迅速后移。
  “什么?”
  “花。”
  “喜欢。……这还是这五年来,你第一次送花给我。”
  “我以前也送过,不过,你不喜欢。”温禧目光直视前方,车很快开进凉悠悠的隧道,庄湄打了个哈欠,作出困倦的样子。
  温禧调低靠椅,看了庄湄一眼,随即探出手去,搭在她的额头上。
  “你没生病吧。”
  “没有。”
  庄湄握住她的手,喃喃的说:“我在飞机上做了个噩梦。”
  温禧想要抽回手,但还是任由她拉着。
  “什么噩梦?又梦见你父亲了?”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把我从飞机上丢下去。”
  车内一时无话,温禧想说什么却没有启唇。
  “你睡一会儿。我们去郊区度个假。刚买的庄子。”
  “嗯。”
  然后便没有对话,庄湄就这么抓着温禧的手,直到她呼吸变沉,温禧才轻轻的把手抽回来,又拉出毯子给她盖上。
  刚才被庄湄抓着的手,在碰到方向盘的时候略感不适,她打开小格子,抽出细雪茄,点着了含在嘴里,一路开,一路抽。
  也不知是抽得太急,还是去庄子的路太长,抽到第五根,车才停到庄子的辕门外。
  佣人都还没聘,吴妈安排了一个管事,一个老妈子,温禧叫不出名字,只把车钥匙丢给管事的,又对老妈子说:“她睡了,等她自己醒过来,你带她进去。不要叫醒她。”
  “是的。小姐。给你准备了水果茶。侬要喝伐?”
  “端我书房来。”
  “小姐。吴妈晌午就打电话来说,太太让您明天一定回去吃晚饭。”
  “嗯。”
  温禧不甚在意的应着,径自走到楼上书房,拨通温宅的电话。
  “喂。哪位啊。”
  “温禧。”
  “哦,大小姐啊。我真是忙出一身汗咧。折磨死人了。”吴妈在那头抱怨着,“家里家外都要收拾,免得大少爷回来看得一团糟。太太一个星期没出卧室了,说是头疼。”
  “头疼还让我回去吃晚饭?”
  “您上周去孔家了,这周总得回礼,让玉梁来家里吃饭,请帖一早就送去孔家了。”
  “温俪呢?”
  “小小姐玩滑板摔了,胳膊肘子,小腿肚都摔得不轻,差点打石膏呢。对咯;明晚大少爷就回来了,一家人,正好吃顿饭。”
  “……我有事。会晚到。”
  “大小姐,这可不能晚到。……不过玉梁不介意也行,你们小两口商量下。最好一起过来。”
  温禧抿了一下唇,这时书房的门被敲了一下,睡眼朦胧的庄湄推门而入,她已经洗完澡,穿着一件奶白色长衬衫,靠在门上,望着温禧。
  温禧也望着显然没睡醒的庄湄。
  “大小姐,菜式有没有要注意的地方。菜单是我做的,我跟你说一下,你看要不要改一下……”
  吴妈在那头报着菜名,温禧望着庄湄,抬了抬眉毛,示意她站在门口是做什么。
  庄湄揉揉眼睛,转过身去,离开门口,却没有合上半掩的门。
  她抬抬手,长衬衫便缩短到臀边,暮色的柔光洒在她那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上。
  她每走一步,就好像有微微的,带着她气息的风朝书房里吹进来,挡也挡不住的钻进温禧的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
  长发摇曳着,如同湖中多年不遇的水藻。
  掩藏在衬衫下,出自她手的刺青,若隐若现。
  “嗯……都很好。就这些菜,很合适。他会喜欢的。”
  “大小姐啊,你没有听我讲话,我现在问你是大概几点,你和玉梁回来吃饭?”
  温禧顿了一下,她低下头,站起来说:“我和他商量一下。再跟你讲。都是一家人,家常些才好。”
  “好,好,好。你和他商量一下。”
  吴妈挂了电话,温禧也立刻放下电话,她推开门,大步走向门口。
  “主卧在那边。”温禧对着朝次卧走去的庄湄说。
  庄湄背对着她,温禧并看不到庄湄此刻脸上的表情。
  庄湄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清明,她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的时候又换上一副迷离的神色,睫毛眨巴眨巴的望着温禧。
  “去卧室。不要……在走廊上站着。”
  庄湄点点头,忽然冲温禧露出一个孩子般的笑。
  温禧后退了一步,她皱着眉时,庄湄已经如年幼时一样,张开双臂朝她跑过来,双腿夹住她的腰,稳稳地挂在她身上。
  侧着头,枕在她肩上。
  不言,亦,不语。
  只是静静的,又充满某种隐秘暗示的拥着她。
  温禧差点没站稳,但还是堪堪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快下来。”
  “不下来,就不下来。”
  “……快下来。”
  “不下来,不下来。”
  “乖……快下来。”温禧轻不可闻的吐出了那个“乖”字,她侧过头去,用一只手捂住庄湄的眼睛,她咬紧下唇,另一只手慢慢放在庄湄的臀上,然后就这么抱着她进了主卧。


第18章 十七谋皮(一)
  吴妈站在廊下。
  总觉得悬在头顶上这盏镶金的玉质镂空八角灯有些碍眼。
  一双老眼毕竟是浊了,她端看良久,才想起来这泛着深红光晕的灯是当年自家小姐和姑爷结婚时候用过的老物件。
  “你们几个,把这灯挑了,去库房换新样式的来。”
  “吴妈,太太说了,就要这个,喜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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